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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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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机会,陈又伸出一阳指,故意一戳,何思阳的呼吸就是一滞,蹭一下把头抬起来了。
陈又一脸哇靠,好大!好好看啊!
他使劲按住右手,克制自己心里的小变态,不能摸,真不能摸,人还是个孩子,会吓到的,陈又,你他妈的忍着点,混熟了再摸!
一通毫无效果的自我催眠之后,陈又深吸一口气,阳阳同学,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做好朋友,我们一起玩耍吧。
第27章 蹲大牢(7)
如果你冲澡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边上盯着,目光非常炙热,还不时发出咂嘴的声音,好像在欣赏一件多么了不得的大宝贝。
任谁都会不自在。
何思阳喜欢跟死物打交道,他厌恶排斥一切活物,尤其是这种精力过于旺盛的。
那会把他的沉寂和阴暗称托的越发明显。
陈又正看的津津有味,冷不丁触及一道阴冷的视线,他倚着墙壁抬抬下巴,“你洗你的。”
脸被热水冲洗的微红,何思阳手里的肥皂滑飞出去,他蹲下来去拿。
陈又一饱眼福,忍不住赞叹,丟肥皂的环节真的很经典啊,满满的都是回忆。
大一那年,他可是丟了好多肥皂,不过他都是自己丟,自己捡。
陈又突然咦了一声,“你左肩后面那一块是胎记么?”
说着,爪子就没管住。
何思阳钳制住他的手腕,双眸一眯。
陈又顺势试探何思阳的身手。
水雾中间,男人和少年的两条身影不停交错,拳脚相加,水花裹着劲风,凌厉无比。
短暂的势均力敌后,陈又被打趴在地,他一个用力,就将处在上风的少年一拽,腿压上去。
位置调换。
陈又居高临下,嘴角有青紫,颧骨擦破了皮,身上多处骨节疼痛难忍。
他扭头呸掉一口水,再面向少年,手拍拍对方的脸颊,嘿嘿笑,“行啊,可以啊。”
何思阳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眸里是一片寒光,他抬起胳膊,手刀劈在男人颈后一寸距离时猝然停住。
“别动。”声音有点怪。
陈又没发现,呵呵,你叫我别动,我就不动啊,我偏动!
几秒后,他发现少年的脸红了,脖子红了,胸口红了,呼吸急促了。
然后就凶神恶煞的杀上来了。
陈又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立刻往后蹦去,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腰扭到了。
“卧槽!”
陈又嘴里的骂骂咧咧顿住,他看到少年躺在原处,就那么阖着眼帘搞事情,两片泛着水泽的唇紧抿在一起,有几分生涩。
男色可餐。
这一幕突如其来,陈又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血往上涌。
何思阳听到男人不加任何遮掩和克制的喘息,粗重而亢奋,他的唇角骤然压了压,神经末梢猛地被扯了一下,从没有过的感觉。
结束了。
俩人闷不做声的搞完大事,都挺虚的,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何思阳擦干身上的水,穿了衣服出去。
陈又扶着腰慢吞吞的走在他的后面,妈逼的,那一下摔的真不轻,尾骨都快裂开了。
这几天都不能随意用腰了。
外面的犯人和狱警看到出现的俩人,他们满脸古怪。
脸上都有伤,一个走不好路,一个健步如飞……
“妈的,看个屁啊,没看过人腰疼啊!”
陈又臭着个脸,“东子,老余,过来扶一下。”
东子跟老余一溜小跑着去扶老大,到无人的地方,他们就放慢脚步,越来越慢,不走了。
陈又说,“是我在澡堂一时兴起,跟他练了练手,地上太滑了,一不留神就摔了一下,把腰伤了。”
他一说完,就发现左边右边同时松口气。
“……”
陈又嗤笑,“就他那样儿,可能反攻么?”
东子跟老余异口同声,“没可能!”
“老大,那你脸上的伤……”
“情趣,懂不?”
“哦。”懂不了。
第二天,D区死了个狱警,对方的恶名远扬,不知道有多少犯人残在他手上。
尸体一发现,监狱长就立即吩咐区长,叫底下人及时采取措施,还是让风声流了出去。
这地方尽管戒备森严,但是犯人太多了,又过的太过枯燥了,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很快人尽皆知。
17号儿房里的气氛一片压抑,所有人都脸色难看。
他们将音量压到最低,眼睛全警惕的扫着厕所方向,仿佛里面不是一个年纪二十不到岁的少年,而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大哥,是不是他干的?”
“最近一共就来了两个新人,楚天在医院躺着,干不了事,除了那小鬼还有谁?”
“不一定就是新人。”
“怎么不是了?你们没听说吗,对方在同事面前扬言要把那小鬼搞到手,他肯定是先下手为强!”
“我也听说了,死的那个就喜欢弄个子高高瘦瘦,又漂亮的少年。”
“飞哥也有可能啊,你们不都知道,他很护那小鬼吗?”
牢头说,“都是在捕风捉影。”
“这里有监控,还有狱警武警,不声不响的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有人提议,“大哥,不如去告诉教导员吧。”
“我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猜来猜去也没个准,应该要尽快让教导员查一下是不是他。”
这个想法瞬间得到一致的同意。
他们是喜欢看热闹,但得是置身事外,要是把自己牵扯进去,就不好玩了。
尤其是部分刑期快熬完的,更怕出事端,他们就想安安稳稳的走出这个铁网。
牢头看一眼厕所,他偷偷去喊狱警,通知了教导员。
不多时,何思阳就被教导员带走,单独关押了。
陈又是在一个多小时后才知道的这件事,他去找区长,说人不是何思阳杀的。
“我们正在调查,不会冤枉谁的。”
陈又绷着脸,“从那房间里出来,还能有人样吗?”
区长的脸比他还绷,“肖飞,不要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
陈又深呼吸,“区长,何思阳只是个孩子。”
区长拿手指敲击椅子扶手,“孩子能完成跟踪,杀人,再毁尸灭迹?”
陈又皱眉,“你们不还是抓到人了吗?”
区长怪异的看他一眼,“难道我没告诉过你,他是自首的?”
陈又,“……”没有啊,卧槽,我不知道!
他在艰难的消化这个劲爆消息。
为什么要自首?因为大仇已报,人生没有意思了,杀人是犯法的,理应承担后果。
再说区长心里很烦躁,他有个事瞒着没说,就在昨天,上头有人联系了他,要保何思阳的命。
现在好了,一边是周家,一边是上头,两边都得罪不起。
他搞不好在退休前还要惹一身麻烦。
“回去待着吧,近期别出风头。”
陈又搓搓手,“区长,那何思阳……”
区长瞪他,“没完了还,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区长放在眼里?”
陈又狗腿子的笑,“有啊,两只眼睛里都有区长您老人家。”
区长匪夷所思。
陈又蛋疼,要死了,我好像又把原主的角色属性给忘了。
“那什么,区长,我先走了。”
区长自言自语,“这小子,最近不太一样了。”
“像变了个人……”
到门口的陈又一个踉跄,他加快脚步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那个人要杀何思阳,反被杀了?
不对啊,他为什么会想到何思阳?这里是监狱,还指不定是谁做的。
熊刚突然冒出来,“知道死的那个是谁吗?”
陈又吓一跳,“谁?”
熊刚盯着他,“就是那天动手打你的那个刘杰。”
陈又的心里闪过一丝惊悚,“哦他啊。”
熊刚还在盯着,“尸体是在下水道里发现的。”
我真的对死人的事没有兴趣,陈又扭头,“熊哥,你盯着我看什么?”
熊刚说,“你在紧张。”
陈又说,“没有。”
熊刚说,“你在心虚。”
陈又,“……”有病吧,我为什么要心虚,人又不是我杀的!
“熊哥对心理测试这一套有兴趣?”
熊刚的目光犀利,带着审查,“肖飞,你觉得这是开始,还是结束?”
陈又心说,我哪个都不觉得,能让我走么?我不想跟你说话。
大概是陈又的反感已经满的往外渗了,熊刚终于感觉到了,掐了话头离开。
陈又抓抓胳膊,碰到被警棍打的那块地方,风和日丽的,他遍体生寒。
“444,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叮,不知道。”
陈又微笑,“……亲爱的,消失吧。”
何思阳被关了三天,陈又操心了三天,吃不好睡不好拉不好,差不多已经废了。
当何思阳被架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憔悴不堪,呈现死灰色,两片嘴唇干裂,布满条条血痕,脖子上有淤青。
他这三天遭受过外面的人想象不到的精神折磨。
陈又哽咽一声,妈逼的,真他妈不是东西,好好的一个美少年被整成这副鬼样子!
他从狱警手里接走何思阳,捏住对方的下巴,嫌弃的看看对方嘴唇上面的那些血污,咬牙把自己的嘴巴贴上去。
刺痛让何思阳的意识清醒,他的眼皮掀起,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在对他做着什么,他的眼睛睁大,目光骇人。
陈又抽凉气,别瞪我啊弟弟,都怪系统,是它说这药要用嘴喂才有效的。
我也是受害者好么?
何思阳的嘴里弥漫着甜味,好像吃了颗糖。
“你……”
你什么你,陈又想,牛奶糖已经比口香糖好多了,知足吧弟弟。
他舔掉嘴上的糖味,全给何思阳了,一滴都不能浪费,这药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肖……肖飞……你……”
何思阳怒急攻心,带着没有力气蹦出去的骂声昏死过去。
当天下午,区长下达调令,何思阳被调进15号儿房,床铺就在陈又旁边。
第28章 蹲大牢(8)
犯人进来后由于种种因素,临时被调动的情况不是没有,但引起很大轰动的,只此一次。
在监室待了三天出来; 躺了一会儿就能恢复如常; 也是绝无仅有。
这都把15号儿房的一群人惊到了。
少年看起来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 谁能想到他会强到那种非人的地步。
事实上,何思阳本人也想不到。
他在被拖出监室的时候; 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经历过强光暴晒的鱼,濒临死亡。
碰到那个男人,被嘴对嘴的渡进一种东西; 他的体内好像就有了一股子使不完的力气。
以可怕的速度在四肢百骸里膨胀着; 随时都会冲破血管爆开。
想到自己昏过去前所发生的,何思阳没有血色的唇紧紧抿在一起,从舌尖到口腔; 甚至肠胃,依旧沾着不属于他的气息,在冲击着大脑皮层。
旁边的陈又正在翘着二郎腿想事儿,想他老爹,想大学宿舍的三个哥们,也想班里的萌妹子,尤其想夏天鸟儿齐飞翔的美好时光。
他突然感到一阵阴冷之气,条件反射的跳起来。
结果就是一个没站稳,身子失去平衡,掉地上去了。
等着看戏的老余东子,“……”
老大这是怎么了?人都弄到枕头边了,一个被窝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也该有活动了吧。
回来就躺上去了不说,刚才还搞这么一出戏码,跟小情侣第一次去开房似的,手忙脚乱。
陈又着地的姿势非常妙不可言,差点把腿撕拉成两半,他深刻的认知到了,自己命里的坑已经扩建了,超越长江黄河,成为宇宙第一指日可待。
有个脑袋被门夹了的,上赶着找不痛快,“飞哥,摔着没有?”
陈又不高兴,“滚!”
“是是。”
那人立马就识相的滚了。
陈又拍拍裤子上的灰,重新躺回床铺上面,腿上的肌肉拉伤了,没法翘起来,他只能一下一下拿脚尖点着被子。
不做点什么,他就特别蛋疼,想去招一招任务目标。
旁边有响动,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陈又手枕着后脑勺,斜斜的看过去,和那道阴沉的目光对视。
要不是我这么劳心劳力,你现在还不是那副鬼样子,想跟我秋后算账?哥们,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
好吧我承认我是往你嘴里吐了不少口水,但那都是药的精华好么?
天才不会连这都懂不了吧?
穿好鞋子,何思阳面无表情的开口,嗓音沙哑,“跟我过来。”
说什么呢?陈又在心里冷笑,我是老大,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我会去?
下一刻,他就蹭下床,走在何思阳后面。
众人石化了。
陈又面不改色,一路从容淡定,他在心里举旗呐喊,我的终极目标是回家,回家,回家!
厕所是号儿房里仅有的一个勉强可以有点隐私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是飘散着难闻的气味。
何思阳抿着唇。
陈又也抿,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我数到三。
数到二的时候,厕所里响起声音,“你给我喂的什么?”
“对你好的东西。”陈又的言语中全是关心,绝对的真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何思阳徒然出手,将陈又困在墙壁和他异常火热,仿佛揣了团火焰的胸膛之间。
俩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呼吸,目光都在一条线上。
陈又的姿态轻松,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儿,特能勾起别人的征服欲。
何思阳的眸光一沉,“我再问你一次,那是什么东西?”
陈又笑起来,“我再回答一次,就是对你好的东西。”
也许是一分钟,又或者是三四十秒,何思阳对陈又出手。
任务归任务,陈又可不会站着不动,白白给人打。
逼仄的空间里,他们的左右是水泥墙壁,身后是一条横穿的便池,行动受限,脚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掉便池里。
也就是脱裤子放个屁的功夫,俩人都停手了。
陈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心累,他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这死孩子知道,他没有恶意,真的没有。
“成,我不瞒你了。”
陈又搓搓脸,哪儿都疼,“我给你喂的,就是一颗牛奶糖。”
何思阳喘气的动作一窒。
陈又的表情挣扎,犹豫,摆出了一副不得不透露一个重大秘密的口吻。
“你之所以会这么快恢复,不是牛奶糖,是吃了我的口水。”
何思阳的面部神情没法形容。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上山砍柴,无意间发现一个山洞……”
陈又仰起头,露出回忆之色,他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刚把一本某大神的升级流小说给转出来,就被人给打断了。
“然后你在山洞里遇到了不知名的兽类,你被它发现了,但是你没死。”何思阳不咸不淡的说,“你醒来的时候,兽类不知所踪,你的手里攥着一颗奇怪的果子,你很饿,忍不住就吃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不明的顿了顿,“我说的对吗?”
陈又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何同学,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啊。
何思阳再次开口,“所以你想告诉我,在你吃了那个果子以后,你的口水就能治百病,有神奇的药效了?”
陈又摸鼻子,他努力的憋着笑说,“嗯……是那样。”
何思阳冷冷的说,“肖飞,你玩够了没有?”
哥们我也是被迫的啊,陈又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灵魂附身。
而且他就这个开头,何思阳一准也能给他续好几个不同版本。
“有时候,你把每件事情都搞的清清楚楚,答案未必就能如你的愿。”
何思阳的眸色一闪。
“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陈又绷着脸,很失望,很难过,“从你进来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在对你示好,处处忍让,纵容着你,即便是你前一刻在我手上划一刀,下一刻我都在你被人打的时候,跑去给你挡。”
“你不聋,也没失明,能看能听,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越说越有一种痴情女爱上无情男,可悲可叹的错觉?
陈又把自己恶心到了,他抠着鸡皮疙瘩,“我是真的想认你这个弟弟,也这么做了。”
“何思阳,如果我对你有除此以外的心思,那就让我永远都被人干。”
真的够恶毒了。
陈又撂下一句就走,他这次好像对自己太狠了,万一那句话真灵验了……
呸,乌鸦嘴!
立在原地的何思阳先是动了动手指,而后他将手指放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啃。
许久后,何思阳去水龙头那里冲洗,他眯起眼睛,望着血液涌出来,又一点点的被水冲走。
这一刻,他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想要的,不正常的缓解。
肖飞,从现在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最好别再跟我玩了。
天黑以后,何思阳就发烧了。
他的意识时清醒,时昏沉,能感觉到,有个陌生的气息一直围绕着他,没有恶意。
慢慢的,何思阳累了,他选择放弃挣扎,被黑暗吞噬。
房里的犯人们站着,躺着,坐着,什么样姿势的都有,他们一致的保持安静。
就连玩扑克牌的都在对口型,没发出喧闹。
陈又盘腿坐着,眉头打结,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边的是他爹。
老余跟东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实在忍不住了。
“老大,人不会有事的。”
陈又想,小白菜怎么会没事,半死不活了都,鬼晓得牛奶糖是怎么搞的,“还发着烧呢。”
老余是个经验丰富的,他一年四季,最常碰的就是感冒发烧,夏冬是高发季节。
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他就是这么个风雨飘摇的命。
“老大,给他搭个湿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温。”
陈又卷袖子,“去打盆水给我。”
不多时,犯人们都神情怪异的看着他们飞哥在给狱花擦脸,擦手,那叫一个体贴。
好了,飞哥啊,脸和手擦的差不多了,该擦身子了吧。
犯人们齐刷刷的睁大眼睛,生怕看漏看少了哪块地方。
下一刻,他们的视野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屁也看不到。
“……”
陈又解开少年的囚服扣子,拿毛巾上下左右的擦,几度红了眼眶,跟一个老父亲担忧儿子命不久矣似的。
“444,目标不会挂吧?”
“叮,不会。”
“我很纯很纯的,你不能骗我,不然我会当真的。”
“叮,真挂不掉。”
陈又吸吸鼻子,“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烫?”
“叮,因为他在发烧。”
“……”
陈又单手把少年扶起来,另一只手拿毛巾去擦他的后背,“恶念值丁点都没动,我感觉我要陪他在这里把牢底坐穿了。”
“叮,不要灰心。”
“晚了,我已经灰心了。”
陈又把人放回床铺上,继续拿毛巾给他擦掉身上的汗,心情一下子就好到要飞起来。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嗷嗷嗷——”
东子跟老余一脸懵逼,老大怎么还唱起来了?
他们飞快的去偷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老大那样儿好像挺变态的。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听到老大又在唱了,东子跟老余想,我们也睡不着啊,这鬼地方冬冷夏热,尽看着别人一个个的进来,再一个个的离开,他们还在。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的更好。”
不是啊老大,我们的明天也不咋地啊,都被高墙和电网遮住了。
东子跟老余听了一会儿,老大唱的是什么歌,调调还蛮好听的。
“老大,你唱的什么啊?”
“小小鸟。”
“那有没有大大鸟?”
陈又一个人乐,有啊,我抓着呢,不过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的。
第29章 蹲大牢(9)
陈又把人擦了几遍,他端着喝水的缸子,隔一会儿就沾点水抹抹少年的嘴唇。
哥们,你是我姥爷以外的第二个被我这么伺候的人; 他已经去世了; 你可得撑过去啊,我的明天还指望着你呢。
陈又烦啊; 一边想事,一边无意识的把抹了少年嘴唇的手指放嘴里; 再去抹少年。
等他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吃了他的很多口水。
吃吧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陈又要把少年翻个身; 不太顺利; 光听着他的身子磕到床,咚咚响。
“不好意思啊哥们,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会生气的吧。”
接着又是咚一下。
东子老余在内的其他犯人们,“……”
累了一会儿,陈又给人摸摸额头,摸摸脸,温度降下来了,没事了。
他松口气,就去找系统算账。
“那么贵的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系统弹出自动回复,“叮,有事请留言。”
陈又,“……”
他咬牙切齿,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
将近一小时后,何思阳倏然睁开眼睛,神情悲痛,“小悠——”
陈又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少年,看来是做梦梦到自己那个惨死的小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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