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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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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顿,主人都是食欲不振,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我进入中央网买材料,照着步骤给他做了一盘臭豆腐。
主人嫌弃的捂鼻子,说太臭了,他还怀疑我坏掉了,才会做出有毒的东西。
我垂手立在一旁,读者臭豆腐的介绍,美食中的王者。
主人把那段介绍看了一遍,这才夹了一块臭豆腐吃,他的表情变换了几次,说吃着还行。
我还给主人订购了一瓶饮料,和臭豆腐一样,也是从低等星球运输过来的,星球上的人类都把那种饮料叫做可乐。
主人喝了一点就说不好喝,叫我扔掉。
结果第二天,主人就让我去中央网下单,购买了一箱子可乐。
他的想法是,难喝,提神,不会睡觉。
主人把我叫去工作室,我按照指令打扫收拾。
主人在编写程序,我抬眼,一行代码进入我的脑部,这一刻我才知道,主人即将面对主系统的考核。
他在为自己的考核反复修改设定数据。
这方面我没有接触过,也不了解,我想主人要是能通过考核成为主系统,职位一高,权限就会变大,到那时,他成为上级,工作时间或许能稳定下来。
那主人的身体就不会越来越差,我每次看他睡觉超过一天,都怕他醒不过来。
主人已经有两天没离开工作室了,他还在编写程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代码,删除修改,再确认。
到了第三天,主人的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眼脸下的青色很重,他在忙碌的间隙中问我,除了可乐,还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他睡觉。
我想让主人去睡一下,多久都好。
可是我只能服从,不能做出指令外的举动,我从中央网调出歌单,根据几个关键信息搜索到一首《双截棍》。
那是一首无论听几遍,都听不出在唱什么的歌,除非盯着歌词,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主人靠那首歌坚持到写完最后一道程序,就直接瘫在椅子上不动了,他后仰着头,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透着一种极不健康的颜色。
在陷入黑暗前,主人给我下了指令。
我把主人从椅子上抱起来,他又瘦了。
望着靠在自己胸前的主人,我的心口传来不适的感觉,有点疼。
十二月一号,上午九点二十六,大雪在中央网发出的通知中准时降临,一分不差。
每年冬季都会有三到五场雪,是大是小,时间长短,根据一整年的气温总数据变化而定。
主人本来就爱出门,一下雪,他连花园都不去了,就穿着棉袜子在客厅窝着,像木雕上的那条蛇,进入冬眠状态。
“司斯祀,吴无务,哪个更合适?”
我听到主人念着那两个人名,之前我暗地里混入过主程序网,记得他们是系统工作人员,主人的同事。
之后我又听主人说抛硬币吧,正面司斯祀,反面吴无务。
主人叫我上楼去书房拿,那是主人唯一一次去低等星球带回来的一样东西,说是一块钱,在那里很多东西都买不到。
硬币从主人手里抛出去,掉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停下来时是正面。
主人支着下巴看那枚硬币,很随意的说,“那就是你了。”
他把我叫过去,喊我的名字。
我单膝跪在主人的脚边,等候下一道指令。
主人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一小时后,我会陷入沉睡,意识会进入虚拟空间参加考核,其中有个重要数值需要你来提供,你可愿意?”
我说愿意。
主人,我会与你同行。
第184章 番外
时间拨回(一)
主程序网域,工作人员在照例巡逻;数不清的光点墙上;突然有一个光点闪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他只是一名看守者,无权限对虚拟世界进行任何操作,他并不知道;就在光点亮起的一瞬间,那个世界就已经被删除了两个数据,几段代码。
夜幕降临;黑沉沉地压在上空;无声无息地扮演着妖魔鬼怪的角色;吓唬胆小鬼,本就人烟稀少的别墅周围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奇形怪状的树枝随风晃动;在阳台的窗户玻璃上留下道道毫无规律的影子。
客厅里的气氛古怪。
青年坐在沙发上;长腿叠在一起,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热气肆无忌惮地从杯口扑出去,给他的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男人垂手立在对面;面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像一个完美无比的机器模型。
一阵短暂的静默过后,陈又端起杯子,将漂浮的热气吹散,送到嘴边喝了两口水,他撩起眼皮,视线从面前的男人身上掠过。
当初他在设定考核内容时,前面那些考核世界的人物模块都是他亲手编写,一再调整细节,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最后一个考核世界是复制的,为km创造出身体的最初数据。
凤眼,脸上的那颗痣,都是经过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编写出来的,原因他在某一天想过,也许是自己的眼尾往上翘,眼角有颗痣,所以才会把km设置成跟自己差不多的类型,只是做了一些修改。
这样看来,他们像一家人。
至于为什么没有照着他的脸去设置,那是因为陈又并不想每天给另一个自己下命令,他没有那种嗜好。
现在还是一样的面貌,一样的身体,却不再相同。
过去这人只是一具他用数据创出的智能体,花了几十个夜晚反复完善,添加功能,三番五次的修复,最终代替防火墙,承担着这栋房子内部的防护工作,在他输入的指令下,为他打理日常起居。
但是在考核世界,是对方操控且支配着他的欲望。
陈又的体内出现不正常的燥热,他掐掐眉心,突然就把杯子扣到茶几上,脚离开拖鞋,两条腿抬起来,整个人都窝进了沙发里。
他在主程序网域做出保留的选择,没有将其删除,回冻眠空间取出这人的身体,到虚拟世界将自己与对方的那一缕意识数据收回,这几个决定,都不在他的安排之中。
当初或许不该让这个人来为自己提供爱情值。
他没有想到,考核完成后,事情没有画上句号,反而会延伸出另一种局面,他不是掌控者,无法终止。
更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异常。
“我不会清除你脑部有关考核世界的所有数据波动,也不会做丝毫修改,你可以保存,是融合,还是单独建立数据库存放,随你。”
陈又开口道,“对于你的自主意识,我也准许。”
男人还是那副模样,似是无动于衷,又像是沉浸在某个状态,没有出来。
陈又蹙眉,淡淡的说道,“怎么,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就对这里的环境陌生了?”
他又道,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张弛,秦封,何思阳,雷明,简单,陈末,盛擎,阎书,常钦,厉严,这些考核世界的名字都是我为你设置的,你更喜欢哪一个?”
所谓的真实世界,就是第一个考核世界,张弛是那个世界的km,爱情值提供对象。
他们的初次相识是一场约炮,结局是张弛死亡。
只不过,陈又需要给自己一个“我是普通人,我有父母,同学,朋友,这是真实世界”的假象,因此就在最初设定了一道隐藏的自动篡改程序。
他亲自为自己打造一个局,第一个世界的任务一旦完成,在任务途中出现的那些意识数据就会被模糊,改成,并且凝固,后面无论经过多少个考核世界,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这就是他为何永远记得自己的目标,一定要回家的原因。
“或者,还是km?”
厉严蓦然抬了抬眼帘,眼神极其复杂。
陈又的呼吸微微一顿,仅仅只有一秒,已然让他感到烦躁。
面前这个不再是他创造的km,是一个和人类差不多的高级物种,掌握了所有情感,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一样不缺。
正当陈又要说什么时,收到主程序发来的通讯,在他意料的时间内被发现。
他很淡定的给出回复,说马上到,反正这不是结束,后面他还要对那个虚拟世界做其他的修改。
“我去虚拟空间处理一点事,大约一小时后会回来,你把客厅收拾一下。”
说完,陈又就上楼,消失在楼梯口。
立在原地的厉严动了,他先是抿了一下薄唇,而后拧紧眉峰,最后勾着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陈又从虚拟空间出来,天下起瓢泼大雨,工作室的窗台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持续不断。
他撑住额头,落在桌面的目光无意间瞥到无名指,那里没什么东西,理应没有。
在工作室待了一会儿,陈又出去,楼下没一点动静,客厅不见人影,一楼左边的房间里也空荡荡的。
小黄狗定时的时间到了,它跑到陈又脚边,汪汪汪的叫,尾巴一摇一摇的。
陈又环顾四周,“他去哪儿了?”
小黄狗抓着他的裤腿扒了扒,就去绕着客厅转圈玩耍。
思虑过后,陈又的面前出现一块屏幕,上面是整栋房子的监控,他抬手,调出自己离开后的画面。
在画面里,男人换掉地上的深灰色毯子,同色系沙发垫,拿走花瓶里的那些仿真假花扔进垃圾袋,把客厅收拾一遍,就去打开冰箱。
陈又看到男人在冰箱前站了两分钟,皱着眉头开门出去。
关掉屏幕,陈又坐到沙发上,手臂抱在胸前,鞋子一下一下点着铺上去的干净地毯,他扫视着整洁的客厅,那个人回来,一切看似都回到原点,实际是早就远离原点,停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
过了两个多小时,人没回来。
迷路了?
还是脑部的意识数据没有梳理完全,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眉心蹙的越来越紧,陈又去开门,外面刮风下雨,又是夜晚,视野严重受阻,他抿抿没有血色的嘴唇,拿了一把伞,换上鞋出去。
讨厌下雨天,讨厌出门,讨厌外面的空气,讨厌那个不听话的男人。
陈又刚走下台阶,伞就被一阵风刮的掀起,他握紧伞柄,一张脸在漆黑的雨夜显得尤其阴沉。
大晴天的时候,别墅外的那条路很好走,平平坦坦的,一个坑都没有,两侧一簇簇的花花草草五颜六色的,也很美,可是一到雨天,什么都变的不再美丽。
雨势倾斜,无耻的想从伞下钻进来,陈又的鞋很快就湿了,他的舌尖抵着牙齿,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妈的。”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骂脏话。
不清楚是从考核世界收回自己的意识数据,受到了影响,还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因为那个男人变了,变的不听话,自作主张,他抓不住。
不对,他也变了,会做出莫名其妙的行为,譬如现在,换做以前,他只会在家里睡觉,管他是风吹雨打,还是世界末日。
陈又将风衣的扣子全部扣起来,消瘦的下巴藏在领口里面,他的脸冰寒一片。
离开那条路,陈又拐进一条大道,不时有车辆从他身边驶过,如一把剑,势如破竹般划破雨幕,很快消失在车流的一头。
陈又迈开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他将伞往头顶抬起来几分,一双漆黑的眼睛从伞下露出来,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厉严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几个袋子,他见到路边的青年,眼眸深处闪了一下,那是一道暗光。
陈又的脸本就苍白,被雨夜的寒气笼罩,浮现一种即将没入这个世界的透明,他的眼神很冷,嗓音更冷,“为什么出去?”
厉严说道,“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陈又面无表情,“中央网不能买?”
厉严说,“过了晚上九点就不会派送,要等到明天上午。”
陈又脸上的怒气一滞,被疑惑取代,“是吗?”
厉严的声音穿透滴落的雨水,“你平时不管这类事,所以不知道。”
陈又冷笑,“你是在怪我,不该给你安装家庭一类的功能,命令你管理那些琐碎家务?”
厉严一步步走近,脚步停在青年面前,他的头低下来,目光扫过眼皮底下的这张脸,早已深刻在他的记忆领域,除非他不再拥有意识,否则永远都不会忘记。
陈又转身往回走。
他把这个男人的身体带离冻眠空间,取回对方留在虚拟世界的意识数据,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四小时,对方都没对他喊出一声从前的称呼。
因为工作时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陈又出了工作室,就什么也不想干,只想睡觉,连思考都觉得累,今晚的他,才是最令自己讨厌的那一个。
睡觉吧,回去睡觉,睡着了就不用这么烦了。
望着青年瘦高的背影,厉严眯了眯眼,不快不慢的跟上去。
回到家,陈又把湿鞋子脱了,就去脱风衣,下出一道指令,“把空调往上调三度。”
放下手里的几个袋子,厉严照做。
房子里的制暖设备是从中央网购的,功能齐全,且良好,客厅的温度很快上升,智能小黄狗还在转圈,听到主人的声音,就跑过去蹭啊蹭的,它的毛发是棕黄色的,色泽漂亮,不知道的,会以为就是一只真狗,中华田园犬。
厉严将买回来的红玫瑰放进花瓶里,那是仿真花没有的艳丽。
陈又躺在沙发上,看着男人把买回来的食材放进冰箱,肚子有点饿了,吃什么好呢?
他犹豫不决,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吃不吃葱油拌面?”
陈又一愣。
这是对方在他尚未提问时,主动说的一句话,还是问句,似乎在某时某刻,他们不再是主仆,而是平起平坐的关系。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陈又说,“多弄点。”
厉严去厨房,不多时就端出一大碗面条放到桌上,他扫一眼沙发上的青年,头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
闻到香味,陈又的眼皮一睁,快速走过去,埋头捞完所有面条,拿帕子擦擦嘴上楼。
太困了,大脑都变的迟钝起来,一碗面的时间已经是极限,必须马上去睡觉。
后面有脚步声,陈又没管,他脱掉毛衣,衬衫,之后是裤子,在过去,km服侍他穿衣沐浴,是常事。
空气从四面八方围上来,陈又放在裤腰上的手指顿住,又把裤子拉上去,扣好皮带,他的耳边有呼吸声,即便不用检测,他都知道高出正常值太多。
陈又转身,对上一双深谙的眼眸,他的瞳孔一缩,这个男人从回来后就开始一点点地融合考核世界的数据波动,现在已经全部融合,并且没有出现丝毫排斥。
他是km,也是厉严。
想到这里,陈又的面色就变的很怪异,他绷着脸说道,“出去。”
厉严的薄唇开启,“你的体质不好,出去一趟回来,需要泡个热水澡,以免感冒。”
陈又说,“我不需要。”
厉严迈进一步,走进卧室。
陈又额角的青筋一蹦,他习惯了跟程序打交道,面前这个脱离程序的人让他很难应对,充满太多变数。
“出去,这是命令。”
没有离去,厉严反手关上门。
门边的俩人四目相视,黑发青年的眼睛里涌出了什么,又转瞬褪去,短发男人的眼睛里是同他一样的东西,却一直存在着,分秒之间,浓烈到一种令人难以招架的程度。
陈又吞咽唾沫。
厉严笑了,他单手解开衬衫扣子,用着低哑的声音,语调虔诚而愉悦,“我要操你,主人。”
第185章 番外
时间拨回(二)
陈又在厉严说出那句话时;身体就有种难言的燥热,他的眼神冷下来;欲要去开终端;关闭男人的能源按钮;想先让其进入停电状态,自己好平安的睡上一觉。
他需要的是一个人睡觉,而不是和这个男人睡觉。
厉严察觉青年的意图,岂能让他得逞;直接就是大手一挥;将他的肩膀扣住。
有一股势不可挡的大力穿透衣物,渗入肩膀的骨头里;陈又挣脱不了;他厉害的只是脑子;体质却非常差。
总那么没日没夜的睡觉;又不见阳光;严重缺少锻炼;能好的了才怪。
陈又的燥热越发厉害,他的眼神也越发的冷;“你放肆!”
将青年的怒气忽略;厉严摸了一下眼皮底下的那只耳朵,低头将唇贴上去,“主人的耳朵好烫。”
陈又的呼吸依旧维持着平稳的节奏,但是他体内的燥热已经流于表面。
他讨厌不受控制的自己,更讨厌这个男人。
半响,陈又开口,隐隐带着些许喘息,“我命令你,现在出去。”
厉严低笑,手指在青年的面颊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轻叹,“学会口是心非了。”
他在青年耳旁说,“主人,你明明很想我操你。”
陈又呆愣了一瞬,随后就是用力挣脱,脚也毫无章法的踢过去,他的脸本是瓷器般的白,没有一丝人气与活力,此刻因为某些原因,多了薄薄一层绯色。
在现实世界并未碰过情欲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美味。
厉严不躲,站着给青年踢,他将人轻松钳制,反手剪在背后,炽烈又深谙的目光扫过去。
陈又浑身的毛孔炸开,他一脚踹向男人的膝盖。
那一下是他最后一次攻击,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响。
厉严的身体机构是陈又反复修改,经过漫长时间的创造而出,之后还一再的改良,修复,他从头到脚,每一处部位的比例都是精准测量过的,可以说是整个星球上最完美的一件作品,人类的拳打脚踢在他身上,顶多就是一片羽毛,一块海绵的影响力。
门上发出砰地声响,陈又被推压上去,无法逃脱。
眼眸里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滚,汹涌澎湃,厉严温柔的笑了一下,低头擒住青年的双唇,狂风暴雨般夺去他的呼吸。
陈又从未有过溺水的经历,可现在感受的,让他怀疑自己被人按进水里,呼吸困难,濒临窒息。
厉严一手钳住青年的腕部,不费吹灰之力,另一只手禁锢般捏着他消瘦的下巴,强迫着抬起来,再度压上他的嘴唇。
亲吻不同于性,两个人没有感情,哪怕是再投入,再狂热,也不会出现抵死缠绵的一幕。
可如果是已经有了情感上的羁绊,就好像在某个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被下了蛊,只要是一方一旦碰到另一方的气息,蛊毒就会发作,什么也控制不了,绝不可能轻易脱身。
陈又抓着男人的衣服,手指的指尖轻微颤抖,他被欲望纠缠,拖拽,站在深渊的边缘,一边挣扎着,一边沉沦,高高在上的命令道,“给我。”
厉严低低的笑,沙哑着声音说,“是,我的主人。”
深秋的雨夜,大雨瓢泼,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迅猛又极速,犹如巨大无比的长鞭,疯狂粗鲁地抽击着地面,在激烈的啪啪声响中,水花不断地溅起,落下。
狂风大作,强势地掠过地面,小水坑在疾风骤雨中瑟瑟发抖,本能地敞开自己,装载着泼下来的雨水。
雨势越发的急了,周围的树木鬼哭狼嚎的尖叫,整个房屋都在飘摇浮沉,仿佛随时都会毁掉根基,塌陷在雨中。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停止,雨水一滴两滴的滴下来,缓缓顺着粗犷的树枝流淌,凝聚在树梢一端,啪地砸落,早已满溢的水坑颤了颤,由着那几滴水掉进来,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风把窗帘的一角吹起,在半空扬出一道慵懒的弧度。
夜深了。
床被全都堆放在地毯上,厉严凝视着臂弯里的青年,前半段还在顶着张冷冷的脸迎合,给他下命令,后半段竟然就趴着睡着了。
轻叹一声,厉严将手臂从青年的脑后抽离,他转身下床,去收拾卧室。
他一回来,各方面的功能全部自动开启,包括管理这些琐碎的事,甚至是对青年的痴迷和执念,也没有落下。
当初并不知道对方口中所提的重要数值是爱情。
如果没有那些考核世界,青年就不会去经历自己没有的三种感情,一切都将会按照原来的那条轨迹走下去,那么,他永远都只能像个疯子,变态般的偷窥,暗恋,没有尽头。
厉严把脏污的被套和被单拿去洗,他又回来,去浴室放水,抱起青年去洗澡。
这个星球有一种人,因为自身体内血液的缘故,在睡着了以后,意识接近消失,随便别人做什么都没有反应。
那种人极为稀少,在尚未成形前就被送去zf设立的实验室,优胜劣汰,存活的出生后就注定不是普通人类,不但嗜睡,还极度孤僻,活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小空间,排斥外界的人和事,不愿意去接触,天生就是如此。
十个有九个都是怪才。
浴室非常大,放置的浴缸像一个小型的游泳池,里面可以容纳五六个人,横着躺竖着躺都行。
厉严让青年的下巴搭在自己肩头,他拿毛巾擦着青年的身子,动作熟练而自然,毕竟做过无数次了,和拿碗筷吃饭一样。
青年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木偶。
厉严原本没有在浴缸停留的打算,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埋藏的欲望。
从有自主意识的那一天开始,到今天,已经有一百多年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既然不能压制,那就放任。
厉严捧着青年的脸,与他鼻尖相抵,轻轻蹭了蹭,很顺利的如愿以偿。
等到厉严抱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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