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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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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斯祀挣脱不开白引的手,他瞪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穿着西装,有头; 有胳膊腿; 也有身躯; 鼻子眼睛嘴巴一样不缺,跟个真人没两样,但是没有表情,肢体僵硬。
包在模具外的人皮不像是仿真的。
司斯祀好像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怪味; 不确定是什么,类似是混着药水的腐烂味儿; 他的胃里剧烈翻滚; 迅速挪开视线,碰到跟青年坐在一起的妇人。
那谁,白引的继母?
白引笑了一下; “没错,这是我的继母,如何?是不是跟传闻的一样; 温婉端庄?”
司斯祀的唇角紧抿,妇人的头发烫成金色大卷,身上穿着正红色晚礼服,脖子上戴着条珍珠项链,皮白而亮,彰显着富贵荣华。
他竟然在这种极度阴森的场合胡思乱想,觉得妇人的面庞很精致,难怪白引的父亲会被迷住。
白引指着一处,“那是我的父亲。”
司斯祀转动浅灰色的眼珠子去看向中年人,他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有几分白引的轮廓。
白引的语调变的温和起来,“最后一位,是我的母亲。”
他微微弯身,把年轻女人耳旁的发丝拢拢,“我母亲离世的早,在我的记忆里,她便是这般模样。”
司斯祀看出来了,这年轻女人只是一个顶级的模具,定做的手工费昂贵无比,一般人连见都见不到。
现在他可以确定,白引的父母暴露在外面的皮才是仿真的。
前面那两个是真皮,不清楚白引是怎么剥下来,又是怎么保存的。
司斯祀的面部肌肉因为恐惧而抽搐,把他们的衣服扒掉,皮上面肯定有缝合的痕迹。
半响,司斯祀听到自己的声音,硬扯出来的,“你的家人不少。”
白引也笑着,“是啊,这要感谢我的父亲,不是他,我也不会有这么多家人。”
司斯祀的眼皮跳个不停,他发现餐桌的座位有排序,上方是白引的母亲,他那个非亲非故的哥哥和继母坐在最下方。
至于父亲,被单独放在一边,白引最恨的,可能就是他了。
一切事端的起因,就是白引的父亲不负责任,把小三领进门,为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恶毒的继母,还顺带一个同样恶毒的哥哥。
白引年幼遭家庭变故,没有自保能力,在那样一个环境下生活,势必会受到很多伤害,最终被扒皮,换脸,涅槃重生,如今成为白家的新一任家主,天蓝星的统治者,也拥有了一个扭曲的灵魂。
司斯祀闭了闭眼,这房里太过压抑,像是一副棺材,上头的板子盖下来,严丝合缝,要被闷死。
“我来A区,是为了了解你,也给你了解我的机会。”
白引说,“因为我每天都会跟我的家人吃个饭,聊上一会儿,所以就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他指着一把格格不入的白色椅子,“这把椅子是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司斯祀的面色铁青,妈的,他可不想在棺材里吃饭。
只有死人才会待在这鬼地方。
白引说到做到,在司父面前说了,会让司斯祀了解自己,似乎就不打算有所隐瞒。
“好了,还有什么想了解的,你说出来,我都可以告诉你。”
司斯祀瞥到一个很大的玻璃器皿,不知道是泡什么用的,里面有混浊的水液体,好像漂浮着什么毛发。
他干呕两声,受不了的侧头呕吐。
白引皱起眉头说,“你把房间的地板弄脏了。”
司斯祀弯下腰背,吐的昏天暗地。
男人把那么大的秘密告诉他,是捏住了整个司家所有人的性命,知道他不会泄露出去。
白引说,“你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司斯祀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靠着墙壁滑坐在地。
“疯子!”
白引挑眉,“疯子?我吗?”
司斯祀抓住额发,重重拽了一下,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白引,你扒人皮,就不怕他们来找你?”
“什么人皮?”白引笑起来,“你想多了,这些都只是模具而已。”
司斯祀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冷汗从额角滴落。
“看来你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家人,所以情绪过于激动了。”
白引看他一眼,“现在我要出门一趟,你呢,在这里继续坐着,陪陪我的家人?”
司斯祀撑着地板站起来,脚步仓皇地跟着白引出去。
外头阳光正好。
司斯祀吓出一身的汗,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他的胃里清空了,有轻微的抽痛,问题不是很大,可以忍受。
“喂,你来超市,干嘛带上我?”
白引脚步不停,“给你买日用品,你的意见可以作为参考。”
司斯祀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
A区是富人区,他们吃的不是垃圾食品,而是高价的新鲜食物。
超市里的消费者很多。
司斯祀刚结束工作,就去见白引的几个家人,心理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直就没休息。
这会儿,他很疲惫,眼皮往下坠,周围的嘈杂声都变成了摇篮曲。
唾液里突然多了一点酸味,司斯祀刷地撩起眼皮,瞬间提起精神。
白引把芒果片往他嘴里塞进去些,松开手去买东西。
司斯祀含着芒果片,倦意减少一点,“你这哪儿来的?”
白引说,“在你那里的茶几上拿的。”
司斯祀,“……”
白引问,“牙刷要什么颜色?”
司斯祀说,“用不着。”
“我用的是黑色,”白引说,“那你就用白色吧。”
司斯祀,“……”
接下来,白引每买一样东西,都问一下司斯祀,然后在没得到答案后,用了自己早就订好的答案。
司斯祀发现男人是认真的在给他买日用品,他心里烦躁,直接把芒果片嚼了咽下去,“白引,你想玩什么?”
白引说,“我们需要对彼此有更多的了解。”
他把一双拖鞋放进购物车里,“先同居。”
司斯祀反应激烈,“开什么玩笑,我们又不是爱人,同什么居?”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
白引睨身旁的人一眼,“在你我完成最后一项伴侣仪式前,我不会碰你。”
他淡声说道,“前提是,你别再像那次一样,当我是个白痴,在我面前玩花样。”
司斯祀深呼吸,他跟这人真的没法沟通,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
超市的一处,有对情侣在吵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男的面色狰狞,掐住女的脖子。
周围的人都在看,没人上去阻止。
等到超市的负责人过来,女的已经被活活掐死了。
男的情绪失控,奔溃的尖叫,跪在女的面前嚎啕大哭。
司斯祀啧啧,“看见没有,谈感情,一个不慎就害人害己。”
他向来对感情不屑一顾,浪费时间,也浪费生命,还不如睡觉,起码能得到充沛的精力。
感情有什么用啊,手底下那些宿主们个个死去活来的。
包括吴无务,还不是被爱人牵扯住了,一点自由都没有不说,也失去很多工作机会。
像陈又跟厉严,那是特例。
白引的眼眸深处闪过什么,“那男的出轨,请求女的原谅,想要对方给自己一次机会。”
“女的不同意,男的就跟她起争执,失手把人掐死。”
司斯祀抽了抽嘴,这是星球统治者的能力?
他听到男人说,“放心,你做我的伴侣,我会对你忠诚,不会出轨。”
司斯祀无语,我放哪门子心哦?
不过,从那种破碎的家庭出来的,对一个家的概念和看重程度应该和常人不同。
一旁的货架突然往后倒。
司斯祀下意识的去拉白引,停在安全区域,他喘口气,“操,
热闹真不能看。”
难怪地球上有句话说,离是非远点。
这一秒在看别人的热闹,下一秒很有可能自己就成了热闹。
白引像是吓到了,他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神情有几分愣怔。
那天之后,司斯祀有一个月没见到白引,就以为对方回自己的星球上去了。
司父询问情况。
司斯祀糊弄一次,糊弄两次,第三次没糊弄过去。
“爸,白引看不上你儿子,你就别再起劲了,有时间跟我妈出去旅个游,玩一玩,我的事,我自己有数。”
司父说,“你要是有数,也不会到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人。”
司斯祀一愣,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年纪,放在地球,是个老头子了,“我不是一个人,有大白陪着我呢,我好得很。”
司父见儿子太固执了,怎么说都不听,就唠叨两句切了通讯。
主程序网发出新年倒计时,快过年了。
司斯祀拿到奖金,联系吴无务,问他在哪儿,想约出来吃个饭,谈一下工作感悟,和工作总结。
作为一个视奖金如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来说,那两件事相当重要。
吴无务没空,在别的星球忙着给他爱人写书作画,撒了把狗粮,还不忘对司斯祀说,“你找个人谈恋爱吧。”
司斯祀,“……”
他去找陈又,对方在跟自己男人玩捉迷藏呢,同样的撒了狗粮,后头接上一句,“你就是太寂寞了,找个伴儿吧老四。”
司斯祀,“……”
突然之间,“我的朋友都有了对象,就我没有”的特殊感更加强烈了。
司斯祀在公寓转一圈,让大白在家里乖乖待着,他自个出门了。
近几年去地球的人多了,把那儿的氛围带回来,大街上蛮多成双成对儿的,在那压马路,看星星看月亮。
司斯祀前面的建筑物下面有两个男的,一高一矮,身高差大概就是所谓的萌度,矮的踮起脚尖,高的弯着腰背,俩人忘我的拥吻。
可能是出来时关门没注意,司斯祀的脑袋被门夹了,他竟然一直在看,还记录了一下时间,有十一分钟。
陈又和厉严的记录估计很难有人打破。
乱七八糟想一通,司斯祀觉得,他还是回去撸大白吧。
外面狗粮满地都是,撑得慌。
一天晚上,司斯祀忙完工作,照例去客厅拿酒喝,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可不就是白引。
虽然是自己家,但是突然多出个人,胆小的真的会吓哭。
司斯祀从惊悚转变成愤怒,再到不安,这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又想打什么主意?
他戒备的站在一个安全位置,用探究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扫动,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真要说,就是衣服换了别的颜色,不再是浓重的黑色调。
白引叠着腿,“一年。”
司斯祀听明白了,但是他需要确认,“什么?”
白引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面上不见什么表情,“如果我们不合适,以后无论在哪种场合碰到你,我都会把你当做陌生人。”
司斯祀思考片刻,“好。”
白引起身,迈步往门口走,“明天搬到我那里。”
司斯祀话赶话,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要搬也是你搬过来。”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房间里的东西,就反胃,天知道最近真的好不容易没再做噩梦了。
白引竟然答应了,“可以。”
瞪着虚空一处,司斯祀清楚,白引渴望的是温暖,他没有那东西,给不了。
白引想要一个家,才把希望寄托在配偶网的默契度上面,以为默契度达到百分百,就一定会是自己的家人。
他却习惯独立,不愿意把自己的生活拿出来给别人分享。
所以一年后,他们一定会是陌生人。
感情白痴司斯祀是那么想的,他忽略了一点,人心是不能预测的,包括自己的心。
第196章 最后
四月里; 雨水较多,拖拖拉拉的; 下个没完; 没有夏天那么干脆利落,来时猛烈,离开时毫不犹豫。
陈又懒散地窝在阳台的摇椅里听节目; 主持人的声音非常温柔,他的一张嘴里能蹦出人生百态。
这是陈又在地球无数个电台节目里挑选的; 他直接拷贝了数据丟进主程序网域,编写设置后; 节目就在A区同步更新。
陈又觉得他的这种行为是在侵权,这是不对的,有损人品。
所以陈又放出气场强大的万年大佬厉严; 让他去跟那个电视台交涉,走该走的流程; 顺利签合同; 买下版权。
A区的民众看了第一期节目后; 他们的反应特别好; 主持人成为热议话题,在极短的时间拥有一批忠实听众,他的声音被评为最温柔的力量。
这在陈又的意料之中,人们多数都会新鲜的东西产生好奇和兴趣。
所以并不奇怪。
节目在A区播了一周左右; 其他星球都依葫芦画瓢,紧跟其后。
陈又原先工作完; 就是睡觉,跟厉严搞事情,现在每周五搞事情的时间分出来一小时,给了节目。
厉严醋坛子打翻,家里弥漫着呛人的醋味。
可惜陈又是弱小了中央网的屏幕窗口听,不是收音机这种实物,厉严没法丟垃圾篓里。
有蛋糕的香味飘来,陈又的思绪回笼,仿佛被注射进来一管鸡血,立马就来劲了。
厉严端着水果布丁蛋糕过来,“是要听节目,还是要这个?”
陈又说,“都要。”
一边听节目,一边吃蛋糕,两者不冲突,搭配起来,除了完美,他就没别的形容词了。
厉严转身。
陈又说,“蛋糕留下!”
厉严脚步不停。
陈又跳下摇椅,从后面搂住男人,把他手里的蛋糕端走,坐回去吃起来,“我不就是无聊了,听了个节目吗?”
厉严抱着胳膊,背靠墙壁,长腿随意的斜斜叠在一起,“你确定?”
陈又挖着蛋糕塞嘴里,“确定。”
厉严冷哼,“你每个周五都不漏下,还是听的直播,不是重播,跟我办事情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认真过。”
陈又说,“我们天天做……”
厉严的眉眼一抬,“所以没意思了?”
陈又瞥男人一眼,“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
厉严的额角一抽。
陈又的舌尖扫过口腔内壁,把那些奶油搜刮进肚,他的屁股隐隐作痛,在向他发出黄色警报,以免晚上在水里泡一夜。
“不会没意思,你的一根毛我都能盯着研究半天。”
厉严的呼吸微沉,面上不见多大的表情变化,“那你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陈又舔掉嘴边的奶油,“暂时还没研究出什么。”
厉严的目光随着他的舌头移动,哑声道,“走,现在就去房里研究。”
陈又抓着勺子不放,“先等我吃完蛋糕。”
厉严扛起陈又,“乖,研究完再吃。”
结果研究完了,陈又别说蛋糕,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就趴在厉严身上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雨依然在下着。
洗漱过后,陈又趿拉着拖鞋去书房问厉严,“昨天的蛋糕没吃完,你扔了?”
他很激动,非常在乎那块蛋糕,等一个礼拜才等来的,“浪费可耻,你知道的,这是我们家决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厉严在看书,轻描淡写的说出事实,“被我吃了。”
“……”
晴天霹雳,陈又绕过书桌,垂头瞪着他的肚子,“你赔我。”
厉严说,“已经没有了,谁让你睡懒觉的。”
睡懒觉?他明明是被操的累趴下了,陈又不高兴,拿走男人手里的书。
厉严不逗他了,“厨房有。”
陈又立马跑出去。
青年的身影像一阵风,厉严来不及捕捉,他叹息,这么能吃,基本不挑食,怎么就是胖不起来呢?
最近还瘦了两斤。
陈又在阳台吃着蛋糕,听节目重播,不时去看窗外的雨,心情舒畅。
说起来也是巧合,那电台主持人是他其中一个考核世界里出现的人物,盛景。
在地球的深圳,盛景有一把好嗓子,老天爷赏饭吃。
和陈又考核世界的设定截然不同,盛景不是孤儿,他有父母,都在高中教书,家境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至于盛光,也不再是个高人一等,爱穿白色衣服,生活富裕的小少爷,父母早逝,他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奶奶离开后就是一个人。
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盛光和盛景竟然在同一个电视台工作,他是个摄像师,跟盛景非亲非故,是话都说不上几句的同事。
没有盛夏,因为那是陈又本人,有关的故事情节都是他自己编排。
陈又去深圳的时候见过盛景,胳膊上挂着一只白皙的手,人有女朋友,看样子还很登对。
他大概是闲的,就跟着盛景,这才发现偷窥跟踪,拿着相机拍照片的盛光。
那俩人在真实世界的关系跟陈又设定的正好反过来了。
深埋着内心的情感,觉得自己的心思肮脏无比,可怜可悲的人变成了盛光,房间的墙上全都是盛景的照片,他的爱变态,疯狂,同时也绝望。
挺好玩的。
虽然说戏如人生,但人生并不是戏。
陈又第二次看到盛景,是在街上,对方的后面跟着盛光,一副讨好的样子。
盛景冷峻着脸,爱搭不理的,盛光满脸笑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但是他心甘情愿。
如同陌生人般,陈又和他们擦肩,事实上,也的确是陌生人。
节目还是要继续听的。
陈又喜欢观众们分享的故事,听上一听,能让他通过那些内容脑补出别人的人生,甚至能编写出来,丢进主程序网域的某个虚拟世界,提供给宿主们,作为选择对象。
节目听完,陈又的蛋糕也吃掉了,他睡了个回笼觉,每天的时间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减短,也没有拉长,但是却不再那么无聊,还觉得不够用。
年二十九,中央网发出通告,未来十五天,所有飞行器只准在白天使用,夜晚禁止出行。
人们对这个通告充满疑惑,也期待着,是否有什么活动出现。
除夕晚上,夜幕降临在整个A区上空,就在人们忙着各自的年夜饭时,突然有绚丽夺目的花朵在空中绽放。
陈又透过窗户瞧了瞧,烟花挺美的,不枉费他特地去挑选。
厨房里有锅碗发出的响声,厉先生正在忙着年夜饭,虽然一家子就俩人,外加一只智能小黄狗,也不随便凑合。
陈又在给亲朋好友拜完年后,就去帮厉严。
厨房里的香味浓郁,本来没有什么饥饿感,等吸上一口香味,也就有了。
陈又拿了另外一个粉粉的熊娃娃围裙挂脖子上,叫厉严给他把后面的带子系一下。
厉严抽空给他弄上。
陈又坚定不移的守着那锅红烧蹄膀,隔一会儿就用勺子弄点汤汁尝尝味道,好吃的舌头都要掉了。
厉严搞完两个炒菜,边上的人还在,“盐不用放了。”
陈又扭头,“你放过?”
厉严说没有,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那口水不知道滴进去多少。”
陈又,“……”
厉严把木须肉装进盘子里,“以前你不吃荤。”
陈又说,“过去跟现在不是一回事了,要区分开,你就是那条区分的线。”
厉严很满意这个回答,所以他把陈又往怀里一捞,低头亲上二十来分钟,将人翻过去,俯身去接着亲。
陈又的双手撑着台面,是锅里的两大块蹄膀给他力量,他才没有腿软的跪在地上。
开吃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
陈又把小黄狗抱到椅子上坐好,他坐在旁边,右手位置是厉严。
厉严倒了两杯红酒,给陈又一杯,余光扫过智能狗,“你把它弄上来干什么?”
陈又拿筷子在蹄膀里面夹一块肉皮吃,入嘴都化了,他吞口水,又去弄,“你们是兄弟,按照出生时间,你是它大哥。”
厉严,“……”
陈又边吃边说,“回头我给它设置一下,让它叫你一声哥,多好啊,兄弟俩和睦友好。”
“有句话说,本是同根生……”
厉严抿口酒,看一眼想不出下一句的青年,“蹄膀多吃点。”
陈又刚要说话,就听到男人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做,没下回了。”
他摆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是这样,我想了想,从本质上来说,你跟智能狗还是不一样的,你独一无二。”
蹄膀这才保住了。
陈又端起酒杯,“厉先生,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顺心如意。”
厉严收了这新年祝福,也回他一个,“厉太太,祝你在新的一年多些欢笑,少些烦恼。”
陈又说,“我唯一的烦恼就是,你搞我的时间过长。”
厉严摩挲着杯口,勾唇轻笑道,“明年一整年都不搞你了。”
陈又愣了愣,一整年?真的假的,那时间也太长了吧,他肯定会忍不住的,“我没说让你一次不搞,我的意思是减少持续的时间,小搞怡情,大搞伤身。”
厉严耸耸肩,“在我这里,没有小搞这个说法。”
陈又咬牙,“当我没说。”
厉严挑挑眉毛,“哪一句?”
被逼无奈,陈又甩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厉严,我可是你的主人,你这样捏着我玩,不怕我把你丢进冬眠空间?”
厉严说,“怕,我怕死了。”
陈又,“……”
他把脸一黑,“我真的生气了。”
厉严伸筷子去夹蹄膀肉吃,“糖是不是放的有点多?”
陈又瞬间就被带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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