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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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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也没问是什么药,就喝口水,把药咽下去,“爸,待会儿我要去动物园玩。”
盛擎把水杯放床头柜上,“好。”
他去拿了衣服裤子回来,“你把睡衣脱掉,爸爸给你穿衣服。”
陈又一脸懵逼。
盛擎抬了一下眼眸,“睡衣也要爸爸脱?”
陈又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虽然是个小矮瓜,但是加上床的高度,可以俯视男人了,他郑重其事的说,“爸,我19了。”
盛擎说道,“嗯,过完年就二十了。”
所以呢?你听过谁家的孩子这么大了,还让爸爸给你穿衣服的啊?陈又有些无语,他看着男人作势来脱他的睡衣,吓的赶紧自己动手了。
少年青涩柔韧的身子出现在眼前,如同一株纤细的小嫩苗,盛擎的呼吸微顿,若无其事的抓住少年的一只胳膊,套进袖子里,之后就去给他套另外一只。
陈又低头,眼睛往左看往右看,饶了一圈终于控制不住的往下看,哎,小爸爸还在睡觉啊。
他什么时候哭,完全不由自己。
没办法,暂时不能召唤小爸爸了。
乱七八糟的想着,陈又就去看男人,他的双眼突然睁大,满脸震惊的说,“爸,你有白头发啦!”
盛擎不以为意,“是吗?”
是啊是啊,头顶有好几根呢,陈又的眼睛都瞪圆了,怎么回事啊,前几天还没有的,他可以确定,因为他每天早晚都会在男人的头发里扒扒,一部分原因是搞事情的时候自己不需要出力,所以就闲的没事干啊,手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男人的头发很短,硬硬的,摸着手感很不错。
陈又凑过去,把手伸到男人的头发里,捉住一根白发,心里莫名的好闷,难受了,“爸,这个白发拽一根就会长七根,不能拽掉的。”
盛擎低笑,“你这观点听谁说的?”
“我爸……班里的一个同学说的啦,他很喜欢看书,各个领域的,什么都懂。”
陈又刚才一不小心说漏嘴,差点咬到舌头,“总之你不要去拽,要是觉得不好看就染黑了。”
他趁机拍马屁,“不过我觉得爸你不需要染黑,真的,你不管是有没有头发,什么颜色,就算是全白了,你都是世界上最帅的那一个。”
这马屁拍的响亮,盛擎的面上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内心就不知道了,他问,“那要是爸爸老了呢?”
干嘛要提这个啊,老了有老了的好啊,一个人的每个阶段都是不同的嘛,陈又伸手去摸男人的头发,认真又倔强的说,“那你也是最帅的。”
盛擎没有回应,他给少年整理了T恤,就去拿裤子,“抬左边的那只脚。”
陈又趴在男人的肩头,照做,他的鼻子里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的烟味啊?他皱皱鼻子,感觉抽了一包。
盛擎说,“右腿。”
陈又继续照做,“爸,你今天为什么要给我穿衣服啊?”
盛擎在给少年拉上米色长裤,“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怎么说呢,感觉自己是个娃娃了,陈又说,“喜欢啊。”
盛擎轻描淡写,“那爸爸以后每天都给你穿衣服。”
闻言,陈又立刻拉开距离去看男人,我没有听错吧,每一天?给我穿衣服?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他往后仰,身子失去平衡,差一点就倒了。
将少年扶住,盛擎皱眉,“坐床上。”
陈又恍恍惚惚的坐下来,他只是昏睡了一天而已,是世界变了,还是世界变了?
盛擎蹲在少年面前,将白色球鞋的鞋带整整,给他穿鞋。
陈又吓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记事以后,老爸老妈让他深刻体会什么叫自力更生,就没人这么给自己穿衣穿鞋了,这种感觉,没法说。
盛擎给少年穿上鞋子,鞋带一系,将他的裤腿褶皱抚平。
陈又一时根本接受不了,气场强大,一贯被人仰望的男人蹲着给自己穿鞋,他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眼眶忽然一热,哭了。
“爸爸爸爸爸……你别给我穿鞋……我害怕……”
盛擎抬眼,“怕什么?”
陈又边哭边说,“不知道。”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快速淌过脸颊,下巴都淹了。
盛擎把少年抱下床,“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别问,我至今都没有找到答案,陈又在男人的胸口哭了个够,泪眼汪汪的仰起头,爸哎,你这说硬就硬的本事,跟我说哭就哭是一样一样的,我们都是被上帝吐了口水的幸运儿。
少年哭泣的模样是世上最神奇的一种力量,盛擎的身体克制不住的起了反应,神情却似是无奈,他将少年摁回胸前,突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硬生生的压下了欲望。
六月份的早上,凉意被太阳一照,所剩无几。
动物园超大,没见着什么饲养员,陈又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已经看到了好多动物,有老虎,狮子,大象,斑马,野豹,孔雀,树熊,白袋鼠。
他想再去看,但是身体不行,好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盛擎说,“今天就看这么多,明天继续看吧。”
陈又摇头,“爸,我怎么没见其他人啊?”
盛擎说,“放假。”
陈又的嘴一抽,放假我信,但是还能全部一起放?这个我是不信的,他觉得这个男人跟系统是……
那话怎么说来着,一丘之貉,都会把他跟智障陈搞混。
明明他们完全不一样。
歇了没多久,陈又就继续逛了,逛了有半个多小时,他忍不住惊叹,盛擎这是要把动物世界从电视屏幕里抠出来,放到他的眼前让他看啊。
“爸,你不用去公司吗?”
盛擎手插着兜,昂首道,“爸爸也放假。”
陈又问系统,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盛擎都不去公司上班。
系统不在线,“叮,有事请留言。”
陈又,“……”
算了算了,问了也问不出个花出来,陈又停在一处,有两只鹿在搞事情。
他趴在铁网上看,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就这么搞起来,也不怕吓到其他小伙伴。
那两只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不鸟外面的人类。
陈又咂咂嘴,“爸,好精彩啊。”
盛擎,“嗯。”
陈又的耳朵被亲了,他没管,继续看鹿啪。
盛擎摩挲着少年白皙柔软的耳垂,“回去。”
陈又抓着铁网,看的津津有味,“不要!”
他被拎着转过来,眼睛瞪着男人,无法无天的说,“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
盛擎竟也不怒,似乎是习以为常,“由不得你。”
说着,他就将少年抱起来,往那一片房屋的方向大步走去。
陈又蹬着两条腿,脖子往后扭,再看一眼也是好的。
接连几天,都是相同的日常。
早起吃药,看飞禽走兽,回来输液,中午吃药,看电视,晚上还得吃药。
水果可以吃,但吃哪种是定死的,不能乱吃。
陈又啃着红彤彤的大苹果,瞥了一眼背对着他打电脑忙事情的男人,“爸,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生病了?”
盛擎敲击键盘的手不停,“你的身体只是有点小问题。”
骗谁呢,我这一天到晚的吃药,还是小问题?陈又把嘴里的苹果咬碎了咽下去。
一天下午,陈又起来,想挥动挥动胳膊腿,跑两步。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前一刻还在甩手,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
这次睡的比上次久,有两天半。
陈又醒来见到了好几个生面孔,穿着白大褂,是医生。
要不是还躺在原来的房间里,他都会以为自己是在医院病房。
陈又的视线移动,在窗外看到小半个肩膀,他认得,是盛擎。
干嘛不进来啊?
陈又发现男人抬起手臂,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说起来,他身上的烟味越来越浓了。
有个医生问,“夏少爷,您感觉怎么样?”
陈又说,“挺好的。”
他一开口,声音有点模糊不清,还很无力,估计是睡长了的原因。
几个医生并没有过多停留,在做完检查后就退出了房间。
他们走到外面,毕恭毕敬的汇报,难掩敬畏。
盛擎将烟掐灭,“下去吧。”
几个医生应声,“是。”
盛擎按了按眉心,这里是动物园,是给盛夏休养的一块静地,也可以说是一家私人医院,有世界最顶级的仪器设备和医师。
他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要跟老天爷决一死战,把人抢回来,放在自己身边,放到老。
陈又每个星期都会被推进奇奇怪怪的仪器里,他问谁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算着时间,陈又在心里问系统,“我高考成绩出来了吧,考了多少分啊?”
系统说,“635。”
陈又一惊,“我的天啦……”
635,那是什么概念啊,他一不留神就挤进学霸的世界里头去了?
“我要是当年考这么高的分数,我妈估计还能多撑几年。”
陈又有点欢喜有点愁,志愿没填,盛擎也不跟他说,他等于是到了大学门口,趴下了。
命啊,特么的这就是命。
九月份开学,大一新生很多,有的是自个来的,有的还是妈宝,爸宝,爷爷宝奶奶宝,各种宝,好家伙,来报个道,全家老小全部出动,阵势老大了。
体育馆里面,各系搞成一排,新生们找到自己的专业,排队报道。
历史系那边,肖琅苟靠着行李箱,隔一会儿就看门口。
一直等到晚上,也没等到人出现。
第二天,肖琅苟继续去等,还是没有,他的眉头打结,怎么回事呢?
当初填志愿那天,小哭包没来班上,肖琅苟问班主任,班主任什么也没说。
后来他打听到小哭包的高考成绩,比得知自己考了高分的时候还要高兴。
一周后,陈又依旧没有出现在XXX的任何一个系新生名单里面。
盛光想在学校跟陈又一较高低,盛景是习惯陪着他。
肖琅苟是追着陈又来的,靓妹是追着他的脚步。
这样子好啦,主角不登场,他们几个配角准备了什么台词都派不上用场。
肖琅苟挨个的找,在哲学系找到盛光,他劈头盖脸的就问,“盛夏为什么没来报道?”
盛光说,“我也想知道。”
肖琅苟说,“你不是他的弟弟,会连这个都不清楚?”
盛光嗤笑,将肖琅苟推开,往前面的图书馆走。
肖琅苟扭头,“站住。”
盛光脚步不停,“他如果来了,我会是第一个知道,还有,”
“我跟他可不是什么哥哥弟弟的关系。”
肖琅苟跑过去,“什么意思?”
盛光高傲的冷笑,“这是我们盛家的家事,你算老几啊?有资格问?”
他的心情极度恶劣。
巧的是,肖琅苟也同样如此。
在林荫小道上,他们推搡了两下,拳头就朝对方挥了过去。
盛光个头要矮一些,体格也比不上运动细胞发达的肖琅苟,所以他处在下风位置,并且没有反击的可能。
两人打够了,就坐在草地上喘气,都是鼻青脸肿的,其实也没有什么愁什么怨。
只不过彼此的心里都积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正好撞上了。
肖琅苟站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在历史系1605班,不爽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地上的盛光拿纸巾擦手,“废物,没想到你还有那样的朋友。”
“呵呵,你可真有能耐,竟然让你考过了这个学校的录取分数线,那为什么不出现?”
将纸捏了丟进旁边的垃圾桶,盛光没去图书馆,而是换了个方向,去了附近的湖边。
柳树成荫,隔一小段就放了个长椅,可以坐下来休息,看书,说悄悄话。
盛光不想有人看到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却偏偏被迎面走来的人看了个正着。
盯着他的脸,盛景蹙眉,“怎么弄的?”
盛光耸肩,“看不出来?被人打的啊。”
盛景说,“我问你是谁打的?”
“怎么,你要给我出气?”盛光笑的时候嘴角疼,他嘶了一声,讽刺道,“我已经把这么大的笑话送到你眼前给你看了,你哪来这么多话啊?”
盛景抿抿唇,不再说什么。
有一对情侣手牵着手经过,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盛光站在柳树底下,问了句别的,“爸是不是把那个废物送出国了?”
“应该不会,”盛景说,“我查过,爸是想让盛夏来这所大学的,以盛夏的高考成绩,只要填了志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况且,爸如果有将盛夏送到国外读书的想法,早就有一些行动了,不会等到他高考后。”
盛光看着湖面,“那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盛景说,“再看看吧,也许会晚点来学校。”
“他可能会跟自己的高中同学,就是那个同桌一个专业,我会留意的。”
盛光想起来了什么,“你不是对化学很有兴趣吗,怎么跟我选了一个专业?”
盛景说,“这学校的化学专业一般。”
盛光斜眼,“那你应该填YYY大,你的成绩也绰绰有余。”
盛景说,“麻烦。”
盛光,“……”
“你去食堂帮我买份担担面,我回宿舍了。”
他转身就走,料定盛景不会拒绝。
盛景确实没有说不。
习惯了。
军训结束,肖琅苟那几人也没有陈又的消息,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肖琅苟去盛氏文化,没有等到盛擎,连对方的秘书都没看见。
他去前台打听,“你好,请问我想见你们董事长,要怎么做?”
前台说,“董事长最近都不在。”
肖琅苟一愣,“不在,那他去什么地方了 ?”
前台笑了,“董事长的行踪不是谁都知道的。”
她说,“你是他的亲戚还是?我可以给你记录一下。”
肖琅苟说不用了。
记录什么,盛擎对他有成见。
走出大楼,肖琅苟有种不安的预感,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回学校上课。
肖琅苟在宿舍楼底下看到了靓妹,俩人打了个照面。
靓妹是个爽快的性子,不墨迹,“有盛夏的消息吗?”
肖琅苟摇头,“没有。”
靓妹说,“我给老班发微信,老班不回,我就打了个电话,他支支吾吾的,很不对劲。”
肖琅苟瞬间阔步靠近,“你想说什么?”
靓妹的脸微热,她不自在的走到旁边,“我怀疑盛夏是来不了学校。”
“前段时间我跟盛夏聊过,他想进XXX大,当时他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也很坚定。”
靓妹看着高大的男生,“我觉得如果没有原因,盛夏不会不来。”
肖琅苟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拿在手里啪嗒啪嗒的按着,“会是什么原因?”
他跟靓妹异口同声,“生病了!”
接下来俩人都陷入沉默。
靓妹见肖琅苟露出恐慌的样子,她就去抓对方的手臂,“这只是猜测。”
肖琅苟挥开她的手。
靓妹猝不及防,被挥的踉跄了两步,“你冷静点。”
肖琅苟说,“冷静不了。”
他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怎么也不能忽略掉。
盛擎不去公司,跟盛夏不出现在学校,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联。
靓妹嘲弄,“盛夏都说了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这么作贱自己?”
肖琅苟冷道,“那是我的事。”
站在原地,靓妹瞪着男生上台阶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声咒骂,“肖琅苟,你他妈的……”
她的声音轻下去,“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多累啊。”
大一新生们悠哉的时候,陈又吃药吃的他都快吐了。
还有那什么狗屁仪器,每次躺着进去,哭着出来。
真的好痛。
盛擎每天给陈又穿衣服,把他当一两岁的小朋友。
陈又的心里很恐慌啊,他还不能露出来,怕对方担心。
妈逼的,任务进度是上去了,又卡住了,卡在4。44的位置。
陈又觉得这是系统给他下的诅咒,肯定是!
要不是他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乐观的性格,喜欢把问题简单化,心里还不记事,早把自己搞的神经衰弱,躺着等死了。
医生护士小心翼翼的,他们都觉得少年不像一个病人,少年的心情非常好,总是嘻嘻哈哈的,还逗他们笑。
家属却看起来比患者要痛苦几倍不止,那身上的低气压让人不寒而栗,天知道他们在汇报患者病情的时候,紧张的都打哆嗦。
一个人一种心态,很不同。
今年的夏天并没有悄悄过去,它是在一大堆药片中爬走的,爬的还特别慢,慢到什么程度呢,对陈又来说,就是度日如年。
一点都不夸张。
一天晚上,盛擎去浴室冲澡,陈又在床上听有声小说,他渴了,就去给自己倒水喝。
拿杯子的时候 ,陈又拿了好几次都拿不起来,右手使不上什么力气,他呆了呆,完了完了完了。
陈又惊恐的在心里求系统,“你快跟我说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系统说,“遗传病。”
陈又接着问,“什么遗传病呢,能说具体点吗?是脑子,还是心脏脾肺肾的其中一个,或者是五个都有毛病?”
系统重复,“遗传病。”
陈又翻白眼,“知道知道,你都说两遍了,名称呢?”
系统说,“名称就是遗传病。”
陈又唉声叹气,“……哎哟这名称听起来好深奥啊,看来我这回是必死无疑了。”
第126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20)
右手使不上力的事,陈又没有告诉盛擎,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呜呜呜怎么办我连杯子都拿不起来了; 我要死了”这种话吧; 怕把人吓到。
但是陈又并不知道盛擎为了时刻掌握他的病情,早早就在房里按了监控。
西边的一栋别墅里; 盛擎坐在办公桌后抽烟,几个医生低眉垂眼; 周遭笼罩的气氛非常压抑沉闷,就是那种暴雨降下来之前的征兆。
“扣扣”的声音从办公桌上响了起来,盛擎漫不经心的敲点着桌面; “说说。”
年长的医生沉吟着开口; “病人的心态很重要,夏少爷在这方面异于常人,只要让他的精神好起来; 人乐观向上,吃无污染的食物,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创造一个医学史上的奇迹。”
其他医生争先恐后的附和。
盛擎敲点的动作没有停顿,“你们也看到了,他的右手肌肉已经无力了。”
还是那个医生说话,“盛先生,说实话,夏少爷直到现在才出现那种现象,已经超过我的意料。”
他伸出一根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几年前接触过这种遗传病,患者在被发现到死亡,仅仅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夏少爷……”
发觉一道犀利的目光扫向自己,医生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后半句没有往下说。
盛擎的薄唇一抿,“继续。”
那个医生说,“夏少爷接下来会出现不定时的肌无力,不止是右手,还会有其他部分,慢慢的,会出现暂时性的瘫痪,具体的医治方法要等检查做完才能判断。”
盛擎弹弹烟身,嗓音冰冷,“听清楚了,我再说一遍,我要他活着,不是活一天,一个月,一年,是活到我死。”
几个医生大气不敢出。
医生不是上帝,只能尽力做好自己可以做的,富贵在天生死由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啊。
尽管心里这么想,他们谁都不敢说出来一个字,唯恐惹怒了这个人。
后半夜下起了一场雨,淅沥沥哗啦啦的,敲打在窗台上,雨点乐此不疲的在那哼哼哈嘿,特别调皮,非要闹醒房里的少年。
陈又翻了个身,真是够了啊,下个没完了还。
他伸手摸摸,不是空的,冷的,是男人结实温热的胸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抱着换了个房间的。
盛擎捉住胸前的那只手。
陈又的腿一蹬,趴到男人身上,在他耳边说,“爸,下雨啦。”
盛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陈又吹吹气,“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撒。”
盛擎把被子拉拉,“爸爸困,明天再说。”
陈又捏住他的鼻子,堵住他的嘴巴,哼哼,喘不了气了吧,我看你还怎么睡觉。
盛擎的嗓音里裹挟着隐忍,“别闹。”
陈又往下蹭,嘴巴贴到男人的喉结,还吧唧吧唧好几下,听到他的呼吸一滞,满意了。
睡什么睡,外面下大雨,房里可以下小雨啊。
盛擎拍了一下少年的屁股,力道很轻,“乖,听话。”
陈又不想听话,他的右手又能用了,心里特别激动,差点都哭了,好不容易数了一亿只羊把自己数睡着,结果就被下雨的声音给吵醒了,现在完全不想睡,就想搞事情,搞一小时两小时,搞到天亮都行。
“爸,我想看鸟。”
“下着雨呢,鸟都躲棚子里睡了,天晴了再看。”
“不是那些。”
盛擎没想到少年这么快就看腻了园子里的那些鸟雀,“其他的品种还没到,要等半个月左右。”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哎,说你是猪,你又不是,不是吧,可你又是,所以你是不是猪,这是一个很难搞的问题,陈又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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