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打酱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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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哪个角落里翻出庄原N年前心血来潮买的除螨吸尘器，将沙发、靠垫、抱枕、床都吸过一遍还顺带个消了毒。
　　所有的角落都没逃过史晟的魔爪，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灰尘堆积。
　　对比史晟的勤劳努力，庄原觉得自己就是条彻底懒惰躺着晒太阳的咸鱼，连翻身撒个盐都不乐意的那种。
　　庄原打了个哈欠，让史晟住进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呀。
　　看看，有些事情他都懒得做，而请的钟点工虽然不能算怠工偷懒，但很多看不到的边边角角能不擦就不擦，不像史晟，因为不收房租那是恨不得将整个屋子天天都清扫个三四遍来体现他很勤劳。
　　看看时间，这个时间应该上学去了，同居（？）一段时间，庄原对于这个HOUSEMATE十分满意。平日他一个人住到底有些冷清，多个人就多些人气，不错不错。而这两天他也犯懒，就晚上再去店里。
　　现在咖啡店已经上了轨道，店员们老实勤快不以摸鱼为乐，就算他不到店里当监工自然会努力干活。
　　就算，嗯，就算主角到他咖啡店喝咖啡，没有他的存在照样可以推动剧情。
　　做一行爱一行，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角色做到完美庄原可算是煞费苦心。
　　论打酱油的职业修养。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可以待多久，庄原看了看墙上的水乡，看着粉墙黛瓦仿佛可以听到熟悉的吴侬软语，仿佛可以闻到夏日茉莉花的芬芳。只是，他应该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已经死了。
　　那个系统说了等到他的剧情过了他就会离开，省的继续浪费资源。
　　系统也说了，每个世界待的时间不会是一整个的人生，也许只有几年。话说，庄原倒是很好奇到时候会给他怎样一个死亡的Surprise。
　　突然天空被黑云笼罩，光线暗淡一下变的压抑起来。很快阵阵大风，大滴大滴的雨点往地上楼上狠狠的砸下，甚至可以听到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行人急匆匆的在寻找着躲雨的地方。
　　这样的天气，庄原更加的不想出去，让他成为一个沙发靠垫吧阿门。
　　只是，作为一个老板，在员工冒雨上班的时候他偷偷待家里也实在太过不敬业。
　　哎，而且这么大的雨一直在猛烈下着，看样子段时间不会停，他有车而那些个员工平时上班要么电瓶车要么自行车，最多利用下公交。还不如下班了他一个个把人送回去的好。
　　做了好几次的心理建设，庄原终于艰难的把自己从沙发上撕下，换了件衣服，拿上钥匙和手包就匆匆出了门，直接电梯去车库。
　　车子如同在水里开，艰难的开到了咖啡店，将车子停好进去，看到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客人。这么个鬼天气能够过来喝咖啡必须是真爱，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困在这里不得回去心中在哭唧唧。
　　“老板，你来啦？”王鑫迎了上来“今天雨这么大，老板其实不用过来。我看今天的客人也不会多，我们几个可以应付。”
　　“嗯，我看雨太大了，外面风也非常大。过来的时候听到天气预报，晚上是橙色暴雨预警，晚上要是雨不停的话我送你们回去。还有史晟那里，我也发信息给他，让他不要过来，直接回去。今天你们晚上稍微坚持坚持，等下早点打烊。”庄原看了看那些客人有些不安的盯着窗外，就提高了声音“那个，今天大雨，我们店每桌送一份蛋糕。大家不要心急，这里也可以喊出租车。”
　　听到老板请客吃点心，虽然心中还是着急，客人们的脸色倒是放松了不少。
　　雨一直狂暴的下着，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路灯一盏盏的亮起，却在雨中显得那么的暗淡，仿佛瞬间会被风雨给熄灭。看着虽说时间还算早，但路上没人，外面看着倒是像入了夜，见店里没了客人，也应该没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的大晚上冒着雨跑来自虐就为了喝个咖啡，庄原就招呼着几个人打烊。
　　反正他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颇自由。
　　在狂风暴雨中一个一个送店员回家，顺带还嘱咐着第二天上班注意交通安全，等到他回家，打开房门却只见屋中黑暗，根本没人。
　　史晟呢？不是说了让他直接回家？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难道还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书？但是平日里史晟都是下课就回来，要么去打工要么就回来做个清洁再进房看书。
　　庄原打了电话，却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到底是等还是等呢？可是这么大的雨……要不他先去咖啡店看看？如果没有他也没办法，学校那么大他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找一遍。
　　特别，史晟只是他的员工，又不是他什么心爱的人。
　　庄原看看窗外，风雨仍然是那么的狂暴，夜色沉沉要压下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又转身出门。开着车重新回到咖啡店，透过昏暗摇摆的煤油灯，只见店门口站着孤零零的一个人影。
　　他下了车，带着几分的火气“我不是喊你回去？你怎么过来了？”
　　青年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看着庄原，眼睛都是湿湿的，他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大概手机坏了，没……看到。”
　　“你发现不对就回去，怎么在这里等？”有这么傻吗啊！看到没人就回去呀。当然气头上的庄原忘了这条街有多安静，这个时候出租车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我，我看还没到下班时间……我怕有……有客人……会来。我，我本来准备再看看，准备……准备就回家了。”史晟的回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庄原皱着眉头拉住他的手，凉的和冰一样。
　　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这样下去不行。
　　庄原拉着有些昏昏沉沉的青年进了车，把他放在后座，直接开车回家。
　　开灯开空调，顺带着将浴缸放满水，把有些不太清醒的家伙给扒光了直接扔到浴缸里泡着。他想想，又跑去厨房烧了锅姜汤，老姜不去皮，这样效果可以更好。又进了浴室，帮已经软绵绵的青年擦干换上衣服。
　　对于看光了别人身体的事情，庄原表示都是大男人，看了就看了有毛了不起的。难道还要他负责？大男人的有什么好负责的……
　　再逼着他喝了两大碗热热的姜汤，把他塞到了被子里。
　　不知道史晟晚上会不会发烧，他父母双亡也没个人照顾。再平时表现的如何老成努力，到底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这么突如其来的重担终究心中会是恐慌。
　　庄原坐在床边，将台灯调暗，他也拿了被子睡在一边。
　　如果青年半夜发烧生病他也能照顾一下。
　　夜深人静，突然庄原被低低的声响惊醒，身边的青年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他摸了摸青年的额头，有些低烧。还没等他下床去拿退烧药，他的手一下被青年抓住，死死的抓住不放。
　　如同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如同是黑暗中的最后一缕阳光，青年手劲很大，死活不放手。
　　抓的那么紧那么紧，那么的用力那般的不愿意放开。
　　啊亲，你再抓住我的手腕要断了……到时候我一定把你炒鱿鱼啊啊啊啊！！！！虽然这样想着，庄原却并没有掰开青年的手，而是摸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会好好的。”
　　曾经，他在医院在病床，在病得浑身难受恨不得真的死去时，他的母亲就会这样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安慰他。
　　整整一晚，青年都没有松开手。
　　仍然下着雨，不过狂暴的雨鞭终于温柔下来，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史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的老板正靠在床头，双眼闭着仿佛在睡觉。而他的手则拉着老板不放。
　　史晟一惊，暂时有些摸不着状况，但他很快想起他昨日下课后赶去店里，发现店门关着，但又怕有客人来，没有老板说下班他也不敢随便溜走，淋了好久的雨，后来……后来老板赶来把他带回了家。
　　之后洗澡什么虽然不太清晰但他也大概记得。
　　老板……照顾了他一晚上？
　　睡着的老板看上去倒是比平日更加的亲近，头发有些乱，脸上有着不知道是不是靠在枕头上磕出的红印，浅浅的淡淡的，如同少女的红晕一般。而老板的脸离他这么近这么的近，能够感觉到细细的呼吸打在脸上让他的脸都有些烧了起来。
　　细细打量着，他一直觉得老板让人看了很舒服很安静，好像是夏日里站在绿藤下吹着送来的凉风，摘了眼镜，老板的睫毛很长很长，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触碰一下就如同触电般的又缩回了手。
　　他在做什么？
　　他一定是中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庄原：你干嘛，出去出去！！！我在洗澡你出去
　　某人：看看而已，不要紧张。
　　庄原抓狂：你给我出去！！！
　　某人：你不说说过大男人看看又没什么，我只是看看
　　庄原泪目：我错了……


第10章　
　　庄原是睡的很不安稳，竟然梦到有只毛毛虫在脸上爬呀爬，最后还爬到他眼睛上！！在眼睛上还不算，竟然过分的又爬到他头上死活都不肯下来。
　　毛毛虫，黄色的软软身躯上面是五颜六色的毛刺，戳一下会痒个好几天。他还记得有次出去，因为一个毛毛虫掉他手上，过敏加惊吓加病发，他又去医院躺了好几天，真是惨淡的回忆。
　　所以，这是噩梦吧，必须是呀。
　　特么你丫的毛毛虫快滚蛋！！！劳资不是树好不好。
　　一身冷汗的醒来，却是有些陌生的房间。大脑还在继续溜号，庄原眼睛大睁却乍乍的不知今宵何夕。
　　额，简单的床，浅蓝的被单，蓝色格子的被子。应该是他习惯的风格，但是真不是他常用的被子，难道说不知不觉他完成了任务现在被传到了第二个世界？可是明明不是应该先回空间？这流程不太对呀。
　　幸好大脑启动成功，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应该是自家的客房。再一看，哦，旁边有个喘气的大活人竟然被他给忽略了。
　　他拍拍脑袋才想起昨晚是照顾史晟，然后照顾着照顾着就一张床上睡了。呵呵，感觉怎么有点不太对？
　　幸好史晟不是个妹子，不然他大概都需要负责。
　　旁边的史晟好像睡的很香，他这么呆滞了半天都没啥反应。
　　伸出手摸摸青年的额头，嗯烧好像退了。不过看着青年眼睛闭着在熟睡的样子，庄原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睡衣。
　　他并没有看到身后青年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他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仿佛仍然可以感觉到老板手的温暖还有那细腻的感觉。
　　今天还是让青年休息一天，他也顺带的偷个懒。昨晚那么一折腾加上没睡好，哈欠连天恨不得冲进自己的房间抱住他的床情意绵绵的表白个十分钟睡上一整天。
　　先到客厅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店里的情况，顺便说了今天他休息一天，再让人代下庄原的班。
　　他无视了床铺的呼唤，进了厨房鼓捣。也不想弄丰盛早餐，随便看看冰箱里有些什么就做点什么。将米放在炖锅里，顺带加了些皮蛋肉丝增加营养，再煎了两个鸡蛋，手非常习惯性的把蛋黄戳破流出那么一点。
　　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刷着网络，看看论坛上讨论的各种案件各种分析，看的是津津有味。自从没有疾病的困扰，他的兴趣范围终于从可见的小小眼底那么一块，那么喜怒哀乐都必须控制分明的一块扩大到了整个世界。
　　真的感谢他会参与打酱油，让他可以领略更多的风景，看到更多的世界展开更多的人生。而且，都是属于他。
　　舀了碗皮蛋瘦肉粥，加上些姜丝，白瓷盘子里弄了些酱菜放着煎蛋他就端着去了青年的房里。
　　一进门，青年倒是已经醒了，看上去摸不着头脑的靠在床头。
　　“老板……”声音迷惑又有些小心翼翼，和做错事的小猫蹭过来没啥区别。
　　嗷，好萌。
　　哎呦喂，青年这么虚弱的躺床上真是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靠，想想之前都是他躺病床动都不能动，虚弱的可以听到生命在一天一天的逝去，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激动，什么都不能，连生命都变得无趣和等待死亡。
　　“来，喝点粥。今天店里你就别去了，我扣你一天钱。”庄原笑咪咪的“这个你没问题吧。”
　　“没。”史晟摇摇头“老板你已经很照顾我。我真是，又麻烦老板。”
　　“我看你今天身体也不太好，今天有什么课，如果不重要的话就请个假。”庄原将碗递到青年的手边“你自己看。”
　　“今天。”青年想了半天才轻声“今天是马列主义……”
　　哦……
　　“嗯，请假吧，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好好上学读书。”庄原直接拍板“你手机呢？我给你拿过来。”
　　“在包里”小小的一口，新熬出的粥香香的，里面姜丝皮蛋瘦肉都放的很多，非常鲜美，暖暖的将身体都包裹的那般舒服。他又抬头看了眼，他的老板正在找他的包。
　　庄原在里面扒拉了一阵终于扒出了台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手机，一按，还是黑屏……这是自动人工智能保护吗？
　　“没电了吗？我先帮你充电吧。”
　　等史晟喝完粥，那手机仍然在做个安静的美男子，无论怎么折腾就是坚持黑屏路线一百年不动摇。
　　“这手机……坏了吧。”想想小可怜的还债的白毛女史晟，庄原又加了句“我找人帮你修一下。”
　　庄原是拿去找人修，不过这手机已到天命寿终正寝，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史晟看到死的透透的手机也没说什么，他反而笑了笑“老板，幸好我现在和老板一起住，不然有什么时候都联系不到我了。”
　　手机坏了，他也没钱去买新的。不过想想影响也不算大，他家欠债后大学活动也不参加，和同学的往来更不多。以前还会大家出去AA制吃饭，现在因为他不参加导致关系也不算太紧密。而上班，和老板都住一起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手机，既然没钱，就不买了。
　　有时候觉得手机是必需，没有在身边总觉得心神不宁慌张失措，总觉得会错过些什么。可是真的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或者说并没有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么严重。也就前几日不太适应，过了几天史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便了。
　　而那晚的记忆，他小心的放在心间，那晚的老板和他很近很近，近的他伸手就能摸到，近的他都能闻到那淡淡的沐浴露味道，牛奶味的。
　　甜甜，就像是拿下了眼镜的老板。
　　这天他刚起床吃了早饭就想去店里，隔壁方面打开，他那老板打着哈欠的走了出来，声音还有三分的懒懒“史晟，今天我放你假吧。”
　　“怎么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就不要忙了，轻松一下。”生日呀，总不能是工作吧，说出去太过凄惨泪两行。
　　“不了。”史晟认真摇摇头“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还不如去上班。”
　　这叫啥？何以解忧唯有上班？
　　这样的员工给他来一打呀，以后每个世界都要成为标配呀。嗯，必须在给系统的好评里加上一个条件。


第11章　
　　庄原对于青年如此爱岗敬业表示了敬佩，而且既然他去上班那么自己就可以放松个一天，好好睡个懒觉，看着青年已经决定，他劝说的话也都吞了回去。
　　他又不会自虐又不圣父，别人都抢着去上班了他也不会各种手段让人休息，他不傻。而且今天沈波还死活拉着他去和高中同学见面，说什么好久都没见面，大家很想知道他的情况。庄原表示这理由实在是无法的拒绝，就算他的记忆里告诉他，原本的庄原在班内就是小透明，完全低调到了被人无视的地步，同学过来这么多年能不能记住他还是个问题，但这种人际交往也是生活的必须。
　　庄原看了看沈波发来的地址，恩，那里的甜品非常有名，特别是手作的栗子蛋糕，只是因为到底有些远，开车过去也要半天，停车亦是问题，时不时懒癌发作的庄原也就没吃过几次。那家的蛋糕好吃不过价格也好看，基本上别人难得去品尝下还行，多吃真心吃不起。对于沈波说的什么晚上再去酒吧什么他就只当浮云。
　　“恩，那我先祝你生日快乐。如果你要早点走或者有人约你吃饭，你电话……算了，你就直接走，和他们说一声。我会提前和他们……”
　　“不用了，老板，真的不用了。”史晟笑笑，很平静“今天和平时又没有什么区别。”
　　有老板想着记着，他已经很是满足。
　　父母都已过世，本来以为再没人会记得。如果说他想请人一起吃饭庆祝生日，那么他想邀请的也只有面前的老板。只是他现在用的住的所有的都是属于老板，难道他还要老板请客？
　　他没这么厚脸皮，更不希望老板看轻了他。
　　“恩，那……我先和你说声生日快乐。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谢谢。”谢谢，谢谢你记得。
　　这天很忙，晚上来了不少的客人。而到打烊的事情，另外一位店员因急事提前回去，史晟一个人打扫，一个人将所有都清理干净，然后一个人锁门离开。
　　天上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白天看上去很优雅的树木在夜色中有些可怖，树影在地上张牙舞爪。不过史晟没注意这些，他再一次确认门锁好，煤油灯已经熄灭才骑上电瓶车离开。原本他是骑二手自行车，庄原看他晚上下班都很晚，再骑个半个一个小时回来人都要累瘫，就给他配了辆电瓶车。
　　忙了一天，史晟回到家已经很晚，小区里只有矮矮的灯亮着，路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突然一只野猫跑过。
　　进了门，墙上挂钟的指针慢慢的指向十二点，客厅无比的安静，而一盏小小的夜灯正贴心亮着，浅浅黄色就照亮面前一块，却驱走了寂寞的感觉，像是在等待他的回来。
　　这夜灯，也是他住进后老板买的。
　　一点一滴，处处都是在意都是无言的温柔体贴，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迷无法自拔。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灯，放下包，正想回房却看到了餐桌上安静的放着一个蛋糕，旁边还有个简简单单用纯色包装纸包好的小盒子，连个蝴蝶结呀什么都没有，特简朴。
　　“史晟，生日快乐”蛋糕旁边是张很简单的小贺卡，只有手写的一行字，没有什么花团锦簇的形容，没有华丽的辞藻。
　　史晟看着贺卡看了很久，像是要把每个字的笔画都记在心里。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幸福的笑容。
　　“呃，你回来了”房门打开，穿着浅蓝色格子睡衣的庄原抓着头发，他正想去厨房喝水却没想到遇到了史晟，今天那些个同学又是闹又是玩的，都玩疯了，他是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真觉得他果然老年人啊，特么的这些个活动他都跟不上，特别那些说着要一醉方休的，他真是谢谢他们了。
　　“恩，回来正好。”他看了看时间，揉揉眼睛又看了下，那几百度的大近视终于让他看到了还没到十二点，真是不容易。
　　他微笑了下“还没过十二点，正好和你说声生日快乐。”
　　“这个，是给我的？”庄原晃了下贺卡，指着桌上的蛋糕。
　　“啊，是呀。”庄原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你看看？那个先吃？额，对了，生日快乐。”
　　“老板，一起吃吧。”史晟眼神清澈，语气诚恳“老板，我今天也没有过生日，也没人和我说生日快乐，只有老板你记得。老板，能不能陪我过今天的最后几分钟？”
　　庄原看着他，略有些发呆。到底是睡了几分钟爬起，脑子还处于开机状态，偏偏他的CPU有些落后吭哧吭哧的开到现在还是WIN的蓝天白云界面死活进不去。
　　“老板。”看着老板呆滞的样子，庄原想笑。这样的老板真的很可爱，可爱的看不出他的年纪，可爱的有些傻傻的。
　　“哦，好。”庄原揉揉眼角，走到桌边“不过这次我买的蛋糕比较小，只是一人份，要不你吃吧。这是栗子蛋糕，很有名。我反正吃过，这个是给你的，你尝尝看。哎，早知道你现在才回来我应该放冰箱才是，这样放在室温下口感应该会差一点。哦对了还有，我还让他们送了蜡烛，看着这蛋糕小你看点一根怎么样？”
　　小小的蜡烛，小小的蛋糕，看上去不过三两口就能吃完。带着栗子的清香有着浅浅的褐色。
　　“来，吹熄蜡烛许个愿。”
　　史晟看了他的老板一眼，轻轻一口气将蜡烛吹熄。
　　餐刀轻轻的切开蛋糕，只见流质的内馅缓缓流下，更是散发出清香。
　　“快吃快吃，这个就要新鲜吃才好。”
　　一口咬下，不是那种腻味的甜，而是栗子的甘甜，口感非常清爽。而在史晟的坚持下，庄原也咬了一口，到底脑子没有完全清醒嘴角倒是黏了点蛋糕。看上去更不像什么咖啡店老板，而是青涩稚气的大学生，应该穿着格子衬衫下面牛仔裤，夹着一叠的教科书匆匆走在大学的树荫下。
　　吃了蛋糕，庄原没忘了将小盒子推给青年“这是我给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嗯我先睡了。”
　　也没等青年拆盒子，庄原已经摇摇晃晃的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盒子，是手机。
　　一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