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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特工不是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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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能微微感觉到一点亮光。
面前模糊的光斑中似乎有几个人影,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手脚都失去了知觉,他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因为昏迷过久暂时性的麻木还是已经被……
最终还是落到了他们手里,张明羽暗自感叹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没死。
黎昕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落在姓林的这群疯狂的人手里,只怕是生不如死。卸掉人的四肢这种事情,他们绝对做得出来,而且绝对会做得很熟练。
忐忑不安地聚集起全身的力气试着动动身体,尽管艰难,好在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回应,还好,起码到现在整个人还是完整的,只不过是被捆绑了起来。
视线里有个模糊的人影向他走来,伸手拍拍他的脸,带着点儿庆幸又不无遗憾地说:“小子,算你命大。”
张明羽立刻听出来,这应该是那个一度被他当做人质的、被人叫做“小刘”的男人。
这男人语气中的庆幸显然是因为他没死可以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至于遗憾么,看来这人挺记仇的。
张明羽没有出声。
“啧,骨头倒挺硬的。还是懵了?吓呆了?”
看着这已经成为笼中兽的男人脸上竟没有什么恐惧的表情,小刘显然那不太满意,伸手戳了戳张明羽,也不知有意无意,偏戳在他肩上枪伤处。
那里只敷衍地做了点处理,子弹还没有取出来,血水混着冰水往下流,衣襟上血迹斑斑,想来他们也没有耐心给个反正要死的人做手术,只要问出了点什么就万事大吉。
骤然加剧的痛疼让张明羽眉头皱得更深,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说实话,他是有点懵,但跟吓呆了没什么关系。
从临死之际眼前闪过那道亮光开始,他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失控了,连带着他一起向某种未知的深渊滑去,而他只能随波逐流。
“说话呀,哑巴啦?!”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小刘显然更加恼怒,五指几乎要抠进张明羽的伤口里。
是有点痛,不过比起从前的训练来差远了。跟他预想中的手段也差远了。
“好了!”朱亮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小刘站到一边儿去。
他已经打量了张明羽很久,这男人的身体素质显然很不错,才能在重伤的情况下捱到现在,偏长了一张看上去温和无害的脸。
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身手,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只是误入火拼现场的平民,还是长得挺不错的平民。
朱亮冷笑了一下,什么样的平民能到那种地方,只怕也不是良民。
他盯着张明羽的脸,阴沉沉地问:“萧家这次大动干戈,是打算独占那条新开辟的路线,还是干脆想要吞并钟氏?”
张明羽一头雾水。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什么萧家,现在又多出了一个钟氏。这些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却跟听天书一样。
喉头泛起微微的血沫味道,他有点不太想说话,刚被冷冰冰的水泼了一脸,现在却还是犯困,忍不住想要睡过去。
他清楚那不是单纯的渴睡,而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朱亮料到这人必然不会一开始就妥协,却料不到他半死不活了还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一边的刘力生性易怒,见状上去就要一脚踹过去,嘴里嘀嘀咕咕骂骂咧咧,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朱亮横他一眼,看得刘力讪讪地退下了,才把手一伸,很快有人拿来一条皮鞭,将鞭柄交到朱亮手里。
鞭子呈现暗红如锈的色泽,像是浸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才沉淀出今日的颜色,朱亮在空中挥了一鞭,满意地听到皮鞭带出的凌厉风声。
不难想象当它打在肉体上的时候会怎样。
“啪!”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对着张明羽抽了一鞭,声音带了一分狠戾,“萧家这次行动是谁的意思?”
鞭痕精准地从肩膀上的伤口一直蔓延到小腹,本就褴褛的衣衫更加破碎,底下的肌肤浮出一道妖异的血红色,衬得别处肌肤色泽格外地苍白。
张明羽微微震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遇上了疯子,偏了偏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啪!”另一道鞭痕浮现在张明羽身上,横贯胸前,“萧家这次埋伏这么隐蔽,钟氏里面有没有他们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张明羽感觉到心口一阵无来由的痛。是了,他本该死于这个伤口,而不是陷入如此莫名其妙的处境。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很愿意回答这些人这些奇怪的问题,毕竟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问题在于,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此刻是落在那个姓林的臭男人手中,被对方施以酷刑拷问他有关组织或者黎昕的事情,他拒不回答而承受伤害尚且算是对组织和自己的信仰应有的忠诚。
可像现在这样,实在是让人有种无可言说的愤懑。
在朱亮再次狠狠挥鞭并且发问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一直低垂着头即使被抽鞭子时也没怎么发出声音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明知道这人眼睛受了伤根本看不清楚东西,但那一瞬间朱亮还是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好像被什么东西震住了一样。
只见明明被五花大绑狼狈得要死的男人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八个字,并不是多么恐吓的或者凌厉的语气,就像是很平常的讲述,如同跟朋友寒暄一样温和,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朱亮大怒,刚才那一瞬间感觉被逼视时的露怯让他觉得十分抹不开面子。
他甩了甩鞭子,转头吩咐,“拿盐水来!”
等盐水送来,他将整条鞭子在盐水中浸透,走到张明羽面前,阴测测地笑道:“不说?好。”
鞭梢再次落下,带着盐水恣意地洒在张明羽身上。
只听“当啷”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胸前尚算完好的一片衣料中掉了出来。
与此同时,张明羽发出了第一声惊呼。
朱亮瞬间感到满意,在他手底下,什么样的硬汉能抗过去,这人也不算什么,一点盐水就受不了了。
刘力眼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捡起那把小小的造型奇怪的东西,那看起来像是刀柄,也仅仅只有刀柄。他藏刀柄干什么?
“现在可以说了么?”朱亮瞥了一眼小刘的动作,他刚才就看清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于是毫不在意地问张明羽。
他以为张明羽痛得狠了,不会再逞强。
然而张明羽却把头转向向刘力,静静地说:“请把它还给我。”那是黎昕的光刃。
朱亮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无视了,心中恼意更甚,伸手从刘力手里拿过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怒极反笑,“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说着毫无预兆地一扬手,那薄薄的刀柄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轻巧地往窗口飞去。
张明羽握紧了拳头,低声叱道:“住手!”其中蕴含着引而不发的怒意、和一点慌张——对于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慌张。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
他看不清楚,但他听见了,听见了光刃划过的风声,也听见了有什么情绪,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分崩离析。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样,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伤痕累累几乎垂死之人,竟然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将张明羽捆缚得严严实实的那几道绳子在那一刻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几乎被他生生崩断。
张明羽并不厌恶生活在别人的光芒之下做一个稍显平庸的人,这些他从来都不在乎,大多时候,他都乐意温和而无害地活着。
但这不代表允许谁踩着他的底线耀武扬威。
是的,他并不擅长格斗技巧;是的,他的格斗考核只有A…;是的,他有时候温和得甚至优柔寡断。可那些都只是相对于组织里最顶尖的特工而言。
那些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个弱者。
朱亮感觉仿佛只是一眨眼间,那个男人就鬼魅一般逼近了自己,而自己整个人都几乎要被摔出去。
房间里其余几人见状赶紧围上来,顿时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刑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皱眉望着乱成一团的刑讯室,淡淡地问:“你们在干什么?”那声音如此特别而具有穿透力,穿过现场混乱嘈杂的响声直直落到张明羽的耳边。
而他的手里,赫然躺着那把被扔出窗外的光刃。
4、声音
“钟哥!”
朱亮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打中的腹部却来不及去管刑讯室中的混乱,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恭敬地低下头,连声音都一改之前的狠戾阴沉。
“钟哥,一点小事,我们马上会摆平的。”
钟离看都没看他一眼,望向刑讯室中,听说这次手下抓了个萧家的人回来,大概就是他。
那男人显得异常狼狈,身上满是血迹与水迹,却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正将刘力打翻在地上,然后微微侧过头,像是在倾听什么。
钟离怔了怔。
这张脸……真不像是个亡命徒。
那五官太过柔和,哪怕腮边沾了一点血迹,手还紧握成拳,仍旧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有关暴力的、阴暗的、血腥的东西。
这个人若走在路上,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在公交车上给老人和孕妇让座,会给街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喂食,会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安安稳稳地坐在廊下翻阅装帧精致的书籍。
只可惜,他生平最厌恶这些温润如玉的人。
钟离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不仅目光并没有焦点,而且时不时地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
尽管如此,刑讯室里依然被他弄得一片狼藉,冲上去阻止他的人都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钟离收回目光,往后略微转了转头,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颔首,立刻冲上去阻止张明羽。
而钟离已经把刚才那一瞬间的感慨抛到脑后,只不太满意地问朱亮,“怎么回事?”
朱亮显然也有点意外,张明羽看起来像是受了刺激,爆发得太过突然了,然而再爆发又能如何,这里是钟氏,还没有谁敢在这里横行。
哪怕萧家当家来了也一样,何况这区区一个被抓的狙击手,他只略想了想就把疑惑丢开,依然低头对钟离道:“大概盐水用得狠了,怕死。”
钟离听罢没再说什么,却是忽然一笑,示意朱亮看自己摊开的掌心,“这东西,是你们扔下来的?”
朱亮浑身一阵发寒,钟离明明是非常客气地笑着询问,他却觉得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他张了张嘴,强撑着说:“钟哥,这是从那小子身上搜出来的,看他宝贝得紧,本来想用来威胁他松口,不小心脱手才……”
钟离盯着朱亮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朱亮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才哂道:“你怕什么?”
朱亮有点站不稳。
钟离本也只是心血来潮,这里的戏码显然也没什么精彩,他刚要转身离开,而朱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听刑讯室内传来两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一道人影从朱亮眼前掠过,他甚至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不知何时脱身的张明羽已经一手抓着钟离的脖子,狠狠地把他抵在了墙上!
张明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刚才的打斗快要耗尽他身体里仅存的力量,却扔死死抓着钟离,另一只手去抢他手中握着的光刃。
虽然钟离与朱亮刚才的对话声音并不响,甚至相对于室内环境来说算得上微弱,但张明羽五感出奇敏锐,全部的对话都一一落在他的耳中。
钟离被掐着脖子抵在墙上,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有闪过一丝兴味。
这么近的距离看,这个男人真的长得让人觉得很舒服。
他的嘴角漾起一丝笑,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现在是要害掌握在别人手中,轻笑道:“你想杀我?对萧家真是死心塌地,可惜,他们似乎并没有打算派人来救你。”
声音因为脖子被掐着的缘故有些微变调,但特殊的声线还是让人难以忘却。
张明羽无动于衷,“把光刃还给我。”
钟离皱了皱眉,显然没明白“光刃”是个什么东西,但张明羽脸上的珍惜和急切却很明显,手上的动作更是直截了当,这明显对他的命没有兴趣的样子,真是……
他一抬手,避开张明羽的动作,眼底兴味更浓,像逗小孩一样扬一扬,“你想要这个?”
张明羽不答,他看不清楚自己抓着的这个男人是谁他也不关心这个,可是他听见对方没有一丝受制于人的自觉的声音,调侃的,甚至有点轻佻,就贴着他的耳边慢慢述说,远望过去如同情人私语。
他说:“杀了我,它就是你的。”
肩膀上本就没多好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激烈打斗撕裂得更大了,张明羽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一分一秒、一呼一吸之间。
他忍不住收紧了掐着钟离脖子的手,那就杀了他,他想。
一旁的朱亮看着这出令人心惊胆战的闹剧,张嘴就要呼喝那群被打倒在地上的废物赶紧起来救人,却被钟离一个似笑非笑带着冷意的目光阻止,呆立在那里。
钟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看着张明羽一点一点收紧代表死亡的手,显然对自己即将被掐死这件事没有半分的不认同。
张明羽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脸上带上些微冷酷。
杀了他,杀了这群人,一切就都结束了,就算他们大概不是他的任务目标那又怎样。他们对他并没有半分善意,他们也想要他死。
杀光他们,他就能拿回黎昕的光刃,他就能回去找黎昕,告诉他组织里有叛徒,他就会安全。
钟离忽然摇了摇头,一脸讥讽之色。
这个距离,他可以很清晰得看到张明羽脸上那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犹豫,或者连这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挣扎的表情吧。
目光一转,从张明羽的脸落到他身上,钟离打量着敞开的衣衫里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
朱亮在刑讯方面一向花样百出,那道道鞭痕看上去伤得很浅,实际上却很有可能会伤及肌理。
看来他的手下们显然并未对他留手,对一群如此残忍对待于他的人尚能下意识地犹豫,可见这个人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
萧家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唔……但手劲还是挺大的……感觉到张明羽手上又加大了力气,钟离呼吸更加困难,却眯起了眼睛,望着对方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
不知为何,张明羽的手劲忽然小了一点。
下一秒他瞬间闷哼了一声,掐着钟离脖子的手顿时无力,脸上流露一点痛苦的神色,整个人软软地跪坐到地上,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他腰侧被插了一支小小的针剂。
在张明羽有片刻疏忽的时候立刻出手,钟离做得那样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人发现他怎样拿出那支针剂。
他俯下身来,刚才满脸的嘲讽笑容已经无影无踪,只面无表情地、如同看着一只蝼蚁般审视委顿在地的张明羽,“在这种时候走神,你刚才在想什么?”
跪坐在地的男人有些怔怔的,努力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还是太大意了,竟会在这种时候走神。
那时候面前这个在他眼里只有一个模糊人影的人靠得他那样近,明明是生死之间的距离,却呼吸相闻,温热的气流吹在他脸上,竟然令人颤栗。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有一瞬间的晃神,大概从未不得已与谁这般贴近,哪怕连对方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都不知道,却实在是太近了。
他们这种人,是不该靠近别人的。
常年训练出来的警惕性让他们在梦中都不敢与谁太过贴近,没有人值得信任,同伴也不能。
而这个男人就用这种危险的距离在他耳边说话,诱哄他杀了他。
声线那么惑人而独一无二,特别到张明羽那时忽然想,如果能活下去的话,大概终其一生他都再也无法忘记这样的声音。
钟离并没有得到张明羽的回答。
事实上他也不是很在意,这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跟他到现在都没有想起问问这个人的名字一样。
倒是张明羽身上的衣服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已经被鞭子抽的七零八落,但细看就能发现,无论款式还是衣料都相当古怪。
甚至比顶尖时尚秀上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华服更加古怪。
钟离垂下眼睫,暗忖萧家果然不会安分一点,暗地里不知又在制造些什么东西,边想边接着打量张明羽,目光一寸一寸宛如凌迟,最后看向他右手手腕上的腕带。
那个看起来既像腕带又像手环的东西比衣服更加古怪。
钟离伸手捉住张明羽无力的手腕,手指刚触碰到它,那东西忽然闪烁起红光来,明灭之间极其刺眼,仿佛一种警告。
“钟哥快跑!那玩意儿一定是个炸弹!”
碍于钟离刚才的目光而一直没敢上前只站在不远处观望的那几个人顿时慌乱起来。
钟离看了他们一眼,不置可否,指了指张明羽,“东西摘下来,把他带到我那里去。”
朱亮没说话,刘力白了脸色,“钟、钟哥,我们不会拆弹……”
钟离忽然觉得,钟氏这些年收人似乎太过不挑了,什么样的歪瓜裂枣都有。他没有兴趣说第二遍,也没有动。
原本跟着钟离过来的两个黑衣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一个抓着张明羽的头发,一个拽起他的手,用力想把那发着红光的腕带摘下了,却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却以失败告终。
他迟疑地看了钟离一眼,“钟少,拿不下来。”
默然半晌,毫不在意的声音传来,“那就把手砍了。”
5、男宠
“是!”
抓着张明羽的两个人这回反应迅速,立刻拽着他往刑讯室拖。
张明羽挣扎了一下,发现全身真的用不上半分力气之后干脆放弃了,循着钟离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去,“没用的,砍了我的手,它的自毁装置就会启动。”
钟离挑了挑眉,收回原本要迈出去的脚步,转回身来,悠然地踱回张明羽身边,伸手握住张明羽的手,轻轻往眼前抬了一抬。
张明羽怔了一下,是握住,不是抓也不是拽,动作竟然堪称轻柔,让人不禁怀疑这个奇怪的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钟离没说话,用五指轻轻摩挲着张明羽的手背和掌心,那触感竟然出乎意料地温暖而柔软。
明明失了那么多血,整个人都苍白得随时会死的样子,竟然是暖的。
狙击手么?这样温暖的手,是如何扣下冰冷的扳机,坚定不移地断送一条又一条人命的?
不对……钟离有些疑惑,张明羽的手,从指尖到关节、至掌心,竟然没有一处有老茧,连寻常运动都可能留下那种东西,张明羽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狙击手,竟然没有练枪的痕迹?
他可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新手,萧家不是慈善堂,能派出来的必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垂下眼望了望张明羽,仍然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指肚等处一处处按过去,以确认这手上的皮肤并非是握枪多年后老茧脱落所长出的新皮。
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却极为暧昧,简直如同调情,连张明羽都有点吃不准钟离到底想干什么。他还没……还没这样被人摸来摸去过。
这种时候,简直比这个男人刚才冷冷地说要砍他的手时更加不舒服,钟离的指尖微凉,似乎比平常人的体温要低,划过他掌心的时候,带来一阵阵的轻痒。
就在张明羽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触碰想要开口阻止的时候,钟离却先一步停止了那暧昧的动作,转而捏住他还在闪烁红光的手环,晃了晃,语带笑意,只是连笑意都冰冷,“怕了?”
被捏着的人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刚才解释的行为,随即摇摇头,“我说的事实,它拿不下来。”
除了组织里的特殊部门,没有人能把这个手环取下来。
张明羽想,除非我死。
一旦感应环感应到主人完全失去了生命,它才会发出信号,将记录的一切信息发回组织,然后同样启动自毁程序。
但不肯放开他手腕的男人不置可否,将手环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关窍后,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明羽想,大概他确实没什么依凭的,只不过想解释一下罢了,说出去可能别人不信,他这个人其实,怕痛。
一点点细微的疼痛都难以忍受,却偏偏最需要忍受的就是疼痛。
当年加入组织之后,张明羽这个名字就被用得越来越少,日复一日地高强度训练,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同事,所有人都只熟悉他的外号,枭羽。
张明羽怕痛,可当他被叫做枭羽的时候,就不能怕痛。走上这条路,没有别的选择,咬牙忍着,忍着忍着,就麻木了。
但再麻木,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失去一只手。
钟离看着张明羽张了张嘴,最后却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什么都没说,一副算了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懒得理了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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