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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风水大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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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太愿意说,但是也明白这样表达不明不白的,别人肯定听不懂,顿了一顿,又看了乔广澜一眼,补充道:“我这位临危不惧的前夫先生,最喜欢长着丹凤眼的人……”
乔广澜:“……”
严艺学勃然变色,邓珊好像看不见一样,自顾自地说:“因为那很像他亲爱的、死去多年的妈妈。我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找的,但不幸的是我在一场车祸中面部受伤,整容手术又不是很成功,所以不符合他想的模样,就被抛弃了。那个田萍的眼睛长得很像我,我受不了我的第二个丈夫——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丈夫,再找一个那样的女人。”
路珩的目光掠过邓珊的面庞,对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恨,显然到现在仍然没能从那段失败的感情中完全释怀,她说的话合情合理,只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他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因为邓珊的眼睛是一双椭圆形的杏眼,眼角的疤痕的却很像是整容手术失败留下来的,但是……但是整容可以做到这个份上吗?将人的眼型彻彻底底改变。
路珩琢磨了一下,没整过容缺乏经验,就暂时不想了,只是颇有危机感的搭上他家宝贝的肩膀,往怀里搂了搂——乔广澜正好是标标准准的丹凤眼。
宝贝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
虽然这对狗男男的互动很瞎眼,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实在没谁有心情去欣赏,邓珊道:“如果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就先走了,路大师,多谢您的帮助,我会把之前谈好的报酬加一倍打给您。”
路珩宠辱不惊:“好,多谢。”
蒋潮华忐忑地说:“珊姐。”
邓珊面无表情地说:“这几年在你们家天天和人勾心斗角,我累了,现在看来你也累了,咱们离婚吧,你跟我回去,我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给你就搬出去,放心,蒋家的钱我一个子都不会带走。”
蒋潮华震惊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根本没那个意思!珊姐,这些年有你在,我非常……”
邓珊没看他,干脆地说:“这座山已经不需要我爷爷的尸骨镇守,你也不用担心毁约了,就这样办,走吧。”
她刚刚说完这句话,乔广澜忽然脸色微变,一下子挣脱路珩搭在肩膀上的手,匆匆说道:“我有点事,要先离开。”
他说完之后,转身就向着山下快步走去。
路珩都愣了,错愕一秒紧走几步追上乔广澜,低声道:“怎么了?”
乔广澜脚步不停,甩开他继续大步走,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他同样低声的匆匆说了一句:“我感觉我马上就要变回猫了!”
路珩:“……”
他连忙松开手,乔广澜头也不回地跑了,自行找个隐蔽的地方变猫,路珩还没想好是跟着他还是盯着这边,就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几声惊呼。
他连忙回身,发现不远处原本几乎无法动弹的严艺学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蒋潮华直接习惯性的又躲到了他马上就要离婚的媳妇背后,而邓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紧盯着严艺学。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紧张和期待。
路珩的角度在严艺学的正后方,看不见他打算干什么,也看不清邓珊的表情。他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干脆直接把别在大衣里面的罗盘当飞镖一样扔了出去,正中目标。
严艺学一声没吭地倒下了,这一倒,再也没爬起来。
路珩保持风度,四平八稳地踱过去,用脚尖把扑街的严艺学翻了个个,喝道:“老实点,我警告你……”
声音戛然而止。
邓珊向后退开,以防鲜血溅到自己身上,镇定地说:“他刚刚站起来,然后就自杀了。”
旁边的人这才回过神来,胆大的跟着点头附和。
路珩看着深深扎进严艺学胸口的匕首,拧眉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真的很奇怪,从刚才严艺学的举动来看,他的求生欲分明很强,反激乔广澜和路珩,要挟蒋潮华,这都是在努力想找到一个脱罪的办法。而且刚刚路珩虽然追了乔广澜几步,但追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他敢保证任何的诅咒或者精神控制都不可能在这个范围内让他丝毫察觉不到痕迹。
那么,在自己转身时那短短片刻的功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又能发生什么,让严艺学去自杀呢?
路珩狐疑的目光掠过对面几个人的脸,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况且就算是离严艺学最近的人都隔着两米以上的距离,除非身上有长臂猿的基因,不然根本够不着他。
听了他的问题,邓珊摇了摇头,脸上还残存着惊异之色。
路珩蹲下身子,看了一会严艺学的尸体,说道:“那就报警吧。”
毕竟是自杀,还有这么多的目击者,恐怕警察来了也只能是走个程序而已,很快,蒋家的主人和保镖们陆续走上了下山的道路,并为自己还活着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邓珊跟蒋潮华上了不同的两辆车,她知道蒋潮华在不安地暗中看着自己,冰冷的脸上却再没有多给出任何一个表情。
直到上了车,重重带上车门,旁边的车子都发动了,邓珊还依旧静静坐在驾驶座上。
她目送着其余的人下山,行驶的车辆逐渐在自己的视线中变小,呼呼的风声透过半敞的车窗传进来,反倒将整个山野衬托出一种别样的静,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伪装的冷静神情渐渐隐退,邓珊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她的头始终骄傲地仰着,努力让那些泪水重新流回眼眶,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中全都是痛快。
她发动车子,迎着风在山道上疾驰,感受着生命中活泼泼的自由。
路珩和乔广澜也没有理由留在蒋家了,路珩拿了东西之后,就顶着猫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二人组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昂……主要是这次的事情太特么让人讨厌了!
大面上看好像任务是完成了——不就是找杀害田萍的凶手吗?严艺学自己也认了,而且他承认的一切都跟乔广澜和路珩的调查对的上号。顺带还解决了蒋家的问题,貌似已经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但作为风水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留下这么多的疑点谁也不甘心,严艺学为什么要杀田萍,又为什么自杀?邓珊身上淡淡的违和感从何而来,蒋潮华作为跟田萍关系那么亲密的人,真的置身事外了吗?
这些他们都还不知道,就好像稀里糊涂的散场了,这还是头一次把一个任务完成的这样没有头绪而且漏洞百出。
乔广澜的尾巴不满地在路珩脖子上乱甩:“什么玩意啊,我到现在还有好多事都没想明白呢!”
路珩也在想——什么玩意啊,在这个世界我竟然还没跟你睡过觉呢!
他顺手捉住了乔广澜垂下来的尾巴,放到手心顺了顺毛,这家伙今天打开了把自己当坐骑的新方式,由蹲肩膀变成蹲头了,尾巴弄的人怪痒痒。
路珩顶着乔广澜进厨房弄吃的,昔日连端杯牛奶都会洒的大少爷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厨艺,一边刷锅一边嘱咐乔广澜:“你在上面抓住了,别一会掉锅里面去。”
乔广澜:“……”
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他不高兴地扯了下路珩的头发,权衡片刻,还是从他头上下来了,灵巧地钻进路珩衣兜里,只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不甘心地继续:“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看尸体的时候,田萍明明也不是丹凤眼啊……”
路珩切菜的手忽然一顿,低头盯着乔广澜,若有所思。
乔广澜:“……咋,你要剁了我拌菜啊?”
路珩失笑,用手肘蹭蹭他的小耳朵,顾不上接这句玩笑,说出了自己的思路:“你忘了吗?田萍说她整过容啊。”
乔广澜道:“不要指着猫的记忆力可以保持太久,我来到这里之后只有近几天的印象。”
说是这样说,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路珩的意思:“你说她是有可能故意整容的……她会不会是知道了邓珊讨厌她的原因,然后才这样做呢?”
路珩道:“不知道,但我想也不重要了。邓珊和田萍都整过容,都变了眼睛,田萍是在眉弯弯那里整的容,邓珊又会是在哪里呢?”
乔广澜明白了路珩的意思:“很好,那明天就去傅眉那里拜访一下吧。”
做出了决定之后,这件事反倒可以暂时放下了,路珩笑着答应一声,简单弄了些吃的,连猫带盘子一起弄上了桌。
乔广澜一眼就从桌上的东西中看出了路珩的居心不良,似笑非笑地问道:“哥们,这是要整两盅?”
路珩笑吟吟地拿起酒瓶子,把桌上的两样器皿倒满——为了让乔广澜舔着方便,这货特意准备了一个浅口的碟子:“你敢和我喝吗?”
乔广澜冷笑:“不怕先把你自己给喝醉了。”
路珩把小碟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顺口道:“只要心里高兴,醉又何妨?”
路珩:“……”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两人都被这个无意中说出的威武名字震慑住了。
片刻之后,乔广澜凑过去舔了舔一点酒壮胆,若无其事地说:“干什么不说话了,来啊,快活啊,要喝就喝。”
路珩清了清嗓子,也灌了一杯润喉:“突然提起我后妈的名字,让我感到惶恐中夹杂着些许凄凉。”
乔广澜道:“没关系,我知道是我亲妈就行了。”
路珩:“……咱们还是杯中酒吧。来,喝!”
第145章 乔大咪的猫生(十八)
他说是这么说; 也担心乔广澜空腹喝酒会胃疼,很快就把小碟子拿开; 把他抱过来喂小猫吃饭。
乔广澜竖起尾巴戳了一下路珩的脸:“不用你管; 我自己吃就行了。”
路珩抱着他舍不得松手:“再让我玩会,喏喏喏,张嘴~”
乔广澜:“……”
扯点有的没的; 吃了些东西,喝了点小酒,当两个人都有了些许醺然醉意的时候,怀里的猫咪变成了漂亮的青年。
路珩这次不会再流露出惊讶来了,他眯着眼睛; 温柔地凝视了怀里的人几秒钟,然后凑过去; 印上浅浅的一吻。
乔广澜变回人之后正好直接坐在他的怀里; 他本身也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就算再怎么清瘦,缩在这么点小地方里也有些委委屈屈的,本来想先起来再说; 可是还没动弹就被路珩紧紧地圈住了。
然后乔广澜一怔,路珩忽然“噗嗤”一笑。
这次除了耳朵之外,他的尾巴居然也留下了,路珩给猫尾巴顺了顺毛; 把黑色的尾巴尖捞到唇边亲了一下。
乔广澜:“你妹啊!”
路珩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认真,没接这句话; 用手臂环着他的身体,把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嘴唇压在乔广澜的唇上,慢慢辗转。
他性格深沉绵柔,一生之中除了在感情方面狠拼了一把,此外从来没有失控或者过于激烈过,再加上乔广澜之前那次出事给路珩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即使无数次恨不得把人揉碎了吞进肚子里,他的动作依然是温柔缠绵的,任凭那股火焰仅仅燃烧在自己的胸腔里。
他一点点吻着乔广澜,手掌同时顺着他的后背向下,直至最后用力扯开他的腰带,随后五指松开,“嗒”的一声轻响,腰带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面。
这点响声不能惊动任何人,那被他们吞咽下去的酒意仿佛随着不断升高的体温慢慢在空气中发酵扩散,将人缠绵地包围。
乔广澜刚才实在是没少喝,脑袋本来就有点蒙,被路珩这么一亲就更蒙了。但当两个人的嘴唇相互接触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过与温柔交织的感觉。
于是,乔广澜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路珩立刻感觉到了,那一下并不疼痛,反倒带着种奇异的热度,如同一股电流,从肌肤相接的地方传遍全身。
他喘了口气,忽然一下子从桌边站起来,用手胡乱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把乔广澜往上一抱,放在了桌子上面,俯身压下。
乔广澜吸了口气。
路珩心里一紧:“很疼吗?”
乔广澜眉头微蹙:“换个姿势行吗?硌尾巴……靠靠靠,要压折了。”
路珩:“……”
两人换了个姿势,世界和谐了。
过了一会,路珩喃喃地说:“我总是担心,好像……你只是我的一个梦,稍微用点力气,就要把你给抱碎了。”
他还有功夫说话,乔广澜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他无意识地攥紧路珩的手臂,片刻之后有松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才说:“你……先去把灯给关了。”
路珩硬是把他的手臂拉下来,道:“不关。”
乔广澜道:“你……”
路珩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又轻轻地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一滴汗,顺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颏落下来,滴在了乔广澜的皮肤上。
“我这二十来年啊,回想过去,总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假的。你曾经离我那么遥远,我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却又从来不敢设想你真的属于我了。所以那些发生过的事如果其实并不存在,那我该怎么办?我常常这么问自己。”
乔广澜听着路珩说话,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原来在这样的时刻,路珩的话从来不会这么多,而此时他的脸上,分明也带着一种沉醉而又迷茫的表情。
乔广澜想说点什么,但路珩叹了口气,动作忽然加大了幅度,乔广澜猝不及防,闷哼一声,随即连忙咬住嘴唇,刚刚想好的话一下子就给忘了。
他只记得在最后的时候,路珩凑上来亲吻自己。
“我爱你。”然后他柔声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珍重。
这一次乔广澜喝的酒要比上次在地下舔来的那些多得多,睡了一晚上起来也没再次变猫,万幸尾巴倒是消失了。他还想去见傅眉,生怕说话说到一边突然变化,早上起床之后又找了罐啤酒灌了两口,至于桌上剩下的那点白酒底,他是不想再碰了——变猫有规律,喝酒需谨慎,白酒带尾巴,啤酒留耳朵。
大厅里简直惨不忍睹,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下滚着两个打碎的盘子,乱七八糟的衣服扔了一地,路珩不想洗,直接抱起来扔进了垃圾袋。
乔广澜刚洗完澡,下身换了条牛仔裤,上面敞怀穿了件衬衣,家里暖气开的太足,他就也没系扣,隐隐可以看见小腹上漂亮但不夸张的腹肌,靠在墙上一边看路珩收拾,一边灌着酒痛斥他:“浪费!败家子!二世祖!”
路珩找了卷胶带,把地上的碎玻璃渣都缠起来,好脾气地冲这个闲呆着嘴炮的祖宗笑笑:“反正咱们什么都带不走,留着也没有用,待会我再把这次挣的钱捐了,就当积德行善……哎?”
乔广澜把啤酒罐一捏,走过去扔进垃圾桶里,路过的时候顺便踢了路珩一脚:“你又想起什么倒霉催的破事来了?”
路珩抓住他的脚腕,低头亲了一下,乔广澜吓一跳,连忙把腿收了回去。
路珩笑了,这才说:“也不是破事,就是我突然挺好奇,最近没听你说过跟你那个玉灵有什么交流。你是怎么知道咱们的事办完了,什么时候该走的?”
乔广澜在他旁边蹲下,帮着一起收拾,叹气道:“所以我不知道啊,说到这个事就心烦。原来每回办完了事他都被火撩了尾巴一样逼着我走,不走都不行,结果最近两个世界越来越蔫,说什么到了新的修炼阶段,受尘世俗气侵袭,轻易根本就联系不上。玉简上面没有字,又赶巧这个世界的事情磨叽,我也是抓瞎。”
路珩敏感地说:“是他自己的问题吗?不会是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上回你帮我吸的毒……”
乔广澜摆摆手:“这点分寸我有,跟我没关系。他好歹也是个真灵,总要修炼啊。”
路珩若有所思地把手里的东西扔掉,亲了亲乔广澜的耳朵:“好,那就先去找傅眉吧——把衣服穿好了!”
乔广澜抖了抖头顶的耳朵,苦笑道:“当然,还得把帽子也戴严实了呢!”
根据路珩调查到的资料,傅眉和严艺学就住在眉弯弯后面的高级小区里,那里房子不错,全都是复式结构,还是当初邓珊和严艺学结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买的。两人直到离婚也没有孩子,财产分割时邓珊拿了钱,把房子留给了严艺学。
路珩和乔广澜打算上门拜访,开着车路过眉弯弯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今天果然不做生意,之前那百毒不侵的防煞结界已经消失了。
不过留着也没用,被路珩改过风水的速达快捷酒店现在已经一片祥和。
路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将车开进了小区。
傅眉一个人在家,她没有了第一次偶然遇见时那种鲜活的颜色,脂粉不施,睡衣外面随便裹了件大衣,这样一不打扮,看起来好像老了五六岁。但是要说多狼狈也不至于,最起码路珩没有在她脸上发现哭过的痕迹。
傅眉还记得他,这个青年的容貌气质实在太打眼,想忘记不容易,她对摸路珩的手没兴趣了,垂了下眼睛,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乔广澜在旁边单刀直入地说:“傅女士,我们认识你的丈夫严艺学。”
傅眉把着防盗门的手一顿,说道:“那你们可以走了,他死了。”
从乔广澜嘴里突然说出这个名字显然让她没有防备,回答的时候,傅眉的瞳孔收缩,视线回避,为乔广澜和路珩打开的门缝变窄了两厘米,这都是很抗拒的表现,与之相比,难过的成分反而变淡了。
乔广澜及时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里忽然重新生出了某些疑惑。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很抱歉用死者的事情打扰你,只是我们对于严先生的死还有一些疑惑。”路珩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在旁边用彬彬有礼的语气打破了这种互相试探的诡异气氛。
他把手伸进乔广澜的衣兜里,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掏出一张工作证向傅眉展示:“这位是市局的乔警官,过来调查情况,我是他们请来的专家,能麻烦你配合一下工作吗?”
乔警官:“……”说的和真的一样,他都差点信了。
影帝升级了啊,现在不光自己演,还能帮着别人一起演,一台大戏路珩自己精分都够了。
傅眉瞟了眼乔广澜的耳朵,稍微犹豫,还是打开门示意两人进来。
她关门的时候,乔广澜悄声问了一句:“我兜里什么时候塞的那个玩意?你在警局走后门弄的?”
路珩从容地把证件收好,坦诚回答问题:“咱家一楼住那个大叔就是办假证的,500一张,昨天你睡着了之后,我下楼加了点钱订了加急单,刚才塞到袖子里,借你衣服兜挡着才拿出来。”
乔广澜:“……哦。”
傅眉关好了门,随后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并没有倒水招待的打算,摆明了一副“要问快问,问完滚蛋”的态度。
“傅女士,请问你知道你丈夫自杀的原因吗?”
乔广澜的问话比傅眉的态度更直接。
其实要论和人沟通的工作,还是路珩出马比较合适,可惜傅眉已经见过他了,既然乔广澜是“乔警官”,他也不好插嘴太多,于是默默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房子。
毕竟这小子虽然永远都学不会委婉,但是办起事来也自有一套他的方法,不用太过担心。
傅眉干巴巴地说:“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他曾经答应过不会丢下我,平时他做什么事都会和我交代,这一次太突然了。”
乔广澜道:“哦,那请问他这次去蒋家办事之前是怎么跟傅女士交代的呢?”
傅眉听到“蒋家”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撇了撇嘴,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告诉我蒋家来人请他,说看看坟地的风水,就去了。”
从进门到说这句话之前,傅眉的神情一直是恹恹的,对他们过来的态度绝对不是欢迎,但也算不上抗拒,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直到现在才算流露出来一些真实的情绪。
可是乔广澜注意到,她在说话的时候,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人在撒谎的时候,敏感的颈部肌肤很容易因为血脉扩张而感到瘙痒,所以总是会不自觉地抚摸。傅眉这个动作倒是提醒了乔广澜——严艺学不太可能说这样的话。
这夫妻二人都对邓珊非常避讳,如果傅眉早就知道严艺学要去蒋家的人,多半不会同意。
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点,眼波一闪,闲话似地说道:“看来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还不错。说真的,我听说严先生是二婚,还以为这次想不开,可能又是在婚姻上出了什么问题呢。”
他这话说的失礼,很轻易地就激怒了傅眉,她眉毛一立,像是想要发脾气,又强自按捺住了,冷冷说:“既然是没有根据的猜想就别乱说了,我们的感情非常好,非常稳定,他很爱我!”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转向路珩求证道:“这位路大师,你应该看见了吧,上次我跟你刚刚说两句话,我丈夫就出来给我披衣服,他很在乎我,是不是?”
路珩刚刚觉得这个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绝对不是邪气,正在出神,冷不防傅眉这样问了自己一句,一时有些惊讶。
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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