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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风水大师-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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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彪像是很怕再听他多说什么动摇自己的决心,迅速打断了乔广澜:“小子,你别怨我反口蒙你,现在这世道就这样,我必须听他的。这就是有权有钱的好处,你也别说世道不公平,这世道还真就这样。你也别想求我什么,现在咱们可不是一路的。”
  他一边说,一边强撑着挪过去,给乔广澜打开了手铐,打算再等张岭东走远一点就喊人。
  给了他好几次机会他不要,那就是自找了,乔广澜赞同道:“人畜殊途,咱们的确不是一路的。”
  说完这句话,他施施然把手铐捡起来,变魔术一样自己把自己给铐到椅子上了,在刘彪错愕的注视下冲着外面大惊小怪地喊道:“有人吗?快来人啊,出事了!这有个精神病发疯要自杀啊——”
  刘彪:“……”这他妈一点也不像被饿了两天两夜的人啊!
  他和张岭东本来觉得一个人在审讯室里面不让吃不让睡关了两天,这个时候绝对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这才没给乔广澜下药,毕竟下了药之后被检测出来的话,又要平白添上不少麻烦,结果谁也没想到乔广澜会这样做。
  刘彪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捂乔广澜的嘴,奈何本来就受了伤,被对方轻轻一挣就挣脱了。
  张岭东还不知道他前脚一出门,后脚下好的网就被人一把给掀了——乔广澜那个怂样,他根本没想到他反抗的可能。
  这个时候的张岭东满脸堆笑,正在迎接祖宗一样迎接电话里所说的那位高贵访客,对方看年纪应该比他还小上几岁,派头倒是摆的挺足的。张岭东站在自己的父亲身后,老远看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缓缓停在了市局门口。
  他本来以为这一大堆人等在外面,要迎接的少说也得是个检查小组,结果车子停下来之后,驾驶座匆匆跑下来一个司机,快步走到另一头,弓着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紧接着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衣冠楚楚,穿了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颜色虽然只是普通的纯黑,但他的眉目清朗俊逸,穿在身上非常好看,神色并不冷漠,看见有人站在门口迎接,还没说话,眉宇间就先行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笑容显得很矜持,并没有多少亲近感。
  司机替这个年轻人扶着车门,他一下车,站在最前面的张局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带着人迎了上去,用力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殷勤道:“路少,你来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刚刚恢复自己所有记忆的路珩,面对张局长的热情,他也是微微一扬唇角,收手与对方浅浅一握,很快松开,说道:“让张局长久等了。”
  开眼了,这还真是十足的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张岭东的家世虽然比上不足,但在这个城市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同样喜欢没事显摆显摆,但是端成这样的就算是他也没见识过,当下忍不住牙疼似的吸口气,悄声询问自己身旁的副局长:“这人什么来头?”
  副局长小心翼翼地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朝他比了个“小声”的动作,凑在张岭东耳边说了几个字。
  张岭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副局长十分了解上司这个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一句话把他吓住之后,又拍了拍对方肩膀,低声说:“这位不单是那家出来的,自己也是军队出身,有军衔的,因为前一阵受伤,才被他家里调回这边,就当是休养一阵,也有点事情干,你要是搭上了他的线,那可什么都不在话下了,千万别犯傻。”
  这个道理张岭东当然明白,闻言连忙点头,也不敢造次了,看着路珩已经往里面去,赶紧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
  结果一行人簇拥着其实不知道具体干什么来的大少爷在局里绕了两圈,纷纷在内心深处表示——这位看上去难相处,实际上可真是随和啊!
  什么都不问,跟他介绍点什么都是点头,微笑,说好,要说哪里不对,唯一的一点就是心不在焉,眼神好像总往一些路人的脸上瞟。
  路珩当然没有那个心情想别的,感觉应该已经在整个警局里面转了一大圈了,依然没有看见乔广澜,他心里的急躁也逐渐一点点升了起来。
  按理说乔广澜记忆恢复的应该比他要快上一些,身上又有原来路珩送的编绳,怎么说都应该过来找他了,却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路珩恢复记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做调查,虽然重名的人很多,但就单指这座城市的范围来说,姓名年龄都合适的就只有这里的一个实习警察像是乔广澜。
  路珩这回的身份不一般,怕认错了人给人家添麻烦,因此没有直说,本来想过来亲眼看看,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结果在这个警局里转悠了一通,连个影都没发现。
  他当然不知道乔广澜在这里上班时直接被关起来了,消息根本没有传出去,甚至连他学校的同学都以为他还在这里实习呢。
  路珩找了一圈,实在忍不住了,于是笑了笑,有意无意地说道:“张局长治下有方。前一阵我弟弟打电话回家,还提到要来市局实习,起初听了有些不放心,现在转了一圈,我倒真是觉得自己多虑了。”
  难得他主动张嘴说句话,还都是夸奖,张局长本来听的乐呵呵,到了后面不由一愣,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问道:“路少说,令弟……在这里实习?”
  别说整个市局都没有姓路的,就算是在他掌握的信息里,路珩也是家里的独生子,从来没听说哪还有个兄弟啊?
  不过高门大户里面事多,这话具体的他也是不敢询问,只好一边在心里把几个实习生都过了一遍,一边做出惊喜交加的样子回答道:“原来还有一位公子已经来了这边实习?哎呦,这可真是,太巧了!怠慢了怠慢了,路少要是早说,我也好招待,不知道……是哪位啊?”
  “客气了。”路珩笑着说,“他叫乔广澜。”
  “哦,那就是乔少,乔少我们……”张局长说到这里,话音一顿,脸色忽然就僵住了,“乔、乔、乔广澜?”
  他在这一刻忽然有种诡异的玄幻感,好像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背后迅速出了一层冷汗,呐呐地重复道:“乔广澜?”
  这人是出身不差,但是从小没了亲妈,这次的事一出,他父亲和继母那边就表态说一定要公正处理,他们不会参与,要不是这样,现在乔广澜也不会落到这个份上。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路珩也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不妙,脸上的笑容慢慢消下去了,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张局长,面无表情地说:“怎么,是这个小子闯了什么祸吗?那我可真是要替他跟张局长说声抱歉了。他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去教训教训他。”
  张局长心乱如麻,但在这件事上,他还真不是个知情人,张岭东私下做的那些事张局长一无所知,只以为乔广澜是真的闯了祸被关起来。所以他现在担忧的也不过是乔广澜闯了祸落到自己手里,自己却没有把事压下去,反倒关了人,不好跟路珩交代。
  眼看路珩话说的好像通情达理,但实际上脸色阴沉的可怕,简直像是转眼换了一个人似的,见他不回答问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张局长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反正也不能瞒,搪塞不如照实说,只好道:“他……的确是牵扯到了一些误会里面,这几天正在停职调查,虽然我们都相信小乔的人品,但您看,凡事都得讲证据,相信真相也马上就要出来了,小乔很快就能恢复职位。”
  他说这话就是隐晦地暗示路珩,虽然乔广澜犯了错误,不过没关系,这个面子他一定给,保证全力周旋,争取解决麻烦。
  路珩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毕竟他也不知道乔广澜这次穿越的是个什么人,有没有真的犯错误,所以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埋怨别人关他,总之先得把媳妇弄出来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原主真的犯了事,该怎么补偿再由自己承担就好。
  反正张局长这个意思,乔广澜应该是没受什么欺负。


第151章 小哭包是朵霸王花(四
  路珩这样琢磨着; 权衡好了利弊,也就翻脸如同翻书一样露出一个亲近地笑容来:“张局长说的有道理; 他从小就脾气倔不服管; 不过应该没那个胆子犯什么大错。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给局长添了麻烦,我真是过意不去; 还是得先教训教训他。”
  张局长看他虽然端架子,但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也松了口气,笑着客气了两句,领着他往里面走。在他的印象中; 乔广澜应该是被单独关在一间值班室里等待调查,不过这几天局里太忙; 他也没管这件事; 现在看来应该提前派人去看一眼情况,对一对口风。
  张局长这边正在盘算,就听见扑通一声,身后传来一阵小小的骚乱; 他一回头,发现儿子居然在大平地上摔了一跤,而且半天都没爬起来。
  这样的地方,怎么摔也摔不出什么事来啊。张局长觉得有点丢人; 皱着眉说:“张岭东!”
  张岭东听见了父亲在叫自己,有心想答应一句; 只是他腿脚不听使唤,嗓子也不听使唤,浑身发抖,吭哧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趴在地上,想着乔广澜这时候多半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再想想路珩的家世以及刚才他说话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真是恨不得自己直接在这里摔死算了。
  但他显然摔不死,就连趴着逃避问题也逃避不了多久,路珩心里惦记着乔广澜,本来就和百爪挠心一样,根本没心情在这里耗着,眼前张岭东半天不起来,就说了一句:“既然这位身体不适,那不如麻烦哪位带个路,我自己去吧。”
  张局长连忙说:“不用管他,我来给路少带路。”
  “别、别去了……”
  张岭东终于一横心,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本来想鼓起勇气一口气把话都说完,结果对上路珩看过来的目光,一下子又哆嗦回去了,狠狠咽了口唾沫,腰也不自觉地弓了起来,缩的像只虾米一样。
  张局长目光疑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这个倒霉儿子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张岭东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乔广澜那边的计划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千万不要闹的太大,他头都不敢抬,满头大汗地说:“他人……不在那边,在、在审讯室里……”
  一片寂静之中,路珩缓缓地说:“审讯室在什么地方?”
  他没有发脾气,没有责难,问的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但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因为路珩声音里压抑的愤怒几乎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其实大家实在想多了,乔广澜那边倒是确实没吃什么亏,只是现场所有的人都有点懵。
  真是见了鬼了,他们明明已经被张岭东叮嘱过了,一会刘彪会大声呼救,然后他们就冲进门去,直接以乔广澜躁狂症发作伤人为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去,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到底是说谁有病?
  刘彪满头是血,撑到现在已经快要不行了,也没法应对乔广澜突然闹妖,只能翻着白眼奄奄一息念好自己的台词:“是他刚才突然发狂了,按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
  乔广澜惊讶地道:“看这疯的,连事都记不清楚了。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呢?我还被铐着呢呀。”
  刘彪:“……”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到了极限还是纯属被乔广澜气坏了,哆嗦片刻,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几个做好准备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其中领头的犹豫一下,知道这事怎么弄都圆不过来了,反正害人害到底,今天必须先把乔广澜送到精神病院里头去再说,剩下的事让干脆就让张岭东去操心吧!
  他向几个同伴使了眼色,打开乔广澜的手铐,粗暴地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打算带走:“现在怀疑你精神有问题,对他人有攻击性行为,先去跟我们做个检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乔广澜没反抗,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淡淡道:“我说了,发疯的不是我,是刘彪自己撞的。”
  “你说了,谁信啊?”
  他认真辩解的模样倒让那几个人觉得非常好笑,自得地说:“现在这里就是咱们几个人,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我们说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不疯也得疯。你也不用觉得不公平,怪就怪当初没投个好胎,没本事的人挨欺负,你这不是活该的么。认命跟我们走吧!”
  乔广澜一开始本来没脾气,这件事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在坑他,但是对于他而言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威胁,所以一直就是看闹剧的心态陪玩,直到听了这番话,他才忽然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怒意。
  对方的口气非常轻蔑,这是赤裸裸的轻视,他们把这种欺压作为自己值得炫耀的成就,乔广澜不怕轻视,但是他对这些人的态度深恶痛绝。
  在他们眼里究竟把人命给当成什么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无辜之人身上,逼得人走投无路还在得意洋洋,连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了吗?
  乔广澜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啊,这么高高在上,不知道又是什么名门大户出身?我就没见过给人当狗还这么骄傲的,你是不是做梦没醒连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都忘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德性,呵呵,就差把我是傻逼挂脸上了,难怪只能跑这来当当小喽啰。我看你也别想着什么升官发财了,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不如赶紧的跟我一起治治脑子去呢!”
  他损人的话说来就来,中间都不带换气的,对方没想到自己说一句这小子能还十句,而且专捡歹毒戳心窝子的话来说,只听的脸色铁青,想回骂都不知道骂什么,喘了两口粗气,挥拳头就要揍乔广澜。
  乔广澜看这样反倒笑了,偏着脸道:“来,尽管打,照脸打,你今天打不死我我跟你没完。”
  “你他妈的……”
  那个人身后的另外几个同伴连忙拉住他:“你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还是先把人送走了吧!卧槽……这什么情况?”
  他一边拦着自己暴怒的同伴,一边眼睁睁看着乔广澜放完狠话就哭了。
  “……你他妈是脑袋真有病吧?”
  乔广澜擦了把眼泪,哽咽着想:我也这么觉得。
  是刚才被对方那么一吓,原主害怕了,他非常想控制住自己不跌份,可是忍来忍去,还是不禁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砰!”
  正在乱成一团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开了,挡在门口的人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就被人拎着领子甩到了一边,紧接着一道身影快步进来,直接走到了乔广澜的面前,开口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变调了:“你怎么了!”
  乔广澜光听这个口气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心里一阵兴奋,一把拉住路珩,他本来想说“小犊子你可算来了”,结果刚才那阵劲还没过去,一开口,泣不成声。
  路珩:“……!!!”
  他都快要吓死了。
  他惦记了乔广澜那么多年,就算之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也隔三差五就得找个机会上去撩一回,对他的性格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么一个平时连句软话都打死不出口的人,得遇上什么事才能哭成这样啊!
  他看乔广澜哭的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同时怒火也涌了上来,抓着他连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打你了?你、你快说话啊!摇头是什么意思?你真是要急死我!”
  张局长进门的时候看见这一幕,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德性,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件事是谁干的,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活剐了这个倒霉儿子。
  然而回头一看,张岭东满头的冷汗,都快要昏过去了。
  张局长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路珩已经快炸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二位不如先冷静一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咱们有话好好说……”
  “强光灯、手铐!东西都摆在这里了你告诉我是误会?”
  路珩气的什么风度都没了,怒气冲冲地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关起来?看守所是随便进的吗!你等着,这事不交代清楚,我跟你们没完!”
  这个时候心里面狂喊卧槽的还有刚才被乔广澜阴损一顿的几个帮凶,他们是眼睁睁见证了这朵白莲花从头到尾的变脸过程,刚刚还把人骂的都要活不下去了,结果说哭就哭,连个缓冲都不用,简直是太惹人生气了!
  可是路珩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看局长的态度也能明白这是个大人物,就算是再想把这小子狠狠抽一顿,也得忍着。
  乔广澜快疯了,他觉得别人都在鄙视他,将心比心,要是他自己看到这种明明没受多大委屈还就知道拽着别人哭的贱人,给他俩嘴巴子都算轻的。
  他好不容易勉强停住了,深吸一口气,心情非常不好地推了路珩一把,无精打采地说:“别问了,跟他们没关系。”
  这句话很明显是敷衍人的,但路珩非常有眼色,立刻明白了乔广澜一点也不想提,多半是还有什么别的内情,想到这里他虽然担心,也没有再追着纠缠,只是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事?哪不舒服吗?”
  路珩看着乔广澜的头发也有点乱,一边说,一边给他理了理,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只是两个人表现的感情越好,周围的人就越是觉得心里害怕。
  好在不管是真的白莲花还是假的白莲花,最起码乔广澜并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而是回答道:“不舒服倒是没有,但有话要说。”
  他瞥了路珩一眼,补充道:“本来你没来我也要说的。”
  只不过他原本是打算把事情闹大点,最好这里天翻地覆,多惊动一点人,现在路珩来了,倒是可以少费一些周张。
  路珩知道他要面子,刚才那样大哭一场,这时候大概是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勉强冲乔广澜笑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显然对这件事依旧非常恼怒。
  张岭东冷汗直冒,脚都软了,眼前直发黑,但是这种情形下他才是万万不能一晕了之,顾不得多想,低声下气地跟乔广澜说:“学弟,咱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有什么事慢慢商量,都好解决。我知道我之前的态度激进了,我向你道歉,这里太吵了,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说怎么样?”
  他面向乔广澜说着话,眼睛一直向张局长的方向示意,显然是在告诉他自己还有父亲撑腰,如果乔广澜识趣把这件事先压下来,一定互惠互利。
  路珩淡淡笑道:“张队长这是什么表情?眼睛有毛病吗,还是刚才进了沙子?需不需要揉一揉啊。”
  张岭东立刻觉得眼珠子有点疼,路珩脸上虽然好像有点笑模样,但那话说的咬牙切齿的,似乎下一秒就恨不得动手把他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乔广澜嘲讽地笑了两声,说道:“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了。俗话说狗眼看人低,畜生瞧什么都总得有点和人不一样的地方,正常现象。”
  张岭东被他挤兑的说不出话来,眼看今天的事情是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善罢。他一边咬牙一边害怕,手心攥了一把的冷汗,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后悔——其实这后悔从前几天就隐隐开始了。
  本来以为乔广澜这样的人,家人不亲,性格软弱,最好摆布,所以才挑选了他给自己背黑锅,结果真对上了才发现理想太美好,现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小子就跟牛皮糖一样,遇到点事就哭的肝肠寸断,仿佛很好摆布,弄了半天倔的要死,打死了也不松口,这也就罢了,现在还冒出来一个身份不一般的哥哥,这他妈简直倒霉到家了!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他心里念经一样,翻过来倒过去就是这两句话,却根本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路珩了解了事情经过,脸阴的像是要滴水一样,简直想像乔广澜那样嚎啕大哭一场了。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刘彪到底给了乔广澜什么证据,满心都是绝望,等着他出具。张局长还心存侥幸,带着询问看了张岭东一眼,希望他做的事情不要太过分,但看见张岭东脸色灰败地摇了摇头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子就上去了。
  生气到了极点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没有人比张局长更加清楚路珩的能力和背景,他知道,即使再不愿意,现在自己也应该冷静地衡量一下怎样取舍了。
  如果一定要袒护张岭东,或许能够起一些作用,毕竟这警局还算是他的地盘,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彻底惹毛了路珩,站到他的对立面,这是自己承担不起的。
  而秉公处理,大义灭亲,能最大限度地把他从这件事中摘出来,或许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但自己的后果如何,就取决于乔广澜和路珩喜不喜欢迁怒和记仇了……
  又想了想家里面另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儿子,张局长咬了咬牙,艰难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父子交换眼色的时候,乔广澜正在试图把他的证据拿出来——原主已经被搜过身了,那半包烟他藏在了旧墙角落里的一处裂开的洞中,乔广澜想去掏洞,又被路珩拦住了,卷了卷袖子半蹲下来,猫着腰替他拿东西。
  周围的人看见了,神色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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