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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风水大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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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砸向站在不远处的人们。
情况紧急,乔广澜一动不动,大喝一声:“快都过来给我挡着!”
璆鸣:“……”
好在在场的玉琼派弟子都是性格淳朴的老实人,平时又十分敬重这个师叔,虽然有点惊诧,但一分钟也没耽搁,立刻训练有素地抑制火焰,保护乔广澜。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有良好的心理状态,乔广澜闭上眼睛,像是平时在门派中修炼法力那样,感受着这个身体里蕴含着的力量。
他素有慧根,悟性过人,这样一感受就可以发现,其实这些古代的修仙人与他们风水师平时修炼的方法大同小异,而且这具身体里属于乔广澜的灵魂碎片,好像是他穿越以来感觉到的最多的一块。也正因为如此,使用起来得心应手,不到片刻,已经将本门功法融汇于心。
山头轰的一下坍塌半边,巨石夹杂着火焰从半空中滚下,爆炸声随着狂风呼啸一路咆哮不绝,惨烈景象宛如世界毁灭,众人齐声惊呼。
刚才叫乔广澜小师叔的那个人是太御真人的亲传弟子,名叫喻昊,在场人中,他的修为仅在乔广澜之下,这时候担当了抗火主力。此时此刻已经满脸是汗,大声道:“小师叔迟迟不出手,刚刚救灾所受之伤一定很严重,你们带着他先走,再晚……我就扛不住了!”
另一名叫喻端的弟子一剑砍落了火球,听到他的话之后立刻飞身而起,落在喻昊的旁边:“师兄,我帮你!”
喻昊道:“你别在这里耽搁了!先走!这样谁也无法脱身!”
他说话的功夫,山峰正冲着两个人的一面也坍塌了,玄霄真火仿佛化身恶兽,向着两个人飞扑而至。
喻昊和喻端心里同时一紧,惊呼尚未脱口而出,后背的衣服就被人抓住了。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辛苦啦,你们两个歇歇吧。”
两个人又惊又喜,齐声问道:“是师叔?”
乔广澜手劲一收,直接把他们扔到了自己身后安全的地带:“就是我!”
开口说话的同时,他悬在腰侧的长剑已经出鞘,乔广澜提气运剑,虽然是第一次使用,却得心应手。一时间光华大作,剑气如同千山飞云,万丈流瀑,刹那间延展出几十米宽,环山一周,瞬时间把熊熊的烈火和崩散的山石都逼在了这条光带里面。
冲天的火光骤然一暗,虽然没有熄灭,但火势明显比之前要小了许多,从头到尾,乔广澜只出了这一剑。
玉琼教的弟子们同时“哇”了一声,只见乔广澜穿了件纯白的袍子挡在山前,一手运剑,一手负于身后,广袖袍摆在罡风中飞舞,天地都是血红的暗色,人人狼狈不堪,唯独他衣冠胜雪,仪态潇洒。
刚刚正面同火势抗衡的喻昊和喻端更是明白这大火的威力有多强,一起看着小师叔的背影,眼中的仰慕几乎要化成实质。
乔广澜道:“就算火能灭,山体也已经被烤酥了,随时都有可能崩塌,这一带不能住人,你们快去干活。”
喻昊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称是,吩咐其余的师弟转移村民,通知附近住户,他自己则还是留了下来,站在乔广澜身后,防止他意外遇到危险无人救援。
乔广澜缺乏经验,刚才那一下力气用猛了,这时候看着潇洒,实际上胸口隐隐作痛,但如果此时松劲,火势反冲,情况只可能更加严重。
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忽然灵机一动,维持着悬在半空的长剑,同时双手结起印伽。
喻昊站在他身后,能看见乔广澜一连变换了七种手法,结出了一个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法印,重重玄色暗光如同繁花盛放,一层层向外散开,化作缥缈云气流转飞旋,如真似幻,将乔广澜白玉般的脸上也镀了一层清光。
这个印伽是意形门早年门派成立不久时独创。那个时候在西北荒芜之地出现了一种异兽,名叫朴貂,喜食活人,而且临死的时候会自爆而亡,十分不好对付。所以当时的门主和长老们就共同创造出了这个八风般若印,可以将爆炸压抑在很小的范围中,直到后来朴貂灭绝,八风般若印没有了太大的作用,也就逐渐少有人知。
现在被乔广澜在这种情况下使出来,倒也是同样道理。
法印层层扩大,在半空中结成一片轻纱般的云网,把整个山头包裹在了里面,不断收拢。
火焰越来越小,乔广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唇边流出一行鲜血。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猛催灵力,暴喝一声:“收!”
一道耀眼白光冲天而起,巨响惊天动地,刚才几乎笼罩了整片空间的不祥火光终于消失,黑雾很快被风驱散,银星乍现,月华倾泻,天地安宁如初。
远处看到火被灭了,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乔广澜踉跄两步,一口血直从嗓子里面喷出来,这一回可和他先前当医生时吐血的状态不同,是实打实地损耗过度,内伤沉重。
喻昊连忙扶住他:“小师叔!您没事吧?快服伤药!”
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药,乔广澜却推开他自己站直,看着不远处的凌见山脚:“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喻昊一惊,连忙顺着乔广澜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好像真的有个影子在动:“似乎是一个孩童……哎哟,这可怎么办?”
乔广澜豁命设了两重结界,外层用剑气稳定山体,内层用法印压下火势,现在火焰虽然暂时没有燃烧,但这玄霄真火毕竟和普通的火焰不可同日而语,结界怎么也要维持个三天三夜才能完全确认安全。现在那个孩子被围在了两重结界之间,要救人,就要一切重来。
虽然人命很重要,但现在乔广澜身上也同样有内伤,两者权衡下来,救那个孩子的代价实在太大。
喻昊皱起眉,犹豫了一下,实在说不出不救的话来,于是道:“小师叔,让我过去看一看情况吧,我尽力把他弄出来。”
乔广澜干脆地说:“你打不开我的结界。我去,你在这里等。”
他的意思显然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放弃人命了,喻昊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升起敬佩,身旁的乔广澜已经身形一晃,转眼之间到了山下。
他在外面打量了一下,发现躺在那里的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身上都是血迹,看不清楚伤在了哪里,人已经昏迷,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了这还是个活人。
乔广澜胆大心细,虽然性格直爽,但行事并不莽撞。他没有急着救人,站在自己的结界面前沉吟了一会,忽然抬手化出一道弧线,掌心凝聚幽光,念道:“三清开圣。”
他右手修长的五指一屈,化出一股吸力,直接将那个小孩吸到了自己跟前,两人之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结界。
这是道门法术,还是当初跟路珩打架的时候从他那里学的,乔广澜唇边露出一点笑意,左手双指并拢,飞快地在结界上一斩,结界破开一条缝隙,小男孩顺着吸力就从缝隙中滚了出来。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山体又开始轰隆作响,乔广澜左袖一甩,行云流水般向着缝隙上面抹去,同时右手指尖绽放幽光,真力透出,屈指连点,重新封住结界。
这一出手,他罩在结界上的袖子被烤掉了半边,乔广澜忍不住又呛咳出了一口血,正好溅了那个小孩半脸。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小孩脸上的血,结果越擦越脏,于是收手,把他扛起来折返。
喻昊被乔广澜命令留守原地防止异状,既不敢离开,却又心有担忧,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见到小师叔带着那个孩子回来了,顿时大喜,连忙迎上去。
他走进一看,发现乔广澜怀里抱着的小孩一身的伤,乔广澜身上也斑斑驳驳尽是血迹,显然这回又耗费了不少真元,于是把孩子接过来,又将刚才没给出去的伤药递给他:“小师叔,您先把这九转清明丹服下来吧,我身上只有这一粒,虽然不能完全把伤治好,但也能让你尽快恢复。”
乔广澜接过药,塞进了那个小孩嘴里,在他咽喉靠上的位置一点,药就被咽了下去。
喻昊:“小师叔,这……”
乔广澜拍拍他的肩膀:“叫上别的人回去吧,我的伤没事,总比这小孩能扛些。”
于是玉琼教一行人胜利灭火,打道回府,附带着还捡了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子。
乔广澜在门派中威信很高,回山之后不少弟子出来相迎,倒让他有种身在意形门的亲切感,只不过扫了一圈,人人穿的都是普通弟子的白衣,似乎没见到掌教太御真人。
倒不是乔广澜狂傲,一定要掌教亲自迎接他,而是印象中这对师兄弟的感情非常深厚,每次他从外面回来,太御真人都会出迎,这次倒是反常了。
乔广澜道:“师兄呢?”
全山上下,也只有他一个人不唤掌教,口称“师兄”,一名弟子道:“掌教真人去了山外除魔,尚未归来。”
乔广澜道:“原来如此。”
他带着捡来的孩子回到了自己住的冠云阁,这里也是玉琼派机密关卡之一,掌管着所有的神兵利器,只是原主并没有收徒,又喜欢清净,整个冠云阁里面除了乔广澜自己,只有一名叫做知机的小厮日常服侍,常常服侍着服侍着就不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
乔广澜把孩子放在床上,扬声道:“知机,给他洗个澡,包扎一下伤口。”
知机在外面答应了一声,乔广澜没让他看见自己,转身进了内室,换下那身沾血断袖的衣服,在手里一攥,衣服已经变成飞灰。
乔广澜咳嗽了两声,感叹道:“修仙的人,爽啊。”
眼前一晃,已经被拉进了玉简的空间,璆鸣站在他的对面,眉头紧蹙:“伤的这么重,你很开心?”
乔广澜道:“好久不见,说点好听的,不要把我讲的像个变态……”
璆鸣道:“我说过,你可以不用灭火,于你来说,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皆是虚幻,不必在意。”
乔广澜笑了:“我完成任务是因为我需要完成,我救人是因为我乐意,不冲突。”
他咳嗽两声,唇边又溢出一点血迹:“与我来说我身在何处,何处便是真实。任何一条生命都很值得在意。”
璆鸣微微动容,乔广澜却不愿意再进行这个话题,转而道:“为什么上个世界你没出来跟我唠嗑?自己不闷吗?”
璆鸣果然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一字一句地道:“我讨厌那个路珩!”
乔广澜对这句话十分亲切:“……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我自己。”
璆鸣一振袖,他的胸口,后心,双肩,小腹五处地方同时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渗入,同时涌向胸口,喉咙顿时一甜,喷了两口血出来。
璆鸣很有先见之明,挥完袖子立刻跟乔广澜离得远远的,没让鲜血溅到自己身上。
他道:“你的火毒逼出来了,但还需要静养几天。我需得警告你,这一次你的魂魄已经恢复了大半,魂魄恢复得越多,你与身体之间的联系就越紧密,身体上的伤势对你造成的影响也就越大,并不是离开这一世就可以尽数抹去的。勿要掉以轻心,妄逞英雄。”
乔广澜不慌不忙,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迹,笑着说:“谢谢。你的种种术法神奇玄妙,实在让人赞叹,但我从来没见过你真正的实力。其实有时候我很好奇,如果咱们打一架,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璆鸣道:“我打不过你,因为我不擅长与人厮杀。”
乔广澜道:“你竟然……”
话还没说完,他就隐隐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匆忙向璆鸣一颔首,身形一转,人已经没了影子。
天上冷月依旧,当空半悬,璆鸣对着乔广澜喷在地上的那摊鲜血叹了口气,长袖轻拂,血迹消失。
乔广澜刚刚回到房间中,房门就已经被敲响了,他扬声道:“进来!”
进门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冠云阁中的另外一个活物知机,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双手沾的都是血,一进门也顾不得行礼,大声道:“阁主,你捡回来的那个小孩要死了!他……”
乔广澜道:“我去看看。”
知机还没形容情况,面前的人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他愣了一下,也连忙跟着匆匆跑去。
等知机进了前厅,乔广澜已经站在床前了。那个孩子脸上的血迹被擦洗的干干净净,露出一张十分俊秀的面孔,脱去衣服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处没有想象中那样多,但每一处的伤都不轻,胳膊上两道剑痕深可见骨,后背数处烧伤,最严重的还是右胸靠下一点的一道剑伤,已经把人给捅了个对穿。
乔广澜有过当医生的经历,把他翻过来看看那道伤口,发现剑应该是从背后刺入的,再由前面透胸而出——很明显是偷袭。
什么人竟然要这样去偷袭一个小孩?还有,他身上的几道剑痕足可以说明这孩子曾经和人厮杀过,这也就表示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
不管怎么说,还是救人要紧,乔广澜摇摇头,将孩子从床上抱起来,知机连忙跑来,殷勤道:“阁主,我还干什么?”
乔广澜嫌弃地把他扒拉开:“你能干什么?滚滚滚,吃糕打鸟和泥巴去吧,指望你,别说是他,我都要死透了。”
大概是由于魂魄的影响,原主的性格和乔广澜几乎没有差别,知机不以为意,嘿嘿笑道:“还是阁主懂我。”
他是实在不想照顾这个孩子,对方身上的伤狰狞刺目,又到处蹭的都是泥土血迹,实在是又脏又恐怖,他刚才看到的时候就吓了一跳,恨不得有多远懂多远,乔广澜说的虽然不是好话,但正中下怀。
乔广澜照着这个小废物的脑门敲了一下,不再理他,自己将孩子抱走了。
冠云阁的后面有一处灵池,池子旁边长满了各种疗伤的草药,久而久之,池水就也对伤口有了治疗的奇效。
只要用手在里面一搅,冰凉的池水中就泛出了丝丝缕缕的热气,乔广澜把小孩放了进去。
他本来不想下水,无奈那个孩子身上的伤势太重,根本靠不住,一进水就往下滑,照这个样子,伤还没治好,人倒先淹死了。
乔广澜只好把外衣脱了,也跟着跳进水里,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去脱他的衣服。
小男孩的上衣之前已经被知机解开了,乔广澜解他的裤带,忽然感觉手下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向后缩了一下。
这只是一个很轻微的动作,随后立即就被主人控制住了,小男孩的反应非常快,不过没抵住乔广澜心思敏锐,立刻道:“你一直醒着?”
他问出这句话,手下的身体一僵,片刻之后,小男孩睁开了眼睛。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乔广澜的脸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优美而深沉,盛满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阴鸷、防备、狠戾、威严、占有欲……这样看起来,他竟一瞬间不像是一个孩子了。
乔广澜一愣,再想仔细打量,对方已经重新紧紧闭上了眼睛,把身子蜷起来一点,小声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你……别打我……”
这副怯生生的样子配上稚气未脱的小脸,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别人多心的幻觉。
第89章 第五世界 乔爸和他捡来的戏精儿砸
这孩子天生有副温柔款款的好嗓子; 说话的时候带着点你侬我侬的味道,只是现在年纪还小; 语音中尚带有稚嫩; 十分惹人怜爱。
即使乔广澜耐心不好,平时也很少跟这样的小孩打交道,听了他的话也忍不住一笑。
他道:“是我在山下捡了你。你受了不少伤; 需要洗干净。又不是小姑娘,脱下裤子而已,别这么紧张啊,我可是好人。”
小男孩没再动,也没说话; 好像依旧很怕怕的样子,乔广澜把他的衣服脱干净了; 替他洗下身上血迹泥污; 又重点用水冲洗了那道贯穿胸口后背的剑伤。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刚才的时候没看仔细,小孩身上那道剑痕起码应该伤在半个月之前,此时是再次被撕裂后流血。伤口贯穿前胸后背不说; 渗出的血水还有点发黑,显然伤处有毒,但这孩子应该已经服过了一些清毒的药物,所以没有致命。
乔广澜尽量放轻动作; 替他将黑血彻底挤干净,然后用灵泉的水一遍遍冲洗过伤口; 抹上药膏。
泉水果然有奇效,伤口周围的红肿与血迹被悉数冲走,疼痛也随之减轻,大火中的挣扎,重伤后的苦痛,都随着轻柔的水流,逐渐退却。
趁着乔广澜凝神检查伤口,那个孩子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默默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人实在是个无与伦比的美男子,他的眉目五官一眼便可见出惊艳,轮廓优美,容颜秀致,就算是曾经号称第一美人的著名艳姬雪娘子都难以比拟半分,但眉宇间英气逼人,行动中自有潇洒,锋芒毕露,意气风发,说不出的清艳凛冽,又让人绝对无法将他看成女子。
水色与日光粼粼轻晃,映在他的脸上,仿佛哪日一个依稀的旧梦,浅露隔世遗香。
就看了这一眼,他心荡神驰,不能自禁,心里更是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连忙移开目光。
真要命啊……他在心里对自己苦笑了一下。
乔广澜却没功夫注意孩子的神情,此时他紧紧盯着对方的胸口,脸色已经变了。
血被洗下去之后,露出白色的皮肤,右侧是剑伤,而左侧靠着胸口的位置,则有着三道暗纹。这暗纹痕迹很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恐怕只会被认为是三团胎记,认真研究一下,又好像是什么淡淡的图案。
但乔广澜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的名字!这……明明是上一世君浵用小篆刻在胸口的“乔广澜”三个字。
他手一抖,刚才拿着的帕子一下落入池水中,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男孩低头看了一眼,乔广澜已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心又湿又冷,不知道是沾了水还是出了冷汗,心里同样难受异常,五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小男孩先瞄了瞄乔广澜按着自己赤裸肩膀的手,过了好半晌,才说:“我叫……临楼。”
多年没出口这两个字了,说起来还有些生涩。
乔广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手收回来,在半空悬了片刻,摸了摸他的脑袋,勉强笑道:“啊,你叫临楼,这名字不错。是谁把你给伤成这样的?你家大人呢?”
临楼乖乖地说:“不知道,忘记了。家里没有大人,就是我一个人在山里住。”
乔广澜道:“忘记了?”
临楼低下头,拨开自己的头发,给乔广澜看他脑袋上的一处伤,乔广澜发现在他后脑勺靠上的位置果然有一处瘀伤。
他沉默不语,五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怒火与痛心交织。
临楼心里一动,动作先于意识,将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已经问道:“你怎么了?”
乔广澜深吸了口气,按着临楼的肩膀,郑重道:“既然忘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以后冠云阁就是你的家,我会保护你的。”
临楼凝视着他,片刻之后,乖乖点头。
乔广澜笑了笑,只不过看见他的伤,心情实在很糟糕,这一笑没多少真心,也就是勉强轻扯了一下唇角。
他帮临楼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用自己刚才脱下来的干净外衣将他一裹,道:“走了,回去上药。”
临楼低着头不说话,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而在水面的倒影上,他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唇边泛起一个诡谲的笑容。
这样过了半个月,玉琼派上上下下全都知道素来性情高傲的小师叔不单捡了个受重伤的孩子回来,还对那个孩子视如己出,每天亲力亲为地照顾他,从来不假其他人之手。每个听说这件事的人都表示很震惊,甚至还有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小师叔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可惜没有乔广澜的允许,谁也无法踏进冠云阁半步,见不到真人,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好奇。
乔广澜不知道那些传闻,路珩……不,现在应该叫临楼,他的伤势实在不轻。虽然有灵池妙药,但恢复起来还是很缓慢,胸口的剑伤隔几个时辰就会流出脓血,冲掉上面的药膏,需要时常换药,这大概也是之前那道伤势一直没有愈合的原因。
乔广澜平日挑剔傲慢,这回辛辛苦苦伺候伤患,居然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为了换药方便,他索性让知机将自己卧室里换了一张双人的大床,每天带着临楼一起睡,半夜起来两回给他换药,渡气疗伤。
临楼这一世的性格格外内向,也或者是伤重难受,乔广澜几乎没怎么听他说过话,只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乖。
他自己灭火的时候伤及真元,身上的伤也不轻,有天半夜突然惊醒,发现已经比预定要换药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乔广澜连忙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手指一弹,寝室内灯火亮起,只见身边的临楼额头上都是冷汗,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一世的路珩年纪小,又受了不少罪,乔广澜嘴上说不出怜惜两个字,态度却好的不像话,连忙道:“对不起,我睡的太死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下次不要忍着,伤口如果感到很难受,你打我一下我就醒了,知道吗?”
他因为起的急,眼前一阵发花,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也顾不上穿外衣,把临楼从床上扶起来,伤口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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