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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穿书不给剧本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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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凌猛地从胸口吐出一大口热血,他睁大了眼睛,但他的眼前已经黑了。一个没站稳,时一凌就从风口直直地落了下去,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被某个能力者给接住了,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对着那个能力者念道:“快跑……”
——快跑吧,你们现在就算全部一起上,也赢不了了。
——因为即使你们竭尽全力打败了他,也足够等到另一个人,赶过来了。
时一凌扬起头,感受到疾风中带来了些微湿润的空气,渐渐地他感受到了雨滴打落在他的脸上。
时一凌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却又暗自叹了一口气。
你终究还是出来了……哪怕暴露也要保护他重要的东西,李青然,你至始至终,就喜欢着他的。
对吧?
大约在两三年前,江湖上突然横空出世一个人物,他身份神秘,没人知道他是谁,甚至没人知道他到底时站在哪一头的人。他杀了很多纯血,但同时也杀了不少的混血人。
没人知道他杀人的标准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因为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
江湖对他的传说都来自于出事时离得远跑得快的少许几个人,在他们亦真亦假的描述里,这个人宛如天神下凡,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这已经脱离了灵者的范畴,宛如当年的魂使,甚至有人说那人就是率先苏醒过来的一代魂使。
而这些终究是传言,没人真正见过这人的真实面目和真实实力,加之他并不嗜杀,在这乱世死几个人实在是正常,也有很多人没有将其当真。
而今天,这个半真半假的传言,终于化为真实站在了几百人的面前。
李青然慢慢地走着,在他的身后跟着成千上万头凶猛的野兽,他每走一步就能让乌云瞬息万变发出电闪雷鸣。
时一凌终于闭上眼睛,微微一笑:“果然……那些本该属于于战晨的,你都抢先一步夺走了。”
时间回溯到六年前他离开前所遭遇的那场大火,突然出现在藏书阁高层的李青然那张惊惶的面孔:“这是藏书阁?藏书阁着火了?你……是你烧的?”
“书中写过,于战晨在藏书阁里找到□□学会了上古法术,并在里面找到一张藏宝图……这张图赏布满了金手指,是于战晨开挂人生的开端。你……难不成是为了防止以后于战晨……”
时一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脑袋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最终只化为了一句轻叹:
原来,当初真正有心的人,是你自己啊……
“最后的好戏就要上映了,你还在这里窝着做什么?”
“这不是等你们一起去看更有意思吗?”
沌关押重大危险人物的地下牢房最里面,防守最为严密的牢房,时隔六年再一次被打开,那个被关押了六年的少女梭一如她被抓住时的模样,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丝毫没有被关押过的憔悴。
“说来我们还打了一个赌,你当年是真被抓住了,还是特意让于战舟抓住你的?”
梭走出地下,见到久违的阳光深呼吸了一口,才回答道:“都有。”
“这可就没意思了,该算我赢还是他赢啊?”男子扬了扬眉,虽然这么说,却看不出有丝毫的不爽。
“该算我赢,你们都应该把钱给我,到最后才救我出来,你们不也想看戏吗?”
“有什么关系呢?在哪儿都一样,都一样无聊。”男子嘴角一勾,望着远方:“等了几百年才等到这么一件稍微有趣的事情……这么说,我突然有些希望冰能醒了。”
“真的?”梭怀疑地看着男子,“那你怎么不去帮他?”
他指的就是血魔,魂使中最激进的唤醒冰的一代魂使。
“我也就是这会儿口头说说,虽然我的确是想他了,但大部分时候我觉得冰就这么睡着也挺好的。”
“说道这个……”梭低下头微微沉思了几秒,“那个人虽说自己也是个中立派,但,他其实也不希望冰醒来吧?”
“谁知道呢?”男子伸了个懒腰,“我的能力又不是读心。”
“我们,就好好做个看戏的就好。
让那些梦想信仰明确热烈的人改变世界,
我嘛……只想做个见证人。”
“不过……”梭微微一笑,“看戏,还是越有趣更好吧?”
男子看着梭的笑跟着露出笑容:“你想做什么?”
于战舟瞬间就从沈沢面前消失了,沈沢不露声色地抿了抿嘴,眼睛逐渐化成可以倒映天空的蓝色。
他整理了一下本就整整齐齐的衣冠,缓慢地,从容地,走到已候多时的混血面前。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他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些跟了他多年的部下们,却让人觉得他看着更远的地方:“杀个尽兴吧,别白来这一遭。”
第119章 第 119 章
“盟主,据探子报来的消息,那个激进派混血的老巢就在索契谷旁。代表时副盟主过来的丁空已经先行赶过去了。”
于战晨淡然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重大消息没有露出一丝应有的反应。
手下的人不免有些疑惑,再次出声道:“盟主?”
“我知道了。”于战晨这才开口道,“丁空先过去探路,我们做好准备最后的总进攻吧。”
手下低下头示意明白,这才从帐篷里出去。
专属于战晨的帐篷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自从于家险遭灭门事件后于族长性情大变,言语越发的少了,而现在,在这四下无人的环境里,他却自顾自地开口说起话来。
“我虽没有原本轨迹下的于战晨强大,却也并非拿你不能……”
于战晨压低了嗓音,眼里温柔如水地喃喃着:“我来找你了。”
于战晨所知道的真相来自于一个来自空气中的声音,那时他正全世界疯一般地寻找着他家小枫的踪迹。
那时,他一个人刚到王城与火族交错的地界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是在意识到木枫消失的时候就立即离开了,他这辈子第一次擅离职守,不管不顾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于家正一团乱糟,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力,再者于战晨自知找木枫是私事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叫人在这个时候去帮他找一个贴身小厮。
因此一路上于战晨都是独自前行,甚至有些不修边幅,在听到有人叫他时,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微微凌乱的发髻。
“谁?”
于战晨环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
他暗自将手放在佩剑上,这一路他虽然心焦力竭,但总保留着一定的战斗力。
“别找了,我被困地底出不来也伤害不了你。”
“地底……你是……”于战晨没有完全相信这个陌生声音的话,但在他目之所及的确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
“不过是个三代魂使,你不必怕我,冰不在的时候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未想到那人大大方方地直接将身份抛出,那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三代魂使?”于战晨记得当年冰皇被封,一二代的魂使被影响最大,纷纷跟着冰皇的封印一起沉睡地下,三代魂使虽然也被波及实力大减,但还不至于到跟着沉睡的地步才对。
“小子,我并非沉睡,而是被人关在这里。”那人像是会读心一般将于战晨心中所想给回答出来:“你大可不必管这些,我叫住你,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于战晨眼睛一眯,随意朝着一个方向抱拳道:“既然无事,那晚辈就现行告辞了。”
于战晨刚一抬脚,就听到那个声音忽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子,你不想问我你想找的人在哪儿吗?”
于战晨浑身一顿,他猛地转过头:“你知道木枫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过去,和本应的现在未来。”那人说着于战晨有些不明白的话。
还未等于战晨问出口,这人突然话锋一转:“可你找这人,就真的认定他是被人抓住,而非背叛吗?”
“他不会。”于战晨几乎没等这人说完就想也不想地反驳了回去。
“这么坚定?你就没想过他可能是混血那边的卧底?毕竟他在这么特殊的时刻……”
“我说了他不会。”于战晨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他曾经如湖泊般温和的眼眸已经冷凝成霜:“我给了他无数次背叛我的机会,他哪怕是个拙劣的卧底也该得手了。”
于战晨抬起眸子,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一次都没有,他一次都没有选择背叛我。”
“噢~”那个声音语气奇怪地笑了笑,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突兀地提起了一个于战晨意料之外的人:“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时一凌呢?”
于战晨微微皱眉没有回答,而那个人似乎也没想于战晨回复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个新来的时一凌,将你应得的一切都夺走了?”
“盟主,出发了。”门外传来能力者们整装待发的声音,打断了于战晨的思绪。
于战晨将手中武器握紧,沉声道:“走吧。”
时一凌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的淡金色的床顶。
——看来我是回来了。
但很快时一凌意识到不对,现在能打开的屋子的人应该都不可能会在王城内才对。
想到这个时一凌猛地起身想要下床,却被身上的重物给压了回来。
“嗯?”
时一凌低下头,这才发现在自己腰部有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这个人四肢撑在他两侧,将他的所有起身离开的路都堵死,除非本人亲自让开,否则他别想悄无声息地走开。
时一凌这一动明显已经弄醒了身上的人,但这人明明已经醒了,却仍保持着姿势不动,时一凌有些疑惑,拍了拍身上的人。
“二狗。”时一凌叫住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于战舟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抱住他的手收得更紧。
“二狗?”时一凌意识到不对,艰难地起身想要将于战舟的身子扳过来,看看他的到底怎么了。
“时一凌。”
于战舟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的全名,时一凌竟然微微有些不适应,连拉于战舟的手都顿住了。
“我若没从沈沢哪里知道真相……”于战舟终于将脑袋转了过来,眼里是满布着的血丝,窗外的光照射进来,在他的眼角反射着光。
时一凌见过于战舟各种各样的注视,崇拜的,温柔的,平和的,欢喜的,愤怒的,仇恨的……
可现在于战舟的眼神他却看不出这眼底包含的情感了,并非时一凌情感突然缺失,而是这眼神太复杂了,在时一凌前前后后三十多年将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未见过有谁看人能让他那么心空,又那么地心疼……
时一凌抬起手想要抚摸这双让他挖心的眼眸,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二……于战舟……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于战舟的导火线,一路上于战舟冷静地找回昏迷的时一凌,冷静地将他瞬移回到他们的家,冷静地将他放在床上抱紧。
现在他终于再也冷静不下去,抓住时一凌的衣领,怒火攻心也舍不得动时一凌一根手指头,只得将脾气撒在别处。
“既然制作那个什么芯片会严重伤害你的身体,那么!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说话间时一凌的这个房间已经被于战舟毁坏得七七八八,只剩他们身下的一张床还是完好。
“我是……”
时一凌刚开口就被打断。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不过是一凌哥想要,所以我陪一凌哥建设一个和平的世界,可如果……”
时一凌镇住了,他刚刚醒来其实脑袋还有些昏胀,可在此刻他彻底清醒了,他眼眶跟着一红:“二狗……你,你别哭啊……”
这么多年,于战舟就算被父亲冷遇,家族抛弃,受尽人世间冷眼唾沫,哪怕误会时一凌抛弃他多次的时候,他都没哭过,而如今,时一凌看见了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掉在他手心。
“你别哭于战舟。”时一凌带着浓重的鼻音,给于战舟擦掉眼泪:“我拼尽全力,生死度外,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不要哭了,那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于战舟像是听不见时一凌说话一样,一字一顿地将他未说完的话说完:“可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那再和平美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于战舟独自行走多年,见过无数悲欢离合,曾以为自己早已对这些事务嗤之以鼻,直到遇到了那个如天嫡一般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知道,
自己原来一直还留有一丝渴望,渴望被人发现,被人重视,被人……爱着。
没有时一凌的世界,对于时一凌来说也许就是让他回到遇见他之前的生活。可于战舟知道,他再也无法忍受回归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了。
于战舟忽然想起时一凌曾给他说过的一句来自他世界的话,头一次听的时候他便人以为然:
我本习惯了黑暗,直到我遇见了光……
“什么叫没有我的世界?”时一凌更加迷茫了,他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确定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开口:“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于战舟跟着眼睛睁大,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的眼睛此时看起来竟让他看起来有些稚气:“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知道制作芯片的确会让我难受一阵,但我看过医生,对我身体……”
“你不知道过多地制作芯片会损耗你的精神力,进而让那个魂使有机可乘占据你的身体吗?”
于战舟看着时一凌缩小的瞳孔,这才明白,时一凌对此是真的不知情。
“好吧……你没瞒着我就好……”于战舟感到郁在心中的那股气消去了大半,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那你现在知道了,答应我,再也不能制作任何一个芯片了。”
时一凌睫毛微微一颤,正要回答时,外面传来温朗的信鸽啄窗户的声音。
时一凌一挥手窗户就自动打开,那只鸽子也顺利地进了屋,稳稳地站在了床头。
时一凌将信鸽腿上的信件拿了过来,连忙打开。
——于战晨已攻破沈沢大本营,虽损失惨重,但胜利已是迟早。
时一凌握着纸条的手一紧,转过头看着于战舟:“你去见沈沢的时候到底和他聊了些什么,这一看就赢不了的战斗他为什么不逃走反而应战?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120章 第 120 章
“盟主,反抗的混血们基本已经清理完毕,只剩下……”
于战晨抬手将部下后面的话制止:“我知道了。”
随即于战晨一跃而起,乘着风朝着高处飞去:“我会将那条漏网之鱼带回。”
索契谷这个地方最高处是一处悬崖,生长着茂密而粗长的杂草丛,人在这里趴下甚至只需要蹲下就能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同时又能看清方圆一两公里内的所有动静,于战晨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何等完美的藏身之处。
但他还未走到最高点,就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你怎么在这里?”于战晨举起手中的佩剑,指着最高点的草丛:“你……在等我?”
只见高而密的草丛突然朝着两边分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出现其中。
“你就是那个恶贯满盈的混血?”于战晨想了想自己得到的情报,不禁皱眉,“你就是他们的头目吧。”
这时那个青年原本低垂的视线抬了起来,直直地看向于战晨。他的视线冰冷而幽深,里面仿佛有着千万只深渊里的巨兽在低沉地咆哮。
于战晨眼睛眯起,这本是令人恶寒恐惧的眼神,他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但未等他想起这熟悉感来源何处,青年就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沢。”青年压着嗓子,严重的内伤让他在开口的同时在嘴角流出一道血痕,但他似没有感觉地继续说道:“我的名字。”
于战晨没想到这个人在如此情景还有心情自我介绍,虽心中诧异,但他仍出于教养地冷冷回复道:“于战晨。”
青年……沈沢微微一笑,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毫不意外的了然。
于战晨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奇怪,以防夜长梦多他不再和沈沢客套,手中的剑蓄起尖锐的风刃直指沈沢:“木枫是不是被你们掳走了?他现在在哪儿?!”
沈沢如死寂之地的眼睛忽然有了波动,他仍旧死死地看着于战晨没有动,于战晨却恍惚觉得,自己刚刚似乎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你……”于战晨刚想说什么就被沈沢的笑声给打断了。
“哈哈、”沈沢笑得很张扬,仰起头越笑越大声,到最后甚至发展成了狂笑。他本就已经是一开口就能吐血的重患,此时如此狂放的笑直接将他身体各处的伤口重新迸开,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上有流出汩汩红色液体。
“你……你笑什么?”纵使于战晨这几天身处战场已经历经无数血腥场面,却仍旧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这人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能在自己的笑声中走向终结。
想到这里于战晨心底莫名一慌,他将这种感觉归结于怕这个最后的幸存者一死,木枫的消息就完全断了。
而眼前这个人听到木枫的反应这么激烈,又让于战晨感到一丝希望,他连忙开口做出狠绝的样子,而略微仓促的语气暴露了他的心思:“你果然知道他!他现在在哪儿?!”
而沈沢仍旧笑着,仿佛没有听见于战晨的声音。
“有什么好笑的?!”
沈沢随意的擦了擦从头顶流到眼角的血,以防于战晨的样子在他眼前模糊,他能听到于战晨的声音,但他仍然不说话。
——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哈,当然好笑了。
沈沢望着满身正气的于战晨,恶毒地想着:“你若是知道,自己所认为的可爱弟弟根本就是假的!你他妈最宠爱的木枫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他的真实身份是你最为厌恶的杀人狂魔……还不好笑吗?我都快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发现真相后的表情了。”
于战晨看沈沢这个样子,心里没有由来地有些慌:“你们把他怎么了?快说!不……带我去找他!快点!”
沈沢笑声猛地一顿,他脸上的笑容还留在脸上滞住,仿佛不相信自己眼睛一般地张大了眼眸:“你……在发抖?”
“我没有。”于战晨立即回答,他深呼一口气想要稳住身形,但手握佩剑的剑尖晃动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哈哈……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人颤抖哈哈哈哈哈!”沈沢仰天长笑,然后表情猛地一收,眼里的偏执与疯狂不再,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片刻后,沈沢淡淡道:“我把他杀了。”
算了……我把木枫留给你。
“胡说!”于战晨这么说着,可声音里的颤抖再次暴露他的心迹,他上前两步,将剑尖抵着沈沢的胸口:“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
“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卧底。”
“闭嘴!你知道他什么?!”于战晨怒吼道。
“你又知道他什么?”沈沢幽幽地反问了一句。于战晨看着沈沢,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相信……小枫不会死的……”于战晨的手抖得越发严重,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沈沢何其了解他——于战晨已经快要相信了,只要他再加一把火。
“沌不会原谅叛徒,在杀死那些于家蛀虫的那天,我把他一并杀……”
“你给我住口!”于战晨痛苦地闭上眼,剑上猛地升起一股更加锋利的气流,随即他感受到他那把怎么也握不住的剑柄忽然停止了颤抖,随即而来的是他这几天一直熟悉的,剑刺入人肉体的触感。
于战晨猛地一惊,瞬间一股发自他灵魂深处的寒意贯穿他全身,他不知为何,竟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
耳旁传来沈沢的轻笑,下一秒于战晨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身体倒在他身上,湿热的液体从他的脖颈流进他的衣领,烫灼着他的胸口。
“我……不会再一次落入你的手中了。”
沈沢将头软软地靠在于战晨的肩上,他睁着眼却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他忽然觉得很累,是那种久负包袱终于卸下的感觉。
疲惫而释然。
——死亡?
沈沢感到身体的体温渐渐变得冰凉,可意外的是,他的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啊……对,原来他早就对此期待已久了。
时一凌看到前线的战报时,像是猛然醒悟一般让于战舟把自己瞬移到索契谷。
可始终他还是去晚了。
当得到于战晨独自去追击最后一个混血反抗份子时,时一凌心中的恐惧逐渐开始放大,顺着于战晨部下对自己指的方向时一凌飞速赶过去……也还是晚了。
时一凌带着换装成丁空的于战舟站在离于战晨沈沢十几米远的位置停住。
于战晨和沈沢都没有动,于战晨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刺穿沈沢胸膛的剑柄,另一只手搂过沈沢的肩膀,将他紧紧抱住。
时一凌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闷痛,让他所有话都咽了下去。
于战舟注意力一直都在时一凌身上,发现时一凌不对劲他立马走上前:“一凌哥?”
时一凌咬着牙摇了摇头,想要扯出一个让于战舟安心的笑容,但是失败了。
胸口的闷痛不知怎么竟然逐步扩散到全身,最后直达大脑神经末梢,时一凌顿时连基本的站立都无法控制,向前一晃,就栽到了下去。
于战舟眼疾手快地抱住时一凌,他已不是那个幼稚的小孩,但遇到时一凌的事情他仍旧难以冷静:“一凌哥?一凌哥!我……对,大夫。我们去找大夫!”
于战舟刚抱起时一凌时,时一凌抬起了煞白的脸,拉住于战舟的衣角,虚弱道:“你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于战舟顿时站定,一动不敢动了。
时一凌感到浑身如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他的神经,让他从一次次昏迷中又一次次苏醒,反反复复地承受着体内剧烈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时一凌突然弓下腰,“哇”地吐出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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