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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难当[女穿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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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场无形而强大。
  在此人走出的一瞬,天地骤然一静,世界黯然失色。
  宋墨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皱眉,再次见到这人,他心情微妙、难以言喻。
  皱眉身后跟着一个眉目精致,面带郁色的紫衣少年,还有一个面白脸长的黄衣少年。
  那紫衣少年正是风满,他双眸似含怨念,又恍惚无焦地注视着前方。
  至于那个黄衣少年,宋墨并不认识,却觉得有些眼熟。
  皱眉手中出现一叠令牌:开头第一个就是东部神君的“千泽林”令牌;第二个是南部神君的“山外山”令牌;第三个是西神君的“皇宫殿”令牌;最后一个是北部神君的“海参楼”令牌。
  众人见令牌,纷纷跪伏在地。
  皱眉道:“星海宿即将开启,吾受东林儒士之命,特来接选中之人。”
  “绣花宗宗主,贾章菲。可另带两人。”
  “沧澜宗宗主,宋墨,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不要讨厌沫萝,主角待她特别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现世原型是我亲姐。





第17章 第十七章 沉船
  星海宿是一个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地方。
  据统计来看,死在星海宿的修士要比在星海宿获得机遇的修士的数目高出九倍。
  那么这个数据又是怎么来的呢?
  一般人就算再贪财,也不会不顾性命,所以自发去星海宿探险的修士只有凤毛麟角。然而四部神君和其他势力的人为了平衡/削减修士界的修行资源分配、比较实力,就组织了一场名为“选优”,实为“淘汰”的活动。
  因为主战场在星海宿,这活动便定名为“星海宿”了。
  每次去星海宿的人都不在少数,活下来的人却是九牛一毛,少的可怜。但,在这样残酷的角逐之中留下的人,且不说天资、运气、本领等等如何,未来的前途可想而知——一片光明。
  至于一比九的数据,则是这个世界中最高级的青楼,同时也是最大的情报组织“醉生楼”统计出来的。
  醉生楼开了许多年,一直屹立不倒,据说它背后的主人也换过几任。有内幕消息爆出,它背后的主人在几年前又换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醉生楼是一个立于正邪中的灰色地域,神秘、未知,谁也不敢碰。所以也没有人敢验证一二。
  ……
  宋墨下楼,道:“皱眉,你说参加星海宿的名录上有我?”
  皱眉点头。
  宋墨道:“可是按照惯例,星海宿的名录上只会有正统官家人员的名字。比如十二君使、十宫宫主、百殿殿主这些,最不济也应该是府主、山主之流,怎么会有附属宗门的名字?”
  皱眉道:“有惯例,就有例外。”
  宋墨重复了一遍:“例外……”
  “我的存在,是否也是个例外?”宋墨扪心自问,有一瞬恍惚之感。
  方白走出来,道:“不知阁下适才所说,可是允许两位宗主带人同去的意思?”
  皱眉道:“可以带,但最多不能超过三个。”
  贾章菲见到皱眉,惊为天人,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石光见到宋墨、方白,才知道沧澜宗也被列入名单,不由心头一紧。他想:“方白才是真正的龙凤体,如果他想要我现在的位置,将事实公之于众,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此念一动,杀心立起。
  方白与石光的目光交汇那刹,石光有种一眼被看穿的感觉——他身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方白转头,问:“宗主准备带谁去星海宿?”
  “你。”
  “秦远。”
  “师姐。”
  方白道:“是。”他从空间戒中放出一只秃鹫,将星海宿的消息带回沧澜宗,交给方小贵,并请方小贵管理好沧澜宗。
  沫萝还不知道星海宿是什么地方,经泰岚介绍后,她脸色奇差:“宋墨,你想我死么!那地方那么危险,你连自保都成问题,竟然还点名要我去!”
  “如果我死了,而你还留在世上,我心里记挂着你,便是死也不能安心、不能明目、无法转世投胎。”,宋墨道,“如果你死了,而我还活着——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他说话时,神情再郑重认真也没有。
  宋墨说出的这些话都是他的真是想法,每个字都是表面意思,不存在深层内含。反而其他人听着,就不觉得是那么回事了——比如秦远,就觉得晴天霹雳。
  沫萝听宋墨说完,虽然觉得肉麻,却十分受用。她道:“什么死不死的,说不定这次咱们都活下来了呢!”
  在贾章菲也选定了三个人后,皱眉道:“去西部,等人汇齐了再去星海宿。”
  众人骑着各自的坐骑,朝西部去。
  石光的坐骑是一只“駮”。它形状像马,有着白色的身躯、黑色的尾巴,脑袋上长着一只角,牙齿和爪子像老虎一样,叫起来声如打鼓。
  这“駮”,是一种吉兽,以吃老虎为生,可以为主人抵御刀兵之灾。
  绣花宗的人,坐骑是一种名叫(音译)“厂夫”的鸟,它长的像鸡,有三个脑袋、三双眼睛、三对脚和三只翅膀。据说这种急躁的鸟是绣花宗的宗神——然而所谓的神却被骑在人身下,这种神做来还不如不做的好。
  风满的紫毛狻猊是万里挑一的,鬃毛飘扬如紫焰,威风凛凛。他坐在紫毛狻猊身上,望着宋墨,似乎想请宋墨上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其余人都没有专属坐骑。众人骑着驿站那儿借来的马,路过一个换一个,就这样马不停蹄地行了一个多月,才赶到西部。
  宋墨在西部生活了三年,已经听得懂、会说、会看、会写对西部的语言和文字了。在宋墨的记忆中,西部的语言文字像是前世古印度梵文。
  当年宋墨来的时候还需要找向导,如今他已是这队伍里的第二向导。
  第一向导,当然是皱眉。撇开年龄、修为、身份不谈,光说皱眉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就已经是宋墨不能想象,更没法比的。所以皱眉位居第一、宋墨位居第二也没什么好争议的。
  然而,一行人来到西部神君席地的皇宫殿,见到席地本尊的时候,却得知那群人已到达星海宿的消息。
  席地也是和尚打扮:光头、袈裟、佛珠。他身材壮硕,相貌威严,有种大义凛然的气质,很是阳刚,跟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差不多。
  席地坐在龙椅上,道:“西部参赛者已经离开,早已前往星海宿。”
  皱眉道:“那么,告辞。”
  席地抬手道:“慢着!”他仿佛觉得很有意思,手拨佛珠道,“皱眉,你连续参加三次星海宿,这次还要继续参加。其他地方每次来的都是新人,这样一来,恐怕有失公正。”
  对于席地的话,皱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算是默认了。
  席地道:“你跟他们说过星海宿的规则么?”
  皱眉道:“没有。”他不善言辞,也不喜欢多说话,况且解说规则这种事也不适合他来做。
  席地一幅早有预料的样子。他道:“既然这样,本君就破例为这群新人解说一下规则吧。”
  “星海宿只是一种简称,它全称应该叫做‘各势力同聚星海宿混战十年’。是每一次万丈红尘开启前后这几年里必须举行的活动,而且一旦举行,就要持续十年,全面封锁星海宿。”
  “星海宿的信息,你们听全称就该知道了。在这十年内,参加者绝不可私自出逃。若有人在此期间出逃,无论是谁,都一律剥夺修行资格。”
  听完解说,沫萝和绣花宗的人萌生退意。但是他们已经被打上“参赛者”的标签,就是死了,尸体也会被扔进星海宿。
  席地道:“在星海宿开始的第一年和最后一年里,各势力的代表人都会汇聚在一起,查看情况。”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一颗蓝色明珠,话锋一转,“本君不防跟你们透露透露,这颗明珠的来历。”
  “你们在名字被提上名单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一种‘点’。点的颜色由势力划分出现在地图上,标示着你们的生死和动向。”
  “各势力的代表人会在星海宿开启和结束的时候一齐来到星海宿地图前查看情况。这颗明珠就是那时候本君和北海女神打赌赢来的。”
  有足够魄力将那些修士性命当做赌注的,非当世“权纵天下”之辈莫不能也。
  听完席地的话,新人们都有种很糟糕的感觉。他们望向席地的目光带着畏惧,望向皱眉的目光却带着敬佩。毕竟席地是玩弄他们的那类人,而皱眉却跟他们一样——不,还不一样,他是在了解情况下还主动请缨,而不是一无所知的被迫参加。
  在大家要离开的时候,席地又叫住了风满:“阿满,你是他外孙,既然你来了我这里,我总不能叫你空手离开。”他将那颗明珠赠给风满,“这颗北海鲛人珠给你,一定要活着离开星海宿。”
  风满没有收。他将明珠还给席地,“多谢您的好意。不过,就算没这颗鲛人珠,我照样能活着出来。”
  不错,星海宿混战不比其他的,就比各势力活下来的人数——这才是硬实力的标杆!
  一行人离开西部,来到北部,接皱眉的徒弟,血女。
  当时血女早已得到消息,她一早就做了好准备。手臂缠上喷花血珠儿铃,乘着坐骑血蟾蜍“小乖乖”在珍珠岛的港口等了。
  接了血女,一行人乘船来到星海宿。
  在船上时,宋墨发现四周还有许许多多的船只,抬头看天,时不时飞过巨大驮人的鸟。他喃喃道:“各势力……”
  “各势力”这个词,席地并没有用错。参加星海宿的人选除了官方特定的,还有其他鱼龙混杂的势力派来的人选。
  突然,四周的雾浓了起来。
  白茫茫的雾像白纱一样笼罩了一切,使得四周可见度变低,不断有船只触礁,或者无端消失,但是由皱眉驱使的船还稳稳地向星海宿前进。
  船在海上行了几天后,皱眉让绣花宗的人暂代他掌船,绣花宗宗主贾章菲报恩心切,自然无所不从。
  一群人挤在船上,怀着各样的心思,对坐。
  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
  沫萝“嗯…啊……”了一阵子,终于鼓起勇气了。她第一个开口说:“我们要在星海宿待十年,一开始要不先躲着增进修为,最后再杀出去?”
  石光撇了撇嘴,并不赞同:“早打晚打都得打,有什么分别?况且,就十年的时间全用于修炼,又能升的了多少修为?还不如别人几天探得宝物,大赚一笔来的实在!”
  风满也道:“夺宝时,大部分人就会打起来了,根本等不到十年之后。况且等到后期,留下来的必然是万里挑一的精英,杀出去,说的轻巧,做来却难。”他望向宋墨,“宋墨,你有什么想法?”开头那两个字,从口中吐出,太轻、太小心翼翼了,仿佛那是一件被捧在心口的易碎珍宝。
  宋墨差点没听清风满是在喊他。他见风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漫不经心地答道:“我支持师姐。”
  谁料风满闻言,立即改口道:“其实我觉得坐山观虎斗,也不失为良策。等大部分人都满身宝物、互相杀的精疲力尽了,再将其一举歼灭,岂非省了许多功夫!”
  方白道:“十年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并非今日我们三言两句就可以决定。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跟随宗主——至死,不渝。”
  血女道:“我建议大杀一方!”
  皱眉道:“其实这次星海宿混战,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魔族派来的那三个人。”他一开口,众人皆静。
  皱眉从香囊里拿出三幅画,看样子那香囊应该是他的储物袋。他将三幅画一一展开,道:“魔族派来的是魔君现在最小的三个孩子,秦广、秦林、秦鬼。”
  第一个人看起来十几岁,是一个模样俊美妖孽的少年,眉宇间带着一股邪气;第二个看起来十岁出头,是一个容貌可爱,嘴角携着一抹俏笑的少女;第三个看个子七八岁,身材瘦小,披着头发,没有正脸。
  宋墨对比了一下,秦远和这三人长的并不像。或者也可以说,画上的三人没有一处相似,若非身上都有那股邪异的气质,真没人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而这三人全都是魔君的孩子。
  血女道:“魔族之辈向来残忍血腥,此番来的竟是魔君子孙,我等必共戮之!”她以大欺小不说,竟然还想以多欺少,当真是脸皮极厚。
  秦远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就是魔君的子孙,而自己的母亲则是魔君的二女儿秦越玉。听血女那番话,他颇为不服气,道:“人有好有坏,魔族中的魔修也未必全是恶人。况且那三人虽然是魔君的子孙,却没得罪过你!你有什么资格去杀他们?”
  血女听秦远帮着魔族之辈说话,冷笑一声:“资格?”她侧目望着手掌中翻转的喷花血珠儿铃,狂傲无比,“我想杀谁就杀谁,根本不需要资格!”
  秦远本想怼回去,奈何嘴笨,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怼回去,只好咬着牙暗暗生气。
  宋墨抬手摸了摸秦远的脑袋,笑道:“可笑。”
  血女甩了宋墨一眼:“你说什么?”
  宋墨道:“我说你,可笑。”经过这些时间相处,他早已将秦远当亲徒弟看待。骨子里护犊子,表里却不自知的他,嗤笑道,“呵,你口出狂言,跟本没资格去杀那三个魔修,却说自己杀人不需要资格,还可以想杀谁就杀谁……能听到这样荒诞无稽的话、见到如此愚蠢自大的人,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秦远睁大猫瞳,望着宋墨,呢喃道:“师父……”
  血女心生杀意,道:“你!”
  就在血女即将动手之际,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
  所有的一切,在瞬间毕现真相、真情。
  放慢了看,只见沫萝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似乎想叫喊出声,却发现自己浑身颤抖不已,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宋墨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地放开秦远,伸手去捞沫萝。
  方白神色镇定,身躯随着船身缓缓倾斜,丝毫不抵抗。
  秦远一愣,见宋墨放开自己去捞沫萝,心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他仿佛想去抓住点什么当做此刻的中心,下意识伸手,却意外牵住了宋墨的手……
  皱眉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将血女拉进怀里。
  血女依偎在皱眉怀里,笑容娇媚,看不出半分慌张。
  风满打开幻伞,本想去拉宋墨,但是打开伞耽误了功夫,没抓住人,自己就先沉进海里了。
  石光暗骂绣花宗的人废物,接着又利索地躲进了风满伞底。
  现在,放回正常时速。
  船,顷刻间沉浸海里。
  秦远睁不开眼睛,却能感受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他身躯承受着剧痛,口鼻内是腥咸的海水,虽然无法呼吸,却还一息尚存。沉浮中,他感觉心跳声却在耳边愈渐清晰,伴随着耳边那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噗通”声,他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师父呢?
  秦远想伸手去抓住什么,想睁眼看看四周的环境,却做不到。他感受到的只有禁锢、束缚、压力,对其他感觉已经麻木。眼皮仿佛黏在一起似了,完全打不开——此刻,世界黑暗而喧嚣。
  秦远并不觉得惊慌、也没有恐惧,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孤独和黑暗,并不可怕。因为只有临近死亡边缘时,我才更加觉得此刻的我,真实的活着”。可是不怕死的他却怕宋墨消失,他在心里不停地叫唤着“师父……”,不安极了。
  突然,所有的压力全部都消失了,好像被什么东西隔绝了般。秦远睁开双眼,发现浑身湿透的自己身上覆盖着一层网状物质。那网状物质像水一样流动着,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呼吸间,他口中像鱼一样吐出泡泡。
  “秦远,上岸。”宋墨的声音随着水流漂到秦远耳中,但是秦远并没有听宋墨的话,他心中一动,传音问,“师父,你现在在哪儿?”
  宋墨久久没有回复。
  秦远传念道:“师父,我来找你!”
  片刻后,秦远看见水中走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仿佛一颗落入海中的墨汁,将海水渲染开丝丝墨色。他步伐凌厉,极快地走到秦远身边,仿佛海底那些水阻、压力都不足为虑。
  秦远紧紧抓住那人的手,问道:“师父,真是的是你么?”
  宋墨没有回答,他望了眼秦远,像提猫儿那样提起秦远的后颈,道:“此地离星海宿海岸线不远,你先上去。”他踩着水,仿佛踩着有形的路,往上走。
  秦远道:“师父,我不上去,我要陪着你!”
  宋墨道:“不用。”
  秦远问:“为什么?”
  宋墨道:“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你若真想为我好,就别给我添麻烦——知道了吗?”他的自称从“为师”变成了“我”。最后那句反问,他又瞥了秦远一眼。
  秦远“我”了一声,刚想反驳,却察觉宋墨指尖传来的颤抖。他微微一愣,望向宋墨,只见宋墨额上的修为印记忽明忽暗,有些不稳定。他惊叫一声,“师父!”
  宋墨咬舌,舌尖沁出一滴血。他拔出臧剑,将舌尖一滴血吐到剑上,挥刀劈开海面那层阻碍。
  平静的海绵裂开口子,一个浑身湿透的黑衣人走了出来。他一手执刀,一手提人,走到海岸边。
  当见斯人——黑衣如墨,肤白如纸,泼水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学,这是存稿的最后一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 森林有蛇妖
  海岸边有许多白色的小沙粒,它们虽然不起眼,但聚集在一起却可以形一条闪闪发光的银带。
  银带围绕着海岸,看似模糊了海与岸的界限,实际上却划分了两边的界限。
  星海宿,不知道内含,光听名字,大部分人都不会把它想象成一个危险可怖的地方。然而实际上,星海宿本身十分大,仅观赏的话,也确实如众人所想一般,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宋墨大致扫了眼海岸,时间已到傍晚,无人、兽之类的活物,白沙地里长了许多树,高大的树木,最小的也有两米高、三人合抱粗。茂密、带着丰沛雨水的树叶,挡住了人的视线,使人看不清树林里的情况。
  上岸,宋墨将秦远放下,说:“待在这。”
  “不”,秦远道,“这里也不一定安全。师父,我要跟着你。”
  “这世上,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宋墨望着白雾中那片海,“你跟着为师,也未必安全。”话音未落,就转身朝海里走去。
  秦远追了上去,他喊道:“师父,别离开我!”
  宋墨仿若未闻,仍自顾自走着,海水已经漫过了腰间。
  秦远跑着跑着,突然眼一闭,晕倒了。
  一个正常人,若窥见了太多人的七情六欲,轻则发疯痴傻,重则人格扭曲、人格分裂。而秦远修炼《九莲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虽然平时看不出来,的实际上早已病入膏肓,而他却还不自知。
  如今情绪不稳,引得病端初现。
  当然,如果能把那些七情六欲都看破、放下一切,修得太上忘情的境界,这些隐患将“化敌为友”,不再对修炼者构成威胁。
  宋墨听到秦远倒下的声音,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秦远倒下的一幕。
  宋墨的心里有一杆天平,在“秦远”和“沫萝”之间左右摇摆着。然而世上只有一个他,不可能同时顾全不在一起的两人。虽然他更偏向去救沫萝,可“舍近求远”,指不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他还是留下来了。
  宋墨回到岸上,查看秦远的状况,发现秦远体内情况异常。法力像受惊的孩子一样,胡乱蹿着。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七情六欲在秦远体内肆意乱窜,仿佛一群粗鄙野蛮的强盗,蛮横地破坏着他的以内的经脉。
  宋墨双手摁住秦远的脉搏,将法力输入进去,一寸寸斩灭那些“念”,他的法力并不似他为人一般冷漠古板,透着润物无声的柔和。
  秦远体内的“念”,在宋墨的清除下消失了许多。
  夜晚,一轮银月高悬,照彻星海宿。
  宋墨盘腿打坐,修炼。秦远上半身躺在他膝盖上,熟睡中。
  睡梦中,秦远梦到自己从万丈红尘里出来,摔倒时宋墨对他说得话“我就算会嫌你麻烦,也不会不管你”,朦胧间,他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宋墨,那时候,一种温暖了四肢百骸的感情涌上他心头——师父果然没有骗我。
  “修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提上去的,你也不必急于求成。”宋墨见秦远醒来,说道,“你阅历不广、见识不多,却见识过如此多的杂念,只会有碍修行。”
  秦远应付地哦了一声,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没有听清去。他心想:“又是这个话题,师父快变成一个只知道修炼的呆子了……”
  宋墨心想:“秦远这孩子,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他叹了口气。
  正在宋墨叹气之时,海面上又逢新的动静。
  一个浑身湿透,身材纤瘦,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从海里钻了出来。月光下,他异色的双眸带着诡异的质感,仿佛有了纹理。波光粼粼的海面,明暗交错的光线打在他身上,使其仿佛一朵顾影自怜的水仙花。
  方白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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