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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难当[女穿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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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闻言,喜上眉梢。然而一对上方白的目光,她却躲闪似的避开了目光。她心中喜悦期待,但表面上却只是含蓄地嗯了一声,算作同意。
  方白说:“珠儿——你觉得这个名字怎样?”
  女孩喜悦之余,也有些不解,她还没问出问题,方白就察觉到女孩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我看你脖子上挂着一颗夜明珠,就取夜明珠中最后一字做你的名字。”
  闻言,女孩不禁想入非非:“难道在他心中,我就像是夜明珠一样吗?”她诶呀一声,捂住发烫的脸。
  因为方白取下的那个“珠”字,星海宿结束后,北海女神贝贝换了姓名,改姓为——珠,改全名为——“珠贝贝”。
  ……
  方白明明不像皱眉一样来过星海宿许多次,却仿佛对这里了如指掌似的。他说:“进入内部的路,不只森林一个。我们可以绕其他路走。”
  秦远明显不赞同方白的做法,他说:“你不是要去找我师父吗?进入星海宿内部干什么?”
  方白说:“我相信宗主不会轻易死掉。所以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去找宗主,而是遵循神君们定下的活动规则,在星海宿里尽可能活下来,并寻找资源。”他确实担心宋墨,但他相信以宋墨的能力,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通过这次星海宿,以“奇遇”做借口,调动更多的资源、力量,加快沧澜宗的发展。
  秦远说,“我要去找师父!”
  方白没有阻拦,他说:“那你就去吧。”
  沫萝和萧寒劝阻秦远不要意气用事,却毫无效果。
  于是,在无法调和的矛盾下,秦远与方白等人分道扬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去看小说,然后难以抽身……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掷杯界
  方白带着队伍走了三天,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白山前,他微微抬头,望着那座山,说:“到了。”
  沫萝担忧着宋墨和秦远,跟着方白走了三天,居然是为了来到这么一座大山前,她的脸刷的一下就拉下来了。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白说:“从这里进入,能最快抵达星海宿内部。”他瞥了眼满脸不悦的沫萝,用一种“建议你这么做”的口吻说,“你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也可以离开。”
  沫萝一下子就蔫了。她扁扁嘴,不满地咕哝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方白仿佛没听到沫萝的话,他继续介绍说:“现在矗立在我们眼前的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杯子——由天上的‘神仙’掷下的杯子。那杯子落地生根,在此处开劈了‘掷杯界’……”
  “据说这杯子上雕刻着一条五爪金目白龙和一只开屏蓝眼白孔雀。”
  “杯子里是另一番世界,里面有海、有岛、有花草树木、有屋子,还有人织布耕作,是个世外仙境。由一只名叫‘阿月’的梅花鹿守在那里……”
  “不过这些都只是据说,事实究竟如何,我们只有进去了才知道。”
  沫萝望着那顶天立地的杯子,望而生畏。她忧心忡忡道:“这么高,怎么上去啊?不会要爬上去吧?”
  方白说,“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
  沫萝忍不住道:“那这样,我们修士跟普通人有什么差别?”
  方白说:“修士的寿命会随着修为的增长、逐层递增。修士可以操纵一部分自然之力、可以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然而,这种差别并不是我们现在这种修为可以体会的。”
  萧寒一幅深有所感的样子,说:“我认为修士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是他们有能力,但是他们没有因此为非作歹,而是保护着那些百姓。想当年,沧澜宗的宗主谢无情,为保全百姓,牺牲自己,真是令人倾佩!”
  方白心想:“修士们不欺压百姓?不,他们只是不会明面上这样做,毕竟上头可是有四部神君定下来的规矩。然而,弱肉强食的规则,是到哪里都不会变的!”
  方白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条绳子,让每个人都缠在腰上,打上死结,准备登“杯”。
  那杯子表面并不算十分平滑,但是想徒靠一双手攀登至顶,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
  登杯的第一天,大家在孔雀尾巴那块凸出的花纹上稍作休息。珠儿摸着杯子,充满好奇地说:“天上的神仙是什么?也是修士么?”
  方白说:“他们是修为、地位达到一定境界的修士,再用修士称呼已经不合适了。他们,更像是普通人理解中的神仙。”
  珠儿问:“那他们普遍都是什么修为啊?”
  “彩莲。”方白语调平静,却是万分笃定。
  萧寒深感不可思议,他道:“这世上真的有彩莲境界?”据他所知,四方神君们也才金莲境界,还没达到彩莲境!
  修士的修为越到后来越难升,同等境界战斗,还要看瓣数、功法、武器、身手等等。这世上或许不只四部神君这四位达到了金莲境界,但是在人类修士中,若论能力,无疑还是他们最强!况且,他们的修为乃是金莲七、八、九瓣,是人类修士中四座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峰——上万年来,无人可撼其地位!
  面对萧寒的疑问,方白给出的解释是,“所以说,他们才是‘神仙’。而‘神君’,不过是‘金莲境界的修士’而已。”
  沫萝吐槽道:“你现在不过是‘白莲境界的修士’,又怎么敢说神君是‘金莲境界的修士而已’?”
  方白没有解释,或许——他确实有些眼高于顶吧!
  接下来一路无话,众人花了半个月时间,坚持不懈地努力,终于登杯至顶。
  当众人站在杯顶,眺望四周的时候:广袤的天空、浮动的流云,以前每天都能看到的东西,换了个高度看,竟是那样新颖——仿佛抬手就能碰到头上的天空、握住太阳漏下的光线。
  众人望着此番景象,多日来积累的一身的疲惫瞬间消失了。
  沫萝觉得之前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一刻,是值得的。新奇感使她笑个不停,大声喊叫着,心里畅快舒坦极了。萧寒面带微笑,望着像个孩子一样的沫萝,目光中闪烁着温柔。
  脸上看不到丝毫笑容的方白打断了沫萝的叫唤,他说:“接下来进入掷杯界,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必须依我的话行事。”
  珠儿自然是没问题,而沫萝和萧寒则就没那么容易答应了。但是现在都已经走到这儿了,也由不得他们自作主张。犹豫了片刻,沫萝将她最担心的问题问了出来:“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在听到方白模棱两可的“正常情况下,不会”的回答后,就痛快地答应了。
  沫萝没问“不正常”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因为她并不像遇到那种情况。
  方白从储物戒内拿出一张黄纸金字的符纸,夹在两指间,以法力摧之,那符纸一下子就燃成灰烬。萧寒见方白拿出符纸,心中惊疑不已——他一个小宗门的小掌事,怎么会拥有这种等级的符纸?
  掷杯界的内部情况仿佛立体图般展现众人眼前:
  一层薄薄的云雾笼罩着视线,一个浑圆的月亮高悬于上空。月光撒在杯子里,朦胧的光晕,照亮了杯心那座海中岛的轮廓。
  不大不小,呈现梅花形的岛屿,岛上有连绵起伏的青绿色山峰、红白相映的梅花林、错落于山峦梅林间的农舍、蜿蜒成趣的小溪、三五成群的人……虽是凡人居住的地方,却颇有仙家福地之感。
  方白纵身一跃,因绳子的牵扯,他们眨眼睛便一同来到了那座岛屿之上。
  进入掷杯界后,众人才发现这座岛从高往下看不大,但是身处其中时,却大的离谱。
  方白解开绳子,说:“今天可以先找户人家借宿一下。”他这话在其他人听来,美好无比,大家分分点头附和。
  说话间,一个骑着牛的小孩儿朝他们走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外来者吧?要不要去我家住?”一幅对此习以为常的样子。
  众人正疑惑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就见方白点头,礼貌地说了句:“好的,那就打扰了。”
  众人想劝,但看方白轻松的神色,还是没有开口。
  那小孩儿让众人坐上牛背,他则改坐在牛头上。那头牛看着笨重,但蹄子踩在地上却很轻、走路的速度也不慢。
  小孩说:“我叫‘梅草’,你们呢?”他虽抛出了问题,但嘴上喋喋不休,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来者啦!你们能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哦,忘了给你们介绍了——整个岛都是我们‘梅山村’的,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姓梅。比如我最好的玩儿伴梅瑛、整天一幅不高兴的样子,却很好说话的梅菜、胖乎乎,总是偷吃东西的梅勺……”
  “我们这每隔十年左右就会有外来者。有不少人选择留下来,在梅山村生活,还有一些……”梅草摸着没多少毛的脑袋,回忆道,“好像想要强占这里,后来就被阿月给消灭了!”
  “阿月,是我们这儿的守护神,一头很漂亮的梅花鹿。它性格温顺、会帮助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它,相信你们只要见到它,也会喜欢上它的!”
  沫萝没坐过牛,感觉一路上颠簸的厉害,整个人左摇右晃,甚至有点想吐。好在萧寒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搂着她,才使得她不那么难受。
  珠儿坐在方白怀里,眼睛贪婪地环顾着四周——是新生儿看世界的那种眼神。
  方白坐姿随意,他一手搭在珠儿身前,一手摁在牛背上支撑着身体,那双异色的眼瞳宛如将温暖的太阳、清冷的月亮各分左右、镶在眼眶里了似的。他打量着四周时头颅微侧斜,仿佛是在专心听梅草讲话。
  不一会儿,牛走到了一个小屋前。
  梅草跳下牛头,指着那个看起来结实的木屋说:“到了。这里就是我家!”
  那半开的木屋门前长了两株梅树。那风骨凌然的梅树上没有树叶,只有朵朵胭脂色的梅花。有的完全绽放,可以看清里面嫩黄的花蕊、有的只舒展了一两瓣花瓣,一幅还不怎么放得开的样子、有的则含苞待放,微微露出一抹娇色,像极了两颊生晕、嘴角含笑的小娘子……
  梅花的冷香随着湿咸的海风吹送而来,撩拨着众人心弦——于是众人在征得主人家的同意下,在这里住下来了。
  ……
  梅花村的村民不多,但他们大多都很好说话。然而,好说话并不代表他们会让方白一行人白吃白喝。
  平时,萧寒要帮着村民们打理庄稼、种植五谷、修补房屋,以劳动换取日用。他的能干和质朴获得了很多人称赞,因为那踏实可靠的形象,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获取了某些姑娘的芳心!
  沫萝则跟着妇人们学习刺绣、浣纱、做饭之类。但是她刺绣总扎到手指、浣纱总会搓坏衣服、做饭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她似乎天生就不该碰这些……
  但好在萧寒愿意养着沫萝,沫萝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如果愿意,她还可以出去赏花、吹笛子、跳舞,做一切想做的事。
  这里美好的生活,让沫萝有定居在这里的想法。某天,她坐在梅树下,吃着梅花糕,感叹地说:“真想一直留在这里。不过我觉得,方白是不可能让我们这样做的,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某种‘不单纯’的目的!”
  萧寒没有接话。
  沫萝望着沉默的萧寒,莫名觉得那张平凡的脸有几分顺眼和英俊。她心下一惊,不由想起了泰岚,然而回想了很久,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泰岚的脸了。一个古怪而危险的念头从她心里冒了出来:“呀!该死的,难不成我喜欢上萧寒了?”
  萧寒并没有察觉沫萝内心所想,他沉默了片刻,说:“我记得你喜欢桃花,如果…如果以后我足够强了……我想在最后,和你一起隐居桃林。”然而,短短一句话他说的也很结巴,可以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且他并不擅长说这样的话,这一句话已经耗费了他莫大的勇气。
  沫萝在认清自己的感情后,突然听到这句话,愣的手上的梅花糕都掉了。她“啊”了一声,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甜蜜诱人。
  “你要是不愿意,我……”
  “不!我的没有不愿意,只是…稍微有点儿吃惊。”
  “什么?”
  “你的话太突然了,我还没心理准备。”
  “那……”
  沫萝看着萧寒一幅满头雾水、不解其义的样子,不禁有些好气好笑。她说:“你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我已经有‘别人’了么?”她刻意点破自己之前跟泰拉的事,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没关系。那个‘别人’可以是你的,但是你,必须属于我!”萧寒回答的很果决,他的逻辑简单粗暴,“我喜欢你,所以这辈子,非你不娶了!”
  沫萝发现,比起泰岚平日里的花言巧语,萧寒这种直白有力的话更能打动她。但是,她还是有所顾忌。于是她咬了咬唇,问:“你是喜欢以前那个我,还是现在的我?”她一开始离开萧寒,除了有泰岚的原因,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她不是沫萝,而是莫藤。
  所以,沫萝想知道,萧寒真正喜欢的是谁。如果是原主的话……
  “唔!”
  萧寒突然吻上沫萝的嘴唇,他的吻笨拙而深刻,打断了沫萝的思绪。
  两人吻了许久,直到双方都没有力气,才分开。
  天色已尽黄昏。
  “我不知道。”萧寒望着沫萝,眼中是迷茫。然而,最终他并没有选择保持沉默,而是将心底的答案说了出来。
  “等你把答案弄清楚了,我再决定跟不跟你归隐。”沫萝轻抚着萧寒的脸说。
  ……
  村民们说方白“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因此方白平时要做的事情并不难,他只需要教村子里的小孩识字明理,偶尔讲个故事,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
  珠儿什么也不做,白天,她常常粘着方白,看方白教书育人。偶尔深夜的时候,她会梦到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站在一座高楼上,那是一座临海的楼,海风吹拂着,却怎么也吹不走女人身上的寂寞,只剩衣裙在风中飘摆着。
  珠儿有一次将梦境的内容告诉方白。
  而方白听后,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珠儿脖子上那颗夜明珠,说:“那是个好梦。”说完,他温柔地摸了摸珠儿的脑袋。
  珠儿读不懂方白看向她眼神中的深层含义。如果懂了,或许就不会那么开心了。
  某天,方白在溪边见到了村民们口中的“守护神”。
  那是一个夜色澄清的夜晚,月亮像是猫爪,星星虽然不多,但每一颗都很闪亮。
  溪水边,出现一头白鹿。
  那鹿当真是白,通体散发着莹润的光,好像一个可以活动的玉像。它体态优美,具备纤细优雅的气质。它的角像梅树的树枝那样交叉着,两个角之间捧着、架着一个圆盘似的东西——像是一面发光的镜子,又像满月。
  方白走向那鹿,他看见那鹿毫无瑕疵的皮毛、积雪般的眉毛和眼睫毛还有那月白色的眼珠子,心中不由喜爱。
  那鹿低头饮着溪水。
  方白走到鹿身边,说:“我叫方白。”鹿抬头,一双水润朦胧的眼睛望着方白。
  “我有一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看来方白决定用怀柔的手段。
  鹿缓缓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愿意听的。
  “从前……这是一个老套的开头,但是对讲故事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合适的开端。”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没有父母,就因为一双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眼睛而饱受欺凌。人们觉得他不祥,用脚踢他、见到了根本不拿正眼瞧,甚至会无缘无故朝他吐唾沫、痰,他们不会跟这个孩子说话,只会骂……”
  “骂什么呢?怪胎、孽种、野种、杂种这些是最常出现词汇,还有一些无厘头的,如‘贱人’这样骂女人的词有时也会用在他身上。”
  “有人要挖掉他的眼睛,很多次他凭着运气和侥幸躲过了。有一次,有人说愿意花大价钱买他的眼睛,于是周围那些人顿时化作厉鬼,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想要将手指伸进他的眼睛里,然后再狠狠挖出来!”
  “在小孩的眼睛差点被挖掉的时候,有一个从别的地方来的人贩子出现了。他说‘我不要眼睛,我要那个孩子——只要活的’。然后,他花了更多的价钱从人们手中买走了那个没父母、不属于任何人的孩子。”
  方白讲述着那个孩子的经历,其实在说他自己。实话说,他的生命并不美丽,经历也并不美好,但和某些人比起来却也算不上有多么惨,只是比一般人稍微有点儿不幸而已。
  “后来那个人在十九岁那年,煽动一些人跟他一起逃跑了。他们逃离了人贩子的控制,获得了自由。可猛然来到一个广阔的世界,他们又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咳……”方白清咳一声,”讲了那么多,才刚到正题。接下来的内容,才是我真正想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看了点国外小说,写文叙事不自觉就这样了。最求速度,质量可能不达标。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啦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覆灭的梅山村
  夜晚,天空黑的澄澈,像一个微微反光的玻璃罩。月亮朦胧,悬在上空,好像让那玻璃罩破了一道弯刀似的口子,于是那口子里渗漏出水雾般的光来。
  风,像是有形的巨手,挥过。
  所有树木都顺风而动,它们呈现出不堪摧折的姿态,求饶般发出“沙沙”声。
  溪水呈现透明的黑色,流动时激起“叮咚”声。
  某人说话的声音与树木摇曳的声音、流溪叮咚的声音相交——仿佛是它们在为他的话语伴奏一样。
  那个人穿着白色的长袍,袍子的边角上点缀了几朵浅金色的兰花花纹,使得那人素雅中又多出了几分高贵。他戴着单眼、金边的眼镜,异色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流动的液体,深浅变换,使人读不懂他心底的想法。
  “那个小孩长大逃出来后,给自己取名为‘方白’——这个名字没什么含义,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或许是命运使然,方白进入了一个宗门。那个宗门和其他宗门比起来还很弱小,他们的宗主亦是。宗主年纪比方白还小,却总是板着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装出一幅少年老成的模样。”
  “他见到方白,看方白的目光像是在打量货架上的物品。他对方白说‘你奇货可居’,方白也赞同他的话。那时候方白就想,‘既然我是奇货,那我何不高价自售?我不一定要留在这个弱小的宗门里,浪费年华——’。”
  “可后来,方白改变想法了。因为宗主为他做了很多,他很感动啊……虽然很明白对方是在收买他,但他还是上套了。他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在无尽的黑暗中萌芽,期待着饮水沐光,而宗主的言语行为、信任嘱托就好比他渴望的一切,使得他破土而出,在那个弱小的宗门里落地生根。”
  “方白在宗门里很受器重,几乎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修订宗规、制定计划一步步壮大宗门,只为让宗主更加信任、欣赏他。”他说话时,正低头望着流溪中自己的倒映。
  阿月开口说话,它的声音疑男似女,性别不分。它道:“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却与我毫无关系。”
  方白抬头望向阿月,他说:“不。”那一瞬,他的面容出现在那轮满月的圆镜中,“我要做的,跟你有关系。”
  “什么关系?”
  “我缺一个坐骑。”方白伸手抚摸阿月的脊背,他看着阿月的眼神,暗藏锋芒,仿佛是在看一件势在必得的货品,“我觉得你就很和我心意。”
  阿月注视着方白的眼睛,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道:“人类,我可不觉得你这话是赞美。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为你那宗主多做点儿事情,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看来这次谈话失败了。”方白收回手,双手拢于袖中,“希望下次见面,我能得到与这次不同的结果。”他离开后,穿林抚叶的风骤然间安息了。
  ……
  众人在这掷杯界里安安稳稳过了五年。
  沫萝似乎早已经忘了星海宿的可怕,她生活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人生的唯一烦恼就是“萧寒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他原来那个青梅竹马?”
  萧寒每天除了帮梅山村的村民干活,练功练武也不曾少,他每天都期待着离开这里,到外面去一展宏图。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位在掷杯界定居的老前辈,那人虽然修为尽废、已是个凡人,但阅历和经验还在摆那里,他有时也会指点萧寒几句。
  方白常年打坐修炼,讲故事的次数少了,话也少了,他似乎和萧寒一样也在等在着某时某刻到来,离开掷杯界。他总是独来独往,看起来未免有些孤独可怜。于是,他的学生们便时常找理由来陪陪他。
  方白爱喝酒,然而一喝完酒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极为糊涂,作息不规则、不再吃饭、又时还会犯傻地嘀嘀咕咕不休,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但他依旧乐此不疲——直到珠儿有一次问他:“你口中的那个宗主是谁?”
  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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