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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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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想要以给他擦药为由; 再次爬上床的某个人; 季榆翻了个白眼; 毫不留情地抬起脚把人给踹下了床。
他年纪大了; 可经不起年轻人那么折腾。
没有理会某个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的人,季榆伸手抽出了摆在床边的一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某个索求无度的家伙之外,平静得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情,以至于习惯了在各种事件当中周转的季榆,都有点不习惯起来。
要是按照最开始那几个世界的规律,他这会儿就应该已经被卷入各种各样的状况中了吧?又或者; 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着实是太过悠闲; 季榆甚至都有点怀念起以往那种仿佛随时都被扼紧了咽喉的感受了。
也或许; 是如今这种无法一眼望到尽头的日子; 令他产生了些许没来由的恐慌?
就如同原本只能生活在夏日的蜉蝣,忽地拥有了一整个季节的生命一样——那种突如其来的长久带来的,并不仅仅是喜悦。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季榆合上手上的书,抬起头朝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学生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发到我的邮箱里。”
指了指身后投影仪投下的画面,季榆收拾好讲台上的东西,转身走出了教室。
刚转过转角没多久,季榆放在口袋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季榆轻笑了一声,用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一下之后,就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你讲课的样子真好看。”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某个人熟悉的声音,那带着些微感慨和笑意的语气,让季榆能够轻易地想象出对方此时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的。
“就你皮。”听到苏恒帆的话,季榆不由地笑了起来。
把拿着的手机换了只手,季榆笑着和路过的熟人点了下头,开口问道:“不是说好了在学校里不接近我的吗,怎么跑过来听我的课了?”
尽管苏恒帆似乎一直都对这条规矩很是不满,但之前都还是乖乖地遵守着这一点的,所以刚刚在上课之前看到这个家伙坐在教室里的第一排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我又没有跑上去抱住你啃,不算违反约定吧?”虽然他其实挺想这么干的——想到季榆刚才上课时,那认真与专注的模样,苏恒帆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还有就是……”说到这里,苏恒帆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迟疑,“……你觉得我学法医怎么样?”
他之前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和目标,本身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和爱好,在挑专业的时候,自然是以父母最为看重的就业率为标准了。就是现在,他对自己的专业也没有太多的不满,但是果然——想要待在这个人身边的话,光是那样,是不够的吧?
季榆今年连三十岁都没到,就已经取得了现有的成就,苏恒帆并不觉得对方那还剩下大半的时间,都会在原地踏步,既然如此,能够陪在对方身边的人,显然就不能是一个只想着过一辈子柴米油盐的日子的人了——至少苏恒帆不希望两个人的将来,会是那样的光景。
“法医?”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意外的神色来,好一阵子才再次出声,“为什么?”
即便自己在这一行里面有着不小的名声和成就,但他实在不觉得这是个值得推荐的工作。
用当初他父母的话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又脏又累工资又低的活,你是有多想不开才要去干这个?”
好在他家的条件确实不差,那两个人也就是这么抱怨了一句,没有太过干涉他的选择,而他也确实在这里面闯出了点名堂来,也算能拿得上台面了。
苏恒帆每天都和他一起生活,对这方面的事情也应该都有所了解了才是,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就是……”搔了搔鼻尖,苏恒帆看了看教室里几个下了课之后,也还是和他一样没有离开的人,略微弯了弯唇角,“……想学。”
那种能让季榆露出那样的表情的工作,肯定有着其特殊的意义吧?
“而且我之前给你们打下手的时候,干得也挺不错的不是?”这么说着,苏恒帆轻声地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法医相关的行业实在是缺少人手。除了两人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之外,苏恒帆之后还不止一次被季榆喊过去帮忙——尽管基本上都只是做个记录拍个照的活计,但真正做起来,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本身就是这个专业的学生或许在那种场合能够帮上更多的忙,但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成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寝室里,等着去给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工作打下手的,而且低年级的学生大部分都没有做好直接面对这样的情景的心理准备,贸然拉过来帮手,说不定还会吓得对方直接转专业——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于是,像苏恒帆这样不会对解剖的场面产生太大的不适,又有过几次经验的人,几乎就成了季榆的固定帮手了。
就算是傻子,在边上看了那么多次的实际操作之后,也能稍微学到一点东西了。
既然自己并不讨厌这些,苏恒帆并不介意再多学一点。
再说了,身边有季榆这样一个专业人士在,他要是放着不用,不是有点太浪费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苏恒帆的想法,季榆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你……”
正要开口提醒只是在边上做个记录,和亲手执刀切开人的胸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季榆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提示来电的机械音。
“我有电话进来了,这件事待会儿再说,”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季榆稍显惊讶地挑了挑眉,微微停顿了片刻才再次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先挂了。”
听苏恒帆应了一声之后就挂了电话,季榆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接起了电话。
“喂,”随手将手里的课本扔在了副驾驶座上,季榆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妈?”
太久没有喊过这个称呼,季榆甚至都觉得这个发音有那么一丝陌生了。
“现在吗?”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季榆稍微拧起了眉,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好,我马上过来。”
“好,我知道了——好。”又连着应了几声之后,季榆才挂了电话。
季榆想了想,又给苏恒帆打了个电话自后,才开车出了停车场。
电话里提到的地方并不远,季榆没花多少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推开门上了楼,季榆看着那两个坐在那儿等着自己的人,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股古怪的感受。
大抵是由于他之前所经历的那几个世界当中,原身的父母不是一开始就和他处于敌对立场,就是在很久之前就离世了,像这样两人都健在而且与他关系良好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他现在难得地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小小地吸了口气,整理好自己胸口那股微妙的情绪,季榆弯起双唇走上前去:“爸,妈!”
“找我有什么事吗?”看到两人接连站起身来,季榆笑着问道。
这两个人的工作本身就忙,早先在他还小的时候,倒是会想方设法地抽出时间来陪他,但等到他能够自立之后,就基本上很少再干涉他的生活了,三人差不多也就在各种节日里会稍微聚一聚,平常的时候就连来往都不是那么频繁。
然而,季榆没想到的是,他的话才说完,面前穿着得体的女人就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用的力道很大,猝不及防之下,季榆的脸都被打得朝一边歪了过去。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季榆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触感,张口正要说话,却不想眼前的人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和苏恒帆分手。”语气生硬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化着精致妆容,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人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气,“结婚的对象我替你选。”
像是无法理解刚才的话语似的,季榆愣愣地和面前的人对视。
“听到了没!?”想来是不满季榆的反应,女人提高了语调,厉声问道。
——果然,他就不该对父母这种角色,抱有任何的期待。
如同蓦地回过神来一般,季榆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应该挺直脊背,帅气地甩出一句“我这一辈子只会有苏恒帆这一个人”,甚至不惜断绝关系,也不愿听这两个人的摆布;又或者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在爱人与父母之间迟疑纠结,备受挣扎——吧?
“你们……”唇边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季榆揉了揉似乎有些肿起来了的脸颊,好似在嘲讽什么一样地开了口,“——原来之前都不知道我的性向吗?”
说完之后,他没有去理会另外两个因为他这异于寻常的反应而有些发愣的人,转身大步地离开了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
“容漆,”在迈出大门之后停下了脚步,季榆仰起头,看着头顶澄净的天空,“你觉得……”他弯起嘴角,“——自杀怎么样?”
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他终于定下了。
第222章 第七穿(番外)+过渡
——————苏恒帆番外————————
【5月9日 晴
昨天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得貌似有点重,膝盖一弯一曲的都疼。恒帆下午的时候带我去了医院,问题倒是不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破点皮都要包得那么严严实实的; 跟受了什么惨烈的重伤一样。
不过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倒是不错,有种睡着一样的安稳。
下午妈打电话过来了; 我没接; 不知道她这次又想说什么。
虽然医生说写日记有助于调节心理状态; 但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写这些东西; 明明写那些情书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要不以后干脆换成每天给恒帆的信吗?当然不会给他看就是了,怪不好意思的。】
“原来你也会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啊……”指尖轻轻地在粗糙的纸张上划过,苏恒帆如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不就比我稍微高了那么两公分吗,我比你大了这么多岁我有说吗?“身高决定攻受”这种事也就骗骗小孩子了,都多大的人了还相信这种话……】
“原来你这么在意身高啊……”稍显意外地挑了挑眉梢,苏恒帆伸手摸了摸下巴; 做出沉思的模样来; “那下次给你买一双增高鞋吧……”
就算只是看起来比他高; 那也是比他高不是?
【……最近的厨艺有长进啊; 最近是不是偷偷地报了什么烹饪班?顺便中午的红烧茄子很好吃,还有酱鸭也不错——突然想吃天妇罗怎么办?最近好像都没出去吃过了,要不你回头去学吧?感觉都要被你养成吃不了你做的之外的其他东西的大小姐了——该不会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吧?嗯; 今天晚上你还是睡沙发吧。】
“所以我那天晚上没能上床睡,就是因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苏恒帆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那幼稚的举动了。
——再怎么样,也得先跟他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心思吧?
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总也不能少了这个步骤不是?
压下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的笑意,苏恒帆翻过这揭露了他无端受到惩罚的真相的一页,继续看起后面的内容来。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不好,爸妈就是不乐意接受——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真的好到了那种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的程度,你还差得远呢——但是果然还是因为你不能生吧?我妈好像一直都想要个孙女的来着,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怎么样?当初你跟我告白的时候不还说过,要当我的女朋友的吗?这手术虽然价格高了点但也不是承担不起不是,要不要认真地考虑一下?】
单是看着这几行字迹,苏恒帆都能想象得出,那个人偏着脑袋挂着笑容,一脸认真的表情——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在玩笑的时候摆出最为认真的神情。
而且……“我就当你在夸我吧。”视线在其中某一行字上停留了一阵,苏恒帆的双眼略微弯了起来。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明明知道如果和你分开的话,会更轻松一点,反正我又不是只喜欢男人对不?多花点心思和时间,总能找到我和爸妈都喜欢的女孩子的——尤其是有你在前面当过反例之后,他们对她的要求肯定不会太高,估计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吧?可能连会不会生都不会去考虑了,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话,如果不是每天给我做饭的你,不是想要努力追赶我的你,不是希望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我的身边,牵着我的手一起走过后半辈子的你的话
果然就是不行。
我到底……是有多喜欢你啊。
真是可怕。
你在不知不觉间给我下的毒,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真是可怕啊……”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苏恒帆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可怕到连语法错误都出来了。”
明明是个写日记都要和作报告一样检查纠错的人,居然会没有注意到这样明显的错误,还真是——不像是这个人的作风。
“你果然……”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苏恒帆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细微的呜咽,“……很喜欢很喜欢我吧……”
温热的水珠滴落在粗糙的纸张上,只一瞬便晕染了开来,留下不显眼的浅色痕迹。
愣愣地盯着纸张上出现的些许褶皱看了好一会儿,苏恒帆才伸出手,摸了摸还有些湿润的眼角。
他……哭了?
双唇略微张了张,苏恒帆似是想要说点什么,可最后出口的,却是被吞入喉中的破碎呜咽。
“你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啊——?”
如果不那么喜欢他,那个人最后是不是——就不会躺在那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那被他苍白的天花板遮挡的,永远都不可能等到的将来?
双手死死地抓着手中的笔记本,苏恒帆像是在问那个已经不在的人,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转专业,上课,打下手,实习——然后毕业,在做出确切的选择后,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产生任何阻滞。
就仿佛是天生吃这一口饭的一样,那些本该晦涩难懂的知识,只需一遍苏恒帆就能轻易地将之记在心里,并切实地运用到实际操作当中。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季榆在一旁的辅助指导,但苏恒帆的进步,就连季榆都不由地感叹他确实选对了专业。
只花了两年的时间就学完了别人四五年才能学完的东西,然后在季榆的手底下混了两年——苏恒帆就正式成为了在警署挂号的正规法医了。
然而,无论如何苏恒帆都没有想到,在他刚上任的第一天,送过来的第一具尸体,竟然会是他最为熟悉的面孔。
——抑郁症,据说和感冒一样普遍,只需积极地治疗,就不会产生太过严重的后果的疾病。
看着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苏恒帆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曾经那个心理医生所说的,对于抑郁症的介绍。
那些所谓的“据说”……果然都是狗…屁。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苏恒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屋子里那熟悉的布置,蓦地嘲讽一般地扯了扯嘴角。
失血过多——哪怕不进行尸检也能够得出自杀的结论,那个人对于下刀的角度,有如每次在解剖室中一样精准而利落。可那个满脸泪痕地说着“我儿子不可能自杀”这种话,要求进行医学解剖的女人,却第一次让他生出反胃的感觉。
仰仗着季榆对自己的一点温情,死死地抓着妄图掌控对方的人生——天底下为什么不存在为人父母需要进行的考试,一直都是无人能够解答的谜题。
【……我也想像电视剧里能够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主角一样,毫无顾忌地抛下其他所有的东西,但不管我在他们面前说得多么坚定,装得多么不在意,他们也依旧是我的父母,是一步一步陪我走到现在的人,我不能将你彻底地摆在他们前面,却也做不到为了他们把你抛开,到最后只能一个人蜷在角落里,祈祷着曾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两个人,能够为了我再委曲求全一点,再退让一点——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儿子了吧?】
仿佛喘不过气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苏恒帆甚至都觉得自己的眼眶已经干涸,流不出任何水滴。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那样口口声声地说着希望一个人幸福的话,却又在同时掐灭对方所有快乐的源泉,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做着许多开明先进的事情的时候,又怀抱着那样陈旧腐朽的思想——人,果真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复杂而可怕的生物。
就像他明知道季榆一直都承受着来自父母的压力,明知道这个人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自己的状态,却依旧放心地让对方一个人待在家里一样。
“你明明说过,等我下班回来,要给我办一个‘终于找到工作’的庆功宴吗?”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房间,苏恒帆哑着嗓子开口,“——怎么能用那样的方式来见我?”
“你明明说过……”伸手捂住眼睛,剩下的话,苏恒帆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药,才会让他变成那个样子!?”想到那个女人在和自己见面的时候,那歇斯底里的样子,苏恒帆扯开嘴角,抑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低哑的笑声来。
“是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不管是现在已经成为了能够让患者慕名求医的名医的易秋源,还是如今不知发表了多少论文,在国外任职的李宏,甚至是那个女人找来的,光一个名号就能够压死他的设计师——哪一个不比他好?为什么这个人当初,会选择他呢?
“果然还是因为眼光差吧……”想到两人曾经讨论这个问题时的场景,苏恒帆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一差……就差了一辈子。”
还真是……不值得。
——————————————
“感觉怎么样?”看着拧着眉头从地上站起来的人,容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不是他说,从季榆被他从自己原来的世界里拉出来开始,这还是这个家伙第一次在和任务无关的情况下,在某个世界当中停留那么长的时间。
那时间久得,他都差点要以为这人真的打算和苏恒帆一起过完一辈子了。
……虽然那抑郁症的设定挺让人无法理解的,但也可以把它当成是用来逼那两个非要季榆喜欢女人的家伙就范的手段不是?
但是显而易见的,容漆还是低估了季榆脑子的病的程度。
……他喵的谁会花那么久的时间,只为了让自己的自杀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啊?!
要是说他故意想折磨苏恒帆还可以理解,可季榆在苏恒帆面前,可基本上都不会表现出什么负面的情绪来着。
——倒不如说,但凡在别人面前,这个家伙都在努力地表现出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的模样来。
哪怕知道这个人的那种“努力”也是对方假装出来的,但在看到对方的样子时,容漆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心疼。
这大概就是演技高的好处了吧?
稍显烦躁地啧了下舌,容漆起身倒了杯水给季榆递了过去。
就是他都是这种感觉了,更不用说看到了那本“日记”之后的苏恒帆……还有季榆的父母了。
那两个中年人在看到季榆房间里的抗抑郁药之后的模样在眼前一闪而过,容漆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接过容漆手里的水喝了一口,季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开心。”
容漆:……啥?
完全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容漆不由地愣了愣,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这个人……居然在形容自己的感受时,用上了“开心”这样用来表示情绪的词?
容漆觉得,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从季榆这里听到的最具震撼力的一句话。
不过……即使只是扮演,在维持那种抑郁的状态那么长的时间,换了谁都不可能感到舒服的吧?尤其在那样的情况下,最后还要以自杀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纵然只是想想,容漆都能感受到那种悲观与绝望。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季榆在自己的手腕划下那一刀后,脸上浮现出的那带着些许轻松的表情,容漆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连呼吸都仿佛变得不畅了起来。
太过精湛的演技……还真是要人命。
这个家伙真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还要那么认真地表演啊?
对于某个人的脑回路完全无法理解,容漆抓了抓头发,正在琢磨该怎样安慰经历了这种事情的季榆呢,就听对方再次出了声:“认真地想了想,死法好像重复了。”
“……啊?”一下子有点没能理解季榆话里的意思,容漆眨了眨眼睛,有点发愣。
“上上个世界虽然是车祸,但我是主动撞过去的,”转过头看着边上的人,季榆拧着眉头,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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