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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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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年里面,尹苍羽可从没有停下过跟着刘伯庸学习医毒的举动。
罗蔚衡不否认,在刚来到九华山的时候,这个孩子的性情很是纯良,或许性格被家里人宠得有几分骄纵,可心地却是怎么都说不上坏的。
然而,众所周知的是,人总是会变的,就好比原本性子软糯的池君昊,如今行事间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他的风格;就好比眼前的这个人,从原本的纯善,成了能够在杀了人之后,笑着说出自己将人给交了出去的话。
从罗蔚衡的表现当中感受到了一些什么,季榆侧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好像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改变。他察觉到了,却无从追寻,那种只能抓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异样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注意到季榆的神色,罗蔚衡扬起组角,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怎么样?”他歪了歪脑袋,语气中带着些许怀念,“从我搬出来之后,我们都好一阵子没有好好地聊一聊了。”
出了魔教这样的事,刀俊锋当然不可能再继续让罗蔚衡悠闲地在季榆的身边晃荡,这段时间里头,被差遣着到处跑得最多的,就是他这个倒霉的掌门弟子了。
江湖上各门派之间为了这事,可没少折腾什么聚会,刀俊锋不可能次次都到场,自然只能由他这位亲传弟子代劳了。
也就最近这些天,他才难得地清闲了下来,能够在这山上多待几天。
“正好也让苍羽和君昊好好地聚一聚,”视线仿佛不经意一般地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尹苍羽面上扫过,罗蔚衡继续说道,“他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对吧?”
在他替自家的师父四处跑腿的时候,池君昊作为他唯一的弟子,当然得跟在他的身边——虽然他想过直接把人给扔在季榆那里,还能给自己留个随时去找对方的理由,但想到对方这段日子定然也不会轻松,最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么一段时间跟着他四处奔波下来,池君昊身上那原本遇事总是容易踟蹰不前的性情,倒是改掉了不少。
——一旦对方露出那种犹豫踯躅的表情,就直接把人给扔下的事情,他可做得多了。
想到自家那成功地被自己扭过来的徒弟,罗蔚衡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眼中也显露出几分笑意来。
至少就目前来看,他对于自己这个意外收下的弟子,还是挺满意的。
当初季榆对尹苍羽和池君昊的评价或许并没有错误,只是他想不到,这两人在那之后,会发生那样大的改变罢了。
“我想,苍羽肯定也想和许久不见的好友,多聊上几句吧?”偏过头看着尹苍羽,罗蔚衡的神色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对上罗蔚衡的视线,尹苍羽的眼角顿时重重地跳了一下,心中也生出一丝莫名的危险来。
他并不记得自己和眼前这位同季榆关系很好的人有过什么不愉快,但似乎对方……并不那么喜欢自己呢。
唇角微微上扬,尹苍羽的面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当然,”他语气中的欢快听着丝毫不似作伪,“我就是担心君昊会嫌我啰嗦,把我直接从屋里轰出来。”
“他要是真敢这么干的话,记得告诉我,”罗蔚衡闻言笑了起来,“我替你把他从山上给扔下去。”
“我一定会记得的。”尹苍羽回道,算是应下了罗蔚衡的邀请。
听到两人这么说,原本也就没有拒绝的打算的季榆更是不会多说什么,默许了刚才罗蔚衡的话。
又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尹苍羽不等罗蔚衡下逐客令,就很有眼色地主动告辞了——就算他很想待在季榆的身边,也知道该怎样把握好那个不会令人生厌的度。如若不然,他要是见到那个人的眼中,生出对他的厌恶,肯定会发疯的。
毕竟这个人,已经是他如今……掌中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看着尹苍羽消失在视野之中,罗蔚衡拿起手上的酒杯,朝季榆晃了晃:“来一杯?”
自从上次醉酒之后,误打误撞地帮着自己的师父解决了心头的一大心事,季榆对这东西,就没有了原本的抗拒,偶尔在罗蔚衡开口的时候,也会陪着喝上一两杯,比起以前来,他现在的酒量倒是要好了不少,就是那喝醉之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不过,以季榆的性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来,再加上有罗蔚衡在一边看着,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好。”抬眼看了罗蔚衡一眼,季榆并未犹豫,就出声应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个人提出来的请求,他好像越来越难以拒绝了。
不知是否看出了季榆的心思,罗蔚衡低笑了一声,替季榆倒上了一杯酒。
总觉得……距离他将这个人拐到手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看着季榆几杯酒下肚之后,变得略微明亮起来的双眼,罗蔚衡的嘴角微扬,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将季榆揽入自己的怀中,听着对方绷着一张脸,絮絮叨叨地说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心中对尹苍羽的担忧,罗蔚衡面上的神色柔和了下来。
似乎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心情如何,只要像现在这样抱着这个人,听着对方说一会儿话,他的心情就会一点点地平静下来。
“都会好的,”垂下头看着怀里因为自己的话,而侧过头看过来的人,罗蔚衡轻声重复道,“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
愣愣地和罗蔚衡对视了好半晌,季榆的双唇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浅淡的笑容如同月色下朦胧的烟雾一般,带着几分虚幻的不真实。
“嗯,”他说,“会的。”
“不过在此之前,”季榆说着,闭上眼睛靠在了罗蔚衡的胸前,“让我先睡一会儿。”
他困了。
发现季榆话音落下之后,就再没了动静,罗蔚衡有些失笑。这个人喝了酒之后,比往日里多出的那份直白与坦率,总是可爱得让他感到心里痒痒。
指尖缓缓地滑过季榆的面颊,罗蔚衡无奈地低叹了一声,终于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俯下…身轻轻地印上了怀中之人的双唇。那温暖柔软的触感太过美好,让原本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罗蔚衡控制不住地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轻柔而贪婪地吮吸着怀里的人的唇舌,听着对方无意识之间从喉间发出的轻微呜咽,罗蔚衡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抑制不住地发热,不由地想要更多——
“这个样子……”看着微张着双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觉的人,罗蔚衡双眼之中的神色,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真想让人……”剩下的话语,消失在两人再次相贴的唇瓣间。
朦胧的月色从云层间倾洒下来,为院中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柔光,看起来竟显露出几分梦幻般的色彩来。
掌心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从中断裂成了两截,尹苍羽没有分给其一分一毫的注意力,只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两个人,眼中压抑的暴戾与森冷,浓郁得令人吃惊。
——原来那个人对季榆,竟抱着这样的感情。
原来他对季榆,竟有着那样的心思。
尹苍羽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于如今和季榆之间的关系,感到极度的不满足——他想要和那个人变得更亲近一些——更亲近一些,但他总是想不出该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但现在,罗蔚衡正将这样的方法,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或许应该感谢对方也说不定。
压下胸中翻腾的情绪,尹苍羽眯起眼,将院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了眼中,翘起的唇角不带一丝笑意。
他觉得,他大概知道罗蔚衡对他的敌意的来源了。
“你准备在这里看一晚上吗?”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尹苍羽的思绪,他低下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树下的池君昊,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不下来说话吗?”见到尹苍羽的反应,池君昊也不恼,只是再次出声问了一句。
尹苍羽闻言,垂着头和他对视了好一阵,才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在距离池君昊不远的地方站定,尹苍羽出声问道。
虽说池君昊和罗蔚衡同住在这附近,但两者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的,除非是什么太大的动静,那边不可能注意得到这里的状况。
听到尹苍羽的问题,池君昊沉默而了片刻,并未直接回答:“我以为你会来找我的。”
他和罗蔚衡一起回山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大概是没有料到池君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尹苍羽愣了一下,才出声说道:“我正准备去。”
“是吗?”听到尹苍羽这么说,池君昊顿时就笑了,“那正好,我昨天刚从师父那里顺走了一壶好酒,”一边说着,池君昊一边转过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我记得你从以前开始,就很想尝一尝这东西的味道,只是师兄一直不……”
“你早就知道,对吗?”然而,不等池君昊把话说完,尹苍羽就打断了对方,“你早就知道,罗蔚衡对我师父,抱有那样的心思了,”他看着停下了脚步的人,一字一顿地问道,“对不对?”
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本就比他敏感许多,能比他更早地发现一些事情,实在太正常不过。
“是又怎样,”池君昊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处的尹苍羽,有点好笑地反问,“不是又怎样?”
总归他也没有办法,去改变那些既定的事实不是?
尹苍羽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良久,倏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抱有同样的心思吗?”
池君昊脸上的表情一滞,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从以前开始,你就一直都是这样,”看到池君昊的样子,尹苍羽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只敢偷偷地喜欢,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但其实——”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但其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尤其是对这个人最为了解的他,总是能够一眼就看穿对方的想法。
“但你以前却不是现在这样的。”尹苍羽的话音落下之后,池君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以前的那个尹苍羽,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无比的小心与仔细,生怕弄伤了分毫,而绝不会如刚才那样,用那样仿佛要毁灭一切的眼神,看着相识的人。
“没错,我喜欢季榆,”深深地吸了口气,池君昊没有任何闪躲地承认了这一点,“从很早以前——有可能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开始了,但是,”他问,“那又如何?”
“他不会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我也不可能和他一起走到最后,既然如此,”池君昊看着尹苍羽的双眼,“我又为什么要去给他造成困扰?”
也许在有的人眼中,他的做法显得很是软弱无用,但在他看来,这却是最适合不过的选择。
和那个人最为合适的,是罗蔚衡,而不是他这个比对方小了十多岁的人,又或者眼前这个,无端地表现出了对季榆的强烈占…有…欲的人——纵然连季榆自己都未曾察觉,但对方与罗蔚衡相处时,那种旁人无法插…入的气氛,却足以说明许多事情了。
既然在一开始就看清了这一点,他又何必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白白增添那两个人的烦恼?
于他而言,能够看到他们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已经足够了。
他并未逃避过自己内心的情感,他只不过是……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罢了。
第61章 第三穿(十三)
若是换了来九华山之前; 池君昊或许的确会如尹苍羽所说的那样,软弱怯懦到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只会躲在暗处; 任由那由此滋生而出的黑暗; 一点点地吞噬自己的心脏——但事情,终究是不同了。
尹苍羽有些愣怔地看着面前目光坚定的人; 恍然间意识到; 在这两年的时光里; 改变的; 不仅仅只有他一人。
当初那个被魔教毁灭的村子当中; 不只有他所熟悉亲近的人。
那个地方,同样也是池君昊出生成长的故乡。
对于这个从小就失去了至亲的人来说,那个地方的许多人,都是极为重要的家人。
尹苍羽突然有些想不起来,当初眼前的这个人,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注意过这一点。
那个时候; 他正困锁在自己那个由悲伤与绝望构成的囚笼当中; 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人; 分散一丁点的注意力?
如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遇; 尹苍羽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此时是否还会如现在这样,认真地听对方的每一句话。
自那一天之后; 他们两个之间,有太久太久没有好好地聊上一次了。
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个倏忽间就显得有些陌生起来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尹苍羽长长地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悬于天际的残月。
“你知道吗?”他说,“我见到玉玲姐了。”
住在和他们家对门的孙大叔的那个,比他们要大上一岁的女儿,笑起来的时候脸颊的一侧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看着人很是可爱。
“——在一个青楼里。”尹苍羽说道。
那一次,他如以往一样,追着魔教的人留下的线索到了那里,却不想在那儿见到了熟悉的面容。
“我告诉她,我会带她走,”尹苍羽没有去看池君昊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她同意了。”
然后,他就藏在暗处,看到了那个曾经连踩死一只蚱蜢,都会满脸歉疚地将其好好埋葬的女人,是如何将被下了药的人,活生生地截断四肢,用作毒虫的饲料的。
而对方在之后端给他的那杯酒当中,则滴有那个死去的人的血液。
尹苍羽知晓了那东西的作用——在亲自将本该由他喝下的那杯酒,倒入对方的口中之后。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烈的毒…药,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他的面前就只剩下了一具面目扭曲的尸体。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在那一瞬间,尹苍羽甚至无法清楚地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
他忽然意识到,人这种生物,究竟有多么脆弱,脆弱到哪怕他只是眨一下眼睛,都有可能失去自己所在乎的人。
“我必须抓住……”尹苍羽转过头来,看着池君昊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然而,听到尹苍羽的话,池君昊却突然笑了起来,“那我呢?”他问道,带着认真与执着,“——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与这个人相识了,他们一起做过许多的事情,还定下了今后会一直在一起的约定——当初尹苍羽为此,甚至愿意放弃拜入季榆门下的机会,可现在,对方却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那个此刻在院子里,在别人怀中的那个人,是对方掌中唯一仅剩的事物了。
大概没有料到池君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尹苍羽愣了好一阵子,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
他究竟将这个人……放在怎样的位置?
即便是现在,尹苍羽也依旧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初两人一起被村口的大黑狗追着,一路屁滚尿流地逃到了荒废的破庙里,一人拿着一根发了霉的木棍,虚张声势地朝着那只黑狗挥舞着,结果最后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挨了一口的情形,但他这个时候,却连最简单的“好友”两个字,都无法从口中吐出来。
他和池君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生疏的?
当初明明是他非要让季榆带上池君昊一起离开的,可到头来,却也是他,因为季榆对池君昊的在意,而对其生出了嫉妒的情绪来。纵然最后池君昊仍旧成了罗蔚衡的弟子,他却终究是无法再如以往一样,同对方相处了。
想到这里,尹苍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稍显自嘲的笑容。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该预见了自己今后会便成何种样子。
在魔教的袭击之后,尹苍羽更是不愿过多地见到池君昊这个同自己的过去有牵扯的人——那除了让他不断地回想起那无法回去的过往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和这个人面对面地交谈,是在什么时候了。
“对不起。”除了这个,尹苍羽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能说的。
“但是,”面上的神色一变,尹苍羽的语气冷了下来,“——别妨碍我。”
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往,那都是太过久远之前的事情了。更别说,池君昊能够拥有眼下的这一切,可都是托了他的福。
如果这个人真的做出了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来,他不介意将自己所赠予对方的东西,一并夺回来。
——包括对方本该在魔教的人手中,丢掉的性命。
听到尹苍羽的话,池君昊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看着对方的视线当中,也带上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人,和他记忆当中,实在是相差太多了,以至他都有些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然而——这些年来,改变的,并不只有尹苍羽。
“要是你走错了路,”毫不避让地对上了尹苍羽的目光,池君昊的神色郑重得像是在进行什么宣誓一样,“我一定会亲手阻止你。”
对于当初尹苍羽为了他所做的事情,他无比感激,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在对方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之前,将人拉回来。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这个人做的了。
尹苍羽闻言,深深地看了池君昊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觉得再继续和对方聊下去,能得到什么合他心意的结果。
天幕上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云朵,眼前景色倏地暗了下来,池君昊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抬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不知道今天的这一番谈话能起到多少作用,但他觉不会为自己所作出的决定后悔,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是他跟着罗蔚衡的这两年当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
天边的月牙如同娇羞的少女一般,一步一挪地退回了自己的闺房之中。代表着黎明的曦光自东方显露出来,等了一宿的公鸡昂起头高声鸣唱,笼罩在天地之上的幕布被缓缓地揭了开来,新的一天再次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感受到落在自己后颈上的温热吐息,季榆睁开尚且还带着些微睡意的双眼,面上的神色有些迷茫,似是还没有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
横在腰上的手臂的重量无比清晰,身后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季榆侧过头去,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要是你再这样看着我……”搂着季榆的腰的手略微收紧了些,罗蔚衡没有睁开眼睛,“我可不保证……”他凑近了季榆的耳朵,稍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有种莫名的磁性,“……会做出什么来。”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耗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趁着这个人睡着的时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罗蔚衡弯起眸子,看着怀里显然还有些没弄清楚状况的人,唇边的笑容流露出几分暧昧来。
不得不说,季榆在意识不清的时候,给出的反应,着实直白得……让人把持不住。
看着季榆发愣的样子,罗蔚衡眼中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几分。他蓦地觉得,便是他这个时候吻上去,对方也不会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来。
只是——还没到时候。
将人更紧地揽入怀中,罗蔚衡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眼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迷恋来。
与这个人靠得越近,他就在毫无知觉间,陷得越深,那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失去了控制的感觉,有的时候,甚至都会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恐惧来。
所谓的感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将头埋在季榆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罗蔚衡低低地笑了起来。
为了另一个人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满心满眼地装着与对方有关的东西——恼人又甜美的折磨。
察觉到罗蔚衡的动作,季榆的身子不由地一僵,眸中也不由地流露出些许慌乱来。
分明两人之间与这类似的玩笑也开过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罗蔚衡的话,却让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
有些僵硬地收回了视线,直直地盯着窗子的方向,季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又喝醉了?”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纵使季榆现在的酒量比起早先来已经好了许多,但每回和罗蔚衡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法子,能够让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哪一次,他是清醒着入睡的。
可就算每一次都是这样,季榆却仍旧无法在对方提出邀约的时候,给出拒绝的答案。
就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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