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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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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女人收回手,朝陆南柯笑了一下,“你想问什么?”
  “你们以前是不是走在路上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命不久矣的老爷爷,无亲无故地,直接把自己手里的产业交给了最后见到的你们?”抬起头看向跟前站着的人,陆南柯一脸认真地问道。
  要不是这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开创这么大的一番事业好吗?!
  陆父&陆母:……
  他们能把自己的瓜儿子揍一顿再来说其他的吗?
  眯起双眼打量着坐在面前的人,女人开始认真地考虑起往什么地方招呼最疼,又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和后遗症来。
  “咳,”注意到眼前的人那逐渐变得危险起来的表情,陆南柯轻咳了一声,果断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对季榆有兴趣?”
  “你们雇的哪家的侦探?”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句。
  尽管自家父母的思维确实一向都比较不走寻常路,但他们会这么笃定自己的想法,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没能从自己的行为上找到什么会让人生出误会的地方,陆南柯所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信息传递这一环节的错误了。
  毕竟在这种明面上禁制私人侦探的国家,干这一行的人水平总是参差不齐的不是?就某两个人那神奇的脑回路,放着那些知根知底的人不用,照着在路边看到的牛皮癣上印着的号码去找人办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陆南柯的话,男人稍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家儿子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嘴硬。
  “在一开始的时候,你就知道苏景阳是有‘男朋友’的吧?”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话给说明白了,这个家伙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思,他索性不再和对方绕什么弯子。
  纵然季榆和苏景阳之间的关系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复杂,但当时苏景阳确实是和陆南柯这么说的。
  “那么,在知道这一点之后,”抬起头,看向闻言略微挑了挑眉的人,男人继续说了下去,“有去调查过季榆的事情吗?”
  苏景阳并没有在陆南柯的面前提起过季榆的名字,更没有说起过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但对于陆南柯来说,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最初的时候,就知道苏景阳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好歹也有一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父母,听说过这个在圈子里可以称得上传奇的人,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要不然,又有哪个人,会对自己情敌的情况,一点都不在意?
  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陆南柯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辩解——他不过是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并且不想招苏景阳的不喜罢了。这种事情,就算隐瞒得再好,今后如果被发现,肯定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当时有认真地考虑这些事情的他,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
  然而,另外两个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季榆就从来没找过别人,”坐在自家丈夫的腿上,懒洋洋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女人接过了话头,“苏景阳是第一个。”
  他们是不知道苏景阳有什么特殊的,但在那个高度,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乐意投怀送抱的人肯定少不了,可季榆却只留了这么个人在身边,却总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接近苏景阳是最好的方式。”像是担心陆南柯无法领会到怀里的人的意思似的,男人又补充一般地加了一句。
  陆南柯:……
  这些话听起来貌似都有那么点道理,可放到一起,他为什么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呢?
  “而且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还主动邀请对方了吗?”瞥了陆南柯一眼,女人再次出声。
  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陆南柯简直都有点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我那时候又……”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
  “要是还不肯承认,那你倒是说一说,”不等陆南柯把话说完,女人就率先打断了他,“为什么被苏景阳甩了之后,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季榆打电话?”
  陆南柯:……
  他以为,在被抢了心上人之后,找对方质问,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才对?
  “还不止这样,”丝毫不给自己儿子喘气的机会,男人继续补刀,“你看看这个——”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桌垫底下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毫无疑问的,正是陆南柯站在季榆家里的门外,低下头吻上对方的双唇的画面。
  看着手中抓拍的时机十分巧妙的照片,陆南柯忽地有些发愣。
  原来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是这样的吗……?
  视线落在了画面上垂着头的那个人,那双略微弯起的眸子上,陆南柯的眼前再次抑制不住地浮现出季榆那带着些微惊讶的双眼,季榆唇瓣上感受到的那干燥柔软的触感——打住!他刚刚在想什么!?
  忍不住伸手撑住了额头,陆南柯为自己的脑海中那一瞬间冒出来的的念头感到惊悚。
  陆南柯觉得,他不能再继续和这两个人探讨下去了,要不然那后果,就连他自己,都有可能预料不到。
  “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见面前的两人还想说点什么,陆南柯赶忙站了起来,“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另外两人做出反应,就转身逃也似的出了门,那仿佛在这儿再多待一秒,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的样子,让屋里的两人感到有点好笑。
  “算了,”也没出声让人留下来,女人轻笑了一声,从丈夫的怀里站了起来,“随他去吧。”
  他们本来也就没想过分干涉对方的生活,今天也不过是想给对方提个醒而已,要不然,那个家伙真要是摔得狠了,最后心疼的还是他们。
  想到刚才陆南柯看到那张照片时脸上的神色,她忍不住小小地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最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的,反而是一个人自己。而等到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所积累的感情,就已经太过深厚了。
  仿若没过腰间的泥淖,令人再无法从中逃脱,只能一点一点更深地陷入进去。
  她可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落到那样的地步啊。
  侧身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原处,弯着唇角看着自己的人,女人垂下眼帘,开始思索起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和那位闻名已久,却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交集的人见上一面了。


第174章 第六穿(二十五)
  等苏景阳打车折回季榆所说的那家奶茶店; 去买了对方想要的章鱼烧之后,天幕已经有如泼了墨一般,彻底地暗了下来; 星点的光芒散布在其上; 有着喧嚣的灯光所无法比拟的静谧。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苏景阳收回视线; 看向不远处从窗子里泄露出些许暖色灯光的建筑。
  说不上来为什么; 在这一刻; 他的心里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怯懦。
  他自以为在一些事情上做出了决断; 但对于此刻正待在屋子里的那个人来说……这真的有意义吗?
  想到刚才在回来的途中响起来的手机; 苏景阳的双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他不知道陆南柯想和季榆说些什么——质问对方究竟做了什么导致他改变心思的事情,还是发出不会放弃的宣言?又或者,如那些电视剧中洒脱的人一样,告诉对方今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他?
  只要一想到有着这些意思的台词从陆南柯的口中说出来,苏景阳就忍不住有点想笑。
  总觉得这些事情……和那个人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
  尽管平时陆南柯都将自己的那份锐气掩藏得很好,但对于一个歌者来说,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心性的,从来都不是对方表现出来的一些举动。
  想到以往两人相处时的场景; 苏景阳唇边的笑容不由地淡了下来。
  人啊; 果然就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感到满足的生物。
  哪怕选择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心中也依旧会对被放弃的事物恋恋不舍; 妄想着能够两者兼得。
  只可惜,越是如此,最后的结果; 往往就越是空幻。落在那妄图抓住一切的手指上的,只有虚无的幻想。
  深深地吸了口气,苏景阳整理好自己略微有些复杂的心情,抬起脚往前走去。
  口袋里那部不属于自己的手机在这一路上就只响了一次,倒是让苏景阳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
  他并不是想将这些事情都对季榆隐瞒下来——事实上,他显然也不可能成功——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开口罢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苏景阳犹豫了片刻,将上面那来自陆南柯的短信和来电记录,都一并删除了。
  伸手推开并未上锁的门,看着稍显懒散地靠坐在沙发里的人,苏景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知怎么的就倏地软化了少许,有种无法形容的温暖在其间流淌。
  或许正像一些人说的那样,在归去的地方,永远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确实是一件令人感到无比幸福的事情。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了几分,苏景阳合上了身后的门进了屋。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沙发里的人将注意力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转头看了过来。
  看到苏景阳,季榆的嘴唇下意识地动了动,似是想要表达对他回学校拿东西这件事的低效率表示不满,但最后,他却只是挑了挑眉,开口说道:“我饿了。”
  听到季榆的话,苏景阳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他怎么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听着,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孩子气呢?
  “你要的章鱼烧。”没有去解释自己回来得这么晚的原因,苏景阳走过去,将手里提着的小袋子放到了对方面前。
  看着眼前的人应了一声之后,就低头去看茶几上的东西的人,苏静妍眼中的笑意不由地又加深了几分。
  分明两人的相处方式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人不管从什么地方看起来,都和以前有着些微说不出来的差别?
  人的心情,果然是一种极为无法捉摸的东西。
  见季榆就连吃东西,都是一副无比专注的模样,苏景阳的双眸略微弯了弯,忽地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之前掉在沙发上了,”想了想,苏景阳开口说道,“走的时候顺手就带上了。”
  季榆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东西。
  至于对苏景阳的这个说法,他的心里究竟信了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按捺下心中由于对方的沉默而陡地升腾上来的不安,苏景阳放下“从学校里带回来的”东西,转身朝厨房走去:“想吃点什么?”
  “冰箱里有速冻水饺。”尽管自己那匮乏的胃口,让季榆极度没有进食的欲…望,但为了不让自己在达成目的之前,就再次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还是出声给出了回答。
  “……速冻水饺?”完全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苏景阳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发愣的表情。
  他之前……有买过这种东西吗?还有这个家伙,居然也会吃这种玩意儿啊……说起来,他之前也不知道,这个人原来喜欢吃章鱼烧这种小吃来着。
  心里一下子冒出来的想法太多,苏景阳的表情不由地显得有些古怪,惹得季榆都忍不住挑了下眉梢:“怎么了?”
  “……没什么,”努力压下唇边泛起的笑意,苏景阳小小地咳了一声,“速冻水饺是吗?”他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还要什么其他的吗?”
  听到苏景阳的问题,季榆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有紫菜吗?”
  他突然有点怀念起这个自己曾经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懒得动手煮麻烦的食物,又不想出门的时候,时常会拿来调味的东西的味道了。
  ……还真是亲民的回答……
  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了些许,苏景阳应了一声,回身走进了厨房。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之前一直都没想过给季榆折腾这些似乎有些太过廉价的食物,就算苏景阳把整个厨房都翻了一遍,也没能找到能够用来泡汤的紫菜,最后只好另外煮了简单的配汤,结果反倒弄得比原来麻烦了很多。
  好在季榆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不满来,一如往常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晚餐,倒是让苏景阳稍微松了口气。天知道他为什么会为这么一丁点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而纠结那么多。
  看着面前的人拿着吃完的碗碟走进厨房,苏景阳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他之前被陆南柯打动的时候,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这种毫无意义的对比甩出脑袋,苏景阳也跟着走进了厨房。
  从很早之前开始,只要不是手上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季榆都会在吃晚饭之后,揽下洗碗的工作,今天这一餐所用到的东西很少,并不需要苏景阳在一边搭手,但他就是没来由地想要待在对方的身边——不止是一同待在这个屋子里,而是处在能够看到对方的范围当中。
  对自己这种找不到来源的患得患失,就连苏景阳自己,都感到有点好笑。
  “季榆,”很是少见地喊了季榆的名字,苏景阳对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语气里带着强自的平静与随意,“……你有喜欢的人吗?”
  或许是先前那过分繁乱的心绪,苏景阳有些迫切地想要知晓这个人的想法。
  ——就仿佛只要这样,他之前所做的那有如背叛一般的事情,就可以被抹去一样。
  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苏景阳等待着面前的人的宣判。
  然而,和苏景阳对视了好半晌之后,季榆却忽地轻声笑了起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带着些许玩笑意味的话语,将刚才那略微紧绷起来的气氛驱散了少许,苏景阳愣了愣,有点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真正用意。
  “那……”想到不久前季榆那一番“书上说”的言论,苏景阳微微张开了双唇,试探着开口,“……假话?”
  “假话啊……”听到苏景阳的回答,季榆弯了弯眸子,伸手拧了拧手上拿着的洗碗巾,将洗干净的瓷碗上残留的水珠擦去。
  这可是……他最擅长的部分了。
  “当然是……”把洗干净的碗放回了碗架上,季榆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有一个无比深爱的人了。”
  深爱到……他愿意交付出所有的感情,只为了将那份太过鲜明的感受给从心底抹除开去。
  大概是季榆的语气太过感慨与随意,苏景阳一时之间竟有些分辨不出,对方所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只是陡然觉得,之前一直都觉得与自己无比接近的人,在这一瞬间,又猛地拉开了距离。
  直到无意识地伸出手,触碰上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体,苏景阳才蓦地回过神来。
  原来这个人……还是存在于他的面前的啊。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苏景阳的心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
  哪怕只是确认这一点,他竟然就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第175章 第六穿(二十六)
  “你看; ”女人穿着被鲜血浸染的白色长裙,脸上的笑容如罂粟般甜美妖冶,“妈妈好看吗?”
  猛地睁开双眼; 季榆看着头顶白晃晃的天花板; 有片刻的恍惚。
  梦吗……将手背抵在沁出些许汗珠的额头上,季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除了之前似乎受到容漆的影响之后; 他都有些想不起来; 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这种和正常人一样的事情了; 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 他也是一个会产生梦境的普通人。
  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季榆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他不知多久没有回忆起来的场景。
  面容精致的女人躺在由殷红的血液绘制而成的画卷中,一双眸子弯成好看的形状,有如陷入了最为甜美的梦境当中。
  原本以为会泛起些许波澜的心绪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死寂得仿佛一潭死水。
  ——一如当初见到这一幕时一样。
  有医生判断那是他的情绪出现异常的起始点,季榆也就这样认为了,毕竟在失去了那些情绪之后,无论怎么回想,那些曾经拥有鲜明色彩的时日; 就变得格外遥远起来。
  是与不是; 也就没有太大的差别了; 总归他都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 都给重新握在手中了。
  将脑海中那没有什么意义的画面给驱逐出去,季榆撑着额头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空调的温度似乎调得有些高了,他的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黏在身上带起一阵难以忽视的不适感。
  身边的床铺早已经没有了昨夜躺着的人的身影,摆在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像是便签的小纸条,大抵是写了苏景阳想要叮嘱的一些事情吧。
  自从拿到了某张相当于死亡通知书的诊断书之后,他基本上就没有再比这个家伙起得更早过,对方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之外,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大概平日里忙碌惯了的人,在难得的休息间隙中,表露出些许以往没有的懒散,也是挺常见的事情吧?
  没有兴趣去看苏景阳都写了些什么,季榆收回视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先洗个澡。
  他并没有洁癖这种烦人的毛病,只是他最近对于不舒服的感受,本来就格外敏…感,自然会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消失让自己感到不舒适的状况。
  然而,季榆的双脚才一沾地面,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感到整个人失去了支撑一般,斜斜地往一边倒去。好在他的反应足够快,及时地扶住了就在手边的床沿,才没有直接摔倒在木质的地板上。
  靠在床边好一会儿,那股毫无征兆地冒出来的眩晕感才稍微退去了少许,季榆松开紧紧皱起的眉头,忽然就觉得有点想笑。
  他的感官……居然已经迟钝到这种程度了吗?
  身上的汗液蒸发之后,那被遮掩下去的热度顿时就冒了上来,那一阵一阵虚弱与无礼的感受,让季榆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感到有些烦躁。
  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季榆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幸好他没有为了避免被苏景阳发现,而特意将自己每天需要吃的药给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会儿也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从床边的柜子抽屉里拿出药吞下,季榆小心地躺回了床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去做点别的事情。
  将床头放着的半杯水一口喝了个干净,季榆想了想,拿过边上的手机,给陆南柯打了个电话过去。
  “有事?”昨天刚被自己追了好一阵子的人给彻底地甩了,又被自家父母给揪回去,听了一大段那听起来“合情合理”的推理,陆南柯这会儿接到某个人的电话,语气肯定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说句实话,昨天被某两个不靠谱的人那么好一通洗脑,陆南柯现在的脑子里整个儿地都乱糟糟的,要不是季榆主动刷了下存在感,他说不定都想着去其他地方逛一逛散一散心,顺便再整理一下那一团乱的心情。
  “失恋了?”没有在意苏景阳那带着些许火药味的语气,季榆一开口就毫不留情地往对方的伤口上扎了一刀。
  苏景阳实在不是个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昨天晚上那诸多反常的行为,季榆就是想不注意到都难。再加上从容漆那里知道的,对方外出的原因,他猜出对方做了什么,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虽然事情的发展和他的计划当中有那么一点不同,但至少目前来看,这少许的变化,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陆南柯:……
  这个家伙,是故意打电话来看他的笑话的?
  想到昨天那个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掉的电话,陆南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身家过亿的总裁大人,也会做出在抢了别人的心上人之后,打电话耀武扬威的事情来?”出口的话语当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陆南柯尽力掩饰着自己此刻烦躁的心情。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情,究竟是因为什么。
  ……见鬼的他为了季榆才接近的苏景阳!
  一想到昨天那些差点连自己都相信了的言论,陆南柯就有种想摔手机的冲动——他真是疯了才会在这儿和对方好好地说话!
  说起来……他到底为什么要接这个电话?
  手上的动作一僵,陆南柯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来。
  刚才在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之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就直接按下了接听键,那理所当然的反应,现在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找电话另一头的人的茬,陆南柯只能在其他事情上挖苦对方一番了。
  然而,某个人一点儿都没有要回应陆南柯的想法的意思,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倏地低低地笑了出来。
  “我可是会往别人的茶里放老鼠屎的熊孩子啊,”不知道是不是陆南柯的错觉,他总觉得季榆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和沙哑,混杂着那些微的笑意,有种该死的性…感,“不是吗?”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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