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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皇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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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封清照抚远大将军,镇守边疆,虽未正式封藩,命属地镇守,实际上,已承认清照藩王地位。。

    而他更喜欢人们称他“将军”,这样的称谓,让他觉得,他是一个独立的的人。

    而在遥远的帝都皇城

    隐隐的,有钟声传来,一响,二响,三响,四响。。。。。。绵绵不绝。整个皇宫,都被这突出其来的钟声惊呆了。

    纯和五年岁末,甘泉宫的端敏皇太后,薨逝了。

    皇太后緾绵病塌,已近一年,红绫虽然尽心服侍,殷勤延医诊药,终于还是没能熬过这一寒冬,撒手人寰。

    红绫哭了。

    孝慈皇太后,也哭了。

    她明里暗里,与端敏皇太后争了一辈子,几翻峰回路转,终是自己,占了上峰。现在瑞敏皇太后撒手而去。细细想来,人生苦短,不过匆匆数十年,终无意思,反到伤伤心心,真真实实的,流了一回眼泪。

    清晖传旨下去,一年之内,停止一切歌舞宴饮,举国大丧。

    一队快马,奔出京城,驰向昆奴国,去向睿亲王报丧。

    清晖目送奔驰而去的俊马,目光幽远。

    是怨是恨,终须了决,该来的,早晚得来。

    与其绵长对峙,不如短兵相接,或许来得更痛快些。

    纯和五年岁末,睿亲王清照回京奔丧。此时的清照,与四年前亡命天涯时,已是天壤之别。所过之处,人尽俯仰

    他收复国士,英勇善战的美名早已传遍华夏国。

    时光荏苒,再次回到帝都,清照已过而立,三十有一了。

    十九岁与红绫成亲,二十二岁始得团圆,终成夫妻,二十三岁离开京城,远谪茂陵,二十六岁出使昆奴国,二十七岁又被红绫送回昆奴国。

    四年过去了,在昆奴国和娜拉女王的支持帮助下,靠着自己艰苦的争战,他终成一方霸主,王者归来。

    清照入城那天,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将入城的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城门上,高楼上,房头上,凡是可以观看的地方,都站满了满心景仰的老百姓。

    清照只带了五千铁甲兵,就敢只身进京。

    以他今日的威势和地位,便是孤身一人进京,也没有人敢动他了。

    五千铁甲兵止步于城外,睿亲王只带五百仪帐亲兵入城。

    当一声低远的号角吹响,城门徐徐打开,五百个亲兵仪卫身着重皑,寒光闪闪,高立马头,环侍着睿亲王,由远而近而来。马蹄声急,地动山摇之声响彻四方。

    清照身佩重剑,一身黄金甲,昂然端坐于一匹通体墨黑的乌骓马上,睥睨着前来相迎的人们

    天家威仪,明黄华盖下,皇帝和文武百官,皇族子弟,皆重着孝,出城相迎。

    两侧禁军,凛列两旁。

    清照一抬手,身后的仪卫立即止行,行动整齐划一,刚才还威威赫赫,突然复归寂静。

    他驱马上前,在距离皇帝二十丈远的地方,下马,除盔,按剑

    那窒息的压迫之气,缓缓向清晖袭来。

    清照在距清晖五丈远的时候,解下佩剑,交给迎礼官,只单膝跪地,微微低头。

    清晖上前,亲自将他扶起。两人的目光如电光火石般相遇,各自倨傲的打量着对方,毫不退让。

    清晖面上一宽,不动声色的携了清照的手,亲自将佩剑交还清照。便有迎礼官前来,将清照迎上皇帝旁边的车辇,皇帝登上皇辇,一行人,望皇宫而去。

    端敏皇太后的凤棺,已停灵在万寿宫,这是历代皇帝皇后及皇妃停灵的地方,嫔以下的后宫,是没有资格停灵在这里的。

    云板声声不断 衷哭之声四起。

    人们俯首、叩首、起身,再俯首,再叩首,再起身。环而往复。假意也好,真心也罢,躺在凤棺里的那个人,再无感知。

    红绫却觉得,端敏皇太后临终前那殷殷的目光,仍然在渺渺的望着她,令她无法自处。

    自从来到这皇宫,做了清晖的皇后,她与这位前婆婆,关系尴尬,各自相处,较少交聚。她默默的,尽量让她和前朝的那些妃嫔们,过得好一点,端敏太后,静静接受,从不打扰她。

    最近一年来,端敏太后緾绵病塌,想着清照待自己的情份,再也顾不得尴尬,天天问安,日日亲自延医诊药,近前侍候。

    端敏皇太后容色渐缓,渐渐的,也跟她讲些过往的风花雪月,陈年旧事。

    但两人这间,仍是有默契的。

    就是绝口不提清照。

    只除了临终前的那一晚。。。。。。

    想起那一晚,红绫便觉身上千金重担,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打了个寒颤,跪伏于地,复又悲泣起来。

    便听到司礼太监一声幽唱:“睿亲王前来拜祭。”

    红绫听闻此言,心中如鼓重锤。昏昏欲倒。

    她极想抬起头来,望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一步一步走进来了那个人,强列的痛楚,又逼得她深深垂眸。

第三卷 锦绣娥眉 106、千里归来人事改

    心中一时大悲,酸涩的泪水,汹涌而出。

    清照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地而泣的红绫。

    岁月不曾在她脸上,露出丝毫痕迹。

    他诧异于她的年轻,宛如初见,只是眼中悲怆难掩,早已泄露了世事沧桑。

    一身缟素,双眸含泪,如清雨梨花,哀婉凄切,连伤心,也美得让人不忍移目。

    他双目濡湿,强行将目光移开,跪到在凤棺前,一时大恸:“母后,孩儿,终是无福见你最后一面啊。”

    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红绫无限悲凉,亦是痛哭起来。整个万寿宫,受到感染,人人皆大哭。

    在司礼太监的号令下,一道道哭灵敬拜仪式,繁复的绵绵展开来。

    红绫的头,却越来昏,觉得清照的眸光,似有似无的,在眼前晃动。如万箭穿心般,终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红绫醒来之时,已是第四天的下午。

    这四天来,她觉得自己好象神游天外,又穿越回她原来生活的那个世代。

    她的孩提时代,少女时代,青春时代,都历历在目,仿佛电影一样的,过了一遍。

    她在那个世代,自由的唱,自由的笑,自由的飞。然后,她好像要去远行,爸爸妈妈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一家人围坐桌前,欢快的吃着,笑着。。。。。。

    然后,似乎有一种吸引,一种催促,让她义无反顾的背起行囊,踏足远去。她回望,家人的面容,逐渐隐在一片片白茫茫中。。她惊駭,纵身扑上前去,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一片撕心烈肝的疼痛,她“啊”的一声呻吟,幽幽转醒。

    清晖一脸疲惫,满脸胡须,坐在床沿。听到声响,绝望的双眸急切的盯着红绫,不敢相信的看到红绫逐渐睁开的眼。

    当他终于确认,红绫是醒来,是真的醒了的时候,再也不管不顾,当着守在病塌前的皇眷、太医、宫娥太监,将红绫紧紧抱在怀里,失声而哭。

    春枝示意,所有的人,皆悄然退出去了。

    清晖亲自奉了参汤,一点一点的,喂到红绫嘴里,红绫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然后闭上双眼,静静的躺着。清晖一直陪伴着她,直到她再次睁开眼 。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丈夫,泪光一闪。

    做了四年的夫妻,第一次发现,过了三十岁的他,与现在的清照,竟是越来越像了。

    昏到前惊鸿一瞥,清照的影子,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印在了脑子里,蓄了胡须,更加伟岸英挺,只是那满目的沧凉,不忍让人多看。

    她视着待她恩宠如一的丈夫,意冷心灰,四年了,四年的夫妻恩情,低不上清照似有似无的的一眸。

    她早就知道他要来,也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相忘于无形。

    那似有似无的一眸,将她四年来的生活一下子击碎。

    在她快要忘记他的时候,她却觉得,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爱他。

    她是被绝望击倒的,在倒下的那一瞬,她分明觉得,心,就像破碎的青花,再难复原。

    她抬眸视着丈夫,伸手,抚着他满脸的胡须,语带心酸:“明明知道,你永远也得不到完整的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的心,好痛。”

    清晖含泪:“为着你现在的心痛,我甘愿付出一切。 ”

    红绫悲恸“你对我越好,我的心会越痛。阿晖哥哥,给我一杯忘忧水吧,给我一杯!给我一杯!”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可怜的绫儿,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清晖抱着红绫,亦是辛酸落泪,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还会那样做吗?

    以爱的名义,毁了她,毁了她的生活!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们现在早已是一体,早已密不可分了。

    与此同时。

    清照静默跪在万寿宫母后的灵前守灵。静默得像尊雕塑,一动不动。

    望着母后棺木后面,隐在重重帘幕后面的空棺,他的神思,一时恍惚。

    这副棺木,是今天中午,从更深的帘幕后面,抬出来,涂上金粉,粉饰一新的。

    没人敢说,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明白,那是为皇后娘娘准备的。

    皇后娘娘自从昏过去后,生命体征渐渐消失,宫中之人都在窃窃私语,怕是熬不过这两天了。

    他抬头望着母后的棺木,轻轻的问自己:难道真的要从这里,同时抬出两位皇后吗?

    她倒下的那一瞬,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没有资格,伸手去扶一把,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倒在自己面前,被清晖抱走。

    二年前,阿莱历尽千辛万苦,爬山涉水,辗转多时找到他。他却硬下心肠,将阿莱赶走了,不听他任何的解释。

    他心里是明白的,明白红绫的无奈,红绫的苦。明白她不仅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母亲,一个女儿。

    但她公然接受赐封,做了清晖的皇后,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他却再也不能忍受了。

    他和红绫之间,说起来,还是他,最先与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儿子。但身为男人的他,也是有自己的至命弱点的。

    纵然莺莺燕燕,左拥右抱,仍然容不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任何肌肤之亲。多少次,一想到,现在的红绫,或许就緾绵在那个男人怀里时,他疯了,象狂怒的狮子一样,将自己撞得遍体鳞伤。

    他不再禁锢自己,任性的放纵自己的欲望。除了娜拉女王,他又有了四位侧妃。他发狠的在她们身上,喧泄着自己的痛苦,却一点也不能减轻,红绫带给他的那种愤恨和恼怒,那种心灵上的缺失。

    如今,她在他面前生生倒下,就要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奋斗的乐趣。

    他盯着隐在重重帘幔后的空棺,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春枝悄悄的走了过来,在他身边伏耳:“皇后娘娘已经醒了,无恙!”

    泪疯狂的在眼中打转,硬是强忍着,没有在春枝面前掉落下来。

    他扫了眼,与自己一同跪在灵前的姬妾莞王妃和静王妃,一抬手袖,泪早已滚落袖中

    第二天,听说皇后大好了,所有的皇亲们,守灵间歇,都携家带眷。来探视皇后。

    莞王妃也要去,强行拉了静王妃就往凤藻宫而去,静王妃性格懦弱,却不过,被莞王妃半拖半拉的,来到凤藻宫门口,等清照得知时,已来不及了,清照怕莞王妃不知轻重,硬着头皮,急急的赶到凤藻宫,两人已经进了凤藻宫大门,拦是来不及了,只得也进去。

第三卷 锦绣娥眉 107、相顾无言泪千行

    已有众多皇亲眷属守在凤藻宫外,一波一波的,来探视皇后。

    红绫已渐好,虽有些虚弱,仍强撑着,端坐帘后。

    那些皇亲眷属们,一行又一行的,上前来,跪于帘外,向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大好了,红绫一一答谢了。

    开言道:“值此国丧,圣上已下令停止一切歌舞宴饮,凤藻宫已备下素斋,各位亲友们守灵辛苦,就在这凤藻宫用些素饭,再去守灵吧!”

    众人谢恩退下。

    过了一会司礼太监唱名:“抚远大将军睿亲王,携莞王妃、静王妃,向皇后娘娘请安。

    红绫身子一硬,喉头有点紧。莞王妃?静王妃?何许人也?定是清照的姬妾了。

    她早该想到,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壮年,哪能没有姬妾呢!

    从外面,缓缓进来三个人,徐徐对着帘幔,向她下跪俯首。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曼飞的纱帘,让红绫的视线,有些模糊。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猛的将眼闭上。

    看错了?可声音是不会错的!

    良久,她鼓起勇气,重新张开双眼,紧紧的盯着跪在清照左边的那个人,手脚突然冰凉。

    那个,那个叫莞王妃的人,竟然是她的小妹妹——苏芷芷。

    她又一次轻阖上双眼,静默了片刻,再一次睁开时,眼中无波,亦不痕。

    她端坐凤塌,神色庄静。语丝温静平和:“自家骨内,何必行此大礼!”

    下了凤座,徐徐向前,层层帘幕次第而开。

    她衣带飘风,款款向前,一步步,来到清照身边,展颜端笑:“王爷收复失地,扫平群寇,抚境安民,坐镇一方,功于社稷,本宫自当亲迎,王爷,请起吧!”

    垂眸,俯身,伸手去扶清照。

    清照启眸:“不敢当,”不由自主的,被红绫扶起。

    两人默默对视,心中皆惊涛駭浪,表面仍波平如镜。仿佛不曾相识,不曾经历,只诺初见。

    红绫款款转身,将跪于右边的静妃扶起。

    静王妃容色中常,并不出挑,但幽婉贞静,如一汪淡淡的荷,在水面静静的卧,配这个静字却是最睦。

    “妹妹请起!”

    静妃低眉顺眼,惶恐低喃:“谢过皇后娘娘!

    红绫看她举止娴雅,性格温顺,想清照蹉跎半生,有这样温柔顺媚的可人儿伴在他身边。知冷知暖的疼着,心中顿觉宽慰许多。

    只不知他和芷芷,又怎会凑在一起?

    想到这里,依依转身,艰难的,将眸光投向芷芷。

    莞王妃虽然跪立,那仪态,却是骄傲的。眸光并未低垂,美极的眼眸中,说不出的薄凉淡漠,却又似乎带着些狠戾怨恨,闪着不驯的光茫,挑战的视向红绫。

    红绫茫然无措,是什么,竟让一向骄憨的小妹,恨她如此。

    她尽量抑制着心中的失措和无助,神情越发端庄:“妹妹请起。”

    莞王妃依依起身,婷婷玉立,傲然站立于清照身旁。

    皇后亲下凤座相迎,是十分的待见三位客人了,随侍在红绫身边的女官,上前来,将三位引到侧位坐后,在春枝的示意下,都知趣的退到殿外去了。

    红绫已复归凤位。

    清照敛尽光茫,神态如常,看不出喜怒哀乐,静静端坐。静王妃双目微垂,眉目低顺,举止娴雅。

    只有芷芷,眸光张扬的四处漫射,毫不退让。。

    红绫勉强笑笑,将要开言,却不知道要说些了。

    气氛一时很微妙。

    就在这难堪的时候,从外面跑进两个**岁左右的孩子,女孩骄憨秀慧,开朗活泼,美目流盼,扫视着屋内,正是清静。

    她看到芷芷,开心的扑到芷芷怀里:“小姨,你怎么来了?静儿好想你呢!”

    芷芷有些尴尬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不知道以现在的身份,要怎样称呼眼前的这个孩了。

    清远一双孤冷的眼眸,心有灵犀的望着清照,他非常早慧,离开清照时,虽才四岁,但已牢牢记住了爹爹的模样,片刻没有忘怀,眼前的人儿,依稀便是他梦中爹爹。

    他迟疑了一会,眼中孤冷尽释,突然开怀一笑,急切的奔到清照面前,扑到他的怀里:“父王,你是来接远儿的吗,远儿天天都在等你呢!”

    清照哽咽流泪,紧紧的将清远抱在怀里:“爹爹是来接远儿的,是来接远儿的。”

    清静听闻此言,从芷芷怀中脱出,来清照面前,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清照。大胆的靠近,伸出手来,摸了摸清照的短须:“清儿记得爹爹是没有胡子的?”

    清远白了姐姐一眼:“春姑姑说了,男子汉,都是有胡子的,爹爹是男子汉,当然是有胡子的。”

    清静争辩:“可我明明记得,爹爹是没有胡子的。”

    看到姐姐不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爹爹,清远恼了:“修了不就没了!”

    清静恍悟,怪不好意思的说:“我把这个给忘了!”

    虽然这样说,仍是半信半疑的望着清照,突然转头,望着红绫:“娘亲,他是爹爹吗。”

    两个孩儿这样一问一答,红绫早就泪如雨下,突然双手蒙面,泣不成声:“他是你们父王,是你们的父王,是你们的亲爹爹。”

    说完,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后的身份,什以端庄不端庄,急步下了凤座,奔回内殿,放声痛哭,将一屋子的人,丢在外面。

    皇后如此失仪,把意怜和春枝吓了一跳,还好两人有先见之明,早就将不相干的人使了出去,只她们两人在里间陪侍着。

    春枝急步而进,意怜在外陪着。

    清照静静的听着,从内殿传来的哭声,突然觉得半点力气全无,紧紧的,将两个孩儿搂在怀里。

    千般怨恨,万般羞恼,此刻,只化作一腔心酸苦楚,氤氲在心头。

    一个在内殿放声痛哭,一个在外殿无声流泪。

    静王妃温柔的视着清照,莫名的,也觉得心里酸酸的。

    莞王妃苏芷芷,眼中的眸光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过了一会,春枝复双出来宣旨:“皇后娘娘有旨,病体未愈,不能久陪,各位跪安吧。”

    清照无言的站起,紧紧的拉着两个孩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凤藻宫。

    他的眸光,不再隐忍,却更加凌厉,眸中的火焰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第三卷 锦绣娥眉 108、鸿鹄高飞终有还

    初九那天,是端敏皇太后出殡的日子,老天爷,就像体会到人们的悲怜一下,白茫茫大地一片,衬着一宫的白色缟素。

    寒风中,人们抖成一片,个个凄凄惶惶。依尊卑亲疏依序排开,前面是皇族子弟,后面是文武百官,绵绵几里,在白衣白盔的羽林军护卫下,一路悲泣着出了皇宫,出了城门,向皇陵进发。

    车轮辗压在雪地上,发出嚓嚓声响,马啼踏在雪地上,绵软无力,浩大的队伍,在静默中前行,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灵柩抵达皇陵,各种仪式举行完,顺利下葬,已是一月之后。

    送灵队伍返回京城,又是半月以后。皇帝皇后着重孝亲迎,向送灵队伍行半礼,以示感谢。

    至此,从端敏皇太后过逝,到整个安葬仪式结束,前后差不多乱了三个月。

    而清照,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虽说早已任命肖逸为抚远大都督,替自己管理属地,但娜拉女王突然病重,打乱了他的整个计划行程和部署,令他不得不回去了。

    清晖没有想到清照这么容易,就要回去了。

    他们之间,没有交集,没有冲突,除了守灵公祭外,私下见面的机会一次也没有。

    他们如两座静静的高峰,静默的相对而峙。或许,他们都是太骄傲的人,彼此之间的夙怨再没有妥协的余地。

    这短暂的和平相外,也是隅于一个老妇人的离去。随着这位老人的入土,一切又恢复原貌。

    他们之间,终有一次较量。

    会是以什么方式呢?只有老天爷知道。

    热闹喧杂的亲王府,转瞬间寂寂如默。清照的五百亲兵仪卫,环护着他,出城而去,他横刀立马,转身睨视峨峨皇城,充满自信。

    他会重新回来的,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远远的,一群仪帐环侍着一辆明黄翠宇的马车,急驰而来,很快就停在他的面前。

    车上款款下来的,是一切爱恨的根源——他最心爱的红绫——他的心里有片刻的狂喜,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人儿。

    红绫却面无表情,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女儿,一步一步的向清照走来。

    她虚渺的声音,在清照耳边响起:“两个孩子好好的,没伤到哪儿,也没碰到哪儿,完壁归赵,我总算,也有对得起你的地方,你带他们走吧。”

    说完,猛的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两个孩儿,快步的,又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一声令下,马车急促而去。

    两个孩儿初时,并未意识到,跟了父亲,就再见不到母亲,直到母亲的马车,离了他们,进了城门,城门缓缓关闭,将他们挡在城门外的时候,才感到了害怕,恐惧的惊声尖叫起来。

    孩子的哭声绵延而去,仿佛把红绫的心也勾走了。

    她大病一场,一直郁郁寡欢,懒言少语。

    紫绢来看她,充满欠意:“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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