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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谨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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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人的怒吼和俄国人的乌拉声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场用生命与鲜血谱写的哀歌。
  眼前的一幕,就仿佛是地狱的场景一般。
  终于,俄国人的攻击再次被打退,身着铁灰色军装的华夏军人们开始巡视战场,将战死的同袍抬起来,并排放着,靠在一起,生前是兄弟,死后也是!
  受了轻伤的,经过军医简单包扎之后,自己站起身,或者是互相搀扶着返回阵地。重伤的,被抬着送进了后方。这些重伤员里,十个中能活下来一个,已然算是侥幸。
  一个美国记者不顾士兵的阻拦,冲到了一个骑在马上的年轻军官面前,这个俊美的年轻人,身上的军装溅满了鲜血,样子有些狼狈,可他的身躯依旧挺直,像是一杆永不弯折的钢枪。
  走近了,近得能清楚感受到这个年轻军官身上的冷然,如染血的刀锋一般。
  “阁下,能接受我的采访吗,阁下!只要几分钟!”
  楼逍拉住了缰绳,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向他,没有说话。
  记者不管楼逍的眼神是不是像刀子一样扎在身上,只当他同意了,忙拿出纸笔,开口问道:“阁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军人。”
  “啊?”
  “我是,华夏军人。”
  记者又问道:“你认为这场战争,你们能获胜吗?”
  “能。”
  “你很自信。”
  “这不是自信。”楼逍声音冷硬,“我们,必须赢!”
  “哪怕流血,死亡?”
  “是。”楼逍转过头,望向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战场,在他的身后,血色的残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仿佛带着硝烟的声音,低沉的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我辈军人流血用命,家国得保,百姓得安。为国而死,为民而死,军人本分,死得其所!”
  “您难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国土沦丧,百姓流离,尚且苟活,是军人的耻辱!”
  通事将楼逍这番话一字一句的翻译给了在场的每一个外国人听,最后一个字说完,通事已经红了眼眶,对着身边的军人,深深的弯下了腰。军事观察团里两名身着军装的德国人和一名英国人,同时向楼逍敬了一个军礼:“您是真正的军人!”
  第二天,这篇采访便登上了纽约时报,伦敦时报和国内各家报纸的头版,楼逍的名字,第一次传进了国人的耳朵。
  在李谨言看到这篇报道的同时,他发去的电报,也送到了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楼逍手上。

  第三十一章

  “少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表思念;赋诗一首:啊!你学鸟飞;我有枪;你效鱼游;我有炮;枪炮不够我还有炸药!啊!你我有如军刀和火药!”
  楼逍拿着电报;面无表情,久久不语。
  将电报送来的副官;强撑着没笑;脸却憋得通红。电报室里两个接报员,一个趴在桌子上笑得站不起来;一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一封电报而已;至于吗?接过来一看,第一反应,好长!第二反应,下巴掉在了地上。
  果然不愧是少帅夫人,这火辣辣的情怀,够直接!够强悍!够味儿!
  副官忍不住去看楼逍的表情,这反应,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李谨言发出这封电报,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没敢把事情交给季副官,而是亲自上阵,当时发报员看他的眼神,差点让他找个地缝钻进去。
  发完了电报,李谨言几乎是落荒而逃。为国为民,为少帅,他容易吗?!
  电报发出去当日,没等到楼少帅的回电,李谨言不解,该不会是太含蓄了?
  隔日,李谨言吃过早饭,翻开报纸,头版头条就是关于满洲里战事的情况。还有一篇美国记者的采访,旁边附有一张照片,虽然有些模糊,李谨言也能认出,照片上的人,是楼逍。
  这时,季副官将楼少帅的回电送了过来,李谨言接过来一看,有些傻眼。
  电报上就三个大字:“好,很好。”
  他花了整整二十六块大洋,脑细胞死了不知道多少,就换回三个字?!
  “言少爷。”季副官见李谨言瞪着电报,就像是要把那张纸吃下去一样,连忙开口道:“少帅还给后勤部的姜部长发来了命令。”
  “恩?”这关他什么事?李谨言还沉浸在二十六块大洋换回三个字的郁闷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少帅告诉姜部长,您有一批重要物资送往边境,要他配合您行动。若是大帅问起,就说这件事是少帅吩咐的,等他回来会向大帅说明。”
  李谨言听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
  “言少爷?”
  “没什么。”李谨言觉得嗓子眼有些堵,心好像破开了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缓缓淌了进去,说不出什么滋味。
  狠狠搓了一把脸,将那股莫名的情绪暂且丢到一边,李谨言站起身:“季副官,把少帅留下的那个班都带上,换上便装,和我去一个地方,别声张。”
  “是!”
  李家屯位于关北城外三十里,全屯有一大半的人都姓李。前些年关北城外土匪闹得凶,为了自保,像李家屯这样的大屯子都建立了保安队,在屯子外修建高墙,搭建角楼,组织青壮日夜巡逻,形成了一个封闭式的堡垒。一旦土匪来袭,全屯子的人都躲进高墙里,屯子里的青壮,便能借着高墙和角楼上的射击孔,击杀来犯的土匪。。
  等到楼少帅归国,这些土匪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关北城外的土匪寨,都被楼少帅带着人给踏平,一把火烧个干净。结果是,楼大帅为了从俄国人手里把铁路弄回来,想找个现成的土匪寨子都难,还得自己动手搭个寨子,再找人假扮。
  李谨言一行人从大帅府出发,到李家屯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来之前,李谨言仔细考虑过,开大帅府的车太显眼,路又有些远,最好的办法就是骑马。他原本想让季副官带着他,可季副官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开玩笑,当初少帅可是发了话的,言少爷这不是害他吗?要是少帅回来,知道言少爷曾经坐在他的马上,他焉能有命在?
  季副官还有远大的抱负,他可不想就这样被少帅的子弹给崩了。
  没办法,季副官只得给李谨言找来一辆马车,赶车的车老板看着这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差点以为自己遇上了歹人。幸好李谨言给他塞了两块大洋,车老板才没掉头就跑。
  李谨言一行人到了屯子前,亮了身份,只说他是李家的三少爷,来见一位故人。
  屯子里的青壮怀疑的看了李谨言等人一眼,却没立刻让他们进屯,而是派人去屯子里报一声。过了一会,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壮年汉子走了出来,“哪位是李家少爷?”
  李谨言上前一步:“是我。”
  壮汉盯着李谨言看了两眼,李谨言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身旁的一个兵哥险些就要拔枪,那壮汉哈哈一笑,朝李谨言等人一抱拳:“诸位,怠慢了,请跟我来吧。”
  李谨言舒了口气,和季副官等人一起进了屯子。
  等到墙上的门一关,屯子里和屯子外,赫然成了两个世界。李谨言一行人被壮汉带到了屯子西边的一座大屋前,屋子应该有些年月了,大门和院墙都有些破败。
  “哑叔,有故人来访!”
  壮汉站在门口,也不敲门,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听到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伛偻着腰,出现在众人面前。
  “哑叔,这是李家少爷,李庆隆老爷的儿子。”壮汉给老者介绍道。
  老者没说话,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落在李谨言的脸上,李谨言这才发现,这个老者竟然有一只眼睛是瞎的,鼻子也少了一块。看起来,有些骇人。
  老者咧嘴一笑,整张脸愈发丑陋。摆摆手,让壮汉先离开,然后带着李谨言等人进了大屋。
  院门关上,李谨言刚要开口,老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李谨言被吓了一跳,连忙让开。
  哑叔张开嘴,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舌头少了一截,没有声音,李谨言只能从他的嘴型分辨出,他是在说:“少……爷……老爷……”
  “哑叔,你快起来!”
  李谨言扶起他,他从没想过,李二老爷托付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能说话的老人!
  哑叔将李谨言带进了堂屋,却不让季副官和兵哥们进去。李谨言只得让他们留在外边。哑叔踩着凳子,从屋顶的房梁上取下了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封信,哑叔将信交给李谨言,示意他看。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李谨言拆开一开,是一封李庆隆的亲笔信,还有一张渣打银行的存单,一张华俄道胜银行的存单,合计白银二十万两,银圆五十万。
  李谨言拿着两张存单,心里暗道,李二老爷不只是吞了军火,恐怕还把南方政府的国库都给搬了吧?
  二十万两白银,差不多是七十万银圆,两张存单加起来,一百二十万银圆,这可不是笔小数目。
  李二老爷绝对是个狠人,还不是一般的狠!
  李庆隆信上写,他当初只把军火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这笔钱,一个字都没提,另外吩咐哑叔,若是他的亲子来,就把钱和军火一起交给他。若是其他李家人,只给军火,钱留给哑叔养老。
  若来的不是李家人呢?李庆隆信上没写,李谨言下意识的去看哑叔,哑叔朝他咧嘴一笑,手一伸,掌心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泛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了毒。
  李谨言后颈一冷,这才彻底相信李庆隆信上写的,哑叔年轻时,是个被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
  不过,李庆隆信上还提到哑叔有个徒弟,该不是那个带他们来见哑叔的壮汉?
  哑叔摇摇头,沾着茶杯里已经冷掉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起了不好的心思,宰了。”
  李谨言:“……”
  他再一次佩服李二老爷,这样的人物,怎么就会死了呢?
  “哑叔,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李谨言把信和存单收好,对哑叔说道。
  哑叔没说话,只是看着李谨言。
  李谨言摸摸鼻子,果然是人老成精,在这样的人面前,他那点心思,根本不够看。
  “哑叔,我现在是楼家人。这件事,我以后慢慢和你说,外边那几个,都是楼少帅手底下的兵。我身边还没自己人。”李谨言刻意加重了自己人三个字。
  哑叔笑了,点点头,朝李谨言弯了一下腰,然后袖着手站在一旁。李谨言眨眨眼,这是答应他了?
  季副官和几个兵哥在门外等得着急,却牢记着李谨言的吩咐,不敢随便进去,否则,恐怕早就破门而入了。等见到李谨言和哑叔一先一后的出来,才松了口气。
  按照信上的地址,又有哑叔带路,李谨言等人很快就找到了那批军火的掩藏地。距离李家屯不到五里,紧挨着山脚,前朝是个义庄所在,后来被废弃了,一直有闹鬼的传闻,平常人轻易不愿意靠近。
  哑叔没带李谨言等人进义庄,而是绕道去了义庄后边的山上,走到半山腰,拨开杂草,几个兵哥合力推开了一块巨石,露出了巨石后黑黝黝的洞口。
  洞里长期空气不流通,等了好一会,一行人才敢进去。
  洞很深,北方很少能见到这么深的山洞。从洞壁上能看出开凿的痕迹,显然,这个山洞并不全是天然形成的。
  哑叔打着火把在前边走,李谨言一行人走在后边,拐了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宽敞平整的地面上,整齐摆放数不清的木箱,箱子上都刻着李谨言不认识的字母。靠墙还有一排火炮,季副官和几个兵哥都是识货的,一眼就认出,这是德国克虏伯七五山炮!
  哑叔把火把交到一个兵哥的手里,走上前,轻而易举的取下了一只木箱,只用手里的匕首,就撬开了箱盖,里面放着一支支用油纸包裹的步枪。
  李谨言对枪械的认知,完全来自于影视剧和网上的一些帖子,季副官和兵哥们却是看得双眼放光,季副官当先拿起一支步枪,拆开几层油纸,拉动了一下枪栓,咔嚓一声轻响。
  “这是德国产的1888式委员会步枪,7。92口径,五发弹仓。”说着,举起枪,瞄准了一点,扣动了一下扳机,枪膛里发出了一声空响,“真是好家伙!”
  男人没有不爱枪的,尤其是这些兵哥,看着季副官手里的枪,都十分眼馋。
  随后,哑叔又给李谨言看了水冷式马克沁重机枪,和K88卡宾枪,这种骑枪比楼少帅独立团中配装的捷克货还要好上不少。
  李谨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走进了四十大盗藏宝库的阿里巴巴,只不过阿里巴巴找到的是金子和宝石,他眼前的,却是能要人命的军火。
  粗略统计下来,藏在这里的步枪,不下两万杆,骑枪也有五千杆,克虏伯七五山炮一百二十门,在另一个洞里,竟然还有120口径的榴弹炮八门,150口径的榴弹炮四门!
  李谨言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的150口径榴弹炮,心中只剩下一个疑问,当初李二老爷是怎么把这批军火在南方政府的眼皮底下运到北方藏起来的?
  这么多大家伙,难道那些地方军阀都是瞎子吗?
  这个疑问暂时没人能帮他解答,哑叔只负责看管这批军火,至于当初把这批军火运到关北交给他的人,他却只字未露。
  李谨言想了想,也没继续追问。他知道,哑叔真正忠心的,是他的父亲。不过,至少哑叔现在愿意帮他,这就足够了。
  大致清点完这批武器,季副官和兵哥们也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季副官似乎明白了少帅发给姜部长那份命令背后的含义。
  少帅,原来是这么看重言少爷的吗?
  姜瑜林得到季副官的消息,立刻带人前来,看到眼前的一切,脚下一滑,差点坐到地上。不久前,他刚和礼和洋行签订了一笔单子,其中就有1888式委员会步枪和骑枪,一杆步枪连刺刀配上两百发子弹,就要22块大洋!骑枪也要19块大洋!这已经算便宜了,要是换成毛瑟98K,一杆最低也要100块大洋!
  眼前这些加起来,得多少钱?更不说那些火炮了。
  姜瑜林只觉得一阵阵眼晕,难怪少帅吩咐他小心行事,这能不小心吗?!
  再看李谨言,姜瑜林的两只眼睛都发出了绿光,难怪有传言,大帅亲口说少帅娶回家个金娃娃,这哪里是个金娃娃,压根是个金佛啊!
  李谨言把统计的武器数目告诉姜瑜林,姜瑜林连连点头,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不过,李谨言这批武器也不白给,他和姜瑜林口头约定了一批军需单子,主要是被服。他已经想好了,布庄再开下去,还得继续赔钱,土布的成本再低,也扛不住机器大生产出来的洋布。
  与其死扛着赔钱,还不如另辟蹊径,他手里有了李二老爷留下的这笔款子,完全可以对布庄进行改营。布庄关停大部分,改成被服厂,背靠楼家,还怕没钱赚?
  他和李庆云说的家化厂年后就能生产,雪花膏的原料主要是硬脂酸,碱,水和香精,为了保湿,还要添加一些甘油,口红的基料主要是油,油脂和蜡再加上一些着色的色素,原料都不难找,尤其是口红,如果李谨言黑心点,直接用肥皂做基底,也不是不行。这种肥皂做基低的口红,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可是流行了一段时间,也没听说有口红毒死人的传闻。
  乔乐山对磺胺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研制雪花膏和口红,不需要他出马,他身边的几个助手就完全可以胜任。
  当然,李谨言也不会让他们白干活,每开发出一种新产品,除了研究费用,还会在新产品的利润里,拿出千分之一,分给开发人。虽然数目不多,架不住产品的销售数量庞大。
  效果是显著的,知识分子也是人,也要穿衣吃饭,对于正当途径得到的孔方兄,谁也不会轻易往门外推。
  姜瑜林拖着一大批军火回后勤部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楼大帅,连李谨言和楼逍发的那两封电报,都在第一时间送到了楼大帅的面前。
  楼大帅摸摸光头,这两个小兔崽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这手,胆子够肥啊!
  气过之后,楼大帅又忍不住笑了,得,聪明点也不是坏事,懂得防人,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强。
  楼夫人站在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松了口气。媳妇向着儿子是好事,她可不想李谨言因为这事就被大帅忌讳。
  李谨言这批军火送到前线时,钱伯喜和杜豫章再次惊掉了下巴。尤其是在听到这批军火和李谨言脱不开关系时,看着楼少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钱伯喜直接开口道:“少帅,你这哪里是娶个媳妇,这整个搬回家一座金山。”
  楼少帅极其罕见的勾了一下嘴角,再次吐出了让两个师长都有些吐血的话:“羡慕,也是我的。”
  潜台词,老婆是他的,军火也是他的。想要,求他啊?
  钱伯喜&杜豫章:“……”
  大帅这儿子,果然不是一般的欠揍!
  楼少帅无视两个师长想杀人的目光,戴着雪白手套的大手,按住了军装的上衣口袋,口袋里,装着那封李谨言发给他的电报。
  楼少帅缓缓眯起了眼睛,等他回去……

  第三十二章

  太阳跃起地平线;中俄边境的满洲里;再一次响起了炮声。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华夏军队率先发动了攻击。四门150mm榴弹炮;八门120mm榴弹炮;同时发出了怒吼。每一炮下去,都会留下一个直径几十米的大坑。俄军炮兵阵地的一门七五山炮;直接被掀翻;炮管扭曲。趴在地上的俄国人,除了对上帝祈祷;没有任何办法。
  土地冻得太结实;根本没有办法挖战壕躲避炮击;就算有掩体,也抵挡不住重炮的轰击。何况,俄国人从一开始打定的主意就是进攻,夺取满洲里,压根没想过自己会遭受如此猛烈的攻击。
  俄国人几乎被炸懵了,边境军队指挥官米哈洛夫耳朵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帝,这不可能!”
  俄罗斯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在一战之前,能够动员的军队数量达到六百万!但俄国的武器生产能力却极其落后,军队中的步枪,火炮,有一大半都是从各国进口。德国,英国,法国,丹麦,意大利甚至是比利时!
  凡是能能买到武器的国家,都能看到俄国卢布的影子。饶是如此,比起欧洲强国,俄国仍是差了一大截,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俄国拥有七千多门火炮,这其中却几乎没有重炮!
  按照欧洲强国的标准,只有口径150以上的火炮,才能称之为重炮。150mm口径以下的,都是中型火炮和轻型火炮。
  以这个标准来衡量,俄国人,当真是“穷”得可怜。
  现在的俄国,和二战时的华夏军队,处于类似的境地。人,有,武器,没有!
  在一战进入相持阶段后,俄国军队武器更加匮乏,几乎到了三至五人使用一杆步枪的程度。一个俄国士兵这样对一名记者说:“先生,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屠杀者,是和俄国对战的同盟国军队,这些刚放下锄头走上战场的俄国人,只不过是一群等待被屠杀的牲口。
  华夏人的情况并不比俄国人好多少。南北对峙,军阀混战,清朝洋务运动留下的底子,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国内的轻工业有所发展,重工业却止步不前。
  如果没有李谨言送来的这批武器,在满洲里的一师和二师,也要“断粮”了。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之前耀武扬威的俄国人,终于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
  炮兵阵地上,邓海山扯开了嗓子吼道:“都给我精神点!让那群老毛子好好喝上一壶!”
  不用他说,炮兵们也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零下几十度的天气,炮兵们却是满头大汗,甚至脱下上衣,光着膀子,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装弹,发射,继续装弹,继续发射!
  许多炮兵双手和胳膊都已经被烫得脱了皮,整个炮兵阵地上,连邓海山在内,几乎都被不同程度的烫伤,却没人在乎。
  这些华夏炮兵只有一个念头,轰死对面那群俄国人!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华夏爷们干炮的水平!
  步兵和骑兵们严阵以待,等待着攻击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这批军火弹药运到边境后,满洲里军事指挥部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反攻!
  几千年前,汉武大帝可以说出“犯大汉者,虽远必诛!”华夏男儿纵马驰骋,战旗猎猎,在同异族的战场上,所向披靡!
  几千年后,这片土地上的人,却被满清的奴化统治压弯了脊梁,再没了大漠弯弓的豪情,也没了脚踏胡虏的壮志,只剩下被洋炮轰开国门的耻辱,百姓任人鱼肉的惨景!
  百年来的耻辱,将从今天开始洗刷,华夏军人将重拾祖先的荣耀!
  炮声终于停了,前方的俄国人阵地,腾起的浓烟却久久不散。一个撞了大运的炮兵,打中了俄国人的军火库!引起的殉爆,让俄国人损失惨重。
  楼逍骑在马上,就像是一匹正准备伏击猎物的草原狼。他举起手中的军刀,雪白的手套,墨黑色的刀柄,雪亮的刀锋,却闪过一抹血光。
  终于,军刀用力向前方一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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