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和你妈妈会出席的。”湛明儒轻轻说,“出去吧。”

湛蓝筝蹲下,将落了一地的喜帖碎片,一张张捡起来,小心地拢到手心,转身离开——外面的走廊上,江宜月和湛垚都在等她。

“伯父没怎么样你吧?”湛垚迎上来,湛蓝筝将门关好,摇摇头。江宜月看着她一手的碎片,红了眼,“湛蓝,你非要如此吗?”

“姐姐,你非要如此吗?”湛垚也在同一时刻问道。

湛蓝筝微微一笑,“有些事,就是注定的。别劝了,我已下定决心了。”

“这不是说笑。订婚也罢,可是结婚就再也不可回头,姐姐,他是宗锦,是宗锦宗锦啊!”湛垚语无伦次,湛蓝筝拍拍他的脸,“宗锦又如何?放眼玄黄界,还有谁能匹配你姐姐呢?”

“我姐夫是凤晓白,我只认他。”湛垚坚决道。

湛蓝筝说:“有事吗?”

她看向江宜月的身后——宗锦刚过来,站着不动。

湛垚梗着脖子,江宜月稍稍回了个小角度,宗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我有点事——”望着江宜月,宗锦沉吟,“想和——湛垚说。”

☆、第七章 山雨欲来

宗锦走入房中;湛垚在他身后带上了门。他斯文地道谢,后者却冷若冰霜。宗锦打量着湛垚一脸神气的傲慢,心里不由笑笑;反身阖了窗帘,拧旋台灯——屋内的亮度在一下下地提升着;天花板上一圈明灿,墙上的阴影更加浓重。湛垚刚好站在明灿之下;漠然盯着柜子上整齐的一排书脊。宗锦立于背光的黑影中,直面湛垚,缓缓绽开笑容;“阿垚。”

亲切的称呼;只是让湛垚神色中的阴霾加深,他无声冷笑,挪开视线。宗锦说:“我就要和你亲爱的堂姐结婚了。”

湛垚豁然拿出插兜双手,握紧的拳头似乎要打宗锦。

“我当然不爱她。”——湛垚的拳头举起来,宗锦正视他说,“她也不爱我。”

拳头突袭,半途张开,有力的五指揪起宗锦的领子,将他拎到自己面前,以便看清这张可恶的脸,“你为什么——”湛垚恨恨地说,“为什么这样他妈的可恨?!”

猛松开他,顺手朝后一推,宗锦踉跄坐倒。

“你利用我去陷害我姐姐;隐瞒我生母的下落;违背诺言用酷刑折磨我的家人;甚至屡次杀人——”湛垚揪他起来,一拳闷去,宗锦再次摔倒,“你真他妈的该死!”重重补上几脚,宗锦躺在地上,安静地受了。

湛垚揍了一会儿,见对方不痛不闹也不还手,他也没了意思,吼道:“你丫起来!把你的符咒都亮出来!把你宗家那杀人法戒的力量召集起来!我们用玄黄界的手段堂堂正正地来一场!跟个爷们一样解决问题!别他妈欺负女人,别他妈在背后鬼鬼祟祟!MD!你带种就杀了我!躺在地上装什么死!真死了倒好!你死了全天下都清净了!”

“你真这么想?”宗锦仰望天花板上的光环,忽然问,“阿垚,你真的希望我死?”

湛垚厌恶道:“如果你死了,我姐姐就不必受胁迫,她可以和我姐夫在一起……你真是毁人不倦啊!”

宗锦苦笑,“那月亮呢?她也想要我死?”

湛垚一脚踹上他肋骨,“废话!月亮早就做出过选择,你还不明白吗?!”

宗锦怅然。枕骨感受着地板的冰凉,面颊在夏日的空气中品尝闷热。辗转在冷热间,他突然想起了那杯掺杂了原初散的热豆浆——醇香的汁水都化作蒸汽,融入到空气中,消失不见。留下的大概只有握在手心时的那一点点暖意——不知是来自豆浆的,还是她手上的温度。但是,这来之不易的暖意,也并非恒温。

建立在欺骗上的温暖,本就不存在,又何谈永恒呢?

缓缓的,宗锦轻声说:“是,我曾经骗了你,也骗了月亮。”——只是认为那一切对亲近之人的心机手段,不过是通往幸福小屋的敲门砖。打开门,他一定会把这块血淋淋的罪恶之砖,狠狠抛出,抛到看不见。他推门进去,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改造一切,让那些该幸福的人都在他的帮助下,得到幸福。

真的错了吗?

湛蓝筝也许也是这样想的,但她却得到了比自己更多的支持与宽容。

他深深一叹,想不明白。

低声道:“阿垚,我真没想到,你们会这样苛责于我。难道你认为你最亲爱的堂姐就是个纯白无暇的小天使吗?若她是,那么她早就死在潜行火的烈焰中,也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湛垚气歪,“我姐姐正当防卫还成了过错吗?!只许你算计她,步步为营地谋她的权,挑拨她的亲情,觊觎她的性命,就不许我姐姐为求自保而将计就计吗?”

“阿垚,你知道陆微暖的故事吗?”宗锦依然躺在地上,摊开四肢,似乎爱上了这个挺尸般的姿势,“我不止一次听堂姑母提起过。她本是天上仙子的转世,理应以普通人的身份,平安度过十生十世。但在这一辈子,她却自愿跳入了玄黄界的圈子,从此告别平静的幸福,扭曲到生命终结那一刻。而她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是为了她的初恋,一个叫阿庚的普通修车工。她想找到他的魂魄,也想为他报仇,所以涉入了鬼神之圈,一发不可收拾……”

湛垚想起陆微暖就不自在,“重点!”

“陆微暖当初之所以跳进这滩浑水,的确是为了一份单纯的爱。但你相信走到今日的陆微暖,罪有应得的那个陆微暖,依然只是为了爱吗?”

湛垚一怔,恍惚。

宗锦说:“人们都是揣着美好的梦想,踏上自我选择的旅途。可随着环境的变换,时间的推移,心志的动摇,我们的初衷往往会被修改、遗忘、磨灭而最终面目全非。陆微暖如此,湛蓝筝也是如此。”

“得了。”湛垚讽刺,“就您不是‘如此’,对吧?最后大家都是违背初衷,心怀不轨的大混蛋,您是个直肠子的真好人。”

宗锦一笑,“真高兴,经历了这么多,你依然是你。太好了。这么多不幸的事,这是最幸运的。”

湛垚怒极,一脚直捣宗锦心窝,大骂“让你丫耍嘴皮子!谁爱听你的鬼话!”

宗锦眸内霎时便溢满痛苦,不动声色地压下来。他按了会儿胸口,“这样的你在湛家活不下去的。湛蓝筝的初衷早已变了,迟早,她是容不下你的。”

“又来挑拨!我让你挑拨!在刑房你挑拨离间还没过瘾是吧?我揍你个大爷的!我抽你个孙子的!”湛垚揪起他,一拳揍得宗锦如面饼般贴上墙。他滑下来,虚软在墙角阴影中,许久也不肯爬起。

面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无心而无力地歪斜了头,去看那站在光明处的湛垚——威风凛凛,斗志昂扬,眸子里只有坚定和自信。

十指向湛垚伸了伸,又蜷缩到一起,停顿。

他长吁着,平展起躺在地板上的身体,调整到一个大概让他感到最为惬意的姿势——好像躺在墓穴里的尸体。

“阿垚,”宗锦喘息着,苍白的脸上露出庄重的神色,“我只希望你能做一件事,一件就足矣……成全我,帮了你,也保护了她们。”

湛垚听他声音虚弱而态度诚恳,不由放下随时待命的手臂,“你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有那啥就快TMD放!”

宗锦想笑,扯动伤处,唇无血色,他盯着湛垚的眼睛,直直地盯到最深处,去乞求。

吃力地说:“待这里的尘埃都落地后,你务必带着我的女儿,带着月亮,带着萧阿姨,一起离开。答应我,好不好?”

湛蓝筝和宗锦结婚大典的前奏,就好像冰面下流动的暗波,明明已是汹涌的漩涡,蓄意吞噬一切,可表面却还若无其事地维持了冰层的晶亮与安宁——湛蓝筝语笑嫣然间,丝毫不见被“逼婚”之苦;宗锦的言谈举止,则无不透出对抱得佳人归的心满意足;最令人兴趣浓厚的超级“大灯泡”凤晓白格外识相地闹起间歇性小失踪;那自方丹霓不明不白地死后——宗锦怎么会承认——就祭出杀神脸的孙桥,也因试穿喜庆的婚宴礼服,而面添温暖之色;公认的笑里藏刀丁小剪,这几日更是忙前忙后,布置厅堂,清点礼单,比谁都兴奋,甚至毛遂自荐说要当伴娘。湛蓝筝还未说话,倒先让宗锦带着温和的笑意,否了。

“虽说是咱俩大喜的日子,可以自在些。但该有的安全意识,不能少。”宗锦拈起一支黄金发钗,细心推入湛蓝筝的发髻。他端详着,称赞几句,又书归正传,“凤晓白和孙桥务必出席。放他们在外面,我不安心的很。为了确保婚礼的顺利,他俩不可以带任何武器。丁小剪也是重要来宾,但咱俩得对她执行最严格的安检程序,不要说一把手枪,就是削铅笔的刀也不能出现在她的手上。剩下的嘉宾,你定名单就好。不用给我看了。除了阿垚和江宜月,我找不出还有谁,是我愿意邀请的。”

湛蓝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宗锦便很愉悦,“喜欢我体贴的建议?”

“嗯。”她大方地说,“既然你这么体贴我,我也体贴一下你这个当爹的好了——小乖宝得出席吧?见证她爹爹给她找个新妈妈啊。”

宗锦笑道:“别。给小孩子留阴影。”

“你是觉得我当不好后母?”湛蓝筝翘起嘴角。

宗锦耸肩,“婚宴太乱,人多声大,空气也不流通,对孩子不好。”

“也对。”湛蓝筝颔首,“但是你知道,小乖宝被抱回来后,都是我和月亮轮流照顾——主要是月亮。乖宝毕竟是你的女儿,湛家人不待见她,交给傀儡也不让人放心,而我的朋友里除了月亮,我想你也不愿意让别人去抱小乖宝。问题来了,我和你结婚得忙上一天,谁来看孩子?”

宗锦沉吟,些许,和气地冷笑,“你就是想让我女儿出现在婚宴上。”

“你还非要逼着晓白面对这一切呢。”湛蓝筝针锋相对。

宗锦沉声说:“带孩子到婚宴来,就有人看管她了吗?”

“月亮啊。抱个孩子站着,不是难事。她身边有湛垚这个高手陪着,你也更踏实。”

宗锦蹙眉,“月亮要扶你入堂。”

湛蓝筝哦了下,挑了会儿眉,“可以让丁小剪做这件事。反正她啥也做不了,让你给安排的只有两只眼睛还能派上用场了。”

“我不同意。丁小剪只能观看,不能上前,不能在婚宴上做任何事——尤其是靠近你。”宗锦毫不掩饰他那阴冷的口吻,“她对我的误解和随之而生的恨意,作为始作俑者的你,比谁都清楚。湛蓝筝,不要拿自己大喜的日子开玩笑——”他掐住一旁的红绸带,绞得死紧,“喜庆的颜色,不该变作血腥。”

湛蓝筝面色不改,手持木梳,懒懒捋着头发,“阿垚得招待宾客,月亮要跟着我,你又信不过别人,乖宝还不能独自呆着。那你要我怎么办?”

宗锦思忖一会儿,“贾文静。”

湛蓝筝放了梳子,微笑,“老姐不出席婚礼。”

“什么?”

“她不出席。我把喜帖给她了,但她说那天有事,还要我日后补她喜酒呢。”湛蓝筝从容回眸,金步摇上的蝴蝶翅,在她一头青丝间,簌簌摇曳。

宗锦眸内寒光一闪,“真是好巧。”

“你可以自己去问。不过我提醒你,在她眼里,咱俩都是嫌犯。搞不好你会让她直接逮走。”湛蓝筝信手摘下金步摇,换了根双凤钗。宗锦对这女人兮兮的玩意已兴趣全无,“那你准备让谁照看我女儿?”

“如果你能请令尊的话。”

“你明知不可能。”宗锦压低的语声透露出危险。

湛蓝筝从镜子里看他,轻描淡写道:“那只好是程澄了。她的话,你总信得过吧?”

“我……”宗锦沉吟着,湛蓝筝爱搭不理道:“信不过她的心,总信得过她的IQ吧?到时候你先让月亮带孩子,等到了时辰,月亮要跟着我来,就把孩子交给丫头抱着。你嘱咐好丫头,让她靠边坐着别动就好。拜完堂,咱们也不会洞房,你直接找小乖宝就好,晚上不进屋都行。”梳子一放,“怎么样?”

宗锦微微一笑,“我可有福气了,娶到你这心思缜密的贤妻良母。”他从湛蓝筝手里取过发钗,挽起她的青丝,在指尖摩挲着,“但愿一切顺利。”

湛蓝筝对镜一笑,“我相信会的。”

随着婚期一天天临近,偌大的湛家主宅也褪去黑白丧衣,换上金红喜服——窗明几净自不必说,四处的张灯结彩已让人有乱花迷眼之感,一对对大红双喜将欢乐的气氛灌到每个来访者的心间。只是一直没见人影的贾文静突然回归,让大家有点忐忑,不知这位负气而走的女警花此番前来,是否要寻谁的晦气。

万幸的是,贾文静双手递上红包,笑嘻嘻先对迎接她的湛蓝筝说了句“恭喜”,又拍打她的双肩回忆青葱岁月,感慨流光无情,戏谑是否需要一个火辣的告别单身派对。湛蓝筝也一如既往地和她逗起来,俩人促膝谈心约莫半个钟头,又肩并肩、手拉手,嘻嘻哈哈地去了湛蓝筝的卧室,开门前说是要给好姐妹进行单独的婚前教育,随后这私密空间的门一关,房屋里外,便是冰火两重天了。

“这是丁小剪的逮捕令。”贾文静亮出逮捕令,对湛蓝筝说。

湛蓝筝怔怔道:“就不能再等等吗?”

贾文静说:“如果我说我是警察,要尽职尽责,坚决维护法律尊严,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走一个罪犯,不让一个案子成为千古疑案,一辈子无私奉献——好吧,你一定会嘲笑我,讽刺我,告诉我这不可能,说我是在作秀摆酷,实际目的是升官发财——”

“我知道老姐一直都是最正义、最有责任感和勇气的。”湛蓝筝双手紧紧交握,“我相信你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个忠于岗位的好警察。”

贾文静并不为之动容,“于公于私,请你支持我的工作。”

“丁小剪确实犯罪了,犯了重罪,我不该包庇她。但是老姐——”湛蓝筝低声道,“我是湛家的掌门,丁小剪目前在我湛家的地盘上,她不该有任何的闪失。”

“你的地盘已经出过太多闪失了。”

“所以不能再出了。”湛蓝筝冷漠说,“在圈内人的眼里,从湛家带走一个人,要严重于湛家屋子里死了一个人。”

贾文静强忍着不去骂她,“湛蓝,我拿你当密友,实在不想和你翻脸。”

“别忘了你也犯了包庇罪。”湛蓝筝冷道。

贾文静尴尬了一下,湛蓝筝饶有趣味说:“怎么?老姐?你该不会是告诉你们的领导,你一直在我家当卧底吧?”

“……你……我……”贾文静含含糊糊,“你不要管我的工作!既然你知道丁小剪是通缉犯,而我是负责她那案子的警察,就该明白作为一个公民的你,理应该做的事!”

“老姐。你还真是——”湛蓝筝叹息,“我说了多半天了?不懂吗?你永远都不可以从湛家宅子里带走一个人。任何人在湛家的地盘都不该有闪失。还要我再重复吗?”

贾文静傻了会儿,她疑虑地望着湛蓝筝清澈的眸子,浑身一寒,“你……你……是说我可以……”

湛蓝筝不置可否。

喜悦与愤慨,不解和悲哀,在贾文静的眸内一一划过,这多种情绪一并涌来,满满填塞了她,让她说不出话,只是露出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

湛蓝筝只随手将床上的盖头取来,盖在头上,只掀起一角,一对眸子在红绸后俏皮地眨,“老姐,我要结婚了。你不来参加也没什么,工作重要嘛。我这个做朋友的自然支持你。而且在外面也不拘束,说话办事,方便自由。反正你别来闹我场,起我的哄就好。玄黄界的人虽然大多都规矩,但也有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你来‘闹洞房’,搞不好闹出别的事呢。这下谁的面子都不好看了。”

贾文静深深一叹,望着湛蓝筝的目光,夹杂了难以置信和惋惜美好逝去的悲凉,又慢慢为清明的理性所取代,“在你的婚礼后,她会离开对吧?甚至会很快离开?”贾文静问。

湛蓝筝将红盖头轻轻放下,静默于红绸后。

贾文静道:“我明白了。”

转瞬——婚礼前夜。

经过一周紧锣密鼓的筹备,婚宴各项事宜已基本妥当,大家便都早早去休息,养足精神好去迎接第二天的盛大婚礼——总不好一脸倦容去面对各方来宾。身为新嫁娘的湛蓝筝也尽量降低紧张感,还主动讲起笑话,又和江宜月,程澄一并回忆念书时代的趣事,似要将众人对这场婚礼的猜忌与不安都给驱逐开——只是旁者看着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堆同龄好友,而今只剩的三两个,不免在心中生出了与婚礼气氛完全相反的感慨。

强颜欢笑也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不到十点,程澄就从湛蓝筝房内离开,准备回去休息。拐了几个弯,看到孙桥静静地靠墙而站。

“……”程澄做了个深呼吸,“还不休息?”

“又不是我嫁人。”孙桥拽拽地说。

程澄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该笑,拼命歪嘴,笑不出来。

“哦……那我睡去了。明天还要帮湛蓝和月亮看小孩呢。”她喃喃着,要绕过孙桥,一把被捉住手腕。

心跳加速。

闭上双眼,发现前方早已——也唯有一片黑暗。

“晚安了。”她闭着眼,说。

孙桥握紧她的手,沉默。

程澄感觉到他在紧盯着自己。

“你……有什么事?”她先开了口,话音刚落,身子一歪,她轻呼一下,倒在孙桥的怀里,对方将她扣紧,一个吻印在唇上,连绵不绝。

程澄仰起头,尽量避开,泪水也如愿地倒灌回去。

反常的是,孙桥并不勉强她,而是小心地放正她的身子。他久久凝望着程澄,程澄只是研究走廊天花板上的五彩灯池,让那灯泡的亮度刺得眼睛疼,泪水一粒接着一粒,幸好是仰着头,没流出半点。

“对不起。”孙桥说。

程澄,“有个P用。”

孙桥,“……”

“我走了。”程澄猛擦一把眼睛,要摆脱孙桥,却又被捉回去,“你他妈要做什么——”

孙桥再次贴上她,脸颊温暖着脸颊。

“对不起……”他连串地说着,仿若梦呓。程澄感到视线都模糊了,“孙桥,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现在的感觉真的很淡,很淡了。火焰太过炽热,真的好过瘾,好浓烈,让人刻骨铭心,可是,这样的火焰,总是会过早地消耗干净。在不经意间,也许前一刻还在吞吐火舌,下一刻就成为冷灰。”

她努力甩干眼泪,“孙桥,这是最后一次,也是真的……晚安了……”

孙桥并不放开她,而是握紧她的肩膀,又一次俯□,程澄无奈地闭上双眼——她挣脱不过,也失去了几个月前还存在的那股大喊“捉流氓”的斗志,看了太多悲剧的她,只是一个幸存的破布娃娃,任人摆弄了。

“明天……”

细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程澄赫然瞪眼。

孙桥正一面吻着她,一面轻声说,“明天的婚礼……”——他吻在她的额头,“我和晓白……”——挪到了左脸颊,摩挲,“会打个配合……”——亲吻着耳廓,“把孩子……”——吻上耳垂,“给丁小剪。”

程澄,“……”

“她会主动过来……你冷静……她要怎样,就怎样……记住……别给她捣乱……”孙桥呢喃,紧紧贴着程澄的脸,身体在暧 昧地扭 动,“无论发现什么,发生什么……不要问,不要说,不要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他停止扭 动,深深吻着程澄的头发,“切记,你只是观礼的来宾。”

程澄,“……”

难以置信而迷茫的目光。

孙桥松开她,苦笑。

“程澄,我保证,这是真的,也是最后一次……对不起了。”

他用最诚恳的态度,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要解决一个角色…………就可以说是结局了三分之一了……

☆、第八章 战果只是谢幕

黄道吉日;晴空万里。

玄黄界湛宗两家掌门,将于今日正式完婚。

盛世下的盛事,本该办得盛大。但湛家连遭丧事;一切也就从简。再者,玄黄界的各种仪式大都保持低调传统;以免招惹外界人士的围观,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这场堪称玄黄界最重要的婚礼,所邀请的除了新娘本家族人外,基本也就是界内各家人士了。

金红厅堂内;新郎宗锦正在湛垚陪同下;于前厅应酬早早赶来贺喜——或者说早早过来试探的宾客。宗锦身着量体订做的华贵传统男士婚服,儒雅俊逸,笑容满面,进退得仪,使得众人连连点头。一会儿,门厅起了小骚 动,半晌还未平静,引得宗锦侧目。湛垚陪着宗锦不过是为了维持婚礼的风光与秩序,心中早已不耐,见有不同寻常的热闹,便三步并作两步赶去,听到一片贺喜之声,他分开人群一看,不由微怔,来的是湛明儒夫妇。

其实这本没什么不对。儿女成亲,父母自然出席。宗锦之母宗堰早逝,其父雍寂是断然不能请,也请不来的。而湛蓝筝的父母却都健在。只不过玄黄界这几个月一直传说湛家掌门与父母为权力而失和,情断意绝。小道消息踊跃,真实性有待考量——这也是这回宾客们“试探”的主要内容。原先各家老者们还一本正经地猜测,道那湛蓝筝准已软禁父母,湛明儒夫妇不会出席;或是说湛明儒夫妇将在傀儡们的严密监视下被迫出席——他们的衣饰妆容,必会因潦草而露出破绽,脸上的神情也会道明父女、母女间,亲情已绝的真相。

但湛明儒和齐音然准时出现在婚宴上。湛明儒步伐沉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