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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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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紧紧拿着湛明儒“赐”的机票和新的身份证明,她提起随身的小包,准备进入检票口,沈玢的声音传了过来——

“童盈。”

她顿住步子,猛地想起湛明儒——那个冰冷的中年男子,近乎训话般地嘱咐。

“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童盈,只有一个叫安静的人。安静,记清楚了,你是有案底的人,本不可以出境,所以必须用假的证明。从今往后,你要明白,你在国内,就是一个在逃通缉犯。不可以回国,回国就是牢狱之灾。是无尽的谩骂和小人得志的嘲讽。是一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

“我知道,谢谢您,湛先生,谢谢您,我太谢谢您了。”童盈千恩万谢着,恨不得跪下,“对了,您女儿真好,多亏她提醒我来求助您……”

“小爱吗?”

“是您的大千金湛蓝筝,明婵的大侄女啊。”童盈含着泪,恭敬地笑道,“只是那孩子太纯洁,到现在还不知道萧婷就是杨安,杨安还骗着她呢,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啊。湛先生可得注意点。别让杨安害了那孩子。”

湛明儒却没有发话,室内本就黯淡。此刻,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一片阴影垂落。

许久,童盈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准备告辞的时候,湛明儒方冷笑了一声——

“湛蓝筝?很好,这回别让我逮住她,否则——”

他的手,摸了摸书桌上的一根藤条。

他准备多日了。

“童!盈!”沈玢的呼声,坚定地传来。

“沈叔叔!”这回是湛蓝筝的喊声,“沈叔叔!回来!我有事情要告诉您!”

“童盈!她是童盈!抓她!”沈玢发疯地喊着,却忽然戛然而止,湛蓝筝已捂住了沈玢的嘴,“您还想不想要您亲儿子啦?!他会恨您的!”

沈玢的呼声,戛然而止。

童盈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低下头,迅速通过安检,她加快了脚步,朝着最远的方向奔去。

“儿子?” 沈玢看着湛蓝筝,这小姑娘见童盈已经进去了,方松口气道:“沈叔叔,您已经揭发了钱亭盛!如果钱睿知道了,您又送他亲娘进到监狱,他会怎么想您?他本来就是童盈生养,是钱亭盛养大的啊。”

沈玢抖动着嘴唇,尖瘦的下巴能把人,戳出个洞来。

“儿子……”他垂下头,“儿子……儿子啊……”

湛蓝筝温和道:“沈叔叔,我们走吧。尘埃落定了。钱亭盛进去了,您揭发了他,您那些怨恨,都报了……”

“没有。童盈是首恶。”沈玢喃喃着说,倒也没有去追的意思,湛蓝筝可不想童盈落到警方手里,她本能地知道,这种人物,轰走,驱逐,才是最好的。

航站楼外,停放了一辆警车。几名警察,拷着一个年轻人,急速朝着车子走去,湛蓝筝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贾文静。

“老姐!”她挥挥手,贾文静笑着过来,“你干嘛来了?”

“你干嘛来了啊?”湛蓝筝回问。

贾文静道:“小案子。落到我手里了,郁闷,一点都不刺激。就是拷一个小孩子,涉嫌洗钱。那孩子本来都出去了,傻呵呵地带着所有钱跑回来,嚷着赃款都交给国家,放他爹娘。这孩子倒是不错,真可惜。不过也判不了几年……”

湛蓝筝感到心口被什么东西一撞,沈玢慢慢抬头。

“——那孩子叫钱睿,钱亭盛的案子,知道吧?马上就要抓钱亭盛的老婆了——”

“不——!!”沈玢吼了起来,他扑向那辆警车,那个年轻人,扭动着被推了上去。

“不!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放了他!放了他——!!”沈玢冲向了警察,贾文静吓了一跳,枪已掏出来——所有的警察,都掏出了枪。

“放了我儿子啊——!!傻孩子,你不是都让你娘给弄出去了嘛!你回来干什么啊?!!!要不是你走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动手啊——!!”

沈玢长呼着,让两个膀大腰圆的警察,给拷了起来。

贾文静说:“你熟人 ?'…99down'”

“……”湛蓝筝道,“不太熟。”

“袭警未遂。估计得关几天,这样的其实我们常见。除非他这里有病——”贾文静收了枪,指指脑子,“那是他儿子?”

“嗯……”湛蓝筝只是说,“老姐,我真是弄了一套餐具啊。”

“啊?”

“餐具。”湛蓝筝摇摇头,她注视着痛呼着的沈玢,被送上了警车。

“蝴蝶的翅膀动一动,最后就是这个下场。”她轻轻摇摇头。

风声,呼啸声,飞往枫叶国的飞机,越过天际——

童盈坐在上面,她已是安静了。

安静闭了闭眼,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加拿大,和美国的儿子钱睿联系上,让他带着那笔钱过来。几百万,足够让我们母子俩,在大洋彼岸度日。虽然再也联系不了父母,回不到他们身旁……【www。99down。net】

有那笔钱,有儿子,一切都好。

她不由,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晚了。去八卦来着。

☆、第十章 飓风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提示:

请入内者,准备好速效,硝酸甘油,降压药,呕吐的盆,和拍我的板砖。

继续提示:请保持淡定。把握一点,筝儿如果不想挨打,她有一万种方法,能够摆脱。哪怕是召唤凤晓白直接抢人。

再次提示:收蝴蝶兰的时候,筝儿有一个很短暂的思考过程,那是一切的核心。

飞走了……

湛蓝筝目送佝偻的沈玢;急切地步入拘留所——这个一夜苍老的男人,花了很多钱,湛蓝筝也托贾文静帮了点小忙;他才得到探视钱睿的准许。

“会怎么判呢?他不知情吧?”沈玢反反复复地说,“这一切都是童盈那个贱人害得;她竟然跑了,我要去捉她;我一定要去捉她,我要出国捉她,倾家荡产;我也要去捉她回来;要她替儿子坐牢,要她一辈子都得不到自由。”

寒风一阵阵呼啸,沈玢裹紧绒衣,还是有不少结球的乌色绒,从开线的地方飞出,黏到他全白的鬓角上。

湛蓝筝只道:“您快进去吧。按着规定,这个时候是不可以探视的。”

“他会恨我。”沈玢说,“我该不该告诉他身世呢?”

“您进去再说吧,顺其自然。”湛蓝筝道。

童盈当初的决定,就注定了发生悲剧的可能性,却要由沈玢来做最后的恶人,给这一幕剧添上最后的省略号。

沈玢垂着头,背影如枯萎老松。

湛蓝筝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等下去,只是耽误时间。事件已然落幕,而沈玢的将来,不是她能操心的了。

然而,一股花香却鬼祟地顺风而来,冷香层叠铺开。湛蓝筝握住法杖。

她转过身,果然是尹眉,娇兮兮地站在她身后,眉眼间已不再委屈,红唇都饱满了许多。

“蝴蝶兰。”

湛蓝筝将法杖对准尹眉,“你不是尹眉,是沈玢送给钱亭盛的蝴蝶兰,附身到了尹眉的身上。尹眉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这样鱼死网破,煽风点火,有意拉着我往里跳。你控制了她,推动整起事件。你们这一种的蝴蝶兰,最大的特性,就是能挥动翅膀,放出效应的旋风,看吧,一起桃色事件,如今已彻彻底底地毁了四个人。”

尹眉咯咯轻笑,浑身散发粉红的光芒,被冻得娇红的双手自领口向下一划,羽绒服刺啦一声便裂了开来,两边的布料让风给吹得抖擞,好似蝴蝶双翼,空中飘荡。

她只站在光芒之中冷笑,似是拖延时间。

湛蓝筝说:“谁是幕后主使?”

尹眉微笑着,大声道:“是你啊!湛蓝筝,你不是要弄倒钱亭盛吗?!”

湛蓝筝闻听此言,法诀几乎要发动了……

不。

这态度不对……

她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

拘留所内,除了沈玢获准探视尚未定罪的钱睿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得到了这个权力,而且条件要比沈玢那边宽松得多。

钱亭盛戴着手铐,就坐在湛明儒的对面,中间没有透明隔离墙。

两张长背椅子,坦然面对面。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湛明儒淡淡道,“终究是我的家教不严,出此逆女,才惹来了这天大的麻烦。对此我很抱歉。你的事情,我会努力周旋。只是亭盛,恐怕还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判,是肯定要判的。”

钱亭盛一直很用心地听,两侧脸颊,还带着未褪去的淤痕。

“这么回事啊……这么回事啊……”钱亭盛喃喃着,“那我妻子呢?”

“我已经送她离开了。”湛明儒说,“但是很可惜,你儿子钱睿回来了,带着赃款。”

钱亭盛的脸抽动起来,他抬起手,十根指头在抖。

“睿睿,睿睿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会回来……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啊,爸爸连累了你……是谁?!是谁告诉他的?!不是让他带着钱就好好呆在美国念书吗?!”

“他说是从网上看到了消息。这件事情,传得的确很厉害。”

“网上……那真的是你女儿发上去的?”钱亭盛呆滞的眼睛终于有了点亮光,“是你那个大女儿?听说她是尹眉小贱人的师妹,是萧婷那个老贱人的学生?”

湛明儒有点不痛快地动动眉毛。

“回去以后,我会狠狠教训她。”

钱亭盛将脸埋到手里,又长长叹了口气,“一世的英明啊——经营了大半生,以为春风得意,而今毁于一旦……妻离……子散!明儒老弟,你该知道我的恨,我的悔啊!”

眼泪随着低沉地哭嚎流出。

“抱歉。”湛明儒等了会儿,方再次道,“钱睿还小,虽然他很老实,已经向警方承认了,知道你是借他的户头洗钱的事实,但是有自首情节,他依然不一定会被定罪,定了,也必然是缓刑。我也会出力让你早点出来。律师已经请好,至少可以为你争取减刑……”

“老弟啊,你怎么就没看好你那个傻了吧唧的笨女儿!”

钱亭盛猛地抬起脸来,已是老泪纵横,“我出来如何?一切都毁了!名大解聘我,我的各种名誉头衔都被摘除,还有哪所学校会聘我?学术界又岂会再有我留存之地?明儒老弟,你看看我,半百之人,丢了饭碗,毁了名声,干不了体力活,没法和小年轻争夺文职饭碗,如果连越老越吃香的科研领域都驱逐了我,你要我怎么活命?去街边摆摊让人追逐欺辱,还是要我这把老骨头沿街乞讨睡在地下道?我,睿睿,还有我妻子全都毁了啊!睿睿还年轻,他还年轻啊……有什么用啊!”

他哭了好久,又抬头道:“这都是你那个笨蛋女儿惹的祸!傻丫头不仅没帮咱们,胳膊肘朝外拐,把这事情传播出来,她竟然还能和沈玢那个叛徒贼子有接触!我倒了,她能有什么好处?削自己家族的权吗?!明儒老弟,你聪明一世,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糊里糊涂的笨蛋来?!她连这点脑子都没有,你们湛家是怎么培养的她?!”

湛明儒的眉头,愈发皱紧。

“你还是尊重现实吧。这样抱怨无济于事。”他语调冰冷,右手拎起了公文包。

钱亭盛全然没在乎湛明儒说了些什么,他哽咽而失控道:“毁了!毁了!全都毁了!我妻子倒是跑了,可没儿子,没钱,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活?我岳父岳母可怎么过活啊?!他们还在国内,还要看新闻报纸,接受指指点点,还指望着我们的接济!”

湛明儒淡淡道:“放心,我会尽力保证他们的经济状况。”

钱亭盛却已激动到什么都听不清,自顾自地说:“这都是那个姓尹的贱人!都是你的那个宝贝女儿!明儒老弟,你到底是怎么教养的这个女儿?脑子进水就不要到处乱跑!你怎么能让那乳臭未干的黄毛野丫头撺掇着尹眉小贱人胡闹!!头发长见识短,疯疯癫癫瞎胡闹的傻女孩子,自毁长城还自以为是!她也是个贱人,这白痴的小贱人——”

湛明儒戴好帽子,从容起身,左手流畅掐诀,谁都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总之,钱亭盛在绿光乍现后,便飞弹出去,嗷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滚了个鼻青脸肿。

湛明儒径自离开这间临时探监厅。

到了走廊,他又捏了个诀,一只傀儡应法力的召唤而现身。

“告诉二老爷。”湛明儒带着一点嘲讽和冷笑道,“让张律师不用接钱亭盛和钱睿的案子了。随法院自己指定一个吧。还有,把手头其它的证据全都放出去,那些贪污受贿的金额,足够他蹲一辈子,老死在里面了。”

傀儡躬身,化作白色大鸟,在淡绿中消失了踪迹。

慢慢踱出去,拘留所外的空气,已冷冽到了极点,湛明儒系好暗蓝长大衣的领扣,衣摆依然被刮得向后飞起。

风在这里总会加快步子,几乎是旋转着飙过。

“是你啊!你要弄倒钱亭盛不是吗?!”

这一声,就随着风,恰到好处地转到了湛明儒耳中。

湛明儒倏地加快步子,刚跨出拘留所最外的铁门,便清清楚楚地看到,湛蓝筝平举法杖,湛家术法的绿光,对着那位着了粉红色羽绒服的高挑女孩子撞去——这一幕,让他想起裙摆后院,那先后被湛蓝筝灭口的两条鬼魂。

“住手!”

他厉喝着,却是晚了一拍。

尹眉仰起头,对着苍茫的天,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叫,她犹如摸了电门一样开始在原地抖动,在抖动中瘫软,在瘫软中,一道粉光从她身上逃命般地窜出,飞入离地五米高的地方,宛若红云一朵。在尹眉停不下的凄厉喊叫声中,这红云,漫天旋转——就似是让怒风撕裂,洪水冲垮般,红云无声息地炸开来,花香卷起,纷纷扬扬地,竟是落起了花瓣雨!

尹眉忽地不动了,她两眼一白,软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胸脯轻轻起伏。

一片片粉红色的蝴蝶兰花瓣,纷扬在她的全身。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羽绒服,逐渐褪色——色泽不再那么鲜亮,而是发出了日久未洗的乌色来。

方才还浓郁到极点的花香气息,犹如加到大海中的一罐盐巴,迅速地散开,融入,转瞬消失。

蝴蝶兰的妖,都是弱小的妖,魅惑的妖。她们没有巨大的攻击力,却最会魅心。她们的能力,不是烧杀抢掠,攻城掠池的开刃宝剑;而是在红纱罗帐的温柔乡中,将人心寸寸剖碎的修眉刀。中了她们的术,你会一步步进入到旋风中,却也许不自知。

湛蓝筝吁了口气,刚收回法杖,寻思要回头看看是谁在喊话——肩膀就被一只结实的大手扣住,喀嚓一声,她左手腕一凉,定睛,已让一只铐子给铐住。

入目的,是湛明儒怒气冲冲的脸。

“爸?!”湛蓝筝怪叫一声,“您怎么在这儿?”

湛明儒将另一只铐子,飞快地扣到女儿的右手腕上,湛蓝筝的双手都被缚住,她尖叫着挣扎,“爸你干什么?这可是拘留所大门口,我喊人了啊!”

湛明儒冷笑,他毫不留情地扯着湛蓝筝的胳膊,“再次灭口对吧?很好,你是忘了藤条的味道了,立刻跟我回家!”

湛明儒押着湛蓝筝回了湛家主宅的时候,温暖华贵的大厅内,湛明嫣带着女儿湛思晴,正和另一个中年女子与湛思露,舒服地半卧于沙发,打着花花绿绿的毛线衣,茶水和一些餐前水果都下去了半盘,她们聊得甚欢。

系了粉色白兔围裙的湛歆爱刚好从厨房跑出来,欢快地叫了声“小姑姑,二婶,二姐三姐,我妈妈说可以开饭了。”

“看我这脑子,得快去跟嫂子说,刚刚大哥来电话,说要带掌门回来,父女俩都没吃饭,这饭菜可别少了掌门爱吃的。”湛明嫣忙忙放下毛衣针——五六只配合有素的傀儡,已开始布置起属于一个大家族团圆的餐桌。

“姐姐终于要回来了?”湛歆爱不可思议地欢叫着,“哦……那我要去和妈妈说——”

“小爱去喊你哥哥吧,衡儿那孩子玩电脑就是上瘾,楼下喊也听不见。对了,帮忙喊下你二叔啊,他和衡儿这叔侄俩倒是投缘,都泡在网上混。”

那被湛歆爱称呼为“二婶”的女子亲切地说道。

她,便是湛明磊的妻子陆微暖,保养极好的皮肤依然富有弹性,让人看了,就有生生揪下几块肉的冲动;椭圆的脸蛋上泛着红润光亮,倒比不得红烧猪蹄的油亮——到底这把年纪,再拼命抹油,也抹不出鸭头上的桂花油;她的脸型其实并不削瘦,但或许是额头的窄小和下巴的瓜子来得太过突兀,从侧面看,整张脸就好似让一双手,给恶作剧地拉长般。

尤其是她还长了一对怎么也睁不开的小眯眼,在满屋晶灿灯火中,竟被硬生生撑大了些许,只唇边的微笑,还算能让人松口气,感慨人类的进化,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她轻柔地说道:“露露啊,去问问你爷爷还有曾姨婆,一会儿是出来吃,还是我们给送过去。”

“露露三姐,你要告诉爷爷和曾姨婆,我姐姐要回来了!爷爷和曾姨婆一定会高兴地立刻出来!”湛歆爱解着围裙喊道。

陆微暖倒是未接湛歆爱的话,她只轻柔地按了按这腼腆姑娘的肩头。

“还收拾什么啊,听妈的话,快去吧。”陆微暖轻声说。

“露露等会儿。二嫂子——”湛明嫣温和道,“爸和三姨婆又不在一处,让露露两头跑做什么?露露,你去问你爷爷;晴儿,你去问你曾姨婆。小爱,你能力强些,就看着傀儡们收拾餐桌吧。二嫂子,咱俩去厨房路上给衡儿他们屋子打个铃就行,还是先快点帮大嫂收个尾,估计得多添几样掌门爱吃的菜……哎,小爱注意点,傀儡们的指令得改,今日要多添一张主座,还有一套餐具。”

湛歆爱连声应着,信心十足地指挥着傀儡们的行动。

“我看大哥的位置,恐怕得挪边上一点。掌门居中而坐,才是咱家正经的规矩。荒废虽久了,可也不能从一开始就怠慢啊。还有,要是爸爸和姨婆都出来吃,那就得添三套了。” 陆微暖慢条斯理道,“爸爸和姨婆是长辈,位置必须放到掌门两旁。那按着规矩,大哥的位置,就得放到侧面了吧。”

湛思晴忽然噗哧地笑了一下,她很小声地,对湛明嫣撒娇般道:“妈。怪不得大舅舅也不是很希望要咱们的掌门大人常回来吃饭呢,她一回来,大舅舅就从第一,落到第四了呢。露露,小爱妹妹,你们说是么?”

湛歆爱却离得远,又正指挥着傀儡,哪里听得清,只啊了一声,湛思露倒明白了,却让陆微暖推了下,“还不快去喊你爷爷。”

“你这孩子!快跟你妹妹一起过去。”湛明嫣轻拍湛思晴的脸蛋,又和和气气道:“二嫂子,我看先这样放着吧,或许掌门还会有别的主意。那孩子总是鬼灵精怪的——哎,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正说着——这是怎么了?大哥你怎么也不穿外套,不怕冻坏了啊?”

她俩往前迎了几步。

门外,湛明儒一把将湛蓝筝推进来——手铐倒是给解开了,只是羽绒衣在上车的时候给扯了。外头天寒地冻,湛蓝筝此刻就裹着湛明儒的大衣,下摆已遮盖了脚踝,因为太过宽松而很是邋遢,头发又都乱开,左脸颊还有一道红红掌印,她轻轻侧开了左脸,下巴倒是昂着。

“爸爸回来了!”湛歆爱丢开傀儡,欢呼雀跃地抱过去,湛明儒一把揽过小女儿,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

“爸你好冷啊,都冻到我了。”湛歆爱娇道,“姐姐——哎?姐姐你头发怎么弄的啊?新发型吗?哇!好酷好天然啊!”

“就是新做的啊。”湛蓝筝笑呵呵道,“这叫风中凌乱天雷头,很流行呢。是咱爸和我一起挑选的发型呢。”

湛明儒一把扯下湛蓝筝身上的外套,交给迎过来的陆微暖,“有劳二弟妹。这孩子把羽绒服给扯坏了。”

陆微暖轻道:“大哥你脸色可不太好,给家里来个电话,让傀儡送一套去啊。哪能用身体开玩笑?”

“我去给大哥加碗姜汤。” 湛明嫣决定了,陆微暖补充说:“掌门也得来一碗,看这小脸蛋,都冻红了呢。”

“谢谢二婶关心!”湛蓝筝甜甜地说,“不过这不是冻红的啊。”

陆微暖的眼睛,努力要一个故意的“瞪开”动作,好表示她那其实并不存在的惊讶感。

不过这个表情尚未摆好的时候,湛明儒已拍拍手,一只傀儡应声出现,他吩咐了一句“准备热水”,然后淡淡对湛蓝筝道:“你先去淋浴换衣服,然后到我书房来。”

“大哥你不吃啊?!”陆微暖急切地说,“别啊。座位还正排着呢,刚刚还说掌门古灵精怪,总能做出点出其不意的——”

“她是挺出其不意的,要我都不知道,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湛明儒的脸色不冷不热地说。

湛明嫣倒是痛快地说:“还是先淋浴吧,散散寒气。”

湛蓝筝扭头就往她的浴室走去,气得湛明儒责了句“没个规矩”,然后便是两个中年妇女的连声劝和。

MD。

湛蓝筝想,都冬天了,怎么还能让我品出吞苍蝇的感觉呢?

和极品男,白痴程,方容戴三贱人行,丁姓三观不正女,包括八女王那抽风混蛋相处,都没这般错位的销魂感。

湛家真是好风水,养出一窝人种苍蝇来。外头的闺女嫁进来,也成变形成了苍蝇,卡夫卡前辈地下有知,一定会开怀大笑《变形记》终成现实的。

我的地盘,目前真是太有喜感了。

舒舒服服地吹干头发,换上干干净净的家居服,湛蓝筝昂首挺胸步入湛明儒的书房。

“爸。”

湛明儒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冷冷地注视着女儿,“解释吧。”

“没什么可解释的,反正您说的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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