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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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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帅的啊。”程澄笑得很花痴,“跟孙桥一样帅气。”

孙桥冷哼,湛蓝筝斜视,嘴上继续道:“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和帅不帅没关系。咱们这里面的某人也很帅,帅到他摘花飞叶,再回头做拈指一笑,母猪都会翻腾嚎叫,坠地昏倒。不过我就是看某人不爽啊,没办法,天生相克吧。”

这回从孙桥手上飞过来的是半根筷子,直插无良女的喉咙。

凤晓白叹气,手指一夹,拦住了筷子。

“出来前怎么说的?你们都忘了吗?给程澄和孙桥摆庆贺宴的,大家都让一让吧。”

“我有耐心,但我的耐心不会浪费在无意义的人事上。”孙桥冷冷宣布。

“我没耐心,所以更不会在极度没品的人事上去浪费。”湛蓝筝抽出擀面杖冷笑。

孙桥按住桌子,喀嚓。

程澄偷偷爬到桌子下面看了一眼,哦呀,桌子变成东非大裂谷了。

哗啦——

一桌子好酒好菜,统统亲吻大地。程澄及时抽出脑袋,脸上还是溅了水煮鱼的红油。

服务员递上赔偿账单,于是一致对外。

孙桥表示他从来不需要赔钱,凡是敢找他要赔款的都是找死。

湛蓝筝表示钱自然是要赔的,但是没有这么贵,这种店大欺客,商黑勾结的现象严重影响到了我国和谐社会的构建。

孙桥最干脆,一招锁喉直逼站在最前面的服务员,当然,在程澄的“不要”喊出声之前,已经让反应奇快的凤晓白拦住了。

“让你们老板出来,我知道和你们说这些没用,你们不是管事的。”无良女分外无赖。

保安云集。

孙桥杀气腾腾,连最迟钝的程澄都感觉到了,“孙桥,别。”

程澄揪住孙桥的手腕,被内力反弹开来,一脚踩上滑溜溜的糯米藕片,哎呀呀向后跌倒。

凤晓白及时扶住这小丫头,“以后别贸然碰他,真把他当小动物吗?!”凤晓白罕见地蹙起眉头。

程澄面如死灰,好生沮丧。

“这钱——我来付吧。”

这声音,湛蓝筝和孙桥都觉得分外刺耳。

“丹霓。”湛蓝筝点头,“你怎么在?”

方丹霓将闪着金光的信用卡递给服务员,灿然一笑,“我是来找孙先生的啊。”

孙桥面色阴沉。方丹霓笑道:“听说孙先生在找工作,我来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的路子还算稍微多些。”

“结果你就问到餐馆来了,真是会找。” 湛蓝筝讪笑。

高跟鞋锉着地板,方丹霓理所当然地说:“这时候家里没人,除了吃饭还能做什么?车子停在楼下,必是在附近,湛蓝你又喜欢熟悉的大饭馆,方圆十里,也就这家鼎鼎有名,而你又常来光顾了。”

湛蓝筝友善道:“孙桥和程澄都有工作,不劳费心,我们干的事情我们自己负责赔,谢了,丹霓。”

她很牛13地掏出钱包。

点钱。

RMB在指缝飞舞,很有型。

嗯,华丽丽地发现根本不够。

在她开口前,凤晓白和程澄都很主动地找钱,嗯,还是少了一百,看来不砍价就是不行。

嗖!

一张红彤彤擦过湛蓝筝的耳朵,直接插在她身后的地砖上。

孙桥说:“拿去吧。”

“哪来的钱?”湛蓝筝单刀直入。

“从你师父那里换的。”孙桥毫不隐瞒,“有事问他。”补充一句,省得无良女追问,惹自己心烦。

他转身离开,特意运了轻功,脚底生风,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暖风兜头而来,熏人。

随着人流,他上了公交车,模仿着前面的人,机械地将凤晓白昨日递给他的硬硬蓝卡片送到机器前,嘟一声,后面的人潮涌动,将他推入车厢。

车子震了震,向前开去,孙桥慢慢地放松一身紧张的肌肉,从玻璃的倒映中看着周围和自己“亲密”贴在一起的男女老少。

以前,舒适的马车,他一个人独享,尽管当他以孙家世子的身份,趾高气昂地坐在里面的时候,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父亲心目中真正继承人的替身。

所以,再华丽的马车,也是虚幻的壳子,没有半分人情,甚至不及这载着陌生人的公车,还能有尊老爱幼的一幕幕。

车子晃动了许久,孙桥随着人流被拥到车门,又被拥了下去,他抬头看到“方胜大厦”几个霓虹字,发现自己回到了白天来过的地方。夜幕深沉,大厦旁边的湖泊宛如一方墨砚,湖边三座重檐六角亭的攒尖顶子,在夜空下有些悚人。

孙桥穿过草地,站到湖边,心中烦躁。抬头看夜空——这个时空夜晚的天,只有被霓虹灯浸染的淡红,是望不见星星的。

望不见又如何?望见了本该是自己的星星,触手可及,却也最终遥远。

谁说往事如风,分明不堪回首。

伫立湖边许久,余光早就瞄到一个藕荷色连衣裙的女人立在不远处,也在望湖沉思。

这女人是何时出现的,孙桥没发现——以他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脚步声。但在他将这女人孤零的身影纳入视线之前,的确没有任何察觉。

许是太烦了,失了警惕,没了注意。他这么解释,呼吸着夏夜湖边的水气,希望自己能够平静。

那女人却不让他心静,她身上有一股味道,轻轻飘入孙桥的鼻孔。

最开始,孙桥以为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惯用的香水味,后来觉得不像,那味道不仅不香,而且带着一股寒冷的湿漉,好像是一个人,披着水藻,从冰冷的湖底深处钻出,踉跄着,伸着手,凄冷的目光,涉水走来……

本来,孙桥个性孤僻,一个女人身上的古怪味道,不关他事。只不过……

当这古怪女人动了动,朝他走来的时候,就关孙桥的事情了。

咔哒,咔哒,咔哒——

藕荷色衣裙的女人显然穿了带跟鞋,在昏色桔光下,不紧不慢地清脆着。

咔哒——

内力涌到左手,孙桥的五指,喀嚓一合。

突然,从他身后,也传来了高跟鞋点地的清亮声,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

咔哒,咔哒——

孙桥嘴角一抽——另一个女人也在接近自己。

这个世界,找死的贱人可真多。

左边,藕荷色衣裙的女人继续走过来,余光只能看到她低垂的头和柳条一样的盖脸长发,与藕荷色裙角一起颤抖,似乎走得很踉跄,踩地声却决然。

身后,打火机嗒地一响,奶香悠然扩散。

孙桥冷笑一下,背后过来的,大概是那个姓方的女人,跟得还挺快。

两个方向,高跟鞋点地的声音都越来越近。

孙桥不打算对方丹霓动手,他知道姓方的女人没有功夫,也没有复杂的身份,不会对自己如何。

但是左边这个陌生女人,不知底细,她出现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脚步和呼吸声……

呼吸声?!

极少动容的孙桥,惊诧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呼吸声?

刚才是走神,现在怎么还是听不到?

莫非也是一位高手?

孙桥暗暗警惕。

一左一后,两边高跟鞋的声音似乎融合到一起,孙桥尚未细分,藕荷色衣裙的女人却如风样,忽一下就到了他身边。一只惨白的手冷不丁摸向他的脖颈,孙桥甚至能瞄见这女人的五个指尖,缠着一绺绺模糊的绿色东西,湿漉漉地滴水。

左手一扬,将这只手狠狠斩开,右手干净利落,直掐这女子脖颈。孙世子武艺高强,擒拿不再话下,惊呼声中,他乘胜追击,身形一展,将这胆大贱人按在路灯杆子上,那杆子嗡嗡颤了半晌才住,孙桥却眉头一耸,“你?”

被他制住的,是方丹霓。

逡巡四周,不见那藕荷色衣裙的女人。

刚刚要掐自己脖子的,应该是那个女人才对,人呢?

孙桥松开方丹霓,在后者连续的咳嗽声中,蹙眉。自己明明斩开那陌生女人放肆的手,然后掐住她的脖子,制服了她。

但为何现在,在手底下挣扎的,是方丹霓,而不是那本应该的藕荷色衣裙的女子?

瞥了方丹霓一眼,虽然不情愿,但他到底问了,“你看没看见那女人 ?'…99down'”

方丹霓抚着脖子咳嗽不止,闻言勉强抬头,唇角一翘,竟微笑着扶了路灯杆子起身,“目前孙先生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

孙桥嫌恶道:“有没有看到一个藕荷色衣服的女子?”

方丹霓缓了过来,“没。”

很坦诚地摇头,“我开车跟着那辆公车一路过来。等我找好停车的地方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孙先生一个人站在湖边,我走过来,刚到你身边,就受了份大礼。”

她摸摸脖子,惋惜地笑。

孙桥看她那张精致的面孔,虽然浓艳惹人反感,但表情平静,目光坦然。轻轻点头,这女人没说谎。

难道是自己心境不平和,导致内息岔乱?或者是被无涯拼凑好的三魂七魄,因为太过烦躁而出现波动?是以导致了……幻觉?

很有可能,无涯上仙的确提醒过自己,三魂七魄乃人之根本,和心境息息相关,自己外强中干,虽身体健康,内力稳定。但魂魄极其脆弱,尚未完全康复,所以要放平心态,轻松怡然才好。

找到了原因,孙桥便转过身子不再理会方丹霓。

打火机嗒一响,甜腻的香气顺风转开。方丹霓踱到孙桥身旁,“心烦?”

孙桥望天。

方丹霓微微一笑,“这座城市的夜空是没有星星点缀的。如果你想看的话,搭我的车子去郊外如何?”

她那缕紫发从前额垂下,划过明艳的脸孔,给上翘的丹红嘴角当了陪衬,雪白的脖颈上还有一道淤痕,半掩在闪耀的项链后。

优雅地夹着黑魔鬼,方丹霓身形轻晃,语笑嫣然,“孙先生是人才,无论到哪里都会闯出自己的天下,如果有意,我可以帮忙引荐,事半功倍自然是好事一桩。当你做成了大事业,赚了钱,就可以买独居的房子,便省却了寄人篱下的不便,还有捉襟见肘,精打细算的尴尬。”

“滚。”孙桥利落道。

方丹霓笑容不变,“孙先生在湛蓝家住得如何?她家有点小,而且人多口杂吧?湛蓝实际是个心善的主儿,只是她比较随心所欲,不吃亏,不认输,并不是个好相处的;晓白又很护着她,大体只要不触及底线,那居家好男人都会依着湛蓝;程澄么,小丫头片子一个,呆头呆脑,恐会碍着孙先生的眼睛。”

孙桥邪性一笑,右手伸出,扳起方丹霓小巧的下颔。

“说得很对啊,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住处吗?”

方丹霓任由孙桥的手指抚摸自己的下颔,看着烟气在两人之间徘徊。

“如果你愿意,我认为我家的房子很大,只有我一个人居住。”方丹霓轻轻一笑,“你知道,一个单身女人独居……晚上很黑。”

孙桥嘴角一勾,“是吗?我觉得你们这里总是很亮呢。”

他说着,手指顺着方丹霓的下颔划到脖颈上,指尖触了触那道淤痕,又游走下去,伸入V字领。

细长的食指向着这个女人衣领下更深处的领域探去,他将会触及到一座私密的山谷,在柔软的双峰之间,温润娇嫩,四季如春。

夹着香烟的手指很稳当,方丹霓不动声色地退了一点——孙桥的食指自然从衣服里脱出。他脸色一沉,再次掐住方丹霓的脖子,将她重新按在路灯杆子上。看着她指缝的香烟亦掉落在地,才稍稍松手,“要勾引我,为何不彻底些?”

方丹霓被烟气呛住,喉头压抑起伏,孙桥深黑的瞳孔冷冷注视着她浓密而晶亮的睫毛,手指松了松。

“如果你愿意,不会缺女人。”方丹霓缓了口气,说。

孙桥的手指一紧,方丹霓的双唇发青,“我挑得,才是我的女人,自己送上来的,只是我的东西,不是人。”孙桥冷笑着说,“你要当东西吗?”

手指又松了松,方丹霓喘了口气,唇角自信上翘,“孙先生,难道你在骂我不是东西?”

孙桥的眸子宛如这夜幕下的湖水,黑,不见底。

手指狠狠一掐,方丹霓的眼珠子瞬间瞪大,“再废话,我就杀了你。”

他丢下这句话,运起轻功,不到几秒钟,便消失在湖边了。

方丹霓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撑起身子,“不忙,一步一步来。”她这么说。

整理头发和衣衫,将掉落的香烟一脚踏碎。抬头,眼前立了一个女子——不知何时走来的,背对着她,长发垂落背心,藕荷色连衣裙柔软,古怪的是,入夏了,这女子还穿着一双白色高筒靴子,毛领上吊了两只小球。从后面看,这双靴子有点不协调……

忽听幽幽一叹,似是自八方而来,顺耳入,钻骨缝。

方丹霓颤得几乎跳起来,出于本能,回头看了一眼——路灯杆子,草坪,柳树婀娜,石凳孤单,柳条掩盖下的重檐六角亭内一片浓黑,攒尖顶子冷酷指向夜幕,好似一把刺入天际的锥子。

在这偌大的湖边,灯光冷寂,只剩自己——还有那藕荷色衣裙的女人。

她发冷地抱紧双臂,回过头,藕荷衣裙的女人,不见了。

走得这么快?她想。背心阵阵起寒,她立刻转身,也想离开,突然记起孙桥的问话:

有没有看到一个藕荷色衣服的女子?

方丹霓深深呼吸,回身。

空无一人。

响起的手机铃,差点让她失态尖叫,按住胸脯惊喘了半天,她才气恼地打开手机,“罗敬开你丫找死吧?打电话干嘛?!”

DJ的欢呼和劲爆乐曲从手机那头撞入这头。罗敬开近乎嚎叫道:“我在醉生,蹦迪,这DJ真他奶奶的猛!来不来?!”

“来你个大爷!”方丹霓可劲地喊,好将一肚子的恐慌都发泄出来,“明天我还得上班呢,你自己跳吧!”

“别啊丹霓!过来耍吗!你老板要是给你吃炒鱿鱼,我把你弄我们这儿来,不干活,月薪——八千!”

“打发叫花子呢?!”方丹霓吼道,恐惧已被朋友间无伤大雅的粗口淡化,“耍别的妞去!别烦我!”

挂机,她快速而不失稳重地穿过柳林间的昏暗,向停放车子的地方走去,却是一怔。

有个年轻男子靠在了自己那辆玲珑小车的前盖上。双手插兜,抬起一只脚,锃亮的皮鞋抵住前轮,一身米白色西服,绿斑领结精致,他向方丹霓笑道:“你的车子不错。”

“谢谢赞赏。”方丹霓傲慢地说,“我该走了。”

男子耸肩,“聊会儿?”

方丹霓将手机一晃,“对不住,先生,我朋友约我,赶时间。”

男子摊手,“推了吧,我请了。”

方丹霓将手肘顶在前盖上,扬起下巴,“我认识您吗?”

男子双手交叉,方丹霓看到他右手食指上,箍着一枚银戒,款式简单,线条流畅,低调华丽。

“方丹霓么。”他说,“我不会带你去太明亮的地方,会让你脖子上的淤痕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下。”

方丹霓面色一白,又恢复了笑容,“您的眼科医生一定经常赞扬您的视力。”

男子浅笑说:“我自信我不需要眼科医生,不过得到方小姐的赞扬,我很荣幸。”敲了敲前盖,“方小姐赏脸吗?我可以开车效劳。”

方丹霓抻抻柔软腰肢,“抱歉,我朋友约我蹦迪。”

“您不是让您的朋友去耍别的女人吗?”男子笑道。

方丹霓笑容不变,“先问一句,您是不是也不需要耳科医生?”

男子大笑,“方小姐真是顶顶上好的蔷薇花,何苦让那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践踏呢?”

方丹霓狡黠道:“怜香惜玉的男人,哪有胆量去蔷薇花呢?”

男子拊掌,“不闹了。我算是确定,能与你合作,必将愉快。”

他掏出一张名片,方丹霓接过来看了一眼,“哦,原来您就是德宇派出的合作代表啊,真是失礼了,我知道贵方代表会直接找我洽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男子笑道:“而且很诡异?”

方丹霓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不,很有情调。”

男子伸手,“我很荣幸能和方小姐共事一段时间。”

方丹霓优雅地将手放了过去,“我也很荣幸,钟先生,希望我们双方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汗……我泪奔,存稿都发完了……开始一日一更…………………………

☆、第四章 第一天上班

第一天上班,是和极品男一起去的。

程澄在门厅换鞋的时候,看到孙桥走来,不由兴奋地满眼闪星星,直到孙桥把挡道的她撞到墙上,才捂着脑袋喔几声。湛蓝筝不停催促——今天她很不容易地要去学校上课,而负责开车的凤晓白则早就下楼擦车了。

和极品男一起搭车,一起走入大厦,一起上电梯,一起工作………………

湛蓝筝斜视后视镜里那张笑得诡异的脸,不由哆嗦,“你没事吧?”

小丫头傻笑,旁边的孙桥一脸晦气。

“程澄。”

小丫头依旧傻笑中,旁边的孙桥依然一脸晦气。

湛蓝筝耸肩,“丫头傻了。”她对凤晓白说,目光斜着孙桥,“让人吓的。”

孙桥懒得搭理疯女人和蠢女人。

将程澄和孙桥放到路边,湛蓝筝探头,“临湖公司在这里啊?程丫头,附近是不是有一所中学?”

程澄愣,“啊?这个么……”

无良女叹道:“拜托我亲爱的,到新地方上班,得赶快探路,熟悉环境,面试成功之后,你干啥去了?”

程澄低头,“你知道我笨嘛。”好沮丧。

孙桥没来由地心善,淡淡道:“就在大厦边上,都挨着湖。”

湛蓝筝打量孙桥,似笑非笑,只说:“我高中同学文远淑就在那所学校任教。我来过一趟。说到湖,看来就是那个淹死人的地方了。”

无良女的目光在程澄和孙桥身上转了转,“你——们都注意些吧,别觉得热了,就跳下去野泳。”

孙桥已经向大厦走去,程澄怕赶不上他,赶快点头,“一定不去,我一女的游什么野泳嘛。孙桥……我提醒他好了……”

“程澄!”湛蓝筝招手,程澄只好跑过来,“丫头,你搞不定那极品的,万一惹出事,千万别插手,赶快给我来电话。记住了,千万,千万,千万别把自己送到他的手底下去,他那一巴掌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程澄一本正经,“放心!我不傻的!”

目送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大厦——孙桥大踏步在前,程澄紧赶慢赶在后,活像大佬的小瘪三。

嗯,真不爽,程澄以前不是这么怂啊?

湛蓝筝开始回忆她的峥嵘岁月——

话说当年,我们的方丹霓同学还是个年方十五的小女生,已从电视剧上学会新式媚眼法,挺着发育过早的小胸脯,第三次抢程澄男朋友的时候,程小丫头便忍无可忍,掀起一场骂战,扫荡全班,声震全级,留名全校。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那一战到得后来,成了女生们声讨方丹霓的批斗大会,记得当时老姐贾文静盘腿坐在讲台上,拿着水瓶主持会议,颇有大姐大风范;岑娇娜是辩论的主心骨——话说这不知跑哪儿工作的美妞,当年方丹霓在班上的唯一克星啊;采薇胆小,只敢旁观,想不到她现在也做出……月亮是隔壁班的,本来做着作业没想过来,不过闹得动静太大了,她说担心我被误伤,于是也跑过来看热闹,我俩一人一瓶冰镇酸梅汤,看得很开心;罗敬开那王八犊子,因为事情和他也有点关系――程澄被丹霓抢走的第一任男友么,不想不看,又不好意思看,偷偷摸摸地跑到后门,透过那个给老师准备的监视孔观察战局。男生里面还有卓非,一文艺愤青,没错,就是程澄的第二任男友,让穿腻香奈儿的方丹霓拐跑的那个,耷拉脑袋坐着不动――话说现在的男性真是越来越窝囊……

谁说逝者如斯,往事如烟?!

湛蓝筝回到现实,不禁疑惑:

这极品男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就这样把我们的程澄给吓傻吧?

死丫头,真丢新时代女人的脸!

湛蓝筝叹了叹,“走吧,但愿他们都能顺利。”

凤晓白说:“不会有问题的,程澄很努力,孙桥既然肯去,必然做好准备……”

说着,目光无意间扫过绿柳河堤,他眼力甚好,柳绦后,草坪旁,忙着脱衣戴泳帽的人们,都落入视线内,不觉感慨,“现在这人,胆子真大,不记教训,出了事又怎能全怪老天爷呢?”

“又有人来野泳了?”

凤晓白苦笑。

湛蓝筝淡淡道:“等死了人就明白厉害了。”

“已经死过人了么。”凤晓白的目光又一次掠过车窗——孩童们跑过,老人们微笑,附近一只重檐六角亭,攒尖顶子似是贴了金片,阳光下亮闪,一个藕荷色衣裙的女人垂头坐着,黑发盖面。

准备踩油门的脚,轻抬,凤晓白的注意力凝在这女人身上。

一股莫名的寒意上涌。

夏天了,这人怎么穿着冬季高筒靴?而且这白色靴子……很不协调。

他想看仔细,无良女友却大叫,“我要迟到啦!边疆史的老师是全系出了名的‘点点’啦!你想我挂科啊!”

凤晓白急忙踩油门,车子欢快离开。

办公室最边缘的角落里,程澄紧张地坐在电脑前,她瞄着大门,想去寻找孙桥的身影,才想起他一出电梯间,就在热情的男同事们的带领下去换装上岗了。

这时的他,应该穿着制服,站在电梯旁那小小的柜台里,随便看本书,打发时间,直到午休。

偏头看到桌子上堆落如小山般的文稿,她便叹息:

上午要输入这么多文字,哪有时间溜出去看孙桥呢?

第一天上班,要格外努力,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长久地呆下去,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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