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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十个世界后我跑路失败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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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由他一手造成的阿鼻地狱。
  他们每个人都是清白无辜的,甚至就连太子妃也是如此,皆是他毒杀太子后寻来的替罪羊。
  在他称帝的道路上,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成为他的绊脚石。
  甚至不仅是他们。
  他垂下眼睛,如玉的面容也被溅上一抹鲜血,与他幽暗的眸光相称,犹如自地狱深处爬上来的、披着俊美皮囊的罗刹恶鬼。
  就连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也要一并除去。
  太子身死,国主心情不畅,携领一众皇子与大臣去皇城外围猎,他带领众多侍卫,驱马而行,深入到密林之中,忽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体态优美的白狐,停在国主的马前,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向他。
  国主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身后背负的箭矢上,那白狐似若感到有危险,后退了几步,他立刻射出一箭,却被狡猾的白狐闪了过去,向着密林深处逃去了。
  国主一箭未中,怎肯放过白狐,当即策马去追,侍卫们跟在他马后,但国主所乘之马乃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在他全力鞭策下,他们追之不及,不由着急起来,大声呼喊国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阴影之处。
  白狐一路逃窜,但它的身影始终没有消失在国主的视线里,国主又是几箭射去,每次都贴着它的皮毛险险擦过,这让他心生怒意,誓要射死这白毛狐狸。
  可忽然白狐不知跳到了何处,竟忽然没了踪迹,这时国主才惊觉自己竟走脱了队伍,不知此刻身在何地,也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心口已经被一支冰冷的箭矢对准了。
  “嘭——”
  那利箭飞射出来,擦着马颈而过,正中国主心脏的位置。
  马匹受惊之后,将国主甩了下来自行逃走了,国主大叫一声,狼狈地摔倒地上,心口流出汩汩鲜血,在剧痛之中,他粗喘着看到一道手握长弓的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是你!”
  秦如望的面容映入到国主的眼中,他捂着胸口,因为愤怒与震惊,他的表情变得扭曲,双眼血红,阴鸷地盯着秦如望,声音里充满狠戾与怨恨。
  “寡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杀死寡人?太子已经死了,待寡人山陵崩那日,皇位必然将属于你,而你却——”
  秦如望的手指搭在弓弦上,居高临下地站在男人的面前,对男人充满愤怒的诘问与诅咒,他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一点点地倒了下去。
  在国主的眼睛将要闭上之前,他才终于俯下身,在他父皇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一箭并未是我为了皇位而射。”
  “而是为我母亲,也是为了他。”
  “你可以闭上眼睛了。”
  ……
  光影一阵变幻,正如之前纪宁所知晓的一般,国君突然驾崩,朝野为之震荡,在充满腥风血雨的斗争之后,皇位终于落到了秦如望的手中。
  这一日乃是登基大典,秦如望穿上玄色的帝王之服,头戴冕旒,来到神子的宫殿里,见到了坐在座椅上的神子。
  “你为何要起身?”
  秦如望走上去,握住他细瘦的手腕,就要亲自将他抱回去,但神子却阻止了他的动作,面具下浅色的双瞳正认真地凝视着面前年轻的帝王。
  他今日状态出奇地好,不但能坐起来,唇瓣还有了些血色,唇角微微勾起,用他素来温柔的声音说道:“想不到我竟真能亲眼看着你穿上这身衣服。”
  说着,他忽然抬起手,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苍白而美丽的面容,笑着说道:“如今你已是大夏国主,自然可看到我的真容。”
  秦如望动作停顿,视线久久地停留在神子的脸上,慢慢地抬起手,似是想要碰触神子的脸颊,却忽然听到他说。
  “还记得当初你许下了什么誓言吗?”
  神子垂下眼睫,唇边带着浅笑,温和宁静,说出的却是极为凉薄的话语。
  “你说你要踏平神国,杀尽神国子民,焚毁神像,而我的尸身也要被你挖出来,挫骨扬灰,让我永不入轮回。”
  “而我告诉你,若是你能在我死前成为大夏国主,大可直接将我赐死,我等着你来杀我。”
  “现在正该兑现你我的誓言了。”
  他拉过秦如望的手放在自己的颈边,轻轻笑了起来。
  “陛下,请你来杀我。”


第67章 秦如望(二)
  秦如望被神子牵着手,搭上了那白皙的颈侧,指尖所碰触到的肌肤柔软光滑,却带着苍白与温凉,在神子引导他收紧十指时,他蓦然一惊,如若被烫到了一般,将神子的手甩脱下去。
  “莫非你心软了?”
  神子坐在他面前,漂亮的眼瞳微微弯起,他笑意温柔似水,却漫溢出十足的漠然与凉薄。
  在秦如望看来,他的心像是由玉石铸成,晶莹剔透,不惹尘埃,却又冰冷而坚硬,没有丝毫裂痕,任谁都无法侵入他的心房,就连对己身也是那般冷漠,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你不该如此。”神子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如今你已是大夏国君,他日必将成就霸业,一统天下。你若要做天下共主,必将踏上尸山血海、功成骨枯之路,切莫有多余的仁慈之心。”
  他重新拉过秦如望的手,轻拍他手背,露出一丝笑意。
  “我已是将死之人,便从我开始,将障碍一一除去,亲手杀了我,达成你多年来的夙愿,也算是我送与新皇的一份祝礼。”
  他越是说下去,秦如望的心就越是沉坠几分,听到最后,他险些失态,蓦地攥住神子的手,双目泛出冷意,寒声说道:“我不要这份贺礼。”
  “那你想要什么?”神子问,“我命不久矣,在我死前,除却这条性命,也没什么能送你的了。”
  秦如望不语,捏住神子下颌,要他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双眼,沉声开口。
  “你并非大夏之人,为何如此盼望我成为大夏国主,这与你有何干系?你分明知晓,待到他日,我必将毁灭巫神国,那些神使也——”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神子却反而笑了笑。
  “巫神已死,神国正慢慢堕入邪异,你可知为了选出神子与神女,每年神国要葬送多少性命,我等又要遭受多少折磨?”
  “说是神使,我等却活得非人似鬼,若是无他人相助,甚至连这道门都走不出去!”
  他罕有地激动起来,脸上蓦然浮现出病态的嫣红,唇角渗出一丝血迹,神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只有你,才能毁掉神国、拯救神国,以我所剩的性命,定然是看不到那一日了,那便让我成为第一个死在你手中的神国之人可好?秦如望,你杀了我、你快来杀我——”
  “够了!”
  年轻的国君满面冰寒,忽然将神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让他躺回到床上,又将神女炼制的长生药强迫着他吃下去,看着他渐渐平静下来,才声音低沉地说道。
  “你累了,便好生歇息,休要再胡言乱语。”他说,“你不会死。寡人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寡人要你亲眼看着巫神国如何葬送在大夏铁蹄下,在此之前,你不会死。”
  神子淡淡地笑起来,但他似乎真的是累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轻轻闭上双眼,声音轻细似若梦中呢喃。
  “……不错,你是大夏国主,今日是你举行大典之日,要祭祀天地与先祖,必须保持身心洁净,又怎可沾上满手血腥。”
  “我很期待你所说的这一天,陛下……”
  他终于安静下来,肤色苍白得如若冰雪塑成,却又似琉璃般一触即碎,美丽而脆弱,令人心生怜惜。
  秦如望站在他床榻前,久久凝视着他的面容,忽然伸出手,用指尖轻触上去,顺着眼梢缓缓滑了下去。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这张面具之下会是怎样的眉眼,这一日他终于得见他的真面目,却发现竟比他所想的还要更为动人。
  曾经的他一直以为,除却早故的母亲之外,他不会将任何人放在心上,若说有,却也只是恨意。
  他憎恨被他亲手射杀的父亲,恨着巫神国和有关于它的一切,也同样憎恨着眼前的这个人。
  却也偏偏唯独爱着这个人。
  或许早在很久以前,自他们最初相遇的那一面,他孤零零地待在花园里,而高高在上的神子却为他停下步辇、对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就不可自拔地陷入到了其中。
  哪怕这个人只是为了利用他、对他并无任何真心,他也不在意了。
  看到神子似乎已经陷入沉眠,秦如望悄然转身向外走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声音。
  “你……可有什么夙愿?”
  他回过头,就见躺在床上的神子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望着他,秦如望的心蓦地一疼,静默片刻,终是说道。
  “待你好转之后,我再同你说。”
  他离开宫殿,上了等候在外的辇车,在百官跟随下,浩浩荡荡地登山祭天,完成大典,可当他回到皇宫,正要再去看神子时,所听到的却是噩耗。
  神子已亡。
  隔着数座宫殿,也隐约可以听到那处传来的哭声,坐在辇车上的秦如望如若被人重击,顿时眼前一黑,踉踉跄跄地下了辇车,匆匆跑入大殿中,最先看到的就是一抹刺目的鲜红。
  银白色的面具沾染着血迹,雪白的衣襟也满是鲜血,纤细的手腕垂落在床榻边,胸口正中,一把匕首正深深地刺入到了皮肉里。
  看到这一幕,秦如望瞬间理智全失,双目血红,认为神子是被人刺死,要将这整座宫殿拉去凌迟处死,却被一个宫人哭着抱住了腿,将一封由神子写下的书信交与了他。
  拿起信纸时,秦如望的手都在不停颤抖,轻飘飘的纸张几次落地,被宫人一次次捡起来,再重新呈回到他手上。
  信纸上的字迹不复原本的清秀,而是歪歪扭扭的,持笔之人病情太过严重,连笔都拿不稳,却仍然坚持写下了这封信。
  神子在信中提到,他是自决而亡,与其他人无关,让秦如望不要迁怒到其他人身上,既然秦如望不愿杀他,那便由他自己动手,以自己的命作为送与秦如望的贺礼。
  除此之外他还写道。
  “或许你已记不清,那是在十年之前,你曾问我,我待你百般好,是否只是因为你是大夏未来的国君,那时我不曾回答,但现如今我可讲与你,并非完全如此。”
  “我以神子身份来到大夏,祭司在我临行之前曾告知于我,大夏已有魔星降世,他将会杀兄弑父,丧尽人伦,掀起滔天战火,而巫神国亦将面临灭顶之灾。”
  “因与大夏相距甚远,他无法再推算出更多,他命我入宫之后,定要占算出此子为何人,并将此事告知国主,早日提防,免生厄难。”
  “与你相见时,我便明明感应到你就是这命算中的魔星,你会光耀大夏,亦会毁灭巫神国,我也将因你而死。”
  “当时我尚未生出灭去巫神之心,我本该除掉你,可在那时,你不过是个年幼孩童,母亲身故,在这偌大皇宫中孤苦无依,我便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你下手。”
  “多年以来,我一直告知祭司,我未能找到魔星,祭司又将下任神子早早遣来,也是为了让他算出魔星的下落。”
  “如今你根基尚浅,未能完全掌控朝中大权,切莫让新任神子算是你便是这魔星,更不要让他向神国走漏任何风声。”
  “愿你大业终成。”
  “……”
  泪水顺着秦如望的下颌落到信纸上,洇湿一片字迹,留下了深黑的水痕。
  静默许久后,他却又忽然笑了起来,一遍遍地低声念道。
  “魔星……”
  “魔星……”
  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气力,怔忪坐到床榻边,久久望着神子面具上的血迹。
  像是着了魔一般,他将染血的面具摘了下来,覆在自己的胸膛上,让那片鲜血紧贴着自己的心口。
  若他是天下之劫,魔星临世。
  那这个人便是他的命数之劫,是降临在他心中的魔星。
  既憎且爱。
  随着他身死,就连他的性命似乎也被一并带去了。
  ……
  数十年之后,大夏统御列国,繁荣兴盛,天下河清海晏,盛世太平,秦如望也为世人所称颂,他乃是大夏最贤明伟大的一代君王。
  但唯一有所遗憾的是,他后宫之中竟空无一人,也没有后嗣,只过继了宗亲子嗣培养为储君,如今他病体日沉,已经退位,让太子继承他的皇位,他则搬到了那座当年神子所居住的宫殿里。
  在神子死后,这座宫殿便被封闭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居住,只有宫人日日过来打扫,在处理政务之余,他也会经常过来,替神子拭去灵位上的尘埃。
  这座宫殿本就清冷,多年来又无人居住,几乎与冷宫相当,甚为阴寒。新皇不忍秦如望居住于此,想请他搬入修葺一新的宫殿,却被秦如望回绝了。
  他住在那间小小的侧屋里,旁边就是神子所住的房间,所有陈设一如当初,虽然不至简陋,却也与他如今尊荣的身份全然不符,可他仍旧始终住在里面,也不让宫人移动这里的东西。
  这一夜天气骤冷,尽管宫人在殿中添置了许多火炉,秦如望却还是感觉遍体生寒,头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听到有许多人在他身边走动,他还听到了新皇的怒斥之声,他在斥责那些太医,说若是救不回太上皇,就叫他们全都陪葬。
  秦如望有些想笑,这孩子虽不是他亲生,却与他感情甚好,他将自己这一身帝王之术全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他,但到底还是年轻了些,遇事总是沉不住气。
  他欲与新皇再多说几句话,却怎样都睁不开眼,但正在此时,他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冥冥之中,他似乎又听到了神子那温柔的轻声细语。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秦如望蓦然回想起多年之前,在他与神子生前所见的最后一面时,神子问他有什么夙愿,当时他没有回答,如今再说出来,也已经为时已晚。
  “不要紧,你说出来便是。”
  那熟悉的声音依旧在询问着他,与多年之前极为相似,令秦如望不由产生落泪的冲动,他张了张嘴,努力吐露出自己的心愿,浑浑噩噩的意识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说清楚,也不知那人是否能听见。
  “我心中夙愿今生再无实现之日。”
  “若是能重活一世,我只愿我母亲不曾早早故去,神子身体安康,待我继承皇位、平定四海后,与我一同周游……天下……”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已经没有了气力,终是魂归冥冥。
  所有的一切与他再无干系,彻底失去意识时,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可下一刻,他却蓦然感到浑身有了气力,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却忽然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位女子。
  “如望,你可还好?”
  年轻的女子目露忧色,关切地轻抚着他的脸,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这正是他年轻时的母亲。


第68章 秦如望(三)
  面前的年轻女子颜姿秀丽,与秦如望记忆中的母亲别无二致,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还没死,而是陷入了死前所产生的幻觉,可当他坐起来,感受到身下坚硬的床榻,却又觉得触感是如此真实。
  这是一间清寒的小屋,屋中狭小,陈设又简陋,完全不像是皇子应当住的地方,然而在他遇到神子之前,这间房屋他曾与母亲住了整整六年,偌大的皇宫里,是最能令他感到安心的归处。
  在他母亲死后,这间小屋也同其他女奴所住的房屋一起被推倒重建,秦如望数十年再未见过屋中之景,连通对小屋的记忆都变得非常模糊了。
  然而此时不过是望去一眼,他便知晓,眼前的光景的确与昔日所见的一模一样。
  秦如望怔忪坐在床榻上,不禁想起他在此前所听到的那道声音,那声音像极了神子,在问他可曾还有夙愿。
  那时他说若是自己能重活一世,只希望母亲与神子能够安康长寿,待他重登帝位后,就与神子一同周游天下,这莫非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如望?”
  他的母亲见他不说话,轻声唤着他:“我见你方才在梦中呓语,说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我见你神色不好,你可是做了噩梦?”
  她话音刚落,却突然被男孩紧紧抱住了腰身,看到男孩双目泛红,流下眼泪,她心中一软,低声抚慰他:“你梦到了什么?说来与为娘听听?”
  秦如望被她轻抚发顶,只是摇了摇头,沉默不语,她便又笑了笑,愈发轻声细语。
  “你不必忧心,宫中有两位巫神国神使庇佑,诡邪之物无法伤人,无论你梦到什么,都是假的。”
  她说:“若是你仍不放心,明日百花之筵,我将前去侍奉,到时两位神使也会入席,听说他们为人温善,若是我替你向他们求护身之物,或许能够得到应允。”
  听到她这么说,秦如望瞬间呼吸一滞。百花之筵,便是神女面具脱落,害他母亲与在场所有人惨遭杀戮的那一场宴饮,他永远不能忘怀,没想到竟然就是明日。
  “母亲,您不能去。”
  他匆忙拽住母亲的衣角,要阻止她前去宴饮侍奉,以自己刚才做了噩梦为理由,将上一世发生过的事全都讲了一遍,并请求她明日与人轮换。
  “……这却不行。”
  女子摇了摇头,但她并没有将秦如望的话当成童言稚语,而是很认真温和地开口。
  “若是噩梦成真,我更不能叫人替我受过,放心吧,为娘明日会小心注意神女大人的那张面具。”
  她坚持不肯与人交换,秦如望这时还年幼,对她无可奈何,但他转念之间就已有了其他主意,若是顺利,这一世他仍可在明日与神子相遇。
  转日清晨,秦如望早早出去,守在神使宫殿的门口,等到时辰接近正午,两架白纱步辇被数名宫人从殿中抬出,步辇上垂落着白纱,依稀可以窥见坐在里面的人影。
  见步辇出来,秦如望上前去拦,随行的宫人并不认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又见他衣衫质朴,还以为是没有调教好的新人,便呵斥他立即退下,不要冲撞到两位神使的尊驾。
  面对凶厉的宫人,秦如望没有躲避,而是不卑不亢地请求自己要面见神使,宫人哪里肯允许闲杂人等靠近神使,正要将他推开,却听到一架步辇中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没关系,让他过来。”
  一只素白的手掀开纱帘,露出神子的身影。他戴着面具,温和的目光落在秦如望身上,唇角微微翘起,问道:“你来找我们,是为了何事?”
  真的是他……他还活着……
  见到令自己一生都为之魂牵梦绕的人,哪怕前生再如何心思深沉,此刻秦如望却也不禁心潮涌动,双目泛红,险些流下泪水。
  尽管他很想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甚至是拥抱他、深吻他,可他却不得不深深低下头去,恭敬地行礼,以免让旁边的人注意到他怪异的反应。
  “见过两位神使大人。”他嗓音略带沙哑地道,“这一回我前来惊扰两位,是有话要与神女大人讲。”
  “要与我说?”有着少女容姿的神女嗓音曼妙,也掀开纱帘,好奇地望着下方的男孩,笑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秦如望缓缓舒出一口气,故意露出不安之色,将前世之事又讲了一遍,说他梦到随后的宴饮会发生不祥之事,神女面具掉落,国主将血洗筵席。
  “大胆!”
  宫人们听到他说的话,惊怒交加地训斥他,神女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却也不太相信他的话,只当是年幼的男孩所做的噩梦,温声安抚他几句,便吩咐左右赶赴筵席。
  “且慢。”
  然而此时,神子却阻止了步辇起驾。他认真地望向神女,说道:“你且再仔细看看你的面具。”
  听到他这般说,神女微微一怔,伸手抚摸自己的面具,她才将指尖搭了上去,用于固定面具的锁扣却忽然断裂,面具竟真的松动下来,差点就要掉下去,好在及时被她按住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宫人都浑身发颤地跪了下去,深深埋首,极力避开让自己窥见神女的真面目,否则他们将会被处以极刑。
  神女愣了好一会,神子见状,便吩咐下去,让人再为她拿来一张面具,直到她避开所有人耳目之后将面具重新戴好,她才不可思议地呢喃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晓未来之事……”
  “我名如望,乃是父皇第九子。”
  秦如望抬起头,深深看了神子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如此说道。
  周围宫人听到皆很惊讶,他们都听闻过九皇子之名,知晓他是女奴所生之子,却在今日才得以见到他真颜。
  两位神使初来大夏,对此更是毫不知情,神女惊讶又感谢地说道:“想不到竟是九殿下,今日幸得你提醒,否则必将酿成灾祸,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另一架步辇上的神子凝视了秦如望片刻,忽然开口道:“殿下,你可愿跟随学习占算之术?”
  “你怎么……”神女欲言又止,目露疑惑地望着神子。
  “九殿下所做之梦与占算相关,他有天赋,我欲传授他知识,教他通晓未来。”
  “这怎么行?”神女惊讶,“你怎可泄露神国占卜秘术?”
  神子微微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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