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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文系统:男主请自重[大修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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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锵倏得睁开眼睛,转头道:“你要去哪里?”
蓝止向来喜欢简锵澄清无垢的目光,此刻他尚未被人陷害,没有心计,对人尚有期待信任。想起后半段剧情的发展会让他心思渐深,冷酷无情,蓝止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伤感。
蓝止揽着他的肩膀,微微笑道:“我出去调查一下魔修的事情,你现在的修为反正不够高,不如在这里修炼升阶,过段时间再出去。”
简锵动了动嘴唇:“蓝师兄,我已经升到天阶了。”
蓝止强硬道:“我知道你升到天阶了,但是还不够强,出去也是给我拖后腿。”
简锵闻言低了头:“我给你拖了后腿么?”
“那是当然,我出去要追查魔修的事,自顾尚且不暇。那魔修的目标是你,如果知道你没死,一定又会兴风作浪,你在我身边只会让我担心。”
简锵抹了抹眼角,慢慢抬起头来望着他,泪光闪烁:“嗯,我好好在这里修炼,不给你拖后腿。”
蓝止此刻真是爱极了他,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揉头,却生生忍住了:“你在这里好好修炼,这修炼室的灵气堪比我派的玄室,无人打扰又无人知晓。等你升到星阶,那时候大多数人已经不是你的对手,那时再出来找我,知道了么?”
“那要多久的时间?”
蓝止在心中粗略一算,以简锵现有的资质,再加上这玄室的灵气,大约也要一年多才能升到星阶。蓝止却怕他嫌时间太长等不及,说道:“大约半年吧。”
简锵点点头:“四个月之内一定升到星阶,去找蓝师兄。”
蓝止心道四个月能升阶也就是奇迹了,这小子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做得到。他却不想打消简锵的积极性,微微笑道:“好,我等着你。”
“我知道。”
蓝止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你既然已经辟谷,吃喝什么的都可以省了。要是还想吃东西,上面溪水旁边长了一些小蘑菇,平时拿来嚼一嚼。”
简锵站起来点点头,眼神又暗淡下来。
蓝止打理好一切,与他一起从修炼室中飞到上层,引着他在整个洞穴里转了几圈,熟悉了一切的环境,终于走到门口。
门一开,风声阵阵,阴冷得如同寒冬的雨,叫人心底泛起凉意。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话可再说,蓝止简短地吩咐一阵,出了山洞的石门。正要飞起来离开,却听简锵在身后说:“蓝师兄,你一走就是数月,我能、能……”
“能什么?”
话音未落,简锵已经扑在他的怀里,睫毛轻颤,却埋着头不敢说话。蓝止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主动,想必对自己情深意重之极,心中高兴,紧紧抱了他一会儿道:“你好好用功,我们将来还有再见的日子。”
低声哄了好一会儿,好说歹说,才总算把他哄得松了手。简锵望着他道:“我在这里用功修炼,也不会出门,蓝师兄不必担心我,自己一切小心。”
蓝止点了点头。
他把简锵往门中一推,终于走了。
这时候已经是清晨过后,晨雾消散,阳光遍洒。蓝止不知道命运如何,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心中惆怅不已。他负手而立,对着书上的毛团小鸟叹气一声:“临死前抱了他一下,也算是不亏。”
突然间,胸前玉牌传来叮叮声响,蓝止心中一抖,镇定许久才把玉牌从怀中掏出。
【经高审,文中描写有几处不合国家规定之处,鉴于情节较轻,此次不做锁文处理。请作者严于律己,坚决贯彻本站政策,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竟然没有锁文,那也就是不用死了?
蓝止的眼皮突突跳着,心情骤然放松,这才发觉自己已是紧张得汗流浃背,手指轻颤。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次为救那小子险些丧命,今后可真是要小心行事。既然男频不允许出现男男暧昧内容,今后连容易让人想歪的事也不能有了。”
他没时间再耽误,以疾行之速,沿着原路向北行山脉而去。
第34章 离瑟
傍晚,北行弟子远远地看到天边飞来一个蓝衫人,大喊道:“蓝师兄回来了!快去禀告长老和众位师兄们,不用找了,蓝师兄可回来了!”
蓝止几天前抛下一切带着简锵走了,连句话也没留下,已经是犯了北行门规。他现在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向着训诫房而去,先把责罚领了再说。
一进门,蓝止便把外衫拉下来扔在一边,只留下浅蓝中衣,跪下等着。不多时,万成彬、齐慕然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万成彬见他就生气,怒道:“这几天你去了哪里?那简姓弟子哪去了?”
蓝止道:“简师弟已死,我把他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我身负引领弟子之责,无故离开北行五天,当受责罚。”
众人心中都有几分疑惑,容云想看看大家的脸色,说道:“白师兄将简师弟打死,这都是大家都看到的事,蓝师兄何必将他的尸体背走?”
万成彬严厉道:“听白风扬说,你跟那姓简的弟子感情很好?”
蓝止面不改色,说道:“白风扬那天分明有些不对劲,秦海打死范青,已经惹下了不少麻烦,他不去约束教训秦海,又为何把姓简的杀了?我觉得这件事蹊跷,担心这是白风扬杀人灭口,便背着他的尸体走了,想把他救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惜没有结果。”
容云想忙道:“所以蓝师兄本就怀疑白师兄有些问题,可是如此?”
蓝止不知道容云想为什么说这种话,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好借口了,硬着头皮道:“正是如此。”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万成彬沉默半晌,终于叹口气:“你白师弟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别人。”
这次反轮到蓝止惊讶,问道:“长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齐慕然道:“蓝师兄走后,白师兄陷入迷惑混乱之中,似有入魔之态。我们将简师弟的房间查了一遍没有结果,又去白师兄的住处再次巡查,不想却发现他的鞋底有落音花的痕迹。落音花生长在北行沼泽深处,花色殷红,其味不褪。当时长老们起了疑心,让我们去北行沼泽之处巡查,却发现了一个山洞。”
蓝止的脸色渐沉:“那山洞里有魔修的痕迹?”
容云想道:“何止是痕迹,法器、剩余未用的妖兽内丹都好好保存着,入口几个脚印,分明是白师兄的那双鞋踩上去的。洞口设置了天阶结界,我和齐师兄的修为不太够,险些没有发现。”
万成彬道:“严刑逼问之下已经查清楚,白风扬最近的确修炼了一套魔修功法《循影落》,可是他改头换面,封面乃是北行功法,七分真三分假,因此上次盘查时没有发现。他魔修在先,利用落英、秦海杀害吴斐、范青在后。因简姓弟子与你的感情好,便想将魔修一事怪在他身上。可惜白风扬修炼的功底不行,先失了神智,意识不清,才控制不住地出手杀了他。”
蓝止道:“《循影落》可以控制洛英、秦海的心智?”
齐慕然道:“洛英、秦海亲近信任白风扬,最容易受他影响。”
蓝止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也就离开五天,白风扬就从指责简锵为魔修的人,变成魔修了?这一切还都是他安排的?
齐慕然把蓝止拉起来:“师兄起来吧,这事不关师兄的事。你不在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长老们不知道你因何将简师弟背走,心中也是不安。”
容云想道:“没错,蓝师兄今后可别一句话不说就走,让我们担心焦躁。”
万长老仍在生气:“就没看出白风扬原来竟是这种人。”
宋长老道:“可是证据确凿,有什么办法?这事我思来想去,白风扬生性有些爱嫉妒,吴、范、简三名弟子都是今年新弟子中的翘楚,他心中难免没有后浪推前浪之感。他平时嫉恨蓝止,但蓝止修为高,他奈何不了,这次恐怕也是借着这三人打击蓝止的意思。”
蓝止缓缓地穿好外衫,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他本来以为回来之后便是狂风暴雨,为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顺利?
他转头望着众人。
万长老白发苍苍,一脸正气;宋长老本性儒雅,捋须蹙眉;齐慕然性情安静,面露疲惫之色;容云想目光真诚,略略透出些伤感。苏楚也赶了过来,在一旁候着不敢多言。其余弟子全都垂头无语,连呼吸也不敢惊扰众人。
魔修果真就是白风扬?
容云想问道:“不知道现在打算如何处置白风扬?”
宋长老叹息摇头:“白风扬资质不错,我本对他寄予厚望,想不到却做出这种事。吴家、范家死了人,现在都在等候我们的消息,掌门说依照门规,先把事情告知他父亲,再将白风扬交给吴、范两家处置吧。”
蓝止心道,白风扬的父亲向来对这儿子不喜,这次怕是不会为他出头了。
万长老向蓝止道:“今夜已迟,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领责罚。你身为引领弟子,说走就走,这几日多亏苏楚照顾,否则你的弟子恐怕要成一盘散沙。”
蓝止自不必对他道谢,只微微点头。苏楚是个有些大将风范的,不卑不亢,恭谨道:“我跟随蓝师兄几年,为蓝师兄分担些烦忧,理所当然。”
大家又议论了几句,终于慢慢散了。长老们一出门,剩下的便都是年轻一辈,气氛立刻轻松不少。容云想叹道:“蓝师兄,你这几天不在,可把我们都害惨了。不但得追查白师兄的事,还得到处寻找你的下落,找不着还得给万长老教训,真是累死。”
苏楚也微微笑道:“蓝师兄回来就好了。吴斐、范青两人死了,弟子们都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又怕蓝师兄抛下他们了,这几日听风就是雨,望蓝师兄好好安抚他们。”
蓝止点头道:“我知道。”
容云想又怅然道:“以往只觉得白师兄喜欢跟蓝师兄争抢,有些矛盾却也不至于争得你死我活,却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总觉得有点、有点……出人意表。”
其他人都安静不说话。
蓝止沉默片刻,问道:“师父出关了么?”
容云想刚才说话没人接冷了场,现在蓝止突然转了话题,微微有点脸红,连忙回答道:“没有,师父正在闭关升阶,谁也打搅不得。只不过事关重大,长老们才不得不将实情禀告他。”
蓝止又沉默一会儿,低头道:“我一句话不说就出了门,没有交代,这几日辛苦了你们。”
这话一说,众人才笑起来:“不妨事,你回来了就好了。你出门也是为救简师弟,可惜他天资这么好,竟然就这么死了,也实在可惜。”
蓝止不敢告诉他们实情,只道:“我将他背走时已经迟了,他前胸中了三剑,元神俱灭,我去找了父亲也没能将他救活。”
大家叹息一阵,心情都有些惆怅,容云想又笑道:“既然已经找到魔修,事情也算是解决了,都回去休息吧。”
这夜蓝止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白风扬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不是他看不起白风扬,只不过他的人设没这么复杂,要是真的怨恨简锵,直接一剑捅死他算了,怎么会拐弯抹角搞出这么事来?
尤其是子母虫这件事,白风扬如果一直在监听简锵的一举一动,应该早将离瑟搜出来了,何苦费这么大的功夫?
只不过他是这么想,别人却并不如此。魔修将北行派搞得不得安宁,还杀了三个资质极佳的弟子,大家心情沉郁,都急切地希望事情解决,也需要一个答案。
而白风扬就是这个答案。
当你需要找一个人做凶手时,即使他不是,你也会下意识地忽略种种疑点。
蓝止本想去见见白风扬,万长老却将他关在地牢,吩咐弟子们不得擅入。蓝止暂时见不到他的面,决定先私底下查访一番。
蓝止手上唯一的线索是用在简锵身上的子母虫,这种虫子长在西部大陆,在北行山脉附近并不常见,应该是从黑市中买得。但魔修的根据地既然是北行山脉,要调查虫子的来源,也只能从北行山脉附近的城镇开始。
北部大陆的黑市共有十几个,并不是有组织的贩卖,而是自动自发形成。北行山脉附近的黑市每隔两月一次,时间一到,散修、贩子从各路而来,将来历不明的法器、丹药带到黑市上交换、出售。
这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如同阴暗肮脏的沟渠,买卖的大多都是偷来、抢来的物品,也出售子母虫这种残忍狠毒、专门祸害人的妖兽。
要进入黑市,必须得有熟人带路,否则连时间、地点都不知道在哪里。但这对蓝止来说都不是问题,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去黑市,却知道几个出入黑市的重要人物。
接连几天之内,北行附近四个散修的住所都被人造访,据说那是个病弱的青衣人,谁也不认识他是谁,容貌清俊,气质娴雅,本来是温暖的样貌,全身却透出一股阴冷之气。
说是造访,这人其实也没多说话,他把这几个散修绑住,剑刃指在气海,冷静地问他们最近有谁买了子母虫。
这几个人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的住处怎么让人知道了,那柄剑又看起来不长眼睛,非常锋利。他们怕被人毁了修为,慌乱之际不得细想,都说几个月前的确有人在黑市上卖过一只子母虫。再问买虫的人是谁,四个人中却只有一个回忆起来,说道:“那是戚虫子买的啊。”
戚虫子原名戚君棋,是北行附近的一个天阶散修,爱虫成痴,平时除了修炼,就躲在自己的山洞里捣鼓各种虫子。
子母虫的来历,总算有些下落了。
独自一人时,蓝止时常想起简锵。这种思念并不浓郁,淡淡的,却足以让他牵肠挂肚。好在他有玉牌在手,想念时也能看看他在做什么,便也学起了那群宅男的样子,天天早上追更新。
那天蓝止走后,简锵心无旁骛地修炼,从不休息。只不过偶尔心神俱疲之时,他便会将蓝止的画像取出来,放在腿上,手指缓缓移动着,抚摸观看。
思念之切,足以蚀人心骨,纵人入魔。自从遇到了蓝止的那一天开始,他便已经不太一样了。蓝止,才是他此生的离瑟,让他偏离正道,控制不住地一路走下去。
蓝止却心道,画像大都是挂着看的,以表示遥思敬仰之情,何来这种看画的姿势?读到这段时,他忍不住尴尬得红了脸,就似那晚骑坐在他的腿上,浑身炙热,从头到脚都在颤抖一样。
简锵记不清楚那一夜,他却想忘也忘不了,就像在书桌上深深刻下的刀痕,不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会留在那里,提醒他当年的劣行劣迹。
那一夜他是打算烂在肚子里了,男主再怎么怀疑,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来。
这天清晨朝会过后,万长老一时不注意松了口:“白风扬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吴、范两家就要来人了,明苏去看看他,弄清楚他是装的,还是仍旧不清醒。”
蓝止立刻应道:“是。”
好不容易能见到白风扬了,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他站在地牢门口,眼前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一身血污混合着烂泥,褴褛不堪,叫人看不出衣衫的原色。白风扬平时喜穿白衫,样貌俊逸,身形秀雅,这地牢中憔悴不堪的病秧子又是谁?
蓝止默默望着他,连一丝恨意也聚不起来。
白风扬,也变成了那人手中的棋子。
地上躺着的人突然转身,那头像是在肮脏泥水里泡过的杂发微微一甩,露出凶狠双目。
一道凌厉又恶毒之极的目光朝着蓝止投射过来。
蓝止垂眸望着他,白风扬的牙齿咯咯作响:“蓝、蓝明苏,你真他妈狠!”
蓝止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第35章 苏楚
“你接连害了三条人命,我却还留下你一条命,我怎么狠了?”
白风扬两眼通红,瞪得像是凶神恶煞的阴鬼:“你还装!我算是想清楚了,那小子恐怕才是修炼了《循影落》,因为我早先怀疑他,你就想方设法陷害我,让我背他的黑锅!”
说着又捂住头,双眉紧皱,仿佛疼痛得不能自已。
蓝止此刻也是怒气攻心:“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杀了,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诬陷我陷害你?《循影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到手的?”
白风扬的身形忽然逼近,脏乱血污的手指紧抓着地牢的玄铁,恶狠狠地说:“我倒是想问你,《循影落》到底是怎么进入我房中的?”
蓝止冷冰冰地望着他。
原来白风扬也是一无所知,再吵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蓝止忍下心中怒气,说道:“你怀疑有人陷害你,让你修炼了掺了魔功的北行功法,才弄得头痛欲裂,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白风扬颓然地倒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滞:“你少装蒜,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这么想让我死。”
这话竟然让蓝止无法反驳。纵观北行上下,有谁与白风扬不和,整日里明争暗斗?蓝止有陷害他的动机,又有相应的手段,白风扬会有这个推论,合理之至。
现在唯一能让事情有点突破的就是白风扬,偏偏这个人把他看成洪水猛兽,根本不会信任配合。
这个躲在暗处的魔修,难道也把这一切都预料到了?
蓝止厉声道:“吴、范两家过几天就要来人把你带走,你父亲已经把你开除了族谱,现在北行派上下没有人信任你,你再不跟我讲实话,我也帮不了你,你知道么?”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白风扬反倒怔怔地望着地面:“我父亲把我开除了族谱?他说了什么?”
白风扬的父亲根本什么也没有提,只送了一封信来,说白风扬从此与他无关。蓝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他眼眶通红,竟然扑簌扑簌地掉下泪来。
蓝止见过白风扬千般样子,无论怎么被欺负,怎么争强斗狠,怎么同他做对,他也从来没像个姑娘似的哭鼻子。蓝止一时间慌了神,喝道:“你哭什么?”
白风扬没出声,也没有理他,眼泪反倒掉得更厉害。他抹了双眼,把脸埋在双膝之间,肩膀剧烈地颤抖,呜咽道:“滚!你给我滚!”
蓝止想不到他的反应这么剧烈,怔了片刻有点后悔,不该用他父亲的事刺激他。想要哄他又拉不下脸,蓝止迟疑片刻终于走了。回头出了地牢,他向万长老道:“白风扬情绪、心智还未恢复,不如暂待几天,先不要让吴、范两家插手。”
万长老也是心烦:“这件事错在我们,凡事说不过一个理字。他父亲都不管他了,我们只能依照门规处置,甭管他疯还是不疯了,过几天两家一来人就把他交出去吧。”
蓝止皱眉道:“是。”
这件事的关键还在白风扬,但他已经钻了牛角尖,认定了蓝止就是陷害他的人,再说下去也解不开心结。蓝止叫人好好看着他,却听说白风扬一连几天都缩在墙角,像是痴了似的低头不语,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蓝止发现自己的住处也有些奇怪。不少地方有移动过的痕迹,不太明显,也没少什么,却总觉得像被人搜过似的。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来一直小心谨慎,放置物品皆照蓝止原本的习惯。以前的蓝止是个强迫症,他也跟着变成了半个强迫症,就因为如此,东西被移动了反倒容易看出破绽。
这个人难道在找离瑟?他从晨雾之墓离开时,把离瑟留在了简锵身上,这人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穿过小门来到后院。这里连着后山悬崖,杂草丛生无人打理,是北行派有些荒凉的所在。他站在悬崖边上一望,冬天里草叶子枯黄,绵延无际,半山腰一株不起眼的老梅,饱经风霜地在风中只晃。
蓝止悄无声息地飞到老梅旁边,在自己打了记号的小石洞里一掏,取出一枚银白色鹰钩戒指来。
当初从白风扬身上抢来的空间戒指还在,并没有被人取走。
那是白风扬的祖传戒指,除非修为高深,否则白家以外的人根本打不开。那里面装了赴仙城拍来的圣阶升阶丹,蓝止修为低打不开,又不好随便扔掉,就在这里挖了个小洞藏起来,将来再做处置。
蓝止把阿生叫来书房:“我走的这几天里,你翻过我的东西?”
阿生懵了一会儿:“我怎么敢?你的东西偏一点都不行。”
阿生说话就是如此,意思不清,只有蓝止才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是,蓝止房中物品的位置固定,连偏离一点都会让蓝止发现。
蓝止皱眉又问:“有人来过?”
阿生慌忙点头:“万长老和宋长老带人来过,齐师兄、容师兄和苏师兄也来过,都是来找蓝师兄的。他们问我你去了哪里,有没有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把我给吓死了。”
“没搜我的东西?”
“没啊。” 阿生好奇地问,“东西少了么?”
蓝止沉思片刻又道:“我这几日不在,晚上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阿生露出些古怪害怕的神色,小声道:“蓝师兄怎么知道?你走了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半夜起来撒尿,揉着眼睛还没睡醒呢,忽然听到你卧房的门响,然后一个影子就从里面出来了。我以为是鬼呢,吓得大叫,叫了大半天才发觉整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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