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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文系统:男主请自重[大修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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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长老想了想,把不远处一个弟子叫来身边,轻声吩咐道:“你不必留在这里了,去一趟静月宫,找李宫主借一样东西……”
    声音越来越小,白风扬不想留在这里,转身上了楼。他刚开自己房间的门,却见蓝止从走廊尽头的房间出来,吩咐伙计道:“准备洗澡水,冰冷的。”
    伙计着急道:“这五月天,去哪里找冰冷的洗澡水?井里的水还有些温呢。修士不如离了孤寒镇,往南走走,那里有个湖深在地下,长年累月都是冰冷的,而且清静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小时候我去玩,把手伸进去的时候,差点把手指头冻下来。”
    蓝止皱了皱眉,吩咐道:“把那湖里的水给我打了来,一个时辰之内。”
    伙计都快哭了。那地方实在太远,他又还有好多活要干,去打水也太浪费时间。但这人看起来修为高深,又冷冰冰的实在吓人,让他连个不字也不敢说。
    伙计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白风扬咬了咬嘴唇,走上来道:“不过是洗个澡,需要这样难为人?去年也不见你这么麻烦。你去干活吧,不用给他打水。”
    正是去年没有这么麻烦,只怕才种下了祸端。
    蓝止有些生气。他现在要全力扮演蓝止的角色,偏偏这白风扬就是不让他好过。
    伙计见蓝止面色不善,赶紧道:“不妨事!修士们千万别因为小的吵架,我这就去打水。”
    白风扬的语气严厉:“我说了,不必去。”
    那伙计被两人夹在中间,感觉上就像不小心牵连进了掌柜的家务事,被老板和老板娘轮番折腾,有苦说不出。
    蓝止气得胸口有些堵,居高临下地望了白风扬一眼,把门关了。伙计千恩万谢地走了,白风扬却怔怔地站在门口,敲门道:“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蓝止把门一开:“什么事?”
    白风扬压低声音道:“你那种目光,那种用身高压我的目光,是从去年才有的,之前根本没有。你根本、根本就是……”
    蓝止心中一凛,缓缓道:“我从几年前就用身高压你了,你没察觉到?”
    “胡说八道。”白风扬皱眉望着蓝止,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终于道,“我给你打水吧。”
    蓝止的头皮一麻,把门关在他的脸上:“不必!我自己去。”
    二更时分,风已转凉,镇边的溪水也有了凉意。蓝止出了客栈,沿着孤寒镇南边的小路走下去,来到一个叫做清波湖的地方。伙计介绍的地下湖果然隐蔽,深在地下十数丈,而且冰得人身体掉渣。
    蓝止闭了闭眼,用脚趾试试水温,终于脱下衣服踏进去。他是喜欢温水的,但现在既然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前的习惯便再也不能留了。
    其实洗久了,冷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正痛苦得往自己身上撩水,顺便催眠自己的神经,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动静。蓝止一怔,问道:“什么人?”
    身后那人没有回答。
    刚才宋长老在客栈门口见到他,问他去哪儿,需不需要人跟着,被他坚决地拒绝了。难不成还是跟来了?
    蓝止忍着气转头,还未开口,却见岸上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动不动站着,像一柄插在岩石里的利剑。他被暗影遮挡了脸和表情,什么也看不明,却叫人清楚地感到他眨也不眨的目光。
    蓝止猛然间拉过衣服披在身上,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第48章 蓝止
    
    沐浴时见到男人就拿衣服捂身体,蓝止觉得自己的反应就像个女人似的,但是他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一旦被写进文里,非得要了他的命不行。
    他站在水中往上望,嘴唇发抖,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水珠沿着头发滴落下来,敲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个人谁也不敢动,蓝止竭力平复情绪,说道:“师弟?”
    黑衣人仍旧没动静,情绪却似乎有些翻涌。蓝止缓缓向他逼近,那人退了几步,目光却没有移开,停在蓝止的身上。蓝止赤着脚踩上岸边岩石,那人持续不断地后退,背抵上冰冷的石壁,退无可退。
    蓝止离他两丈远,喉咙哽咽,这时候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措地望着他。
    他只穿了一件湿漉漉的中衣,裤子没穿,只能勉强盖住大腿。方才湖中黑暗,岸上却是月色明朗,那人的目光落在蓝止身上,突然捂住双目,头也不回地往上飞。飞了十几丈,却又停下来望着他,不肯走,也不肯回来。
    蓝止顾不得那么多,朝着他飞了十丈才落了地,却不敢轻举妄动,脚踩着草地慢慢接近。简锵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容貌憔悴,像是没人要没人疼的乞儿一般。他有些不知所措,双唇紧紧抿着,蓝止越是接近,他的呼吸便越是急促。
    “师弟,是我,我没死。” 蓝止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变了调,无论再怎么控制,也沙哑急促,微带些颤抖。
    话音刚落,忽闻远处传来阵阵风声。两人的神色同时一动,蓝止心中虽不舍,却低声道:“怕是有人来找我,你先走吧。”
    简锵双眉紧蹙,痛苦的表情似是想信又不敢信,该走又不想走,蓝止心中难过着急,说道:“师弟,你先走吧。”
    简锵突然把他的手腕攥住,喉中发出哽咽的声音,慢慢往自己怀里拉。蓝止急道:“现在你我无法自保,过几天……”
    那风声越来越近,简锵把他拉到怀里,却不知如何是好,按压在树干上,不敢碰也不敢硬来,只是抓着他的肩膀。蓝止本就不舍他走,如今大势已去,当机立断,拉着他的手迅速飞下去。只听扑通两声,蓝止把简锵向湖里一推,自己也随之跳进去。
    情况混乱,简锵抱着他靠在湖边石壁上,轻声道:“没死?你一直都没死?”
    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蓝止不晓得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更不敢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只好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轻声道:“师弟,你想我么?”
    不问还好,此话一出,简锵环着他的手臂收紧,捏得蓝止腰骨作痛。
    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蓝止望着简锵的手,突然把他推离了些,皱眉掀开他的袖子。一条条淡墨色细线在皮肤底下蔓延,像是无数弯曲的根。这是修为吸收太多,身体无法适应的征兆,再这么无节制地修炼下去,身体必会爆裂而死。
    已经糟蹋成了这副样子,只怕现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他也在经受许多痛楚。蓝止想到他这些日子的折磨,心疼得像被刀子割似的,道:“身体难受么?”
    简锵摇头:“不难受。”
    不难受就见鬼了。
    蓝止抓起他的手,忍不住放在唇上吻了吻。简锵的手指一阵颤抖,急忙抽离,却被蓝止紧紧抓着。蓝止心里难受,又低下头吻他的手腕,轻轻吸吮。简锵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着急地把手一抽:“师兄你做什么?”
    “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心疼。蓝止深吸一口气,明白自己过于激动了,缓声道:“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简锵闻言,低着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也不肯把蓝止放开,死死压在石壁上。
    突然间,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只听方才客栈里的伙计道:“这就是那个地下湖,刚才那位修士便是问我怎么来这里。”
    一个弟子道:“蓝师兄,你在这里?”
    简锵立刻抬头望向蓝止,目光中露出些许迟疑。蓝止明白他一定是有了疑心,却也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抓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道:“信我。”
    白风扬轻声道:“下去看看,没有人就走吧。”
    几个人说着往下地下湖飞来,不到岸边便听到一阵轻微的水声。隔着大约十丈远的距离,蓝止的声音从湖里传来:“我正在沐浴,你们怎么跑来这里找我?”
    弟子们停了脚步,只听苏楚道:“弟子们在客栈门口发现简锵留下来的消息,要我们明天去无人谷换人。万长老想找你商议,听说你出来沐浴了,便让我们出来寻你。”
    “知道了。”
    蓝止担心他们走下来,一句话也不想多说,随手捡起岸边的衣服。简锵见他真的要走,着急地环住他的腰,紧紧抱在怀里,脸也贴在他脖子上摩擦讨好。
    蓝止安抚地亲吻他的额头,又顺着向下亲吻他的眉心,两人的嘴唇越靠越近,耳鬓厮磨,热气腾腾翻涌,却就是谁也不敢更进一步。简锵胆子不大地把唇移到他的嘴角轻吻,觉得蓝止的身体一颤,急慌慌地移开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抓着他的手,十指交握。
    “蓝师兄,好了么?” 白风扬的声音。
    “好了,我这就出来。”
    蓝止慢慢推开简锵穿衣服,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细想,把他留在水里,跳上岸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风扬、苏楚和两个弟子在洞口等着,蓝止仍在调整呼吸,低着头问道:“明天什么时候换人?宋长老如何打算?”
    苏楚道:“午时换人,但宋长老让蓝师兄先回去再说。”
    白风扬看着他沾水的外衫,若有所思地向地下湖的方向一望,微微皱眉道:“走吧。”
    回到客栈时接近四更,白风扬把他带到万长老的房中,宋长老和齐慕然已经在等着。万长老坐在桌前凝视灯烛,宋长老蹙眉捋须,齐慕然垂首看一张地图,各都不说话。
    白风扬、苏楚和蓝止一进来,门应声而关,宋长老在桌前坐下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明苏,你坐。”
    蓝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不动声色地坐下来:“宋长老有何打算?”
    宋长老指了指桌上的地图:“无人谷分为内外两层,外层地域较广,里层南北六里,东西四里,地域不大。只不过人从外层进入里层时,却需要通过一条长达三里的水路。这条水路极其狭窄,只能容一条独木舟过去。简锵便是要我们把你放在一条独木舟上,放入溪流之中。他得到你的尸体之后,才会告诉我们五名弟子的藏身之处。”
    万长老皱眉道:“照他这样的说法,五名弟子根本不在无人谷。他倒是有些小聪明。”
    这办法的确不错。简锵不需与他们见面,那便少了当场被他们威胁的危险。如果宋长老假冒他的尸体,简锵远远的便能发现,要逃走也容易些。
    宋长老道:“正是这个说法。他若不肯履行承诺,明苏见到他之后,当将其擒获,逼问出五名弟子的下落。只不过出谷的办法无人知晓,你当自行摸索,见机行事。”
    蓝止点头道:“是。”
    宋长老皱眉许久,又道:“这简锵一年之内升到天阶,万长老废了他的修为之后,他竟短短几个月又东山再起。此人天资机遇世间难得,偏偏性格顽劣难驯,又与我北行派结下冤仇,将来终成大患,非杀不可。”
    蓝止低下头道:“是。”
    北行派既然下定决心要杀简锵,那便是要调动各大派的力量把他逼到穷途末路,将来只怕永无宁日了。
    他的性格何曾顽劣难驯?丢给他一只小鸡,他都不会舍得杀了,只会喂养着玩。把这样的一个人逼到如此地步,不知道反思,还说非杀不可?
    宋长老又道:“我们会将无人谷包围起来,如果你两日之内没有出来,也没有消息,我们会把无人谷夷为平地。”
    蓝止心中冷笑。这是在警告他,不论他是否是真正的蓝止,都只有两天的时间。想必这就是他们本来的计划,无论能不能救回五名弟子,简锵都不可能活着。
    简锵绝对不会没想到这一点,他到底做了什么计划?
    宋长老道:“生死有别,等下我给你敛了气息,两个时辰之内,你的元神微弱,几乎与死人无异。你能听能感,却不能看不能动。他得了你的尸体必定要凭吊一番,那时你才出其不意地把他杀了。”
    蓝止微微皱眉:“是。”
    一切商议停当时,天色已经微亮,众人疲惫不堪。万成彬仍在捋着胡子不说话,齐慕然问道:“那简锵的修为现在无人知道,如果蓝师兄不敌,又该如何是好?”
    宋长老寻思片刻,掏出一条黄色的细带,道:“明修已在月阶,那简锵若比他的修为还高,只怕早已经爆体而亡。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明修把我这条捆妖索拿着吧。”
    细带大约指头宽,宋长老晃了晃,又瞬间变成天蓝色。蓝止把头上的发带换成捆妖索系好,说道:“谢宋长老。”
    宋长老早已准备好上好棺木,蓝止知道时候已到,翻身躺进去闭目养神。宋长老施术闭了他的气息,八个弟子将棺木抬起来,一路上晃晃悠悠,不到午时,一行人便来到无人谷通往里层的隧道之前。
    蓝止眼不能开,身体不能动,只觉得被抬出棺木,放置在晃悠悠的一条小船之上。不多时,周围骤然一片黑暗,身下水声潺潺,空气阴暗潮湿,鼻间也传来一股泥沼的气息。
    后面不远处轰隆一声,只听弟子们的叫喊声传来,连同万长老的破口大骂,似乎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差错。蓝止着实吃了一惊,心中猜测不断,不晓得究竟出了什么事。
    紧接着,载着自己的独木舟轻轻晃动,身边躺下了一个人。
    “师兄。” 那是简锵的声音。
    蓝止口不能言,身体被他轻轻抱住,忽然觉得有些激动。方才那声轰隆声想必与这小子有关,是他设下的计谋?连万长老和宋长老也着了他的道。
    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吧?
    叫了几声“师兄”无人回应,手指在他的鼻间探了探气息,简锵的气息瞬间不稳。他扶着蓝止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叫道:“师兄,师兄,你听见么?”
    蓝止一动也不能动,只得暂时忍耐。
    不多时,嘴唇上忽然落下一滴水,渗入口中,略有些咸味。简锵帮他擦了,轻声道:“师兄,昨夜我真的看到你了,你还亲我的手指。去孤寒镇送了信,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你,一路跟随着你到了地下湖。我这次真的不是做梦,你别又骗我。”
    蓝止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简锵紧紧抱着他,不一会儿泪珠又晃着掉落下来,说道:“师兄,昨晚我真的又做梦了么?最近总是这样,真的假的时常分不清楚。师兄,师兄。”
    他把双眼一抹,轻声道:“不要紧,你不醒过来,我们就依照原来的计划。”
    蓝止又是一惊,心中着急。什么是原来的计划?
    简锵喃喃道:“他们说你的尸体在后山腐烂,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我不但保护不了你,连你的身体也保护不了。师兄,你好好等着我。”
    什么意思,等他做什么?
    眼前骤然明快,空气清爽,蓝止就算睁不开眼,也知道独木舟已经离开了隧道,进入了无人谷内。他的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来,走了不知多久,又被放在软绵绵的草地上。
    眼前出现个影子,额头传来轻柔的触感,有人蜻蜓点水一般吻着他。突然之间,衣带拉开,外衫脱下来,中衣的带子也被解开。温暖的手摸着他的脸,滑到下巴和颈项,轻轻理顺了他的头发,又去松他的裤带。
    蓝止怔了,心中一阵恐惧。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脱他的衣服?
    刚才说要等他,等他做什么?这是要奸尸么!
    
    第49章 谷内
    
    一双手拉住他的裤带,轻轻解开,又不敢下手太重,简锵轻声自语道:“师兄,你不喜欢别人对你做这种事,我快点。”
    蓝止心中几乎在流泪,计算着时间,冷汗倒流。
    裤子轻轻扯落,还没到一半,蓝止的手指动了动,嘶声挣扎着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简锵的动作立刻停止,叫道:“蓝师兄?” 蓝止脸色发白地坐起来,像是真从死里逃生一般,攥着他的手道:“你要做什么?”
    简锵望着他说不出话来,蓝止低头一看,地上摆了一套质地上好的蓝色衣服,发带、中衣、饰件一应俱全。蓝止惊魂甫定,微怔道:“你是要给我……”
    “换衣服,我想给你换套干净的衣服。” 简锵一时间愣了神,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师兄以为我要……” 说到一半又似乎猜到了蓝止的意思,急着澄清道,“师兄,我没想做什么,你信我,我怎么也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特别是那种……”
    原来是虚惊一场。
    蓝止心中一软,再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有些愧疚。这人对自己满是敬畏之情,自己反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错怪他了。他有些不是滋味,拉起衣服镇定道:“万长老等人怎么了?你在谷外设下了机关?”
    简锵却没有回答,紧紧抓住他的手,急促道:“你、你怎么回事?昨晚遇到的果真是你吧?你在湖里、在湖里……”
    蓝止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亲吻他的手指:“在湖里对你做这种事?”
    简锵一颤,轻轻地把手抽了抽,却没有挣脱。
    果然不是做梦。
    蓝止一时间没管住嘴,也不晓得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不禁有些后悔,清清喉咙严肃道:“当时我并没有真死,我在山洞里被人暗算,受伤过重,危在旦夕,不得已才用了《七方轮回》中假死敛息的术法,一连两个月都像是死了似的。” 说完又生恐简锵不信,说道:“我醒来之后四处找你,却遍寻不到你的下落,只好先逼着万长老把墨离放了,让他引着我来到此处,却想不到碰到北行派的人。”
    简锵怔怔望着他,又突然捧起他的手,点点头道:“嗯。”
    蓝止垂下双眸:“你信我?”
    “我……” 简锵咽了咽口水,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蓝止心中着急,却也不敢露出来,心中算计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突然想起一事,抓着简锵的手腕道:“我体内有个邪灵,一直强制压着,不知你是否记得。不如把它引出来,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怎么引出来?”
    蓝止望了他一会儿,略带些尴尬道:“这邪灵被你的至阳之体所吸引,你得亲我,能做到么?”
    简锵的脸一红。蓝止低着头沉默半晌,轻声道:“师弟,这邪灵在我体内已久,不除去有损身体,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的脸凑上来,轻轻碰触他的嘴唇。简锵颤了一下没动静,蓝止捧着他的脸,把唇撬开,慢慢把舌探了进去。酥麻的触感顿时笼罩全身,两人手心冒汗,蓝止可以感觉到他的轻颤。
    蓝止捧着他的脸越吻越深,四周寂静,只听见两人含糊的喘息。简锵呼吸越发急促,慢慢翻身把他压住,手不自觉的探入蓝止半开的中衣里。蓝止不知所措地动了动,想推开,却终究没有反应,只是装作不知。
    突然之间蓝止推开他,一股浓黑之气自口中涌出,张牙舞抓,极是可怖。他立刻半坐起来,摘下头上的蓝色发带往空中一扔。蓝色发带是仙阶的宝物,把浓黑之气紧紧捆住,邪灵要逃又逃不掉,想进入简锵又不得其法,在空中痛苦挣扎不脱,嘶嘶叫喊。
    蓝止取出一个玉瓶,灵气团团包着那股浓黑之气冲进来。邪灵焦燥不堪,在玉瓶中冲撞挣扎,蓝止训道:“静下来,否则用真火烧你。”
    邪灵恨恨几声,不服气地把玉瓶顶得上蹿下跳,一刻不得安宁。蓝止手中出现一团橙黄火焰,凶猛炙热,按着玉瓶熊熊燃烧。邪灵痛苦嘶叫,又逃脱不得,突然间语气一软,求饶道:“我本是得道高人,被奸人陷害才恨意不散。望你看在我身世可怜,不要把我困在这里,我将来必有厚报。”
    “你一生向往至阳之体,滥杀无数,死前仍不瞑目,执念不散,这才幻化成邪灵。你生前的事我一清二楚,用不着胡说八道。现在问你几句话,你照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我用真火烧你七天七夜。”
    邪灵顿时不敢言语了,在玉瓶里一动也不敢动。
    蓝止把火焰收了,问道:“三个多月前我被人刺伤,你知道些什么?”
    邪灵不敢再耍花样,规规矩矩道:“不太清楚,似乎被人刺了一剑死了,不知怎的身体却没有腐烂。我本想再住段时间就走,不想你一个多月前却又突然醒了。”
    蓝止心道这话说了同没说一样,心中苦恼,心道这邪灵真是无用。转头望向简锵时,却见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注意到他的动静。蓝止皱眉道:“师弟,这邪灵所说的话你可信了?我的确是假死两月有余。”
    简锵这才抬头,看到蓝止时却又咬住嘴唇,有心事似的不言不语。蓝止不知道他究竟听到没有,问道:“这邪灵所说的话你听清楚了?现在你可信我了?”
    简锵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邪灵身上,蓝止逼着他回答,他才勉强点了点头:“听清楚了,我信。” 蓝止要拉他的手,他却轻轻挣脱了,低头道:“蓝师兄先洗把脸,把衣服换下来,我等下才过来。”
    蓝止从没见他这么敷衍了事,心道死而复生这么大的事,他难道就这样接受了?他心中生疑,皱眉把冗繁复杂的衣服穿好,正低头沉思,只见简锵换了身家常衣服,从远处走过来。
    蓝止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简锵指着不远处一处断瓦残垣:“这里本有一个二十几人的小门派,被一个星阶散修灭了门,这便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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