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考核系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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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瞧瞧！这是我们的沈大老师给无知的学生打电话了啊！怎么？老师有什么事吗？”对方阴阳怪气地叫嚷道，“老师这么厉害肯定知道我是谁啊！”
　　“……傅……前？你打电话给我妈说了什么？”沈韶殊尽量让自己忽略掉对方怪异的语气，放缓声音问。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桀桀地怪笑了几声，在沈韶殊看来，现在的傅前简直像是一个疯子。
　　在他忍不住皱眉想挂电话的时候，傅前似有所觉，终于开了口，“你想知道？我猜你大概不会想要知道我说了什么。但是，我偏要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话前后矛盾，逻辑混乱，沈韶殊感觉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怎么正常。
　　“我和你妈说：阿姨，求你帮帮我！你儿子当小三抢走了我的男朋友，阿姨你劝劝你儿子，别抢我男朋友吧，我离了他活不下去了！还有，阿姨你知道吗？你儿子不当老师是因为他勾引了自己班里的男学生，被学生家长发现闹到学校，然后学校把他开除了，所以他才会回来开书店呢！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噗通’声，诶呀！你妈妈还好吧？哈哈哈！”傅前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起来。
　　沈韶殊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直到感觉到手机的棱角硌得手生疼，他才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续上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咬着牙问他说：“为什么……这么做？”
　　“哈！为什么？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还在装模作样！哦！是不是刘彦松在你边上！哈！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傅前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别装了！你抢走了我的爱人，还勾引傅礼越，让他把我赶出傅家！不让我好过！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知道我现在睡哪吗？公！园！还有垃！圾！场！你害我的！你！都是你！你不叫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如意！我会让你……”
　　“啪！”
　　沈韶殊没忍住，直接把手机往楼梯前的墙面上砸，手机从墙面上弹到了倒数第二个台阶上，屏幕碎裂、变黑。终于，世界清静了。
　　一个宽厚的怀抱从后面抱过来，他抬头，理所当然的，是石诚。
　　他勉强勾起嘴角，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石诚的手指抚上他的嘴角，压下那抹刻意扬起的弧度，“在我面前，不要勉强自己……老师。”
　　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儿，沈韶殊低声道：“接着去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更新《阑笙》，所以先在这里感谢一下【白团】小天使的地雷哟！非常非常感谢！！！［鞠躬］扑倒么么哒（づ￣3￣）づ送你小花花～✿；✿；✿；
　　这几天在外面旅游，今天晚上才回到家，没来得及更新，让我可爱的小天使们等这么久真的非常抱歉呐！所以这一章尽量粗长（？）一些？大概是有粗长的吧⊙ω⊙希望小天使们可以原谅我哈～爱你们哟～ε==（づ′▽‘）づ抱抱～亲亲～么么哒小花花（づ￣3￣）づ❁；❁；
　　另外，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会有渣受番外，小天使们放心，一定会虐他哒！
　　然后就是，国庆班主任还有外教布置的作业超多还超难，听美国大选的视频然后做笔记做PPT什么的也是够了……总之我尽量早点做完，然后撸更新吧，主要更这篇，先把这个世界完结掉。
　　好啦我要睡觉啦，小天使们晚安咯～记得想我嘿嘿（*/ω＼*）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两人回到手术室门口，门上的红灯依然亮着。沈韶殊疲惫地坐到椅子上，脑子放空地盯着地板砖上的某一点发呆。
　　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十二点多了，而他们却还没有吃午饭。石诚靠过去，凑到沈韶殊耳边轻声说：“老师，我去买午餐？”
　　他没有回应，依然盯着地面发呆，等到石诚蹲到他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膝盖，他才猛地回过神，迷茫地望着石诚的眼睛。
　　没有一丝丝的不耐烦，石诚拉住他的手，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沈韶殊认真地听了，握着他的手稍稍收紧，然后很快又放开，他犹豫了一瞬，才说：“你去吧。”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就像安抚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似的，温柔而耐心。
　　“这孩子倒是挺好的，是你的……？”之前一直坐在边上没有说话的孙姨开口问道。
　　沈韶殊下意识的看一眼对方离开的地方，没有看到人影，他才收回视线。
　　他坚定地回答，“他是我的学生。”真正的，唯一的。
　　“他对你很好。”孙姨又说，“你们……”
　　他有些疑惑不解，“什么？”
　　看着沈韶殊全然不知的样子，孙姨在心里暗叹一声，才微笑着摇头，“没什么。”
　　小殊这么迟钝，那孩子可得好好加一把劲儿了啊。只是……孙姨看向手术室，在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老师……？”刘彦松小心翼翼地靠近。
　　没有得到回应，他显然更加大胆了点，大步走到沈韶殊面前，“嘭”地一声，大力跪下。那沉闷的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仿佛他用这一声，这一个举动，便证明了他的诚意了似的。
　　“老师，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沈韶殊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波动。
　　“你很烦。”他说。
　　“老师，你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就好了，求你！求求你！”
　　他把头放在沈韶殊的膝盖上，眼神恳切的望着他，就像是一个力表忠心的大型犬，没有尊严，没有羞耻心。
　　“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老师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一个压抑着愤怒和音量的声音突然插。进。来，然后刘彦松就被拖到一边了。
　　“原谅你？……等手术结束以后再看看有没有可能吧。”沈韶殊看着他，意外地在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这是那次老师说要和他分手之后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明明，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在害怕，但是，害怕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心里发慌，没由来的。
　　刘彦松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到了另一张靠近沈韶殊的长椅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韶殊觉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刺鼻，让人难以忍受，他的心情也渐渐地焦躁起来，他整个人也都变得坐立不安了。
　　一直观察着他动向的石诚和刘彦松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只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坐得离他最近的石诚自然是抢先了一步，把人揽在自己怀里安抚道：“老师，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过了很久，沈韶殊抬头，看着石诚的眼睛，茫然无措地问：“万一呢……万一……万一有什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没事的，没事的，肯定没事的……”石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他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他只能用力地搂紧怀里的人，想要把体温和勇气传给他，嘴里却只能反复地说着这几个字。
　　站起来却晚了一步的刘彦松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之间的温情画面，他只觉得刺眼还有……嫉妒。
　　他多么希望现在搂着老师安慰的人是他，本来是他的，应该是他的！但是……但是……是他自己搞砸了一切，能怪谁呢？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想要挽回一切，还来得及吗？
　　心里隐约知道那个答案，但是他拒绝去想。撇过头，手指蜷缩，慢慢地攥紧，他回到原位坐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阳光被黑暗所代替，慢慢地席卷整个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红灯灭了。
　　过了会儿，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身穿消毒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孙姨立马站起来迎上前，沈韶殊却迟疑了。石诚把他扶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医生。
　　孙姨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一片寂静，孙姨把视线投向沈韶殊，鼓励似的冲他点点头，示意由他来询问。
　　“请问你们之中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沈韶殊深吸一口气，积聚了所有的勇气似的，声音微弱地响起，隐约还带着一丝颤抖，“情况……怎么样？平……平安吧？”
　　医生犹豫半晌，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才不会让他即将告知的结果刺激到病人家属的心情。
　　短短几秒的停顿，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似的，几乎让人窒息。
　　总算，医生有了反应。他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面上是无奈和遗憾的表情。
　　他说：“非常遗憾，我们已经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
　　沈韶殊只看到了医生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无法听到准确的声音，大脑也无法反应过来，只有一片混乱。但是，他的身体却先有了反应。他的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面条似的，根本不能支撑他站在原地。
　　他的身体慢慢往下滑，但很快，又被石诚架住，扶到座椅边坐下。他能看到石诚满脸焦急地在说些什么，却听不到声音，然后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黑暗。
　　———————————————
　　刘彦松站在墓园前踌躇不决，他知道了，是谁害老师的母亲离世的，和谁有关，他都知道了，却是石诚用拳头告诉他的。
　　知道了这些，他觉得自己大概更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忍不住。
　　从在医院的那天起，他就没有见过老师了。他想看看老师，也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希望，那个答案是肯定的，但他更清楚，事实一定与他的愿望相反……
　　最终，私心和情感压过了理智，刘彦松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是两步，三步……然后，他停下了。不是到达了目的地，而是遇到了想见的人，他日思夜想的人。
　　“老师……”他慌忙在脸上堆起一个讨好示弱的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求原谅？不，不可能了。他知道的。然后呢？还能说些什么？他好像……真的和老师无话可说了。
　　“麻烦这位先生让一下。”看着对方，沈韶殊露出一个客套而礼貌的笑容。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沈韶殊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站在原地听着对方毫无意义的话，旋即，他笑容灿烂地对着刘彦松说：“也许……等我死了，我会原谅你吧。”
　　然后，石诚推开呆愣住的人，跟着沈韶殊走了。而呆在原地的刘彦松却觉得遍体生寒，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想叫住沈韶殊，问问他那句话的意思，转过身却发现，两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晚上，沈韶殊应付了石诚，回到卧室关好门，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吞下。
　　意识渐渐剥离身体的时候，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滴！剧本任务已完成，即将安全撤离，请宿主做好准备。”
　　他暗自在心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下来。终于，这个世界结束了。
　　没有出什么岔子，真是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非常感谢【白团】小天使的地雷吼！！！［鞠躬感谢］抛出飞吻和发发（づ￣3￣）づ✿；✿；✿；
　　这个世界历经这么长时间，终于结束了，我也是松了口气啦。这一章是真的粗长不解释，看见两千六百多字瞬间感觉自己棒棒哒ヾ（*′∀；｀*）ﾉ；如此帅气我简直都要不认识我自己了勒（*/ω＼*）
　　下一章渣受番外吼！莫名地激动啦啦啦～～撒花！✿；✿；ヽ（ﾟ；▽ﾟ；）ノ✿；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在遇到那个人以前，他的世界是灰色的，就连人生，都找不到可以奋斗的方向。
　　从小，他就是令其他同学厌恶的“别人家的孩子”，在赞赏的、厌恶的、羡慕的、嫉妒的目光中成长起来，在他要强的母亲超强的控制欲中成长起来，不允许有一丝犯错的空间。
　　他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没有一点波动。他的母亲常常告诉他，一定要保持这个状态，而他，也一定要出人头地。
　　他的人生都被他的母亲规划好了，不需要思考，他只要听他母亲的就行。不会出错，确实，他甚至能预见他的一生会如何发展。
　　你很优秀，或者……你的孩子很优秀。
　　这些，就是他自小听到大的，有和他说的，也有和他母亲说的，差不多都是这么个意思。听得多了，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仿佛比起其他的所有人，都高人一等了。
　　直到那个秋天，他才改变了那种想法，而他的人生，也开始发生了偏移。他不害怕，也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
　　高三开学前几天的时候，消息灵通的同学告诉他们，班主任怀孕了，高龄产妇。自然，他们会换新的班主任。
　　于是，他们开始猜测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会不会和之前的班主任一样严厉而凶残？男生们猜测那会不会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女生们当然认为那会是一个年轻帅气而且温柔的男教师。
　　最后，女生们赢了。
　　开学那天，所有人都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安安静静地坐等新班主任的到来。
　　一道影子先投入教室，然后是一个高挑的身影，便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
　　那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在不经意间把那天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都牢记于心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那个人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一条黑色西裤。明明是很平常的穿着，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有万丈光芒。不是衣着给予的，而是他本身散发出来的，这一点，他很确定。
　　他记得微风吹过他的发丝，他把不安分的那一缕拨到一边，露出那精致的温柔多情的眉眼。阳光围绕在他身边，像是一个天然的聚光灯，让人无法忽视。
　　他走到讲台前，扫了一眼他们，然后就是一个温柔的笑意，嗓音也是柔柔的，很好听。
　　他说：“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的班主任，我叫沈韶殊，很高兴见到你们，我……”
　　“我们也很高兴见到你！！！”他们，尤其是那些女生，不等他说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响应他。
　　这仿佛逗乐了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瞬间击中了自己的心。
　　后来，英语课是全班同学听得最认真的一门课。当然，其他的也不能让班主任丢脸。这样好的一个人，没有人舍得辜负。
　　知道班里有女同学把情书夹在作业本里交上去且收到了回复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他也希望能够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于是，一模的时候，他故意考砸了。果然，他来找他了，并且询问了他成绩掉那么多的原因。
　　绝妙的机会！
　　告白的话脱口而出，但是说完，他却有些害怕了。他怕对方露出厌恶排斥的眼神，他怕他再也不能靠近对方。
　　万万没想到，唯一他奢望的不敢想象的回应发生了！
　　后来，他常常在想，他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才会遇到这样好的人，真的很好很好。但是，他辜负了他。
　　他害他丢了工作。
　　石诚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自私又没有担当的人，他就是一个懦夫。
　　他感到自卑，恋人太优秀，他配不上他。
　　上了大学，他遇到了富二代室友傅前。傅前表达了对他的好感，然后承诺两人在一起，他可以进他家的公司任职，前途一片光明。
　　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不由意动。站得更高，他才配得上沈韶殊，他这样认为。
　　于是，他对傅前虚与委蛇，希望借着他家的势力一飞冲天，然后就抛弃这枚废棋。
　　可惜，意外来的太快。他没想到沈韶殊会发现他这样不堪的一面，看着他的背影，他真的慌了。
　　追出去，沈韶殊却吻了傅礼越，他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他。”
　　心痛！那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疼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傅前在边上怨毒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和快意。
　　现在，傅前在他眼里，就是他完美恋情中的一个污点！碍眼！必须清除！
　　他冲上去狠狠地打了他一顿，然后不顾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满脸冷漠地离开了。
　　之后，变故一个接着一个，砸得他发懵。
　　最开始，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沈韶殊。他说，我原谅你了。
　　以为是梦境，他拿头重重地撞了一下墙，头晕眼花，疼痛也如此真实。他抓着手机欣喜若狂，一个电话打过去，听到的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声音，而是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一个坏消息。
　　沈韶殊死了？
　　怎么可能！他今天在墓园还和他说了话，看见了他灿烂的笑容……
　　“也许……等我死了，我会原谅你吧。”
　　一句话突然冒了出来，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
　　他一直在寻求他的原谅，而他一向包容他……一个猜测让他痛不欲生。
　　如果，是他害死了沈韶殊，怎么办？
　　他也许是害死心爱之人的刽子手……这个可能性让他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之中。
　　他冲到书店里，迫切地抓住石诚的衣领，“老师是被我……被我害死的吗？不是我吧？”
　　“你在说什么？我想我们不认识吧？我也不认识你口中的老师。请放手！”石诚皱紧眉头，冷着脸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心也随着一点一点地下沉。
　　“什……么？你不记得我了？沈韶殊你也不记得了吗？！你在开玩笑？！！”他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变了个样子。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先生，我很忙，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如果你不买书也不看书，那么请你离开书店，不要打扰别人。”
　　听到这，他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似的，迅速反问：“这个书店是老师开的，你怎么会不认识他？”
　　石诚露出了一副荒谬至极的表情，就像眼前看到的是一个疯子。
　　“书店是我开的，从始至终。”他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一下这里的老顾客。”
　　最后，他落荒而逃了。
　　他去找傅礼越，却被告知他消失了，连傅家的人都找不到。打听傅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傅前居然被送进了监。狱。故意杀人罪和偷挪公款，无期徒刑。他知道是谁的手笔，那个突然消失的人，他肯定。
　　看着坐在玻璃对面面黄肌瘦的人，他心里有些震动。傅前在里面大概是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完全认不出以前光彩照人的模样。
　　“你……认识我吗？”他有些犹豫地问。
　　“嘿嘿……认识啊。刘彦松，我怎么敢忘记你！”傅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即又被一边的狱。。警压着坐下。
　　“你还记得我！”欣喜若狂，他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那个勾引你的贱人呢？他过的好吗？”傅前的嘴角勾起一个恶毒的笑。
　　“你也记得……沈韶殊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害怕听到否定的那个答案。
　　“谁？”
　　“……那你刚刚说的那个是谁？”
　　“勾引你的人那么多，我哪记得名字。彦松，你救我吧！救我出去！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留下的只有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
　　心里腾升起了一股子莫名的火焰，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此爆发。
　　“你本来就是无期徒刑，一辈子都出不去。你会死在这里，没有人救得了你，也不会有人救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残酷的话，也许是因为他掐灭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傅前被狱。。警踹翻在地、拳脚相向的画面。
　　仔细想想，自从到了这边，他和沈韶殊的联系就变少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现在即使他想要求证，也无从查起。
　　他内疚，后悔，却无力弥补。
　　颓唐地坐在路边，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脚步轻快地走过他身边，灿烂的笑脸彰显着他们旺盛的生命力。
　　对了！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他应该去看看！
　　买了时间最近的一张火车票，他踏着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回到了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校园里很安静，大概是上课的时间了，远方隐约传来一阵琅琅的读书声。
　　脚步停滞在一片小树林前，那里，有一张长椅。
　　它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仿佛时间依然停留在他告白的那个时刻，没有一丝改变。
　　他在长椅的左边坐下，然后看着空出来的位置发呆。
　　“彦松，愣什么神呢？”
　　不敢置信地抬头，他看到沈韶殊正坐在他身边冲他笑得温柔。
　　“老师……”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又害怕触碰到的是一团空气。
　　他看到老师张开手臂，鼓励似的看着他，“怎么了？过来啊。”
　　于是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他抱住了老师，他认为他感受到的是真实的人，但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在和空气拥抱，他在对空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