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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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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茂也不顾什么形象体统,就在病房里仅剩的小空间里坐了下来,从随身空间里一次次摸东西。
  宿贞对咒术精修多年,空口诅咒不必假借外物。谢茂初习咒术,想要达到她的水准是不可能的。
  他必须借助一些很原始古老的咒物。他所拥有的种植系随身空间里有一个植物基因库,许多原始星球的植物都有样本留存,格物致知是种植系的基本功,他了解自己栽种收藏的每一种植物属性。
  常燕飞讲课的时候,他已经在扒拉自己能用哪些东西做咒物了。
  他手里的植物弄得众人眼花缭乱,有花有草有枝有桠有根茎有块垒,拿出来之后,还会被他稍微加工一番,没多久就积攒了差不多三斤,仍在地上,看上去像是一包中药。
  “找个盆来。土盆苔痕更好。”谢茂随口支使。
  常燕飞答应一声,张伟强就先跑出去了:“我去我去!马上回来!外边有花盆!”
  谢茂施咒的方式和常燕飞家传所学完全不同,他看得都快哭了:“老大,您这是真的懂了吗?”
  和我从小学的完全不一样啊!我跟你说的,好像也不是这样吧?虽然都是圆圆的盘子滴溜溜地转,可是,我跟你说石磨,你去搞了个摩托啊!
  谢茂已经把咒物准备好了。他胸有成竹,并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剩下的只是完成。
  张伟强没回来之前,他还打了个电话,问丁仪:“什么时候走?”
  “晚上十一点。机票和护照会送到你手里。”丁仪那边似乎很忙碌,声音嘈杂,“你要带常燕飞一起走?”
  谢茂直接挂了电话。
  他不止要带走常燕飞,还要带走容舜。把容舜留给宿贞这个疯子,天知道她下一步会干什么?
  “晚上十一点飞伦敦。能走吗?”谢茂问容舜。
  容舜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总共“拿”了十二个国家的护照。这其中当然用了不合法的手段。他没有说自己的详情,只点点头,说:“可以走。”
  “有件事你去办妥。”谢茂吩咐。
  他打算把衣飞石放在随身空间里偷渡到伦敦去,为了不让宿贞跟来捣乱,需要伪造衣飞石的行踪。
  他们去伦敦,再给衣飞石买一张去纽约的机票。相关后续由容舜去办妥。——这对常年干安保工作的容舜而言,故布疑阵非常简单娴熟,他们拥有一整套经验。
  张伟强没多久就抱着花盆进来了,身上还沾着土,差点被护士轰出去。
  谢茂把所有咒物放进带着青苔痕迹的土盆中,牵过衣飞石的手,说:“对付她,要用你的血。”
  用子血对付母亲,这是相当违背伦常的一件事。谢茂不在乎这个,不过,他怕极其封建古板的衣飞石接受不了。意外的是,衣飞石瞬间就用水果刀削破了手指,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干枯古老的咒物之上。
  谢茂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稍微止住血之后,抹上焕容自愈膏:“你这是生气了?”
  先有谢茂,再有容舜。衣飞石怎么可能不生气?他自问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哪怕沙场对阵敌我双方,杀得你死我活,大战之后,该挖坑挖坑,该厚葬厚葬,无非是各为其主。
  他理解不了的,是宿贞这种挥刀猛干自己人的疯狂。
  “先生,赶时间。”衣飞石不想谈论宿贞。
  谢茂不拆穿他的回避,一口清气喷在指尖,轰地一声,绚烂流离的火焰从他指尖飞出,火星落在苔痕土盆中的咒物上,升起袅袅青烟。不等谢茂念咒,医院的烟雾报警器就响了……
  喷淋系统瞬间启动,半池子清水全喷在了这间病房里。
  屋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容舜头疼地捂住自己的脸,这情景怎么这么眼熟呢……启平镇的速9酒店里,这两位好像就搞过这种乌龙,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两位都很聪明,怎么会让一道小阴沟绊倒两次?难以置信。
  本层楼的医生护士护工全都冲了进来,谢茂已经把惹祸的土盆扔随身空间,衣飞石手里还拿着邻床的被子,撑在谢茂头顶遮挡。谢茂满脸正气,衣飞石更是理所当然,常燕飞一身卡通棉服大龄中二打扮,护士长就冲着张伟强去了:“本层禁止吸烟,禁止吸烟!”
  “你唬劳资没见过世面是吧?你这是火警探测器,不是吸烟探测器!这么大个病房,还开着窗,就算我抽一根烟能触发报警?我告诉你别讹我啊,劳资公司有一个律师团!我看是你们的烟感出问题误报了吧?你看看给我们淋的,我们容总现在还是重症病人!我要告你们!”张伟强立刻倒打一耙。
  “行了,强子,你去和医院算算费用,我们换个病房。”容舜是个厚道人。
  张伟强出门去和医院办交涉,没多久,就给容舜换了一个没有烟雾报警器的特殊病房。
  位置在住院部的后边小楼,隔着花园,非常清静。不像是病房,更像是疗养院。
  跟来服务的两个小护士都很安静漂亮,替被水喷淋了一脸的容舜擦洗换衣,要重新扎针时,被容舜拒绝了。他这种情况,现代医疗毫无益处。
  谢茂不得不重新准备咒物。
  他和衣飞石独自待在阳台上,叹了口气。
  在谢朝待了太多年,他的潜意识里真的就没了这些常识。酒店,商场,医院……各种人群聚集的公共场所,都有烟雾报警器。普通吸烟或许不会被触发,搞烧烤、诅咒之类的活动,真的不行。
  “当着容舜和常燕飞的面,我没有说。”谢茂把重新准备好的咒物放进土盆里。
  “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也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宿贞不知道。”他握住衣飞石的手,慢慢捉起其中一根手指,在健康完好的指腹上轻轻磨蹭。
  “她查验过你的灵魂。她肯定你是她的儿子。她相信你。”
  “可她不会信任我。”
  谢茂取出一根金针,在衣飞石指腹上扎了一下。
  殷红的鲜血,瞬间沁了出来。
  滴答。
  落在被焙制过的咒物上,将之沁润,舒展,重新变得鲜活。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你今日也要想清楚后果。最后一次机会,你……还要不要她?”
  谢茂和衣飞石的来历与感情,是整件事上最大的BUG。
  在不知情的宿贞看来,突然出现在石一飞生命中的谢茂太可疑了。
  她用阵法检查过衣飞石的灵魂,所以,她不会怀疑衣飞石的来历。她只会怀疑谢茂。
  一个年轻漂亮身手矫健得了“梦中神授”传承的强者,一个能够放倒常家老祖、把她禁锢起来的强者,突然出现在她肥胖平庸的儿子身边,宁可断了指尖也要救下她的儿子,你让她相信这是“爱情”?
  ——一个多月前,谢茂甚至都不认识石一飞!他们的生命毫无交集。
  常家老祖可以贪图石一飞的皮囊,明显来历成谜的谢茂为什么不可能对石一飞别有所图?
  谢茂稍微提醒一句,衣飞石就能想明白宿贞的担忧。然而,他的抉择也非常快。
  “解释不了。”他说。
  他和谢茂的来历,没办法和宿贞解释。
  就算他亲口告诉宿贞,他和谢茂来自谢朝,不是宿贞的儿子石一飞,也只有两种下场。第一,宿贞相信他夺舍石一飞,对他除之而后快。第二,宿贞检查过他的灵魂,不相信他被夺舍,转而认定他被谢茂洗脑控制了。
  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相比起相识没几日又对谢茂无礼的宿贞,衣飞石更偏向容舜。
  “不后悔?”
  “这是她的选择。”
  谢茂捉住衣飞石的手指,又挤了两滴鲜血落下。
  随即以南明离火点燃咒物,青烟随着午后渐炙的寒风袅袅升起,伴随着谢茂悠长古雅的咒语:“太一护形,光华五蕴。牺牲复其体,血食续其生。一乘九难起,二六三灾平。臣谢茂谨咨,上赐太平。”
  咒文结束的一瞬间,土盆中闷烧的烟气轰然火光大作,一道瑞气飞入天外,直上九霄。
  刚刚飞抵首都机场的宿贞正从VIP通道离开,跟在她身边的助理全都不敢吭声,通道里,只剩下她单调的高跟鞋踩地的声响。突然之间,宿贞僵立当场,挺直的脊背缓缓蜷缩,紧绷的脸色扭曲出一丝狰狞,下一秒,她狂喷出一口鲜血,将面前的升降梯玻璃门染红。
  “宿总!”
  “夫人!”
  宿贞倒在地上,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他竟然用飞儿的鲜血对付我……
  ※
  “好了?”
  “好了。”
  谢茂拉开房门,支使常燕飞:“待会儿把外边的盆挖坑深埋。”
  衣飞石则走到病床边,探了探容舜的颈项脉搏:“怎么样了?”
  容舜摇头。自从谢茂喂了他一枚太平花种子之后,他胃里一直胀胀的,吃撑了的感觉。
  常燕飞上前看了好几眼,说:“没事了。真没事了。”他不住看谢茂。我讲得那么乱七八糟,你施咒也是荒腔走板,怎么就能歪打正着?
  “既然没事,我们换个地方吧。”衣飞石实在不想再应付追上来的宿贞。
  谢茂端茶喝了一口,懒洋洋地舒展双腿。衣飞石很习惯地上前,帮他脱了鞋子,揉了揉腿。
  这熟悉的动作让常燕飞和容舜都无语。刚还说要走,谢茂一翘脚,衣飞石立马就改主意了。不是要走吗?你脱他鞋子干什么啊?——作为“娘家人”,看着衣飞石这么伺候谢茂,常燕飞心里怪怪的。
  谢茂还顺手把茶喂了衣飞石一口,两口子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不必换了。”谢茂解释,“她现在爬不起来。”
  常燕飞磕巴:“我,我大姑?”
  容舜直接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没有说话,抿嘴看着谢茂。
  “如果她想你死,咒术反噬,她现在已经死了。”谢茂给过衣飞石好几次机会,如他所说,那是最后一次机会。衣飞石没有对宿贞留情,他根本就不在乎宿贞的死活,“如果她不想你死,那她现在还活着。短时间内,至少我们从伦敦回来之前,她应该不会有力气爬起来找麻烦。”
  “容家把你养得很好。不过,这件事上,你也不必有遗憾了。”谢茂说。
  确实不该有遗憾。
  如果一个想害死自己的人死了,何必为她伤心呢?如果她根本不想自己死,她也不会死。
  容舜还是禁不住流了一行泪。
  他觉得——
  宿贞已经死了。


第325章 乡村天王(84)
  容舜能下地就让张伟强回京市拿了他的证件,订好机票。
  远在杭市的技术小姐姐童画难免又做了点小手脚,方便容舜能顺利出入境。
  下午,特事办派人联络了谢茂,把证件直接送到了正定市省二院。文件袋里几样东西倒出来一看,谢茂揉了揉额头——甭管童画做了什么手脚,容舜护照上身份还是姓容名舜,谢茂到手的居然是一本彻底的官方假证,照片是他自己,ID不知道哪儿搞的一套,名字叫龙霸天。
  衣飞石get不到这个名字多搞笑,常燕飞蹲在一边哈哈哈哈快笑抽过去:“龙霸天。”
  不管是非正常渠道还是官方假证,谢茂和容舜的出入境手续总算是办全了。
  就剩下常燕飞还没有着落。
  “需要我这里……?”容舜表示可以代劳。
  “应该没问题吧?”常燕飞心里也没底,长这么大年纪,他还是第一次出国呢。
  下午四点,几人在正定简单吃了顿晚饭,乘车直抵首都机场。刚进航站楼,常燕飞就接到了电话,两分钟之后,一个自称小刘的某部秘书带着七八个随员,浩浩荡荡地围了上来。
  “常先生,您好,您好啊,我是小刘。侯公子给您问好。”三十来岁笑容和煦的“小刘”满脸和善,热情地和常燕飞握手。
  “你可有消息了。我签证办好了吧?护照呢?”常燕飞也着急,十一点的飞机,这都八点多了。
  “给您办手续去了。您别着急啊,侯公子给您申请了一条直飞伦敦的航线,机长在内场,这是乘务长燕妮。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本次全程陪同您去游玩的管家马克,导游安琪拉,翻译田庄庄,”小刘一个个给常燕飞介绍,被点名的立刻含笑上前鞠躬示意。
  常燕飞整个人都懵了:“我和小猴子说了,只要给我弄好签证就行了……”
  “这是您的伴游女友,嫣嫣,甜蜜,苏里里……”小刘指着三个风格不一的小美女,见常燕飞满脸嫌弃,他压低声音说,“她们都能穿卡通棉服,你想让她们扮熊本熊、熊大熊二都行。”
  常燕飞听了想打人。
  “我的护照、机票。”常燕飞黑着脸再问一遍。
  “常先生,哎您不要客气呀。您和我们侯公子是什么交情?您要出国玩儿,要不是我们侯公子目前还在汉堡谈忙了三年的并购案,肯定全程陪同!您是不是生气了?侯公子在飞机上给您准备了一个惊喜!当当当当——现在不能说,待会儿您上去就知道了,常先生我们……”
  常燕飞打断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客气?我行程安排好了!护照!”
  “哈哈哈哈,就是这个道理,您和侯公子还客气什么呀?来来来,燕妮,帮常先生提包,我们先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小刘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谢茂和衣飞石这会儿已经去了洗手间,谢茂准备把衣飞石揣随身空间里偷渡出国。
  容舜拖了两个箱子——他和谢茂都用了假身份,容舜直接拿了英国护照,童画帮他伪造了出入境记录,今日的行程直接就是从华夏回伦敦。谢茂拿到的则是商务签证,龙霸天的身份是英国某企业的职员,去伦敦总部述职。
  照着这两种身份,张伟强火速准备了两份符合身份生活习惯的行李,这会儿都暂时由容舜看管。
  他拉着两个半新不旧的大箱子,落后了一步。
  常燕飞去拿护照,谢茂衣飞石不在,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给宿贞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她……”还活着吗?
  【少爷,夫人突发怪病正在医院抢救,您有什么事给我发邮件,我会让秘书去办。先挂了啊!】
  听着电话里被挂断的嘟嘟忙音,容舜喉头有硬物哽了哽。
  宿贞还活着。
  容舜第一个念头是,她没有死。
  不管宿贞对他做了什么,不管他对宿贞有多愤怒、绝望,他永远也不会为了宿贞的死亡高兴。
  心头那根自己都未察觉紧紧绷着的弦松开之后,他才能有余力去想“宿贞还活着”所代表的更深一层意义——她没想让我死。
  她没有死。
  因为,她没想咒死我。
  她也许只是气急了,她觉得我想拦着她的亲儿子回家。
  容舜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熄灭,嘴角往上勾了勾。一日之间心情起伏宛如过山车,容舜才安慰着自己松了口气,就看见常燕飞被缠得快打人了。
  “需要我帮忙吗?”容舜左臂还因骨折打着石膏,单手拖着两只箱子上前,毫不费力。
  小刘对着常燕飞满脸春风十分恭敬,回头瞥向容舜的眼神,那是很典型的官僚鄙视链。
  容舜伪装身份都很注意细节,作为一个拿着英国护照来华夏旅游的华裔,家世不显赫(没什么钱),箱子里装满了在华夏淘来的山寨货,穿的都是平民牌,手里还拿了个花韦手机——他还戴了个毛线帽子,垂下的刘海把前额遮住了。
  “这是常先生的朋友?我们侯公子的飞机很宽敞!多带一个人so easy,燕妮,接一下他的护照,把手续办了,呵呵呵,常先生的朋友就是侯公子的朋友嘛,贵客。”小刘嘴里说得客气,恭维的目光都流连在常燕飞身上,根本不看容舜。
  “侯玉涛?”容舜还真认识。京城地界,他不认识的二代三代很少。
  小刘才看见他的正脸,差点喷出来:“容大少!”哦日,装逼装到容大少面前!翻车了!
  见了容舜出面,小刘也不敢再带着他那一帮子机组人员、陪游团队,在常燕飞面前装逼炫耀谈笑风生了。
  侯家和容家都是顶级豪门,可这二代与二代之间也不一样。
  侯玉涛是侯家六房所出的第三代,别说现在,十年二十年后也碰不到家族核心。容舜因情况特殊,十六岁拿了学士学位后就进了盛世安全集团,总裁、董事当了好几年,手握实权。
  侯玉涛也是借着常燕飞的脸面,才紧急动用家族资源插队弄到航线专机。
  这种一路绿灯的特权在普通二代面前能炫耀一番,搁容舜眼里就不怎么够看——航线资源没容舜多,私人飞机没容舜多,养的机组人员也没容舜多。
  容家还有一个下属航空公司,随时能调剂业务、执行临时任务。
  ——只要容舜想调。
  他在容家有这么举足重轻的权力和地位。
  容舜刚才在后边打电话,不清楚这俩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道:“护照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呵呵呵呵,燕妮,快去把常先生的护照拿回来!”小刘坚决不能自取其辱,在容大少面前丢了侯公子的面子,他怎么跟侯局长交代?
  谢茂独自回来时,就看见一大波人在容舜和常燕飞跟前点头哈腰地告辞。
  “……怎么了这是?”谢茂不解。
  常燕飞看着自己的护照,很想把昨天还打电话说给他“包圆”的侯公子一顿暴打一顿。
  mmp,劳资说了自己走,不用麻烦。你还说给劳资包机票!——包机也他吗算包机票?给我买十一点的航班不行吗?
  “一点小麻烦,正在解决。”专门解决各种问题的容舜正在订票。
  非常遗憾的是,机票售罄。
  “中午买不是还有票吗?怎么就买完了?”常燕飞急了。他可不想被留在国内。
  容舜查看票务之后,商量说:“零点后的航班还有票,不过,得中转一次。”
  他看了看时间,目前刚刚九点整。其实,让常燕飞买到十一点这班飞机的票,他不是没办法。童画能“拿”到乘客的详细资料,他也有办法让某些乘客临时因某些不可控因素改签……问题是,这么兴师动众的,值得吗?
  “行、行吧……”常燕飞答应下来。
  容舜准备买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说:“我不会说英文啊。我第一次出国!”
  堂堂常家修道天才,国门之外居然怂成这样。谢茂被他逗乐了,那一瞬间,也有些天人感应在催促着他,他很自然就吩咐容舜:“都改签吧。一起走。”
  容舜很快处理好三人的票务,改乘零点的航班,巴黎中转。
  “我有一些很不好的预感。”谢茂对容舜说。
  常燕飞耳朵倏地竖了起来。他是修士,当然明白谢茂这样的人不会随随便便“预感”。
  “您担心什么。我立刻让人准备后备方案。”容舜也很重视谢茂的感觉。
  “十一点的航班。燕飞想让我们陪着他一起改签时……”
  “我没有。”
  “对,你没有。总而言之,那时候我觉得改签是个好主意。”谢茂说。
  “机票全部售罄的情况也很反常。总会有余票的。”容舜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考虑片刻,向谢茂请示:“我得打几个电话,可能会泄露我们的行踪。”
  “我们马上就要登机了。”谢茂不在乎这个。他们改换航班是个随机事件,没有人能预料到。
  接下来的时候,谢茂和常燕飞去换了登机牌,三人分别过关安检,容舜始终在低声打电话。
  候机室里,谢茂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隐隐察觉到一丝不祥。
  机场广播发布了十一点直飞伦敦航班取消的消息,候机人群发出不解的骚动。
  谢茂看向容舜,上午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正专注地通过电话完成他的工作。尽管容舜做的是民营安保工作,可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古怪的使命感。——大概和他公司职员都是退伍兵有关?
  察觉到谢茂注视的目光,容舜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边说话一边走了回来。
  “解决了。”容舜没有具体说。
  谢茂不关系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无非是那几种,解决了就行。
  才闭关出山不久的常燕飞不一样,特别来劲:“劫机吗!”
  容舜不得不捂住他的嘴:“没有,别乱说。”
  “一个安检人员借口开箱检查,放了两块不太稳定正在充电的锂电池进去,还有一罐子助燃剂。负责二勘、三勘的工作人员都很奇怪地把它放过去了。好像没有看见。”容舜还是解释了一遍,“如果在高空中货舱起火,很快就会烧空……”
  “那可能是个隐身咒……”常燕飞发表专业看法。
  “已经交给专业人士处理了。”容舜说。
  专业人士。还能是谁?特事办。
  特事办出面接手,当然不会影响谢茂的任务,机场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三人还是顺利登机了。
  因隐藏身份的关系,全都只买了经济舱位——身边没有胖墩墩的小衣,也不需要非得去坐商务舱。谢茂觉得很不习惯。他可以坐在狭窄的舱位上,他只是不能习惯身边没有小衣。
  飞机在夜色中,逆风飞上了天空。


第326章 乡村天王(85)
  乘坐国外航空公司的航班,空乘都是外籍,仅有一位能说磕磕巴巴的华夏语。
  高空上漫长的黑暗旅程让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常燕飞戳前排座位后的视听屏幕,看见前排有人戴着耳机看电影,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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