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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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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来,将男人的头发吹得飘舞,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山林,同样也包裹着凌钰,让她无所适从。
退后一步,凌钰朝他行了个礼,“多谢你,我,我……”告辞的话没有出口,凌钰咬下返身,大步迈出。
“啊!”一声惊呼,她的手腕被男人拽住,狠狠一扯,已经落入他结实的臂弯中。
凌钰惊恐地瞪大眼,“你放手——”她想说“放肆”,可是面前身前这个男人,她竟然说不出口。他咧嘴笑着,一口白牙仿如能吃人的猛兽,甚至比刚才那只黑熊更加令人畏惧。她不敢斥责他,在他收紧的臂弯中失神好久,才拼了力气地挣扎反驳。
“阿钰,阿钰,你叫阿钰,哪国人 ?'…fsktxt'”他好笑着问,轻易地握住她挣扎的双手,让她再动弹不得。
凌钰急得没有办法,落入男人怀中,使不出力气,让她更加恐惧起来,“你快放手,快放手!”
“哪国人 ?'…fsktxt'”他还在笑着问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泛出精光,仿佛她是美味的食物,而他是那只凶猛的黑熊。
凌钰用力地挣脱,眸光突然瞥见男人身后涌出的大批人马,骑着烈马的一队人围在他们身后,都静守那里,没有出声。凌钰料想他们应是一伙人,只恨自己不该下山,不该跑到这里来。
她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抓起男人的手一口咬下。
男人闷哼一声,却更大笑起来,眸中射出精光,牢牢锁视着她,“咬我,喜欢我?你行的胡国之礼,告诉我,你是哪国人 ?'…fsktxt'”
疯子!
变态!
凌钰拼了命地甩开男人的钳制,撒腿往山上跑。她不顾一切只为摆脱这男人,脚步一刻都不敢停下。回身警惕望去,男人立在原地没有来追她,却含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凌钰浑身一颤,不敢停下。
她记着路跑回去找到了王姐,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便又继续跑,王姐诧异地问:“又出事了?怎么了?”
“遇到一个疯子!”凌钰心中后怕,不愿再多解释,只拼了命地奔跑。
王姐自然能够看出情况不对,缄口不再问了。
她们往山下跑去,凌钰却突然刹住脚步,脸色一变,“不行,得往山头跑。”男人与他的人马都在山脚,她们这样冲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王姐此刻反应极快,拉了凌钰的手边折回身。
只是这刹那,凌钰与王姐呆呆立在了原地:那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正泰然立在她们身前,他占据高处,俯瞰着她们,微扬的嘴角有胜利的笑意。
他如一个无处不在的勾魂人,轻而易举摄去她们的魂魄。
凌钰傻傻瞪大眼,拉着王姐就往下跑,但是后面却不知在何时围满了人,他们堵住了路口,已经不能够下山去了。凌钰咬牙,只埋头往一边跑去。早听闻有强盗,原来这个强盗竟然这般放肆无奈!若知如此,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来的!
“嗖——”耳侧的风被撕裂开,三支箭羽钻入地上,只差一毫就刺进了她的脚上。
凌钰后背沁出冷汗,脸色已经惨白一片。男人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他在向她告诫,他有能力杀掉她,却放过她,只是想她任由他的摆布。双腿都已经颤抖,王姐比她更害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
凌钰如木偶般僵硬回身,“你想……怎样?”她微薄的呼吸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在这个男人身前,她是畏惧的。她心中有一个声音清晰地告诉她,她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大步朝她迈来,他停在她身前,威武的身躯带着风,顺势抬手抚摸凌钰的脸颊,带起的清风吹散了凌钰的发丝。“阿钰呵,我问你是哪国人,你为什么要跑,我救过你,你如何不知感恩?”这个威武高大的男人却有一双轻柔的手,抚过她脸颊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细腻的余温。
凌钰颤声道:“多谢你救过我,你要怎样呢?我是曲国人。”
强者身前,硬来不可。她放低了姿态,希望以柔一搏。
男人也开始变得柔和起来,“哦,曲国,你举手投足自有名媛风采,哪家的女儿?”
尽管凌钰穿了粗衣布裙,却依旧逃不开这男人精明的一双眼睛。
凌钰不愿说出真相,“夫弃,逃难至此。”
男人深邃的双眸微光一闪,高挺的鼻喷出热息,他俯下身,几乎都要贴在凌钰脸颊上,“夫弃——你嫁过人 ?'…fsktxt'”
“……是的。”希望他可以放过她。
男人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凌钰猝不及防,撞上他硬朗的胸膛,只想要挣脱。但却在男人如铁的臂弯中动弹不得。
“你也嫁过人——”干涩而狠绝的声音。
凌钰惊住,男人眼中似要喷出烈火来,琥珀色的眸光收紧,似如一把利刀欲剥开人的血肉。凌钰猛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耳侧一声尖叫爆出,凌钰猛然睁开眼睛:王姐被男人踹下了山,一路滚落。
凌钰疯了一般挣脱,“姐姐,姐姐——”她大喊,男人的手臂依旧如铁。
凌钰狠狠望他,“你我无任何纠葛,请你放开我!”
男人邪魅一笑,扬起半边唇角,竟突然地放开了她。
凌钰错愕之际,他已拿起手中弓箭朝王姐瞄去。
“不可以——”凌钰失声惊呼,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那支利箭直直刺入王姐胸膛,带去的狠力将王姐的身体抛开好远。
凌钰傻傻呆立,痴痴望着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王姐。
“天子……”粗哑的一道声线响来,惊动了她。
凌钰回眸去望,再一次震住——圆肚挺着大肚朝这边跑来,他正撩着长袍,抬头之际撞上凌钰的目光,怔住。
比圆肚震惊的人是凌钰,她明白了,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强盗,是天子,是梁天子。
070 天子之令
颠簸在路上时,在马车中就已经听闻梁天子来到曲国的消息,况且那个时候凌钰与圆肚在一起,圆肚到了曲国就请辞离开,是她太掉以轻心,早应该知道梁天子在这里的。
此刻圆肚小跑上前,撞见凌钰的目光甚至比她都还要惊讶,他嗫嚅着嘴唇,终究未敢说出话来。
凌钰震惊后退,却又再次被梁天子拽住了手腕。他唇角微勾,眸中散出嗜血的精光,“阿钰呵,你想跑到哪里去,想如那女人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哪里?”
凌钰后背沁出寒意,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圆肚假装无事,小跑着到梁天子身前,“天子,是这个女人么?”他垂着头,不看凌钰。
凌钰也再无心装作认识他的样子,落在梁天子手上,她认了栽。
梁天子沉声吩咐道:“寡人要你们好好伺候她。”
圆肚领命,点头哈腰:“奴谨知。”
梁天子在此刻突然放开了凌钰的手,大步往山下走去,凌钰趁机奔到王姐身旁。王姐已经没了气息,红色的血流了满地,瞪大的双目空洞地望天。凌钰颤抖地伸手去摸她的脸颊,愣了好久,最后哭出了声。
她遇到了梁天子,遇到了梁天子,那个世人口中的大恶魔,大魔鬼!她竟然会遇到他,怎么会遇到他!宁愿做一个普通的农妇她都不愿发生此刻的时局!
“钰灵……”圆肚在身后唤着凌钰的名字。
凌钰赫然回身,“怎么会是你!”哪怕悲痛之下,她也只能勉强让自己装作吃惊而震怒的样子,“我好心救过你,你竟然会害我!”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圆肚似是自嘲一笑,“若要害你,我早该骗你与我同行。许多事情……都只是不得已而已。”
不得已。
凌钰微微发怔,圆肚叹息一声,“逃不过,你终究还是逃不过。看在你我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自己下山随我们走吧,我不为难你。”
“什么终究逃不过?”
“之后再言。”
凌钰盯着圆肚追问:“先讲,不然我不下山。”
圆肚略一顿,“你像天子很重视的一个人。”
凌钰怔忪,冷冷一笑。她往下山的路走去,梁天子已不知先去了哪里。她迈着步子走,身侧全是跟随的人。他们如随从,也似监视她的兵。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凌钰突然拔下头上的发钗,回身拽住圆肚,锋利的钗身抵在了圆肚的脖颈上。
四周随从皆是脸色大变。
凌钰冷声道:“放我走——”
但是他们虽然脸色有变,却依旧寸寸靠近上前,逼迫凌钰点点后退。
圆肚轻轻一笑,有些无奈地轻叹:“小丫头,你抓错了人,我不过只是一个阉人,即使得天子厚爱,依旧也只是一个奴人。”
凌钰怔怔发愣,四周的随从越加靠近他们了。终在此刻,她也明白过来自己抓错了人。她放开圆肚,转而将尖细的发钗抵在自己脖颈处。
圆肚与四周随从脸色俱是大变,圆肚更是大喊:“快放下,不要命了!”
凌钰勾起唇角,这样可以威胁到他们了吧!她步步后退,而他们也怕她手中利器刺伤了她,只警惕地看着她,不敢轻易上前来。
凌钰得逞地返身就跑,她知道自己力不能敌,但总要搏一搏才甘心。
拼了命地终于冲下山,迎来的不是明亮无阻的大道,而是那只凶猛的黑熊与桀骜临立的梁天子。
黑熊被关在铁笼里,发了疯地撕咬着什么东西。
凌钰睁大了眼,望清铁笼中露出的青色衣衫,她惊恐地后退——那是王姐的衣服,是王姐的尸体!
这个男人!
恶魔一样的男人!
“阿钰,你想逃到哪里去呢?”他挑着眉,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让凌钰再不敢后退一步,也不敢往前半尺。
她痴痴立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望着黑熊疯狂地撕咬,耳中嗡嗡作响。再忍不住,凌钰俯下身大吐。
然而饿了一整日,她胃中什么都没有,干呕得难受至极。
那个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前,递给她一方月色的手帕,“寡人的妃,寡人知道你想要逃,所以在这里安排了这一场盛宴,你喜欢么?”
凌钰摇着头,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双腿一软,普通瘫软在地上。她昂着怔怔望着身前这个男人,他有如铁似石的硬朗轮廓,五官明明粗犷,拼凑在一起却是别样的另类之色,是狂野,是桀骜,任何人都凌驾不了的张狂。然而这样一个男人竟然随身藏着一方手帕,如月洁白的颜色让凌钰诧异。
她愣了好久都没有伸手去接。
梁天子俯下身,亲手替她擦着唇角,这样高大的人俯身下来,压迫得凌钰不敢妄动,不敢呼吸。她小心翼翼望着他,四目相对里,她仿佛望见了他深眸处闪动的微光。如泪水,如月光,哀伤而清澈,迷茫而渴望。
但只在一瞬间,他手上的力道变得狠戾,弄疼了凌钰。她倒抽一口凉气,却不敢后退。
“你就叫阿钰么?”
她迟疑着,屏住呼吸地点头:“钰灵。”
“哦,钰灵。”他沉吟着,“还是阿钰好听。”声音低沉浑厚。
“你叫什么名字?”才脱口,凌钰已经一声惊呼地捂住了唇,她惊恐地望着他,脸色已经失了血色。
“哈哈哈,寡人有这么可怕么?”梁天子深望她,“梁肆启。”
恐怕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与人说话,没有身份,抛下身架,让一旁冲下来的圆肚大惊。
凌钰在心中默念着,她一直以为梁天子会是一个大腹便便或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陆?从未与她说起过梁天子的情况,她旁听而来的印象完全与此刻亲眼所见有着千差万别的悬殊。
他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是成熟的年轻男子,却因有着低沉浑厚的声音,而让人容易产生误解。他的样貌太过骇人,让人不敢多望一眼,因为他深沉的眸子总射出灼人的利光。
而那一次宫殿中的误入,差一点凌钰就命丧他一句话下。
俯身,垂首,凌钰已不敢再看他。
“寡人为何会觉得你很熟悉……”
凌钰的心微颤:“或许是阿钰太过平常。”
“不。”梁肆启轻轻吐出这个字,将凌钰一把扯入怀中,“寡人觉得你很特别,寡人欲封你为妃,跟寡人回胡去吧。”
071 逃脱游戏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出口,凌钰错愕至极。
她缓步后退,连忙摇头:“不,不,我想您一定弄错了,我想您一定糊涂了,我只是一个弃妇,哪里能够为天子妃嫔呢……”
是她太过掉以轻心,原本来时的路就已知梁天子在这里,就已经遇见过圆肚,她还拼了命地往这里跑,是作茧自缚!
梁肆启已经隐又怒意,声音低沉得如阴空惊雷闪过,“哦,你不愿意,你说寡人糊涂,寡人身为人君,原来还有人认为寡人糊涂。”
不是的。”凌钰惶恐摇头,想要退后却再次被梁肆启扯住了手腕。
她摇着头,“不是的,天子,您救过我,我应该感恩于你,可是我是嫁过人的女子,怎配做你的妃子呢。”
“寡人没有说过介意。”
“天子……”
“阿钰,你想惹寡人生气么?”梁肆启阴沉着一双深眸反问。
凌钰哑然,噤声不语。被梁肆启撞见她已经明白是难以逃脱的,这个人无所不用其极,为政残暴,虽是人君,更不如说是一个修罗恶魔。从知晓他身份后,凌钰就明白自己已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反抗不过的,除非她选择死。
“天子……”凌钰无措,猛然扬起手中发钗,她将发钗抵到脖颈处,昂起修长玉颈,“天子,阿钰不愿意,您不要为难了……”
“你想以死明志么?”他沉沉望着她。
凌钰犹豫着点头,“我没有办法。”
她没有办法,一介弱女子,即便有要强的性格,却在时局里失了所有有利的东西。
梁肆启沉沉望着她,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仿佛在生着很大的气,但一言不发的面容却辨不出任何情绪。
凌钰的一颗心跳得更快,那发钗紧紧握在掌心,双手已经渐渐泛出了颤抖,一不小心刺入肌肤里,传来炙热的灼痛。
她已经料定自己输了。
可是那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寡人放你离开。”
凌钰错愕睁大眼,紧握发钗的手更加泛出了颤抖,深深扎进肌肤中。
“寡人放你离开。”梁肆启重复着这句话,冰冷的轮廓浮起一抹笑意,“听不明白?”
凌钰双唇 动,久久才道:“天子?”
“寡人不愿强求你,但是寡人此刻放开了你,下一刻若再遇到,寡人就不会放过了。”
“您是什么意思呢?”她听不懂。
“寡人还会再见到你的,这天下都是寡人的,寡人只是此刻放你走,说不定第二日,下一个时辰,下一刻钟,寡人都能再遇到你。”他笑得无赖,眸光一闪,双目泛出更明亮的精光。
凌钰明白了,他在与她开着玩笑,他的意思是他没有放过她,只是想陪她玩捉迷藏的游戏。这个男人比世上所有男人都更有能力折磨一个人,他就是要折磨她,磨掉她所有顽强的意志,让她自动落入他的掌心,甘愿俯首。
凌钰紧咬双唇,明眸失色,不觉带着恨意,“天子原来这么大度!”
“哈哈哈……”梁肆启丝毫不以为意,“是么,你是第一个如此夸赞寡人的人。”
夸赞!凌钰气得失了言语。
堂堂一国天子竟会如一个市井无赖!
她又急又气,“天子此话当真?”
“当真!”梁肆启回答得毫不犹豫,“但是寡人也不知道哪个时候会再遇到你,说不定半刻钟过去,寡人就能再见到你了。”
凌钰知道的,这是他的一个游戏,而她只是他取乐的棋子。
但是没有办法,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不再犹豫,凌钰后退几步,迈开脚步便飞快地跑开。
她往山下的路跑,一直不敢停下。风呼呼从耳侧过,吹乱她的发丝,直到快要拐过山脚,她才敢回头看一眼。
这一眼,她望见如龙的队伍蜿蜒在山头,那个一身桀骜的男人远眺着她,一旁,是那头疯狂嘶喊的黑熊。王姐的尸首无存,她隐约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漫开的血腥之气。
不敢再看下去,凌钰再一次迈步奔跑。
她一直没有停下,跑出了这群山环绕,跑过了来时被劫的地方,依稀望见那里的旧迹残存。不敢停下,但当日头落山,她再没有力气,噗通栽倒在地。
凌钰在此刻终于划出泪滴。
到此时她才明白,原来陆?曾经给她的生活多么美好!但是已经回不去了,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不是念旧,而是逃离这个恶魔的掌控。
凌钰喘着气爬起,走过几程风雨,终于在夜幕下寻到第一盏灯火。她拖着疲累的身体捂着疼痛的小腹,再跑不动。
这里是僻静之地的小山村,一盏灯火过,接着便能忘清好几盏昏黄灯火。远处狗吠起伏传来——有人家。
凌钰总算放下了心,她敲门欲去寻个住所。
离人家近了,那狗吠声越大,隐约能见家犬跳跃不停的黑色影子。
脚步猝然停下,凌钰怔怔立着,失了呼吸。不是因为怕,而是突然响起了陆?。第一次的逃难是与他,那时他是她所有的依靠,再多苦痛与恐惧害怕都有他在身前抵挡,都有他来安慰……
泪水突然滑落,滑进唇角,味苦,微咸。
狠狠吸着气,凌钰鼓足了勇气迈步走进这一片昏黄灯火中。
有人家开了门探出头来,因为狗吠声实在异常。
木质大门的吱呀声有些粗哑,是久违熟悉的声音,虎丘村的木门都是这样的声音。
如她预料,山村中的农家心善,见她孤身至此自当愿意收留。
简朴的小屋,只一张小木床,却足够给此刻的凌钰一份温暖。她沾了床,裹紧了被子,渴望自己给自己一份安全感。但是没有用,浑身还是止不住地泛出颤抖来。
脖颈有些疼,火辣辣地传来,凌钰猛然坐起身,再不敢睡下。
她直直坐在床榻上,目光警惕地望着那扇木门。没有月光的夜晚什么都忘不见的,但是心中却是异常的空洞,渴望寻求一份安慰与心安。
直直坐到天亮,凌钰终于忍受不住困意与疲倦,沉沉倒在床上。
木质的小床磕得她的脊背生疼,她蹙着眉,合了眼预备睡下。
大门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木门来回摇晃,吱呀不休。
那个如魔鬼的男人挺拔立在门处,他比门都要高,微微低着头进来,威武的身躯足矣占据整间小屋的空隙。
他大步走到床榻前,俯身凝视着凌钰,深眸中全是笑意,“阿钰,寡人也到此地借宿。”
凌钰惊恐睁大了眼睛!
072 被迫妥协
终究逃不掉的!
凌钰知晓自己逃不过梁肆启的掌控,这个如魔鬼的男人早已算计好了一切,所有的放手不过只是表面的虚晃,他所想看到的结果就是她的惊慌失措与自投罗网。
梁肆启已经逼至床榻,俯身将凌钰望住。
凌钰后退,使了全力推开他,“天子来此地借宿,那阿钰就先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寡人说过下次遇到你就不会再放你走了。”
“巧遇,巧遇而已,不算的。”凌钰失了反驳的理由,后退躲不开,她伺机跳了下去。
还没有冲出大门,门外已经投进来一片黑影,他们挡住了大门,领域不得已停了脚步。
梁肆启从床榻起身,唇角一勾:“阿钰,寡人应当如何对待他们才算好呢?”门口进来的是士兵,他们正押着这间屋子的主人进来。他们不过只是平常的一对中年夫妇,只因为心慈救了她!
凌钰再忍不住,大喝起来:“你怎么能够这样!他们没有惹到你!”
梁肆启笑得猖狂,“寡人是感谢他们,欲请他们去胡参加离人宴,寡人难道错了么。”
凌钰目瞪口呆,离人宴,楼夫人就是在离人宴上被摔得面目全非!
这个男人已经疯狂了,这世上没有谁能胜得过他,他是个疯子!
凌钰面如死灰,认了命,“你放过他们吧,我跟你走。”
“哦,你果真愿意跟寡人走?”梁肆启停在她身前,俯身逼视着她。
凌钰被迫与他四目相对,他深邃的眸光里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他比陆?深沉,比陆?冷漠。可是忽然一瞬间,凌钰产生一股错觉,她觉得自己望见了他眸光里一闪而过明亮。
“寡人封你为妃,你高兴么?”他牢牢盯着她。
凌钰哑然着。
不给她回答的时间,他接着说道:“寡人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没有事的,寡人会让你高兴起来。你想要个怎样的婚礼,寡人给你筹备。”
“婚礼?”凌钰错愕。
“惊讶,还是不相信?”梁肆启勾起了唇,朝凌钰凑上前来,“寡人喜欢你呢,所以想给你补办一个婚礼。即使不能做寡人的王后,一场婚礼寡人总是给得起的。”
一场婚礼,妃子的婚礼……这个男人的心思变化太快,她完全猜不到他脑中到底想的什么。妃子怎么能够举办婚礼,他的话太过了!
“回去,回胡去了。”梁肆启一把拉过凌钰的手,迈出门时,他随意地回头朝侍从们说,“忘记了,那就不要让他们参加离人宴了,驭天饿了吧,别让它饿着了。”
凌钰心中一颤,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驭天是谁?”
“那只大黑熊,你忘记啦?”他语调亲昵地说起来。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们么!”终究如心中所料,凌钰震住。
“美人,走啦,驭天叫声不好听,寡人怕它吓到你。”梁肆启揽过凌钰的腰,表面轻柔的动作,却用足了强硬的、不容她抗拒的力气。
凌钰侧眸望他,这硬朗的轮廓皆覆寒霜,他不是陆?,不会有那份真心的疼惜。他是天子,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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