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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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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微顿,“我以为你不会。”
凌钰一笑:“她确实侍奉你多年,况且王宫新添女眷,我得宠爱,难免会树敌,我也是为自己着想。”
陆玦挑眉:“那你还与我说。”
“因为你一眼就看得出来啊!”凌钰送去一记白眼,“我做的事情怎能瞒过你。”
摇头无奈,陆玦含笑:“褒奖了。”
“你一早过来可是有事?”
陆玦牵起凌钰的手走出殿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的脚步轻快,走得很急,硬朗的面容一直挂着微笑。凌钰好奇:“去哪里?”
陆玦没有解释,只笑道:“你跟来就知了。”
跟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凌钰走到了王宫扩建的凤华宫,因为将卞耶定为王都,所以陆玦已下令扩建王宫,这一边新建的正是凤华宫。九重宫阙只待她入住,他说这里将是她与孩子安稳天地。
踏进这一片尚在建立的宫殿,陆玦道:“左面是殿宇,殿前的庭院很大,你说想要亲自种些花草,所以我命人在庭院建了一片水池。你看这边……”他牵她的手往另一边走去,“这里也有一片水池,比殿中庭院的大,我准备在这里种满一池莲花,种你喜欢的西边睡莲。”
“可是种子要去西边国家弄来,太远了,还是随便种一些就好了。”
“不远,只这一次,之后就有花种了。”
陆玦继续牵起凌钰的手往前,“这一片空地明日就会开动了,到时候这里会是一个花园。你再往前……前面这些就是一些殿宇,我们到前面去。”
凌钰唇角一直绽着笑,被陆玦牵着手,她也不再问了,只安心跟他走去。
前处有宫人在忙碌,一座三层高塔已耸现人眼前,凌钰惊讶:“你在建塔?”
“你看清楚,这是塔么?”
不是么?凌钰认真看去,这虽是高塔的轮廓,但见搭建上去的阁楼隐约不像是塔,“是楼?三层的楼?”好像外面的设计应该是五层。
陆玦凝视凌钰,“是楼,我取名摘星台。”
摘星台,这熟悉的三个字在脑中一闪而过,凌钰却想不起自己从前在哪里听到过。
陆玦笑问:“你不记得了么,我曾在胡王宫答应过你,等这一场仗成功就在卞耶给你建造一座摘星台,因为你喜欢看夜空星辰。”
一时哑然,凌钰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怔怔望住身前的陆玦,他一直含笑看她,不再是从前初遇时的冷淡疏离,也不再是之前寡言的性格。他有了微笑,有了很多想与她说的话。他爱她。她此刻已经感受得到了。
“你一直记着,记着我喜欢看夜空星辰,于是就建造了这样一座摘星台……”凌钰抬眸凝视他。
陆玦轻笑点头:“是,我给你的承诺会去一一实现的。”
凌钰绽开明媚笑靥,“子陆,我真感激你。”
“这有什么好感激,你我之间不需说这些。”
偏头浅笑,凌钰宛如调皮的少女,“什么时候可以建好?”
“还不知,或许秋日,或许来年。”
她转着眼珠,“那你准备建多高?”
陆玦还是摇头,唇角一直挂着笑:“暂且不知,建到不能再建了为止。”
“可是我看到现在的轮廓只有五层,五层能够摘到夜空星辰么?”她明显地打趣起来。
“当然不止五层,这虽是摘星台,我也还没有能力替你摘下星星。”陆玦拥紧她,“我只想让你能够看得近些,看得真切些,与所想要的伸手可及。”
“但是握不住伸手可及又有什么用?”凌钰蹙眉思考,反问道。
“除了这星星,其他的当然都可以拥有得到。”
他们相拥着昂首远望这座高楼,期待建好那一日可以登高远观夜空星辰,站了好久,凌钰牵陆玦的手往后走回。“我们该回去了,小绿树该想我这个娘亲。”
一路走回,他们之间说的话很多,从来没有过这样安宁的午后,可以信步闲庭说起无关政事,无关烦恼的事情。
回到王宫中,小绿树已吃过奶,正兴奋地挥舞着小小粉拳。凌钰上前爱怜地将小绿树抱入怀中,这小小的婴儿黑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转着,明明在凌钰怀中,却将清澈的目光落在陆玦身上。
凌钰轻轻捏这白嫩的脸颊,慈爱笑道:“好偏心,都只看父王,不看母妃。”
辛乔在旁也笑得合不拢嘴,“天子您瞧,小王子长得多像您,这一双眼睛与小小的嘴真的太像了!”
陆玦凝眸望去,小绿树挥着粉拳咿呀轻语,一双黑眸确实像他,而那小小的唇也如他的薄唇一般,不知长大后是像谁多一些。他轻笑:“寡人倒希望他能像阿钰,若像寡人……”他皱起眉头,“未免太严肃了些。”
凌钰好笑地望他一眼,抱着孩子去拿案头的拨浪鼓,她柔色哄道:“小绿树快快睡觉,不看你父王了,他在嫌弃你。”
陆玦在身后跟来,“你尽哄孩子。”
抱着怀中的小绿树,凌钰在殿中躲闪追来的陆玦,口中笑道:“不要你父王了,他已开始嫌弃我们母子了。”
“当然没有……”陆玦无奈。
这一坐宁静的宫殿响起他们愉快的笑声,凌钰想,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了,她希望从此后都不要再变。
175 魏国心计
眼下天下为二,魏与顺远,有臣子主张陆玦攻魏,但他眼下还不能轻易挑起战事,他颁布新农令,下令顺远以农为先,兵为第二。他在养国,换个简单的词就是休养,积蓄力量。
而一直未有动静的魏国在顺远丝毫未预料到的情况下主动与顺远求和。
魏国天子魏庭主动遣使者来卞耶参拜,诚心不愿两国再争下去,希望两国天子当政的阶段求得百年和平。陆玦在金銮之上含笑应允,也愿以和平的方式来相处,他知魏庭喜好,送了白匹精心挑选的好马。
而魏庭也送来十名绝色美女,他的来信如此道:吾已垂垂迟暮,君当男人盛年,送美在侧,不堪为憾。陆玦欣然收下这十名美姬,册封其为嫔。
他不能退,不然不显议和诚心。只是此刻王宫已多了太多的女子,每一日前来澄华殿请安,这一大殿已快要坐不下。魏国的十名女子都是绝佳的容貌,魏庭必当精心挑选,否则哪显诚意。
其中一名紫衣女子生得最为大方,举手投足隐有领头风范,但她一双媚眼如丝,对谁都是妩媚视之。她出列上前与凌钰行礼,“妾是付嫔,夫人有礼了。早闻夫人是魏人,温婉贤淑,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妾等自愧不及。”
望着这满殿群莺,凌钰的眉头微微一蹙,但只一瞬,她轻笑道:“你们都是魏人,为了两国和平,你们远赴他乡实属可怜。此等气节令人钦佩,今后若有困难可找两位妃子与我。”
十名美姬俯首行礼,软糯的声音再次充盈着整座大殿。
大家谈得正欢快时,殿中忽然传来小绿树的哭声,凌钰忙命辛乔去抱。小心接过搂在怀中安哄。她抬头去众人歉意一笑:“孩子哭得厉害,今日且都先散吧。”
付嫔甩着手帕过来,立在了凌钰身前。她身上有馥郁的香味,尤其是手帕上的香更加浓郁。凌钰的眉微微一皱,屏息不敢去呼进这样的香气。她将怀中的小绿树收紧一点,生怕孩子受不了这气味被呛到。
付嫔走得更近,惊喜道:“好可爱的宝贝,可以让妾抱一抱么!”她睁着一双动人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凌钰。
凌钰轻笑,“恐怕他爱哭闹,你哄不住他。付嫔还是先回吧。”
付嫔有些可惜,捏着手帕探手来摸小绿树的脸颊,“好舒服,嫩嫩滑滑……”她的红唇扬起妩媚一笑,小绿树却哭得更加厉害。
凌钰心中不悦。抱了小绿树折回寝宫。
她总觉得这一阵香味熟悉得很。却也说不出自己是否曾经闻见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深宫中除了陆玦她不会再信任何人。
亥时三刻,夜色已静,宫中众人也都睡去。陆玦迈着轻悄的步子进殿来,凌钰正临着烛台缝制小绿树夏日该穿的衣裳。他轻轻说了一句:“怎么还没有睡?”
“在等你。”就着烛火缝制,凌钰也没有抬头看他。
陆玦心中有愧:“阿钰,你的元气还未恢复好,可以不用等我,今后困了就先睡。”
“我想你再晚都应该归来的。”凌钰唇角含一抹浅笑。
陆玦更觉愧疚:“对不起……”
“为何现在安定之后你总爱对我说对不起?子陆,你一直觉得亏欠我么?”凌钰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问道。
这一抬头,她才看清陆玦随意披了件外袍,里面身着里衣,发冠也已摘下,一头青丝半绾着垂在宽阔的肩头——他已经睡过。凌钰的心忽然就沉到了谷底去,沉到了深潭里。她想过的,这样想过的,但是真正面对时却接受不了。
陆玦已能捕捉到她眸中这些意思,“阿钰,我总觉亏欠你,这一份亏欠是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世间本没有亏欠,所有的亏欠都能够弥补得了。只看你愿意付出什么。”
陆玦不料她会说这一句话,一时无言。
凌钰放下手中的婴儿小衣,拔下束发的发簪,解开了衣衫,“今后若在别的宫,就不必再过来了。”她能知晓今夜他会去魏国美姬的宫殿,不过她在与自己打赌他今夜无论如何都会再来澄华殿。因为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同枕而眠,他知晓她少不了他,若无他在身侧她恐怕有些不习惯,难以睡下。但是守着烛火等来的却是他的一身随意姿态,却是与另外女人温存后的归来。
转回身,凌钰走向床去,“魏与顺远修好,我可以回魏国去一趟么?”
“是去看你的母亲,故土?”陆玦也缓步走来床榻。
凌钰已经躺下,“是,我总该要回去的,迟到了这么久。”
“再等一等,我处理好了事情陪你一道去。”
“不必了,你的政事处理不完的。”
“阿钰,你在怪我么。”
“当然不敢。”
吹熄烛火,陆玦也上了床来,空气里飘忽的一缕馥郁香气突然钻入凌钰鼻端,她心中反感这香气,“你去了付嫔殿中?”
陆玦的身体一顿,“那是魏庭送来的人,为两国安平,我也无法。”
他当然无法,他一心只想一统天下,不达目的他怎能甘心。“魏庭当真愿意求和?”凌钰嗤笑出声,她不信任何一个君王不想要整个天下。
陆玦道:“当然不是,但此刻他与我议和我不能不同意,顺远需要完善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诸侯间的纷争都尚未处理妥,这个国家不能再有一点动乱,我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从长计议。”
“你并不打算议和,想要在有生之年取得天下,是么。”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这是他的夙愿。从一开始凌钰就知道。而陆玦也答得肯定,“这一直都是我的梦,它一定可以成真。”
凌钰轻轻一笑,“睡吧,不要吵到孩子了。”
她没有靠在他肩头睡。不再如从前一样喜欢枕着他睡觉。因为她极其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讨厌付嫔身上这香气。
陆玦却将手伸来揽过她,凌钰挣脱,背过身去。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后起身,“你先睡,我去书房看会儿折子。”
听着他的脚步声轻轻响在殿中,渐渐走远。凌钰心中一痛,终究是舍不得的。她起身下床,还未穿鞋袜就快步上前将即将走出殿门的陆玦抱住。她的手臂收得很紧。从身后将他抱住,紧紧贴着他。
陆玦握紧她的手,转过身收紧了双臂同样回抱她,“我是这样想的,等我取得天下后就不用再受胁于任何人。我可以随心所欲做事。随心所欲爱人,不必再去理会很多顾忌。”
只安静地抱住陆玦,凌钰没有去接他的话,她想说她可以不要太多虚荣的东西,她只想要所爱的人能够和平安稳地在一起过一生。但是因为知晓他不是如她一样的人,知晓他有太多未成的大业,所以她没有再说出口,因为爱,她舍不得折断他的翅膀。
陆玦这才看见凌钰赤脚站在地上,他皱起眉头沉声责备。“才出月子,怎这般不爱惜身体。”他横抱着她走去床榻,将她放在床上时两个人的脚相互牵绊,他也重重倒在她的身体上。
俯身落下铺天盖地的吻,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最后意乱情迷间被凌钰推开,“快睡吧。”她也喘着气,险些控制不了。
陆玦在她耳侧喘着气,最后只能无奈轻笑,“我竟沦落至此。”
“你嫌弃?”凌钰挑眉问。
“不敢。”
“那就不要如此说。”
陆玦含笑搂她入睡,“好,睡吧。”
凌钰憋不住笑,不禁吃吃笑出声来,“你越来越如小绿树了。”
陆玦诧异:“此话怎讲?”
“如他一样乖巧啊!”
哑然失语,陆玦抿唇无奈。
翌日一早起床,凌钰便去取来一个锦盒小心擦拭,那是瓷做的锦盒,里面装了父亲的骨灰。她没有将父亲下葬,而是集了父亲的骨灰,想回虎丘村时将娘亲与爹爹合葬。
辛乔不知她所抱的是什么东西,忙要来抢,“夫人不必亲自打扫这些东西,让奴来做吧。”
“不用了,这个东西很特别。”
辛乔好奇:“这里面装的什么珍宝?”
珍宝,倒不是珍宝,父亲所给的很多道理才是她的珍宝。父亲教会她为人处世,教会她生存之道。小绿树险些命丧黎嫔的香囊下,是父亲……
凌钰突然怔住,面上的微笑也在霎时僵住。
辛乔好奇问:“夫人,您怎么了?”
“……让付嫔过来澄华殿。”
辛乔虽然疑惑,却也领命下去。付嫔很快就来到澄华殿,依旧是媚眼如丝,巧笑嫣然,“夫人您唤妾来此是有事么?”
望住付嫔这妩媚微笑,凌钰不动声色一笑:“昨夜是你侍寝,我诏你来是想问问你可还安好,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付嫔手上的手帕轻甩,掩唇笑道:“妾羞愧,妾一切都好,多谢夫人惦念。”
“那你回去吧。”
付嫔一愣,随意巧笑着行礼退下。
凌钰沉声道:“把窗户打开,所有门窗都打开。”
辛乔诧异极了,见她如此凝重神色却也领命去做。
凌钰回寝殿换了一件衣衫,忙去抱起摇篮中的小绿树,“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我的孩子。”她还记得黎嫔辗转系在茜兰身上的香囊里有散沫花的香气,她也记着那个味道,分隔太久,她忆起父亲时突然重新想起,付嫔身上的香味就是散沫花的香气,尽管用脂粉掩盖,她经受过一番这样的事又怎会再次大意!
176 月下起舞
这花对她这个正常人已没有作用,但对新生的婴儿却有太大的伤害。
这是魏国的诡计,让陆玦绝后。
辛乔还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凌钰沉声道:“去请天子前来。”
“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对辛乔凌钰没有隐瞒,“付嫔身上的香不是一般的香,那是对婴儿有着巨大伤害的香。”
辛乔震惊:“您是说付嫔不安好心,想要谋害王嗣——”
陆玦来时见主仆二人的脸色已能辨出事情不对,当凌钰将事情始末告诉他,他满面沉怒,“你没有事吧,未然呢?”
“无事,只是……”
“我去璃阁。”陆玦转身带着一身怒气离开。
他去了璃阁见付嫔,陪付嫔用了午膳,借口饮多了酒头有些疼诏来医官。等回来时一脸的怒容更重,“寡人竟中了魏庭的计,想让寡人绝后么,寡人定会报此仇的。”
凌钰已知医官也辨出了付嫔身上的味道,她问:“那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这自然不能让魏庭知晓,等我集齐力量一定攻他措手不及。”
“说不定他已在筹备攻袭之事,趁你不备的情况下来攻顺远。十个美姬都是他的眼线,就看你如何对待她们了。”
陆玦沉思着,凌钰没有再说下去,他比她都懂,这些事情他自然会有办法。好在发现得早,小绿树不会有事。
是夜,陆玦再去了付嫔的宫殿。诏付嫔侍寝。他临走时对凌钰道:“阿钰……”
“你去吧。”她知晓他的心思,先回。
他有些失言:“你先睡吧,今夜不用等我了。”终究还是再难说出那些愧疚。
亥时,秦全过来问辛乔,“夫人睡下了?”
“睡下了。”
“小王子呢?”
辛乔答:“都已睡下了。”
“哦。无事,天子就让奴来打探一声,奴回去复命了。”
凌钰还未入睡,在殿中听得仔细,她辗转难眠,觉得罗衾下的身体滚滚发烫,思绪也烦恼得难安,辗转反侧,她的思绪静不下来,身体中的火也越来越烈。起身下床去看孩子。小绿树正睡得香甜。她小心将他抱入怀中,抱他与她同睡。小绿树咬着手指头,憨态可掬的样儿让凌钰的心渐渐安静,不觉浅笑。
她轻拍着孩子,想起二十年前时她也如小绿树一般躺在母亲的怀抱中。兴许也是这般场景。时光过得真快。今后的时光她都托付在心爱的这个男子身上,他要去征天下,那么她注定与他一同颠簸。
就这样睡了一夜,迷糊醒来之际凌钰感觉身上一阵骚动,她惺忪睁眼,视线里是陆玦依稀的轮廓,“回来了。”
“你就这样睡了一夜?”陆玦皱眉。
她斜倚在床栏上,怀中搂着睡得香甜的小绿树,上半身都没有盖住,让陆玦不觉心疼责备。“是不是离了我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当然不是。”凌钰立马清醒,瞪眼,“拿此说事,你怪罪我,我都还未怪罪你。”
陆玦好笑,“你想如何怪罪我?”
“春日花开得盛,抱孩子去别院花丛看看吧。”
“好,不过有些花粉小绿树不能沾惹,不如我们两人去吧。”
“那不去了。”
“那我如何陪你?”
“就在我身侧静坐,这样也可以陪,陪我们母子二人。”她要的太简单,不过一份安宁的守候,没有别的奢求,她只希望这些简单的东西她能够拥有。
他们用过膳去了新建的凤华宫,威仪宫殿的轮廓已渐渐能看清,不久后这里就会兴建起一座华丽的宫殿来。他们又携手去了摘星台,五层已经建好了,还在兴建,建到足够高,建到不能再建了为止。这一日是属于他们的一日,没有别的打扰,只这样携手漫步闲庭,看日落,看星辰。
只是陆玦又去了魏国美姬的宫殿,他不能让魏庭有疑心,他也想要探出一些秘密。
与凌钰分别,他独自走在夜色下的小路里,这几日已沉溺儿女私情太久,他从前从未如此过,不能再这样了。还有很多政务等着他去处理,梁肇启没有捉到,天下没有打到,他的事情还有很多,重担很多,不该如此沉溺儿女私情的。只是这样想,他心中的愧疚就更多,想起那一夜胡王宫中,他攻破城门占领整座王宫,圆肚死于箭雨当中……他心中有愧,对凌钰的太多愧疚。
十日里,陆玦都流连于魏国美姬宫中,对于魏庭这份议和外人眼中他太重视,而魏国听闻消息也很欣慰,表示两国友好是百姓所望,魏庭还送来数箱珍宝,以示其诚心。
陆玦诏来云初九,五日后云初九策马赶来,与他在御书房议事。
澄华殿,凌钰请来医官替她诊脉。
“夫人这一胎很顺,身体已恢复得大好,不必再有忌讳。”
凌钰唇角绽开笑意,“不会再忌了?”她问的事情医官自然是懂的。
医官颔首道:“是,夫人也可以不用再饮药了,臣去禀告天子。”
“不必。”
“可是天子嘱咐了臣夫人身体的任何事情都要告知他,让他清楚,天子担忧夫人……”
凌钰面色微红,“此事不必告诉天子,你下去吧。”
命宫人准备好了沐浴的汤水,凌钰放松了心情将整个身体浸泡热水中。朵朵花瓣沁润了身体,舒缓了身心。纤纤十指撩起清澈水花,凌钰唇角一直绽着微笑。
辛乔递来衣物,“夫人,穿这件可好?”
凌钰回眸去望,那是一件月色的薄纱长裙,缀满了碎小的玳瑁与东珠,映衬着窗外照入的日光折射出耀眼的光点。辛乔笑道:“这是夫人初来卞耶时天子替夫人量身定做的,奴记得天子瞧见夫人穿这件衣服时双目都已失神,那时奴便觉得天子已经动心,只是他太会隐忍,奴也不敢说呢。”
凌钰面色酡红,目光却泛出柔色,“那时,那时他有这样么,那时他还是我的义兄啊。”
“夫人的心思其实奴一早就已清楚,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的,所以天子也一早就已清楚。”
凌钰轻叹:“是呢,不过他可以隐忍,我却憋得难受。”
“现在不是走到一起了么,这么美满的结局,奴都觉得高兴。”辛乔捧起那身长裙,“奴觉得夫人穿这身就像夜晚里亮起的星辰,兴许天子也是这般觉得。”
唇角的笑更甚,凌钰无奈摇头,“我都已双十年华,已比不过那些纯真少女。”
辛乔诧异:“夫人与天子站在一起才是最配的,那些女子……天子从不曾睁眼看过啊。”
凌钰但笑不语,沐浴过后穿上那件月色的长裙,揽镜自顾,满室恍若坠入了月光,流光耀眼,连她自己都失了神。“天子晚膳在哪里用?”
“还在与云公商议政事,会与云公一起呢。”
“那就等天子用完晚膳再请他来吧。”
这一场等待有些漫长,心有些乱跳,像是她即将出嫁一样,让她又兴奋又有些坐立不安。终于到了夜晚,暮色渐渐降临,夜空缀满了闪烁星辰,辛乔去请了陆玦,回来禀告:“天子之后就到,已安顿好了云公。”
五月夜晚夜风轻柔,吹动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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