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貌美如花[系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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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父神的使者
　　岐在原非吼了他一句之后，松开了手指；　但还是虎视眈眈的站在冬乌的面前；　好像只要冬乌再有动作就一把掐断他的脖子。
　　冬乌脱离了岐的桎梏；　他立马缩到了洞角；　大口的呼吸空气，瘦弱的可以见到骨头的胸膛一下一下快速的起伏。
　　他明显被吓坏了。
　　原非脸色不善的把岐这个碍事的推开，反手把骨刀插回腰上；　走到冬乌面前蹲下。
　　“冬乌，没事了；　你抬头，让我看看。”
　　原非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分别，但安抚了冬乌的情绪，冬乌慢慢抬起头；　露出自己的脸。
　　一时洞里的人都不说话了；　小一几个甚至害怕的捏紧了拳头。
　　原始蛮荒；　每个人都拥有图腾，就好像是指纹一样，没有任何人的图腾会是相同的。
　　所以当冬乌的额角出现了原非一模一样的图腾；　岐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冬乌掠夺了原非的图腾；　要把他捏死。
　　不过冬乌额角于原非相似的图腾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秒，随后像是融合进身体一般，原本的图腾纹路显现了出来；　图腾不算繁琐；　但与之不同的是颜色比起之前的艳丽了许多；　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合格能下崽的雌性了。
　　原非犹豫了一会，重新抬起手指摸上冬乌的图腾，起先指肚并不算用力，到回来，原非直接用手指狠狠的擦拭，但图腾的艳丽丝毫没有消下去。
　　随后原非站了起来，他转回身，看着小一几个和岐，漫不经心的开起了玩笑：“怎么办，我好像带有了染色功能，还是洗不掉的那种。”
　　乃大翻白眼：“染色功能，你以为自己是颜料呢？”
　　小一几个：“……”
　　岐：“没事。”
　　原非：“……”兄弟，你真淡定。
　　冬乌在岐的视线中瑟瑟发抖，岐的眼神完全是要把自己处理掉。
　　***
　　祭司是被岐连拖带拉，背着到原非的树洞的，在这之前他刚刚在自己的洞里吃着烤熟的肉干，没送到嘴里就被带到了这里。
　　原非坐在火堆旁，神色晦暗不明，他瞳孔认真的注视着正在给冬乌检查的祭司，祭司从刚刚看到冬乌的情况明显有些惊奇和害怕，这些情绪即使原非看不到祭司的脸依旧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对冬乌进行了赐福吗？”好半响，祭司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并不确定，手中的骨棒被他放置于地上，他抚摸着冬乌额角的图腾好一会，接着又移动到冬乌的肚皮上。
　　原非站了起来，走过去：“我不知道什么是赐福，我只是碰了一下他而已。”他确实只碰了一下，只不过他额角图腾的分叉汇聚成了一点融合进了冬乌的额角。
　　祭司不说话，皱巴巴的手在冬乌的肚皮上认真的抚摸。
　　乃大：“咳……原非，怎么感觉这位祭司在检查……胎动。”
　　是挺像的，原非直觉有些不好，他拧起了眉毛，嘴角的线条拉直，直接问道：“你在摸什么。”
　　祭司沉沉的声音传来：“孩子。”
　　原非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我就摸了一下，什么都没干，总不至于我摸谁谁怀孕吧……”开什么玩笑，要真有孩子，这比人工授精都来的快。
　　祭司没再说话，他的手从冬乌的肚皮上离开，拿去地上的骨棒，慢慢站了起来：“没有孩子。”
　　原非：“……想想也不可能有，我什么也没干，而且我是个雌的，两雌的应该生不出小孩。”
　　原非说完，角落的岐神情变的更可怕了。
　　“冬乌的图腾颜色变的艳丽了，你对他进行了赐福，他现在是一个能下很多崽的雌性。”祭司摇了摇手中的骨棒，骨棒顶端挂着的头骨碰撞发出咚咚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父神的使者，感谢你赐福于他，你会统治蛮荒世界，让部落的人过的更好。”
　　乃大一脸惊呆：“……原非，厉害啊，不孕不育你摸一下就解决了。”
　　原非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想法：“不要歪曲事实，客观的来说，我只是碰了他一下，然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让他暗淡的图腾颜色变深了而已，不孕不育的病我不会治。”
　　乃大：“为了证明你的观点，不如你现在去摸一把岐壮硕的胸肌，看他的图腾有没有变化，我看他一直在看你哦~”乃大试图通过实验证实。
　　站在角落的岐看不清神色，胸肌壮硕凸起，原非看了一眼飞快的移开视线：“算了。”
　　触摸雄性的胸肌这样的行为大概太挑逗了，对于他现在的雌性身份而言。
　　洞内这会每个人的神色都不一样，冬乌在看到自己淡色的图腾变得艳丽，惊骇过后很开心，看原非的表情更加膜拜了，祭司说完刚刚的话就沉默了下去，而墙角的岐八风不动就看着原非。
　　好一会，祭司开口：“岐、冬乌，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原非说。”他说完看到洞里的小一几个，朝他们道：“你们也出去。”
　　等洞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祭司动了一下，直接席地而坐，原非随即在他对面不远处的地方也坐下了。
　　祭司：“原非，你呆在炎夷部落也有一段时间了，要真正的留下来吗？”
　　原非没说话。
　　祭司：“炎夷部落需要一个能真正赐福授予图腾的祭司，我毕竟能力不足。”这位父神的使者的到来会改变整个炎夷部落。
　　原非听的不明所以：“祭司，你什么意思。”
　　祭司把手中的骨棒放在盘坐的腿上，他慢慢抬起手拨开他头上挂满的骨饰品露出他的脸来。
　　原非看清之后，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脸色一正，在他的视线中祭司最后把遮住头的骨饰品都取了下来。
　　“是不是长的一模一样，不过，或许，我比他看着年纪大多了，是吗？”祭司说着脸上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的原非心里有些发憷。
　　原非：“再怎么一模一样，生活方式不一样，总会有些差别。”
　　祭司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他一只手摸上自己另外一只没有手掌的结疤切面，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回忆：“他是我的哥哥。”声音带着叹息。
　　炎夷部落的祭司与河刺刺部落的祭司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炎夷部落的祭司脸上更多是岁月的痕迹，看起来确实比河刺刺部落的祭司老多了。
　　空气中的气流有些沉闷，祭司继续道：“选作祭司的是他，我们一起去祭拜了父神，但都是个骗局，通往祭司之地，食物是最大的问题，我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在去祭祀之地的时候要带上自己。”他说着似乎是陷入到了痛苦的旋涡中，沉默半响，竟然没有再说下去。
　　原非心道：以蛮荒人的三观，在绝境中，面对食物亲人也能变成敌人在，至于真正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结局并不好。
　　祭司：“我以为岐能把你留下来，他很喜欢你。”
　　原非愣了一下，话题也跳跃的太快了吧，前一句沉重的话题还没过，后一句就开始自己的感情生活了。
　　“部落很好，我很感谢你给我们的一切。”原非诚恳的说道：“这和岐喜不喜欢我没有联系。”
　　谁知祭祀自顾的说着：“岐是我带到炎夷部落的，他当时远远没有现在有战斗力，一个十分弱小的孩子能变成这样是你带给他的。”
　　原非：“……”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成年后的岐每天都会到河刺刺部落去见他喜欢的人，一直一直，没有一天落下。”祭司看着原非笑了：“当你作为俘虏被岐带回来的时候，我知道你就是他一直去见的人。”
　　“……你，确定，他去见的是我，我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原非反驳，脸上片刻的惊讶转瞬即逝。
　　“当然确定。”祭司转动了一下眼珠，扫视了树洞一圈：“这个树洞，原本是岐为了迎接他的雌性而特意准备打磨的。”
　　原非：“……”
　　“呵呵呵。”对于原非的沉默祭司发出一串笑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怖：“你是父神的使者，我不会左右你的选择。”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洞口：“冬乌会很感激你的。”
　　等小一几个回到洞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低着头思考的原非。
　　“阿哥？”小一推了推他。
　　原非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自己的图腾的变化是一个问题，但现在让原非更在意的是搞了半天，他努力和岐划分界限，却还住在人家为雌性准备的洞里。
　　这就好像是吃东西一下噎住，胸口莫名堵的慌，他试着理清楚思绪，如果祭司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他这么些年一举一动都在岐的眼底，还有岐是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的，但原非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结果。
　　额角的图腾也在这之后，明显灼热了不少，原非抛开心里乱起八糟的问题，弄了一张面膜贴在脸上，额角的灼热才慢慢消退下去。


第42章　冬季
　　冬乌额角图腾的变化让部落的人惊叹；　往常对原非抱着怀疑的人都不免对原非从心里开始真正的尊重他；　似乎不在有人对原非父神使者的身份进行怀疑。
　　然而；　就像祭司所说的；　冬乌会感激他，但表达感激的方式却让原非有些头疼。
　　几乎每天冬乌都会来原非的树洞；　替原非做事收拾洞里；　偶尔帮小一一起编草垫；　但来来回回没有多少事情可做；　且现在已经是冬季；　原非基本都呆在洞里；　也不会出去打猎。
　　“父神的使者，你喝水。”冬乌半跪在地上；　用骨碗舀了一碗水递给原非；　自从他见识到了原非的赐福，在原非面前都是跪坐。
　　原非叹了口气：“你别跪在地上；　我受不起，这里没那么多的事情给你做，你回去吧。”但除了冬乌，部落还有不少雌性在原非住的地方逗留；　偷偷观察这位父神的使者，特别是一些图腾淡的雌性看着原非的表情神情别提有多激动了。
　　乃大：“治不孕不育你最强，加油：…D”
　　原非：“……”真是操蛋的人生。
　　最后还是底下的岐出来瞪了一眼那些围观逗留的雌性；　他们才一一的散开；　原非打发冬乌；　让他不要过来了，等冬季过去，两个再一起去打猎，这才把冬乌打发走了。
　　回到树洞，原非把放在角落折叠整齐的小衣拿在手上就去找岐，到岐洞口的时候，原非想起上次送上门被蹭了一顿的事，他脚下一停，退开几步离洞口远些，才开口朝里喊道：“岐，在……”
　　原非没说完，洞口的兽皮已经被掀了起来，岐大步走了出来。
　　原非把手里的小衣递过去：“这是你送的，还你，我不需要。”其实已经受了人家不少的恩惠，这会故作矫情也没必要，但这小衣原非确实不需要，他没有蛮荒人那么古板的三观，雌性非得围住胸前。
　　岐看都没看原非手里的小衣，他盯着原非，随即反身走回洞里，没一会拿了一些果子出来，一股脑塞到原非怀里：“给你。”
　　原非：“……”又送食物……求偶的方式真是单一。
　　乃大：“哎，原非，我，觉得他挺好的，身材好，对你又好，你还摸了他，在一起算了。”
　　原非：“我什么时候摸他了。”
　　乃大一脸害羞支支吾吾：“你都摸了他的……大屌了，我都看到了！”
　　原非脸黑了下来，把怀里的东西丢到岐的怀里，他语气淡然，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是来还你东西的，你不用拿食物给我，你给的食物，包括我现在住的树洞，谢谢。”
　　岐没有接东西，果子滚了一地，干净整洁的小衣也掉在了地上。
　　“我们两个目前的关系应该还没有熟到你白送食物给我。”原非说清事实，他双手抱臂，对着岐露出一个高高在上的笑容，梨涡分明。
　　“你是部落最勇猛的战士，希望到春天的时候，你依旧是，至于想睡我，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他已经想清楚了，懒得婆婆妈妈，恩也受了，洞也睡了，就这样吧。
　　岐盯着原非脸上的梨涡，用了好一会才消化原非说的话。
　　这是在向他宣战吗？
　　岐：“我一定睡到你。”
　　原非锋利的眼珠对上他：“……我不看好你。”
　　***
　　当树干上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天气越来越冷，这也伴随着贮存的食物越来越少，炎夷部落的冬季显然比河刺刺部落的冬季漫长的多。
　　最冷的一天，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站在洞口望去看到大雪封山的景象，白茫茫的一大片，浮出的气流仿佛转瞬就皆成薄冰，除了在部落外围放哨的人，很少有人会出温暖的树洞。
　　树洞里的枯枝比想象中消耗的快，原非呼了口气，一股白雾散开，他不知道这场雪要下多久，于是打算现在出去一趟捡一些枯枝回来。
　　走出去一圈，部落里根本看不到人，原非出来的时候，用兽皮裹在身上，就露出一颗头来，才走到部落口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
　　“冬乌，你做不做，一块肉一次，要是中了，就和你结契。”
　　冬乌不愿意，拨开抓着自己手臂：“不做，我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你……父神的使者！”
　　原非转头，看到部落口的边上站了好几个人，有雄性雌性，岐也站在那里，他太高大了，导致原非一眼就看见他了。
　　冬乌脸上带笑，几步跑到原非身边：“父神的使者，你要去哪里？”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瘦得依旧只看得到骨头，但精气神都不差。
　　天气太冷，偶然有寒风呼过，原非身上裹得还算严实，就露出娇俏干净的一张小脸来，冷冷清清面无表情，额角的图腾艳丽如活血，在白皑皑的雪中，透着一股十分神圣的味道，看得部落口站的雄性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
　　“我去捡些枯枝，洞里的不够用了。”原非说完，对着冬乌点点头，打算先走。
　　“哎，我去帮你捡！”冬乌立马接口，他笑得温柔：“天气太冷了，你回去，我去帮你捡，捡完送到你洞里。”他很高兴能为原非做一些事情。
　　原非拒绝了：“你应该有事，我自己去就好。”看那么多人聚在部落口，应该是有事。
　　冬乌摇摇头：“我没事。”
　　“冬乌，你做不做？”部落口的一堆人中其中一个雌性朝冬乌喊了一句，那个雌性额角的图腾还算艳丽，就是满身带着一股……，原非形容不来的感觉，就是感觉挺八面玲珑的，而且原非还看到一个雄性把手伸到了他的兽皮裙里，那个雌性也不反抗，反而痴痴的笑着。
　　原非下意识随后问一句：“你们在干嘛？”
　　冬乌拢了拢身上的干草，他现在一个人生活，并没有足够的兽皮裹在身上：“没干什么，他们……”冬乌犹豫了一下，觉得原非可能不会太喜欢这样的事，但还是老实道：“部落里的雄性带些食物换和雌性睡一觉。”
　　“……睡觉？”原非好半响才弄明白意思：“刚刚那个雌性在给你拉皮条？”原非不可思议，打算了解一下行情：“……睡一觉，可以得到多少食物？”
　　冬乌：“看雄性战士出多少，长的漂亮的会多一点。”
　　“呵”原非嘲讽的笑出声：“那你觉得我能让雄性战士出多少食物？”
　　冬乌显然一愣，他没想到原非竟然这样问，支支吾吾半天：“应该会更多，父神的使者你很漂亮，雄性战士会选择和你结契在一起，不会这样的。”冬乌试图解释，部落的人都知道父神的使者已经被岐盯上了，虽然还没有结契，但两人已经睡过了，就算有其他雄性战士喜欢，岐也不会答应的。
　　原非余光扫了人群中的岐一眼，随即对冬乌道：“我去捡枯枝了。”
　　那边的岐看到原非，抬脚要走过去，被身后的罕一把搂住：“嘿，急着去哪，别看到人就跟魂丢了似的。”
　　冬乌最后还是跟着原非出去了，鞍前马后，最后两人捡了足够的枯枝，回到部落的时候又遇到了刚刚出去时的那个皮条客。
　　皮条客叫苜，看到原非十分友好的笑了一下，接着就又来劝说冬乌。
　　“我冬天的食物够我挨到春天了，我不用了。”冬乌拒绝。
　　苜看冬乌拒绝的够有底气，半信不信：“那好吧，如果你食物不够，记得来和我说，我会帮你找一个能给你食物够多的雄性。”
　　冬乌点了点头。
　　“父神的使者，苜很好的，他，”冬乌看原非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才继续道：“他的雄性在几年前部落被攻打的时候死了，他一直没再找雄性，部落里落单的雌性活不下去，苜会介绍几个雄性让他们得到食物。”
　　“哦”原非应了一声：“我对他不会有什么意见，每个人都有不同活下去的方式。”


第43章　遇袭
　　原非抱着枯枝回到洞口的时候；　洞口刺啦啦的摆着一大捆用藤蔓捆起来的枯枝；　对比，他手里的多太多；　枯枝上挂在星星点点的雪花；　看来才被放在洞口不久。
　　谁放的不言而喻；　原非盯着洞口的枯枝看了一会；　他想起部落里拉皮条的等价交换；　岐往他这里送了不少的东西，这要照部落的行情，换别的雌性估计都能睡七八个了。
　　仔细想想他也蛮贵的；　可怜的岐送再多的东西；　我也不可能和他睡觉的；　原非摇了一下头，随后掀开兽皮进了洞内。
　　小一几个裹着兽皮坐在火堆处睡的迷迷糊糊，原非进来的时候；　他们睁开眼嘟囔着喊了一声就合上了眼睛。
　　原非抖掉兽皮上有些化开的雪，往火堆里加了枯枝让火烧的旺些。
　　乃大苍蝇搓手：“我越来越看好岐这个雄性了，我看好他；　O（∩_∩）O~~”
　　原非：“→_→搞清楚你的宿主是谁。”
　　乃大：“咳；　好吧；　我闭嘴。”
　　这场大雪下的比预料中的长很多；　原非储存的食物不知道能不能扛到春天；　之前每天吃三顿饭现在已经改成了两顿。
　　食物的困境开始弥漫在整个炎夷部落；　大概是最冷的这天夜里；　往常安静的部落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原非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抓起身边的骨刀，小一几个也警惕的拿在长矛缩在角落。
　　借着月光，原非走到洞口，一把掀起洞口的兽皮。
　　脚下的藤蔓晃动，原非皱眉，移动脚步往下看时，险些和跳上来的岐撞在了一起。
　　“呆着洞里，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岐手上抓着长矛，他声音低沉带着急躁，原非余光错开他，看到部落口和帐篷里的人四处逃窜，天空中飞翔着好几只看不清的东西。
　　“怎么回事？”原非脸上一正，部落出事了。
　　岐：“角怪来了。”说完一把抱住原非的腰肢，重重的把人扯进怀里，低头照着原非的嘴角咬了一口，然后利落的松手，抓住藤蔓，脚底一蹬跳下树去。
　　浓密的胡茬刺的原非一激灵，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原非拧起了眉：“……他刚刚干了什么。”
　　乃大：“我看到他亲你了，趁乱揩油23333”
　　原非：“……”
　　炎夷部落被袭击了，袭击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叫角怪的兽物，在没有食物的冬天，饥饿的并不止是人类还有动物。
　　白皑皑的雪地，被破坏的帐篷树枝坍塌成一地，伴随着惨叫声部落里慌乱成一片，原非犹豫了几秒，大步走回洞里，抓起竹弓和箭矢，让小一几个呆在洞里的最深处，随即出了树洞。
　　“阿哥！”小一喊了一句，他慌忙的窜到角落，扑腾的翻找了一会，找到东西，一把塞进原非的手心。
　　***
　　到处混乱一片，天空中的飞翔的角怪发出可怖的叫声，盘旋于上空，原非粗略的数了一下，有四五只左右，看来是结伴来找食物的。
　　角怪的翅膀很大，可以扑扇着把人掀翻，它的嘴呈一个巨大的角状，用来啄击猎物甚至可以把树洞啄击开，而现在啄击的对象变成了部落的人。
　　原非把箭矢全都插进小一刚刚给他的小罐子里，沾上足够的液体之后，他快速把箭矢拔了出来丟回草篓里，箭矢在淡色朦胧的月色下泛着草绿色的光泽。
　　白皑皑的雪地暗红的鲜血血迹斑斑，原非快速的奔跑，脚下踢到一具已经被啄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的内脏已经被角怪吃的七七八八了，徒留下外壳。
　　乃大有些害怕：“……原，原非，我们撤了算了。”太凶残了，系统表示它想吐。
　　“咿喔~”
　　耳边的叫声由近及远，原非迅速搭弓“唰”的箭矢射向袭来的角怪，角怪翅膀掀起的气流把箭矢打到了一边，原非立马整个人朝旁一扑扑倒在雪地里，角怪的利爪从地面抓过，没有抓住原非，抓中了地上的尸体，它嘶叫一声，盘旋在空中，认出利爪下的是已经吃过的食物，它松开利爪，残缺的尸体像布娃娃一样重重的落到了雪地里。
　　胸口压到枯枝，咯到了原非的肋骨，原非闷哼了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重重的开始咳嗽，他抬头看向盘旋在空中刚刚的角怪，瞳孔倒映出清晰的颜色，显然他遇上了一只落单的角怪，这下有些麻烦了。
　　天上飞的总归没有地上爬的好对付。
　　首先要把角怪引到地面，射箭的话还没飞到半空就会像刚刚一样被它翅膀掀起的气流打落。
　　“呜呜……恩。”
　　压低声音的哭泣声传来，原非抬头，眸子一凛，是从对面不远处的树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