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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成功逃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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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撑着身边的床铺坐直起身子,柔软的发丝擦过闻宸的下巴。轻声说道:
  “是这样。”和他心中的猜测没有差太多。
  莫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才比刚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有些烦躁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所以……我们真的要在这个房间里被关到下午六点吗?”
  闻宸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很不幸……是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莫奕将整个房间几乎拆了个遍。
  无论是厚实沉重的窗帘还是房间中随处可见的华而不实的装饰品都被莫奕仔仔细细地搜索一遍,每一丝可能藏有线索的缝隙都没有逃过这种地毯式的搜索,被彻彻底底地拽出来检查了一遍。
  闻宸坐在床沿上,一脸冷漠地注视着在房间内东翻西找的莫奕,只见他正将放在房间角落的瓷器抬起,歪着脑袋打量着那它底部的花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他在听到莫奕说“那我们抓紧时间来做一些有趣的事”的时候就不该抱有太大的期望的。
  莫奕此刻已经将手头的瓷器放到了靠近门边的地面上,开始弯下腰在墙角摸索着厚厚地毯的边缘,然后在几秒钟之后用力将覆盖着地面的地毯抬起开始将它慢慢地卷起,但是卷起的地毯很快被安放在靠近门边的精致木桌挡住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用力地将那沉重的木桌搬起放到空余的地面上。
  莫奕眨了眨因快速起身而有些发黑的双眼,伸手扶着墙喘了口气,苍白的面容上已经开始泛起了运动过后的潮红,额头也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闻宸的手指微微抬了抬,只见那挡在莫奕路上的家具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拽了起来,缓缓地飘到了距离地面几十厘米的空中,仔细看去能够看到在家具的承重点上缠绕着淡淡的灰色烟雾。
  莫奕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汗珠,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闻宸,漆黑的眼珠在他的身上扫过,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地说道:
  “谢了。”
  说毕,他抬手指向一旁没有地毯覆盖的裸露地面,问道:“能拜托把它们放到那边吗?”
  闻宸随着莫奕的指示操控着漂浮在空中的家具缓缓地那个方向移动着,莫奕弯下腰来继续将地面厚厚的地毯卷成越来越粗的桶装,令那片空地的面积再度扩大,好为闻宸控制悬浮着的家具腾出空间。
  闻宸一边幅度微小地移动着手指,目光随着莫奕的动作而缓缓地移动着,肆无忌惮地从他为了方便行动而卷起袖子的苍白胳膊和瘦削的手腕上,移动到弯腰时从衬衫中露出的半截腰身上,再缓缓地向上移动到随着莫奕的动作而起伏的肩胛骨上,然后随着他肩背处流畅的肌理而滑落到深陷的肩窝与脖颈的交界。
  他眸色渐深——
  四舍五入一下……这大概也算得上“有趣的事”了吧。
  莫奕直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随着太阳穴向下滑落的汗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低头端详着眼前露出的这一片不完整的地面——
  只见上面覆盖着一层似乎是从羊毛地毯上脱落下来的浮毛,像是薄薄的细腻灰尘一般地紧紧贴合在地板表面,透过那层薄薄的灰蒙蒙的浮毛,能够看到其下似乎有什么模糊的轮廓和纹路。
  莫奕微微地眯起双眼,扭头看向闻宸,却意外地看到对方瞬间挪开了视线避免和自己的对视,他愣了愣,本来已经即将出口的声音被压在了喉咙里,转而问道:
  “怎么了?”
  闻宸的面色很快恢复常态,他低声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
  “没什么。”
  莫奕的目光狐疑地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终于还是放过了这个问题,将自己对闻宸古里古怪的态度的疑惑压在了心里,扭回头去看向地面上隐隐约约的图案,问道:
  “你可以把所有地毯上的家具同时抬起来吗?”
  闻宸点点头:“当然。”
  他轻轻抬了抬手指,只见房间内所有压在地毯上的家具都缓缓的漂浮到了半空中,包括闻宸身子下方的大床,他居高临下地坐在凭空悬浮的床沿上,低头看向莫奕,一手撑着着自己的下巴,问道:“现在可以了吗?”
  莫奕的双眸亮起,他抿抿唇角好克制自己的激动,然后走到床边将漂浮在比自己稍微高出一头去的闻宸旁边,将他的上半身拉下来,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太棒了。”
  闻宸的稍稍错开了目光,也同样紧紧地抿起了嘴唇,黑发中发热发红的耳尖露了出来。
  莫奕有些激动难抑地走到自己刚才卷起了一半的地毯旁边,然后接着自己之前的工作将整长覆盖着房间的地毯卷到了角落里,然后盥洗室内拿出一条长长的白色浴巾,将地面上覆盖着的浮毛擦掉。
  随着那层灰蒙蒙的浮尘的消失,地面上隐藏在其下的模糊图案也缓缓地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颜色黯淡的巨大圆圈,几乎占满了房间的地板。
  莫奕蹲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圆圈内的图案,就在这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禁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他缓缓地伸向地板上圆圈的外缘,那浅浅的凹凸不平的表面硌着他的手指,上面还残留着细细的绒毛和尘土,随着莫奕手指的划过而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只见那地面上圆圈的轮廓稍稍凸起,那手指粗细的线条仔细看上去……似乎是一个简易而抽象的张着嘴的蛇头。
  莫奕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从远处打量着这地板上的圆圈——
  现在他看出来了,眼前的圆圈其实一条首尾相衔的蛇,它细长的身体在沉暗的木色地板上环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大大张开的嘴巴叼着自己的尾巴。
  就在这时,莫奕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愣了愣,然后将手伸入自己的口袋中摸索着,指尖碰到了什么坚硬而光滑的东西,冷冰冰沉甸甸地向下坠着——莫奕将它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来,然后展开手掌端详着它。
  这正是他在那个侧厅中的密室中捡到的那枚戒指。
  鸽血似鲜红的红宝石缀在纯金的指环上,被一圈细碎如星辰的碎砖包围着,在房间中的灯光下闪烁着奢侈华丽的光泽,莫奕的手指微动,戒指在他的掌心中随着他的动作倾斜向一边,露出它纯金的圆环——犹如衔尾蛇一般紧紧地咬合在一起,形状简易的蛇头大张着嘴,将自己的尾巴叼在口中,与地面上的图腾几乎一模一样。
  莫奕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手指间沉甸甸地散发着光芒的指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蛇头的刻痕,然后抬头看向地板上圆圈的其他图案——只见在那巨大的圆圈中被毫无意义的图案和线条占据,就如同房间里油画上的图案一样,深浅不一的颜色相互扭曲环绕,在蛇身的包围下紧紧地拧在一起,看上去仿如一个在缓慢转动着的漩涡。
  正在莫奕陷入深思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闻宸的声音:“时间快到了。”
  莫奕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腕表:不知不觉已经快要下午五点半了。
  看来他在将整个房间地毯式的搜索来寻找线索的太过入神,导致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不过……这样也意味着,今天中午的午饭并没有被及时送来。
  “多谢……”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冲着闻宸笑了笑,然后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能把房间中恢复原状吗?”
  闻宸点点头,将今天早上送来并且被莫奕随手放到床上的礼服递给了他。
  莫奕接过礼服向盥洗室内走去,将那简单的漆黑礼服换到身上,由于这身衣服的款式比上次那套要简单的多,所以并没有花费他多长时间。
  正当他将自己脖颈处的最后一个扣子扣上之时,透过盥洗室紧闭的门扉,莫奕听到了轻轻的敲门传入耳中——
  咚咚咚。
  莫奕匆匆将领结系好,打开了盥洗室的门,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中,只见房间内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令人完全想象不到房间在几分钟之前地毯整个掀起,家具胡乱堆放,还有另外一部分的家具子啊半空中悬浮着的景象。之前的混乱与无序已经变成了整齐与干净,和之前莫奕入住时几乎别无二致。
  他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只见那个管家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他的面容比以往似乎更加苍白,那双黑漆漆的空洞眼眸仿佛沉沉的黑暗一般毫无光亮,在黯淡的光线中凝视着他,浑身上下只有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惨白衬衫的领口袖口与漆黑的制服形成强烈的色彩对比,仿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颜色的存在。
  只见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尊敬的客人,请您随我来。”
  说毕,管家冲他欠欠身子,然后转身向后走去。
  他转身之后莫奕才发觉——眼前本该是横向延伸的走廊竟然变成了纵向。
  莫奕房间的大门成为了走廊的原点,而整条漆黑的走廊以他的房间为开端向着前方延伸,仿佛其他的房间与楼层都已经消失了一般,眼前只有着一条向伸出延伸着的走廊,无声地通向前方未知的一片黑暗,而管家瘦削漆黑的身形就仿佛黯淡灯光下的一道阴影一般,在不远处等待着他。
  莫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请柬在他的口袋里发出了纸质特有的沙沙响声,他定了定心神,然后扭头看向自己的身边。
  只见闻宸不知何时也已经换上了同样的漆黑礼服,从房间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在他的身边站定,浅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他。
  莫奕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冲他点点头:
  “我们走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眼前长长的走廊笔直而昏暗,前方被笼罩在一片阴沉沉的黑暗当中,仿佛通向未知的深渊似的令人心头沉沉,走廊内的空气阴冷而湿寒,就像要透过身上薄薄的衣物侵入,穿透皮肤顺着血管缓缓地蔓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那熟甜腻而冰冷的气味混合着走廊中尘土与地毯的味道,杂糅成一种暗淡而冷寂的奇怪年代感。
  管家瘦削的身影在前方不紧不慢地走着,身边晕黄的壁灯将他的身影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随着他向前的步伐而逐渐亮起又暗下,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地在他的身边掠过——他的步伐平稳而无声,似乎永远在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走着,令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毫无来由的错觉,仿佛他是什么无法触及的幻象或是影子一般,永远地走在漫长地看不到边际的走廊中。
  ——而这条走廊确实是长的看不到尽头。
  仿佛这个宅子中的其他一切都消失了,巨大的楼梯和华丽的吊灯,动作优美流畅的惨白色大理石像,巨大的厅堂与豪奢的装饰——都像是一场梦境或是泡影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眼前这条阴冷而黯淡的走廊,在一片犹如坟地般的死寂中通向茫茫然的黑暗当中。
  莫奕已经感觉到了疲惫。
  重复而单调的景象随着他的步伐在眼前掠过,给大脑带来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他走在这条狭窄而幽长的走廊中,压抑冰冷的空气犹如沉沉的石块一般地压在胸腔上,他仿佛已经走了一个世纪之久,但是仍旧没有走到尽头。
  正当莫奕想要抬起手腕看一眼自己的腕表时,走在前方的管家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
  那一片冰冷死寂的黑暗仿佛此时才刚刚缓缓地揭露出自己真实的面貌,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在走廊的尽头,矗立着一堵黄铜色的大门。
  莫奕愣了愣,也下意识地放缓了自己的步伐,距离大门不远处站定。
  这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舞厅的大门吗?
  莫奕眯起眼眸,借着走廊中黯淡而不甚清晰的光线细细地打量着那巨大的大门,似乎又不是特别确定了……
  它似乎和昨天晚上莫奕看到时不太相同。
  只见那巨大的大门上方雕刻着繁复的浮雕,被走廊中的灯光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印在黄铜色的大门上看上去分外的诡异,而那些精致的浮雕大概能够模糊看出来,好像是人物的图像。
  还没有等莫奕将上面的图案辨认清楚,就只见管家在黄铜色的大门前转过身来,用那双黑洞洞的双眼凝视着莫奕,然后缓缓地伸出了一只苍白枯槁的手,说道:
  “请出示您的请柬。”
  莫奕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请柬,管家接过请柬打了开来,然后低头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抬头将请柬递还给了莫奕,苍白的面容上扬起了礼节性的微笑,稍稍侧身弯下了腰,伸手将大门向内推了开来——
  “请。”
  刺眼的白光随之袭来,莫奕已经适应了走廊中昏暗光线的双眼不由得被迫眯起,刺痛的角膜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眼前只能看到亮到刺眼的明亮白光。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将湿润的水汽逼出自己微微刺痛的眼眶,有些失焦的视线再次缓缓地聚焦,眼前的景象再一次地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个面积庞大的大厅,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整个大厅都被惨白的颜色覆盖着,从地板到墙壁,甚至到样式精美的桌椅都是一片刺眼的白色,雪白色的纱帘在半空中垂下来,整个房间都如着缟素一般,看上去不像是婚礼中象征着纯洁的颜色,反而更像是病房中近乎垂死的冷漠色彩。
  整个屋子看上去冰冷而了无生气,阴冷的温度随着无声的风缓缓地从门内吹拂过来。
  就在这时,莫奕的身后传来了沉重的金属叩响声。
  他一愣,扭头向自己的身后看去——只见那黄铜色的巨大大门缓缓地关上了,最后一丝漆黑的缝隙缩小成了窄窄的线条,然后沉沉地掩住,一声沉重而嘈杂的难以形容的声音在那黄铜色的门板后方响起,然后迅速地在整个房间的墙壁后方回荡蔓延着。
  莫奕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跳,等等……他刚才不是还站在走廊中吗。
  他不记得自己走进大厅中……
  还有……闻宸呢?
  紧接着,莫奕就亲眼目睹了那覆盖了整个房间的惨白颜色犹如冰天雪地中迅速蔓延的冰雪一般地攀上了大门,苍白与黄铜交织着,犹如两种颜色的角逐与争锋一般地在高大沉寂的墙壁上进行着似的,惨白占据了上风,迅速地将那暗沉沉的黄铜色吞噬殆尽。
  原本是大门的位置变成了与房间的其他部位一样了无生气的白色。
  莫奕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冰冷而干燥的空气顺着呼吸道滑入肺腔中,带来寒冽的凉意和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的心神逐渐镇定下来。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手中请柬微微粗糙的表面,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
  看来这个副本对于婚礼现场的判定要比这个副本的其他位置要严格的多,没有请柬是完全没法进入的,甚至就连闻宸都无法突破这个界限。
  非常有趣。
  莫奕面色不变,将手中的请柬重新揣入自己的口袋当中,然后整了整自己身上深黑的礼服,向着惨白的房间的深处走去。
  他穿过眼前阻挡视线的白色幔帐,终于将整个大厅的样子尽收眼底——
  在大厅的正前方是神坛,被血红色的玫瑰包围着,鲜艳如血的颜色在整个苍白无色的房间中绽放着,犹如雪白地毯上蔓延开来的鲜血一般的刺眼,为眼前沉寂而死气沉沉的氛围染上了诡异而病态的色彩。
  而神坛前则有长长的雪白地毯蔓延到房间的尽头,而地毯的两侧则是摆放着数量众多的宾客席——
  其中座无虚席。
  所有的座位都被坐的满满当当,所有的男性宾客身上都穿着漆黑的没有丝毫杂色的礼服,而女性宾客的身上也同样穿着一席黑色的长裙——这样的装扮看上他们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而不是婚礼。
  莫奕缓缓地走上近前,不着痕迹地看向离自己最近的宾客,不由得微微一怔。
  只见那些宾客的面容都是惨白而毫无情感的,犹如凝固一般地永久保持着用一个表情,苍白的眼睑和瞳孔茫然地大张着,僵硬的肢体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着,犹如裹尸布似的将他们的动作固定成相同的模样——
  他们竟然都是大理石像。
  莫奕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向前方走去,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在整个席位最前方坐着的宾客动了!
  莫奕下意识地稍稍放缓了步伐,只见前方的那个动弹的宾客缓缓地扭过了头来……他
  他认出了那人的脸——这是其中的一名玩家。
  只见那个人的面容看上去僵硬而毫无表情,五官中组合出了惊惧和不安的意味,一双黑眼睛焦躁地挪动着,仿佛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一般四处乱窜,在看到莫奕时微微一顿,然后逃也似地扭回了头去。
  莫奕快步向前走去。
  果然,在宾客席位的前三排坐着的都是玩家,而那些死去的玩家的席位上则是被那些面目熟悉的大理石像替代,莫奕走到唯一空余的座位前,将座位上放着的苍白纸张捡起,只见上面用深黑色的字迹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想必座位就是这样分配的了。
  莫奕在那个座位上坐下,整个大厅中再次沉入了沉沉的死寂中,身边的每个玩家的面容都僵硬而不自然,大家仿佛都是等待着大限将至的死刑犯似的等待着最终时刻的降临,每个人的眼睛底都深藏着对未知的恐惧。
  压抑的气氛犹如死水一般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犹如一张密密的网一般地缓缓地收紧,令人们呼吸困难,心如擂鼓,仿佛心跳的每个节拍都在死神的刀尖上跳舞,没跃动一下就带来尖锐而窒息的疼痛感。
  莫奕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玩家们,在心底里默默地数了数。
  活着的人比上次分开之时没有减少。
  那么就说明那些在舞厅中死去的玩家正是被归于死于白色油画隐喻的数量当中。
  莫奕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还差五分钟六点。
  那么,这就意味着婚礼会在五分钟后举行。
  表盘上的秒针缓慢地移动着,一格一格毫不停歇毫无停滞之意的向前挪动着,微不可闻的滴答声昭示着时间无法阻挡的流逝,不紧不慢地迈着稳定的步子缓缓前来——
  莫奕感受到坐在自己左边的人在无声地颤抖,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坐在自己身边的玩家,只见他瞳孔紧缩,冷汗涔涔的面容惨白的没有任何雪色,手指神经质地抠挖着自己的裤子,整个身体难以自抑地颤抖着。
  他看上去似乎已经紧张到了极限。
  莫奕深吸一口气,似乎准备开口安慰什么,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只听身后传来咔哒的金属碰撞声在一片沉沉的死寂中响起,令所有在座的玩家都不由得浑身一颤。
  紧接着,是缓缓响起的开门声。
  莫奕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从门口处缓缓地蔓延开来浓郁如墨的黑色,慢慢地在墙壁和地面上蔓延着,将经过的幔帐也染成了沉沉的黑色,原先死气沉沉的惨白色瞬间被黑色吞噬,并且犹如黑洞一般地向着神坛的方向蔓延。
  他面色凝重地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表盘——距离六点还差两分钟!
  莫奕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在自己的掌心中留下微微的钝痛。
  现在应该婚礼还没有开始才对!
  那黑色的蔓延速度仿佛窜的更快的了,以飞快的速度鲸吞蚕食着白色,所有的玩家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注视那飞速蔓延着的黑色,向着相反的方向退去。
  那血色的玫瑰花在众人纷乱的脚步下碾碎成红色的花汁,凌乱地在黏在苍白的地面上。
  眼前的一切都由黑白红三色组成,仿佛一幅怪诞而诡异的图画一般。
  深沉浓郁的黑暗更加迅速地蔓延扩散着,犹如张牙舞爪的狰狞猛兽向着退无可退的玩家们扑来,莫奕的面色沉沉,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攥着自己手中简易的玻璃球——他刚才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将道具从背包中拿了出来。
  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使用。
  莫奕从之前在房间中时,心底就隐隐约约地产生了一个模糊的猜想,这个猜想随着的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具体而清晰——莫奕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把自己的命赌在这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毫无根据的猜测上。
  终于,莫奕咬紧牙关,手指微微收紧……然后将手中的道具塞回了背包中。
  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黑暗犹如活着的生物一般地向着他们扑来,莫奕只感觉自己视野中所有的颜色都如同潮水般的褪去,自己的意识缓缓地陷入极黑极沉的冰冷湖水中,在一片模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似乎是低语,似乎是哭泣,似乎是吟诵。
  那低沉而混沌的声音呢喃着破碎的不成语句的音节,犹如咒语一般地拽着莫奕的意识向着深处划去——
  这正是在那个走廊中莫奕遇险时听到的声音。
  紧接着,莫奕的意识就彻底陷入了深深的麻痹与黑暗中,无声无色无光犹如母亲一般张开双臂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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