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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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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当然不能承认; “瞧你说的,我只是害怕金花希望越大; 失望越大。”
  “我呸!你少咒我大孙子,吃着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程老太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抬手重重拍在林氏背上,疼得她五官都皱在一起。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氏委委屈屈。
  “你啥意思我还不知道?”程老太太不理她那套,“灶房里的碗洗了吗?成天就知道偷懒!”
  ……
  程岩瞧着堂屋里的闹剧,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却没注意到对面的程金花看着他的笑,整个人都痴了……
  巳时,清溪村的牛车缓缓驶入武宁县。
  大街上处处是前来看榜的学生,又因雨越下越大,马车牛车堵了一路。
  程柱披着蓑衣,探头看着前方不见尽头的车龙,心急道:“大郎,我们下车走过去。”
  “好。”程岩一手撑伞,一手撑着车沿往下跳,溅起一地泥水。
  等程家父子俩终于赶到县衙前,雨终于停了,但整座县城仍像被浸泡过一般,墙面斑驳,地面积水。
  此时榜前围满了人,程岩刚想挤进去,就听有人喊他,“阿岩,这里!”
  一回头,居然是钱忠宝。
  “你怎么来了?”程岩问。
  钱忠宝没有下场,还是个半残,来这儿干嘛?
  钱忠宝笑嘻嘻道:“我就想头一个祝你高中。”
  “头一个,是我。”程柱突然出声。
  钱忠宝一惊,随即注意到高大的程柱,下意识缩了缩短到几乎看不见的脖子,求助地看着程岩。
  “忠宝,这是我爹。”程岩忍俊不禁,又对程柱道:“爹,这是我在社学最好的朋友钱忠宝。”
  听了程岩的话,程柱脸色才好了些。
  钱忠宝偷偷舒了口气,赶紧跟程柱行礼,又小声说:“阿岩,我让下人先去榜前占位了,待会儿一张榜他就会大声报喜,到时候,人人都知你中了秀才!”
  程岩失笑,“你没想过,万一我不中呢?”
  钱忠宝:“不可能!你的功课我还不知道?尤其近俩月突飞猛进,你若不中,那咱们社学就没人能中了!”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喊道:“张榜啦!”
  那声呼喊就像战场上的号角,人群蜂拥往一个方向挤,差点儿把程岩的鞋踩落。他赶紧退到一旁,结果一站定,身边又是个熟人。
  吴用先不屑地“哼”了声,嘴一张就想嘲讽,但又突然惊慌四顾,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往榜前挤的程柱。
  他脸色“唰”地变白,灰溜溜退后几步。
  程岩心中好笑,也不管他,目光转向县衙大门。
  只见一书吏手抱长卷,正小跑而来,有衙差帮忙驱赶人群,“让让!都让让!”
  所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书吏,好像要把人看出个洞来。不知是不是大家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书吏脚下一滑,整个人猛扑在地。
  场面一静。
  人群好似被定格一般,唯有书吏挣扎着支起上身,而后,众人便看见被书吏压扁、又浸泡了雨水的名榜,墨迹早已糊成一团。
  ……
  ………………
  “天要亡我!”一声惨呼划破令人窒息的寂静,书吏脸色煞白,欲哭无泪。
  程岩也傻眼了,这都啥情况?
  那张饱受期待的告示显然不能用了,莫非还要等衙门再抄录一次?
  “老天爷才没工夫搭理你。”这时,一位微胖的官老爷踱步而出,正是此次院试主考官孙学政。他有些嫌弃地瞪了书吏一眼,“还不快起来!简直有辱斯文。”
  书吏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大人……”
  孙学政不见怒意,轻描淡写道:“日后做事谨慎一些,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书吏逃过一劫,更觉惭愧,“可是名榜……”
  孙学政不以为意,“再写就是!”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高声道:“此次取中的考生都记录在此,诸位大多是读书人,谁愿帮我写榜?”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孙学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学政见无人应他,微有些失望,正想转回衙门,忽听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请大人吩咐。”
  人群齐刷刷扭头,便见回话的是个少年。
  钱忠宝惊恐地偷扯程岩衣袖,心想阿岩他怎么敢应?
  他却不知,程岩对这位孙学政有些了解,虽然前生两人接触不多,但从旁人口中听来,此人性子豁达,胆大心细,最是喜欢有胆识的学生。
  果然,孙学政顿时乐了,眼中透出几分欣赏。
  他对回话的年轻人还有印象,当日院试时,对方便表现得格外不同,今日是否又会给他惊喜?
  “你叫什么?”
  程岩恭敬行礼,“回大人,学生姓程名岩。”
  孙学政眉一挑,“程岩?”
  程岩点头,“正是。”
  孙学政沉默地打量着少年,想着两天前的一幕。
  他身为主考官,自然不敢枉顾科场的规矩,之所以会提前拆卷,是因为他当时就点了此卷中试。
  于是在揭开糊名前,他告诉诸位幕宾:“此卷,中。”
  ——既已中,便不算坏规矩。
  只是糊名一揭,竟谁都没听过程岩的名字,如今看着少年,孙学政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半晌,他转头吩咐下人取来张空白的长卷,直接贴在了墙上。
  “我来唱名,你来写。”
  程岩接过书吏递来的笔墨,大步往前。
  人群有序地为他让开一条道,仿佛让出一片坦途。
  转眼间,程岩走到榜前,提笔。
  “李树英,民县,院试第三十名!”
  随着孙学政唱名,程岩从名榜最右,一笔一划地写出对方的名字、籍贯。
  字一落成,当即有离得近的学生夸道:“好字!”
  作为一个心机少年,程岩很清楚这种人前露脸的时候不可藏拙,他只是将自己原本成熟的字迹略添了几分年少锐气,在大多人眼中,已是难得的好字。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人大叫:“啊!中了!少爷中了!”
  “我中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中了!我是秀才了!”
  ……
  “肃静!”孙学政淡淡道:“还未唱完名榜,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于是那新晋的李秀才和小厮相互捂嘴,却怎么都挡不住眼底的兴奋,惹来旁人一阵艳羡。
  “继续。”孙学政对着册子,又开始唱名,“冯春阳,武宁县,院试第二十九名。”
  程岩嘴角一勾,这位正是他在兰阳社学的同窗,想起那首令人心惊胆战的“大佬一拳夜风嚣”,他有些意外对方能中。
  或许是孙学政方才的提醒,他只听见一道短促的欢呼,转瞬便没了声儿,估计也强行憋着了。
  “郑海,铜陵县,院试第二十八名。”
  “刘子清,武宁县,院试第二十七名。”
  ……
  此后的唱名再无人打断,名榜上很快多了十几行字。
  直到第十四名,孙学政念出十一岁天才童生“王学凯”的名字,才又引来大家小声的议论。
  一声声唱名,一笔笔落字,有人悲有人喜,有人得意,有人失落。
  转眼,只剩最后三个名额,也是本次院试的前三名。
  大多人都心知无望,其中小部分甚至已经伤心离开,但总还有考生心存幻想——万一呢?万一见鬼了呢?
  吴用便是后者之一,他自负才学出众,此次发挥也上佳,怎么都该考中啊!
  可之前念了二十多人都没他的名字,吴用早就心慌意乱,手脚发软,若非有小厮扶着,他只怕都瘫倒在地了……
  “吴用,铜陵县,院试第三名。”
  !!!
  那一瞬间,吴用仿佛被雷劈中,他木木地转过头,几乎都能听见自己颈骨发出的“咔咔”声,“是、是我……”
  “少爷!是你中了!第三名!”
  “我……”吴用热泪盈眶,大嘴一张,正想嚎,就被小厮捂住嘴,“少爷,嘘!”
  吴用猛地反应过来,耳边听见孙学政又念出一个名字,是民县的魏渺。
  此人当年便是县试、府试第一,双案首,在临近府县名声很大,若不是当初魏渺的父亲忽然病逝,必定三年前就已高中。
  惜败于魏渺,吴用更觉得自己了不起!只可惜魏渺居然没拿到院试案首,否则便是大安有史以来第一位小三元了……
  吴用十分不诚心地同情了一把,随即将视线转向名榜前握笔的少年。
  嘿嘿!真是个废物!就算费尽心思参加了院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说唱名还没结束,但此时的吴用已经彻底放了心——程岩,莫非还能是案首不成?
  他双手环胸,摆出一副等着看戏的姿势,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要如何优雅得体地奚落程岩。但不知为何,孙学政迟迟没有唱名。
  人群渐渐有些浮躁,众人不解地望着孙学政,就连程岩都回过头。
  这时,孙学政将手中册往怀里一揣,含笑望着程岩道:“案首写谁好呢?”
  程岩握笔的手一紧,心中已有答案。
  一直以来的假装镇定,此刻终于化成巨石,重重砸在他心上,稳稳当当。
  程岩对着孙学政抱拳,难得张扬地笑了笑,“舍我其谁?”
  孙学政一怔,随即大笑,“好!既如此,本次案首,非你不可!”
  人们还来不及反应,孙学政已高声念唱:“程岩,武宁县,院试……第一名!”
  全场,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知识】
  一个真实的故事,唐朝有位七十岁的读书人尹枢,进士放榜时遇到当时的主考官让举子帮忙写榜。尹枢上前帮忙,从头到尾,写到最后,他成了状元。


第23章 
  “叔; 我听见了吗?”早已挤到程柱身旁的钱忠宝; 遗忘了对方带给他的恐惧; 竟一把抓住程柱厚实的手掌。
  “你听见了。”程柱用力一握,只觉得周围有无数菩萨环绕,妙音祥和,安乐自在。
  刚刚他几乎绝望,但老天爷没有抛弃他,没有抛弃他的儿子!
  钱忠宝尚唯一健康的手几乎快被捏废,但他仿佛感觉不到,浑身颤抖地吼着,“中了!我们阿岩中秀才——不!阿岩是案首!!!”
  下一瞬,他紧紧抱住程柱的高大身躯; 两个大男人相拥而泣。
  程岩:“……”
  要不; 就先不过去?
  不远处; 孙学政撸着短须微笑,人群中更是赞叹声不绝。
  此前大多人从未听过程岩的名字; 但今日之后; 这个陌生的名字必将响彻武宁县!
  而程家人的喜悦; 对于吴用来说无异于噩梦。
  他一个没忍住,疯狂呕血,惹来旁人一阵嫌弃。
  “少爷!”小厮担忧地看着他,吴用努力不让自己晕倒; 气若游丝道:“回、回家,快!!!”
  铜陵县; 吴府。
  吴举人一家都等在茶厅中,颇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还不回来?”吴夫人反复看向门外,“差不多该回来了啊……”
  吴举人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焦灼,故作平静,“武宁县离铜陵县有一段距离,估计还得再等半个时辰。”
  “爹,今早我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吴婉华按着心口,“您说会不会……”
  “胡言乱语!”吴举人对着他的爱女难得变脸,“不会说话就闭嘴!”
  吴婉华委屈地一噘嘴,“我又没想说大哥坏话,女儿只是担心,程岩那小子该不会中了吧?”
  “中就中了,不过是个秀才罢了。”吴举人轻蔑道:“莫非我身为举人还怕他?除非,他有本事考中案首,被学政大人看中。”
  “案首?就凭他?”吴夫人也对程岩十分看不上,“我若没记错,他连着两次都落榜了吧?”
  吴婉华也甜甜一笑,“他中了案首,除非学政大人眼瞎——”
  话还没说完,就听府外传来动静。
  “是大哥回来了!”吴婉华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吴夫人赶紧跟上。
  唯有吴举人愣愣坐着,心道:怎的这么快?
  但下一刻,女儿的尖叫给了他答案,“不可能!程岩怎么会是案首?!”
  “啪——”
  吴举人手中的茶盅碎了,滚烫的茶水浇了他一身,可他浑然未觉,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哥!你骗我对不对?”
  外间,吴婉华摇摇晃晃,吴夫人也是脸色铁青。
  “是真的。”吴用沉着脸,“我怎会拿此事骗你们?”
  “不!!!”吴婉华的惨叫声拐了几道弯,“吧唧”晕了。
  “婉儿!”
  “妹妹!”
  于是吴府又一阵兵荒马乱。
  等吴举人出去时,他整个人仿佛都老了几岁。
  “我真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份机缘。”吴举人阴狠地看向某处,好似程岩就在那里,“案首?好一个案首!那我就让他做一辈子案首!”
  “爹,您的意思是……”吴用和吴夫人都面露不解。
  “他爹娘不是还健在吗?若是服丧,便没机会完成举业。”吴举人慢声道:“前后好几年时间,我就不信学政大人还能记得他,到时候……哼!”
  此刻,他想的已不是逼程岩娶婉华,而是如何让对方永远翻不了身!
  正当此时,一位仆人惊慌地冲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
  吴举人本就窝火,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踹翻对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仆人不顾疼痛,白着脸道:“外头、外头来了好多官差……”
  “官差?!”
  吴举人正困惑,就听见院外传来吵嚷声,随即,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兵丁。
  “圣旨到——”
  啥圣旨?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圣旨吗?吴举人僵立当场,吴家其余人也懵逼了。
  “谁是吴为民?还不跪下接旨!”中年人的眼神锐利,如刀片般飞射而来。
  吴举人几乎窒息,膝盖一软,重重跪地。
  此时此刻,他终于找回点儿神智——中年人手中所捧的乃是世间最尊贵者之意,轻易便能主宰他的生死荣辱。
  但看中年人的态度,显然不是件好事。
  吴举人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凝出深色的水斑,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草民、不对,学、学生……”
  “你是吴为民?”
  “是……”
  “吴为民听宣。”中年人将圣旨徐徐展开,“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铜陵县吴为民,身为举人,德行不修,纵容家仆横行乡里,为夺房产逼害人命。十余年来与农争利,仅一家占地便逾三千亩,且费劲心机逃避赋税,侵害税基国本。罪行累累,铁证如山。今夺其家产,革除举人功名,永不录用。钦此。”
  “轰隆——”
  仿佛山崩海倾,天塌地陷,吴举人脑中一片空白,耳畔阵阵嗡鸣。
  “吴为民,接旨吧。”中年人有着雌雄莫辨的尖嗓,此时此刻,如同鬼语。
  “不!!!”
  吴夫人凄厉的喊叫声饱含绝望,却换来中年人的冷笑,“怎的?你们还想抗旨不遵?”
  吴举人虚弱地摇摇头,他颤抖着抬起仿若有千斤重的双臂,可还未碰到圣旨,整个人突然侧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程岩尚不知自己想看的好戏已落幕,此时的他刚到了清溪村的地界,遥见李氏领着三郎和程金花等在村口。
  那车夫高喊道:“秀才公回来了!”
  粗犷的声音飘远,就像一阵风,将李氏吹得身子一晃,随即,她提着裙摆猛地冲过来。
  “大郎!你是不是中了?!”
  程岩:“我——”
  “不但中了,还是案首呢!”车夫表演欲旺盛,“知道案首是啥不?就是院试第一!”
  李氏捂着唇,再也忍不住眼泪,“我的儿,真的出息了!”
  跟上来的程金花也哭晕在李氏肩上,让原本很高兴的程松不明所以,跟着嚎啕大哭。
  程岩:“……”
  程家大郎中了案首的消息得益于车夫一张嘴,在程岩还没回到程家时,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清溪村。
  故此,一路上不断有村民把他当祥瑞似的围观,众人一改往日态度,变得热情洋溢,仿佛当初他们对原主的厌恶都是假象。
  等程岩一行人终于到了家门口,发现程家围满了人,不但有恭贺的村民,还有附近商贾乡绅前来送礼,就连赵县令都派了人来。
  程家人各个喜笑颜开,就连林氏一张丧脸都笑成朵菊花。
  然而,程岩却在其中见到了一张熟悉又在意料之外的脸。
  “哦对了。”李氏擦了把眼泪,带着鼻音道:“刚想起来,大郎,你同窗来找你了。”
  程岩:“……”
  “阿岩,好久不见啊。”锦衣少年扬唇一笑。
  程岩大惊:“庄思宜,你怎么会来?!”
  庄思宜:“我等你来找我,可迟迟不见你,那只有我来找你了。”
  林氏在一旁帮腔道:“大郎,你这同窗对你真好,人也精神,瞧瞧,多齐整,多贵气,多……”
  “你跟我来。”
  程岩草草对众人拱手致谢后,一把扯过庄思宜,将对方拉进自己房中。
  “你怎知我家在何处?”程岩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想打听他的家有何难?于是改口道:“你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庄思宜:“提前给你写信?那还是我亲自来快一些。”
  程岩深吸口气,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一枚玉佩,语气不佳,“正好,还给你。”
  庄思宜淡淡一扫,“信物你还未用过,怎能还我?”
  程岩直接抓住庄思宜的手,硬将玉佩塞入对方掌心,就像当日庄思宜对他做的一般。
  庄思宜眉一挑,默不吭声地把玉佩揣入怀中,便打量起屋中陈设。
  房间不大,家具不多,但细节处处透着雅致——东墙上的山水画,桌案上的野山花,高架上的碗莲,还有入了窗画的桂树枝……
  风来时,花香萦绕,令人心旷神怡。
  “阿岩,你的房间布置得真不错,我很喜欢。”
  程岩垂眸——庄思宜当然会喜欢。
  前生他刚到鹤山书院时,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子,闹了不少笑话。
  后来和庄思宜成为同寝,对方许多下意识的习惯让程岩更觉自卑,他一度偷偷模仿对方,不知不觉间,审美也被同化了……
  “又想什么?”
  庄思宜轻拍了下程岩,后者回神,莫名有些难堪,眼神发虚地看向一旁,就注意到前些天心血来潮买来的紫竹笔。
  程岩仓促地抓起笔,“送你的。”
  庄思宜面露惊讶,接过笔细细端详。
  “不值钱的。”程岩很煞风景地补充,“就十两银子,其中六两还是你和庄棋帮我抄书所得。”
  庄思宜不禁笑起来,“那也很不容易了,难得见你良心一回,也不枉我回家还惦记着你。”
  程岩:“……”
  庄思宜小心把笔收好,又取出一封信件,“我可是特意为你向曾祖父求的。”
  程岩莫名接过来一看,顿时想笑——居然又是张鹤山书院的荐函。
  前生他费尽心思又走了大运才考上的书院,如今好像一点儿都不值钱了,而且庄思宜这张荐函的分量格外不同,它出自于庄敏先之手!
  室内响起了庄思宜含笑的声音,“阿岩,我们再做同窗,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奉,天承运,但我们是雷剧嘛……


第24章 
  程岩并未立即回答; 他还没想好。
  重生以来; 他已想通不再去恨; 因为他不知道该恨谁。恨庄思宜?恨将他推出去顶罪的人?恨自己?还是恨世道?
  他恨不过来。
  但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并不想和庄思宜交情过密。
  程岩只希望跟对方维持君子之交,各自安好。
  “难不成你还犹豫?那可是鹤山书院!”庄思宜难得严肃,“你在那里读一年,抵得过在县学读三年。”
  程岩:“我知道,但是……”
  庄思宜突然压低声音,凑近程岩,“阿岩,我们时间不多,一定要争取参加下次乡试!”
  程岩心中一紧; “何意?”
  “有传言说今年殿试; 十名进士中九名都是南方人; 引得北方官员大为不满,有意削减南方士子的名额。”
  庄思宜的消息自然来自庄敏先; 后者虽不在朝堂; 但当了那么多年首辅; 又深得皇上敬重,一二人脉还是有的。
  “大安自有科举以来,南方士子考中进士者一届更比一届多,朝堂上南北势力的平衡逐渐被打破。此次事件并非北派一时兴起; 而是积怨已久,尽管暂时被南派压下; 但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
  庄思宜长眉微蹙,“更奇怪的是,皇上态度暧昧,似乎有意偏向北派……”
  程岩脸色急变,他死死握住拳头,感觉浑身发冷。
  原来即便是雷剧世界,依然逃不开那件可怕的事。
  庄思宜不清楚,或者说就连庄敏先此时也不敢想象,这件看似简单的南北之争,将在下届会试引发多大的风浪!
  前生,也同样有过这样的争论,当时南派官员大获全胜,所有人都忽略了北面的声音。
  然而等到下一次会试,会试中榜者竟全是南人,北人无一录取。六日后,落第的北方举子联名上告主考官徇私舞弊,偏私南人,引来朝野震撼。
  皇上当即下诏都察院彻查,但调查结果却显示此次会试并没有舞弊之嫌,主考官公平公正,中榜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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