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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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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村与民县有段距离,为了不错过吉时,程家人半夜就起床了,程岩和庄思宜也都陪着程仲去接亲。
等入城时已是辰时末,程仲骑着高头大马,十七岁的少年郎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就是穿得有点儿臃肿。
一路上唢呐齐鸣,锣鼓喧天,引来一众看热闹的百姓。
迎亲队伍中的程岩一脸喜气,高兴劲儿和新郎比也不遑多让,盖因他发现四周不论人或景都已经完全“真实”,往日的困扰终于离他远去。
其实这次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如今只是再次确认罢了。
不过,想想以后再不能靠五官清晰度来猜“戏份”,程岩又有些微妙的遗憾……
到了新娘子府上,又是一阵忙活,好不容易等接亲的一套流程走完,新娘终于被她兄长给背了出来。
……不,或许不该说背?是扛?或者……拖?
不怪程岩找不到准确的形容,只因新娘身材太过高壮,似乎比她兄长还宽!
程岩下意识瞟了眼程仲,果然,对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就在此时,只听“唉哟”一声,洪公子在众目睽睽下摔了一跤,连带着新娘也滚倒在地,好在盖头未落,但气氛已经十分尴尬。
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有人道:“哎呀,真不吉利!”
于是程仲面上已不止是僵硬,而是泛绿。
洪家一群人七手八脚地上前搀扶,待新娘站定,众人更是一惊——好高!
新娘足足比她兄长还高了一个头!
程岩想着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就感觉手被抓住,他一侧头,见庄思宜神色凝重,对他摇摇头,又将他往后面扯。
程岩:“干嘛?”
庄思宜几乎贴在他耳边道:“那个新娘子,是练家子。”
程岩:“什么?!”
庄思宜赶紧捂住程岩的嘴,小声道:“你还记得来时那位雷太监……将军说的话吗?”
程岩一想,顿时冷汗直下,想说话,又发现嘴被封住,只得眨眨眼。
庄思宜稍稍松开手,就听程岩低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练家子?”
“庄棋跟了我多年,我虽不会武,但多少有点眼力。”庄思宜声音更低,“你二叔母说洪家要嫁女的时间,和雷将军说贼人逃跑的时间非常接近,你再看看这位新娘的身材……”
程岩想着会不会是庄思宜杞人忧天,可又隐隐预感对方的怀疑或许是真的。
县城里搜查得如此严,若那细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假扮新娘不失为一种办法。
何况,这桩婚事原本就处处透着诡异。
程岩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急道:“那怎么办?”
庄思宜想了想,“去把她盖头掀了。”
程岩纠结,“万一我们冤枉人了呢?二叔母还当我成心捣乱,要不先稳住,我去找官兵来。”
庄思宜:“也好,分头行动。”
也合该程岩有这份运气,他刚拐上主街,又遇上了雷将军。
“将军!”程岩两眼冒着星光,冲过去喘着气道:“将、将军也在民县?”
雷将军也很意外,正想打招呼,就听程岩“噼里啪啦”一通说,当即变了脸,“快走!”
一行人追过去时,新娘已上了轿,四个轿夫将轿子抬得稳稳当当,突听身后传来一声爆喝:“贼子,哪里逃?!”
……不是,为啥要出声提醒别人?偷袭不好吗?暗算不行吗?
程岩很无语,果然下一刻就见一道红影破轿而出,盖头飞上半空,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男人脸!
所有人都跟被下了咒般定住,他们眼睁睁看着男人上演了“新妇素手裂红裳”的戏码,而嫁衣之下,男人的两条腿外侧各缠着把软剑,胸口还绑着俩石榴……
男人大喝一声,几处绷带随之挣断,他两手握剑,胸口的石榴也弹射而出,砸在墙上,子子孙孙洒落一地。
其实……也算是个好兆头?
程岩一个激灵,就见雷将军也亮出兵器,这回不是剑,而是两副铁爪。
那两人顷刻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其他人终于醒过神来,忙惊叫着仓惶逃窜。
身为新郎的程仲更是一口血喷出,染红了身/下白马。
程岩见程仲快要摔倒,赶紧冲过去扶住对方,恰好庄思宜也赶了过来,身后带着一溜官兵。
那些官兵和原本跟着雷将军的人马汇合,迅速将一条街包围。
“这都打起来了?”
庄思宜兴致勃勃地望着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只见雷将军一爪勾破男人肩膀,男人持剑横抹,刺伤了雷将军的小臂,又一脚将雷将军踹出老远。
男人目光一扫,视线停留在程仲……不,程仲座下白马之上,程岩和庄思宜皆是心中一凛,拽着程仲就往马下拖。
他们刚跑几步,男人已欺身上前,一跃跳上白马,眼看就要逃!
电光火石间,雷将军再次祭出绝招,拔出裤/裆里的剑一掷,正中男人背心!
男人闷哼一声,唇角溢血,周围的官兵们也赶了过来,直接将男人叉下了马。
眼见逃无可逃,男人还想咬舌自尽,但却被雷将军看破心思,直接抓起地上砸烂的半个石榴塞入他口中!
“……抓住了?”程岩不确定地问。
“抓住了吧?”庄思宜答得小心翼翼。
两人沉默一瞬,庄思宜:“我看见了。”
“什么?”
“剑,从裤/裆里……”
程岩飞速瞟了眼已魂魄全失的程仲,“嗯……”
这一天,注定是程仲毕生难忘,不敢回想的一天。
幽国细作被成功抓捕后,雷将军带走了为他做掩护的洪家人,也顺便带走了作为新郎官的程仲。
程岩本还想拦,急道:“我们之前也不知真相……”
雷将军安抚他:“你放心,只是例行盘问,这次能抓住那贼人也多亏了你,只要你弟弟无辜,我绝不会为难他。”
雷将军还是很诚信的,一天后,程仲以及后来被叫去问话的林氏等人,都被官兵好生生地送回了家。
程家人长吁短叹,各个后怕不已,更对林氏怨恨非常,程根甚至说了要休她的气话。
面对丈夫和儿子愤恨的眼神,林氏辩解不出一句话,就连哭都哭不出来,看上去深受打击。
短短一日,她就从个张扬的话痨变成个闷不吭声的小鹌鹑,叫程岩好不习惯。
此事尘埃落定,而程家除了被一众村民围观外,并没有别的坏事,庄思宜便放心地回了庄府。
临走前,他还不忘特意跟程金花告辞,吓得程金花每日尽可能地躲在房中,吃饭时也不敢多看程岩一眼。
但不管怎么说,程岩的日子总算清闲下来。
这天上午,他刚写完几篇字,正想出去活动活动,就见他爹抱着三郎回来了。
“今日不上课吗?”程岩奇道,先前三郎明明说要到腊月二十七才放假,可今儿才二十五啊?
程柱黑着脸,“海夫子病了。”
程岩皱眉:“怎么病了?”
程柱仿佛多说一字也嫌累,“风寒。”
小三郎跟着补充道:“夫子前几天就一直咳嗽了,还请了郎中来开药。”
程岩揉揉他的脑袋,对程柱说:“那我待会儿去探望下夫子。”
程柱:“海夫子不见人。”
三郎也点点头,小脸上写满担忧,“大哥,今天朱爷爷都没让我们进去,说夫子病重起不了身,不便见外人。”
他口中的“朱爷爷”便是海家那位老仆了。
程岩一愣,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居然如此严重?”
三郎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昨天夫子还说没大事,夫子骗人。”
很快,程家其他人也听说此事,李氏想了想,道:“我听说张郎中的爹回村了,张老爷曾在京中医馆干了二十多年郎中,医术不凡,不如咱们去请他为海夫子诊病如何?”
张郎中就住在清溪村,程岩记得对方的父亲确实在京城待了好多年,便道:“我现在就去请吧。”
但很可惜,程岩并没有请到人。
张郎中说他爹带着药童上山了,得晚上才能回,程岩无法,只好明日再来。
他心里藏着事,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晚上吃饭时,家里人正聊着过年的事,突然,程松连着打了俩喷嚏。
李氏一急,“咋了?三郎是不是也受寒了?”
程松看上去有些恹恹的,却仍犟嘴道:“三郎身子好着呢。”
李氏不放心地探探他额头,见并未发热才舒了口气,“这天寒地冻的,三郎可要多穿点儿,晚上别老踢被子。”
程松眼睛一转,“三郎和哥哥睡就不踢被子。”
程岩被逗笑了,“那行,晚上你就和我睡。”
程松顿时喜笑颜开。
这天,程岩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在溪边玩耍,无意中见到了颗漂亮的石头,他伸手去捡,哪知石头烫得不行,一下子把他烫醒了。
程岩一睁眼,就听见身旁沉重的呼吸声,他转头一看,见三郎身上被褥半掀,一只小手正攥着拳头搭在他脖子上。
那只手很烫,就像梦里的石头。
程岩心一紧,摸了摸三郎的额头,所有的瞌睡一瞬间飞了。
他着急地推着程松,“三郎,快醒醒!”
但程松却毫无回应,只不停地“嗬嗬”喘气。
程岩翻身下床,把灯给点亮,就见程松嘴唇干裂,面色潮红,额头上全是汗珠。
他一把抱起程松,连件衣服都来不及披就冲去李氏的院子,“爹、娘!三郎发了高热!”
很快,程家陆陆续续亮起了灯,所有人见到半晕的三郎时都惊得六神无主。
李氏眼泪狂落:“明明晚上还好好的啊,怎么会这样?”
程岩顾不上安抚她,慌忙找了件披风系上,匆匆跑去张家请郎中。
冬日夜风冰寒,像刀片般切割着程岩的皮肤,又从衣物缝隙直灌而入,试图侵入他体内。
程岩浑然不觉,他提着灯狂奔在田间坑洼的小路上,就连鞋都跑丢了一只,足底也被碎石子划出细密的伤口。
好在张家离得不远,片刻后,整个张家都被程岩的拍门声惊醒了。
张郎中来见他时脸色不佳,但一听说程家三郎半夜烧得晕了过去,顿时神情大变,赶紧跑回去拿药箱。
身为医者,他很清楚四五岁的孩子一旦烧成这样有多危险!
等他准备好再出来时,张家那位传说中的老爷也跟着一块儿,尽管对方已满头白发,但仍旧中气十足地吼道:“快走,耽误不得!”
几人竭力赶到程家,程松都开始说胡话了。如此,谁都没有寒暄的心思,程家人皆是哭丧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张郎中。
张郎中立刻将程松抱了过来,又是诊脉又是一番询问,最后得出结论——程松是患了风寒。
可张老爷却并未表态,他上前掰开程松的嘴,细细查看了对方的舌头,又压了压程松的腹部,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老爷:“程家大郎,你刚刚说三郎的夫子也病了?咳嗽了好多天?”
程岩一怔,不祥的预感蔓延上心头,勉强点了点头。
张老爷沉默了一瞬,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可能,是冬瘟。”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对不住手滑,对不住脚滑
小庄:你是鱼啊,全身都滑,我不信,我要摸摸
今天四姨又一次撒娇了_(:з」∠)_以及,让我们为二郎点蜡。
第41章
一句话仿若惊雷炸响; 屋里所有人呆若木鸡。
半晌; 还是李氏一声哭嚎唤回了众人的魂魄; 程岩舔舔干涩的唇,“您,您确定吗?”
张老爷将程松的情况详述一番,“……脉象似有力而不实,舌苔黄而带黑,不能外伸,且谵语不休,分毫不省人事,从目前种种来看,很有可能是伤寒; 但还须等看过那位夫子后再行确认。”
程岩脑子里乱乱的; 记忆里的程松小时候无病无灾; 怎会……不对!
他心头一凉,想起前生某年冬日; 东省好像是发生过一次时疫; 但并未传来苏省; 他只听说好几个村子都空了,一时孤坟千岗,鸡犬不闻。
但由于离得远,时疫爆发时又正好过年; 传来的消息并不多,以至于他此时才想起来。
会是那一次吗?
程岩强迫自己冷静; 两手死死攥紧了衣衫边缘,“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要将三郎隔离,他所用器物都必须用酒醋擦洗,这一月内穿过的衣服也都要全烧了埋掉,还有你们程家……”张老爷叹了口气,“你们最近尽量不要外出走动,我开个方子,待会儿我们所有人都得沐浴更衣,再喝一副药。”
“什、什么意思?”沉默寡言了好几天的林氏突然开口,“我、我们也都过了病气?”
张老爷:“只是预防——”
“呜哇!!!”林氏一拍大腿,嚎啕大哭。
程老二忍无可忍,“够了!莫非你不知道时疫是啥意思吗?再哭就给我滚回你娘家!”
林氏被吓得打了个哭嗝,不敢再闹。
众人也没心思理她,历史上有太多关于时疫的记载,什么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则十生八/九,重则十存一二等等,光是想想都骇得他们面无人色。
数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商量着过年的事,转眼,他们的命都悬在了阎王爷的生死簿上。
由于事关重大,张老爷和张郎中也不打算回去了,只吩咐跟来的小药童在张家门外知会了一声,连门都不敢进。
等众人都洗了澡喝了药,张家两位郎中和程岩便摸黑往六水村去。
路上很安静,冬日连虫鸣声也无。
程岩翻找着脑中所有关于治疗时疫的办法,在后世,伤寒也能轻易夺走人的性命,但已不足以让人闻之色变。
当然,他只希望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虚惊一场。
可他很快失望了,等他们半夜敲响海夫子家门,又给海夫子诊过病后,张老爷的表情告诉程岩——时疫确定无疑!
海夫子尚还清醒着,他虽病了多日,却没有程松那般危险。只是此病症与风寒相似,先前的郎中诊断错误,耽误了病情。
当他听说时疫之事,瞬间老泪纵横,“是我害了三郎啊,是老夫害了他!”
程岩忍住鼻酸,劝道:“夫子不必多想,病来时谁能料到呢?您且安心养病才是。”
海夫子艰难地抬手,喘着气道:“快,快走,别管老夫了,老夫不能再连累你们,去……去找县尊大人,让他及早防患。”
程岩拱手,“夫子,学生知道,你放心吧。”
他见海夫子精神不济,便私下找了朱老仆,“夫子从何时患病?”
朱老仆:“大约五六日前,老爷便有些头昏乏力,还时常咳嗽。”
程岩想着前生事,试探道:“夫子近日可见过来自东省的人?”
朱老仆眼睛一瞪,“还真见过!”
因为年节将至,这些天来拜访海夫子的人不少,其中一人正是海夫子昔年某位同窗的小辈。
对方从东省来六水村访友,听闻夫子也在村中,便特意登门拜访。
他走后没几日,夫子就病了。
程岩有理由怀疑,时疫正是那人带来的。
前生这会儿夫子还没辞馆,对方就算来了六水村也见不着夫子,而且对方是来访友的,见夫子只是顺道,应当不会去兰阳社学。
他自觉推测出真相,同时也多了分警惕,看来今生一点微小的变化,很可能引发大变,他不能太过依赖前生记忆。
等到下午,程岩已赶至武宁县。
距离上一次来县衙,已过去一年半,据程岩所知,赵县令任期已快结束,多半很快就要离开武宁了。
门口的书吏还认得程岩这位案首,笑眯眯道:“程相公可是要面见县尊大人,不巧,大人他正——”
“武宁县内发现冬瘟,我必须马上见到县尊大人!”
程岩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那书吏先是一怔,随即像听了天书般睁大眼,“你、你说什么?”
“武宁县,有时疫。”
书吏呆了一息,随即身子一抖,连滚带爬地往县衙里冲。
很快,程岩见到了赵县令。
当程岩将张家两位郎中的判断细述后,赵县令的眉头已拧成个“川”字,“冬瘟……东省那边倒是有风声,莫非竟传来我苏省?”
若是疫病真的在武宁县爆发,那他这次回京述职别说是升迁,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赵县令越想越心惊,赶紧招来县丞、主薄等一干下属商量对策。
程岩也没闲着,他就在县衙内将关于后世的疫病防治措施梳理出来,可惜那位“宅男”留下的相关记忆并不多,程岩把笔杆都快咬烂了也只整理出五六条。
他再次假借生父遗作将其呈给了赵县令,赵县令立刻找来郎中们论证,得出“十分可行”的结论后,他亲自对程岩拜下,“令尊大德!”
程岩很想干巴巴地笑一下,可此时此景,他又哪里笑得出来?
六水村,古家。
当家老爷古文斌乃是六水村中少有的秀才,他在举业一途奋斗二十载,一直未能更进一步,但古老爷并未太过执着,早在十年前,他便弃文归田,在六水村置下大片家业。
此时,他正坐在书房,赏玩着友人从东省带来的一盆兰草。
兰草贵重,古文斌又最是爱兰,这几天他没事就盯着兰草发呆,好似那株兰会化作仙子,陪他吟诗作对,为他红袖添香。
古夫人一进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嗔他几句,忽听外间一阵喧哗。
“外头何事?”被打扰的古文斌明显不高兴了,就见一仆人冲入房中,“老爷,门外来了好多官差,说要将我们关起来!”
“啥?!”古文斌怀疑自己的耳朵,随即不确定地看向夫人,抖着声道:“难道大郎又惹事了?”
他有两子,小儿子乖巧,大儿子则成日里游手好闲,到处惹事,时常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过两人现在都没在家。
以往他这么问,古夫人必然要和他撕一场,但这时古夫人已是魂不附体,战战兢兢道:“不、不可能吧?大郎虽说性子浮……不够稳重,但还是有分寸的,从未惊动过官府。”
说话间,外头有人吼道:“古相公,请出来隔门说话。”
“隔门?”古文斌愣住,他从未听说过官府问话还要隔着门的……
但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古文斌迈着发软的腿来到院前,忐忑不安地回了句,那边立刻道:“我乃县衙典史,今日来此,是有几句话要问古相公。”
“请、请问。”
“十日前,是否有位来自东省的男子来拜访你?”
古文斌陡然一惊,莫非是他那位友人犯事了?
他忙解释道:“确有此事,我年轻时曾在东省淳安书院求学,他乃我当时的同窗,这些年偶有往来。十天前,他送来了一盆兰草,我便留他在家中小住三日,其实我们之间也不是很亲密的……”
脑补了很多戏的古老爷正盘算着怎么跟友人撇清关系,却听典史道:“你家中近日可有人发热?或是腹泻不止?”
“啊?”古文斌懵逼地看向夫人,后者同样懵逼地摇头。
“不、不曾。”
外头的人似乎松了口气,“东省时疫爆发,如今已传入苏省,传来六水村。我们怀疑,时疫便是从你那位友人而来,你与他有过直接接触,因此,县尊大人下令半月内不可出有人入古府。”
“……啥??!”
古文斌只觉眼前一黑,身上阵阵发寒,突然间就心慌气短,头晕脑胀起来!
此刻他真盼着是大儿子闯了祸招来官府,闯祸好歹有机会周旋,现在可他/妈是直接索命啊!
典史还在继续,“稍后有郎中上门,你们照着郎中的指示来,兹事体大,切记谨慎。”
他话音方落,古夫人的身子就晃了晃,还没倒下,却见古老爷一屁/股坐地上,“我、我晕,我晕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古夫人也不敢跟着晕了,捏着帕子哭道:“老爷,便是黄泉路上,我也陪着您!”
“夫人!”
“老爷!”
……
然等郎中来看过,只给了四个字——啥事没有。
至少古家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人有发病的征兆。
这个结果程岩已有预料,因为前生苏省并未受冬瘟影响。
他此时正带着县衙的一位书办往山枝村去,如今衙门中人几乎全数出动,他们要尽快将冬瘟一事通知各村百姓。
其实本有幕僚进言,说为了稳定人心,建议暂时瞒住此事,但赵县令认为纸包不住火,早点儿让百姓知道,也好叫他们早点儿防范,以免冬瘟扩散得更快。
对此,程岩也很认同。
等他一入村,便见家家户户贴着红符,挂着红灯。
程岩心下一沉——这个年,怕是人人都过不好了……
时疫忧关性命,对于大多百姓而言,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如此不过两天,“武宁县爆发时疫”一事已传遍整个苏省!
也就是在这两天中,六水村和清溪村里,又发现五六位冬瘟患者,更是让整个武宁县人心惶惶。
苏省巡抚对此次疫病极为重视,一天之内给赵县令发了七道文书,又派遣数位官员、郎中前往武宁县帮忙防治冬瘟。
而连着好几天没出门的庄思宜还蒙在鼓里,直到这日庄棋来报。
“少爷,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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