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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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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村夫一回家就发现媳妇儿给他生了对龙凤胎,自然高兴得不行,连着好多日腹部都不再发痛。等村夫再找他复诊时,竟发现对方腹中痼疾已除,简直大为震惊,可却始终找不出缘由,莫非,正是应了那句“好心情”?
  院判啧啧称奇,还欲再问,就听男子道:“程相公来了。”
  他转头一看,就见个同样扮相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方只露了半张脸,弯眉如漆刷,双眸藏寒星,且目光清正,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年轻人见了他,忙行了个礼,院判抬手道:“不必多礼,你就是程相公?这里的布置都是你想的?”
  程岩立刻推锅给自己的生父。
  院判:“你这脸上戴的是啥?”
  程岩:“名为‘口罩’,能够稍稍阻挡病气,又不影响呼吸。”
  院判跟他要了个口罩反复细看,又问了一箩筐问题,最后感慨道:“妙啊!真妙!”
  他转头对跟来的几位太医道:“我且在这里住上几日,你们留下两人,其余人回南江府听候安排。”
  众人:“……”
  尽管有诸多不情愿,还是有四人依依不舍地走了,走前频频回头,似乎想将这座宅子里的一切都铭刻在脑海。
  不知是太医院的人医术高明,还是疫情成功得到了控制,在太医来后不久,被送入宅子里的人就陆续少了。
  又过了几日,再无一例新的病患被送入大宅。
  与此同时,终于有一位病人痊愈,即将离开这座让人恐惧、又让人安宁的宅子。
  那是个年轻的妇人,家里只有她一人确诊,来时原本已半晕过去,没想到恢复得倒是极快。
  程岩站在院中一角,望着妇人对几位郎中磕头拜谢,不禁轻轻一笑。
  他的目光转向倚着房门与女子告别的一老一少——海夫子和三郎的病情都渐渐好转,应该要不了几日,他们也能走出这里。
  正想着,程岩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微晃。
  身旁的庄思宜见了,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程岩甩甩脑袋,“估计有点累……”
  话音一落,他只觉得整个视野都渐渐变白,耳中嗡鸣不止,而后身子一轻,不省人事。
  院中的混乱与恐惧他已不得而知,等程岩再度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间陌生的房中。
  程岩脑袋胀痛,四肢无力,他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来,顿时脸色一白,慌着想要坐起来。
  “阿岩醒了?你早上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见庄思宜口罩也不戴就要来扶他,程岩才快要吓死了,“你、你别过来啊!”
  庄思宜看他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你不会以为你被传染了吧?”
  程岩一懵,“我没吗?”
  “没有。”庄思宜笑着坐在他身旁,“太医给你看过,说你劳累过重,思虑过甚,导致邪风入体,是真的受了风寒。”
  “真的?”程岩忐忑地确认。
  “我骗你干嘛?”庄思宜哭笑不得,“你没发现,我们已从宅子里出来了?”
  程岩打量了四周一圈,问:“这是哪里?”
  “村长家的老宅,平时不住人,但也常有人来打扫。”
  程岩恍然大悟,又听庄思宜继续道:“你患了风寒,身体正弱,太医们不敢继续让你住在宅子里,但你刚从大宅里出来,他们又不敢让你回家,所以便送你来这儿了。”
  程岩见屋里只有庄思宜一人,问道:“我家人知道吗?”
  “怕他们担心,还瞒着呢。”庄思宜小心扶他坐起身,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
  程岩心中微动,垂着眼道:“麻烦你了。”
  庄思宜冲他笑笑,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药,“院判大人亲自熬的药,刚送来,我正想叫醒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程岩随口一答,望着乌漆嘛黑的汤药,闻着味儿倒像带着甜,“这药闻起来好像不苦?”
  “的确不苦,送药的人说院判特意加了某种药材,不影响药效,但口感清甜。”
  程岩不禁为院判叫了声好,真不愧是为皇上治病的啊,花样就是多。
  他正想接过药碗,就听庄思宜说:“你身上没力,我来喂你吧,免得药洒了。”
  程岩还在愣神,汤勺已递到他唇边,他稍稍僵了下,但也没拒绝,张口喝下。
  ……还真挺甜的。
  他抬眼望着庄思宜,见对方正将第二口药吹凉,眼睫微微垂下,仿若覆羽。
  “你看我作甚?”庄思宜察觉他的视线,扬了扬眉。
  程岩脑子一乱,下意识说了实话,“看你好看。”
  “哪有你好看?”
  两人都愣了下,又齐笑出声。
  之后几天,庄思宜几乎随时都陪着程岩,晚上也同榻而眠。
  程岩担心会将病气过给对方,庄思宜却振振有词道:“院判大人都说了你的病情容易反复,我得随时观察。”
  但每天,庄思宜都会出去一趟,除了给程岩带回大宅的消息外,还要帮他取信。
  如今春学已开,可时疫闹得沸沸扬扬,书院里好些学生都没能准时回去。山长特许大家多在家中留几日,以免路上染了病。
  但自己的爱徒身在时疫重灾区,云斋先生免不了多了几分担心,此前已寄过数封信来。
  可惜那时候程岩不得外出,直到他住进这里,庄思宜才将积累的信件一并带了来。
  其中不止有山长的,还有书院同窗的,甚至还有兰阳社学的一些旧友的。
  “……我心挂之、念之,日日不得安眠。今已数月不见阿岩,委实思念,不知阿岩是否安好?”庄思宜将阮小南的信塞回信封,“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岩被阮小南夸张的语气逗得直乐,“小南说林兄和萧兄都已考入上舍,萧兄倒是来信说了,可林兄的信中却并未提过。”
  “显然林兄本想给你我惊喜,却被阮小南给漏了底。”庄思宜将信往桌上一扔,“不过林兄既然考入了上舍,八月咱们寝舍四人估计能一块儿下场。”
  想到八月乡试,程岩不禁感到紧迫。
  倒不是因为功课,而是距离“南北榜案”也越来越近。
  其实他此前已跟山长暗示过几次,指出皇上对如今的南北党争不满,已延伸到了科举取士,会不会出事?可惜老师并未重视,只说皇上虽有心弹压,但南派势大,以皇上“凡事稳为上”的行事作风来看,不会有大动作。
  对方这般笃定,让程岩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程岩又在敛眉深思,庄思宜只当他是担心落下的两月功课,便说:“别想太多,咱们连时疫都能顺利熬过来,说明上苍眷顾你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程岩抬眼,良久,郑重地点了下头,“你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回复说叫我李肥肥,想了想应该是我每章都很肥……emmmm这个名字听起来心情复杂。
  海夫子和三郎都没有便当!高兴不高兴!


第43章 
  程岩的风寒痊愈之时; 程松和海夫子也从大宅中走了出来。
  程家人喜极而泣; 对着诸位大夫千恩万谢; 又在家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一串炮。
  程岩心想,还真应了庄思宜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到初春的风吹开漫山百花,大宅中的病人陆续康复,两座宅子再度恢复冷清,清溪村却处处欢腾。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正是上朝之时。
  百官分列两侧,皇上高坐龙椅。
  这位大安地位最为尊崇的半百老人,此时手中正捏着一份奏折,懒靠着扶手道:“昨晚上,朕看了苏省巡抚刘文洲的折子; 好消息啊; 他说苏省时疫的情况正在好转; 不少患病的百姓都陆续康复了。”
  他慢悠悠坐直身子,微微前倾; “可朕就不明白了; 同样是时疫; 为何东省还在找朕要人要钱,要这要那?这苏省防治时疫的办法不是给他们了吗?就不能照着做?前几天何碧岚还给朕上了道折子,说要烧村!”
  “烧村!亏他也敢说出口!堂堂二品大员,不能体察朕的爱民之心; 还想将百姓通通给烧死?谁给他的胆子?!”
  皇上陡然爆发的怒意,让堂下鸦雀无声; 不拘多大的官都死死埋着脑袋。
  “关爱卿。”
  “臣在。”户部尚书关庭小心翼翼地出列。
  “朕听说,这回苏省防治时疫,武宁县县令功不可没,朕记得,他好像是你的弟子?”
  “回陛下,赵都来的确是臣的弟子。”
  皇上微微颔首,“你教了个好弟子啊,上回数万饥民聚集武宁县,他的办法也很好嘛,不但稳住了局面,还让汇集而来灾民有居有食,对于这样的能臣、忠臣,朕就是要嘉奖他!”
  关庭心念微动,抬头道:“皇上,赵都来虽是臣的弟子,但臣不敢偏私。实际上,不论是上回饥民围县,还是这回防治时疫,都要多谢一位少年人。”
  “哦?谁啊?”皇上来了兴致,负手从御座上走了下来。
  “回陛下,那人叫程岩,家住武宁县清溪村,他生父乃是甲戌年的秀才,对各类疫病灾害的防治素有研究……”
  关庭将程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又重点讲了对方在两件事中所起的作用。
  其实两年多以前,他就从赵都来的信中知道了程岩,且印象深刻。但当时的程岩只有十六,他担心若大肆宣扬对方的功劳,会让此子矜骄浮躁,反而害其前程,便让赵都来压上一压。
  后来,又是程岩给了赵都来暗示,让僵持已久的“土地改革”有了突破的契机,不过这件事侵害了朝中不少人的利益,他却不好拿到明面上说。
  这一回,已是程岩立下的第三份功劳了,他再不为其说两句话,就有抢功之嫌了。
  皇上:“此子年岁几何?可有功名?”
  “回陛下,程岩不过十八九岁,正是壬辰年武宁县院试案首。”
  “案首?”皇上朗声笑道:“好一位少年郎!”
  这时,兵部尚书赵禾出列,“启禀陛下,关大人所说的少年,臣也有所耳闻。”
  皇上目光一转,有些吃惊,“莫非,他还会兵法谋略不成?”
  “回陛下,据臣属下来报,前些时日,他们之所以能在民县成功抓捕幽国细作,正是与一位叫程岩的秀才有关。”
  赵禾将雷大棒信中所说简略告知,又添油加醋地吹捧程岩,说他如何镇定,如何机敏,如何帮助官兵智取贼人。倒不是他有心抬举这位素未谋面的秀才,而是见皇上高兴,他便顺杆子捧一捧,反正对自己没坏处,何乐而不为?
  皇上果真龙颜大悦,笑问:“赵爱卿口中的程岩,与关爱卿所说真为同一人?”
  赵禾:“回皇上,确是同一人。”
  雷大棒曾盘问过程家人,自然知道程岩乃壬辰年武宁县院试案首。
  赵禾继续拍马屁道:“我大安有此少年,正说明皇上德治有功,圣化有方啊。”
  见皇上笑意都收不住了,傻子也知道他现在喜欢听什么?何况朝上哪里有傻子?
  便见又一位大臣出列,说起自己的老友云斋先生收了位关门弟子,就叫程岩,且正是武宁县院试案首。
  云斋先生之名朝中无人不知,何况他还曾做过官,皇上当然也认识。
  众人一听程岩乃郑宗羲的弟子,当即又高看了几分,尤其在听闻程岩不惜性命从火场救出云斋先生,并抢救出大半典籍珍藏后,更是赞声不绝。
  关庭趁机又替程岩美言了几句,说这次冬瘟,程岩的一位夫子也染了病,此子便衣不解带亲自侍奉芸芸,期间还顺口提到了庄思宜。
  朝上的人大多都有弟子,而皇上更为“天下师”,谁不喜欢尊师重道的学生?皇上简直万分满意了,连说了几个“好”。同时,皇上对庄敏先这位昔日的首辅很敬重,特意多问了一番,到了后来已是郁气全消。
  他慢慢踱回御座,抬了抬手,“来人,传旨……”
  在朝堂上引起一番议论的程岩,此时正跟庄思宜商量着回书院的时间。
  两人本打算近日就走,可张老爷突然要庆寿,说是大病一场已在地府记了名,得办回寿宴叫阎王爷知道,他的阳寿还未尽。
  程岩闹不懂他们的迷信,心说一个人的寿数阎王还不清楚吗?还需要你来提醒?
  但张老爷对程家和海夫子都有大恩,此番又受了大罪,他当然要去贺上一贺。
  而庄思宜已不打算回南江了,虽说庄敏先前后派来了两拨人来,都被他给打发走了,他这次支了家里大票银子,可不想回去听某些人阴阳怪气。
  他便跟程岩说定,等张老爷寿辰一过,两人就离开。
  到了张老爷寿辰这天,程家全数人都出动了。
  程岩和庄思宜一人一手牵着程松,小小的三郎扯他们一下,两人就会同时将三郎提起来小跑,三郎也会配合地曲起腿,足不沾地,假装在飞。
  很无聊的把戏,但三郎喜欢。
  反复几次后,可把程岩累得够呛。
  他们到了张家,整个院子都张灯结彩,门口一地鞭炮的碎屑,跟过大年也差不多了。
  程家人送上贺礼,说了几句吉祥话,张老爷子摸摸胡子,还半开玩笑地问程岩要不要跟他学医。
  程岩:“……”
  待众人入了席,桌上的菜色也很丰富,看得出张家有精心准备。
  张老爷子站在主座的位置,端起酒杯,精神满满,“今日多谢大家——”
  “圣旨到——”
  ???!!!
  所有人望向门口,就见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手捧黄卷,身后还跟着一众兵丁,似乎还抬着什么东西?
  院子里安静得可闻针落,直到庄思宜头一个反应过来,扯了把程岩便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乡亲们顿时一个激灵,几十双腿纷纷软倒,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圣旨??
  那不是戏文里才能见到的东西吗?怎么会来他们这个小村子?!
  村民们又惧又怕,脑子里更乱成浆糊,唯有庄思宜和程岩还算镇定,他俩一见太监的神色就判断应该不是坏事,多半和刚刚过去冬瘟有关。
  下一刻,便听太监尖利地嗓音响起,“请问哪一位是程岩程相公?”
  程岩一凛,稍稍抬起头,“在下便是。”
  太监冲他温和地笑了笑,让程岩心下一松,随即又生出一股兴奋来。
  看来真是好事,还是关于他的好事!
  “程岩听宣。”太监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宁县清溪村程岩,少而好学,敏捷睿智,盛气果敢,八德兼备。可助饥民于转散之中,可济百姓于病疾之苦……”
  太监洋洋洒洒念了好大一通,无非是将程岩几次功劳做了个总结,这时程岩才知道,不仅仅是赈济灾民和防治疫病,就连他“舍身”救老师等谣言也都传到了皇帝耳中。
  莫名心虚!
  一番文绉绉的话,场中村民大多半懂不懂,他们只明白连皇上都夸了程家大郎,皇上也知道清溪村,知道他们受的苦难。
  “朝官奏闻,朕实嘉之,今特奖匾额一座,黄金千两,褒尔忠义,永赐天恩,钦此!”
  太监宣读完圣旨,和声细语道:“程相公,接旨吧。”
  程岩赶紧叩谢皇恩,稳了稳神,起身上前接旨。
  当他两手捧着明黄的绸卷,心头竟浩浩茫茫,有些无措。
  他并非头回接圣旨,毕竟前生做了那么多年京官,皇上都不知见了多少次,就连他死前,不也接了一封圣旨吗?
  但这是他头一回接到当今圣上的旨意,前生做官时,早已是嘉帝当政,他从未见过现在这位皇上,今上也根本不知他的存在。
  此时此刻,程岩特别有一种“换了人间”的感触。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再活了一回,而且,这次开场似乎挺不错?
  这时,兵丁们将一块用红绸盖着的东西抬了过来,多半就是御赐匾额了。
  太监抬手对程岩做了个“请”的手势,程岩端正仪容,举步上前,一把扯开红绸——
  忠孝仁义!
  四个字,皆取自四维八德。
  每一个字都代表着一种高贵的品德。
  程岩呼吸一重,只觉得肩上好像压着一座山,但胸中却注入一口浩然正气,让他站得更直。
  程家人也是神色不一,李氏激动得手足无措,程柱没绷住自己冷酷的形象,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竟与三郎无异。
  林氏死死咬着手,程老太太嘴唇发乌,眼睛泛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好在二郎程仲注意到她的异常,“大逆不道”地掐了她一把,以免她在人前失仪。
  但不论如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从今日起,程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些变化,都是大郎带给他们的!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圣旨,程家人只得早早辞别,赶着回家挂上匾额。
  鲜红的牌匾挂在正门上方,程岩仰头望着四个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刻字,忽听庄思宜幽幽道:“我们阿岩,出息了……”
  程岩:“……”
  两人并不知道,那太监在来张家前,曾去了一趟南江府庄家。
  太监先代皇上慰问了庄敏先,随即传达了皇上的意思,告诉他,皇上赞庄思宜有汝之风骨,并希望日后能在太和殿上见到对方。
  意思很明白,皇上盼着庄思宜能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如庄敏先一般为朝廷效力。
  这也就意味着,皇上想让庄家好好栽培庄思宜。
  庄敏先问明了前因后果,心下诸多感叹,一个人回书房想了许久,任谁来打听都闭门不见。
  等他再出来时,直接就令庄世熙将杨氏送去了乡下庄子。
  等漫山梨花开,程岩收拾好行囊,和庄思宜并庄棋一块儿赶往芙蕖县。
  在船上那几日,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听见人们议论一个叫“程岩”的少年,吹得是天上有地上无,毕竟对方可是受了皇上嘉奖,那道圣旨的内容也传遍了苏省。
  一开始程岩还听得津津有味,到后来只要听出点儿风,他就赶紧拖着庄思宜走。
  那些人说的是他吗?什么“烈火焚烧散金光”、什么“为治疫病尝百草”、什么“衣袖一挥变千斤谷”……
  他要真有那本事,谁还考科举啊?还不赶紧修仙去!
  庄思宜见程岩郁闷,心头虽好笑,但表面上还是安慰道:“好事儿啊,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满天下,多少人羡慕不来。”
  程岩:“你也羡慕?”
  庄思宜正儿八经,“当然,毕竟你出息了。”
  程岩:“……”
  哦对,“出息”这两个字他也不爱听了!
  几日后,两人回到鹤山书院,程岩首先去见了山长。
  云斋先生见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都瘦了……”
  程岩:“……”
  并没有好吗?回家后天天大补,他下巴都圆了一点。
  山长细细问了程岩经过,感叹道:“最近时有老友来信,都羡慕老夫收了个好弟子啊!”
  他笑容中隐有得意,又道:“你那几位师兄也都跟我打听你,只可惜天南地北的,不然也叫你们见见。”
  程岩笑了笑,“弟子也想见师兄们,不过日后总有机会。”
  山长又看了他片刻,欣慰道:“好孩子。”
  等程岩一回寝舍,立马感受到同窗们的如火热情,一群人挤得院子满满当当,各个如饥似渴、眼冒绿光,都想问问他被皇上褒奖是什么滋味?
  正喧闹间,萧淮忽上前来,对程岩行了个大礼,把程岩给吓了一跳。
  一问才知,原来他母家的亲人都住在苏省,也有人患了疫病,但运气好安然熬了过来。既然皇上说程岩对治时疫有功,他当然要亲自拜谢。
  “我前日接到舅舅来信,他让我一定要谢你。”
  萧淮难得腼腆,让程岩不禁轻笑出声,惹来前者羞恼地捶他。
  和煦的春风悄无声息地带上了暑气,嫩绿的叶子也染上了青色,又渐渐卷了枯黄的边。
  鹤山书院日日读书声,上舍中的气氛比起往年明显紧张了许多。
  “斗诗”没有了,“斗文”没有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聚会也没有了,经常大晚上还有学生挑灯夜战。
  程岩就好几次睡梦中被惊醒,多是阮小南在梦里吟诗,有一次,甚至还吟出了南江同知当年为他作的诗,把程岩给折磨得整宿都没睡好。
  这一切,都源于今年有一场乡试!
  其实程岩犹豫过要不要下场,毕竟劝说山长一事始终没有进展,可就算自己不去,他无凭无据的,也不可能阻止书院里的同窗参考,等到了会试,悲剧一样会发生。
  若说前生那些含冤埋骨的人对他而言还只是一个个让人同情的名字,现在则成了他身边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程岩简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想来想去,先参加了乡试再说,反正距离会试还有大半年,期间或许能有转机呢?
  等到槐花都黄了,上舍中不少人提前回乡,毕竟乡试一样要求回原籍。
  阮小南和林昭家要远点儿,也打算离开了,临走前,他们四人说好,一定要竭尽全力考中举人,争取明年同聚京城。
  只是林昭还有些忧虑,他的功课略次一筹,担心到时候三位舍友都考中,唯他落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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