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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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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思宜:“我没有胡说; 同知本就无定员; 你是同知; 我还不能是了?”
程岩狐疑地瞅着他,见庄思宜不像在说笑; 奇道:“可即便如此; 一府哪儿有两位同知同时卸任的?”
庄思宜:“本来是不没有; 不过被我替下来的那位同知如今平调去了南江,比起曲州府,自然是南江府更富庶安乐了。”
程岩一听便懂了,道:“你倒是煞费苦心。”
庄思宜:“谁让我想和阿岩一块儿做官呢; 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程岩冷哼一声; 就在庄思宜以为他要否认时,却听程岩道:“惊喜,意外。”
庄思宜微怔,复又笑起来。
去府衙的马车上,程岩也基本问明了情况。
其实吏部给庄思宜的任职早就下来了,他却一直瞒着,等程岩一走,庄思宜也跟着收拾行李出发,期间还回了趟南江府,见了庄敏先。
不过,庄思宜并没有待很久,他已到曲州将近一月,连两人的住处都安排好了。
程岩挑眉,“莫非你又住我隔壁?”
庄思宜笑嘻嘻:“阿岩就是聪慧。”
程岩忍住想翻白眼的欲望,又问:“你为何不在家中多待些时日,陪陪你曾祖父?”在他的记忆中,庄敏先也就剩下这两三年了。
庄思宜:“我倒是想陪,可家里乱成一团,曾祖父催着我赶紧走。”
程岩好奇道:“你家又闹什么事儿了?”
庄思宜的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我,有四叔了。”
程岩回想了下庄世熙和杨氏的年纪,一时有些惊——厉害啊!但转念一想,庄思宜的表情看着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应该说对他来说是件好事,那么对杨氏……
“庶子?”
庄思宜点点头,“想不到我祖父老树开花,这把年纪,还能给我添个叔叔。”
程岩:“……”
原来当年杨氏企图让庄思宜“喜当爹”一事暴露后,庄世熙一怒之下抬了个妾回来,杨氏倒是几次想对妾氏动手,可惜她先被禁足,后又被庄敏先送去了庄子。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庄府,却发现府中已变天了。以前一直宠着她的庄世熙,现在连正眼都不瞧她,反倒对那个妾氏恩宠有加。
“其实也不难理解。”庄思宜闲闲地往车壁一靠,“杨氏在庄子里待了一年多,虽是养尊处优,但她在担惊受怕之下日渐憔悴,老了可不止十岁。而我祖父的妾氏不过双十年华,又最是温柔小意,祖父哪里还想得起他的夫人来?”
杨氏自从嫁入庄府,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虽不至于撒泼打滚,却整日里拈酸吃醋,把庄世熙搅得烦不胜烦,愈发不待见她。
程岩:“你祖父如此不顾发妻,未免有些荒唐,你曾祖父就不管吗?”
庄思宜:“管也没用,曾祖父还能管住他儿子要睡谁不成?反正也是在祖父的后宅里闹腾,他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庄家这一闹就闹了三年,闹得人人都习惯了。
可数月前,庄世熙当着一家人宣告,他那位爱妾有孕了,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杨氏再也忍不了,当即和庄世熙撕打起来,连上前劝架的几个小辈都受了池鱼之殃。
“我三叔的头都被砸破了,哈哈哈……”庄思宜毫无同情心地笑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南江府都知道了,曾祖父最在乎庄家的名声,差点儿没气出个好歹来。他直接令人对祖父执行了家法,抽了祖父好几十鞭子,至于杨氏……又被禁足了。”
“家法?”程岩都懵了,“你祖父也有五六十了吧?”
庄思宜:“是啊,几十岁的人了,哭得眼泪鼻涕直掉,伤还没好又被罚去跪祠堂,好惨啊。”
听起来是挺惨的,但庄思宜的表情却像讲笑话。
程岩又道:“那妾氏呢?”
庄思宜:“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咱们庄家血脉,曾祖父再不喜欢,当然也要护着。”
程岩:“可杨氏都被禁足了,你家还怎么闹?”
“不还有三叔一家,和我那位送妾氏去京城伺候二叔,自己在家伺候长辈的‘贤良淑德’二叔母吗?”庄思宜冷冷道:“他们早就把庄家的一切看作是自己的,否则又怎会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如今祖父有可能会多个老来子,在他们看来不就跟我一样有威胁?”
程岩想想也是,庄家,哪个又是省油的灯了?
庄思宜又笑了笑,“不过也好,我本来就打算早点儿走,还要先一步来曲州为阿岩安排好住处呢。”
程岩盯着庄思宜看了会儿,也跟着弯起嘴角。
约莫一刻钟,马车停在了一条名为“芝麻巷”的巷子里。
这一回,庄思宜找了两间三进的宅子。由于程岩的随从们先一步到了曲州,如今宅子里上上下下都已经打理好了。
庄思宜带着程岩逛院子时,有几分可惜道:“你我一个人住,三进的院子也太大了,若咱们同住一间,却是正好。”
其实程岩心里也这么想的,但与同僚应酬时,总不至于程府庄府都不分吧?他叹了口气道:“那也没办法啊。”
庄思宜一见有戏,又道:“有啥没办法的?我在西角开个小门,把两间宅子打通,平时我就和你住,有事再回去不就行了?”
程岩呆了呆,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你开个小门,宅子也要租两间,若不回去住岂不更浪费?
可不等他反驳,就见庄思宜指着墙边的小门道:“我知阿岩也觉得浪费,所以提前开好了。”说完,他又佯作委屈:“在京城你就不同意,结果我还不是常住你府上,有什么区别呢?还累得我每次都要出府再进府。”
程岩:“……”
程岩也懒得再掰扯这件事,反正就如庄思宜所说,对方迟早会把他家当自己家。
两人逛完了院子,便又进了书房。
书房早有下人来收拾过,程岩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庄思宜道:“你还把它带来了?”
程岩抬眼一看,见庄思宜手上正握着尊木雕,正是当年送给他的那一尊……
他突然有点儿脸热,掩饰道:“就随便带带。”
庄思宜挑了挑眉,又问道:“那我送你的玉佩你也随便带着吗?”
程岩表示不想说话。
庄思宜见程岩不吭声,竟走过来搂住程岩的腰,“藏哪儿了,让我看看。”
程岩下意识推开对方,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没好气道:“带着呢!”
庄思宜没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带着就好,阿岩可切记收好了,这可是我送你的……信物。”
程岩:“……”
庄思宜又笑了笑,撩起腰间的玉佩,意有所指道:“阿岩送的信物我也时时带着,不过如今自是不用睹物思人了。”
程岩瞟了眼庄思宜手中的玉佩,这些年,对方一直都佩戴着他送的廉价白玉,老实说,和庄思宜一点都不搭……
不过或许是庄思宜风姿不凡,竟让不少人误以为白玉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有衙内特意跟庄思宜打听过……
正想着,外间忽有人通禀:“老爷,礼物都准备好了。”
程岩应了声,正了正衣冠,道:“我先去拜见知府大人,你自便吧。”
待程岩一走,庄思宜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他抽开椅子坐于书案前,静看着那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木雕。
半晌,他叹了口气,点了点木雕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他喜欢你吗?”
偶尔,庄思宜会有种错觉,他认为阿岩是喜欢他的。
但每当他顺着这份感觉抽丝剥茧,去探寻蛛丝马迹,又觉得不过是自欺欺人。
若说亲密,他俩的确足够亲密,但他也见过比他们相处更为亲密,甚至同食同住,同榻同眠的人,人家照样娶妻生子,感情再好也仅仅是友谊罢了。
而且,他身边不是没有好男风的朋友,他仔细观察过,阿岩和那些人都不一样。虽说阿岩目前还尚未对某个女子表现出特别来……哦不,以前有一个慕容紫魅,不过经花魁大赏后应该也不会了。但阿岩从不否认自己会娶妻,也曾说过对未来妻子的设想。
庄思宜想,阿岩应该还是喜欢女子的,只是那个被他喜欢的人,还未出现罢了。
若是旁的事,即便只有三成把握,庄思宜也敢一博。
唯独是这件事,哪怕他有九成把握,也依然像被蛛网缚住,不敢试探、不敢冒险。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承受不了失败。
不过,至少他还有时间。
若是不久的将来,阿岩喜欢上某个女子,那说明自己以为的暧昧都是假象。
如果阿岩一直没有喜欢的人,那自己始终是与对方最亲密的那个,他相信时间回带给他回馈,总有一日,他能够如愿以偿。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在阿岩身边。
庄思宜原本以为他爬得越高,就越能护阿岩周全,可以他的资历,纵然一味向上爬,等站到高位也不知要多少年后。而云岚县的事告诉他,危险并不仅仅来自于朝堂,只要阿岩外放一日,就时时都有遇险的可能,他只有陪在阿岩身边才能安心。
何况,阿岩有能力解决面临的困境,也有能力走到高位,而过程中的艰辛,才是自己最应该分担的。
庄思宜再次看了眼桌上的木雕,便往椅背一靠,很浅地笑了笑。
同一时间,京城,庄府。
小妾俞氏正在为庄明和更衣,忽然,外间有人道:“老爷,南江来信了。”
庄明和淡淡道:“谁来的信?”
“是太老爷。”
庄明和精神一振,匆匆挥退俞氏,亲自去开门。
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庄敏先的信了,似乎从他母亲被送去庄子那一年,庄敏先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下来,后来庄思宜考中一甲,进入翰林院,庄敏先便再没有给他寄过一封信。
他原以为,庄敏先已经忘记了他这个孙子,如今看来,他还未被彻底放弃!
然等他读了信,心却越来越凉。
信中只说了两件事,其一,他母亲又被禁足,其根源是他父亲的小妾怀孕了,他很可能将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
其二,庄敏先在信中质问他,为何要阻碍庄思宜留京,设计庄思宜外放曲州。
“你与宜儿同宗同族,本应同气连枝,但你却暗中陷害,阻他前程,实在令我失望,更为我庄氏所不齿!今日我便告诉你,宜儿乃庄氏下任家主,庄家的一切都属于他,一旦有需要,庄氏每一个人都必须为他牺牲,也包括你。”
庄明和都懵了,他什么时候干过这件事?他是给庄思宜下过绊子,但庄思宜那般精明,从来都不中招啊!而且他身为吏部侍郎,居然也能被庄思宜瞒住,等人走了才知对方外放去了曲州,这完全就是庄思宜的示威和挑衅,他脸都肿了好不好?怎么还成了他干的?!
庄明和拿着信纸的双手不住颤抖,只觉得头晕眼花,恍惚中,他看见了信中最后一行字——
“此乃皇上的意思,望你好自为之。”
薄薄几页纸,在庄明和手中却仿佛千斤重,他面色青白,唇无血色,把一旁的俞氏吓了一跳。
“老爷,您……”
“噗——”
腥臭而浓稠的鲜血冲着俞氏迎面喷来——庄明和,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的一天,感冒了,没有小剧场。
第90章
京城庄家发生的“惨剧”; 程岩不得而知。
当天下午; 他见到了阮小南的父亲阮春和。
即便不以官袍区分; 程岩也能第一眼认出阮春和来,因为对方瞅着实在太眼熟了,让他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的阮小南……
可能是阮春和自知样貌毫无威信,故而蓄了一把络腮胡,看起来……一言难尽。
“你就是阿岩?果真和小南说的一样俊朗无双,气质天成啊,哈哈哈……”
阮大人一口乡音浓重的官话,瞬间让程岩陷入尴尬,同时也让他本不紧张的心情,变得更放松了……
“回大人; 下官正是程岩。”
阮春和却忽然叹了口气; “贤侄你不知道; 我们小南虽天子聪颖,孝顺乖巧; 可从小就没朋友; 他那些同龄人; 总是嫉妒他。也就是遇上了你,小南才终于有了一位知己,明白了何为友谊,我真的要多谢贤侄啊!”
程岩抽了抽嘴角; 心道估计没有谁喜欢和天天骂自己学渣的人交朋友……吧?他干巴巴道:“大人无须如此客气,我与小南一见如故……”
想到多年前鹤山书院山脚下那个鼻孔朝天的少年; 程岩有点编不下去。
阮春和并不介意,他喜滋滋道:“贤侄的本事我都知道,得知朝廷派你来曲州,我已期待良久,就等着你做出政绩,好让我沾沾喜气升官发财了哈哈哈。哎呀,我们曲州能发挥的地方还是挺多的,来来来,我好生给贤侄说一说。”
程岩:“……”
一下午,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阮知府的热情,直到回府途中,还感觉隐隐能听见阮大人魔性的笑声,以及那一口一个“我们小南”。
程岩觉得,小南如今的性子,和他爹的“精心教导”不无干系。
任谁从小到大天天听自己爹说“我儿是最聪明的,其他人一根汗毛都不配与你相比”,估计也要对自己产生错误的认知吧?何况,阮小南又真的很聪明。
一到家,程岩就重重叹了口气。
见他如此,庄思宜皱了皱眉,“怎么?莫非阮大人为难你了?”
程岩一愣,“阮大人性子如此宽和热情,如何会为难我?”
庄思宜挑眉,“宽和热情?”他可没忘记第一天见阮春和,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句句都在为阮小南打抱不平。不过阮春和言语上的挑刺杀伤力太小,庄思宜全当耳旁风了,再说,他能感觉到阮春和在公务上对他的照顾,便没有和程岩多提。
也是,阮春和连他都能格外照顾,何况程岩?庄思宜奇道:“那你为何叹气?”
程岩顿了顿,“就是太热情,我有点受不住……”
庄思宜一想就猜到是怎么回事,顿时笑出声来,“阿岩且忍着吧,毕竟阮小南还特意写信回来,托他爹照顾你呢。”
程岩:“……”
但不管怎么说,曲州的氛围可比程岩刚到云岚县时好多了,那时人人和他不一条心,可劲儿给他下绊子,而如今,衙门里没人敢为难他。
一来得益于阮大人的态度;二来,有了阮大人不遗余力的宣传,人人都知道了程岩为云岚县立下的功绩,同僚们不但认可了程岩的能力,更明白这位年轻的同知大人深得陛下信任。
如此一来,程岩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滋滋。
可程岩并不是个耽于享乐之人,他和庄思宜每日聚在一块儿研究卷宗,希望能尽快熟悉曲州府。
曲州算得上富庶,辖下共有十二县,其中三上县、七中县、两下县,可见再是富庶也总有相对贫困的地方。
等两人将曲州近年来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他们便又到各村县微服私访,时常一去就是两三日。
由于曲州地处大安最东南方,气候潮湿炎热,出去跑一天回来几乎就跟被泡过一般,浑身都能拧出水来。
若非程岩和庄思宜体质不错,只怕早就中暑了。饶是如此,两人也时常累得精疲力尽,回到客栈或府中后都没心思干别的,直接沐浴睡觉。
这日,程岩和庄思宜刚从某县赶回家,二人洗过澡后,便强打着精神去书房整理卷宗。
他们今日去的地方名为普山县,属于曲州府两座下县之一,因为普山县不靠海,且一半区域都在山上,地势险要,交通不便,且耕地又少,大多人只能靠山吃山,难有别的收入。
庄思宜将普山县的优劣情势逐条记录在册,正欲与程岩说什么,就见对方竟一手拿笔,一手撑着脸睡着了,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阿岩。”庄思宜小声唤道,但程岩毫无反应,显然睡得很香。
庄思宜很少见程岩这副模样,或许是刚洗过澡,对方脸上红扑扑的,睫毛又长又翘,看上去竟显得格外天真与稚气,让他心里软得都快化成水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慢慢走进程岩,而后取下对方的笔,将程岩拦腰抱起来。
这一番动静倒是让程岩醒了会儿,但脑子还是晕乎乎的,见抱着他的人是庄思宜,一时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就像回到了某年病中,他在院子里半晕半睡,也是庄思宜抱他回了房。
程岩下意识地半搂着庄思宜,喃喃道:“钦容……”
庄思宜愣了愣,觉得被阿岩唤表字还挺新奇的,但他知道程岩还迷糊着,便低声劝道:“睡吧,我抱你回床上。”
这句话好似带着巨大的魔力,让程岩的眼皮再度沉重,缓缓闭上了。
这天晚上,程岩并没有睡好,他又一次梦见了前生。
梦里,前世种种轮番上演,一会儿是他第一次见到庄思宜,对方在人群中淡淡笑着,根本没有看他;一会儿又是庄思宜护着他不被谢林刁难,并对他说:“再没人敢欺负你。”
一会儿,他又梦见自己病了,在院子里看书时昏沉沉地睡着了,等感觉到颠簸再睁开眼,就见庄思宜正抱着他,微微低下头笑了笑,眸中尽是温柔。
无数画面交错,最终只剩下喜宴的红。
庄府里热闹喧天,而他独自站在寒冷的夜色中,望着高挂的大红灯笼,心比月更寒。
程岩是从梦中被惊醒的,醒来时一头的汗,他捶了捶发胀的脑袋,忽然觉得有点儿没对……另一只手好像被人握住了?
程岩心里一颤,转头就见庄思宜睡在他身边,还握着他的手。
他试图把手抽开,眼见即将脱离庄思宜的掌控,却又被对方握紧。
庄思宜迷蒙地睁开眼,含糊道:“别闹,快睡。”
程岩又挣了挣,低声抱怨道:“好热。”
然而庄思宜没却有半点反应,只是手上的力度不减。
黑夜中,程岩默默瞪了庄思宜半晌,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睡就睡吧,反正梦里的事都已是前生的事,对于今生来说,也不过荒诞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第一封信。
小南:爹,我有一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要来曲州了,叫程岩,你要好好照顾他,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另外,还有个非常讨厌的人也来了,叫庄思宜,他总是想要插足我和阿岩的友谊,但是他功课好差,是个学渣。总之,你要帮我报复他,不然我就不给你写信了。
第二封信。
小南:爹,我想了想,那个庄思宜虽然很讨厌,但是爹爹随便报复一下就好了,不然他去给阿岩告黑状,吹枕头风(他们老是一起睡),挑拨我与阿岩的关系也不好,虽然我相信阿岩不会误会我的。
——
不是你们失忆,是之前的确没说过岩岩为何不娶亲。
第91章
八月; 花好月圆。
程岩刚过了生辰不久; 便迎来了中秋。
衙门很早就放衙了; 程岩和庄思宜也难得有闲地坐在院子里品茶。
庄思宜放下茶盏,“今晚上有花灯会,阿岩想不想去逛逛?”
程岩:“当然要去,小时候我看过一本游记,其中有篇讲的就是曲州的花灯会,上面说当天夜里,府中的百姓会备上香果、花烛、斋碗,跪拜上苍,求天神降下福祉……”
程岩慢慢讲着书中关于花灯会的记载,庄思宜静静听着; 只觉得那花灯会再有趣; 也不如程岩所描绘。
待两人用了晚膳; 便带上庄棋,三人一同出了门。
他们没有乘轿; 也未骑马; 而是步行。约莫走了半刻钟后; 便来到了城东的燃灯大街。
燃灯大街的名字,显而易见也是由花灯会而来,曲州的花灯会历史悠久,至少比这条街的名字更久。
夜色下; 绵延灯火足有两里长,仿佛火烧长河; 万花盛开。街道两侧歌舞百戏,鳞鳞相切,管弦鼓乐与嘈杂嬉闹声不绝于耳。
此刻,庄思宜手上提着盏兔子灯,而程岩则将刚买的面具遮在脸上。
面具是个长胡子老人的下半张脸,自然挡不住程岩清隽的眉眼和挺秀的鼻梁,他弯着一双眼冲庄思宜笑,看上去略显稚气,让庄思宜很想吻上他眉间。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庄思宜饶有兴致道:“阿岩平时正正经经,今日却难得放松,就这么喜欢这些花灯?”
程岩大方一笑,“我不是与你说了,小时候就想来看一看,今日既得偿所愿,自然兴奋。”
庄思宜:“咱们南江的上元花灯节可比这里热闹,阿岩莫非没去过?”
程岩顿了顿,半晌才低声道:“去过。”说完,他又看了眼前方,道:“燃灯寺今日有斋会,我们也去见识见识吧。”
他先一步走了,身后的庄思宜挑了挑眉,总觉得阿岩隐瞒了什么。
两人穿过长街花灯,鼻端便闻到了愈发浓郁的香火气息。
只见灯火最亮处焚香如雾,隐隐可见一座雄伟佛寺隐匿于烟雾鼎盛中。
不少信众正排着队等候,程岩虚眼一瞧,道:“游记上说,这日寺庙会熬煮汤药相赠路人,以结善缘。”
话音一落,前方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回过身道:“两位客人乃是从外地来的吧?说的正是,今日燃灯寺的汤药皆在佛前供奉过,最灵验不过,喝了可强身健体,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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