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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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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着眼,愧疚道:“思宜,我不该不明不白与你生气,对不起。”
  庄思宜愣了愣,他本来都预设了很多种情况,没想到程岩会突然软了脾气; 欢喜之余还有心疼; 各种杂乱的情绪混在一起; 但最终却汇成一句话,“阿岩;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永远都不必说。”
  程岩瞅了他一眼; 见庄思宜很认真,更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勉强笑了笑:“你脾气这么好吗?”
  庄思宜意味深长道:“那得看对谁了。”
  程岩不说话了,其实庄思宜的确大多时候都让着他; 似乎将所有耐心都给他了,不仅仅是这一世; 就连前生时,庄思宜对他也足够容忍。
  但容忍是一回事,不妥协又是另外一回事,但凡在大事上庄思宜和他意见相左,对方其实从未妥协过。
  以前,他觉得庄思宜表面隐忍,背地里却把事做绝,对他而言是种更深的羞辱,在程岩看来,庄思宜只是因为不屑与他论长短,直接选择用行动来示威。但如今换了种角度再看,他发现庄思宜更多的是无奈,而非不屑。
  前生的他们其实一直缺乏沟通,有时候或许不是庄思宜不想说,而是他不想听。
  因为庄思宜的作法违背了他的信仰和原则,他便认为对方的话都是别有用心。
  程岩定了定神,道:“思宜,我想与你谈谈。”
  庄思宜见程岩摆出了严肃的态度,也缓缓收了笑,“你说,我听。”
  “今日之事,我认为牵扯到赵成水不妥。我理解你信奉的取舍论,我也承认,你答应陆秀明的要求确实能更快达到目的。”程岩缓缓道:“但我们之所以想要说服陆秀明,是为了让普罗山上的百姓们过得好,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们身为官员的责任,如今反而将最重的担子压在了一个平头百姓身上。即便赵成水的牺牲有价值,可你与我,谁也没有资格代他做决定,哪怕有人要牺牲,要受委屈,也该是我们,而不是他。”
  庄思宜静静听程岩说着,并不插言,直到程岩停下来,他才道:“阿岩是认为我急功近利,并没有真正为百姓考虑吗?”
  程岩略微不自在,“也没有那么严重……”
  庄思宜笑了笑,“其实阿岩说的没错,这件事上,我的决定的确让赵成水承担了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与压力。不过,你说我们没有资格代他做决定,那也就是说,我们也没资格代他拒绝。”
  见程岩狐疑地瞅着他,庄思宜道:“此事既然已牵扯到他,何不问问赵成水自己的意思?他若不愿意,我们不强求,可他若愿意呢?”
  程岩皱了皱眉,“他怎会愿意,昨天那番谈话,我能感觉到他对陆秀明偷树又咒骂村人之事还存有怨气。”
  庄思宜:“可你没问,怎知他就一定不愿?这件事,赵成水也有知情的权利。”
  程岩觉着庄思宜的话有一定道理,这个决定确实需要赵成水自己来做,便道:“那,我们便再问问他。”想了想,程岩又补充道:“我来问,以免你诱导他做出违心的决定。”
  庄思宜失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他不等程岩回答,又道:“若赵成水真不同意,阿岩想怎么做?”
  “我会试着再去说服陆秀明,如果他实在不肯,我再想其它办法。”程岩想了想道:“或者我可以集中能人来一道研究绿白茶树的培植方法,又或者重新找一条致富的法子,仅仅是长寿村村人的寿数就足够做文章了,也不是非要借那绿白茶。总归这件事远未到绝路,就算以你的大小道来论,咱们不过是尝试了一条小道,即便走不通,还有许多小道可以尝试,未必就不能寻到大道。”
  庄思宜盯着程岩许久,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阿岩,这世上少有两全其美之事,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暂时无法完全认同。”
  他见程岩皱了皱眉,先一步道:“或许将来,你我的观点和理念仍会有冲突,但我希望,阿岩能如今日一般,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如此,你才有说服我的机会,或者反过来,我才有劝服你的可能。即便我们都无法让对方服气,却也能相互理解。我们不求两全其美,但求一个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程岩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明明两人之间矛盾犹在,可他心中却像卸下了一块巨石,仿佛两世郁结也散了不少,他认真地凝视着庄思宜,“我答应你。如果你觉得我有不妥之处,也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庄思宜感受到程岩的放松,促狭一笑,“阿岩怎会不妥,阿岩最好不过。”
  程岩冷漠脸,可没维持多久,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是两类人,但他们终究与前生不一样。
  他少了自卑,多了勇气;而庄思宜则少了傲慢,多了赤诚。
  他们愿意诉说,也愿意倾听。愿意理解,也愿意退让。
  次日,两人再次找到了长寿村。
  这一回,程岩直接表明了身份,并且将昨日陆府中发生的事,巨细靡遗地转述给赵成水听。当然,他也不忘提了自己的想法,很直白地告诉赵成水除了这条捷径,还会有其它路可走。
  哪知赵成水却道:“草民愿意。”
  程岩愣了愣,“你可想好了?”
  赵成水:“草民想好了。”
  程岩认真观察赵成水的表情,并未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不情愿,他不解道:“为何?”
  赵成水面对突然转变身份的程岩还有些紧张,却仍努力表达,“因为只要草民道歉,秀明就愿意将绿白茶树的培植方法传授我普罗山中人,不论对咱们村,还是对绿白茶树来说,草民这一跪都很值得。草民明白,大人也是为了草民着想,但草民清楚,草民跪的不是秀明,而是咱们村子的出路。”
  程岩顿了顿,又去看庄思宜,见对方也微有动容,似是想不到一介村夫胸襟竟如此开阔,为人竟如此透彻。
  最终,程岩对赵成水拜了拜,“村长高义。”
  几人当日便下了山,他们顾不上奔波的疲惫,趁夜拜访了陆府。
  陆家人当然不敢表示不满,陆少爷亲自来迎时,还诚恳地向赵成水表达了歉意,赵成水淡笑着说没什么,只是看向陆少爷的眼神透着客气与疏离。
  他们一路穿过回廊往茶厅去,在途径园子时,赵成水忽然脚步一顿,但很快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往前走。
  等一入茶厅,便见陆秀明已等在那里,下巴微抬,表情倨傲。
  但再牛气哄哄,陆秀明还是得来拜见程岩,待他请程岩入了上座,自己也在下首第一把椅子上坐下,摆好姿势,等着赵成水给他跪下。
  陆秀明本以为赵成水是被逼而来,心中必然不甘,可赵成水始终很平静。
  哼!肯定是装的!陆秀明看不惯赵成水惺惺作态,在对方撩袍跪下前却道:“等等。”
  程岩猛一皱眉,心道若陆秀明莫非又要出幺蛾子?对方不答应是一回事,但若敢耍着自己玩,他一定会陪陆秀明好好玩一玩。
  然陆秀明根本没注意到他,对方已经沉浸在打脸报复的快感中,微微扬起脸,“成水哥哥,今日此来,你可有不服?”
  一句“成水哥哥”可把程岩雷得不轻,这是在叫仇人吗?
  但赵成水却不觉异样,反而笑了笑,“我没有不服。”
  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陆秀明愉悦,他狐疑道:“我如此为难你,你就没有生气不甘,心怀怨愤?”
  赵成水摇摇头,又点点头:“老实说,我来是心甘情愿,但对你确实有些生气。”
  陆秀明刚要得意,却听赵成水继续道:“但我一进来这里,便不生气了。”
  陆秀明瞪大了眼,十分不满道:“为何?!”
  赵成水的视线从茶厅中的屏风上滑过,神情颇为愧疚道:“因为,我确实错了,是我对不住你。”
  他这一番话不仅让陆秀明懵了,就连程岩和庄思宜都大惑不解。
  赵成水好似不曾察觉众人的心思,干脆地跪在陆秀明面前,“我原本以为秀明已变得记仇不记恩,今日才知,是我误会秀明了,是村子里的人伤了你的心。”
  陆秀明急恼道:“我才没——”
  “我进府时,见到了园子里的石榴树,而今又见了屏风上的画……”赵成水见陆秀明神色一僵,心中更加确信,“仙鹤报恩的故事,秀明还记得呢。”
  随着赵成水娓娓道来,程岩才知在两人小时候,赵成水跟陆秀明讲过一个故事……
  数百年前有一位大画师,最擅于画鹤,几乎以假乱真。
  某日,画师在某处湿地旁作画,忽闻一阵凄厉的鹤鸣声,画师寻声找过去,就见一只雌鹤倒在染血的雪地中,胸腹处露出一截箭羽,眼看着是不好了。而另一只雄鹤则不住用鹤嘴轻触雌鹤的尸体,时时悲鸣,让画师不忍卒听。
  在民间,鹤除了长寿外也寓意着忠贞,据说一只鹤死了伴侣,自己也不会独活。
  画师实在不忍见雄鹤追随雌鹤而去,竟借雌鹤的尸体当场做了一幅画,画中的雌鹤栩栩如生,正欲展翅高飞。那画师将画卷覆在雌鹤尸体之上,下一刻,雌鹤竟活了过来,胸腹的伤也已痊愈!
  原来是画师技艺太过精妙,以一幅画锁住了雌鹤即将飞散的灵魂,从而助雌鹤复活。
  可画师本领虽大,生前却不得赏识,一直清贫潦倒。
  晚年时,画师生了场病,倾家荡产治好了病,家中却连一粒米都没了。
  眼看着画师陷入绝境,可在一日清晨,他又听见了鹤鸣声。画师推门出去,便见两只仙鹤停在他家院中,地上则堆满了小山高的石榴。
  画师一眼就认出,其中的雌鹤正是他当年救过的那只,便知这两只鹤是来报恩的。
  当然了,故事仅仅是故事,不过是后人为了证明那位画师画鹤有多出神入化而编造的,但故事却随着画师的名声一直流传至今,也绘在了陆府茶厅的屏风上。
  在程岩看来,那扇屏风透露了陆秀明的野心。
  而在赵成水看来,那扇屏风却说明了陆秀明隐藏的诚意。
  因为当年,还是孩童的陆秀明在听过这个故事后,便表示长大后要在普罗山上种满石榴树,以报答赵成水和长寿村村民的恩情。
  到了这时候,连程岩都快信了赵成水的说辞,毕竟屏风还有可能是误会,但满园石榴树又如何解释?
  可赵成水若是对的,那陆秀明成为茶商后,本有余力帮助村人,为何却什么都没做?
  程岩困惑地转过视线,就见陆秀明的表情晦暗不明,半晌才道:“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但成水哥哥今日已给我下跪赔罪,我说的话自然也算数。”
  如此,事情便定下了。
  第二天,程岩亲自去了县衙,交代了一应琐事,又吩咐县令务必好好配合,便和庄思宜回了曲州。
  路上,他仍是忍不住疑惑问庄思宜,“你说陆秀明到底怎么想的?”
  庄思宜道:“不清楚,很多人一会儿是这个心思,一会儿是那个心思,到了后来,自己也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程岩半开玩笑道:“你呢?也是如此?”
  庄思宜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永不会变。”
  可惜程岩并未领悟庄思宜的深意,还当对方指的是升官发财死皇帝。
  等他们一回曲州,却接到一个令人震颤的消息——皇上,真的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41:我想要的永远不会变,那么问题来了,我想要什么?
  岩岩:我懂,升官发财死皇帝,完美继承了前生的意志
  无辜被揍の棋大佬:岩岩气你,你打棋棋
  ——
  昨天很仔细地看了评论区,觉得有些小天使真的说到我心坎里啦!爱你们(*  ̄3)(ε ̄ *)
  因为是甜文,小吵就可以了,不想虐他们嘻嘻嘻。我觉得其实不怕矛盾,就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坦诚,就算有矛盾也有解决的办法,总有一个恰到好处!


第97章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曲州家家挂上白幡; 寺院道观皆敲响了丧钟。
  据阮春和说; 皇上是六日前于早朝时突然呕血,随即昏迷不醒,当夜便羽化登仙了。
  程岩默默算了算日子,这一世皇上的死,比前生足足晚了一年。
  但无论如何,大安的新皇还是与前生一样,正是程岩一心追随的太子殿下——周嘉。
  新帝登基,改元建安。
  程岩本以为京中会迎来一番动荡,但从恩师和友人的来信中得知,这一回新帝继位; 竟比前生时更为顺利。
  或许是今生新政推行更快了一步; 改革派势力渐大; 压制住了保守派的趁势反击,而嘉帝支持改革的态度也比前生更为坚定。
  对此; 庄思宜似乎早有预料; 劝慰程岩道:“阿岩放心便是; 这些年林太傅做了多少错误的决定?不止先皇,咱们这位新皇对他也无多少信任了,敬着他,不过因为他是皇上的老师罢了。”
  程岩想想也是; 前生真帝驾崩时新政不过初露矛头,朝廷也没有对单、对幽两次胜绩; 也就没机会证明林太傅的短视。加上新帝身边也没庄思宜这类强硬的改革派时时洗脑,保守派先期一度占了上风,两派冲突十分激烈,给了不少人可乘之机。
  如今他瞧着庄思宜自信的样子,又想到新帝对庄思宜的信任以及朝廷目前的大好局势,不禁放下了心。
  既然朝廷上用不着他来担心,程岩便一头扎在了民生上,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绿白茶树的培植。
  陆秀明言而有信,一旦答应了就非常尽心,而普山县的县令不敢违背程岩的命令,也竭力配合。
  普罗山上的村民在听了县衙书吏们的宣讲后,大都明白了此举的意义,尽管还是有懒货的存在,但更多人都愿意积极参与。
  短短时间,普罗山上最适宜绿白茶树生长的区域已被开垦出大片土地。
  程岩每次去“视察”,都能见到陆秀明瘦小的身影挤在人群中大呼小叫,看起来十分有精神,完全可以再战一百年。
  这天,程岩和庄思宜刚从普罗山下来,两人找了间茶社休息。
  闲谈时,忽听隔壁桌有一青年道:“真的,我都去看了,海边确实长出了稻谷!”
  程岩一愣,脑子里顿时闪过点儿什么,注意力也不免被拉走。
  细听之下,原来是有人在百川村的海边滩涂发现了几株高约五尺,形似芦苇却结穗的植物。有村民好奇地将植物带回家,却发现这竟是一株野生稻谷,稻米色近胭脂,煮熟后口感较涩、偏硬,类似糙米。
  可百川村的海边常年被海水浸泡,根本不可能栽种稻谷,因此其他人都不信青年的话。
  程岩拧眉,百川村不就是涠县的一个村子吗?而涠县恰恰正是曲州另一个下县,因为县中大多村落靠海,三十多年前时有倭国海匪从此地登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久而久之,县中人口大量迁移,原本还算繁华的县城渐渐破败萧条。直到二十多年前朝廷下令禁海,县城才重回安宁,但之前十年动荡已伤了涠县的根基,一时间很难恢复。
  程岩原本想等普山县培植绿白茶树一事步入正轨,再着手涠县的治理。毕竟涠县与普山县不同,它靠海近海,环境优越,等朝廷开放海禁后机会必然不少。
  但他此时听到了青年的消息,隐隐觉得耳熟,总觉得其中隐含着一件关键之事,可他想遍前生也想不起来。
  “阿岩,有事吗?”庄思宜见程岩眉头紧蹙,关切地问。
  “我在想那几株稻谷。”
  庄思宜笑道:“阿岩还真信了?海边的土地盐分极高,怎会生稻谷?而且你没听他们说,那植物竟同时开花、结实、抽穗,这怎么可能呢?”
  程岩正欲分辨,突然,他脑子里划过一线灵光,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海边、盐分、稻谷……他终于知道熟悉感从何而来,正是来自宅男记忆里的一个名词——海水稻!
  “阿岩?”
  程岩稍稍回神,对上庄思宜困惑又惊讶的眼神,才觉得自己过于失态,本想解释,可此事说来实在没有可信度。尤其,他只知道海水稻的名字,却并不知海水稻应该如何种植,就连以后世的文明程度也经过数十年研究,才终于找到了种植海水稻的方法。
  “没事,我就是想去涠县看一看,那海边的植物到底是什么?”程岩改口道。
  庄思宜虽认定青年在吹牛,但见程岩有兴趣,便笑道:“阿岩想去,我自然奉陪。”
  于是,二人向青年打听了具体的情况,便直接从普山县赶往了涠县。
  两人是第二天中午到的涠县,与普山县不同,身处涠县,一呼一吸间皆是海水的咸腥味,耳畔仿佛也时时能听见潮汐声。
  程岩按照青年所说,找到了生长水稻的一处海滩,但稻子早被挖走了,他们一无所获。不过两人从村民口中倒是确认了一件事——这海边上的确长出了植物。
  随后,程岩又找到了挖走稻子的几家人,可惜大多稻谷都被煮来吃了,唯有一家还剩几十粒谷子,通通被程岩要了过来。
  当程岩见到手心上十来颗长着芒刺的谷粒时,满心的激动之情再难抑制,他可以确认,这的的确确就是稻谷,就是后世所说的海水稻!
  “思宜……”程岩声音微颤,“真的是稻谷,你看,真的是。”
  庄思宜也颇为震惊,似乎很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感叹道:“是我孤陋寡闻,我真没想到,海边上还真能长出稻子……”
  程岩喜道:“这不就说明有稻子能不惧土中的盐分,海边滩涂其实也能种稻?”
  庄思宜皱了皱眉,“可这些稻都是野生的,不知多少年才长了这么几株,足见海边并不适宜水稻生长。而且历朝历代,从未有记载海边能种稻,若阿岩打算在此事上耗费心力,无异于万中取一的机会,我认为不值得。”
  程岩知道庄思宜说的在理,若非他能知后世,即便发现了海边长了稻子,顶多就图一个新奇,绝不会想要做什么。但宅男的记忆告诉他,华夏民族并非第一个培育海水稻的民族,早在很多年前,某些近海的外邦就已经培育出耐盐品种的水稻。
  如果,他能得到外邦的培育方法,此事未必不可为。
  一旦海水稻能够成功种植,受益的绝非一村一县,也绝非十年百年,而是整个民族的千秋万代!
  但宅男对海水稻了解得太少了,程岩也不知道所谓的外邦究竟是指哪些国家?他此时不好跟庄思宜说太多,打算回去后查一查相关典籍杂书,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因此,程岩道:“我只是想着,可以找些对此有兴趣、也有经验的农夫来试种,三五年不成,那就十年二十年,只要他们还愿意种,衙门就予以支持,多试一试,或许哪天就成功了呢?这件事又不用我们费什么心思,无非是存一个念想罢了。”
  庄思宜听程岩的意思只是种着玩,便笑道:“阿岩高兴就好。”
  但等回了府城,庄思宜才发觉自己可能理解有误,因为程岩每日埋首书海,竟拿出了当年科举的劲头来查找关于培育海水稻的记载。
  庄思宜几次明示暗示,程岩都振振有词,“国丧期间既不能玩乐,也不易有大动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如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庄思宜劝不过程岩,想想最近也确实挺闲,索性随他了。
  转眼又是过了大半月,曲州终于添了几分凉寒之意。
  这日,程岩正在书房翻看庄棋寻回来的几本杂书。
  其实从百川村回来后,程岩看过的书足有上百本之多,但除了某些杂书上记载了哪年哪月某地海边长了稻谷外,其余什么都没查到。
  但至少说明了海水稻的生长并非偶然现象,而是以往的发现都未曾引起人们注意罢了。
  程岩喝了口茶,耐心翻看,他手中的书是前朝某位书生所写的游记,可惜文辞普通,读起来十分枯燥。
  不过,这位书生曾跟着一艘海船出过海,也到过外邦,因此程岩读得格外认真。
  就比如现在这一部分,书生写到了一个名为天竺的国家,根据程岩的印象,天竺应该地处于大安的西南面,中间隔着吐蕃,也是个大范围近海的国家。
  很多年前,便有华夏僧人从长安西行,到天竺求取佛经。
  据游记记载,那书生走遍天竺十八城,见识了与本国迥异的风土人情,听闻了数不尽的历史传说,哪怕书生的辞藻再乏味,所描绘的新奇世界也让程岩颇为神往。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一行字上——
  “丁丑,六月十二日。晨餐后登船,顺流而南,曲折西转十里,为河海接口。又二十里,下无尼蒙滩,沿岸碧青,稻浪延绵……”
  程岩猛地捏紧书页,来来回回将那几行字读了好些遍,不肯错漏一处。
  游记中提到,这类海边生长的稻谷一旦涨潮时就会被淹没,可退潮后依旧长势旺盛,且无需施肥、除草,只要汲纳海水的养料便可生长。更让程岩惊喜的是,这种稻谷能将盐田逐渐转化为良田!
  他深吸一口气,卷起书就往庄思宜房中跑,连房门都忘了敲。
  “思宜!我找到——”程岩冲入房中的脚步一顿,随即表情僵了僵,稍稍扭过头。
  原来此时庄思宜刚刚结束锻体,出了不少汗,正赤着上身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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