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当了个假炮灰[快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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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冲上前却动弹不得，正试图冲破穴道的莫夏被这句话震得僵在原地。
除了林冉，魏箐是他最信任的人，她是无上尊里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在他心里，林冉和魏箐的地位几乎同等重要。除了对他隐瞒她自己的身份外，魏箐从没对他说过一句谎话。
莫夏希望林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可林冉看也不看他，对魏箐的回应只有一句：“不服，便来战。”
可其他人不会给魏箐这一战的机会。
他们将魏箐团团围住，下手不留丝毫情面，完全不顾她‘少尊主之师’的身份。
当其中一人看准时机，准备一剑刺死魏箐之时，林冉暗含内力的声音远远传来：“都下去。”
等其他人都退下去，林冉缓步走到勉强站立的魏箐身前，“你可知你为何会输？”
他遥指整齐立在院子两边的人，道：“今天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择师赛上输给了你。当日你赢得多风光，今日就有多狼狈，因为你心里那舍不下的善念。”
魏箐不说话，死死盯着林冉，在他靠近时轻蔑地朝他吐了一口血沫：“呸！有本事单挑。”
林冉避过去，漫不经心地拍拍袖子：“若我是你，即使被他们围攻，也依旧会赢，因为我会拔刀。”
魏箐心知他说的是实话，却不愿承认：“你少在这里大话，有种单挑！”
“呵——”林冉轻蔑道，“单挑，你还不够格。”
“我今日不杀你，不但不杀你，我还要好心提点你一声。以后生死相拼，不要因为他们比你弱就心生怜悯，出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在你顾虑对手性命的时候，就已经将你自己的命送到他手上了。”
林冉说完，遗憾的摇摇头：“今日看你面貌，很得我心，可惜……”
魏箐刚要还嘴，就见林冉退后两步拍了拍手。
“来人。”他指着魏箐，“将这王二，打入毒人谷！”
作者有话要说：
欢乐猪（*￣（oo）￣）^扔了一颗地雷
织锦扔了一颗地雷


第18章　指鹿为马14
魏箐被打入毒人谷的剧情被林冉提前了五年，白七对此也只是眨了眨眼就将调出未发出的任务，在‘将魏箐打入毒人谷’一条后打了个勾。
至于毒人谷之前那个，让林冉强迫莫夏并把他圈圈又叉叉的任务，直接被白七点了个叉。依林冉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动和林洛一张脸的莫夏。所以这任务发了也会被他无视，不如省点儿力气。
系统空间的任务类似于公司员工的保底工资，只要完成了，哪怕剧情被走的再偏，执行任务的宿主依旧能得些辛苦分。
这个世界，林冉虽然玩儿的糟糕，但他只试图改变炮灰莫夏的命运，并没有破坏剧情的主线，辛苦分还是有的，不至于被扣分。只是要想通关就难了。
将自己的分析如实告诉林冉后，林冉笑道：“这么说的话会让我认为，你口中的C级世界怕是那种只要完成全部任务，就能够通关的类型。”
原因嘛，大概就是白七说的，他没有破坏主线剧情。从整体看，莫夏只在全文开头的十分之一有所描写，之后就基本只能做个背景板了。这样一个人，即使他的命运改变了，也不会对整个剧情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某种程度上是对的，但也不全对。于是白七摇头：“没那么简单哦冉哥。”
林冉淡淡的应了声，望着白七蓝色的眼睛道：“我原本打算杀了魏箐。”
魏箐是贯穿剧情始终的女主，只要她死了，剧情不可能在进行下去。他很想看看，如果一个剧情世界缺少了主角，还能不能进行下去；如果能，又该怎么进行下去。
“可冉哥你最终还是没有杀她。”
除了第一次遭到莫夏阻拦外，林冉有无数次的机会杀她。甚至将她打入毒人谷之前，只要林冉不喊停，魏箐现在已经死了。
“突然不想杀她了。”林冉摸了摸白七的头，“反正她活着也不影响我的计划。”
“冉哥，这么说不符合我的职责，但我还是想说。”白七默了一会儿，慢悠悠开口，“其实我更希望你杀了女主。”
他趁林冉不在的时候，调出来他和魏箐在演武场对决的画面看了一遍，特意用了慢动作。然后他发现，在莫夏跳出来前，林冉将刀对准魏箐时，他握着刀的手那几不可见的颤抖。
“其实你在第一次杀她时就很犹豫。”白七毫不客气，“你在害怕，冉哥，你不敢杀人。”
林冉承认的相当干脆：“我的确害怕，我怕得要死。”
白七没想到林冉这么干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冉失笑：“你在担心我？你是该担心我。”他摸了摸下巴，“有我这么个胆小的宿主，你也是挺辛苦的。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晾了莫夏那么多天，是时候去见见他了。”
莫夏这几天被困在他原来的院子里，进出不得。林冉派了人将十三年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按着剧本里那一套说辞。
林冉赶到时，莫夏正一个人坐在窗前，双眼迷茫的望着窗外的绿色的灌木丛。
林冉屋中央的桌前坐下，敲了下实木桌面，唤回了莫夏的注意。
如他所料，莫夏的眼眶红红的，望着他的眼神矛盾交织，即有爱，也有恨。
林冉不去深思他如今心情如何，反正肯定不会好就是了。
“现如今夏沫已经死了。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杀你。但也不会再留你。从此天高海阔，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林冉说完转身欲走，却被莫夏叫住了。
他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恨。
“你说谎。”
这话没错，林冉想。他的确骗了他整整十三年。但他不在乎，脚步也没停。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没多久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臂，林冉转身，正要拔下莫夏的手，却听他说：“我不走。”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为你办一件事，你就不会再赶我。夏沫死了，我做到了。所以，你不能再赶我走。”他狠狠道，“永远也不能。”
林冉挑眉：“但你是莫夏。莫夏没死，那条件也不算完成。”
“好啊，那我这就死。”莫夏毫不犹豫说完，再林冉惊愕的眼神中，从袖中抽出一把刀来，狠狠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刀锋即将入体的那一刻，林冉捏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拳头用力一掰。匕首落地后被林冉一脚踢开，弹到了墙角。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林冉抬头看莫夏。
十三岁的孩子，此刻一脸冰冷，他说：“莫夏会死的。”
林冉怒极，他深呼吸，压下浑身上下躁动的血液，恶狠狠道：“很好！莫夏已经死了。”
他甩开莫夏的手腕：“你要走要留随你便。”
莫夏没去追，他站在原地按住眼睛，极缓慢的弯下腰。指缝有泪水溢出，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半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当晚，林冉熄了灯躺下，正准备睡觉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林冉还未说话，黑暗中有人推门进来。
是莫夏。
他抱着一个枕头，径自来到林冉旁边爬上床，在他旁边躺下。林冉不明所以，正要起床，被莫夏拉住。
他的声音很冷淡：“你说过。”
林冉：“……”
TMD他说过什么？
他黑着脸躺下，才闭上眼，那小子八抓鱼一样缠上来，闭上眼睡了。
白七实时出声，幸灾乐祸：“如果我有查看黑化值的功能，现在的莫夏一定是黑化值Max。”
林冉：“……”
林冉不想想太多有的没的，准备睡觉。白七又开口了：“冉哥，仇人在侧，你竟还能睡着？”
林冉冷笑：“你说，我给他把刀，他会不会立刻戳我一身窟窿？”
白七认真考虑了这种可能性，回道：“不会。”
他想单用刀捅估计不够，说不定会用更凶残的办法。
林冉不管白七心里怎么想：“我也觉得不会，所以我还纠结他干嘛？爱干嘛干嘛！”
说完闭上眼睛，真的睡下了。
白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织锦的地雷，亲亲抱抱举高高～
ps：明天休息，没有更新。


第19章　指鹿为马15
隔天早晨林冉醒来后，莫夏已经起了，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头望着他。
窗外晨光打在莫夏背上，林冉看不清莫夏的表情。正想起床时，他见莫夏俯身，在距离他的脸只有一厘的地方停下来。林冉这才发现莫夏已经将脸上的面具揭去了，对方呼出的热气直接打在了他的脸色。
林冉想躲，却被莫夏用手按住了头。
“你喜欢我这张脸？”莫夏凑近一分，“因为太喜欢，所以你不杀我，反而拿我当女孩儿养？”
林冉皱眉，甩开莫夏的手，也不避讳他的在场，穿戴好就要出门。
临出门前，回头看莫夏一眼：“还不跟上。”
莫夏握拳，紧步跟上。
沿途与许多护卫佣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人将视线拐到莫夏脸上。也不知林冉使了什么手段，明明少尊主‘夏沫’的死不过几日，但却没有一个人人议论于‘夏沫’模样相同的莫夏。
两人行了一段，终于在演武场前停下。
因为那根本不存在的少尊主的‘逝世’，演武场内人声萧条。只有零星几个守卫在门口当值。
林冉穿过众人，直接登上演武台，向着紧接着跟上来的莫夏做出了请的动作。
那天以后，莫夏的生活过的十分简单。上午和林冉对阵，下午则接连接受他人的挑战，从日上中天直接打到日落西山，晚饭后还要接着被无上尊内各堂主当小厮使唤。一天到头都得不到休息，通常晚上才碰到枕头，人就呼呼睡着了。
而他和林冉两人，每晚都睡在一起，却奇异的没有在晚上说过一句话。只有在每天上午的对打的时候，林冉偶尔才会挑着莫夏薄弱的地方引导几句。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了五年。
五年里，莫夏每天和林冉做对手，没有一次赢过，连平手都没有过，但每场对决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莫夏十八岁生日这天，林冉照往常一样，与莫夏一道来到演武场。
原剧情里，莫夏十八岁时，被原主盯上。哪怕后来原主凄惨死去，也依旧无法抵消他对莫夏所做的畜生行径。
如今，原主换成了林冉，那个坑儿子的任务也被白七直接按失败处置了。林冉心情诡异的很好，只是出起手来却依旧快准狠。
从前的每天上午，他都会根据莫夏前一天下午比斗的失误之处制定攻击策略，加上莫夏又是发了狠的猛学，进步神速。
到今天为止，莫夏被他**了将近五年时间。
只是不知为何，莫夏今天竟是难得笑了起来。
林冉的印象里，莫夏在知道真相之后就很少再笑，对着他从来只有冷淡。
林洛的表情就是这样，素来对什么都是淡淡的。而当这种冷淡放在和林洛一模一样的脸上的时候，恍然会让林冉生出一种他就是林洛的错觉。
所以看到莫夏嘴角的笑容时，林冉愣了好一会儿，才伸出右手做出攻击的动作。
莫夏也不客气，上来就一点不留情的对着林冉来了一刀。那是林冉惯用的起手刀法之一，眼下被他使得出神入化。
林冉有时想起，自己也不有心惊。
五年来，莫夏的进步超乎了林冉的想象。第一年刚开始的时候，他连自己手下一招都走不过。最近一年却能在他手上走上几百招。有时两人斗得狠，会直接将下午的比斗推迟，一直打到他输为止。
等到下午挑战赛的时候，由于没人再给莫夏放水，起初莫夏基本连战连输，一天下来身上基本没有一块儿好肉。
可现如今，整个无上尊内除他以外，几乎没人能镇住莫夏。只有无上尊几个堂主或能与之一战。因而从一年前开始，下午的比斗就只有林冉专门派出的死士，也便是林十一等人上阵了。
因为最初的晃神，莫夏这刀险些伤到林冉使刀的右手。最后虽被林冉勘勘躲过，左臂却是伤到了。林冉顾不得理会，摆正态度迎战。
只是才接不过两刀，他明显感到自己的的脚步迟钝起来。身上也接连被莫夏划出好几道伤口。
等莫夏的刀又一次舔到他的血液时，林冉停下，用漆月刀撑着立于台上，问：“你用毒？”
从五年前留下莫夏那天开始，他教了莫夏许多。不但每天亲自上阵指导刀法，晚上也让各堂主带着他熟悉尊内事宜。
五年下来，林冉想过无数种被莫夏赶下台的方法，或者在演武台上杀了他，或者与众堂主联合推翻他。唯独没想到他会用毒。
也不知是什么毒这样霸道，林冉能感觉到，他的力气和内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再过不久怕要与普通人无异。
莫夏没有反驳。
他收刀。一步一步走近林冉，居高临下望着强撑着不肯倒下的林冉。
十八岁的莫夏已经比林冉高了一头。只是林冉素来高高在上，唯有今天，他才生出些他比林冉高的感觉。
这些年莫夏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林冉要在摊出事实后接着教导他，甚至没有对他有任何防备。但这与他的利益没有冲突，莫夏也就接受了。
因为林冉赐予的便利，莫夏轻而易举的在暗中拿下了整个无上尊。
本以为要打个几百回合方能伤到林冉派上用场，没想到他开场走神，竟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至于为何要这样急切，莫夏思来想去，只想出一个理由：他已经等的够久了。
“这是你教我的。你告诉我说，宁我为所欲为做个恶人，也不愿我任人呼来喝去。”莫夏笑，很是开心的模样，“你瞧我现在做的如何？”
他笑，林冉也笑：“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不好奇我将要对你做什么么？现如今整个无上尊都是我的，你又没了武功，与旁人无异。”
“那要看你想要我做什么。”林冉顿一下，说道：“不是么，尊上？”
莫夏没想到林冉到了如此境地依然是这幅满不在乎的表情，恶意道：“那你便做个扫撒的奴仆吧，同十八年前我那被你杀死的父亲一样。”
他本想借此羞辱林冉，却不料对方收了刀，在他面前单膝跪地，语气没有半点起伏的道：“那属下在此谢过尊上不杀之恩。若尊上无其他吩咐，属下在此先行告退。”
莫夏在他跪下去那一刻，脸色发黑，没有回答林冉问题的意思。
林冉也不急，一直维持着跪地的姿势等了许久。身体的力气几乎被那**耗尽，他却强撑着不肯倒下去。
莫夏看到他不断从额头渗出的冷汗，不知为何没有一点想象中高兴的心情，整个人反而烦躁的想要杀人。
在林冉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莫夏终于转身离开。
莫夏一走，林冉才舒口气，体力不支地倒在演武台上。翻个身仰面朝上几乎耗尽了他剩余的力气，他实在起不来，干脆就那么躺着了。
白七化形，变成只有他能看见的白色波斯猫，蹲在林冉的胸口摇头晃脑的叹息：“何必呢冉哥？瞧你把你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早说那个莫夏被你养成了黑心鬼，你还偏偏一点儿也不防着他。”
“先别管那些，”林冉苦着脸道，“先从我身上下来成不？你冉哥我现在就一条死狗，一片叶子的分量都能压垮我，你这体型对我来说就是泰山压顶了。”
白七翻了个白眼，跳下去。
在他脑袋旁边卧下去。
“那冉哥，你真打算去扫院子啊？”
林冉死前，是京城林家护在掌心的宝贝疙瘩，别说扫地了，在家他连个桌子都没擦过。上的学校又是一流的贵族学校，哪个不把这些少爷小姐们精心护着，还能让他们扫地？
“我不想扫又能怎么办？”林冉叹气，“形势比人强啊。论武功，我比不上夏末；论势力，他现在是武林盟无上尊信任尊主；论财富，我出门从不带钱，现在除了这身衣服还值点钱，我是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来。你说我能怎么办？”
白七：“……”
他有种林冉现在非常高兴的感觉。
“冉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啊？”
不但不生气，怎么还这么开心？不合理啊！
林冉反问：“为什么要生气？我从前杀他父母，瞒他身份让他认贼作父。如今他不过还回来而已，因果报应而已。”
“但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是又如何？可我乐意。”林冉笑出一口大白牙，“我林冉长这么大要什么没有？还真没欠过别人什么。我也不想欠别人什么，好叫人拿着借口拿乔。”
白七无言以对。他走过不少世界，遇到的反派多是‘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林冉倒好，玩出反派新花样来了。
“其实冉哥你说那么多，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舍不得。要是当初你忍着没去看莫夏就好了。”
一切起因都在五年前的演武台择师赛，要是林冉没有去见莫夏，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错了小七。”林冉强撑着坐起来，“我并不后悔。”
后悔是最没意义的东西。与其花时间悔不当初，林冉宁愿去喝酒找些乐子。
而且比起后悔，林冉有更想知道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个世界？”
白七想了想，答道：“其实现在就可以走。但是最好的办法是被女主刺死，这样顺应剧情的死法可以得分。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加个无痛buff。”
“那我再等等吧。反正她也该回来了。”
而且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第20章　指鹿为马16
莫夏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林冉即将开始有生以来第一次扫大街历程，用一把竹枝捆成的一人高的大扫把扫院子。
管事虽然在林冉手底下当了十几年差，但使唤起林冉来半点也不含糊。高抬着下巴趾高气扬，要林冉从无上尊前门一直扫到后门。
林冉客客气气，半句话不反驳。
那管事喊了半天也没从林冉那里获得什么成就感，便也没了兴致，临走前忽而一时兴起，在靠近林冉时抬脚就往他膝弯踹去。脚还没碰到林冉，就有一块儿石头直飞过来打中了他的脚踝。踢人不成反被打的管事抱着腿在原地疼得嗷嗷直叫。
林冉望向飞石来源处。内力全失，他连个人影也没瞧见，但这却不妨碍他猜到是谁帮的忙。
“出来。”
林十一乖乖蹦了出来，一掌劈晕了管事。不一会儿，只听命于林冉的十二死士纷纷出现，跪在林冉面前。
林冉皱眉：“你们怎么还没走？”
林十一膝行一步，道：“我等誓死追随尊上。”
无上尊内唯一不可能被莫夏掌控的势力，只有他手头的十二死士。往前一年，林十一他们与莫夏对阵时，论单打独斗或许斗不过，但若十二人联手，莫夏则毫无还手之力。故以他们十二人之力，未必不能带林冉离开无上尊，但人员伤亡却是必然的。
林冉不想他们为自己送死，在得知自己内力全失之后便将几人遣散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一个没走。
原剧情里对这些人的描写不多，林冉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们全都死了，在魏箐成功从毒人谷出来后，挡在原主面前死了。不止他们，原剧情里无上尊内约有半数人都死了，剩下的走的走散的散妥协的妥协。
总而言之，跟着他没有好下场。
他还没想好劝他们走的说辞，便有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莫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怎么？想走？”
林十一见到来人，当即拔刀要冲上去，被林冉一声喝住了。
“退下！”
林十一等人闻言，咬牙退了回去。
莫夏见状，笑嘻嘻道：“不愧是你养的狗，这么听话。”
林冉皱眉喝到：“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我何时教过你这些？”
莫夏条件反射的就要闭嘴，等想起来自己才是无上尊的尊主，当即讥讽道：“你是没教过，可你又教过我什么了？我十三岁时才见了你的面。往后五年你又把我交给堂主们敷衍了事，你说你教我什么了？”
“你这话说得好！难道我无上尊各堂主还当不得你的老师么？”
“你怎知他们当得了？你又知道他们教了什么？”
“你问我他们教了你什么？你学了五年难道白学了么？”
“他们教了什么？他们教的多了。喝酒说谎亲近女人赌博玩乐，他们样样都教！”
“胡闹。”林冉怒，对林十一等人道：“立刻去把几个堂主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哪个不长眼的敢教这些东西。”
林十一等人：“……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人走了，林冉怒气依旧。
“他们教你这些东西你就学？你不会告诉我么？”
他刚说完，便听到白七在脑中焦急大叫：“冉哥！冉哥！身份！身份！身份！！”
对，身份。
“喝酒也便罢了。你什么身份？说的话尊内谁敢不听？需要说谎么？还有女人，烟花之地也是你该去的地方么？若是染上不该染的病怎么办？赌博那东西你也敢沾？你要想寻刺激就去挑战武林榜，做什么去学赌博！”
林冉这话说的多。
白七一边听得一脸生无可恋。
莫夏也听得一脸懵逼。他从林冉开始教训他开始就愣住了，反驳的词也找不到。他刚刚的话是瞎说的，根本没人教他喝酒说谎亲近女人赌博玩乐。现在怎么办？等堂主们到了该如何掩饰？
他这边拼命想说辞，林冉终于幡然醒悟：他现在不过是无上尊里面扫地的下人，现在手上还拿着一把打扫把要去扫地……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林冉脸有些僵硬，看莫夏低着头一脸苦恼，便觉得他根本没必要听他的话扫什么地。当即把扫把往地上一扔，就往他的院子走。
莫夏见他走了，也要跟上。林冉却回头，怒视他道：“你使毒我不管。但你记住，眼下你武功尚弱，若几位堂主联手，你又有几分胜算？急功近利分不清轻重缓急，你坐得稳这个尊主之位么？”
莫夏抿唇，不说话。
“你倒觉得委屈了。十一他们联手你都打不过，你就敢给我用毒？回去给我面壁思过！”
林冉说完，气冲冲回去了。莫夏还在原地待着，等会儿想起自己一直和林冉寝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