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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些该死的快穿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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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是一行人一直在城墙上守到尸潮退去都没有守到那只丧尸，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穆辞还在自己砍过的那群尸体里找到了一只颇“神武”疑似皇级的丧尸。
穆辞：“……”我真是【哔——】了【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五百字的强迫症嘤嘤嘤
明天补上这五百字
后天继续更新……
据说先保证了有了动力就更的快了，我试试
突然发现我这个也算说话不算话
但还是垂死挣扎一下
咳咳
上次说的是指不会再1500＋1500这样发，这章是准备写完来着，没有完成。
好心虚，这个解释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以后不会了［拿人品保证］［虽然不一定还有人品……］
☆、碰壁*1
林杨最近有点心塞，自从上次的尸潮过后，阿辞就一直躲着他。好不容易让阿辞习惯了他的存在，这一朝回到解放前，还能不能好了？
束手无策的林杨无奈叹气：‘这人以前还只是装傻，现在更连人都找不到了……’
作为晋江铁杆读者，资深腐女，孟予汐表示，攻受之间的感情纠纷还是得咨询专业人才。至于什么叫专业人才？末世前阅读了大量相关文章资料且有丰富围观经验的孟大小姐自然当仁不让。
抛开队友爱不说，末世暴露的同性情人不少，但颜值这么高的实在不多，好不容易遇到这一对，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出什么差错。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不是？
于是孟大小姐决定大人有大量，原谅林杨以前对她的不礼遇，积极地去找林杨给他出谋划策。
虽然这谋划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事实上这俩人闹腾也闹腾成了习惯。
林杨这么大度的人，一碰上和穆辞有关的事，心就变得比针尖还小。即使明白了孟予汐是那个什么“腐女”，不会抢他强穆辞，也对她没个好态度。谁知道她一整天用奇怪的表情盯着阿辞，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她来的时候林杨还有些不开心，对着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孟大小姐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自然会开口呛回去。
两个人彻底打开了某个不知名的开关，狠狠冷嘲热讽了一场。
据围观群众反映：Boss当时的气势，很有可能直接把女王大人收拾了。但显然围观群众大多不了解事情，这两个人呛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从来没有打起来过。
穆辞知道有这回事的时候，末世已经结束了好些个年头，他一眼扫过去，林杨就有些腿软。果然，整整三天林杨都没有出现在家里的床上里。
不过这会儿，林杨还是很雄赳赳的。他理了理衣服，好整以暇地看着孟予汐，等着她所说的计策。
孟女王气场不输林杨半分，更是骄矜非常：‘是你有求于姑奶奶我，又不是我求着你帮忙，这么拽给谁看？’
林杨毕竟希望孟予汐给他想想办法，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只能憋屈地看着孟予汐眉飞色舞地跟他大谈特谈“追到小受三十六计”。
事实证明，所谓的三十六计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根本找不到穆辞的人，就算有再好的计策也没地方施。
孟予汐摊手耸肩，幸灾乐祸地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飞快跑出了林杨的住处。
觉得自己被驴的穆辞只得另想办法。
还未等他想到什么好办法，穆辞这边就先有了反应。
他只暂时惊吓慌张几日而已，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任谁知道自己居然暗恋自己兄弟都得乱上一段时间，他躲避几天和009交流一下的做法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009能不能胜任心理辅导老师这个问题……
009虽然没什么情商，但他有《系统须知》和《系统服务手册》啊，这两本书内容看着不多，但都是系统办公室的领导和N代系统的智慧结晶，里面把宿主遇到的问题和系统应该做出的反应写得无比详尽，针对不同性格类型的宿主也写出了不同的应对方法，可以说是一本居家旅行必备好书。
咳咳，这个广告植入得有些生硬。但总的来说，009按照两本书的指导对穆辞进行的心理辅导成效还是比较显著的。
这些天穆辞在009 的开解下已经想通放开了不少，也弄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于是专程和林杨约在了城中的一家面馆，想和林杨说说明白。
穆辞自己倒是冷静又淡定，可林杨一听说穆辞约他出去，虽然只是吃个面，还是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起来的林杨又对自己的形象做出了从头到脚的批判，少有的在脸上大动干戈，又一件一件把他的衣服试过，甚至把他珍藏了许多年的香水拿出来喷了一喷，只恐自己有一处让穆辞不满意。
若是平常见穆辞，林杨虽然纠结，但也不至于纠结到这个地步。可是孟予汐跟他说了，穆辞这些天避着他，很有可能就是已经对他有了感觉，却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坎，等到穆辞想通了再见他时，他的好日子就到了。
即使孟予汐驴了他一把，然而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林杨觉得他还是应该慎重对待这次见面比较好。万一穆辞真就是想通了呢？
这次孟予汐倒真的没有坑他，不过也没帮他什么。
在那家面馆等着的穆辞看到花孔雀一样来赴约的林杨时，其中的滋味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据穆辞和林杨的回忆录所写，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挺拔俊秀的穆少将端坐在面馆靠窗的位置等着林杨，不自觉地吸引着饭馆内外女性的注意，为饭馆吸引了一大波客人。
不过五分钟，林杨也来到了现场，精心装扮过的林杨稳稳地坐在了穆辞的对面。
忽略周围女性们的花痴目光和闻名而来的阴谋家们惊疑不定的眼神，单只看这两人，确实是很唯美的一幅画面。
穆辞端起面馆准备的茶水，一口一口细细啜饮起来。
“阿辞，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和穆辞一起的时候一向是穆辞先开口的，在穆辞的面前，林杨永远也绷不住他的骄傲。
穆辞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依旧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是在了解他的林杨看来，这个表情已经足够温柔。穆辞缓缓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让你也知道。”
林杨猛然抬头直视穆辞：“你……想明白了什么事？”
“林你觉得是什么事情呢？”
“我……”林杨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声。他在桌下的手已经攥出了青筋，心里也在默默希望着‘一定，一定要是我想的那样啊……’
穆辞虽然没多少恶趣味，但看到林杨的样子，此时也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这人，于是重又问道：“你觉得是什么事呢？林。”
林杨眼中期待之色愈盛，耳边红晕也渐渐蔓延到脸上，样子十分羞窘。
穆辞失笑，这人当初没脸没皮勾搭他的样子哪儿去了，还是说第一次被动没有反应过来？
“林杨，我只说这一次，你且听清楚了。我喜欢你。”
然后林杨开始憋不住地傻笑。穆辞只看着林杨，那眼神称得上是温柔宠溺。
等到面馆上了面，穆辞提起筷子认真吃饭的时候，林杨在傻笑。
穆辞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夹起面，放到形状美好的嘴唇里，动作极尽优美，又引来周围一大片垂涎的目光的时候，林杨还在傻笑。
穆辞吃完面带着林杨走的时候，林杨依然在傻笑，傻得不忍直视的笑。
官方媒体给这一幕做出的解释是“穆少将和林少将达成了一项对异能者方面更有利的共识”。
“接下来是本台在该面馆的驻馆大使进行的实况转播：
穆少将首先到达现场，而林少将珊珊来迟。两个人相对而坐，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洽谈，期间二人产生了利益分歧，对峙数刻。
其后进行了第二次洽谈。洽谈中穆少将情绪低落，而林少将多次微笑，似是极为满意。”
仗着异能者障壁没人能听到二人说话，他们又不稀罕理这些所谓的权威媒体，记者们都尽量把事情往高大上了说。
这则新闻播出的时候，他们俩还在床上进行着真正亲密友好的洽谈，完全没空顾忌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穆辞拖着深思恍惚的林杨回到家，看着他从中午一直傻笑到了晚上。明明林杨是因为他才这样，本来应该感到开心的，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想糊上去的手是怎么回事？
错觉，这绝对是错觉……
当天晚上，林杨就找借口在穆辞家里住了一晚上。
林杨的房子和穆辞家隔了整整一堵墙，实在是太远了，这么晚还走那么久的路回家很危险的。
而且林杨今天还醉了，酒驾也很危险的。什么，林杨今天没喝酒，美色醉人不可以吗？
林杨振振有词。
发现自己喜欢林杨的穆辞当然毫不反抗地把林杨留在自己家住了，林杨这样也算是夙愿得偿。
之后穆辞就走了很远的路长途跋涉到了林杨家，住了一晚。
林杨：……所以我找那么多理由有什么用，说好的和阿辞一起住在他家呢？剧本是哪个渣渣写的给我滚出来！
他们俩当然不是一直这么有空，这一下午的空闲都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第二天两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半点迟疑。
他们的生活和以前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关系挑明了之后，林杨在异能者联盟里工作的时候，偶尔会一阵一阵地傻笑。穆辞在讲演时想到林杨，也会突然放柔了表情。
大约最大的差别，就是晚上回家时，会多一个等着自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十点的时候还是2500＋，果然已经有了2500综合症了吗？
努力努力终于补完啦！
☆、碰壁*1
穆辞和林杨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普通恋人一样时刻相守，甚至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只能偷偷瞒过所有人传递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过这两个人也不在乎这些，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完全没有操闲心的时间。这样想着的穆辞无意中忽视了林杨幽怨的眼神。
“末世第五年是很关键的一个时间。”009这样对穆辞说。
穆*脑补帝*辞于是开始乱想：为什么说今年很关键呢？难道丧尸的智慧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还是说人类是从今年开始被丧尸当作食物圈养起来的？穆辞被他的脑补吓得寝食难安。
009：“少年你想得很对啊！”
三十一岁的穆辞少年：“……” Σ（っ °Д °；）っ。
“在宿主你的前世，世界的轨迹确实是这个走向。”009微笑着安抚穆辞：“甚至在更早的第四年，王级以上的丧尸就已经有不逊色于人类的智慧和强大的实力了。”
“……”穆辞想起之前的丧尸潮中丧尸们惨不忍睹的尸海战术和那只被他一不小心砍坏的皇级丧尸，面部肌肉微有些抽搐。
“那是你前世！”最近开发出表情识别和心理解读功能的009马上明白了穆辞的意思。“莫非宿主你以为自己重生以来做的都是无用功吗？”对蓝星哲学史研究得极为透彻的009暴躁道：“宿主你怎么能这么形而上学地考虑问题呢？”
“但是我确实没有做了什么能够阻止丧尸产生智慧的事。”穆辞很无辜。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东西了，很多事不是你不去阻止它就不会发生的。”009尽力解释：“或者你们更喜欢把这种事称之为蝴蝶效应。”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去H省的时候我拿的那个东西吗？”
“那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是当时我说的世界给人类的契机，可是它对于末世的终结确实有很重要的作用。”
“这么说你可能比较难以理解，或者我可以换种方法说一下。”
“那东西事实上就像是你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的那种普通寻常的石头，一点都不稀罕。”
“它真正重要的地方不是它本身，而是它所在的位置。”
“我不明白蓝星的大陆为什么裂成了这么多块，但是不管是裂开之后还是裂开之前，H省都在它所在大陆的最中心。”
“作为这个世界支柱的蓝星智慧生物——或者你们更喜欢自称人类——全部聚集在陆地上。这也就意味着H省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是镇压世界意志的地方。”
“而我当时拿到的东西除了让世界意志很活跃其实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说到一半，009抬头忐忑不安地看向穆辞，恐他生气。
见穆辞依旧像往常一样看不出喜怒的表情，009决定还是一口气说完早死早超生比较好。
“世界意志是很任性的一个存在。它是在维护世界的平衡不假，但做的更多的事情是给智慧生命添乱。”
“好比末世前的地震，海啸之类的天灾，都是它弄出来的。”
“对世界意志来说，这个世界的任何物种都没有分别，它可以赋予人类智慧，也可以赋予其它物种智慧取代人类，比如丧尸。”
“这次的末世，一方面是世界进化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类辜负了它的期望，太过弱小。”
“假如宿主你做得不够好的话，世界意志更活跃是可以加速末世进程的。同样，假如宿主足够优秀，也会减缓进程。”
语罢，009偷偷舒了一口气，等着穆辞的反应。
“……” 穆辞表示：信息量太大我得缓缓……
——————————————我是缓缓的分界线——————————————
“你的意思是我做得还不错？”穆辞觉得自己应该忽略009之前差点把世界玩坏的事实，尽量平静下来，不要轻易把009捏die。“你还是没说我究竟做了什么……”
“以宿主的聪明才智一定已经很清楚了，系统就不必多说了。”009谄媚道。虽然论起武力值系统有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对在漫长时间里逐渐把穆辞当做朋友的009来说，小伙伴的气势好可怕，吓死系统了，咬手帕。
穆辞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至顶点，终于爆发出来，毫不留情地弹了009一个脑瓜崩。
‘嘤嘤嘤，好疼。’009捂着头在心里哀嚎，从手臂缝隙往上瞟穆辞的表情。‘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情绪啊！’
“你再算一下现在丧尸产生智慧的时间。”心里的郁闷通过脑瓜崩发泄出一点但仍然伐开心的穆辞对009颐气指使。
“它们应该不会产生智慧了。”心虚的009开启了有求必应模式，同时贴心地送上答案解析：“宿主推广古武的做法提高了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和战斗力，只要人类的平均实力比丧尸大，世界意志就不会赋予它们智慧。”
穆辞终于放下心来，回到现实，只剩下009在空间里。
看着穆辞淡下去的身影和已经99％的进度条，生平第一次有了不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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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天，穆辞在某处高台上演讲的时候，突然听到009嫩生生的少年音：“恭喜宿主完成‘拯救末世’任务，奖励丧尸病毒解毒剂*1，4*4*4立方米空间*1。”
“任务完成，系统脱离1％……5％……10％……50％……100％系统脱离完毕。”
穆辞讲话的声音一顿，复又接上，听起来流畅自然，好像从未停过那一下。
演讲结束之后，他抬头看向天上。仿佛又见到那个琥珀色眼睛的少年，在他最狼狈的时刻冲他微微一笑，道：“您好，这里是……”
许是日光摧城，又或是那笑容太过耀眼，穆辞的眼被刺得有些发红。
穆辞知道自己对009有一种迷一样的信任，却从来没有排斥感，也许是因为009出现的那个时刻如此巧妙，正在他对世界绝望之前。
他是他的救赎。穆辞如是想着。
穆辞像平常一样开会，像平常一样回家，没有一点不适应。
009不是聒噪的系统，不会没完没了地讲话，大多数时候待在空间里，偶尔出来溜溜，还是会沉默地跟在他身边。
那时候他时常能看到一只雪白的喵，踩着小小的步子，扬着下巴，甩着尾巴，跟在他后面不会慢上分毫。
穆辞回头，希望能找到那只悠悠的喵，却只看到一双脚。穆辞的视线顺着脚移上去，看到林杨一张含笑的脸。
009离开之前，穆辞发现自己喜欢上林杨。
009离开之后，穆辞发现自己爱上林杨。
他的笑意，一下撞进穆辞的眼里。
他是他的救赎。穆辞如是想着。
009在高处看着穆辞和林杨瞒过所有人偷偷交换的眼神，看着穆辞一步一步走向更高的地方，心里莫名多了许多感触。他才只在这个世界待了三十多年。
他们这样的系统本就不会在乎时间，就是他作为最小的系统也已经活了万年。当初在主系统空间时，009时常待在他的屋里，一宅就是十多年。
所以009从来没有想过，在诸世界的三十余年，足够人生死一遭。可如今他在此间，不过大梦几场，就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009出生的时候，系统里最小的008也有了数万岁，更不提排序还在008之前的哥哥姐姐们。他们每一个都形成了鲜明的个性，足够撑起一个天下，如此强大。
而那时候的009，虽然因为法则拥有和他们同样年纪的身体，却无端显得年幼。
009穿过时间看着当初的自己，露出微微的笑。
他不愿意去做任务，无论任务有多简单，他是最小的系统，他有资格任性，有资格不长大。001到008虽然常常揶揄他，可也确实是很疼他。
所以一直到了万余岁，他才勉为其难地准备做些任务。
穆辞是他的第一任宿主。选中穆辞的时候，009很是稚嫩。他被第一代的哥哥姐姐们养得太好，一点没有经验。
最开始他就用了一些手段，心理暗示，轻度催眠。这是他的第一次任务，一定不能失败，009这样告诉自己。他一下下把穆辞往自己挖好的坑里带，却并没有给穆辞出来的机会。即使这个坑很可能就是穆辞的愿望，他也没有征求一下穆辞的意见。
009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穆辞。
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同他一起走过很多世界的人，可是这个人却不可以是穆辞，第一次作弊的愧疚感几乎把他淹没。即使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穆辞从未怪过他。
这第一次的碰壁，是009自己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世界要完了…然后是林杨的番外…
下一个世界的预告：“我们这样的人，携着荣耀而生，就连平凡，都成了罪过。”
☆、碰壁*1
林杨番外
《帝国史》第一卷，合共三十七章，有大半的篇幅给了一个叫穆辞的人。这个被称为“末日之光”的男人，将古武推广至平民，以非异能者的身份击败并诛杀了丧尸三大皇者中的两个，拯救了当时还只是一个基地的帝都。
林杨阖上手中的书，困倦地揉了揉额角。他的结业论文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却卡在了最后的总结。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汉华帝国自立国以来，出现的惊艳足以称伟的人不在少数，可即便如此，穆辞的光环也没有半分黯淡，反而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深化，还出现了许多以研究穆辞毕生，揣摩其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的深意为目的的学者。
林杨的父亲林均就是这许多人中的一个，将穆辞推至神明，甚至以为信仰。
倘若林杨是个敏感的孩子，林均对穆辞的疯狂和因此生出的对家庭的忽视，就足够他长成一个阴暗偏执的人。幸而他不是。
林杨素来粗线，父亲的慢待与他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事。且因为林均的影响，有着不输于其父的崇拜和景仰。
他孩堤时听着父亲讲穆辞的故事直到长大，即学时师长对历史的讲解也让他的感情越发深厚，家中亦是满摆着那时流传至今的相片和视频，以及后来学者们研究这人写下的文字诠释。对穆辞的了解慢慢地，就侵入了骨中。
林杨知道穆辞是个冷淡的人，却不是异能者高高在上的冷漠，那种透着亲昵的冷淡，包含着对当时那个枯朽世界深深的爱。那个被世人尊为伟人的男人，有与世人共享古武的大义，也有偶与友人偷渡美味的小节。隔着数百年这样漫长的光景，林杨的目光遥遥地穿梭过时间，把穆辞看在眼里，收在心中。
说起来又有谁会相信呢？林杨这么开朗甚至有些脱线的人，内里也会藏着如此细腻的心思。
某个淋漓的夜里，林杨不知第几次翻开《帝国史》，一页页看过去，郁卒无以言表。死在与尸皇战斗中的不足四十岁的穆辞，何其不值。
他怀着莫名强烈的情绪睡去，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车上。身旁那个皮肤青白，血眼黄涎的，正是和数百年前那些纪录片上拍摄出的一般无二的丧尸。
林杨的第一反应是异能，心念转起时才发现这身体脆弱无力，连沟通周身的元素都做不到。但此刻来不及多想，他马上从车上下来，尽量往树林外跑。
生死一线的时刻，他看见穆辞。二十五六岁的穆辞比起照片上要年轻很多，可以后的冷淡已经有了势头。
林杨直接朝穆辞跑过去。后来他无数次地庆幸和懊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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