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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审美与世界格格不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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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云当了半辈子的奸臣,后半辈子为了他,又当了回好官。
  陈宇直有时累了,也是不理会朝政的,反倒是谢初云,替他一个个的将奏章改了过去。
  说来奇怪,先帝在位时他巴不得对方越昏庸越好,搜罗来无数佳人,迷得他神魂颠倒不理朝政,可换了陈宇直……
  陈宇直当了皇帝,这江山便是陈宇直的,陈宇直的东西,谢初云……
  谢初云总是想替他守好的。
  他叹了口气,
  “奴真舍不得陛下。”
  谢初云像往常一样,眼中露出些许狡黠,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很小的恶作剧,
  “方才的茶有毒,陛下要不了片刻便肠穿肚烂了。”
  他指的是陈宇直方才喝的那盏。
  谢初云以前不止一次的说过,死了也要带着他一起,陈宇直闻言也不意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就不能弄个死的不那么难看的药么?”
  说完又顿了顿,
  “挺好的,这样谁也不孤单。”
  谢初云看着他半晌,忽然笑了,摇摇头,
  “奴怎么舍得呢?”
  他怎么舍得呢。
  这人十几年如一日的待自己好,哪怕是假的,装的,也够了。
  那年岭南王府初见,是乍见之欢,后来余生相伴,是久处不厌,他又怎么舍得取了他的性命?
  陈宇直忽然感觉膝盖一沉,低头,却见一只苍白的手无力的垂在了床沿。
  一旁的宦者宫女见状齐齐跪地,声也不敢出。
  东厂的副督卫捧着一个锦盒,呈给了陈宇直,
  “这是督公嘱咐,要交予陛下的。”
  陈宇直垂眼,把盖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掌控三军的兵符,另还有一个册子,上面写的都是朝中众臣的把柄命脉。
  谢初云走之前,替他将路都铺好了。
  陈宇直喉间动了动,
  “宣英王进宫。”
  他扶着床沿起身,忽然踉跄了一下,宫人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却见他的衣袍一角被谢初云紧紧的攥在手心。
  不过死前所攥,没多久,便也松了。
  陈宇直并无子嗣,想着死后让英王继位,因而这几年一直悉心栽培,人来了之后,他将谢初云给的东西,原样给了英王。
  启星看清之后仓皇下跪,
  “陛下不可!”
  他心悦的女子身份低微,当初是陈宇直成人之美,亲自赐的婚,如今二人恩爱有加,育有二子,心中一直记挂着他的恩德。
  “有什么可不可的,你本也是赵家的血脉,这么些年,朕一直将你放在朝堂历练,你亦能独当一面了,不要推辞。”
  陈宇直挥了挥手,
  “去吧。”
  说罢,起身朝着内室而去。
  启星方才知道谢初云的丧事,见着陈宇直离去的背影,他心中蓦的一慌,
  “九叔去哪儿?!”
  “朕去陪他了。”
  陈宇直撩起帘子走进内室,身影也消失不见,声音却还在耳边回响,
  “后事简单些,如果可以,将我与他葬在一处吧。”
  元景十二年五月,九千岁谢初云殁,隔日,元景帝驾崩,英王继位,因遇国丧,减赋税三年,大赦天下。
  沉闷的钟声响了一百零八道,从长安传过玉川城,又从玉川城传到了玉川县,彼时田间地头有一农汉正在耕地,一名清秀女子给他送饭,听得这国丧之音,一时怔在了当场。
  那汉子见她,大步从田间上来,接过食盒责怪似的道,
  “你手有伤,不是说过让你别送饭来了吗,多沉,活也干的差不多了,走吧,回家吃去。”
  那女子双手手腕处有一道陈年旧伤,闻言用袖子不自在的掩了掩,偕同男子一道回家。
  “师兄,你听见了么,刚才的钟声?”
  “听见了,许是哪个大官死了吧。”
  “不止,你听,那丧钟响了一百零八响,怕是皇上驾崩了……”
  这女子便是当初的方青艾,当初她被谢初云放了,一路逃出皇宫,后回师门,嫁给了一直倾慕自己的师兄,隐于田间山野,倒也乐得自在。
  二人回了家,女子进屋,再出来却是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裳,男子瞧了只觉奇怪,
  “好好的穿什么素服。”
  女子正捏着谷稻喂鸡,闻言顿了顿,
  “有一旧人去世。”
  “关系甚好?”
  女子默了片刻,
  “他救过我一命。”
  “那便应当了。”


第80章 番外之选妃风波
  自新帝登基; 先皇的那些妃子都被送去了太庙荣养,如今后宫空荡荡的; 很快就有官员上了折子,请陛下广纳嫔妃,以绵延皇室血脉。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哪怕是谢初云都没办法反驳,他虽不愿陈宇直去碰别的女子; 但后嗣要紧; 一来百年之后这江山有人继承; 二来他总不好叫陈宇直绝了后嗣,在心中留下芥蒂。
  因此朝臣上书的时候; 谢初云是默许的,他甚至都没通知陈宇直一声; 直接在清芳台召了三十名层层筛选的秀女出来。
  这个“层层挑选”; 是有隐藏含义的; 这些秀女之中; 遍观所有; 无惊人之姿; 却也无东施之流; 说白了就是很普通; 不至于美到让陈宇直神魂颠倒,但也不至于丑到让人难以下手。
  谢初云心中已打了去母留子的想法,他笑得一脸温良,俯身对着陈宇直柔声道;
  “陛下看喜欢哪个,有顺眼的便赐了香囊,有中意的便赐了玉珏,有喜欢的便赐了玉如意。”
  玉如意是给皇后的。
  他说完又顿了顿,
  “这些秀女皆是尽心挑选过的,陛下若喜欢,全收了也无不可。”
  陈宇直原是来清芳台乘凉的,忽然多了这么些秀女本就一脸懵逼,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不由得深深的皱起,显然怀疑人生。
  虽然说他没打算选秀,但谢初云是不是太坑了,面前这些秀女的姿色跟先帝后宫里那些一比,差了完全不止一个档次啊。
  陈宇直面无表情的招手,谢初云识趣的俯身凑上前,谁知却被对方一把拉了过去,形成一种半拥半抱的亲密动作。
  “朕虽然是从岭南来的,那破旮旯地方没有美女是事实,但这并不代表朕审美能力低下知道吗?”
  说低下都是轻的,谢初云摆明把自己当瞎子。
  陈宇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搭着他的脖子,手指着面前的秀女强行一个个看过去,
  “你瞧瞧,人家选秀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怎么轮到朕便是高矮胖瘦参差不齐了。”
  第一排第一个,个子有没有一米五都不好说,第二个,身高直冲一米七去了,凑一起真是对比惨烈。
  谢初云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意,低眉顺眼的道,
  “陛下,娶妻娶贤。”
  所以脸和身高什么的就当做没有看见好吗?
  谢初云的目的达到了,纵观全场,陈宇直越看越觉得谢初云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选什么啊,不选了。”
  陈宇直拔腿就走,谢初云却是没那么好说话,示意宫人将他拦住,淡淡的道,
  “陛下总得选几个中意的。”
  长痛不如短痛,早些生个皇子出来也好堵那些老臣的嘴,省的日后他们又想着法儿往后宫塞人。
  陈宇直有点小生气,他也不说话,只是哗啦哗啦从一旁使者的托盘上抓了把香囊玉如意,转身一股脑塞到了谢初云的怀里,然后趁众人怔愣的时候拂袖离开了。
  “督公……”
  东厂的玄衣卫见谢初云面无表情的抱着一大堆东西,心里有点怵的慌。
  “无事。”
  谢初云皱眉,把东西都放回到了托盘里,循着陈宇直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身后的侍官清点了一下物件,却发现少了个玉如意。
  谢初云毕竟是古人,思想传统,更甚至他是太监,对于子嗣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
  陈宇直一路回了长信宫,自己在那儿坐了半天,想明白也就不气了,他懒洋洋的趴在窗户边,眼睛盯着地上的蚂蚁,只觉得当皇帝真是艰难。
  视线内陡然出现一抹玄色绣江山海浪牙纹的衣摆,陈宇直掀了掀眼皮子,动也不动,显然是不打算理会。
  谢初云看了他半晌,莫名觉得陈宇直生闷气的样子也可爱,轻轻推了他一把,
  “喏,奴来给陛下赔罪了,可莫生气了吧。”
  嗨呀,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陈宇直闭着眼,继续不搭理。
  谢初云看了看左右,见四周的宫人都站得远,瞧不见这边,不由得轻叹了口气,背靠着窗子底下席地而坐。
  “陛下莫怨奴,这大晋的百年江山终究是要有人继承的,倘若无嗣,等你我二人年迈之时,乱臣贼子结党营私,怕也只是鞭长莫及。”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陛下现在不愿选秀,是少年心气,倘若日后腻了奴,变了心意,只怕届时回想,还要怨奴耽误了陛下子嗣呢。”
  他一字一句都是那般恳切,忧心那时自己不在,陈宇直也年迈了,把控不住朝臣怎么办。
  陈宇直趴在窗户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半晌,忽然道,
  “我何时怨过你?”
  他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将谢初云从地上拉了起来,使人面对着自己,捧着他的脸问,
  “我何时怨过你?”
  谢初云双眸含了春水一般,也不说话,只是咬唇望着他。
  陈宇直在岭南待的那一年,克制情绪惯了,哪怕到了这里也一直没掰过来,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他深深的望着谢初云,拇指摩挲着他殷红的唇瓣,缓缓贴上了他的额头,二人近得呼吸可闻,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知?”
  “我不要别人,哪怕是子嗣,你可知?”
  他每说一句话,就贴近一分,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余者皆淹没在了二人纠缠的唇齿间。
  隔着一道窗户,二人吻得难舍难分,谢初云紧紧搂着陈宇直的脖颈,只感觉思绪都乱成了浆糊,就像是一锅熬了许久的粥,稀里糊涂软烂不成形,却又那么干净纯粹的白着。
  谢初云连自己怎么被陈宇直从窗户外面抱进来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天旋地转间,再睁眼便是那明晃晃的帐子顶。
  陈宇直欺身而上,十分眷恋的蹭着他的鼻尖,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之意,
  “你的担心,我都知道……”
  他还说,
  “你放心,那些不会发生。”
  心尖尖上的朱砂痣,时日长了就会变成心头血,与性命相系,轻易不能舍去,于是那白月光红玫瑰,便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自这日起,选秀的事算是过去了,谢初云也再未提起过,朝中众人各司其职,一般不出大事也不敢来找陈宇直,他倒是落了个清闲。
  清闲的后果就是满皇宫乱溜达,四处祸害人。
  皇宫的湖心岛上有一千鲤池,他也不知怎么想的,避开了宫人,扛着一个网兜带谢初云去那里美名其曰要捞鱼。
  宫里的鱼养的都是名贵品种,平日有专人喂养,养得傻傻笨笨也不怕人,见陈宇直过来了齐齐冒出水面吐泡泡,等着喂食。
  谢初云见陈宇直蹲在池子边,用网兜随意一捞就捞了四五条上来,个个长得肥肥胖胖,鳞片都是金色的,扑腾间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
  “陛下这是要养着吗?”
  陈宇直兴致勃勃的挽起袖子,
  “养什么,烤了吃啊!”
  谢初云不乐意的摇头,搭着他的肩膀,瞥着眉头道,
  “这鱼一点也不好吃,刺多。”
  陈宇直匪夷所思的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谢初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陈宇直自顾自的嘀咕道,
  “你肯定吃过,那我也要吃。”
  “又不好吃,你吃它作甚。”
  谢初云无奈,伸手点了点湖中央一种偏蓝色的鱼道,
  “这种才好吃呢。”
  那种鱼不似旁的锦鲤,傻兮兮的往这边凑,只在远处游来游去,身体浮出水面的时候是半透明的,看着就非同一般。
  陈宇直还没见过半透明的鱼呢,见状跃跃欲试,拉着谢初云上了湖心岛的小船,想划到中间去捞几条上来,岂料不多时一名太监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启禀皇上,乌苏使臣已抵达皇城,请求入宫觐见。”
  乌苏部落是草原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游牧民族,去年跟大晋打了一仗,结果战败了,乌苏王派出使臣,一是递降书,二是想打探打探大晋的真正实力。
  一个降臣,不必太过重视,只是免不了要设宴款待款待。
  陈宇直闻言道,
  “传朕旨意,晚间在披香殿设宴,君臣同乐。”
  他说完还凑到谢初云那边问了句,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这样可行?”
  谢初云垂首一笑:“自然是行的。”
  小太监见状识趣的退下了。
  正是盛夏时节,池子里的荷叶已长得有一人多高了,浅粉的荷花也完全绽开,莲蓬一抓一大把。
  小船够大,足够躺上两个人,陈宇直带着谢初云躺在甲板上,抬眼皆是绿意,惬意无比。
  陈宇直剥了嫩个莲蓬,往谢初云嘴里喂了一个,
  “甜不甜?”
  谢初云笑着滚进他怀里,
  “自然是甜的。”
  “那等明年我们再来摘,马上秋天了,碧松园的果子也熟了,到时候去打些,等冬日下了雪,再寻一株梅花,我们一起烤鹿肉吃。”
  谢初云闻言眼底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向往,陈宇直则是单纯的在心里流口水,他惦记那些东西惦记好久了。
  小船摇摇晃晃,谢初云莫名有了些睡意,靠在他怀里道,
  “若余生如此过,倒是人生之幸。”
  陈宇直笑了,
  “有诗,有酒……”
  他把人搂紧,
  “有良人。”
  此乃人生大幸。
  他来了兴致,慢悠悠的念着诗,
  “少年听雨歌高楼,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僧庐下,细雨声声,南燕去不回……”
  “而今听雨碧连天,黄粱梦不醒……”
  披香殿周围栽满了沂罗花,一年四时奇香不断,时日一长连殿内的梁木都沁了香味,水殿风来,实乃神仙之所。
  乌苏部落派来的使臣乃乌苏王第三子陀兰,他见惯草原平旷,与风雪为伴,何曾见过如此精美的宫殿,沿路走来浅棕色的瞳孔都闪烁着一种名为贪婪的光芒。
  陀兰生的高鼻深目,满脸络腮胡子,举手投足带着草原人的豪爽,他右手握拳击左肩,对着高座上的少年新帝行礼,声如洪钟,
  “陀兰见过皇帝陛下。”
  陈宇直没什么情绪,既不热络也不冷遇,随意抬手,
  “陀兰王子远道而来,请入座吧。”
  大晋朝堂,皇帝之下便是九千岁,因而他坐陈宇直右手下座,陀兰是外邦使臣,他的位置在陈宇直左手下座,一抬头乍然见了个容貌昳丽的美人,眼珠子都瞪圆了两分,痴痴盯着都舍不得移开。
  底下的大臣见状心想,这陀兰王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瞎了眼呢。
  谢初云倒是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视线,仰头饮尽杯中酒,只顾着跟陈宇直眉目传情了。
  美人饮酒,眼尾泛红,愈添三分风情,陀兰呼吸一下子都沉重了起来,不过他倒也算有些理智,没做出什么旁的举动。
  陈宇直冷眼旁观,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柔和,陀兰瞧了他一眼,心中觉得这少年新帝应该挺好说话,便站起身敬酒道,
  “陀兰久闻大晋之名,今日一看果不其然是□□大国,无论是房子还是粮食,都比乌苏要远胜许多,陀兰有一个不情之请,恳求皇帝陛下答应。”
  说完右手搭左肩行礼,姿态谦卑的低下了头,陈宇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但说无妨。”
  “恳请皇帝陛下让陀兰在皇宫居住两日,领略大晋风采,”
  陀兰说着,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指向了正慵懒靠着椅背瞧热闹的谢初云身上,
  “不知这位大人住在何处?陀兰与他一见如故,能否请陛下将我的住处安排在一起?”
  谢初云挑眉一怔,陈宇直则是直接气笑了,满座大臣恨不得变成木头人,只有陀兰还不明所以。
  陈宇直笑够了,忽然就不笑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与朕住在一处,怎么,陀兰王子也要一起吗?”
  陀兰闻言一惊,敏锐的察觉到了陈宇直情绪的变化,身子顿时谦卑到了极致,
  “陀兰失礼,请皇帝陛下恕罪。”
  他倒也聪明,并不说为什么失礼,陈宇直也没有刻意刁难他,只是宴会后半段气氛沉默的令人尴尬,落了个不欢而散。
  谢初云饮了酒,似乎多了几分醉意,等众人走后,慵懒的缠上了陈宇直,
  “陛下……”
  其间暗示不言而喻。
  陈宇直艰难的压下冲动,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两下,
  “乖,回长信宫等着我,我现在有事要办,很快就回去。”
  说完领着一干太监急匆匆的离开了披香殿。
  夜已经擦黑,四宫八殿的门前都点上了宫灯,远远一看精致辉煌,美不胜收,这个时代的战争,往往只是为了两样东西,江山,或美人。
  而陀兰,这两种理由他都具备了。
  只是乌苏部落势力尚弱,现在攻打大晋无异于以卵击石,他还需要等待。
  陀兰一个人失神的走在宫道上,丝毫没察觉身后的宫人已经消失不见,经过一处拐角时,他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套入了麻袋之中,鼻翼间还有一股浅浅的香味,闻了让人昏昏欲睡。
  陈宇直站在假山上面的亭子里,居高临下的对着底下的小太监奋力挥手,压低声音道,
  “打!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御前太监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往死里下了狠手,专往下三路招呼,陀兰原本已经被迷昏了,活生生又痛醒了,在麻袋里面喊的撕心裂肺。
  陈宇直见打的差不多了,这才招呼众人离去。
  等回了长信宫,谢初云很上道的正躺在床上等着他,陈宇直笑嘻嘻的上床,抱着人亲了个遍,像只大狼狗。
  谢初云也不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只是嗔怪着点了点他的额头,
  “奴喝了酒,陛下也喝了酒不成。”
  “酒不醉人人自醉。”
  陈宇直刚才把陀兰那乌龟王八蛋揍了一顿,心情正好。
  事后,他抱着谢初云,咬了咬对方雪白细腻的耳垂,含含糊糊的道,
  “两个人挺好,”
  他说,
  “初云,以后就我们两个过后半辈子,生同衾死同穴,谁也不要。”
  谢初云喉咙动了动,把陈宇直搂得更紧了,
  “好,谁也不要,就初云和陛下。”
  长信宫内温情脉脉,想必是没人去在意那陀兰王子还躺在皇宫某个旮旯角里挺尸。


第81章 联盟会考
  宇宙经过了亿万年的变迁; 爆发过数不清的星际战争,因为人类的肆意破坏; 地球也逐渐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先进的科技取代了过往古老的文明,就连子嗣繁衍也跳出了两/性/的条条框框。
  亿万年前,世界只分男女两性,然而因为人类不断的进化; 亿万年后分成了三性; 雄性; 雌性,亚雌性; 比例为1:8:12。
  其中因为雄性普遍较少,因而他们地位最高; 其次是生育力较高却体弱的雌性; 最后是生育能力低□□质强壮的亚雌。
  人类的住所不再局限于城与城; 国与国; 而是以星球为界限; 虽说因为残酷的人种比例使得雄性的地位一再升高; 亚雌的地位一再下降; 但这些法则对于有权有势的人家来说依旧是浮云。
  首都A星有三大世家鼎立; 卡佩,罗素,霍华德,其权遮天; 犹胜皇室三分,因为雄性诞生率极其低下,这三家的后代都是亚雌,然而卡佩家族的亚雌少爷兰撒,不能生。
  不能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连做亚雌的基本资格都没有,这样的人是不会有雄性愿意娶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居住在C星的戚家,他们家恰好有一个雄性。
  戚家是古东方遗族,权利顶峰时期也曾在主星落户,只是后代不争气,逐年降等,最后只能在小小的C星苟延残喘。
  戚家本代家主戚云想要光复家族荣光的心愿是十分迫切的,因此甚至不惜搭上卡佩家,让自家的宝贝儿子与兰撒联姻。
  戚家的倒霉儿子叫戚冉,身为雄性自然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如今一听父亲让自己娶个不能生的亚雌,当即就闹翻天了,整天嚷嚷着要退婚。
  戚家上一代曾有雌性与卡佩家的旁嗣联姻,因此算上沾亲带故,不然卡佩家的少爷再怎么愁嫁,也不会看上一个三等星的贫民。
  兰撒不能生,这条消息一直被卡佩家压得死死的,仅有几个亲近的嫡系才知道。
  戚冉退婚便退婚,毕竟他有选择雌性的自由,只是除此之外,他还把这个消息嚷嚷得满世界尽知,未免做得太绝了些。
  戚家的客厅里坐着一名貌美女子,正与什么人进行着视讯通话,虚拟光屏的那头是一名高鼻深目蓝色眼眸的中年男子,
  “卡佩先生,阿冉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哪怕是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
  曲栾说着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哭得梨花带雨,
  “阿冉他太单纯,从小到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他如果真的不喜欢兰撒,当初我们也不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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