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之撩黑攻略-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疯子是惹不起的,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也是惹不起的,戴了绿帽子的疯男人更是惹不起的。魔教的人围住了燕阳城非要他出嫁,原本嫁个二儿子不心疼的钟城主,这回怎么也不肯让钟辞殊嫁过去。钟辞殊纨绔归纨绔,糟糕在他还有良心,硬是为了燕阳城的满城百姓答应出嫁。
  魔教教主不知急成了什么德性,他一点头就拉着他上城墙,当着满城的人拜天拜地拜钟家老爹,礼成不顾钟城主铁青的脸,带着刚娶的娘子回老巢。
  钟辞殊一路风尘仆仆被带往南疆,途中新婚相公活像他才是被逼婚的,连面都不出。钟辞殊刚被泼了一盆狗血,到了南疆又被连连泼狗血。小妾上门叫嚣,丫鬟冷脸相待,一会被诬陷,一会被投毒,又缺衣又少食,气得他堂堂一个两世纨绔子弟不得不想法子逃跑,结果刚跑出又被逮回去,丢进了魔教的监狱里。
  消失了几个月的魔教教主终于出现,上来就问他藏宝图在哪。鬼才知道什么藏宝图啊,他要是有藏宝图,不等这些邪教人士出面,他自己早就跑去寻宝,为自己一辈子混吃等死拼一回了。可是魔教教主偏偏认定藏宝图在他身上,支使着人甩鞭子烙饼子给他上刑,他细皮嫩肉,从没受过苦,晕过去又醒过来,最后活生生疼死了。
  死了之后,钟辞殊气得牙痒,魔教教主估计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打,没两下断了气,不知会有多郁闷,他一想又不禁幸灾乐祸,咧着嘴笑,笑着笑着,莫名抑郁。
  钟辞殊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虽然喜好玩乐,可也有点小聪明。对于纨绔而言,大聪明不必,小聪明却不能少。他能猜到这其中有许多事情是他不知道,而他爹知道,魔教教主也知道的。他死得不明不白,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心中委实不甘。
  李唐和钟辞殊相逢恨晚,两人都是得过且过的,只要有条件皆是纨绔中的纨绔,换句话说叫做臭味相投。李唐有方法将灵魂放到其他世界中去,也算让钟辞殊再投一次胎,可钟辞殊对生没表现出兴致,而是选择和他做一笔交易。人死之后的灵魂若重归大地,便丧失了意识,真真正正与世界融为一体,而锁在瓶子里的灵魂却不同,既非有意识,也非无意识,他们将会永无止境地不断循环生前记忆,就像你打开一部电影,不断地播完重播,而电影里的人不知道永堕轮回,一遍遍演得深情。
  李唐第一次将两种选择摆在一个人面前,满心以为钟辞殊会选择前种,却没想到他选择了后者。同样是轮回,一条路是重新度过一生,也许有苦难,也许是坦途,你不知道,却可以创造全新的历史,而另一条路,则是你将在沉沦在你的过去里,不断重复过去的磨难,办不到的事依旧办不到,悲剧就在终点等候着你,你将如何选择?
  李唐过去不觉,而今竟对一个个瓶子感到丝丝渗骨的恐惧。他问钟辞殊为什么,钟辞殊笑着说他看剧要先看结局,确定是BE还是HE,好有个心理准备,而未知太可怕了,甚至比BE还让他害怕,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那一刀是宰还是不宰下来,他怕坚持不到结局就弃剧。
  李唐想想认为很有道理,订立契约,答应帮他宰了魔教教主给他报仇。
  他到这个世界时,刚好是五岁,还生了一场大病,醒来时躺在床榻上浑身无力。
  一年前夫人去世,而今最爱的长子就生了病,钟父心中悲切焦急,过去敬鬼神而远之,这次病急乱投医,找了个长着两撇奸邪小胡子的江湖神棍来给他看病。神棍捏捏他的胳膊,探了探脉象,捋着下巴说:“贵公子恐是命不久矣……”
  李唐奄奄一息地睁着眼,钟父疲态的脸色尽是悲痛和殷切:“求大师救我儿一命!”
  神棍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一副凛然正气的模样,斜觑钟父一眼,咳嗽两声。钟父是关心则乱,没看出神棍的意思,还是浩叔激灵地献上了一锭金子。神棍收起金子,端正脸色道:“钟城主所谋之事已非正道,上天收他回去便罢,若强留,钟家迟早有灭顶之灾,也无子孙之福。”
  钟父神色一凛,低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孩子,沉沉道:“殊儿不得有碍,大师慧眼通天,还望救他一命。”
  神棍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过去:“此药连服三日即可。”说着又掏出两只锦囊,道,“万幸上天有好生之德,钟家仍留一线生机。我这有两只锦囊,红色的稍后便可拆开,绿色的请留待有朝一日危机之时再拆开,做与不做,全待钟城主自行商榷。”
  钟父接过锦囊,恭敬地深深施了一礼,转身让人备重金酬谢,再回头时哪里还能见方才的那位老神棍?
  李唐再度醒来,人就在地下的密室里。
  钟辞境时常给他带吃食,阿音是个哑巴不能陪他解闷,钟父便将小哑巴差遣到钟辞境那儿,另派了贴身侍卫阿良陪着他。浩叔亦仆亦师,给他授课,教他武艺,为人死板,李唐秉着混吃等死的态度,马马虎虎学着,少不得要被教训。
  钟府的地下室原本不算太大,因钟城主怕太拘着他,便不断扩大了密室的范围,正中心修了一处宽敞的地宫,奢华地点缀着终年不灭的夜明珠。
  这一待便是十五年。


第53章 今天又被狗血泼死了·3
  闯进密室的人正是魔教左护法秦柳; 愣是见多识广如她,甫一见到面前的场景也吃了一惊。
  漆黑的地底不用烛火照明,而是在墙壁上镶嵌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四处散落宝物的奢华卧房里,右侧摆着文房四宝和一柄入鞘的宝剑; 正中一张雕工精致的红木八仙桌; 放置着上好的天青釉汝窑茶具和一盘桃花酥; 其后一尊金猊铜熏炉袅袅娜娜地氤氲炉烟; 隔着朦胧缥缈的软烟罗纱帐,一眉目青涩的少年盘腿坐在铺满金石玉器的紫檀高床上,闻声放下手中的书卷,满头青丝随着他抬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 露出因久居暗室而略显苍白的脸庞。
  那一刹那; 秦柳听见胸腔不受控制的剧烈一颤; 连呼吸也跟着紊乱。她自问见过的美人如云,却从未见过这般的少年,荒荒寂寂; 冷冷清清,犹如一汪寒潭古月。
  “阿音。”少年轻声唤道,声音清凌凌的; 白玉似的手指撩开薄纱。
  隐在暗处的阿音面色不带惊惧,快步走到少年面前,蹲伏在床前。少年探出两只光着的脚丫子,左脚脚踝上带着一串金铃; 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那是已逝钟夫人为他到寺庙里所求的锁命铃铛,上面刻着繁琐的梵文,据说听见铃声的妖邪十丈以内不敢近他身。阿音取了鞋袜,挡着窥探的视线,帮他穿好鞋子,而后起身将薄若轻烟的纱幔用金钩钩起,躬身立在一旁待命。
  少年跳下床,随脚踢开挡路的一只玉樽,露出身后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青玉香枕,鎏金宝树,珐琅彩壶,飞天翡翠,白玉髓,芙蓉石,紫玛瑙,蓝尖晶,红黄白绿黑,五颜六色沉沉地压在锦被上,将整张床占了个满满当当。
  要说天下首富的府邸应该雕梁画栋,极尽纷奢,然而他们刚刚一路行来,虽是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却未见丝毫奢靡放纵的场景,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佩服钟家的勤俭有度,哪知道钟家不是戒奢宁俭,而是把满府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了这里来。
  秦柳不见他有丝毫惶恐,而是步履平稳地走到她面前,面孔似是被天山寒雪冰冻过一般漠然,两瓣泛着淡桃粉的嘴唇张阖,吐露玉石相击般的声音,道:“容我吃两块桃花酥再同你们走。”
  秦柳:……
  眼见着绝色的清冷少年走到桌边,将精致可口的桃花酥胡乱往线条秀美的嘴唇里塞了又塞,鼓着嘴毫无形象地咀嚼咽下,末了捞起茶壶直接将对准壶嘴灌了几口。秦柳最见不得人这般毫无礼数,行止粗鲁,但面前的人竟不叫人生厌,反倒有些无拘的洒脱。
  大概是因长得好。
  “城北的赵记糕点铺最好吃的还是桂花糕,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晚上几个时辰,兴许有幸尝尝。”他一本正经地推荐,“不过桃花酥也不错,听闻外面正是四月,采了西山山寺桃林的带露桃花捣碎作馅,入口香味似淡实浓,不落甜腻。”
  秦柳大感兴趣,钟家大公子的气度远胜钟二公子,明知前途未卜竟然还大谈吃食,胆量倒是不小。“钟公子好兴致,我家主上请了燕阳名厨在贵府揽月水榭设宴,正等着公子前去赴宴,若不嫌弃,不如同我走一遭,断不让公子失望。”
  李唐暗赞魔教教主好脸皮,连下属说起鸠占鹊巢也不带一丝惭愧。他坦然颔首,欣然道:“贵教教主以珍馐佳肴款待,我如果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
  秦柳抿唇微笑。
  李唐回身,随手将床帐撕下一段白色的布条,蒙住眼睛道:“我久居地下,不见日光,受不得刺目的光线,只得由我家小仆领着。腿脚怕是慢了些,还请姑娘莫恼。”
  秦柳盯着他薄唇皓齿,再望了眼扶住他的哑奴,应声道好,挥挥手让几名下属在前开路,自己走在两人身后,不知是防着他暴起逃跑,还是担心他摔倒。
  一路走过幽暗的通道,直到从书房敞开的机关大门里走出来也没出什么意外。秦柳领着人走出钟家的藏书阁,钟家大公子在石阶上驻足,抬手挡在眼前。
  秦柳回首一望,便有些痴怔了。因为十五年不见天日,少年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抬起手时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纤巧如玉,堪堪易折,苍白的脸庞上爬起一丝不堪日晒的淡红,犹若他口中四月的山寺桃花,泼墨似的青丝懒散地垂在身后,唯余几绺贴着面颊和纤细的脖颈,愈发衬得皮肤更白,乌丝更黑。
  怨不得花鬼说钟府的宝贝在藏书阁,别说是钟洺修,如此绝世至宝,连她也想将人藏在暗处小心呵护,只供自己赏看。
  哑奴走回屋内,取了把伞挡住日头,小心地扶住他的手。秦柳不敢再看,似怕被魑魅夺了魂魄。
  揽月榭建在水边,夜里凉月清辉,是钟府极美的去处。但四月天气还算不了多暖,在水边设宴虽然意趣到了,人却容易受凉。
  李唐边走,边适应光线,走到揽月榭前就摘掉蒙住眼睛的白布条,赞了一句自古情深留不住,还是装逼得人心。
  却见四面透风的水月轩中,一抹水墨画似的白影在四月的天身披大氅,背对着他望着湖面,手中一把皑皑白骨制成的骨箫,绕梁的袅袅箫声裹挟着苍凉幽鸣破空而来,不见一丝幽怨凄凉,愣是将箫吹出了杀伐之气。
  蓦地,乐声一断,那人悠悠转身,露出的温润苍白的眉目纳尽天下风华,雅致的模样像个不染纤尘的孱弱世家公子,凝眸含笑端视着他。
  “教主,钟公子带到。”秦柳温婉一笑,莲步轻挪架着来不及反应的阿音退下去,将李唐一人留在这里。
  李唐脚步僵在原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刺瞎自己的双眼,假装没认出对面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能力,不管那人换了一副什么皮囊,现在只需要看一眼就认出人来。这人究竟是哪来的本事,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他们两人的孽缘不仅没斩断,到了这一次到达了巅峰。
  一想起这次的任务是斩杀魔教教主,他就两眼一抹黑,看不到未来。想想上一世,这人哄骗他说做个公平的交易,最后虽然真的让他见了艾里尔母亲的坟墓,但中间还有无数个爬不下床的夜晚。
  李唐胆战心惊,万一被他知道这回的任务是杀了他……
  方墨状似不知他心里思绪的跌宕起伏,浅笑道:“天冷,钟公子不妨来小酌一杯。”
  李唐壮了壮胆,故作轻松地步上石阶,坐到围炉旁的小凳子上,中间炉上煨着一壶酒,飘着的酒香熏得人暖烘烘的。他侧了侧首,瞅着青年白衣墨发,眉目清朗,身体羸弱,完全看不出一丝魔教教主的嗜杀残虐。
  方墨为他斟了一杯酒,眉宇益发温润:“钟公子容华极尽南国风采,不知尝起来是何滋味?”
  李唐豪爽地将小杯子里的酒牛饮而尽:“我好吃酸喝辣,尝起来怕呛着教主了。”
  方墨眸中掠过一丝带着华彩的笑意:“南疆好酸辣,钟公子正合我胃口。”
  李唐抬头看他一眼,立刻噤若寒蝉。什么叫做人面兽心?这种人就是啊。李唐分明从那人仙风道骨的吟吟浅笑里看出了“干死你哦”四个大字,大有不把他折腾到哭天嚎地不罢休的架势。但与此同时,他心底某个角落诡异而隐秘地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像有一只爪子不间歇地挠着他的心口,别的不想,就是想闹腾得那人没法子装腔作势。
  两人心思各异用了一餐,倒也算和谐。李唐光顾着吃,方墨便微笑着给他夹菜。等吃饱了,方墨才道:“钟公子也知,贵府二公子背信弃义,致使我教中损失一位教主夫人。我为了迎娶夫人,命教中众人收纳珍宝,费心费力置备新房,如今钟二公子逃了,在下不仅面上无光,教中新房也白修了。”
  这逻辑,就像是买了一样东西,为了凑够包邮价又买了一样,完了还觉得自己挣了。太邪性了。
  李唐苦哈哈绷着脸点头,自觉道:“教主说得对,不如我们赔你一个教主夫人?”
  方墨对他这么上道的行为颇为意外,懒洋洋瞥了他一眼:“哦?钟公子打算如何赔偿我?”
  李唐乖乖跳进他的圈套:“你看我如何?”
  方墨似笑非笑打量他,痛心道:“虽然较之令弟皮糙肉厚了点,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可是钟城主似有不愿,依殊儿看……”
  李唐笑着磨牙,心想以后有你受的,“家父那里有我说服,教主放心。”
  方墨冲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活生生笑出了他满身鸡皮疙瘩,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
  李唐从没在府里晃荡过,因此也没有住的地方,被方墨自作主张安排在了他的院子里。李唐稍坐一会儿,知道钟城主定会担心他,让阿音带路前往钟父院子。
  钟城主和方墨在城楼上大打了一架,受了伤,正躺在床上养伤。李唐进去,乐呵呵严肃一张脸戳着他的臂膀,说:“爹也打不过那魔头?”
  钟洺修瞪他一眼:“臭小子,你爹我是一时不察,否则怎么会输给他?”
  李唐偏着脑袋垂头丧气:“连爹都不能给我撑腰,看来我不得不嫁给他了。”
  钟洺修一口气没喘上来,怒喝:“胡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容许他娶你。”
  李唐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瞅着他,似有深意道:“爹是不是有事瞒我?为何境儿能嫁,我不能嫁?当初魔教求亲,境儿不愿,我就提议由我替他,爹不许,现在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得我来。”
  钟洺修面色难看,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守在一旁的浩叔和哑奴,两人会意退了出去。他叹了叹气,道:“百年前,钟家家主是前朝皇帝身边的影卫,末帝临终前让先祖偷偷换出还是婴儿的皇长孙,并将一张南疆藏宝图交到先祖手中,期望以此复国。”
  李唐心念电转,这下就狗血了。难道他就是皇长孙的孙子?
  钟洺修向他点了点头:“你就是前朝遗孤。”
  李唐木着张脸,跪在他榻前,看起来像隐忍悲痛。
  “殊儿,你可知道为何为你取名为殊?你的名字是你父亲为你取的,唉……”钟洺修抚摸着他满头柔软的青丝,“你祖父长大成人,醉心玩乐,无心社稷,在你祖母故去之后便隐遁江湖,你父亲心性淡泊,纵情山水,认识了你母亲,未料那女子是魔教妖女,掠去一半藏宝图,留下了你便走了,而你父亲万念俱灰,再无踪影。”
  李唐心想怪不得钟辞殊无所事事,爱好奢靡,原来是基因里带着的。可怜末代皇帝辛辛苦苦给儿孙攒钱,等着他们起义光复,结果一个个都只想着享受了。
  “当初魔教掠去的藏宝图只有半张,另外半张在你身上,怕只怕他们不安好心,你若是去了少不得要受苦。”钟洺修又丢了一颗炸弹。
  李唐愣住,自问从没见过藏宝图,怎么会在他身上?
  见他一脸困惑,钟洺修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在哪。你父亲临走前曾说藏宝图在你身上,只是魔教这辈子也休想得到。”
  李唐想不通,便不再想,猛然发现已经歪楼了,忙将话题圆了回来:“爹待我恩重如山,竟舍得辞境为我受苦。既然那人说魔教得不到,想来是藏在隐秘之处。我去了最多受点苦,在找到藏宝图之前,他们不舍得杀了我。”
  钟洺修顿了顿,道:“殊儿,我知道你对境儿的心思……可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不必为他做到这份上。”
  李唐:……???爸爸,你脑补了什么?
  钟洺修见他一脸死寂的木然,叹息:“你这孩子从小心思藏得深,莫要以为我没看出你心系境儿。你当初想替他出嫁,成全二人,他们私奔后又日夜魂不守舍,爹爹都看在眼里。”
  李唐:……不,我只是想手刃方墨。
  钟洺修:“为父累了,殊儿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李唐:……
 

第54章 今天又被狗血泼死了·4
  李唐一晚上没睡好; 还在想着该怎么和方墨交代。后半夜下起雨,雨声稀稀拉拉拖着长音,砸碎在雕窗外的树叶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听说方墨病了,阖府上下的仆人从院子里进进出出; 活像那人才是这座大宅的主人。
  李唐站在檐下瞧着主屋门口站着的四位婢女; 明明模样俏丽; 个个都仙气飘飘的; 但往那儿一摆脸色活像四尊门神。
  他瞧了一阵,乐呵呵地瞅着上赶着巴结未来夫婿的一些家丁被姑娘们手里亮出的雪色长剑吓回去。
  清晨还飘着雨后的雾气,李唐手脚发凉,支使阿音去拦住几个准备离开的丫鬟; 指了指院子里的几株梨树; 丫鬟们先是神色不悦; 侧首望向他的方向,皆愣了愣,而后红着脸乖乖去摘花。
  李唐坐在长廊上; 等丫鬟提着装满梨花的花篮过来,掀着眼皮懒懒地瞥了两眼,洁白的花瓣沾着晶莹的雨雾; 低语几句让人送到厨房去。不多时,丫鬟端来两份梨花酥和梨花羹,李唐遣人送去给方墨,自己留了一份。
  过了一会儿; 方墨身边的一名丫鬟来请他过去。李唐正闲得无聊,抛下吃了一半的梨花羹,兴冲冲跑方墨那儿找乐子去。
  进了屋,方墨正半躺在矮榻上围着火盆烤火,身上盖着厚重的毛绒大氅,手里一卷翻开的书,边上的矮桌上搁着一只空盘子和盖着盖子的瓷盅。李唐朝里面瞟了瞟,再看了眼方墨的嘴唇,吃得真够快。
  方墨浓密的睫毛微抬,本该显得风流的桃花眼,在他这里却显清淡温润,漆黑的眼眸含着一丝暖意瞧着他。“殊儿府中的厨子手艺不错。”
  李唐往他身旁的矮凳上一坐。“家父请的名厨,宫中御厨恐怕都比不过。”他倾着头瞧着方墨,“不知方教主教中的厨子如何?”
  方墨淡笑:“要叫你失望了,也就宫中御厨的水准。”他合起手里的书,一丝不苟地将书压了压,在方形几案上挪了挪位置,确定书卷和小几四角齐平地摆在上面了才收回手。
  李唐往火盆里加了一块木炭,漫不经心问:“方教主畏寒,可是体虚?”眼珠子盯着火盆里一根根摆得整齐的火炭,忍住嘴角的抽搐。
  方墨面白如纸,从袖口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捂嘴低低咳嗽一阵,病怏怏的样子让李唐生怕他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去了。可惜同情用在他身上实在浪费,这厮还有兴致觑他,调侃道:“殊儿莫不是担心我不行?”说着,取过他手边的火钳,将李唐随意抛进去的木炭夹起,按照某个角度放了进去。
  李唐默默收手,还嘴:“头冒虚汗,四肢发冷,腰肢无力,形消体瘦,我看十分符合肾虚的症状,还请方教主切莫忧思郁怒,平日里忌酸忌辣,更不要过度操劳。”
  方墨狭长的桃花眼凝视着他,唇畔噙着温雅浓郁的笑,浅道:“操你一人倒不至于过劳。”说着话,方教主被毛绒绒的厚氅拥簇着,依旧一副清雅瘦弱的模样,端的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李唐眨巴一下眼睛:……爸爸一定是幻听了,这个老流氓是谁?
  “说来有趣,昨日听得一件奇闻,不知道殊儿有没有兴趣听听?”方墨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像藏着陷阱的沼泽。
  李唐不觉得自己有说不的权利,更何况听故事,他最在行了。全当铺所有灵魂的故事,他都能倒背如流。“愿闻其详。”
  方墨含着笑:“相传前朝末帝身边有一俊俏的护卫颇得末帝青眼,被藏于暗室数十载,不见日月天光,不知人间几何,待到国破之时,末帝不舍护卫陪葬,亲手放了他,甚至将皇长孙托付于他。”
  李唐背脊僵直,咂摸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方墨紧紧盯着他:“然而护卫胸有丘壑,不甘被囚,对末帝恨之入骨,待皇长孙长大成人,有妻有子,如同当年末帝待他一般,手刃其妻,再将其锁于地下至死,对外称其削发为僧,四海云游。皇长孙死后,侍卫之子又将皇长孙之子锁在地牢,待二人入土,侍卫的孙儿也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