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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黑攻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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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重光眼眸一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过了几秒突然问:“第一次上门做客都要送礼物?”
李唐被瞿爸爸教得完全不懂这些礼数,有时言行还显得粗暴无礼,不确定地点头:“我爸说要。”
“嗯。”晏重光唇畔微不可见地弯了弯,道,“我邀请你上我家做客。”
司机握紧差点打滑的方向盘:……三爷要礼物的方式好刺激。
“第一次见面就约你去他家,千万不能答应。”小九刚刚就觉得这人眼熟,一查发现居然是晏重光,因为相片资料少,竟然没在第一时间看出来。太可恶了!他就知道这个人对李唐没安好心,这么快就想把人约到家里!
李唐摇摇头:“我不去。”自从知道上门做客要买东西,他就心疼,更何况他瞒着老爸偷偷在外面养了一只“大狗”,多了一份支出必须省着花钱。
晏重光盯着他,眼神里像灌了铅,沉得李唐一会儿就直不起脖子,扭头看窗外的风景,看着看着便睡着了。晏重光以眼神示意司机将空调温度上调,取出西装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晏三爷拐着人跑,不知道曲璟和他二哥快急死了。
李唐没有手机,曲璟接到司机的电话说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再一打电话到瞿家,瞿爸爸说他早就走了,这下曲璟急了。晏重华瞒着三弟偷偷过来见未来弟媳,又能合作又能合照,回去了给三弟看看,让他羡慕死,一晚上从梦里笑醒了好几次,天都没亮就起床了,哪儿料到刚到曲家,却听说人不见了。这可不行,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三弟,人是绝对不能弄丢的。
晏重华派人去寻,曲家人也到处联系人,收到消息称刚好有监控,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大众车,车牌号报上来,查到车主是晏重华。
曲爸爸曲妈妈曲璟纷纷用不信任的目光同一时间望向晏重华,人都被你接走了,你咋上这急着找人?
晏重华清咳,联想到三弟最近天天早出晚归去追妻,还常常收到爱心快餐,估计是两人出去约会了?他给三弟身边的保镖打电话,对方压低嗓音和他说了几句,他收起手机向曲家人保证一会儿人就平平安安地到这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辆车子开进了曲家,曲璟欢快地跑过去拉开车门,愣在那儿差点哭出来。曲璟性子软弱,怕天怕地怕蚂蚁,最怕的就是晏家三爷,小时候他爸妈常常用晏三爷来治小儿夜哭,简直百用百灵。
而现在,最吓人的晏三爷坐在车里,从昏暗的地方用一双冷眼看着他,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李唐在半路已经醒了,将外套还给晏重光,提着袋子从车里钻了出来,把东西递过去。“送给你的礼物。”
曲璟后脊背一凉,僵硬地接过去,小声说“谢谢”,然后拉着他的手疾步往里走,直到感觉不到背后灵的眼神才说:“里希,你怎么和晏重光一起过来?”
“晏重光?”李唐睡虫一扫,啃着手指问,“他是晏重光?”
“对。你不认识他?”曲璟想不通不认识怎么两人坐了一张车,“他是我老师的弟弟,特别恐怖。”
“为什么?”李唐眨着眼睛,他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最近抢他饭突然又给他买东西的男人。
曲璟从小就被晏重华和爸妈瞎编的晏三爷恐怖故事集吓得不敢睡,长大了再想肯定是假的,可是那种见到他就像目睹恐怖片现场的惊悚感已经根深蒂固了。和朋友说明原因显得幼齿又丢人,曲璟只能支支吾吾地隐瞒过去,连问他们怎么在一辆车上的原因都忘了。
他带着李唐去见他爸妈和晏重华。曲爸曲妈艺术修养都很高,两人通过节目皆感觉到他的天分,一开始因为节目中他的无礼而心有芥蒂,现在见到真人反而觉得他简单干净。
晏重华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探出手和他相握:“希望有机会和你合作。”
李唐用力颔首。
为了避免让两个小孩尴尬,曲家爸妈先行离开。曲璟带着李唐去他平时练琴的琴房,比李唐家里的大多了,而且除了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之外,还有其他的诸如管风琴、吉他等乐器。
“怎么样?”曲璟期盼地问。
李唐摸着钢琴的琴键,点点头。
“我们家的琴房也很大,收藏的乐器比这里还多,里希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去玩?”晏重华笑着邀请。
喜欢的音乐家请他上门,这么好的机会让他连省钱都忘了,李唐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情,毫不迟疑地点头。“好。”
晏重华邀功地望向晏重光,顿时被三弟浑身散发的酸气和怨气吓呆,对方瞪着他的眼神仿佛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晏重华嘴角一抽。
曲璟把李唐送的礼物打开,音乐盒里的小提琴曲悠扬优雅,缓缓盘旋而上。
“是《魔鬼的颤音》!”曲璟爱不释手,听了一阵,关掉盒子,挑了一把小提琴架到肩上悠悠扬扬地拉了起来,越过轻柔的第一乐章,直接从第二乐章川流不息的旋律开始,百转千回,婉转跳跃。
李唐眼睛亮起来,打开琴盖,坐到钢琴前,即兴与他合奏,不同于小提琴的如丝般的音质,钢琴的敲击时而激昂如泼雨,时而低缓若滴雨。
两人一站一坐,皆是青春韶华,连乐声也如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一般,激情和悲伤都要淋淋漓漓,全都倾覆而出。
一曲终了,两人都微微喘着气,相视一眼,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李唐擦掉额头上的汗,说:“你的琴声里有天籁。”
曲璟露出秀气的笑:“谢谢。师父比我拉的还好。”
晏重华刚从音乐里走出,侧头一看三弟的脸色前所未有一片冰霜雪地,心里拉响警报。坦白说,两个小孩站在一起赏心悦目得很,趣味相投且意气风华的模样令他这个中年人很是喜爱,不过晏重光看在眼里估计除了堵心就是堵心了。
“嗯,我喜欢他的《香水》。”李唐忽然道,“原本是为了他的《香水》来的,但是你也不错。”
晏重华愣了愣,再回头望了眼晏重光,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不要太雨过天晴,阳光灿烂过头啊。
李唐望着晏重华:“可以请你演奏一曲吗?”
“这个是合奏,还需要有人配合拉大提琴。”晏重华看了看三弟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猜测他是什么打算,嘴里先打起太极。
“我可以用钢琴和你合奏。”李唐信誓旦旦,“我能把这首曲子的谱倒着背,你放心,不会拖累你。”
晏重华心里痒痒的,一看晏重光没有说话,便当他同意,当下接过曲璟的琴和他合奏了一曲。
李唐最初满心期待,可是和晏重华一起演奏的过程里总有些奇异的违和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总之如同一只蚂蚁在他心尖爬过,不痛不痒,却也不那么舒服。结束之后他仍找不到原因,但没忘记他爸之前的话,和晏重华拍了合照,等过后洗了照片签上名,晏重华再给他送过去。
晚饭后,回去坐的仍是晏重光的车,车里的光线调暗,淡淡的,透着温柔。
李唐昏昏欲睡,靠着车窗玻璃望着窗外,突然车身一甩身体往晏重光身上一撞。李唐按住座椅爬起来,车子又一拐,再度撞回去。
微微抬首,晏重光垂着眸,浅浅地望着他,满眼映着他的脸庞。
“哎呀,车子太多,三爷,瞿少爷,你们靠近点坐稳了。”司机睁着眼说瞎话。
晏重光一把揽住他的肩:“别撞坏了脑袋。”
李唐:“你身上太硬了,我也不想撞过去。”
晏重光低声说:“你还没撞到更硬的地方。”
“啊?那我们坐紧一点,我怕头疼。”李唐贴过去,晏重光心满意足地抱住人。
小九:……我不想再见到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爹,太蠢了。
这段路不远,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司机灵机一动,拐了一条路,绕着环城路转了几圈。
李唐看着某家超市第三次出现,忍不住出声:“那家超市好眼熟。”
晏重光淡淡一扫:“是吗?”
“我保证,这是第三次了。”李唐诧异,“难道是走错路了?”
晏重光严肃蹙眉,外头连其他车都见不到几辆。“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
司机抽了抽嘴,附和道:“怪不得我觉得奇怪,看来真的是中邪了。”
“那怎么办?”李唐还是第一次遭遇鬼打墙,紧张说,“我爸还在家里等我。”因为亲眼见过灵异事件,脑袋里还钻着一只不知哪儿来的傲娇主子,李唐连挣扎一下都不用,非常迷信地相信了。
“让司机多转两圈试试,说不定一会儿就好。”晏重光淡定道,“你不用担心,我们能安全回去。”
司机咳嗽,不敢再耍心眼,老老实实地开车往回去的路线走。周围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李唐大大放松,再回头一看晏重光,今晚有了过命之交,似乎大不相同了。
车子最终停在李唐家外的巷口,晏重光跟着他下车往里走,路过两人平时经过的巷子。
李唐忽然道:“最近我每天买饭回家,总是有一条流浪狗跟在身后讨饭吃。”
晏重光膝盖一疼。
“而且特别能吃。”
晏重光突然拉住他,低着头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庞,手伸进了口袋里,抓出一把钱往他的上衣口袋里塞。
“……做什么?”
晏重光:“给你养狗。”
李唐:……
第71章 人见人爱的杰克苏·9
在第二轮比赛之前的时间里; 某人臭不要脸地继续以讨饭为生; 每天还倒贴一把钱。某一天终于让他逮到机会,跟着李唐回了家。
只是手掌擦破一点点皮的李唐瞪着身后的狗皮膏药,那家伙以他手受伤不得提“重物”(盒饭)为由; 非要送他回家。
进了家门,瞿爸爸走过来:“里希啊,怎么才回来?”
李唐挥了挥手; 又比了个禁言的手势,意思是不要告诉他爸爸他的手破了皮。“遇到朋友; 他和我一起回来了。”
“朋友?小璟?”瞿爸爸四处寻找声音。
“伯父您好。”晏重光这辈子第一次见岳父,非常主动地自降辈分。
瞿爸爸愣了下:里希这个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早熟啊。
“你好。”瞿爸爸以为对方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满脸的络腮胡笑出了狼外婆的诱哄感; “你是?”
晏重光走上前,扶住他的手说:“我叫晏重光。”
瞿爸爸面前一阵威压袭来,诶呀,小伙子比他还高,这手握着也忒糙忒大了; 看来家里营养不错。
李唐到洗手间洗了个手; 把摔倒沾上的灰尘洗干净了。他其实根本没伤到; 就是蹭破一点点皮,连血都没流。
从洗手间出来; 瞿爸爸笑呵呵地捧着碗扒饭,晏重光不时低低说句什么,往他碗里夹菜。李唐盯着瞧了一阵; 晏重光一身简洁优雅的英伦风衣服,理应与这处简陋的小房子不搭调,可是坐在那儿,举止轻缓自然,带着日常的生活气息,似乎轻易便融进了这里。
唔,多一个人的感觉似乎不错。
李唐走过去,正好听到晏重光说:“……上一次见到父亲已经是两年前。”晏重光说的就是真话,他睡了两年,晏老爷子不得不操持公务,在国外忙得晕头转向,所以两人还没见上面。
瞿爸爸同情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做父亲的怎么能不多多陪陪你?”
李唐看看晏叔叔一把年纪的脸:???
“所以我很羡慕糖……里希有个您这样的父亲”羡慕到想跟着喊一声“爸”……
瞿爸爸大方道:“我多个儿子不嫌多,你要不介意,就把我当干爸。”
晏重光眼露笑意:“那我就多了里希一个干弟弟了。”说着,眼神望向杵在那儿的李唐,浓夜一般散落漫天星光,说不清的温柔缠绵,他轻唤道,“干弟弟。”
李唐心里暖暖的,酒窝深深,脆生生回道:“干哥哥。”
晏重光:“……”
小九不想再说话:一个流氓和一个智障在一起也省得祸害别人了。
晏重光临走前,瞿爸爸才想起问他:“重光啊,你今年多大了?”
晏重光淡笑:“二十七。”
瞿爸爸:……
不管瞿爸爸有多后悔,晏某人粘上了就甩不脱,接下来每天都得来瞿家报到,还带上礼物过来,一口一句“爸”。
晏二哥出门几天,某天回家,看到三弟让人把一把小提琴、一台留声机、一叠绝版碟片、他的签名照甚至有家里的名贵画作都包起来,奇怪地问:“重光,你在做什么?”
“送礼。”晏重光挑剔地瞥着从他房里搜出来的签名照,似乎很有意见。
晏家人别看着好像低调不张扬,骨子里个个都是自恋狂,比如晏二哥在外面吝啬签名,在家里却非要端起音乐家的架子,特别喜欢签名,刚出名那会儿成天拿着一支笔往家里的皮质沙发、名家画作、波斯地毯等凡是又贵又可以用手够着的东西上签字,后来被他大哥教训老实了,只敢在照片书本上签字。无奈家人不许他张扬,他签了字却送不出去,心里十分憋屈。
晏二哥忍不住高声重复:“送礼?”不是他非要忘掉风度,而是谁不知道他三弟有两大禁忌:一是说他丑,二是要他东西。晏家人人都觉得长见识,什么是一毛不拔的葛朗台,这就是啊,谁胆敢从他手里抢走一分钱他就从人家身上扒回来十倍。晏二哥一度认为晏老爷子直接跳过他而选择三弟来培养,是看重了他吝啬到抠门还能扒人一层皮的“特长”。
“嗯。里希喜欢。”晏重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走开,身后跟着扛东西的人。
晏二哥一脸无语,娶媳妇的弟弟泼出去的水,他要的东西,他家三弟可从来没改变过抠门的毛病啊。他走上楼,一路走一路不得劲,猛地醒悟回头一看——走廊墙壁上的挂画全被拆了,空荡荡的一片,还留着画框的痕迹,简直破坏美感。
晏二哥:……
正觉三观被颠覆,晏重光忽然返回来,从他身边上楼,回房取了一只木盒,又要从他旁边离开。
“你这次拿的是什么?”晏二哥忍不住好奇问。
晏重光打开给他看,里面是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里希童年几乎什么游戏都没玩过,我要带他重新长大一遍。”
“玩游戏你拿珍珠干嘛?”晏二哥盯着三弟的表情,险些将白眼翻上天。太虐狗了,他和他老婆当初都没这么玩。
晏重光道:“他不爱玩游戏,我用珍珠吸引他的注意,教他玩弹珠。”
晏二哥:“……哦。”他嘴角抽了抽,禁不住吐槽,“我看你搬那么多东西,他家放得下吗?你怎么不给他搬座房子过去?”
晏重光一想起李唐盯着他送的礼物露出苦恼的神色,顿时恍然,道:“我知道了。他家的房子的确太小。”
明明是一脸云淡风轻,晏二哥偏偏在他脸上看到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又呆又笨的模样。聪明有钱又抠门的人谈恋爱简直比鬼片还恐怖。
但是,莫名有点浪漫是怎么回事……
但有一点晏二哥歪打正着猜中了,李唐家真的太小,供不下晏重光从家里搬过去的东西。还是瞿家人不识货啊,晏重光送东西说“这是花瓶”,他们就把摆设的古董真当花瓶用,晏重光又说“这是挂画”,父子俩便将价值连城的真品到处挂,连厕所这种潮湿的地方都能文艺地挂上……估计除非晏重光直接送金子,否则一个失明的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永远不知道对方究竟往他们的小房子里放了多少值钱的东西……总之比这一整栋老房子都值钱了。
东西一多,李唐愁得不行,某天晏重光拿着一把钥匙说有一套房子要送给他。
“为什么要送我房子?”李唐不肯收,他听说现在的房子都很贵,连他们住的这片城中村都特别值钱。收房子怎么可以?
晏重光:“家里太小了。”
“不会啊,我和爸爸住了十几年也不觉得小。”
“但这里没有我的房间。我们是一家人。”
“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啊。”李唐想着自己的小床,再一看晏重光的身高体型,挺瘦的,应该不会很挤人。
晏重光眼眸一深,不容他反悔,当机立断道:“好。”
当晚,晏重光留宿在瞿家,两人睡在一张小床上。
家里没有晏重光的睡衣,就拿了瞿爸爸一套旧睡衣给他,结果还是小了,扣子勉强扣了两颗,胸前敞开了一片肌肉,裤子也露出健实的小腿肚。晏重光故意在李唐跟前走来走去,不枉他为了糖糖克制饮食又多年锻炼。
李唐被晃得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腹肌,坐在床边捏了捏:“原来你身上真的都好硬啊,连肚子也是。我爸的肚子像吃撑了,我的肚子也是软的。怎么才可以像你一样硬?”
晏重光捏住他的小手,爱得恨不得捧起来好好闻一把,可是怕举动太唐突,让他有所抵触。“你软一点也没事,我硬就行。”
李唐:???
“小九,为什么我可以软,他却要硬啊?”李唐不想问晏重光,那样显得他好没有文化。问小九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因为小九知道他没文化……
小九被亮瞎了眼,说:“因为他想泡你,太硬泡不软啊。”
李唐:“……什么意思?”
小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就是说,你想想啊,硬糖泡不软,一泡就化成水了,但饼干好泡,他可能在说你是他的小饼干。”
李唐顿悟,拍拍晏重光的肚子说:“你软得硬不起来也没事,我可以很硬。”潜台词:你是我甜到牙软的小饼干。
李唐沾沾自喜:诶,聪明人之间的交谈潜规则真是多啊。
晏重光黑沉沉地看着他。
第二轮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在这之前回播放入选选手的采访纪录。
李唐收到后天到庄园去的电话,但这天他和晏重光闹矛盾了。
准确来说是晏重光单方面的歇斯底里。
李唐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童年缺失,但晏重光非要带他去游乐园。李唐看不出原来晏重光这么幼稚,勉强陪着他去玩。两人玩了几个项目,中途晏重光带他去买冰淇淋,店员微笑着说:“你爸爸看起来好年轻啊。”
倒不是晏重光显老,而是李唐显得太小了,由于家里营养没跟上,比起大城市里的同龄人来说就显得年纪小。
李唐当时看了看晏重光,说:“晏叔叔不是我爸爸。”
晏重光脸色一黑,冰淇淋不吃了,游戏不玩了,一路瞪着窗外。
李唐摸不着头脑:“小九,他怎么生气了?”
小九偷笑:“唉,男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习惯就好。”
晏重光严肃起来就够吓人,而生气的模样是格外吓人,司机大气不敢出,李唐也跟着小心地呼吸,不敢惹他。
回去之后,李唐接到节目组的通知跟他说自己后天要走了,晏重光更生气,叫人送了一堆东西过来,晚上睡在了客厅里。
李唐睡得早,在床上滚了两圈睡不着,脱掉鞋子踮着脚丫子悄悄地拉开门到客厅里看晏重光。客厅的小灯还亮着,晏重光大个子挤在小桌前,弓着背埋头写东西。
李唐叹气出声:“唉,你怎么还没睡啊?”
晏重光吓了一跳,陡然转过头——一张贴着白色面膜在昏暗光线里阴气森森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李唐猝不及防,吓得一抽。
晏重光眼冒蓝光,连呼吸都是生气的样子。
李唐挠了挠脖子:“我先去睡了。”
晏重光不出声,背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龙飞凤舞地写字,拿个笔也是愤怒的姿态。
李唐不知道怎的就想到路边的野猫,有时候他逗着逗着,猫咪上一秒还好好地和他玩,下一秒就甩着尾巴,屁股冲着他的脸。
唉,真的好幼稚。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唐拉开房门时,看到门缝下一封蓝色的信。他奇怪地拾起来,撕开信封,抽出里面带着淡香的浅黄色信纸,信上的字迹颇得风骨,那叫一个铁画银钩。
写信的人也许是猜到他看不懂草书,时不时划掉一笔而成的字迹,规规整整地把字重新写一遍,务必要让收信人看得懂他的恼怒。
李唐看了一遍,大致内容是发表了一番几千年历史积淀下来的优秀称谓传统,李唐叫他“叔叔”而不是“哥哥”,如果这事让古人知道,他们很可能会气得半夜里扒开棺材板从陵墓里组成丧尸团来咬他。
李唐:……
小九:……
小肚鸡肠的男人真的太不好惹了。
李唐推开门出去,晏重光已经洗漱干净,坐在客厅里了,只不过头发可能惨遭他一夜蹂躏,到现在还保持着责难的挺立姿态。
李唐去洗脸,透过厕所的镜子,可以看到晏重光盯着这里,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委屈,也许是因为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跟他打招呼。李唐洗完了拿上钱包出门,晏重光远远地跟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走路的声音比平常大得多。
李唐买包子和豆浆,老板问:“诶,前几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帅小伙呢?怎么今天没来?”
李唐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移话题说:“多要两个牛肉包。”
“好嘞。”老板装好了,递给他。
李唐接过东西往回走,晏重光还在巷子那边等着他,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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