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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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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英睨他一眼,语气变差:“你想在老师办公室跟我打一架吗?”他还记得粟正尿他的事,这会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故意找茬,他都不想惯着他。
粟正笑了笑,表情蔫坏:“你不敢。”
傅秉英一下子把粟正怼到墙上,砰地一声,吸引了全办公室老师的目光,粟正也吓到了,他被想到傅秉英真的敢动手。
一时间,没人说话,大家都在等待下一个动作的发生,以便看清形势。
傅秉英的手伸到了粟正的头顶上,后者感到蓬松的头发被手腕压了一下,听到他用较大的声音说:“蜘蛛而已,别怕。”
第30章 杰克苏 下
办公室的老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们闹矛盾了,原来只是有虫子。
班主任嘲道:“粟正,你个大小伙子怎么还怕虫。”
这件算不上冲突的冲突,和粟正取得年级第一,以及粟正厕所故意尿傅秉英,三件事被作业不够多、想象力过于丰富的好事者们串成了一整个故事。
“粟正之前就跟傅秉英有仇,他们踢球的时候,傅秉英下黑脚,踢伤了粟正的兄弟,所以他才专门等在厕所里尿了傅秉英,还特地月考考了第一,从行为上、精神上彻底羞辱了那个逼,傅秉英气不过才在办公室动手的,要不是因为老师在场,粟正能把他牙打断。”
“可是粟正怎么可能考第一?抄的吧,他以前最多一百多名,一下子追上来不可能。”
“有可能,但反正是为我们兄弟出了口气,他抄得好。”
故事在女生那边有完全不一样的版本。
“一班的粟正月考作弊考第一老师也不管管。”
“是呀,监考老师瞎了吗。”
“还特地藏在厕所里,做那么恶心的事,真是受不了。”
“对啊,低俗!”
“而且还敢当着老师的面动手打人,太没教养了,他这种流氓为什么不被退学!”
“肯定是父母偷偷给校长送钱了吧。”
“肯定的。”
两方观点对立,但唯独对粟正考第一这件事持有相同看法。他们一致认为,粟正绝对是作弊了。
“我真没有,”粟正把卷子折成一个厚厚的小方块,对班长说:“要不你随便考我,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班长犹疑了一下,说:“没必要。我相信你。你进步太快了,我们都不敢相信。”
粟正心虚地笑了两声。
其实他没什么进步的,原来上高中的时候他成绩就一直很拔尖,记忆力稍差,但逻辑一直很强。还有一点放现在看来算老天爷赏饭吃的天赋——他很擅长猜出题者的意图。一般的同学看完题目就开始整理条件,准备答题,粟正不是,他看完题目再看条件,看完就对这题的几个考点有数了,然后再朝着这个方向解题,十有**不会差。
但是能考过傅秉英还是让他有点惊讶,毕竟在他眼里,傅秉英一直都是优异的象征,如今虽然成年多年,但能考过傅秉英,粟正心里难免得意。
考第一还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收获。
他们所在的这所高中,高一周末休息,高二周天休息,高三没有休息,粟正和傅秉英正在念高二,而高二是有周天一天休息的,所以老师在周天特意安排了一个领军人才班,让每次月考考试前十的同学参加补习,目的是冲刺北大清华。
收到了邀请的粟正,兴奋地参加了。
原因无他,在这个补习班里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傅秉英。
更好的是,他发现,意志力越高的人越能抵御傅秉英身上魔法一样的吸引力。在这个十人小班里,六名男生,四名女生,对傅秉英基本无视。
“你们先做第一个题,十分钟后我来讲讲这个题的三种解题方法,你们体会一下思路。”老师说。
粟正扫了一眼卷子,是个圆锥曲线题,他看了看条件,在答题处写了几个公式,然后漫不经心地看向坐在斜对面的傅秉英,后者没有动笔,过了十几秒,他把卷子翻过去,粟正知道,他已经解完这一面的题目了。
“发什么呆啊。”坐在身边的班长用手肘轻轻地推了推他,小声说:“你会解吗?”
粟正点点头,低声问:“要我告诉你吗?”
班长用力摇头,生硬道:“不用,我会。”
整个小班都非常安静,在粟正到来之前,他们十个人总是各干各的,目标是清华北大,所以绝不浪费一秒在别人身上。粟正出现后,他与班长的对话,像是一滴水滴入了平如镜面的池塘里,掀起了涟漪。大家开始和身边的同学小声讨论。
只有一个人例外,傅秉英,没人愿意跟他讲话。
在女生那里,他是备受追捧的对象,在这里,他是个总被女生包围的怪人。
傅秉英无所谓这些不算故意的无视,他只是很烦粟正一直跟那个女班长嘻嘻哈哈,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粟正并不是换了芯的粟正,不然他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挑衅自己呢?
他就应该来巴着我,追求我,傅秉英不高兴地想到,能不成他还对女人有兴趣?
傅秉英一直阴着脸,没人敢跟他说话。粟正也不敢,他发现自己做的那些‘吸引注意’的事,做得过火了,不光吸引了注意,还吸引了怒气。
但这个时候,语文老师要求他们互评作文,粟正不幸地和傅秉英分为一组。
“你们可以直接交流,遇到觉得对方写得好的地方,可以互相讨论学习,然后把优秀的地方择出来,做个分享。”语文老师要求他们像读书会一样,讨论分析,相互激发。
作文题目是当下重要还是未来重要。
粟正选了当下,他用了一种很讨巧的方式偷换概念,文章中写道,从人类的角度,‘当下’是这一秒、下一秒,或者是这一天,但是从一种更高的眼界看来,‘当下’可能是一年,十年,一百年,宇宙的广阔无垠赋予了这种高度的可能性,所以无论是当下还是未来,都是当下。
傅秉英选择未来,他的文章有股悲天悯人的气息。文章中写道:如果只是为了当下而活,地球上的大多数人都会想要结束生命。促使他们继续存在的,正是未来积极的一面,也就是希望,人们为了希望活着,民族为了希望繁衍、传承、与别的民族战斗,人类也是为了未来,一步一步走出了原始,走向了现代。
粟正说:“我觉得你写的不够正能量。”
傅秉英说:“偷换概念难道就是正能量?”
“可是太阴暗了分会很低的。”
“跑题直接二十分。”
粟正知道自己的毛病,但他还是想听傅秉英的表扬。
“你知道你作文为什么这么阴暗吗?因为你都看不到别人的优点,现在,快夸一下我,说不定你还有救。”
傅秉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那张作文纸翻来覆去读了两遍,最后说:“文章节奏感很好。”
这句话,等同于夸一个没什么优点的女孩子气质好。
粟正不是很满意,但他决定以德报怨,以身作则,让傅秉英见识见识、学习学习心胸宽广之人的做法。
他说:“首先,我觉得你立意很好,由浅入深,从当下我们学习的目的开始阐述,点明了人类活动的长远性,拔高了主题,其次,语言很流畅,修饰和排比不多,但精妙的比喻让人很容易就理解你的意思,再者,你的表达犀利,自成风格,会让阅卷无数的老师耳目一新,最后,我必须夸奖你的字体,真是太漂亮了,如果我是老师,就冲这字,起码四十五分往上走。”
一通彩虹屁震惊四座,其余八位同学像看一个舔狗那样看他,粟正尴尬地明白自己有点过了。
班长皱着眉,向他伸手:“写得这么好吗?借我学习学习。”
这些人里面,语文成绩最好的就是班长,作文常年保持四十八分不动摇,她接过作文纸,细细地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但没有粟正说的那么惊艳。
“确实挺好。”她中肯地说。
其余同学也纷纷传阅起来,他们都是对好坏有自己标准的人,没有被粟正夸张的语言洗脑,也只是觉得不错而已。
这件事引发的后果,就是继粟正羞辱傅秉英之后,又有了新的故事。
男生说:“二班的詹思琪说的,粟正在补习的时候狂舔傅秉英的作文,夸得此文只应天上有,詹思琪说那篇作文就很一般啊,但是粟正很崇拜傅秉英的样子。”
“不会吧,他不是跟傅秉英有仇吗?”
“是啊,估计是脑子抽了吧。”
有四班男生问傅秉英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傅秉英假笑了一下,道:“他确实很喜欢粘我。”这句出于报复心理说出的话,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
到女生那里时,故事的版本已经变成了:
“粟正不要脸,老缠着傅秉英。”
“是啊,傅秉英亲口说很烦他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三番五次挑衅傅秉英,又要当他面夸他吗?
“为什么?”
“因为粟正喜欢傅秉英啊,他是那个,所以才想引起傅秉英的注意力。”
“我靠,太恶心了吧,傅秉英是直的吧。”
“肯定啦,这么一想,粟正在厕所等他,根本就是为了耍流氓。”
“日哦,变态哦。”
这段绯闻像夏季的蚊子,赶也赶不走,到处都是,没几天,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班长也知道了。
“你知道他们说你是gay吗?”班长问。
“知道啊。”粟正说。
“你真的喜欢傅秉英吗?”班长问。
“不啊。”粟正答。
班长得到了安心的答案,又趴回去写首字母填空,写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小纸团砸到她背上了,她生气地扭头往后看,原来是几个无聊的男生正在弹纸团。
见班长回头,纷纷不好意思地表示:“失手,失手。”
这下,班长才发现,他们恶作剧的对象是粟正。
粟正事同性恋这件事很快传了出去,以一种流言蜚语所不具备的真实性,说服了大多数人,这件事的背后少不了傅秉英推波助澜。
曾经,他为了正大光明的牵着粟正的手,在学校里若无其事地出柜,现在轮到粟正来好好体味他当年遭受的冷暴力。
一开始粟正表现得若无其事,傅秉英耐心等待;后来,一些男生女生的恶作剧愈演愈烈,粟正反而表现得更为突出活跃,傅秉英拭目以待;一个月后,当粟正牵着班长的手一起上下学时,这些传言不攻自破,因为班长优异的人品,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她这样的好学生都愿意跟粟正在一起,那粟正肯定不会是同性恋,这时,傅秉英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粟正会利用一个女生,简直无耻。
为了惩罚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他在不经意间向那些令他厌恶、总是包围自己的无脑女们透露了些东西,简单的一两句话,在这些被荷尔蒙蒙蔽了的女生们听来,仿佛天降大任,必须要严惩粟正,保护傅秉英。
“抱歉,把你也卷进来了。”粟正叹了口气,松开了握在一起的手。
班长急忙重新握住,脸红道:“装也装像一点,周围还有同学呢。”
粟正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手心都出汗了。”
班长仿佛喘不上气了,小猫呜叫一般说:“我不嫌弃……”
把班长送到公交车站后,粟正往地铁站走,他像以往一样,准备抄近路,通过一段小巷。
傅秉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迎来了安静的早晨,那些疯了一般缠着他的高中女生,此刻应该都在jing察局。
他的司机也很高兴,飞快地将他送到学校。
到达班级时,他看到了粟正的女友——那个写作文很好的班长,眼眶通红,像只熬夜的兔子般看着他。
“有事?”傅秉英冷淡地问。
班长白净的脸颊因为愤怒变得又红又干燥,她只有一米六,几乎比傅秉英矮了三十厘米,但她气势惊人,毫无怯意。
“你知道吗,粟正被人殴打致死了。”
“是吗。”
“你知道这都是哪些暗恋你的女生干得吗?”
“哦,真遗憾。”
班长嘴唇颤抖,两行眼泪克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她质问:“是你跟他们说粟正骚扰你的?”
“没有,我只说,他对我笑,让我很反感。”
“呵,”班长气愤地抹掉了眼泪,用一种生疏的恶毒语气说道:“你太自作多情了吧,我是他女朋友,他怎么可能骚扰你。”
傅秉英非常肯定地驳斥她:“不可能,粟正绝不喜欢你。”
班长羞愤交加,以为他知道了自己跟粟正不过只是做戏。可她是真心喜欢粟正的,这一刻,傅秉英对自己的侮辱和对粟正的侮辱加在一起,压倒了她背上,班长感到一股强有力地悲哀冲撞着自己的喉咙,几乎让她口无遮拦:
“就算不喜欢我,也绝不喜欢你!粟正亲口对我说的,他不喜欢你!”
傅秉英内心震动,阴沉地看着她,班长毫不示弱,像一匹母狼,恶狠狠地瞪视。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像咒语一样环绕着傅秉英,他感到心虚,感到背心发凉,笔直地走向了座位,他坐下来,心里觉得更加恶心了。
第31章 监狱规则 上
“醒醒。”
粟正感觉自己的右脸颊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戳了一下,很用力,直接怼到他的牙龈上,疼痛一下子就令他清醒了。
睁开眼,对面坐着一排和尚头、条纹衫的兄弟,年龄大小毫无规律可循。这时,一道刺眼的亮光射了进来,粟正歪头眯眼,原来是车门被打开了。
逆着光,一个戴着大盖帽的黑衣警官站在车外嚷嚷:“给老子按顺序下来,别想耍花招,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银色的手铐反射出钻石一样的寒光,粟正心里一凉。
还没等他开始悲伤,身边的犯人们已经起身,准备排队下车,粟正只好赶紧跟上,心里苦不堪言。
老天爷,我一个按时缴税的良民,为什么会被抓到监狱来啊?
车外站着六个狱警,表情透露着厌烦和凶狠,粟正略微一扫,发现这一车运来了十二个犯人,一个狱警负责两个,算严格配置了。
“看什么看!把头低下!”
粟正赶紧低头。
狱警像赶鸭子一样将犯人们赶进一扇小铁门里,然后走过一段只有几扇灯泡微弱照亮的长廊,没多久,他们看到了两扇门,门里透着刺目的白光,门外站着两个戴口罩、手套的男人。
“分成两队,单号左边,双号右边。”
犯人们窸窸窣窣地动起来排好了队,等待指示。
“你们俩怎么回事!”一个检察队伍的狱警勃然大怒:“耳朵聋了!老子说了!单号左边双号右边!”
犯人们纷纷回头去看,粟正也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
这时,站在他后面的一个犯人嘀咕了一句:“老徐这次遇上刺头了。”
老徐?是指狱警还是指犯人?如果是指狱警,应该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是指犯人,犯人要换站位,为什么呢?单双号排队有什么问题吗?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粟正的号码是00229,单号,站左边,他在命令下脱掉衣服进了左边的门。进去后发现是一间敞亮的浴室,浴室约有三米高,一米四左右的位置设置了一排高压水枪,顶面与侧面相接处是一排斜角放置的镜子,方便监视。与右边浴室相邻的那面墙上二米多高的位置安装了约三十厘米宽的铁网,以便两方互相听得到情况。
手铐被去掉后,粟正心里好受很多,他非常讨厌被桎梏的感觉。揉了揉磨破皮的手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高压水流朝他喷射过来,一些水珠迸到他眼里,辣得生疼,是消毒水。
粟正赶紧转过身,让水柱对着他的背部。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分半钟,终于停了下来。狱警们敲打着电棍棒,踢踢跶跶地走了进来,故意把地上的积水踩得飞起。
戴着口罩、手套的男人也走了进来,站到了门的另一端。
狱警喊道:“一个个来!”
粟正看到站在最右边的男人,赤身裸体朝着口罩男走去。后者那双手术医生般的手在他身上按压、检查,从头到尾,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轮到粟正的时候,隔壁间突然爆发了吼叫。
“你他妈敢碰老子!”
啪!啪!
先是电棒敲打的声音,紧接着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隔壁的骚乱引起了这边狱警的警惕,他们也吼叫了起来:“都给我站好!”
检查的男人摇了摇头,眼里充满对这一切暴力的排斥,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脱下了手套,从兜里拿出一副新的换上。
粟正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徐’要换位置站了。恐怕是二进宫,知道隔壁的检查员喜欢对男人动手动脚。
检查完毕的人站在一边等候、穿衣。他们这批有的人在脚底板的厚茧里藏了刀片,有的人在口腔里藏了钢钉,每个被检查出异样的犯人都会被狱警抽几棍子,看得粟正心惊胆颤。
他感觉自己像一条小虫子或者一棵小草,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碾死。
这些人都是因为各种犯罪被抓,判刑后才会送到这里关押,他们中有的可能是连环杀人犯,有的可能是走私贩毒,总之都是些胆大包天的人,只有粟正,他是个良民,这让他怎么去跟这些无恶不作的坏人相处呢。
等所有人检查完毕,以为狱警给他们戴上手铐,用铁链串成一条,押出了浴室。
他们走过一段露天的天桥,约一百米,阳光明媚,让面前整栋灰色堡垒一样的建筑熠熠生辉。粟正看到桥下有篮球场和乒乓球台,再远一些还有一格一格的田地,上面种着绿油油的菜,更远的地方是通了高压电的电网,十几米高,强硬地拘禁了这一方天空。
狱警催促他们快点,桥的另一头是一扇沉重的铁门,门口站着两位配枪的狱警,他们互相之间点点头,很费劲地推开了那扇门。
被推进去的那一刻,粟正感到一股明显的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喧闹声冲进耳蜗,庄严肃穆的氛围突然变成了地下赌场,粟正痴痴地环视一周,恐惧和绝望从脚底升起。
这是一个塔型建筑,越往下,位置越宽阔,房间更多,吵闹声更响,各种各样的人扒在坚实的铁门栏上,兴奋地尖叫、骂些不干不净的脏话;向上看,面积缩小,但房间更大,更加安静,只有少数几个年轻男孩儿扒在门栏边,斜眼向下看。
站在前面的犯人有的被带着下楼,有的被戴着往上走,粟正的心脏剧烈跳动,如果往下走,要面临的可能是无穷无尽的打架斗殴,往上走,隐藏的危险更多,很可能被迫干些脏活儿。
狱警来到了他跟前,解开他连接着身后犯人的铁锁,用电棒敲着他的腰催促他往楼梯走。他们来到了最顶层,粟正越来越感到害怕,房间里射出的眼神令他不安,当他们走过一间房间时,里面的人开口叫住了他们。
“等等。”
一个纤瘦的男孩子对狱警笑了笑,自如地冲他们招招手,道:“许哥让你们过来点。”
狱警犹豫了片刻,便推着粟正往铁栏门上靠,男孩子伸长了手在粟正脸上掐了一把,回头笑道:“哥,没我嫩。”
靠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哼笑了一声,然后抬起腰,坐到了床边。他是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男人,五官其貌不扬,但声音浑厚。他的头上有几道浅色的蜈蚣一样的伤疤,在他黝黑的皮肤上非常显眼,平添几分杀戮气质。
他的眼神像激光一样射向粟正,仿佛一秒之内将他看了个透彻。
“几岁了?”他完全无视狱警,用长辈的与其对粟正问道。
粟正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狱警,强装镇定地回答:“二十七。”
“被男人干过吗?”
“干过。”
“干过男人吗?”
“干过。”
扒在铁栏杆上的男孩子闻言嬉笑了一声,伸手,想在摸他一把,狱警晃了晃电棍,瞪他一眼,又冲着许哥恭敬地说:
“许哥,我先送他走。”
“走什么走?”许哥缓慢地说:“没见我缺个人伺候。”
粟正听到了狱警吞咽口水的声音,他说:“许哥看上哪个了?我回头就去请示调换房间。”
男孩子斜眼道:“哥哥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啊?许哥要他。”他白如青葱的手指直指粟正。
“许哥,别为难我们这些办事的,我先送他到1002,如果您实在喜欢,当时候跟小老总打个招呼,我得令了立马押他过来。”
“1002?”男孩子拖着长音,阴阳怪气道:“难怪呢,许哥的话都不听。”
狱警瞪他一眼,道:“许哥,您别误会,我哪有本事自作主张,全是听老总指挥。”
男孩子娇俏地哼了一声,骂道:“不想站队还想捞好处的狗杂种。”说完,就往里走,坐到了许哥腿上。
许哥在他的胸口狠掐了把,警告道:“你今天话多了。”
男孩子搂住他的脖子,做作地大叫。
“你送他走吧,”许哥说阴测测地说:“到时候送过来,你也别推辞了。”
狱警沉重地点了点头,粗暴地扯着粟正离开了。
他们来到1002,里面也是两个人,一个脸圆眼睛圆的男孩子,一个精瘦高挑的中年人。
男孩子谨慎地打量着粟正,靠在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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