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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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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问是傅同学吗?」电话是陈叙打来的。
「是。有事?」
「嗯,我是来通知你,粟总今晚不过去了。今天公司事很多,粟总直接在公司歇下了,明早七点半老何会去公寓接你上课,你看这个时间行吗?」
「……」不回来了?傅秉英一时哽住了,心里穿过千万思绪,嘴上还是保持了平静:「我知道了,时间可以。」
「那么晚安。」陈叙礼貌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傅秉英坐在沙发上,心里涌起一股怪异感,他的主导地位像沙子一样随着这通电话渐渐流逝,他问自己,我为什么还不去睡觉?
理由一目了然,他在等粟正。从九点等到十点,再从十点等到零点。
傅秉英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情绪波动有点大,他尽力平静自己,去洗了澡,上床睡觉,然后告诉自己,别急,别急。
接下来的一整个星期里,傅秉英都没能再见到粟正。
粟正太忙了,他每天在公司里处理成山的文件,经常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脚不沾地。
原先他只觉得当霸道总裁真爽啊,现在他只觉得当霸道总裁真累啊。
陈叙一直紧跟着他,一双眼睛像枪口,仿佛偷一下懒他就要惩治你。
此时此刻,他坐在气派的办公室里,红木办公桌上摆着吃完的泡面和外卖盒子,它们的旁边是粟正和书记的合影照。
陈叙推门进来,闻到了屋里交杂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把窗户推开散味。
“粟总,您别忘了下午两点在厦门的亚洲商贸互助论坛。”
“你说什么?”
“昨天跟您说的时候您没听吗?”陈叙把论坛的宣传册放到他桌上,挑剔道:“您头油了,不洗洗吗?”
粟正直愣愣地看着那本宣传册封面,虚弱地说:“可是我文件还没批完……”
“没关系,可以在路上批。”陈叙早已替他考虑周全:“您去洗头吧,西服已经烫好了,洗完澡可以直接换。”边说着,边收拾桌上的食物残骸。
粟正被他赶到了办公室里配备的休息间,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浴室,方便他过夜洗漱。
热水落到皮肤上的时候,粟正这才有了点醒过来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梦中他变成了吃苦耐劳的老黄牛,别人让他工作他就工作,一刻都停不下来。
白色的雾气氤氲一片,粟正闭着眼,在淋浴头下冲了一会儿,没两分钟,陈叙就在外面催了:
“粟总,抓紧时间。”
粟正只好抹了把脸,开始往身上、头上上香波。
等他洗好走出浴室,赫然发现休息室里站着傅秉英。
“你怎么来了?”
傅秉英转过身,视线从他脸上落到了他敞开的胸口,粟正被他看的胸口起鸡皮疙瘩,连忙拉紧了浴巾,见他如此扭捏,傅秉英又笑了一声。
粟正被他笑得有点恼火。自己满脸的倦容,黑眼圈比眼睛还大,傅秉英呢,容光焕发,青春靓丽,两者光皮相就相距甚远。
“你跑公司里来干嘛?”
“来看你,”傅秉英说:“你很久没来看我了。”
粟正没想到他会说这么软和的话,一时间,心里舒服多了。他心想,这个傅秉英也不过是被自己包养的大学生而已,自己长时间没理他,他肯定也会担心害怕。
“这段时间公司太忙了,”粟正走上前,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用撒娇掩盖自己的忽视:“我快累死了,人都老了。”
刚洗完澡的身体透着一股热乎乎的果香,头发里藏着清爽的薄荷味,它们混合在一起令傅秉英等待一周的烦躁暂被压制,他抱住粟正的背,将他搂到怀里——这个动作他曾做了成千上万遍,如今再次相拥,心里依旧会泛起涟漪。
“我听说你一会儿要去厦门?”
“是啊,”粟正嘟囔:“你要陪我一起吗?”
傅秉英差点就点头了,出于各种理由他都应该靠近粟正,但今天他来是另有目的。
“我来找你不是来说这个的,”傅秉英推开粟正,笑了笑,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他说:“快点换衣服吧,外面有人等着你。”
第37章 治疗出轨癖的有效方法 下
他的表情令粟正不安,后者赶紧换上西服,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四个人,一个是陈叙,剩下三个他都不认识。
“这三位是?”粟正看相陈叙,身后跟着的傅秉英贴近了他,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认识了吗?”傅秉英说:“是不是太久没见都忘了?”
语气中的嘲讽和话语中的亲和格格不入,粟正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确实一个都不认识,连撒谎都无从下口。
陈叙看了眼傅秉英,眼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厌烦。
他对老板在外面包小男生没有意见,但不希望这种本该是放松娱乐的关系,最后演变成为工作的负担。傅秉英今天来显然是不怀好意,下午两点还有论坛会,时间珍贵,陈叙不希望这些小事耽误正事。
“粟总,这位是黄贝贝,金浪的按摩技师,这位是王立,春艺造型的化妆师,这位是柳蒙,理工大的学生。”
“想起来了吗?”傅秉英牵着粟正的手,坐到了老板椅上,他让粟正坐在自己腿上。
粟正呆滞,瞬间想起了前几个世界里因为出轨被傅秉英谋杀的命运。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以求救的目光看向陈叙,后者却面露不满,说:“粟总,注意形象。”
粟正想要站起来,傅秉英困住他的腰,不许。
“怎么?不跟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粟正有苦难言。
那三位小年轻各个低着头,不敢看他俩,一点没有小三二奶的泼辣劲儿,相反,全场最嚣张的就是傅秉英。
“你先让我起来……”
“起来干嘛?坐着不舒服吗?”
“我好歹是个男人……”
“我是女人吗?”
粟正叹了口气,道:“宝贝,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怎样?”
“……我有你之后,就,就再没别人了。”
“真的吗?”傅秉英轻快地笑了一声,冲那三个小年轻其中的一个说:“柳先生,正正说的是真话吗?”
柳蒙,一个被粟正祸害了的年轻大学生,被逼无奈地说:“他、他上个月找过我。”说完眼睛死死地盯在地上,祈求道:“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和粟总见面了。”
“你保证有什么用?要正正保证在不和你见面才有用,你说是吧?正正?”傅秉英亲了亲粟正的耳垂,后者一个激灵撑起背来。
“我保证不跟他见面了。”粟正脸红到了脖子,尴尬极了,尤其是陈叙还在边上看着:“别闹了,放开我吧。”
“我跟你胡闹?”傅秉英摇了摇头,说:“黄先生,麻烦你帮正正回忆一下他是怎么胡闹的?”
黄贝贝头低得快要折断了,小声说:“粟总,粟总喜欢**……还有角色扮演,他总是强迫我穿兔女郎装……”
“呵,”傅秉英短促地笑了一声,粟正心一跳,听他说:“正正这不是很喜欢玩花样嘛?怎么每次跟我就不乐意了呢?”
“没有没有……”粟正急忙安抚。
“没有吗?”傅秉英阴阳怪气地说:“黄先生,正正说他没有。”
“我说的是真话,”黄贝贝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上周粟总拿小鞭子抽我的印子还在呢,傅先生,我绝对没骗您。”
傅秉英偏头,盯着粟正的脸颊:“嗯?”
粟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张嘴抿成了线。他对这些人什么记忆都没有,说什么都是错的。
“这是默认的意思?”傅秉英不肯轻易放过他。
“……这是误会,”粟正艰难地说:“而且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现在有你了,不会再乱来,你相信我。”
“相信你?”傅秉英声音轻得像在默念,他抬头,盯着最后一个未被波及的年轻人,道:“王先生,这话你听着耳熟吗?”
王立紧张地点头。
“看。你对谁都说过这番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傅秉英搂紧了粟正,充分感受他的重量和体温。
粟正在我怀里,这个事实令他逐渐平静,面前那三个小年轻,还有他们各自所代表的粟正的风流史,都不再叫他心里恨得痒痒。
傅秉英心里清楚,那些过往和怀里这个粟正没有丁点儿关系,但是在那一个星期里,连续三个年轻男子找上门来之后,他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些风流事跟这个粟正没有直接关系,但就像是一个镜像世界,如果粟正当初真的这么有钱,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就会成真。
以他的性格,包养几乎是既定事实。
想到这里,傅秉英就恨不得将这些小三捏碎,碎成一把齑粉,然后再一刀杀了粟正。
但是粟正总不回来,他等啊等,等到愤怒的火焰逐渐消散,留下灼热的余烬,这时候他决定要主动出击,给粟正难堪。
为此,他主动联系了三位男士,用手段威胁他们,强迫这些人汇聚一堂,同粟正公堂对峙。
效果很好,现在,粟正坐在他腿上,面露囧态,贴着他膝盖的腿根处甚至在紧张地发抖。
陈叙看了看手表,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粟总,我们要出发了。”陈叙说:“这个点司机已经在楼下了。”在刚刚的混乱之中,他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所有要带上的文件。
听到他的话,粟正立刻挣扎起来,仿佛听到了救世主的召唤。
“我要去工作了,你放开我。”粟正去拉傅秉英的手。
“工作?”傅秉英锁死不放,无辜地说:“家事还没处理完呢。”
陈叙皱眉:“傅同学,请你自重。”
傅秉英看着他冷笑,伏在粟正耳边说:“你的秘书先生要我自重呢。”
“他不是这个意思……”粟正急躁地叹气:“小陈你少说两句。”
“粟总,请把工作第一位。”
“正正,怎么办?你要我一个人处理你的风流债吗?”
“你们别说了。”粟正大声打断他们,对那三个小年轻挥了挥手:“你们三还杵这儿干嘛?等着吃中饭啊?”
“那傅先生,我的东西……”
“放心吧,只要你再不出现,那些东西就再不会出现。”
“谢谢傅先生!”
三人得了赦免令,着急忙慌地出了办公室。
见此情形,粟正可以肯定傅秉英又用手段威胁别人了。他苦闷至极,默默感叹,为什么每个世界的傅秉英都这么强势。
“小傅,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了再说,好不好。”
“不好,”傅秉英故意为难他:“你有时间出去沾花惹草,没时间见我吗?”
“粟总,”陈叙再次催促:“已经超时了。”
“我保证以后的时间都是留给你的,”粟正说:“咱们先搁置争议,乖啊。”
傅秉英的手使得劲儿太大了,勒得他臂膀有些疼,只想赶紧逃开,这种心慌的感觉令他回忆起当初被傅秉英锁在家里的情形。
“……好吧。”傅秉英亲了亲他的侧颈,幽幽地说:“起来吧,我等你回来。”
“谢谢宝贝,我会给你买礼物的。”粟正大喜,连忙从他大腿上站了起来,回过身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下。
“走吧走吧,”粟正拍拍了陈叙的肩膀,催促道:“时间来不及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率先一步走了出去。他不敢停顿,生怕傅秉英突然发难,改变了主意。
他不敢惹傅秉英,这人脾气太坏了,怨气重,动不动就要杀人。粟正还指望着他有一天能开窍爱上自己,也好结束这累死人循环任务。
走之前,陈叙和傅秉英的眼神不期而遇。
他们俩都是不动神色的类型,陈叙冷淡得像一口佛门井,傅秉英较他更激进些,静水深流。
二人目光中各有厌恶,一秒之内,相互看透。
陈叙收回眼光,追上粟正。对他而言工作室第一位,其他的人或事,都无所谓。
他们急匆匆地上了车赶往机场,天气阴,灰云厚重,风很大,一些新生的嫩绿色叶片被强风吹得东倒西歪,勉强挣扎存活。
这一行,任务繁重,路途中粟正一直在看文件,还得不停地听陈叙指导唠叨。咖啡和茶叶茶像水一般地往下灌,胃都快受不了了。
但是忙碌的行程让他很容易忘记了傅秉英的存在,也忘记了回来后有多大个麻烦需要应对。
三天后,粟正从厦门回来。
陈叙善良地给他挤出两天假,让他去处理私事。
粟正百般不情愿的得联系了傅秉英。
「啊,抱歉。学校这两天有些忙,过两天吧。」电话那头,傅秉英客气地回绝。
「哦,好。那你忙。」粟正松了口气,对方的退步减轻了心中的压力,反而使他热情了起来:「晚上过来吗?」
「这两天不行,」傅秉英亲和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你想我了吗?」
「想你。」粟正从善如流。
「我也想你了。」傅秉英低沉地说。
挂断电话,他听到了隔壁房间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于是站了起来,前去查看。
门一开,装水的瓷杯摔在了地上,清水流了一地,白色的瓷片也摔得到处都是。被胶布缠住嘴的黄贝贝眼眶含泪地缩在墙角,柳蒙一个劲儿地摇头,极力否认自己跟这件事的关系,王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意识,僵住了。
傅秉英知道他还清醒着,只是害怕而已。
他走到王立面前,冰冷的目光像剑一样直射后者的头顶。
“你干了什么?”
“我……我、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傅秉英蹲了下来,随手捡了一块破碎的瓷片,贴着王立德脸颊轻轻地拍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柳蒙崩溃地哀求:“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别这么说,我只是请你们帮个忙。”傅秉英将碎片一片片聚拢:“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不会多留你们的。”
“你放了我们吧,”黄贝贝颤颤巍巍地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没关系,你想说就说吧。”说完,他就拿着那些碎片站了起来,和气道:“晚餐吃小混沌好吗?我今天刚刚包的,准备过两天招待粟正。”
没人敢说话。
见没人回应,傅秉英也不恼,他自言自语道:“好,那就吃这个。”
门一关,空间密合,整套房子里仿佛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傅秉英把碎片用胶带缠好,以免误伤到了收垃圾的人,然后接水,开火,准备下小混沌。
他给粟正准备了一个礼物——为了回应他走之前,答应给自己带的那份礼物——这份礼物由四个和粟正发生过关系的情人组成,届时,会令他一辈子铭记找小情人的后果。
还差一个人,对于最后的人选,傅秉英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粟正是在一天下午接到傅秉英的电话,邀请他到家里吃饭。
「我包了一些小混沌,就在我家吃吧。」
粟正被他这些天的欲擒故纵惹得心里痒痒,迫不及待就答应了。
老何按照傅秉英给的地址,驱车来到了一所新建的小区里。粟正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一只昂贵的男士表,走了进去。
开门的时候傅秉英穿着围裙,衣服居家的模样,粟正一下子就回忆起了他们当初热恋时的画面,心里不禁柔软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把礼物献了出去。
“这是特地给你挑的。”
“手表吗?”
“你怎么知道?阿嚏!”
“感冒了?”
“不是。你家刚装修吧,味道有点大。”
傅秉英笑了笑,将礼物搁在了一旁:“来吃饭吧。”
饭桌上只有两只小碗,和一只盛着小混沌的汤碗。傅秉英给他盛了一碗,自己也不吃,光看他。
“你也吃啊。”
“你来之前我就吃过了。”
这顿饭的氛围和粟正想象中相去甚远,主要是因为傅秉英一直盯着他,面带微笑地盯着他,明明是张漂亮的脸,却硬是令他产生了恐惧。
巨大的压力下,粟正吃完了所有的混沌,大觉得今晚不适合过多接触,打算就此告辞。
“别,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傅秉英说:“跟我来。”
傅秉英将他带到了一扇门前,轻轻地拧开了把手,将他推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傅秉英也跟了进来,粟正听到了门锁落下的声音,刹那间,不安的情绪飙升至高点。
啪。
灯被打开了。
三个眼熟的年轻人,枯瘦如柴,奄奄一息,赤身luo体,被铁锁捆绑着吊在墙上。
粟正震惊,一股寒气窜上了天灵盖,下一秒就想转身逃跑。
傅秉英站在他背后,堵住了唯一的退路,他一把推向粟正,后者脚底一滑,轻易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
粟正撑在地上的手沾上了大片粘粘乎乎的东西。
噌!
他惊乍地抬头,看见傅秉英手持银色的打火机,蓝色的火苗正在摇曳跳跃。
这是……是油。
傅秉英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
“你猜接下来我会干什么?”
“小傅你冷静一点!”
“我会把打火机扔出去……”
“别这样!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说出来啊!”
“很快,这里就会烧起来,像地狱一样,他们三个还有我,我们都是你的祭品。”
“傅秉英!求求你,别这样……”
傅秉英一把抱住粟正,像沉海的坠石,拖着他滑入深渊,他感慨:“我愿意陪你去死。粟正,我愿意陪你去死。”
话音刚落,他就将打火机抛了出去,未等落地,一串橙红色的火舌便耀武扬威地翻腾起来,热浪灼伤了所有人的皮肤、头发。
粟正想要逃,他害怕地泪流满面,手上不停地推攘着:“你放开!放开!”
傅秉英的手臂像铁锁,紧紧地桎梏着怀里的人,他的声音在这个炙热的空间里扭曲、歪斜,显现出自我牺牲的快意:
“粟正你给我记住,你出轨,我就杀了他们,然后带着你一起去死。”
傅秉英一遍遍地重复着,像念咒语,直到粟正的喉管因高温碳化,眼睛被浓烟熏瞎,这句话终于刻在了他的意识里。
最后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听到了消防车的鸣叫。
第38章 美人鱼 上
“醒醒。”
粟正耳朵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躺在水里,脖子以下的部位凉丝丝的,他第一反应是我不会在游泳吧,但下一秒,却发现自己的腿根本张不开,与此同时,一条硕大的红色鱼尾突然从水中扬起,溅起烟花般的水浪。
“你、你别生气……”
粟正惊呆了,这是什么?这是我吗?
那鱼尾足有半米宽,整体呈鲜亮的大红,在水珠的反射下又显出犹如极光变化的蓝绿色,尾巴上的鳞片好似琉璃,臀鳍、尾鳍轻薄如纱,随着肌肉动作在水中荡漾。
我变成鱼了……?
“求求你,别杀我!”
闭嘴!粟正心烦意乱,想要让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闭嘴,但话一出口,却成了海豚一般的吱叫。
他捂住口,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天呐天呐天呐,这到底怎么回事?
水下的鱼尾通过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逐渐与他的大脑联通。
抬腿,粟正心想,那鱼尾真的翘了起来,他不死心,又试了好几遍,弯月状的尾鳍将水花打得扑腾响。粟正哑口无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条肥硕的鱼尾。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中年男人此时已经跪倒在地,压抑着声音,苦苦哀求他不要发怒。
为了摸到鱼鳍,粟正不得不用到腰部的力量,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半身,人类与鱼类交接的地方,被一条粗|大生锈的铁链牢牢捆住,水质浑浊,他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但可移动的范围十分狭窄。
“唧——唧——!”
粟正恐惧地摆尾,感觉自己真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人刀俎。
这时,一连串密密麻麻、沉甸甸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木质的天花板窸窸窣窣地掉下木屑渣子,下一秒,门被打开,稀薄的月光带着丝丝寒气沁入房间。
一行手持兵器、装备盔甲的人伫立门外。
“游大人,就是他!”一位年轻的莽汉大步走向惊恐蜷缩着的中年人,他一把揪起中年人的衣领,借着微弱的火光,辨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果真是牟副尉的水兵,胆大包天!”
队伍中走出一位身着轻薄麻衣的瘦高男人,他发色乌黑干燥,眼眸细长,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他漫步来到中年人面前,用长得发黄的指甲点了点后者的颤动的脸颊,小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中年人拼命摇头:“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听闻人鱼泪是上品海珠,一时起了贪念,才、才偷了钥匙……”
“撒谎。”游大人直起身子,轻缓地笑了笑,眼里闪烁着蛇一般的精光:“上渔网。”
门外站着的人群发出微小的议论声,游大人的心狠手辣叫他们心中颤栗。
‘上渔网’是一种海军刑罚,把犯人捆在渔网之中,扔进海里,用绳子吊着。海水长时间的浸泡会令皮肉腐烂,这时候一些小鱼小虾就会寻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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