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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去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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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正套上鞋套,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里——这房子他来过几次了——问:“傅秉英呢?”
女保姆不安地笑了笑,一双干燥的手在围裙上蹭个不停:“他家房间里休息呢,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生病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女保姆叹了口气,小声道:“老师啊,本来也不该我多嘴,但是尹行长不在,我真是管不住他……秉英他不爱上学,在家里玩儿呢。”
粟正猜也是。以前傅秉英给他展示过自己收藏的各种拼图,一边看还一边显摆,这都是自己六七岁之前就玩过的。
那时候粟正还不禁感叹这个早教对智力开发的重要性,现在他只觉得头疼。
“麻烦您把他叫出来吧。”
“哎,好。”保姆刚走两步又侧回来,道:“老师,您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一点。”
粟正伸了伸脖子,看到饭桌上六七个菜,欣然答应了。傅秉英这小子估计又不愿意吃饭,粟正知道他嘴挑,并且从小食欲就不好,他俩住一起后,每次傅秉英做菜都会准备一小碟水晶萝卜或者腌酸梅开胃。
没过一会儿,粟正听到了哒哒哒的拖鞋声,傅秉英的小脸在拐角处显露。
“身体好点了吗?”粟正问。
“嗯。”傅秉英随意应了一声,他知道粟正在挖苦自己,但这人却不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儿童。让一个成年人呆在幼儿园里,整天跟一群拖着鼻涕甩来甩去的低幼灵长类学习苹果香蕉这种英文单词,简直是处刑。
更别说,他自从四岁学会静坐示威后,就主动把自己跟那些小猴子隔离开了,现在再叫他重返原始森林?做梦。
“既然身体好了,那就吃饭吧,要老师喂你吗?”粟正拍了拍大腿。
还没等傅秉英反对,保姆先不好意思了,道:“老师,这怎么好意思啊,秉英咱们自己吃啊。”这句越俎代庖的客气话,莫名其妙就戳中了傅秉英的逆反心理——他不会承认因为儿童肢体的缘故令情商也退化了——总是,他眼神冷漠地爬上了粟正的大腿,并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大大地捣乱。
倒是粟正没想到他小时候居然这么耿直,又忍不住自满,果然自己的魅力对傅秉英而言真是全年龄段吸引。
他左手搂过傅秉英软乎乎的小肚子,拿着碗,右手举着勺子,轻轻地吹过后,才送进傅秉英的嘴里。
“烫吗?”
傅秉英虽然身是儿童,心却是大人,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尴尬。他想下去,两条小短腿像泥鳅似的扭来扭去。
“不许乱动,”粟正用下巴顶了顶他的发旋儿,鼓起嘴巴,用那种成人年模仿小狮子的声音说:“再乱动,农民爷爷就要蹦出来吃了你。”
他的哄人法新颖又恶毒,女保姆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傅秉英挣扎着挣扎着就放弃了,一个是体力不支,一个是自暴自弃。
他拒绝再想这件事有多羞耻,而是把粟正当作服侍自己的奴仆,这么一想好接受多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口结束后,粟正竟然胆大包天地在他鼓起来的小肚皮上抹了一把,傅秉英敢怒不敢言,瞪了地板一眼。
副园长打来电话质问粟正在哪儿,粟正被她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却还是硬着头皮请假了。
女保姆充满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师,等尹行长回来,我一定跟她好好反应。”
“没事儿,今天本来也是想做家访来的,虽然他父母不在,但是能靠借一下他的日常生活也挺好。”
女保姆显然是个朴实的人,压根儿没忘恋童癖上想。只觉得这老师年纪轻轻可真是认真又负责,还仪表堂堂,介绍给自己的大侄女肯定很相配。
一个下午,粟正死皮赖脸地留在傅秉英的房间里陪他玩儿。
实话实说,傅秉英原先还觉得拼图挺解闷儿,但粟正一进屋,看到他散在地上的拼图就笑了一声——虽然粟正是觉得怀念——但在傅秉英听来就仿佛在嘲笑他幼稚,一瞬间,玩拼图的心情也没了。
倒是粟正傻乎乎地坐在地上,拿起一片就往空白处填,一片一片地试,那样子蠢死了。
“小傅啊,怎么老拼不上啊?你是不是少了一块儿?”粟正抱怨。
傅秉英冷眼旁观。
“这块儿要是少个角就好了,你看……”他说着就要去折那个角,傅秉英霎时跳了起来,仿佛他要折自己的脚。
“笨!”他一把抢过拼图,轻车熟路地从那堆拼图小山包里摸到一块儿正确目标,严丝合缝地卡了上去。
粟正根本没听见他骂自己,还拍手欢呼:“小傅宝贝真厉害!”
这句话他通常只在床上被*的不要不要的时候才说,如今换了个纯情的场景,反倒是傅秉英脸红了。
“闭嘴!”
“好凶哦,”粟正嘟了嘟嘴,在傅秉英头上搓了一把:“老师都被吓到了。”
傅秉英真想揍他。
但同时,心里又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感到奇妙。
他在这间房里度过了自己的幼年,小学,中学,可以说,这个房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多数时候都是他一个人静悄悄地呆在房间里,很长时间都不动,像是一件家具,和这间房里别的家具一起等着落灰。
虽然,这只是一间恶俗的、令傅秉英一直讨厌的粉蓝色墙纸的儿童房,但是吵闹的气氛倒是意外合适。
他俩玩了一下午拼图。最后,粟正居然因为难度太大而睡着了,傅秉英简直难以置信这世上这么蠢的人。
晚饭粟正厚着脸皮蹭了顿饭,也多亏他曾了这顿饭,因为女保姆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他老公突然中风,被送去医院了。
这下子,女保姆慌神了,归心似箭,一秒都不肯多呆,理智也全无。
“老师、老师你帮帮我,尹行长去外地出差了现在电话打不通,傅先生他在国外也联系不上,”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老师,您帮我看他一晚行不行,我怕我家老头子……”
粟正是没关系,但他怕傅秉英不高兴。
但其实傅秉英分得清轻重缓急,虽然没说话,但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在双方眼里,就算是同意了。
女保姆拿起包像一阵呼啸而去的旋风般跑远了,粟正心里不禁有些同情,但当他将目光转向桌上那些黏着油渍的餐盘时,他更同情自己。
傅秉英最知道他不爱做家务,会喷香水的精致男gay其实家里的厨房乱作一团,连外卖盒子都是两天才丢一次。
不过,这一切都是粟正的报应,傅秉英仗着身高劣势,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
但他也就乐一时了。
很快,到洗澡的时间,傅秉英的噩梦就来临了。
“你一个人会滑倒的。”
“不会!”
“万一呢?你不让我看着,到时候一摔倒哪儿来得及抢救?你说,你是想变成智障儿童,还是想去医院睡在王姐老公边上?”王姐就是女保姆。
傅秉英才不理会这些危险呢,他目前首要危机是防止粟正看到自己光秃秃的身体。
“不行,你快出去!”说着,就要把粟正往外推。
可是粟正什么体格,他什么体格,这就跟蜉蝣撼大树一样,徒劳无功。
粟正跟他耍无赖:“反正我就站这儿了,你要不洗,咱俩就聊一晚上的天。”
有那么一瞬间,傅秉英真的在想对峙一晚上算了。
但他很快发现粟正这个没有诚信道德的烂人,居然挽起袖子准备放水了。
“快脱衣服。”
“做梦。”
“嘿!你这个小孩儿,太皮了吧。”粟正说着就要扑过来扒他衣服,傅秉英竭尽全力才避免自己像个被qj的受害者那样喊出不要不要。
危急关头,他急中生智,想起了我国外交史上一条著名的原则,求同存异。
“这样这样,”傅秉英尖叫:“我可以让你陪我洗,”粟正一听,手上力道送了许多,傅秉英继续道:“但是你不能看我。”
“扯淡!”粟正一秒下结论,手上立刻开扒。
“等—一—下!”
傅秉英憋得脸都红了,叫道:“你听我说完。”
粟正觉得还是该给小孩儿争辩的权利,于是一点头,满脸不以为意地听着:“行。说吧。”
“是这样的,你要陪我洗是为了我不摔倒,但是我不想让你看我luo体,这是我们的矛盾。现在有个方法,就是你蒙住眼睛——”粟正挑眉,傅秉英赶紧说:“——听我说完,你蒙住眼睛,但是手可以抓着我,我要是滑倒了或是站不稳,以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
“这么麻烦,你至于吗?”
“至于,这是我的隐私。”
“哎呦,”粟正怪叫两声:“毛都没长齐,谁稀罕。”
他这句牢骚本是不满傅秉英麻烦事儿多,但在傅秉英听来,就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小弱鸡——虽然他此时此刻确实是,但身心倒错,让它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傅秉英瞪着粟正,像是要从他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好好好,都答应你,我的小王子,别瞪我了啊……”说完,一拍傅秉英的屁股,道:“去,给我找条你妈的丝巾来。”
还丝巾,做你的资本主义美梦去吧。
傅秉英给他找了条大浴巾,整个头被包的严严实实,像个面临处决的kb分子。
原本粟正以为再不济都是一条领带,这样他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偷偷地眯着眼,从布料的下沿小小地窥视傅秉英幼年的luo体——纯粹是出于好奇——虽然想看自己前男友的幼年luo体,听起来确实有些变态。
但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
傅秉英脱掉衣服沾到淋浴房里,粟正蒙着头,牵着他的小手,温暖的水珠像毛毛雨一样落到他的身上,很快,衣服密密麻麻湿了一片。
粟正的手心很软,像是个猫抓垫,小孩子傅秉英的手也很软,像一块儿白年糕,两人牵着手,像是大猫捏着小猫,粟正忍不住感叹,谁知十几年后,这只小猫会长成油光水滑的黑豹子呢。
两人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地洗完这个澡花了一个多小时。
完事儿后,粟正毫不在意地当着傅秉英的面儿脱衣服要洗,幼儿傅害怕自己眼瞎,赶紧溜了。
他在电视机前魂不守舍地看了半小时菊萍姐姐的动画片儿,然后粟正裹着浴巾热气腾腾的出来了。
“都怪你,我衣服都打湿了。”
傅秉英哼了一声,去他妈房里找了一包苏菲安心裤想要恶心粟正,没想到这个死基佬欣喜地表示这世界上竟还有这么天才的发明,然后毫不犹豫地套了上去。
得亏他腰细,竟然还穿进去了,像个变态女装癖一样。
傅秉英眼珠子都要反倒个儿了,最后往床上一趟准备眼不见为净。
粟正随着他上床,两人中间被傅秉英隔了个枕头,划分楚河汉界,可粟正执意要握着他的手,像个撒娇的小孩儿似的,挣都挣不开。没一会儿,傅秉英就听见对岸的呼吸声平缓了下来,他都没劲儿再生气了——这头猪,在哪儿都能睡着。
墙壁上的时钟一格一格地走着,傅秉英在心里跟着默数,他的窗帘太厚了,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整个房间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之前那个混沌世界,
恨也好爱也好,怒也好怨也好,全数纠缠一通,混沌一团。
傅秉英听着听着,忽闻身边的粟正嘟闹了几句不清不楚的梦话。
他稍稍动了动,聚精会神的聆听,没想到竟听到一个词——
小君。
这个词像是一粒火星,瞬间以燎原之势点燃了傅秉英一片漆黑的油田,小君、小君……粟正的老情人,也是胆敢向自己示威的人。
粟正,我真该杀了你。
傅秉英瞠目欲裂,真是个贱人,睡在我的床上,居然在梦里都不忘背叛我!
他真是误会粟正了,粟正只不过做了个噩梦,梦里前情人小君像一条蟒蛇一样勒住了自己,大骂负心汉。
粟正差点快被他强劲的肌肉勒成两段,害怕地连声告饶。
谁知焦虑之下的梦中呢喃,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傅秉英乘着这股灼人心腹的怒气冲进厨房,选了一把寒光凛冽的菜刀又冲了回来,睡梦中的粟正眉头紧皱,胸腔起伏,傅秉英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挥刀落刀,噗嗤——
滚烫的鲜血就喷到了他脸上。
粟正哼了一声,眼白在黑暗中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还在梦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透了。
纯白空间
“我不明白,”粟正喃喃自语:“我什么都没做错啊……或者说,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吧?”
“是啊……”世界应和。
“而且,”粟正拔高了声音:“他才五岁啊!五岁就要杀人了,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啊……”世界应和。
“我想好了,”粟正说:“世界,我不走了,我就留在这儿跟你作伴吧。咱俩每天聊天,就这么一直做朋友。”
“……?”世界:“滚。”说完就把粟正扔到下一个世界了。
第12章 特种兵哥哥 上
“喂,快醒醒,换班了。”
粟正让人推了一把,一个没防备就蹭上了什么粗粝的表面,他睁眼一看是一片褐色的鳞状物,什么呀这是……他迷惑地想,后退、后退,原来是树干。
“这是哪儿啊……”他想着眼珠子转了一圈,没想到这是一片树林。
肥厚的绿叶像一片片猪耳朵挂在树干上,阳光以极低的密度照射地面,白天居然有丝丝雾气在头顶盘旋。
热带雨林?
“还愣着干嘛?”一只有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粟正回头,看到一个脸上画着迷彩的军人正看着自己。他一惊,心想不妙,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也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热带雨林、全副武装,莫非是……
果不其然,军人说:“你好好盯,现在是关键时间,康咀可能强行突破。”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一记响亮的枪声瞬间冲上云霄。
一瞬间,睡着的没睡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粟正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是个小队,有二十多个人。
大家端着枪就冲了出去,没人指挥。粟正懵了,这下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当机立断决定跟着这个叫醒自己的军人,觉得这人看着挺有安全感的,没想到才跟了两步路就被吼了。
“你他妈跟着老子干嘛!找死?快滚去西南边!”
这一吼让粟正记起了多年以前军训时被教官支配的恐惧,瞬间定在了原地。军人一眼没多看,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脚下的叶子、泥土、树枝踩的咔嚓咔嚓响。
粟正端着枪转了一圈,根本找不到西南方向,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决定先给枪上膛,免得敌人一回冲过来杀他,躲都躲不及。
可是,做了二十七年的好公民,粟正除了玩具□□和玩具水枪的操作经验,对枪一无所知,他甚至没有玩过红警。
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没有鞭炮响亮,却比鞭炮更有力量,射出的每一颗子弹的声波都能震荡心房。
粟正找了棵粗大的树干藏了起来,手抖地像帕金森,枪又沉,根本捏不住,更别说研究。
砰!
一颗子弹射中了大树背面,树干一颤,树叶抖擞。
粟正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仿佛射中的是他自己的背,这一刻理智全无、冷静全无,唯一的反射就是快逃。
只可惜这样正中敌人下怀。
他们埋伏在草丛中,狙击那些藏匿的军人。
粟正一动,很快就被发现了,子弹划过炙热的空气刺进了他的大腿,在他的脂肪层和肌肉里旋转,皮肉迅速碳化,血流如注,下一秒粟正就跌倒在地。
那些穿着花衬衫的缅甸毒匪像蛇一样在丛林中游刃有余,他们快速地绑住了粟正,然后用枪柄敲昏了他。
这回也死的太快了吧……
粟正迷迷糊糊地想,然后费劲儿地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之处并非一片纯白,而是一间简陋的木质墙,窗户正对他,阳光刺目。墙角长着韭菜绿的青苔,地面的木板潮湿,还能听到楼下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粟正像一条蚕一般倒在地上,视野有限,刚想翻个身,脑袋却被踢了一跤。
他愤怒地拧着头向后看去,发现竟是老熟人。
“傅秉英?”他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傅秉英冷漠地看着他,手被绑在身后,脚被束在一起,身上还穿着豆绿色的军短袖。
粟正啊了一声,同情地说:“你也被抓来了……”
傅秉英闭了闭眼,不想理他。
粟正却因为见到了熟悉的人,开始纾解压力一般喋喋不休:“咱们可怎么办啊……你说那些战友会来就我们吗?他们要是也被抓来了怎么办啊……哎呀,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施刑啊……”
没人回应他,潮湿闷热的空气也渐渐冰凉。
没过一会儿,一连串的脚步声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木板声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此时此刻,无论是傅秉英还是粟正都心跳飞快,生出不好的预感。
两个矮壮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光头,头顶数道疤痕,一个是平头,一只眼睛灰蒙蒙的,看样子是瞎了。
他们一边交谈着粟正听不懂的语言,一边向他逼近。
粟正下意识地往后挪,却引得二人哈哈大笑。
傅秉英闭了闭眼,心底生出悲哀之情。他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因为这些恶毒的事几天前就发生在他身上。
从上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傅秉英毫无选择,被迫接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虽然他对粟正恨意浩荡,但他宁愿给粟正一个痛快的死法,也不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折磨他。
两根缅甸毒匪很快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粟正,他们其中一个将粟正的脸按在地上,高鼻梁发出一声脆弱的呻yin,另一个揪住了粟正的胳膊,手劲儿之大犹如铁钳。
粟正的脸怼在地上,叫也叫不出来。
忽地,一个冰凉细微的触感掠过他的皮肤,他心底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恐惧,这令他越发害怕地挣扎了起来。
老天爷……老天爷……求你们,不要……
毒匪极有经验地压制住他,像一块敦实的巨石压在了他的背上。粟正动弹不得,下一秒,尖锐的钢针刺入了他的皮肤,冰冷的液体邪恶地流进他的身体里。
玩了……一切都完了。
粟正的眼睛贴在地板上,眼泪失去控制地流了出来。
两个毒匪兴奋地笑了起来,他们松开了粟正,仿佛已预知接下来他的痴态。
傅秉英垂着眼,恨和怒几乎要灼穿地板。
这群人渣!
每当他们抓到俘虏,注射劣质毒品便是他们控制一个人的手段,被注射过的人基本就是废人了,饶你心智再坚定,一旦毒瘾发作便会闹心抓肺,就算是圣人也会变得六亲不认。再身强体壮的男子一旦发作,那身肌肉就全成了摆设,只会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这里是他们的一个小的据点,但就在楼下,已经有七个女孩子日夜被迫承受女干yin。
起效很快,像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暴风雨,瞬间席卷了他的每一个细胞,理智渐行渐远,记忆里就像潮水一样退去,明明身处那一刻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粟正……粟正!”耳边传来不和谐的叫喊:“粟正!”
好一会儿过去了,粟正这才恢复视力,他的四肢无力,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成了一团棉花,就算被绑着也没有任何痛楚。
不远处傅秉英焦急的眼神落到他身上,那张苍白的脸急得落满了汗珠。
“粟正,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粟正想说自己听得到,但他的两腮像被了剜了去,一点知觉也不剩。他又想点头,但大脑的指令传达给肌肉又花了好久,像是一台老旧的电脑。
“傅……小、傅。”他口齿不清地开口,当声音传回自己的耳朵时,意识突然浪潮般涌回了身体,一股对未来悲惨境遇的恐惧劈头盖脸打在脸上,他的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傅……呜……”
“不许哭。”傅秉英难免有些眼眶发热:“你要是把人招上来了,少不了一顿打。”
粟正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泪水像雨水一样接二连三地往外涌,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只好咬着下唇,那样子像一只悲怆的兔子,滑稽的很,但傅秉英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粟正,”傅秉英咬了咬牙,还是一鼓作气说了出来:“省着点力气吧。这些人不会按时给你注射的,一旦毒|瘾发作,你要靠自己熬下去。”
粟正一窒,眼角和嘴角以更夸张的弧度垮了下去,泪水啪啪啪地掉在地板上,真像是下雨了。
他们没有得到晚饭。
当夜幕降临时,粟正的嘴里已经干燥地像沙漠了。
窗外的明月光亮,像一盏巨大的白炽灯,照亮了整片大地,唯独遗漏了他们这一方小楼。虫鸣与鸟鸣齐飞,叶色与夜色共融。
足以拿去拍电影的美景被楼下尖锐的吼叫和喳喳哇哇的怒骂破坏得一干二净。
粟正看了眼傅秉英,后者紧皱着眉,像一座瓷白的雕塑,神色悲天悯人。
他们俩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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