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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温柔[快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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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朝堂上的几个大臣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各种上奏,奏得还都是些新帝不愿意去听、去做的事情。

    可偏偏这些事除了拖着,别无他法。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跟丞相大人独处过了。

    黎善自然的握着她的手腕,掏出伤药来细细为她涂抹均匀,一如她当时为她涂眼霜时那般仔细、轻柔。

    “姑姑若是再不好好护着,就要留疤了。”

    那道伤口原本只是细长,开口不深,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了,裂口更深了。

    像是用力过猛撕裂的。

    “要下雨了。”

    黎善抬头看了看天色,眸光微闪,小心的牵起她的手,“先回房吧,姑姑。”

    苏拾一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好。”

    周朝女子十五岁便及笄,新帝早就过了及笄的年龄,快要十七岁了。

    朝堂中争议最多的便是皇夫一事。

    有甚者甚至荒唐到说要像先帝时期一样来一场选秀,以此来一个后宫佳丽三千。

    这自然是被驳回的。

    然而,驳回归驳回,这一席话成功的炒热了皇夫一事。

    几个朝廷重臣已经开始思索着如何将自家的公子送入宫中了。

    “姑姑,”黎善伸手按住了她欲斟酒的手,与她对视一眼,又转开眸子,漫不经心道,“皇夫一事,卿有何想法?”

    近日,百官奏上来的折子多半都是谈皇夫的,新帝越看越厌。

    倒是丞相大人,奏上来的折子全部都是与大周百姓有关,半点有关皇夫的话题都没有参与。

    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苏拾一看了她一会儿,笑了,“这要依陛下的喜好来选择。”

    丞相大人这一声笑得很不是时候,新帝转眸看向她,眼底的神色异常复杂。

    一时间,委屈、怒意,杂糅在了一起。

    “笑什么?”

    苏拾一弯了弯唇,笑容扩大:“当然是笑陛下长大了,出落得愈发漂亮了。”

    “……”

    她这话说的将黎善堵得哑口无言。

    苏拾一见她不语,便拂开她的手,斟满了酒盏。

    这酒烈得很,若是一口气喝下一盏,多半会被呛着。所谓小酌怡情,丞相大人稍抿了几口,便放下了杯盏。

    酒盏刚放到案上,便落到了新帝的手中。

    黎善喝茶居多,除了幼时瞒着夏娟偷喝过一次李子酒,便再没有什么喝酒的印象了。

    烈酒入喉,滑入腹中,烧得嗓子一阵灼痛,不过一会儿,小腹也跟着热了起来。

    黎善低咳几声,放下了酒盏,残余的酒液在口腔中一阵回味。

    回味着回味着,新帝的脸逐渐皱在了一起。

    黎善舔了舔下唇,舌头被灼得又痛又麻,“……难喝。”

    苏拾一取出手帕替她擦拭唇角,眼眸弯弯,“陛下年纪尚小,这酒恐怕不适合陛下。”

    闻言,黎善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抿着唇,眸色漆黑,雾盈盈的,也不知是不是被酒辣出了眼泪。

    “你刚说过我长大了。”

    丞相大人眨了一下眼,随即含笑点头,“是,陛下长大了。”

    “……”

    新帝两手合握住她的手,垂下眼帘,慢慢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平静。

    “姑姑可愿、降下辈分,”黎善的语气轻轻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来做朕后宫的唯一。”

    大概是酒意上头,时隔十余年,新帝第一次拉下了脸面。

章节目录 快看我的兰花指7

    “来做朕后宫的唯一。”

    新帝的语气很轻; 但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

    丞相大人哑然。

    “陛下呀……”

    苏拾一重新拿过一个杯盏,缓缓斟满; 她一字一句; 说得极为缓慢; “此事,不妥当。”

    黎善垂下眼睫;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涩感; 伸手按住她的杯盏,哑着嗓子问她:“有何不妥?”

    眸色晦暗; 犹带水光。

    若是入了这后宫,苏拾一这个右相便要褪去一身官袍,与这朝廷权势再无瓜葛了。

    先朝的老臣将手中的权势握得紧; 不泛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龙椅,左相又年迈辞官,再没了她,黎善就相当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苏拾一如是说道。

    换而言之,若是她真当了她后宫的唯一; 黎家江山恐怕难以保全。

    黎善嘴唇嗡动; 喃喃说:“姑姑; 我可以的; 我只要……”

    话到最后,却越来越没了底气。

    这江山不是她的,是黎家的祖上打下来的。

    黎善的话,太过铤而走险; 要不得,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黎善取过酒壶,斟满杯盏,垂眸盯着澄澈的酒液,喉咙间尽是苦涩。

    酒入腹中,燥热难忍。

    新帝不善饮酒,一口气喝下两盏烈酒,两朵绯红之色便不受控制的在两颊晕染开来。

    苏拾一皱了下眉,见她的手又要探向酒壶,不由出手制止,“陛下,不能再喝了。”

    酒壶忽然被人按住,黎善的手悬在半空,顿了一瞬,她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手掌落下,顺势落在了苏拾一的手背上。

    “若朕硬要喝呢?”

    黎善按住她的手,身子靠过去,嗓音被酒烧得发哑,“姑姑还要拦着朕不成?”

    语气凶得狠。

    除却偶然时的神志不清,换做往常,这语气是她面对丞相大人绝对拿不出来的。

    苏拾一垂眸,慢慢将手连带着酒壶一并抽出,“自然是要拦着的。”

    “……”

    黎善盯着她,黑亮的眼睛里雾气缭绕,委屈极了。

    窗外,空中黑云涌动,掩住了月色与星光。不出片刻,大雨倾泻而下,愈下愈大。

    豆大的雨滴飘进轩窗,砸入了案上的杯盏。

    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停,若是再被刮下去,熄灭是早晚的事儿。

    丞相大人起身,走到窗边将其关上,她坐到新帝的身上,手指轻轻蹭了下新帝脸颊,热得很。

    看来是醉得差不多了。

    雨声中,夹杂着一声清浅的叹息。

    “陛下,烈酒不宜多喝,伤身。”

    茶壶中的茶水尚且还算热乎,苏拾一顿了顿,将茶盏推到黎善的手边,诱哄道:“不如以茶代酒。”

    黎善眉心轻蹙,眸光若有涟漪,并未言语。

    沉默了片刻,她将茶盏推到了苏拾一的跟前,低低的说了一句,“姑姑先替善儿尝尝。”

    新帝恋旧,茶也是,这是南方传来的新茶,大概是还没有尝过。

    只要新帝不再碰酒就好。

    念及此处,丞相大人笑着应下,“好。”

    酒不解渴,喝过了反而会觉得口干舌燥。

    不消片刻,茶盏见底。

    新帝看着她,滚了滚喉咙。

    忽然想起,她还是长宁公主时,夜里去求她……

    亲吻时溢在唇齿间的酒香与茶香,滋味记忆犹新。

    苏拾一抿了抿唇,并没有注意到黎善的目光,伸手便要去取茶壶替她重斟一盏。

    黎善忽然伸手捉住她悬在案上的手,攫取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角,生涩的亲吻起来。

    手指小心翼翼的越过她手上的伤口,扣在了一起。

    舌尖探入她的唇间,轻触她的牙关,渐渐不满足于现状,辗转深入起来。

    难得的放肆。

    情浓时,指尖触及她的腰封,黎善迟疑了一下,只是轻轻勾住,便不再动作。

    不经意时,一声轻笑从苏拾一的唇畔逸出。

    她迎合着新帝,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发丝微凉柔软,顺着指缝滑落了下来。

    苏拾一渐渐反客为主。

    外面雨下得正大,雨点击打在轩窗上,声音铿锵有力。

    “姑姑……”

    黎善轻轻扯了下她的腰封,软着声音,含混地说,“朕今夜是走不了了。”

    ……

    翌日。

    左相一位闲置许久,先朝最有话语权的那几个老臣早就蠢蠢欲动,底下几个新臣也在底下算计着。

    奈何现在皇夫一事为当头要事,他们一直不敢明里提出。

    今帝下召,擢苏舜为左相。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

    苏舜上位后,仅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便将朝堂上那些蠢蠢欲动的新臣老臣给削了个干净利落。

    党羽集结,时隔两年,苏舜一党再次权倾朝野。

    细细算下来,只有苏舜的党羽和一些安分守己的臣子,还有那些个想要将自家公子送进女帝后宫的大臣,都没出什么事。

    只是那些大臣家里的公子出了不少事。

    轻者名誉不佳,重者身躯不完全。

    有甚者身残志坚,仍旧要进宫以表对今上的恋慕之心,其下场最是惨烈。

    刚开始,百官中还有人暗里弹劾苏舜,奈何新帝面对这些话也丝毫不动容,反而愈发纵容苏舜。

    后来顾家公子身残志坚,嚷着要进宫,结果惹了一身祸,险些连家门都出不去。

    黎善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了早朝,新帝有事召见左相,被苏拾一借身子有恙推掉了。

    正值夏日,热风阵阵。

    宫墙旁的树上仿佛潜伏着上百只的蝉,借着叶子的阴凉躲在底下孜孜不倦的叫唤着,无端使人生恼。

    苏拾一倒是不急。

    不过一会儿,便走到了官轿前。

    官轿内少了阳光的直射,到底是比外面凉快些。

    苏拾一转眸,忽然看到了毛茸茸的一团,弯了弯眼角,“怎么又自己出来了?”

    “哦吼,”妖仔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心情好啦。”

    苏拾一靠着身后的软垫,扬眉想了想,“还不错。”

    任务的难度不断加大,妖仔就不能经常的留在苏拾一的身边了。偶尔有需要,苏拾一会召她出来。

    只是偶尔,并不经常。

    倒是妖仔自己耐不住,时不时的便跳出来瞧瞧她。

    妖仔围着她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看来是找到完成任务的方法了。”

    苏拾一阖着眼,神情惬意,对于妖仔的话不置可否。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有时间限制的,若是完不成,便会被世界强制驱除,来切换下一个任务者。

    前两年,黎善登基后,任务迟迟不显示完成。

    苏拾一面上不显什么,但妖仔看得出来,她憋得慌。

    气都压在心里,一点就炸。

    妖仔想了想。

    她家小拾一,大抵还是气会有别人代替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来……辅佐新帝吧。

    ……

    窗外阳光亮得刺眼,蝉鸣连绵不绝。

    新帝本就心情不佳,现下愈发恼了。

    黎善一手握成拳,撑着一侧脸颊,斜斜的看着案上的两摞奏折。

    茶凉了,夏娟来替她换了一盏。

    “陛下,尝尝这茶,歇会儿吧。”

    黎善将手底下的奏折放到一边,拿过茶盏,应了一声,“嗯。”

    心情仍旧不是很好。

    夏娟见此,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丞相今日不打算来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新帝的脸色就彻底难看了下来。

    黎善放上茶盏,趴在案上侧着脸望向窗外的光景,恹恹地又“嗯”了一声。

    夏娟想了想,开口道:“听说丞相……”

    不成想,她刚提起‘丞相’二字,新帝便将头转了过来,看向她。

    夏娟微微一笑,缓缓道来:“听说丞相府中今早来了个新人,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不一般?有多不一般?

    黎善微微眯起眼睛。

    “听绿婉说,那人与丞相似乎是同辈人,但奇怪的是,陛下要虚长他几岁。”

    绿婉是夏娟入宫前的好姐们,目前在丞相府当侍女。

    “同辈人?”新帝的语气不善。

    “……是。”

    夏娟住了嘴,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这般说道……

    于丞相而言,似乎不太友好。

    她还有话没敢说。

    绿婉最后还告诉她,那新人称呼丞相为姐姐。

章节目录 快看我的兰花指8

    今上昨天夜里染了风寒; 早朝便推掉了。

    寝宫内的药味儿浓厚,酸涩的滋味遍布在四周; 黎善几次要夏娟打开窗户通个风; 都被对方给变着法子拒绝了。

    黎善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夏……”

    结果刚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就像是火烧一样的疼。

    顿了顿,她慢慢闭上了嘴。

    这些在寝宫内伺候的侍女里; 只有夏娟是陪着黎善长大的。夏娟的话,她多半是会听进去一些。

    黎善睁着眼愣愣的看了会儿紧闭的窗户,然后慢吞吞的翻了个身。

    脑袋昏沉,眼皮沉重得厉害,黎善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阖上了双眼。

    意识逐渐飘远,像是沉浸在偌大的海洋中,耳畔的声音忽远忽近,依稀能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向她靠近。

    渐渐地,又响起了对话声。

    这个声音……

    不是夏娟; 黎善蹙了蹙眉头。

    是……

    黎善缩在被子里,呼吸变得均匀。

    ___

    黎善烧得面色苍白潮红。

    苏拾一坐在床边;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心轻皱。

    怎么才一天没见,就病成这副样子了。

    室内的药汁味浓郁,苏拾一沉沉地叹了口气,替她掖好了被角。

    寝宫内很安静。

    黎善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也不记得是做了多少个梦,眼皮干干的,不是很想睁开。

    心里正纠结着,翻了个身,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黎善忽然睁开眼。

    “醒了?”

    苏拾一眸光柔和,对上她怔愣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睡觉睡傻了?”

    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姑姑……”黎善眨了眨眼,抬手捉住她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哑着嗓子说,“你来啦。”

    苏拾一任她将自己的手捧在掌心,眼角弯了一下,“听夏娟说,昨天夜里你硬说要赏雨景,所以一整夜都没有关窗?”

    夏季多雨,都是一阵一阵的。

    夜里下起雨来,又湿又冷。

    她浅浅地“嗯”了一声,双手合握着她的手,小声解释:“昨天的奏折有些多,夜里批奏折太无趣了……”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控诉,黎善抿着唇:“你昨天也没有来。”

    苏拾一哑笑,捏了捏她的手指,“那为什么不送些奏折到丞相府?”

    黎善撇嘴,“不想送。”

    “就因为昨天没来,”苏拾一伸手撩过粘在她眼尾的发丝,轻声问了一句,“就不高兴了?”

    黎善偏过头去哼哼两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很明显不是高兴的样子。

    苏拾一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现在高兴了吗?”

    “……”

    黎善转过脸来,漆黑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拾一。她抿了抿唇角,嘴硬道:“还是不高兴。”

    其实心里在见到她时就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苏拾一瞥见她红润的耳垂,弯了弯唇,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那怎么样才能高兴?”

    “你再……”黎善轻咬了一下唇肉,目光躲闪了一下,“再抱抱我。”

    再亲一下这种事,她说不出口。

    “再抱抱我,我就高兴了。”

    苏拾一眉梢轻挑,“只是抱一下?”

    “嗯,”黎善半撑起身子,微微颔首,长睫半垂,声音小小的,“就抱一下。”

    长发如墨,顺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来,有些散在肩头,掩住了小巧红润的耳朵。

    “好。”

    苏拾一的双臂拥了上去,环住了黎善清瘦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苏拾一弯着眼睛笑,“现在高兴了吗?”

    片刻。

    温热的躯体只拥住她一会儿,便要离开。

    黎善垂着眸,将那小小的失落藏在眼底,“……高兴了。”

    她刚松开手,肩膀便被人轻轻扳正过去,柔软的唇温柔的啄吻起她的唇瓣。

    黎善睫羽轻颤,手指无声的抓紧了仍旧盖在身上的薄被。

    亲吻过后。

    苏拾一偏过头,眯着眼蹭了蹭她潮红的脸颊,“现在是不是更高兴了?”

    “……高兴,”黎善揪了揪被子,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她靠在她怀里,很小声地说,“更高兴了。”

    ……

    黎策的小儿子被接到了丞相府,名唤黎三。

    听说因为他是黎策的三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没有成年便去世了。

    黎三一回来,黎策便乐不思蜀了。

    苏拾一算是黎策的义子,依照辈分,黎三叫她一声姐姐确实不错。

    寝宫内,丞相大人坐在案前,代替今上批阅奏折。

    黎善趴在案上,乌黑的长发被随意的扎起,眼前随意的摊开了一本折子。

    随意的扫了几眼,便抬着眸子盯着丞相大人看。

    “陛下……”苏拾一手执一本奏折,反复地看着,余光却在黎善的身上久久不动,“这样懈怠可不行。”

    “……”

    黎善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坐正身子,反而将面前摊开的折子翻了个面,字面正正迎上了苏拾一。

    那上面的字写得规规矩矩,苏拾一坐在她对面,不用拿起来也能看得清楚。

    黎善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坐这龙椅。”

    指尖微顿,苏拾一从折子中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唇畔忍不住扬起无奈的弧度,却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下怎么不叫‘姑姑’了?”

    黎善趴着头,哼哼唧唧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叫她姑姑,一开始是出于想刻意地去亲近她,后来就是习惯了,偶尔还是会不叫她姑姑。

    沉默了片刻,苏拾一轻轻地问了一句,“那你想做什么?”

    嗓音轻得温柔,又好像脆弱得很。

    黎善托着脸,眸光微闪,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她逐字逐字的,每个字好像都说的很慎重,黎善认真道:“想把姑姑娶回家。”

    “……”

    娶回家啊……

    苏拾一忽然笑了一下。

    黎善抿了抿唇,小心地注意着她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其实,这江山,只要依然是黎家的就可以了……”

    她不会有皇夫,也不可能有子嗣。

    这龙椅要是由她来坐,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

    先朝除了黎善,那些宪宗帝亲生的孩子死的死残的残,苏拾一没有刻意保护他们。

    一两个健全的,也都是些平庸无能之辈,榆木脑袋怎么教都开不了窍的那种。

    苏拾一又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着黎善,“黎策的事儿……”

    “我都知道了。”

    黎善扬起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苏拾一弯着唇无奈地笑了一下,又拿过一本折子翻开来看,随口道:“陛下的消息可真快。”

    “……”

    黎善顿了几秒,漆黑的眸子有些幽怨地看着她,“你昨天没来见我,就是因为那个小三来了吧。”

    小三……

    他是黎策的那个儿子……黎三,叫小三确实也不错。

    苏拾一眨了一下眼,目光含笑地望进她的眼睛,“说起来,黎三跟我算是同辈人,你既然叫我姑姑,那管他要叫什么?”

    “……”

    黎善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章节目录 快看我的兰花指9

    黎策是老来得子; 对黎三可宝贝了。

    黎三今年十三岁,因着苏拾一背地里的照拂; 被拐走的这些年过得依然很好; 尚且保留着些许童真。

    虽然比不得皇室人的谨慎、心机,但这些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黎策得知苏拾一要做黎三的老师,先是喜,后又一愣,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大概知道了苏拾一跟黎善的关系; 也基本猜到了她培养黎三的用意。

    这些天,他看苏拾一的眼神有些怪。

    黎策想了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是总感觉自己在被算计。

    ___

    这几日,今上风寒加重,抱病在床,将一切政务全权交由现任的左相。

    今上不理朝政,据几个老太监所言,陛下正在太和殿中静心养病。

    而传闻中在太和殿静养的陛下; 眼下正在丞相府中与现任的左相下棋。

    苏拾一拈过一颗白棋,落下一子。

    黎三盯着棋盘; 啧啧赞叹:“姐姐这步棋下得妙呀!”

    他不懂围棋的规则,但胜在会拍马屁。

    尤其是苏拾一的马屁。

    黎善端过茶盏抿了口茶水,不着痕迹地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

    黎三扬眉看了她一眼,看着棋盘清了清嗓子; 摸着下巴装模作样道:“大侄女这棋艺不佳呀……”

    他听爹爹说黎善最怕苏拾一了。

    也就是有苏拾一在身边,黎三才敢这般放肆。

    苏拾一取过茶壶替黎善斟满,喊了他一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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