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这货绝不是我师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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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尘看了一眼眼前湍急的河流，听着身后越来越接近的脚步，他拉着秦明悠跳下了冰凉的河水。
　　“咳咳咳！”顾尘咳出了一大口水，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秦明悠焦急的面孔。
　　“师兄，你醒了！”
　　顾尘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秦明悠这么叫自己了，他借着秦明悠的力道坐起来，“这是哪？”
　　“我们暂时安全了。”秦明悠让顾尘靠在自己身上，眼睛满是阴郁。之前秦明悠想要独自引开追兵，却被顾尘死死地抓住了手，跳下了河流之后，顾尘反而主动松开了手，要知道他的师兄，不会水啊。
　　这种情况一旦睡着极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顾尘强打起精神，“明悠，我们来聊聊天吧。”
　　秦明悠搂着顾尘的手紧了紧，“师兄想聊些什么？”
　　”嗯……小时候的事？”
　　秦明悠做了一个深呼吸，“师兄知道师父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顾尘很久。
　　“师兄还记得那次我们偷跑下山结果滚下山坡的事吗？”不等顾尘回答，秦明悠继续道：“当时师兄昏过去了，所以不知道。当时师父找到我们的时候，我是醒着的。”
　　秦明悠吸了吸鼻子，语气懊恼，“当时的我就坐在师兄的身边，眼睁睁地看着，要是师父在来得晚一些，师兄可能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什么……”顾尘的眼睛微微睁大，想要从秦明悠怀中起身，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过是一场孩童之间的恶作剧，却在有心人的操控下，变成了谋害皇子的重罪。我被流放，母妃以及母妃的家族皆因为我受到牵连。”
　　“三皇子？”
　　“我不清楚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但他背后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没事了，都过去了。”顾尘环抱秦明悠，就如同小时候安慰被噩梦惊醒的秦明悠一样，轻轻地拍抚他的后背，“无论是报仇，还是坐上那个位置，只要你想，我都会帮你……”
　　“所以师父觉得我心术不正，总担心我会害了你。”
　　“……”
　　太子秦明悠战败，皇上只是口头上责怪了几句。
　　顾尘以养伤为由，闭门谢客。
　　也不知道秦明悠做了什么，让三皇子和五皇子坚信，皇上对他的偏袒是因为皇上还未老去，皇子已经长大了，皇上需要一个没有势力好控制的太子，作为挡箭牌。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皇子和五皇子斗得厉害，最后却让秦明悠做了渔翁。
　　五皇子被贬。顾尘率领士兵闯入皇宫，拿下了造反的三皇子。
　　顾尘的青铜面具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可怕，但他看着站在台阶尽头的那人眼神却是温柔的。
　　顾尘看着自己的师弟坐上那个位置，心里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秦明悠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朝堂，一批又一批的官员被换掉，一些人都在观望，观望秦明悠和顾尘。
　　不久边境就传来了顾尘的战死沙场的的消息。
　　秦明悠下令，国葬。
　　秦明悠看着顾尘一脸蛋疼的样子，“怎么了？”
　　“有必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吗？”此时的顾尘一席白衣，一副文人的打扮，用手中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凑到秦明悠的耳边，“参加自己的葬礼，百感交集啊。”
　　秦明悠一本正经，“大将军为国捐躯，不给予厚葬，百姓只怕要对朕寒心啊。”
　　秦明悠指着城中来为顾尘“送行”的百姓，“师兄，你不明白自己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唉？”顾尘挠挠头，“说来愧疚，我领兵打仗，抱着可不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心思。”师弟想要那个位置，国家内忧外患，顾尘自认自己处理内忧不行，外患还是可以的。
　　新上任的将军是顾尘的得意门生，据这位将军老年的回忆，有几次自己身陷绝境，都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民间传言那是前任大将军顾尘的英魂，顾大将军死后，仍守候着片江山。
　　明君秦明悠，一生后宫空置，从旁系过继了一个孩子，立为太子。
　　顾尘想要陪秦明悠一生一世，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早年征战四方留下来的暗伤，还是令他走得比秦明悠早。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脑洞太大，刹不住车了~W_W~

　　☆、第三十二章

　　第三梦。
　　顾尘的友人来拜访他，“你那新收的弟子我见过了。”
　　“嗯。”顾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着好友的下文。
　　“冰系天灵根，可惜……”
　　顾尘继续喝茶，这灵茶喝着，可以补充灵力，“会好起来的。”
　　友人看着顾尘苍白的脸色，“那孩子以杀入道，煞气太重，你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要是他，我也得煞气重。”顾尘放下茶杯，转身去了厨房，秦明悠快回来了，那孩子还没有正式开始修炼，他得给他做饭，至于他的好友，“慢走，不送。”
　　等顾尘端着碗筷出来，好友已经0走了，一个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桌前，头发湿漉漉的看来是刚洗过澡，他看见顾尘，立刻小跑过来接过顾尘手里的碗筷，“师父。”
　　在大多修真者的眼中，“师父”是凡人才你会用的称呼。修真界称呼师长都叫“师尊”，修真者有着漫长的生命，情亲血缘在时间的面前脆弱不堪，反倒是师徒之情更珍贵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修真界强者为尊，连带着“师尊”这个称呼都带着一个生性凉薄的气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顾尘觉得这个称呼很好，透着一股亲近劲儿。秦明悠这么叫顾尘，顾尘就没让他改口，因为顾尘知道秦明悠希望能有家人，可惜顾尘只是认识他母亲，真不是他的父亲。
　　顾尘用灵力将秦明悠的头发烘干，他看着秦明悠把饭的动作逐渐减慢，然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开始修炼。”
　　顾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再过几日吧。”
　　当初顾尘找到秦明悠的时候，瘦小的孩童被关在地牢里，关押他的人打得是他灵根的注意，也不知道那些人给秦明悠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秦明悠的灵根还在，但是和他身体的联系却断了，这几个月来顾尘一直在用自己的灵力修复他的灵根。
　　关押秦明悠的是一个不小的修真门派，当初顾尘只是将人带走，并未动那个家族，有些事他不好插手，有些因果必须让秦明悠自己去亲手了断。
　　顾尘说话算话，三日之后，给了秦明悠一部适合冰灵根修炼的功法。
　　秦明悠很聪明也很刻苦，在开始修炼之前他就能将顾尘所教的剑法招式不厌其烦地练了一遍又一遍。
　　顾尘仍会用自己的灵力温养秦明悠的灵根和经脉深怕有隐患被留下，直到秦明悠成功筑基。
　　秦明悠金丹期的时候，提出了要下山历练。顾尘没有阻止，反而给出了建议：“极寒之地，那里冰天雪地，适合冰灵根修炼。”
　　秦明悠收拾好东西，发现师父在淡定地喝茶，他沿着下山的小路走了几步，回头，顾尘仍在喝茶，秦明悠心中一阵失落。顾尘目送着秦明悠下山，明明身姿挺拔，却给他一种垂头丧气的感觉。直到秦明悠消失在了视线范围里，顾尘立刻丢下茶杯，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顾尘跟了秦明悠一路，他看着秦明悠不要命地修炼。秦明悠结婴，他就在暗处替他护法。秦明悠上门寻仇，他就在暗处看着，看着对方人多势众，看着秦明悠不敌渐渐落入下风，他出手将昏迷的人救下带走。
　　秦明悠回到山上时，就看他的师父，依旧坐在那个位子上，依旧在喝茶，就好似从他下山，顾尘就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动过，“师父，我回来了。”
　　“嗯。”顾尘捧着茶杯，抿了一口。
　　夜晚，秦明悠的房门被推开，顾尘探了个脑袋进来，“明悠？”
　　回答顾尘是平稳的呼吸声，很好，顾尘走到秦明悠的床边，伸出手。
　　忽然顾尘伸出的手被人握住，秦明悠目光炯炯，“师父，安神香这一招，你用了一路。”　　
　　“……咳。”顾尘抽出自己的手，握拳放在自己嘴边咳嗽了一声，“为师来看看你的修为。”
　　顾尘话刚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秦明悠的方向扑在了自己的怀里，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修真者可以视黑暗如无物，当顾尘看清怀里的东西，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见他怀中是一个缩小版的秦明悠，这是秦明悠的元婴。
　　小娃娃蹭了蹭顾尘，奶声奶气地说：“师父，我的灵根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你别担心。”说完还“吧唧”在顾尘脸上亲了一口。
　　秦明悠脸色一沉，一把将自己的元婴从顾尘的怀里抓出来，塞回自己的丹田。
　　顾尘已经被那一声“吧唧”惊呆了，他没注意到秦明悠怪异的举动，回过神来，就发现徒弟已经将元婴收回去了。他又咳了一嗓子，“元婴是每个修士的命脉，以后切莫再做这种事了。”
　　“弟子明白。”
　　顾尘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走了，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秦明悠将手放在了丹田处，“心魔，你吓着他了。”
　　心魔：“哼！为了装可怜，你居然让我将你的过去，植入他的梦境，出力的是我，我收点报酬怎么了！”
　　“……”
　　经过了一次报仇失败，秦明悠明白了自己的劣势，他开始招兵买马，建立自己的势力。
　　“师父，你为我起一个道号吧。”
　　这段时间秦明悠的所作所为顾尘都看在眼里，他看了秦明悠一眼，提笔在纸上写下“明霄”二字，“心如明镜，直上九霄。”
　　“明悠，我不阻止你复仇，但你不能将复仇当成全部。你可想过复仇之后？”
　　“我想陪着师父，一直。”
　　秦明悠灭了那个门派，上至掌门，下至杂役，一个都没放过。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修真界，当时在场的人无不胆寒。
　　顾尘不在场，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那禀告的弟子，都快哭出来了，“太上长老，您快去看看掌门吧。”
　　秦明悠建立了上清宗，作为他的师父，顾尘也成了上清宗的太上长老。
　　顾尘看着站在广场上，让人不敢靠近的秦明悠，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被关在地牢中，满眼仇恨的孩子。
　　此时的秦明悠是顾尘从未见过的样子，发冠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有着血迹，衣服上也有，顾尘不敢想象秦明悠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能让本就刻画了除秽阵法的灵衣留下血迹。
　　此时是个人都可以看出秦明悠的状态不对，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顾尘。顾尘压制住内心的害怕，一步步走向秦明悠，“明悠……明悠……”
　　秦明悠原本无神的眼睛里渐渐映出了顾尘的身影，他提着滴血的长剑，走向顾尘。
　　旁边有弟子出声：“太上长老，小心！”
　　顾尘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站在原地。
　　秦明悠一把将顾尘抱在怀里，顾尘这才发现，当初瘦小的孩子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秦明悠在顾尘的耳畔厮磨：“尘儿……”
　　顾尘来不及关注秦明悠的称呼问题，他回抱秦明悠，像修复灵根那样，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秦明悠的身体，想要安抚秦明悠身体中的狂暴灵里。但是顾尘忘了，自己的修为不及秦明悠，安抚不成，他自己反倒是被反噬，晕了过去。
　　修真界出现了一股新势力，领头的还是个杀胚，秦明悠被人忌惮，上门找茬的不少，但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渐渐的人们发现，哪怕你指着明霄鼻子挑衅都没什么问题，他最多把你打残了扔出上清宗，但你若是敢对他的师父不敬，他分分钟让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若说秦明悠是那伤人的剑，顾尘便是那不可缺少的剑鞘。
　　顾尘对于外界的说法毫不关心，顾尘监督秦明悠不让他再造杀孽，一是为了防止他再次走火入魔，二是杀孽越重，将来的雷劫越是厉害。
　　顾尘拉着秦明悠修身养性，琴棋书画还有茶道，都很适合修身养性，可是――
　　论琴，顾尘只会听，不会弹。
　　论棋，顾尘只知道有黑白子，且棋子不是往空格里下。
　　论书，顾尘字迹工整，不会作诗也不会写词。
　　论画，顾尘只有孩童涂鸦的水平。
　　茶道，虽然顾尘经常喝茶，但都是灵茶一放，热水一冲，完事。
　　顾尘对着一堆琴曲棋谱、诗书古画，愁啊。
　　顾尘忽然发现，风雅之事，自己一样都不会。
　　秦明悠表示，师父，不用愁――
　　弹琴，师父听着就好。
　　下棋，咱们不玩这个。
　　书法和作诗，师父看我写听我念就好。
　　画画，师父随便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呆一呆就好。
　　茶道，师父只要负责喝就好。
　　顾尘喝着徒弟泡着茶，看着徒弟写得试，听着徒弟弹的琴，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情诗？”
　　“这些都是民间广为流传的诗文。”
　　原来是抄的，不是写的啊，顾尘的心里有点小失望，他叹了口气，“我忽然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可教你。”
　　“师父不是会做饭吗？”搞定了书里的那些东西，秦明悠打算想厨房进军。
　　“君子远庖厨。”顾尘斜着眼睛看着秦明悠，他不信厨艺这家伙也能自学成才。
　　秦明悠嘴上答应得很好，晚上便暗搓搓地摸进厨房，于是第二天，有着大乘期修为的秦明悠闹肚子了。
　　顾尘给秦明悠递了杯热茶，还知道先自己尝一下，还不算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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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秦明悠之后修身养性了，他的杀孽还是太重，雷劫之下，他抱着顾尘，“你想让我活下去，却不知道我希望你和我死在一起。”
　　顾尘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明霄老祖的黑历史#

　　☆、第三十三章

　　服用黄粱丹的人不同，梦境也会有所不同，有的人能在睡梦中有所感悟，而有些人受到的冲击则是来源于梦境与现实的落差。
　　“爱别离，贪嗔痴，放不下。这是我的三梦，哥哥的梦是什么？”顾念悠趴在顾尘身上，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听着顾念悠对自己梦境的总结，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顾尘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梦境，除去感情问题，“财，权……色？”最后一个字顾尘语气飘忽不定。
　　黄粱梦因人而异，从梦里的内容，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没有人比顾念悠更清楚顾尘梦境的内容，但他还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哥哥的梦……好俗。”
　　顾尘推开顾念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我本就是俗人一个。”
　　“倒是你，还是先解决一下自己的感情问题吧。”
　　“唔，好的。”顾念悠点点头，“我很好奇，能让哥哥归结为色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一群衣着暴露的大胸美女。”顾尘脱口而出，说完他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
　　“……”真是不诚实，顾念悠心里暗想，不过，顾尘什么时候见过衣着暴露的女人，而且还是一群？！
　　顾尘还真见过，先不提穿越之前的比基尼三点式，他好歹是在魔域做过魔尊的人，魔域民风开放，顾尘见过这种场面有什么好奇怪的。
　　“宗门大比，第一场是混战，之后就是一对一了。”去流云宗的路上，吴起正在和顾尘和顾念悠将宗门大比的规则。
　　这本该是大师兄楚轩枫的工作，但结束了禁闭的他，整个人都沉默了不少，如今正独自一人在一旁修炼。
　　“那炼丹比试呢？时间上冲突吗？”
　　吴起很是惊讶，“顾师兄你还会炼丹？”
　　“嗯。”之前两人切磋过一次，吴起输了，他对顾尘称呼就从“师弟”变成了“师兄”。
　　“那倒是没什么冲突，就是时间会有些赶，炼丹师也会来观看打斗比试，参加大比的人，除了个宗门的弟子，还会有不少散修，宗门会接收那些有能力的散修，炼丹师和炼器师也需要追随者。”
　　这回带队的是剑锋峰主清岚，还有其他几个长老，“张师妹和王师妹……”
　　“她们在流云宗与我们汇合，张师妹师尊的事，能瞒一时是一时，不能影响她发挥。”吴起的神色担忧，“这事对张师妹的打击只怕会不小。”
　　家丑不可外扬。上清宗发生了这么大的丑闻，自然是要封锁消息的，出发之前，参加大比的弟子也都是被下了封口令的。
　　揭过了这个话题，吴起又给顾尘和顾念悠讲了这回参赛的选手中有那些要格外注意的人。
　　“流云宗的徐磊，雷系天灵根，上次宗门大比，大师兄和他打了个平手，并列第一，据说他之前跑到雷泽修炼，还炼化了一缕九玄雷，不知是真是假。”
　　“天澜宗，据说是收了一个金系单灵根的弟子，实力如何还是未知。”
　　“玲珑阁的韩朔月，水木双灵根，额，若是对上了，下手还是悠着点好……”毕竟人家追求者多。
　　……
　　“炼丹那边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吴起拍了拍顾尘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反正我们宗门就没拿过什么好名次。”
　　顾念悠将吴起搭在顾尘肩上的手领下来，“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吴起：黑人问号。
　　这是清岚走了过来，“顾念悠，这回宗门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凭借着“明霄仙尊唯一的弟子”这个头衔，顾念悠足不出户，却已名声在外。
　　“出门在外，可不能弱了老祖的名头。”清岚又借着叮嘱明里暗里的打探明霄的情况，连她自己的徒弟都丢在了一旁不管不顾。吴起倒是没表现出有什么不满，显然这一幕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顾念悠抱着冰渊，清岚好歹是一峰之主，他也不能像对其他弟子那样，拒之不理，“我之前闭关了一段时间，等我出关之后，师尊已经在闭关中了。”
　　……
　　众人到达了流云宗，在流云宗长老和弟子的安排下，顾尘和顾念悠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有人登门拜访，是公孙焱。
　　公孙焱“唰”的打开扇子，扇了扇，“在下慕名而来。”眼的眼睛瞟向顾尘身边的顾念悠，明霄仙尊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是位美人。“难怪明霄仙尊会带着你来找我爷爷治眼睛。”
　　“嗯。“顾尘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
　　“锵”，这是顾念悠拔剑的声音。
　　“嗷！”，这是某种兽类受惊的声音。
　　“住手！”，这是公孙焱的惊呼。
　　然后是一阵，桌椅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顾尘站在原地，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就是断了几根毛。”公孙焱一边安抚因为受惊扑到他怀里的银狼，一边跟顾尘解释，“你刚刚险些踩到寻风的尾巴。”
　　顾念悠将剑收回剑鞘，“它是故意的。”
　　依旧是一头雾水的顾尘：_。
　　原来公孙焱这回还带了一只银狼来，“这是银狼，寻风。”
　　“嗷呜~”寻风趴在公孙焱怀里，仰着脑袋舔公孙焱的脸。
　　“寻风，这是我朋友，顾尘。”在公孙焱的眼中，顾尘和那些围绕在他身边趋炎附势一脸谄媚像的人不一样，不造做，表里如一，长得还好看，这样的人才配做自己的朋友。
　　寻风扭头看了看，顾尘和他身边的顾念悠，公孙焱喜欢看美人，或者说是欣赏，但不是长得美就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他听说公孙焱要带他去见一个朋友，心里聚然涌现出了一股危机感，刚刚他确实是故意想绊顾尘一跤，结果却险些被顾念悠一剑斩了尾巴。不过这样看来，公孙焱这位朋友看来是有主了，寻风眯了眯眼睛，他不认为一个金丹期的小鬼可以伤到自己，但他刚才确实从那个叫顾念悠身上感受到了令狼毛骨悚然的危险的感觉。
　　“没有立下契约？”顾尘找了个椅子坐下。
　　“没有。”公孙焱拍了拍寻风的脑袋，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寻风用脑袋顶了个椅子过来，公孙焱坐下，寻风见他坐下，将前肢搭在公孙焱腿上，脑袋搁在前肢上。
　　公孙焱一边抚摸寻风的头，一边和顾尘说话，“寻风是我捡的，他是自愿跟着我的，不需要契约。”
　　“哦，你倒是运气好。”丹修的攻击力弱是众所周知的，除了招收追随者，收服妖兽也是他们保护自己的手段，但大多都是依靠强制性的主仆契约。能不靠强制手段就能得到一只妖兽的忠心，不得不说公孙焱运气好，“你登门拜访究竟是为了什么？”
　　“差点忘了正事。”公孙焱拿着合上的扇子在自己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看了一看顾念悠，“你的弟弟既然是那位仙尊地徒弟，我想问一问――明霄仙尊长什么样子吗？”
　　公孙焱口中的正事，即在顾尘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寻风打了个响鼻。
　　“你没见过吗？”顾尘有些惊奇，公孙焱常年跟在公孙止的身边，什么大人没见过。
　　“托你的福，见过一次，可惜没见着正脸。”公孙焱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以仙尊的实力，修为不够，就算是看见了也和没看见似的，若是他不想，就没人可以记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