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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推攻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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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一计不成；放弃了对江辰的控制。江辰赶紧逃回到自己床上，心里倒有几分幸灾乐祸。
左平山起了床；找出好几床被子给他盖上：“现在还冷么？”
江辰真是哭笑不得；他想说自己快热死了。等左平山一回屋；他立刻把被子全踢开了。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局里；因为要根据江辰的口述做图像复原。认识他的人都对他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和关怀。
“你师父的事真是，唉，年纪轻轻的。”大家都唏嘘不已，“可惜这种超自然的事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啊，要不你想办法找个高人？”
江辰一一答应着。高人实在是找不到，他自己也菜得很，但是他不会放弃。
图像复原没什么神秘，公安系统有种软件，可以利用不同的五官和脸型等合成｜人像。
屋里很静，只有电脑运行的嗡嗡声。除了一个操作电脑的刑警，没有其他人在场。江辰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回忆那天的场景。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他又只是一瞥，不可能确切地记下一个人的相貌。他只记得那女人眼睛很深邃，又大又黑，一副混血儿的容貌。听她的描述穆一然似乎是有各种海外经历的人，而且像是在逃避什么。
这些事江辰一无所知，也不指望知道。他明白虽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穆一然却几乎什么话都没对自己说过。他很神秘，而在江辰看来，像他这样厉害的人，就应该如此神秘。
人像很快合成完毕，那警察展示给他，问他是否与记忆中的相符。江辰大略看了几眼，至少与他印象中的十分贴合，与真人是否相像就不敢保证了。
“你师父的事我听说了，挺不幸的。”那人说，“据说你住在左组长家里，对吧？嗯，我觉得这对他倒挺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啊？我没钱没工作，还给他添麻烦。”
“有个说话的人呗。我们一直都觉得，自从他女儿出事之后，他脾气就变得不怎么好了，也不参与任何交际，除了上班就躲在家里。之前他可不是这副样子。我们倒是挺希望他能从一个人的圈子里走出来，不然迟早会憋出病来。”
“他女儿……怎么了？”
“出车祸了。才四岁半的小姑娘，多可惜啊……”那人连连摇头，“你有空多陪他聊聊天吧。不过据重案组的的人说，这几天他好转了不少，至少会笑了，这一定是你的功劳。”
“哪有，他恨不得天天骂我。”尽管这么说，江辰心里非常高兴。他只是有些迷惑，如果只是简单的车祸的话，左平山到底有什么想不开，在自己问起来的时候会那么抵触。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类似车祸这种意外比比皆是，他为何要逃避呢。
图像复原结束，江辰走出房间。左平山坐在外面等他：“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吧。”江辰说，“我只是想……在附近转转。”
“嗯。饿了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还有我发现你挺招鬼的啊，不要再往偏僻的地方跑了。”
“嗯嗯，知道了。”江辰有点想笑，“大叔，你再这样下去，就变得跟我妈一样唠叨了。”
“切，你这臭小子。”左平山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笑了。江辰瞬间又非常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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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只见天高云淡，真是秋高气爽。午时的阳光很强烈，江辰忍不住眯起了眼。
“喂，鬼兄。”他招呼饿死鬼，“我说，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什么不指导我收鬼呢？”
“……你不是学过吗？”
“可是现在想来，我只是背过了一本书而已，还是不会活学活用。”江辰心底暗自叹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纸上谈兵吧。”
“你还没满足我的条件，反而想加码？”鬼咄咄逼人。
“鬼兄，你都已经抛弃凡胎了，就别这么小气嘛。你答应帮我两个忙，我答应你两个条件，这样才叫公平。”
“嗯……”鬼沉吟半晌，看来动心了。
“那好。另外友情提示一下，关于你师父被封印的事……”
“怎么？！”江辰一惊，“你知道破解之法？”
“噗，我当然没那样大的神通。不过你师父家的地窖里，确实藏着很多珍贵古籍，我是见过的。那里面或许有线索。”
听了这句话，江辰二话不说就往街上冲。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南泗村！”
正如以前，山路还是那样颠簸曲折。不同的是，这个司机没宰客，他也没遇上那沁透骨髓的冷雾冷雨。没有打着红伞的女孩子站在雨里等他，穆一然也不会给他开院门了。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却又是那般不同。
江辰推开房门。因为许久没人的缘故，屋里很晦暗潮湿，连家具摆设都散发着寒气。不过目之所及却还是纤尘不染，穆一然养的鬼物应该时刻不忘清洁卫生。
那十几个柔柔的光球亮了起来，在空中缓缓漂浮。屋里响起了嘁嘁喳喳的交谈声：“他回来了！”
“嘘——怎么就这小哥一个？主人呢？”
“不知道……唉，好久都没给他做顿饭了。”
江辰眼底有些发潮。他慢慢走到客厅中央：“地窖的入口在哪？”
“在……”话音未落，江辰皱着眉头捂住了胃。
简直太不顺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饿了。
须知这种饿，可不是常人感受到的那种饿。这是一种即将饿死的感觉，让人三魂七魄都飘忽起来，濒临抓狂的境地。所以江辰处在睡眠状态中都可以爬起来啃桌子腿一点也不奇怪。
江辰拔腿冲往厨房，将冰箱里的东西尽数搜刮出来一通狂塞。塞完还是不够，他又开始翻橱。要是有个方便面什么的就太好了……他是等不及支使鬼厨师给自己做大餐了。
“艾玛！这货怎么了？”厨房里潜伏的鬼物又开始吐槽。
“不知道，估计疯了吧……他好像本来就不正常。”
翻着翻着，翻出一橱红星二锅头。
我去，师父还有这爱好？闲来无事喝口小酒？
饿死鬼见状大喜，再次夺得身体主导权，一把抓起一瓶开了盖。江辰慌忙阻止：“喂，这个不能……”结果趁他张嘴的工夫，饿死鬼把瓶子往他嘴里一塞，咕咚咕咚灌了半瓶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江辰弯腰捂胃，半天没能站直。胃里……烧起来了！血管……烧起来了！浑身上下都烧起来了！
这可是高度白酒啊……对江辰这种只能喝一点啤酒的人来说，效果那叫一个恐怖。江辰浑身上下的血呼呼地往头上涌，颈动脉突突直蹦，瞬间面红耳赤。
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来，又是半瓶！这次全身血液澎湃到要逆流了，江辰心跳狂飙到一百二，被烧出一身大汗。
“嗷嗷，爽啊！！！！！”处于极端亢奋状态的鬼狂呼乱叫，“哈哈，劳资死了这么多年，总算又体验到一把畅饮的感觉了！”
江辰腿一软跪倒在地。他以前没醉过，这次醉了个彻底。现实的一切苦难早就离他而去了，他现在正飘然在云端。那是一种难以自制的欣快和亢奋，如同站在世界的巅峰。啊哈，原来喝醉的感觉是这么好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喝醉！
————
足足折腾了一下午，费尽周章，左平山才把突然神秘失踪了的江辰找到。他正神志不清地靠墙坐着，一边继续喝酒，一边兴奋地咕哝。
左平山见状脑子一热，真想狠狠扇他几个耳光：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没回音，还特么以为这小子被鬼吃了，害他紧急请假出来找人。结果，嘿，这小子正在这里逍遥自在呢！
“你在干嘛？！快走！”他一把抓住江辰的胳膊往上拽。
可惜后者精神兴奋，身体却像面条一般萎靡不振，根本站不起来。左平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了他几米，放弃了。
“来——”江辰塞给他一瓶二锅头，“你……你也喝点吧。”
“你疯了啊！”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江辰大着舌头劝他，“你就不用硬装了。喝点吧，喝点心里好受点……”
“……你都听说了？”
“嗯，其实那件事不怪你。天……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左平山轻笑一声，笑容很苦涩：“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也不懂。”他当真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我猜没人喜欢我吧。”他坐在地上，叹口气，“孩子妈妈就跟我生活了半年，走了。我当时觉得没关系，我还有夏夏，夏夏喜欢我。可是我觉得自己在乎她，却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她。她要我给她讲故事，我说爸爸明天一早就要去上班；她跑过来给我看她做的手工，我说你自己玩吧，我忙。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又来黏我，我当时被一个案子整得焦头烂额，只是随便敷衍。然后我没注意到，在我忙着打电话的时候，她拧开防盗门自己下了楼……然后再也没上来。
我猛然醒悟，自己不但是个糟糕的丈夫，还是个糟糕的父亲。我整个人就很糟糕……现在她再也不能黏着我了，我后悔也晚了。”
“你别这么说……”江辰鼻子一酸。
“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发现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孩子妈还在，夏夏也还在。我发誓我会全心全意待她们，她们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每天早上醒来，面对的还是空荡荡的家和残忍的现实。”左平山揉揉眼睛。
“人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江辰劝他，“你还是快从过去走出来吧……你这样用孤独自我惩罚，夏夏要是知道了也会难过的……”他被自己说得有点想哭。
“没用，我太不讨人喜欢了。”左平山一口喝下四分之一瓶。
“怎么会呢？我就觉得你挺好的。”
“胡扯。等你救出你师父，一定忙不迭地跟他跑了。然后，就又只剩我一个了。”
“……”江辰不知该说啥，“喝吧。”
两个人你一瓶我一瓶，喝得大醉。喝醉的时候情绪失控，左平山终于还是掉了眼泪，江辰干脆哭出声来。然后两个人很快忘了各自伤心事，恢复到没心没肺的状态，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此后又聊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似乎是毫无意义的瞎扯。
江辰能记住的最后一个片段，是他滚进左平山怀里，枕着他的胳膊，睡了。
真的只是“睡了”，睡着了。
可是潜伏在屋里的鬼物们，分明看到了一幕令人血脉贲张的劲爆场景……总之就是折腾得很凶，气喘吁吁各种纠缠呻｜吟声充斥了整个屋子。衣服被丢得东一件西一件，酒瓶子四处乱滚。
所以当第二天江辰头疼欲裂地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之后，发现左平山深深地凝视着自己，说“对不起……我会负责的”时候，还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感动……上了夹子竟然没怎么挨骂也没有收负。。。拉灯什么的。表示自从写了主角和他师父的肉之后，完全失去了对他和别人上床的描写能力。再者不喜欢正牌攻的人州象很多，我就不顶风做浪了。。。。大家不要因为我没写肉就打飞我……pIA？
☆、第27章 战斗吧少年
卧槽，太狗血了。太太太狗血了。
按照狗血剧女主角的演法；此时江辰应该一个耳光扇过去；而后尖叫一声：“你……你这个禽兽！”
可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把衣服穿好；来一句：“不用负责了，呵呵。”
艾玛；屁股疼腰疼……看来昨天折腾得很凶啊。不管说，推攻完成了，而且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成功地避免了尴尬……嗯，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要去哪里？”
江辰头也不回：“地窖。”
————
地窖的入口藏在一块地毯之下，没有什么新鲜的。江辰揭开木板顺着梯子下去，里面漆黑一片，充斥着一股潮气。
就在他准备拧亮手中的手电筒时，几点幽蓝色的冷光从墙壁处蓦地亮起，吓了他一跳。仔细一看，墙壁上固定着类似灯台的东西，里面盛着黑色不明油状物。
地窖中央有一口大水池，直径两米左右。目测里面盛的应该是水，但因为在灯光颜色诡异，反射到水面上不好判断。地窖四壁都是大书架，上面堆满了书。从线装的式样来看，应该是有年头了。
江辰正欲专心查阅古籍，突然觉得背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水池上方亮起了一个蓝色的大光球，在半空中悬浮着。
“来者何人？”“光球”说话了。
“呃……请问你是？”江辰觉得还是礼貌些好。这屋子里怪事太多，光球会说话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先生吩咐我看守此地，闲人不得进入。因此，我奉劝你马上离开。”
“我不是闲人啊，我是他的徒弟。”
“笑话！先生从未有过收徒的打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欺世盗名？”
欺世盗名？这帽子扣得忒大了吧？“可我真的是先生的徒弟！”江辰有些急了，“他落难了，急等我去救援，我必须从这些古籍中寻找解救之法！”
“先生落难了？”光球稍一迟疑，“这屋子里的古籍本本关系重大，岂能让无关之人目睹。里面的内容若是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嗯……这样吧，以先生的身份，所收的徒弟肯定也是个中翘楚。既然你一口咬定是他的徒弟，就把你的能力展示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只见地窖四角骤然多了四个冰一样透明的人体，周身散发着寒气。它们一个个穿着古时的戎装，顺手肃立，将江辰包围在其中。江辰心里有些打鼓，他记得曾经在书上读到，这是一种叫做“冰魄”的意志体，似鬼非鬼，对付起来十分棘手。
光球一声令下：“上！”冰魄们立刻杀气腾腾，从四面向江辰冲来。
不会吧！不打个招呼就开打！江辰大脑空白了一瞬。他下意识地做手诀，可冰魄们的反应速度实在比他快太多。刹那间，江辰已经被其中一只狠狠揪住，在空中抡了几圈后，毫不留情地甩了出去。
身为一种意志体，冰魄可谓是力大无穷，甩一个百来斤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只听一声钝响，江辰跟墙壁来了个无缓冲的亲密接触。幸亏不是脑袋着墙，不然非脑浆迸裂不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像一滩烂泥那样滑到地上。
江辰挣扎着想爬起来，下一只冰魄已经到了，冲着他的鼻梁就是一拳。只听“噗嗤”一声，鼻血像开了闸一样奔涌而出，把地面浸染得一片鲜红。
糟糕！疼痛外加慌乱，江辰心里乱成一团。看来这个死球是下了狠手，如果继续被动挨打，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的！想到这里他不顾嘴里满是血沫，念一道三昧真火。冰魄既然是冷质，也只有火可以将它克制！
结果……一道弱弱的小火苗出现在他双手的掌心，颤颤巍巍，看起来分分钟就能熄灭。光球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这么弱的灵场，还敢说是穆先生的徒弟，简直是笑死人了！冰魄听令，都给我上，干掉这个欺世盗名的家伙！”
好歹是温柔的师父调｜教出来的，行事怎么如此残暴？！恨不得招招都下狠手！江辰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无处说理。眼看众冰魄好像疯了一般冲自己袭来，再也顾不得多想，双掌合一猛力一吹，将火苗吹向领头一只冰魄的面门。这招果然管用，火苗突然窜高，那冰魄猝不及防，连忙向后退避。趁它分神，江辰手势急变，做一个“枷”。顿时如同泰山压顶一般，那冰魄被一股无形巨力猛然压至地面，奋力挣扎也不能挣脱分毫。
【叮~恭喜宿主，你的战斗值增加了。当前战斗，74。】
逃过一劫，真是万幸！
还没等江辰喘口气，下一只冰魄又到。这只更加狠辣，干脆召唤出一把冰制长刀，朝着手无寸铁的江辰猛砍。江辰就地一滚，勉强躲过最初一下，气得发晕：多对一不说，还亮了兵器！妈蛋，这死球也太君子了吧！
江辰没有武功在身，面对如此危急的形势，看来是非挂不可了。还好经过刚才的热身，他的身体已经稍微适应了逃命的节奏，一骨碌爬起来呈S形狂奔。江辰曾经在一本书上读过，当被人袭击时，S形逃跑比较容易脱身。
冰魄果然只是服从命令的意志体，智商较低，不懂合作。江辰一开始像蛇一样扭来扭去，它们便乱了阵脚。若是一对一还好，三对一它们相互干扰，地窖又狭小，便不时撞到对方身上。可如此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再加上江辰自己扭来扭去也是晕得想吐。如果不速战速决，不出半分钟依然是j□j掉的节奏。
他边跑边默念：“流星火雨！”
什么也没发生。
“流星火雨！”
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眼看到了生死关头却这般掉链子，真能把人给整疯了。其实用不出这一招也不奇怪，江辰本来灵场就弱，这流星火雨乃是高级法术，本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可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不然到了阎王那里可没人听他诉苦。
二十秒后，原本乱作一团的冰魄渐渐把握了江辰逃跑的规律，行动变得有序起来。三只以逸待劳，有条不紊地把江辰逼向墙角。这次可是穷途末路了，江辰甚至都已经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寒气。
他急出一身冷汗，眼一闭牙一咬，再来一遍“流星火雨！”
也算是他走了狗屎运，就在其中一只即将碰到他鼻子尖的时候，被从天而降的一团火苗击个正着。这火可不是一般的火，那冰魄当即形体离解，化成了一潭清水。
这命真是太大了……整个地窖里就落了两团火，其中一团救了命。
【叮~恭喜宿主，你的战斗值增加了。当前战斗，78。】
剩下的两只冰魄似乎受到了惊吓，愣在当场迟迟不敢攻击。江辰扶着墙大喘气，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样。他深知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可此时万万不可松懈，一旦松懈将万劫不复。
“哦……还有点意思嘛……”光球意味深长地念叨了一句，“也罢，我不杀你。你若能赢过这最后一招，我便信你是穆先生的徒弟。”
“来就来！”江辰心一横，喷着血沫吼道。
就在这时，地窖入口的木板被揭开，漏下一道光来。果不其然，左平山的脸出现在缝隙中。他本来在上面惴惴不安，担心江辰不再搭理自己，过了半晌，突然听到地底下“砰砰”直响，赶紧来看看。
“你——你怎么了！”他被满脸是血的江辰吓了个半死，连梯子都没顾上爬就跳了下来。
江辰抹一把脸，深知自己这样子很恐怖——流鼻血的效果绝对比伤势本身严重得多。
“你不要插手！”他冲左平山喊了一声。后者愣在原地，不知是退是进。
江辰啊江辰，你很怂你知道么？身为一个男人，这一生都没怎么好好打过一场架。小学时候还经常被调皮的女生欺负，简直太他妈丢人了。从下到大你就光学习啊，打篮球、踢足球等等爷们干的事你一概没干过，所以你活该被男人压啊！身体被压也就罢了，精神上不能也被压啊！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怂样能救得了谁啊？自从你死了之后，给多少人添过麻烦了？你还不如进焚尸炉呢！
没想到这一战竟然激起了江辰心中被埋藏已久的豪气。他恶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顿，心中莫名地亮堂起来。不就是被狠揍一顿么，豁出去了！
“来吧！”他冲光球喊了一声。
“嗯……不错……”光球沉吟片刻，声音骤然变冷，“冰魄听令！冰缚术——起！”
只见冰魄身上冒出的寒气由缕成丝，由丝成线，由线成索，最终汇成四条碗口粗的锁链。江辰咱足了劲准备逃跑，无奈四条锁链同时向他袭来，实在是插翅难逃。锁链顺利地捕捉到目标，眨眼间就把他浑身上下混了个结结实实。江辰咬紧牙关奋力挣扎，结果自然是徒劳。四条铁链同时发力，稳稳地把他举到了半空。
“江辰！”左平山实在忍不了了，当即就要往前冲。
“我……我没事！你站在那里看就好！”尼玛这链子真紧啊，江辰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被捆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崩碎了。
“怎么样，服输了吧？”光球十分幸灾乐祸，“服输了只要求饶，我就放你下来。”
“麻痹的劳资才不求饶！”
“不求饶，就死吧！哈哈！”链子骤然收紧。
不是说好不杀人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用这种东西看门真的没关系吗？！
江辰嘴上硬气，其实早已是捉襟见肘，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淌下来。他这样子被制住，灵场很难发动，又不能用手诀，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紧要关头，江辰心头一动：虽然发动全身灵场困难，局部的应该还可以……自己的嘴还是自由的。只要有一点……一点火苗……
“打火机……”江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奋力向左平山使眼色，“扔……对着我的脸扔！”
果然睡过一觉的人之间有点心有灵犀，左平山竟然明白他含糊不清的吐字是什么意思，点燃打火机扔过来。他准头极好，正好扔在江辰脸前。后者默默攒足了灵场，抓住时机奋力一吹——
这次，他成功地吹出了一米长的三昧真火。火苗燎上冰锁链，急速地蔓延过去。于是一秒钟后，两只冰魄不见了，地上多了两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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