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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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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苏珺兮开口,趴在床上的陈则涵就含糊开了口,声音略有些沙哑:“又要让妹妹笑话了。”

苏珺兮一怔,想起以前陈则涵也常常挨罚,虽都没有这次严重,但到底也有些狼狈,有时候刚好受完罚就去她家寻她,还遮遮掩掩不让她瞧见,她一见陈则涵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知道他必定又犯了错领了罚,正好那时她已经开始学医,便常常拿了陈则涵当试验对象,弄得陈则涵哀嚎连连,频频抗议,却又乖乖就范。

思及此,苏珺兮不禁轻笑出声,那时还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陈则涵撇了撇嘴:“妹妹最坏了,最爱看大哥的笑话。”言语间尽是小时候的憨顽之气。

苏珺兮敛了笑意,在陈则涵的床侧蹲下来,玩笑道:“我还以为大哥向来打不怕,这次观感如何?”

陈则涵瞥了苏珺兮一眼,眼神便没了焦点,不知停在何处,半晌才道:“大哥犯了家法,活该的,恐怕日后你要嫌弃大哥了。”

犯了家法?苏珺兮闻言不由一愣,她是知道陈府的家法的,她也知道陈则涵与一些烟花之地的传奇女子素有交往,比如姚娘,她倒是不以为意,难道陈则涵到了眠花宿柳的程度?

苏珺兮看向陈则涵,一时真不知该表什么情,却见陈则涵抿了抿唇,似下了决心般又道:“大哥让外面的女子怀了大哥的孩子,大哥真是……”

苏珺兮大吃一惊,旋即又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换了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打断陈则涵:“大哥,你且好好养伤吧,大伯父能听下二伯父的劝,想必也是心疼你的。大哥狼狈也不是一两次了,我若是要嫌弃大哥哪里还嫌弃得过来?大哥该担心那还不知道大哥底细的人莫要嫌弃大哥才是。”

苏珺兮其实很不愿意在陈则涵面前提他的妻子何氏,但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说得委婉一些罢了。

陈则涵闻言心中一凉,却又似大石落定,不由松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心底渐渐渗出一丝丝惆怅,难为妹妹体贴他,说得如此委婉,但是她却不知,委不委婉于他实则并无意义。

苏珺兮想着杜氏大约也快要来了,便辞了陈则涵回了自己的厢房。

才进厢房,清霜便迎上来:“小姐,阿虎来了,说是小姐来得匆忙衣服带得少,王婶担心这几日天气转寒,特意让他给小姐送几件厚衣服。”

苏珺兮不由惊讶,她何曾匆忙,衣服虽带的不多,但也不至于会冻着,如此,难道是有什么事不便说?想着苏珺兮就问道:“阿虎呢?”

清霜也奇怪:“只在前院等着,说是带了好些衣服来,又不好让陈府的人瞧见,要小姐自己去选。”

苏珺兮狐疑地瞧了清霜一眼,想不出所以然来,但阿虎行事她倒是放心的,又怕万一真有什么不方便陈府知道的事情,因此带上清霜就去了陈府的前院。

到了前院,阿虎迎上前来,朝着马车指了指,说道:“衣服,东西都在马车里,还请小姐去瞧瞧。”

苏珺兮疑惑不已,直觉有人捣鬼,旋即脑中闪过一张清俊的脸,带着似有若无的狡黠的笑,不由又添了好奇。

想着到了马车边,苏珺兮轻启车门便跨了上去,不料猛地身子一个不稳,旋即马车微微晃了晃,她便落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苏珺兮骇了一跳,未及出口的惊呼就已经被李景七一个深深的吻封住了,唇齿噬咬、灵舌交缠间苏珺兮被掠夺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抬手撑着李景七的胸膛,直至苏珺兮几乎被压到了马车底面上,李景七才放过苏珺兮,微微抬起头,含笑看着苏珺兮。

苏珺兮犹自喘气,见李景七笑得异常暧昧,不由没好气道:“你又胡来!”

“嘘。”李景七止住了苏珺兮的话,伸出灵巧的舌头轻轻舔着苏珺兮的睫毛,闹得苏珺兮躲无可躲,正要恼,李景七才停了下来,笑道,“这几日都见不到你,想你想得不行,你便让我一次吧。”

苏珺兮看着李景七的赖皮模样,不禁无语,扶着李景七胸膛的手忽的觉出有些潮,才想起李景七必是在薄雾里等了很久,沾了湿气,便想要坐起来,却被李景七牢牢锁住:“你不要乱动。”

苏珺兮闻言一愣,想起那天晚上在行止轩内发生的事情,吓得乖乖得躺着,任由李景七搂着她再不敢随意动弹。

李景七这才满意地笑了,问道:“你还要在陈府住多久?你大伯父究竟是何意思?”

苏珺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出了好些事情,大伯只怕顾不过来,他的身体也出了状况,我自然要留在陈府好一段时间。”

“怪道这几日他连媒婆都不见,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李景七撇撇嘴。

原来是着急了,苏珺兮心中泛起一丝甜意,双颊便现出梨涡来:“你回去吧,这几日缓缓,等过些时候大伯父身体好些了再让媒婆来提亲。”

李景七摇摇头,却道:“今日确是晚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见苏珺兮点头,李景七俯首在苏珺兮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才扶着苏珺兮起来,替她整了整衣裳仪容,便放她回去了。直到苏珺兮和清霜消失在前方转角,李景七才关上马车窗户,躲在马车里,由阿虎带着偷偷离开了陈府。

第四八章 从容理家业     李景七在陈府附近下了马车,与长青会合之后就往万径园驰去。两人月夜下策马疾驰,转眼进了西郊,穿过疏影参天的古道,须臾就到了万径园的墨漆大门前。

李景七二人猛地收紧缰绳,伴着嘶鸣,两骑即一前一后地停在了万径园前。龙飞凤舞的万径园三字之下,墨漆大门瞬间洞开,李景七和长青一夹马腹,奔了进去。

李景七才下马,径山就跑了过来,急道:“公子,长玄脱不开身,让我先来知会公子一声,说东京的四老爷来访。”

“四老爷?”长青一愕,旋即又似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将李景七和自己的马交给径山。

李景七却面色不改,只疾步往客厅走去。

客厅里上首的位置正端坐着一名年约五十岁的男子,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只用了青色丝缎裹边,手中一盏兔褐金丝盏升腾着滚滚白雾,盏中新汤松风蟹眼,端的好茶,一旁长玄躬身静立,咋看之下,男子虽然通身的朴素气息却收敛不住富贵逼人的气势。

李景七进得客厅,非常少有的恭恭敬敬地行礼:“四叔。”

尾随李景七进来的长青也俯首躬身,毕恭毕敬道:“四老爷。”

坐于上首的男子不为所动,举起茶盏凑近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白气,微微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才“哼”地轻斥出声,态度颇为不善。李景七倒也不以为意,只静静地站着,并不主动开口。

男子起身踱至李景七身边,扭头斜睨着李景七,半晌,才又闷哼了一声,叹道:“罢了,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胡闹,我只管交我的差就是了,但是看在我们叔侄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李景七嘴角浮起难以察觉的笑意:“不劳四叔费心。”

男子闻言几乎气绝,眯了眯眼睛正待发作,一时又想到自己刚刚才说的不管李景七是不是胡闹,只好缓了语气:“我倒是看你今后如何收场。”

言罢,男子转身重新在客厅的上首坐下,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问道:“那你说说,这陈府是怎么回事?你想要我如何行事?”

李景七并不急着回答,自行走到下首的位置坐了,才淡淡回道:“也难怪陈府迟迟不肯应下我的求亲,不过此事不足挂齿,倒不用劳烦四叔,只要我成亲之时四叔给我和珺兮主婚,我就感激不尽了。”

“哼!”男子嗤之以鼻,“感激?我风尘仆仆地赶来杭州府,不说你不为我接风洗尘,你倒还让我在这等了你足足一个时辰,我道你别惹事才是!好了,不与你啰嗦,长玄,带我去洗洗吧。”

长玄闻言,连忙道:“四老爷,热水早就备下了,就等着你一声吩咐呢。”

说罢,长玄偷偷瞧了李景七一眼,才带着李景七的四叔李四老爷出了客厅。

李四老爷一走,长青才上前一步,在李景七身后耳语道:“公子,四老爷如何来了?”

李景七沉默半晌,才淡淡出口:“你难道不知?”言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客厅,留长青在他身后暗自琢磨。

自陈则涵受了家法之后,杜氏就时时侍候在陈则涵床边,何氏也不在,因此苏珺兮便不再刻意回避,除了按时和陈则涛一起前去给陈于致针灸按摩来帮助他恢复康健以外,偶尔也会到她所住厢房附近的园子里逛逛。

“珺兮。”

身后传来一声并不太熟悉的叫唤,不疏不淡之中带着一丝温柔,苏珺兮回头一看,是陈府二老爷陈于敏之妻季氏。

苏珺兮连忙行礼问安:“二伯母。”

季氏笑着走至苏珺兮跟前,轻轻挽了苏珺兮的手臂,柔声说道:“不必多礼。”

苏珺兮轻浅一笑,想起闲散无争却深藏不露的二伯父,再看眼前笑得温柔宽和却不疏不淡的季氏,心中便多了几分思量,言行之间不由又加了几分小心翼翼。

季氏瞧着苏珺兮笑得轻浅淡然,一双眼却灵动出神,想必有一番计较,因此仍旧不疏不淡的,携着苏珺兮边走边说:“来陈府住了几日,倒是让你忙得晕头转向,也不曾好好招待你。不过也罢,我们只当你和妍儿她们一样的孩子,也不与你客气,你且放开了心玩着,等有空了,来二伯母房里坐坐。”

苏珺兮平日为人处事,疏离往往多过亲和,季氏却疏淡之间把握得恰到好处,不知不觉间让人心生好感。苏珺兮见此刻季氏说得轻松宽和,并不让人觉得有压力,才略略放松了心情,笑道:“是珺兮失礼了,倒不曾去拜访二伯母。”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苏珺兮所住的厢房门口,季氏轻轻松开了挽着苏珺兮的手,也微笑起来:“二伯母只是顺路,便与你一起走走,这段日子只怕你抽不出空闲来,我知你是个有心的孩子,往后多的是时间呢。”

苏珺兮见季氏说得真切,也不像是有话说的样子,便放了心,说道:“珺兮晓得了,如此,珺兮借花献佛,还请二伯母进来坐坐。”

季氏笑着点点头,随苏珺兮到房内喝了盏茶,坐着闲话了一阵才离开。

过了两日,何氏回府,苏珺兮见陈忠这几日来得少了,猜想大伯父让他教她的经营之事应该也告一个段落,况且陈府最不缺的就是大夫,多她一个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日日与陈则涛一起前去给陈于致针灸按摩,也是为了表表心意罢了,因此便想告辞回家。

踌躇间,陈忠却又来了,说是大老爷有事与她商量,请她去书房一趟。苏珺兮不由骇了一跳,大伯父是长辈,这番话却说得如此客气,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带着一丝忐忑,苏珺兮走进陈于致的书房,见大房的陈则深和二房的陈则涛以及何氏都在,不由更加疑惑,只是不敢将心中的不安表现出来。

苏珺兮略抿了抿唇,稍稍镇定下来,上前一礼,露出浅浅笑容:“给大伯父请安,今日大伯父可好些了?”

陈于致轻轻笑开,往陈则涛身旁的凳子指了指:“来,先坐。大伯父目前也就如此了,还不知要到何时行动才能便利一些。你不必担心,大伯父无碍。”

苏珺兮点点头,朝在座的几人略略致意,才行至陈则涛身侧坐下。

等苏珺兮坐定,陈于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们心里想必奇怪,今日我为何让你们一齐坐在这里。如今我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这段日子行动也多有不便,陈府家业便有些力不从心。往日不曾让你们插手陈府之事,是觉得还不到时候,现在只怕陈府家业要被我耽搁,因此我特意让你们开始从旁协助……”

“爹爹!”“大伯!”“公公!”

几人闻言惊讶不已,除了苏珺兮都纷纷惊呼出声。苏珺兮知道这段话不是对她说的,因此并不曾做声。

陈于致挥挥手阻止了几人的话势:“你们先别着急,我说得严重,不过是想让你们警醒上心罢了,你们可要仔细听好了我这一番安排。”

见几人纷纷点头,陈于致随即看向陈则涛:“二郎你往日就在一鹤馆,勤奋踏实我都看在眼里,日后一鹤馆的事务你且再上心一些,除去医务,日常的经营管理也不可忽视。”

陈则涛一愣,连忙起身俯首:“侄儿谨遵大伯教诲。”

陈于致点点头,又看向立在一旁专门负责一鹤馆事务的另一名账房副管事,说道:“陈善,你今后便跟着二郎,多提点提点他,微末之事不必与我汇报。”

陈善闻言早就上前一步,等陈于致说完即俯首应下。

陈于致转头看着何氏,半晌淡淡说道:“大郎媳妇,大郎和你成亲之时,我便将百草堂名下三成的生意交到大郎手上,”说着陈于致突然止住,盯着何氏,直至她垂眸,双手微微绞着裙子,才继续,“如今大郎犯了错,我该罚的罚了,不该罚的也罚了,这三成的生意,我也给他留两成,他如今卧病在床,便先在你手里管着,你往后可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不可再出类似状况。”

这段话,说得模棱两可含糊不清,却句句意有所指。大郎犯的错是该罚之罚,而不该罚之罚,便是你何氏犯的错了。何氏是个聪明人,自是听出了话中的深意和警告,又听陈于致明确把两成生意的管理权交到她手中,心中佩服担忧之余,也不由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深福了一礼:“儿媳谨遵公公教诲!”

陈于致点点头,又看向陈则深:“五郎,往日我见你年纪小,并不曾让你忧虑家事,但是如今,你大哥二哥只怕也顾及不过来,我有心也让你学习学习经营之事,你可不能再辜负了我的期望。”

苏珺兮默默听着,再一次佩服大伯父模棱两可却两边敲打的说话功夫,此话既说的是他对陈则涵的失望,也说的是他对陈则深之前表现的失望。眼角余光瞥向王氏和陈则深,果然两人俱是微微抿着嘴唇,神情肃穆丝毫不敢松懈。

陈则深压下心中情绪,起身俯首行礼:“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陈于致颔首,看向立在一侧的另一个账房副管事:“陈智,你今后便管着自大郎手中收回的那一成生意,我再给你添上一成,这两成,我让五郎跟着你,事事都由他决定,但切记不可由他决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陈智上前一步,俯首:“是,大老爷。”

见陈智应下,陈于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端起茶盏饮了几口茶,旋即转头看着苏珺兮笑道:“珺兮,之前说道让你监督大伯父替你代管你家产业,如今大伯父改了主意,欲倒过来,苏家产业依然挂在陈府百草堂名下,但是,往后由我来监督你管理你家产业,你看如何?”

苏珺兮听完陈于致的这番话,脑中已经转了数转。大伯父言下之意,苏家产业依然挂在陈府百草堂名下,说明苏家仍可以借陈府的便利和荫护;而由她自己来照管自家生意,这其中对她的厉害就不必多说了……思及此,苏珺兮心中一动,一时竟无以言表,只起身福了福,谢道:“大伯父总是对珺兮爱护有加,珺兮悉听大伯父的安排。”

第四九章 病点鸳鸯谱     陈于致交代完逐项事宜,苏珺兮几人便起身告退,陈于致颔首应允,几人即鱼贯而出,行至门口,却听身后陈于致唤道:“二郎,你且等等,大伯有事与你商量。”

陈则涛身形一滞,转身往书房里走,苏珺兮不以为意,径直出了书房。

苏珺兮回到自己的厢房,心知因为大伯父的此番安排,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家的,想起李景七,不由抿唇偷笑,不知这家伙急不急。

清霜瞧见苏珺兮颊边隐约可见的梨涡,笑道:“小姐,可是要回家了?”

苏珺兮摇摇头:“还得耽搁几日,等陈管事与我交接完毕,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交接?”清霜不解苏珺兮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苏珺兮一愣,才想起自己一时想到李景七,并不曾告知清霜大伯父适才决定的事情,于是把事情经过简单与清霜说了一遍。

清霜闻言记起苏珺兮早前提起的那番自力更生的言论,想到大老爷还了小姐的经营之权,不禁忧喜参半。

苏珺兮看出清霜心中担忧,轻浅一笑解释道:“苏家产业还挂在百草堂名下,经营照旧走的是陈府的渠道。”

清霜这才去了那一半的担忧,感叹道:“大老爷真是没话说。”

苏珺兮看着向来谨慎的清霜此刻也难掩喜色,心中略一迟疑,终究没有道破自己心底的疑虑,如此恩情,只不知要怎么还。

苏珺兮暗自叹息,只挥开这些纷乱情绪,不去多想。不多时,陈忠送来几年来苏家产业的账本给苏珺兮过目。

其实这些账本苏家也有誊录一份,但是在她爹爹去世之前,她不欲过分积极,除去刻苦踏实地随她爹爹习医之外,并未表现出太多的不寻常和好奇心,自然不会去过问苏家产业之事,而爹爹去世之后,少了至亲的庇护,她愈加小心谨慎,更是不可能随意展露自己的真实心意和图谋了。如此,学习经营一事便被耽搁了下来,如今,也算是歪打正着,或许她该谢谢何氏制造的契机,否则此事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苏珺兮已经学习过账务,很快便埋首进这一大堆账务中。时间如指间流水,一下划到了中午,苏珺兮停下手中工作,已然昏昏沉沉,正要用午饭,却听清霜来报说陈则涛来寻她。

想到上午临出大伯父书房之时,陈则涛被大伯父叫住,苏珺兮不免生出疑惑和不安来,到外室一看,瞧见陈则涛强自镇定的神色之下,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沉痛的情绪,心中一惊,开口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

陈则涛嗫嚅半晌,仍答不出话,只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什递到苏珺兮面前:“麻烦苏妹妹替我还给周小姐吧。”

苏珺兮一愣,定睛一看,不是周南星赠给他的荷包又是什么?待苏珺兮抬眸重新看着陈则涛,心中已然几番思量。

依她往日的认识,秉性耿直守礼如陈则涛,只怕当初就不会要周南星的荷包,这荷包自陈则涛的怀里摸出来,恐怕是陈则涛亦心有所属了。而此刻陈则涛如此行事,难道是……苏珺兮想到心中的猜测,也不禁骇了一跳。

苏珺兮连忙敛了敛惊讶情绪,面露疑惑,轻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不管二哥是什么心意,此事还得你自己当面去告诉周妹妹,否则经了中间人只怕永远也说不清楚。”

陈则涛抿了抿唇,终是下了决心:“大伯要将你许配给我,我不想背着你……”陈则涛话到一半便停住了,伸着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果然不错,苏珺兮心中情绪莫名,低头看着陈则涛手中的荷包一时又想到,陈则涛倒确确实实是个坦荡的男子。此荷包经她之手,之后她便巧言推脱,陈则涛如何处置这荷包她自是不知道的,而陈则涛得知自己将娶她,竟有此举,其实,他偷偷藏着哪里又那么容易让人知道。

思及此,苏珺兮轻浅一笑,并不去接陈则涛手中的荷包:“二哥,我说句不守规矩的话,还望二哥不要责怪,你我婚姻大事,大伯父想必不会草率,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则涛看着苏珺兮嘴巴微微张了张,也知苏珺兮对他无意,半晌才丧气道:“我知道三叔留下的遗言,只是,此事大伯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而且早就和我爹娘商议过了。”

早就?早就是何时?苏珺兮一愣,不由想起之前在院子里遇到季氏时季氏的态度,想起大伯父适才对她的又一桩令她不知如何去还的恩情,心渐渐就凉了下去。

苏珺兮一直觉得人心若是揣度起来不知要怎么不堪,但是此刻她却忍不住要去揣测,不由有些心灰意冷,觉得没什么意思。

苏珺兮又看了一眼陈则涛手中的荷包,心中只剩一声叹息,正待斟酌词句,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张顽皮的菊花老脸,顿时有了计较,抬眸看着陈则涛说道:“二哥,荷包你且好好收着吧,此事,我们或可求助于一人,周老大夫的话想必有些分量。”

陈则涛闻言咬了咬牙,垂眼沉思了一会儿才转身背着苏珺兮将手中的荷包重新放进怀里,再转过身来面对苏珺兮时,终于红了脸,低声对苏珺兮说道:“苏妹妹,对不住,我,我去求周老大夫吧。”

苏珺兮莞尔一笑,正是要看你能不能过了周老大夫这一关呢!想着,苏珺兮点了点头。

陈则涛告辞,行至门口又回转:“苏妹妹,只怕不多时,大伯要找你。”

话音才落,清霜就慌张地走进来,急道:“小姐,二少爷,大老爷请小姐去书房一趟。”

苏珺兮转头对着陈则涛淡淡笑开:“二哥,此事事不宜迟,你快去寻周老吧。”

陈则涛点点头,两人各自分头行事。

苏珺兮一路斟酌着进了陈于致的书房,抬头就见陈于致和陈于敏赫然在座,一团乱麻依然理不出个头绪来,只好一个深呼吸,先镇定下来。

“大伯父,二伯父。”苏珺兮一一见礼。

陈于致含笑挥挥手示意苏珺兮下首就坐,陈于敏安坐于上首,笑得云淡风轻。

陈于致笑着打量了苏珺兮一番,看得苏珺兮有些发窘,只低着头默默坐着。半晌,陈于致才收回打量的目光,笑道:“大伯父疏忽了,出了孝期,珺兮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就是与你同岁的妍儿,两年前也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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