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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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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一身尘土木屑,想必是又挨了公子一脚吧?”章於城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伸手要捂住长玄的嘴,不料长玄早有所料,轻易躲开了,继续说道,“我猜猜看是哪里,是正正好被公子踹了一屁股吧?”

章於城懊恼地瞪了长玄一眼,嘴里嘀咕道:“不与你毛头小子计较。”说罢,倒也不见动怒,只抬手打着身上的尘土木屑,没心没肺的性子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呢?”李景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话问的是大家,目光却牢牢锁在苏珺兮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一旁的章於城撇撇嘴:“表嫂,表哥背着你……”

话未完,李景七已经一个大巴掌捂住了章於城的嘴,旋即斜睨着他,目光森然。

章於城看着李景七目光中的无限威胁,懂了,心中腹诽,不就是要送我回东京去吗?我不怕,口中却是小声嘀咕道:“什么事嘛!也要神神秘秘的。”

第七八章 取巧见巧思

李景七目光一寒。章於城总算止了嘀咕,啧啧嘴,不甘不愿地住了口,却目光灼灼地看向苏珺兮。

苏珺兮早就已经习惯了两表兄弟之间的无名战火,连无语都懒得,只微微嗔怪了李景七几句:“天天毛头小子的挂在嘴边,怎么就总见你也与他一般见识呢?”说罢上前拉开了李景七和章於城。

“才念叨一句?还捎带上我,偏心。”章於城很不忿。

苏珺兮微微一笑,便见李景七伸手一个爆栗弹在章於城的额头上:“你表嫂自然是偏心你表哥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少打巴结你表嫂的主意,乖乖呆到你母亲来接你吧。”

“什么?我娘真的来接我啊?”章於城大惊失色,旋即嘴一扁垮了嘴角。

苏珺兮无奈地摇摇头,拉回李景七的手,对章於城说道:“快去收拾收拾,要吃午饭了,你这一身尘土的,我可不让你上桌。你母亲来不来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你都不回去了?”

章於城耸耸肩,挥了挥身上的尘土说道:“还是换一身衣裳吧。”

说着章於城转身就走,李景七顺势一脚将他踢了个趔趄。章於城恼怒地回头瞪着李景七。又被李景七的威势给吓了回去,悻悻地走了。

一旁的清风和清霜见章於城离开,终于都忍不住,抱在一起笑作一团,长玄很不以为然:“这戏码我从小看到大。”

李景七听见长玄这话,笑道:“你也别说他,哪天忘了夹起尾巴,这戏码就该你和你师父演了。”

长玄闻言脸刷的红了,看了李景七几眼,愣是不敢回嘴。苏珺兮看不下去,连忙催促李景七让几个人散了,李景七点头,吩咐长玄:“去找你师父吧,他有事要交代你。”

长玄“哦”了一声,自去行事。清风与清霜也下去给苏珺兮三人准备午饭。

回到卧房外室,苏珺兮忽然发现身后的李景七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果然一脸的不爽快,径自往榻上一倒,随手捧起苏珺兮看了一半的书读起来,半晌,才发现拿反了,倒过来,又发现是医书,只好扔下。

苏珺兮看着李景七这番颠三倒四的乌龙不断,不由想笑,又不知他在恼什么。只好忍着走至榻边坐下。

李景七看着苏珺兮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很不满:“还笑。”

苏珺兮微微探身:“怎么了?”

李景七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并不答话。

苏珺兮再问:“难道是念你两句生气了?你总欺负章於城,我就是让他息息火,没见他还不满意说我偏心你?”

李景七闻言眉头一皱撅了嘴。

使小性子!苏珺兮忍不住伸手在李景七脸上乱捏一通,让李景七做出无数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鬼脸,一边又装模作样道:“苏珺兮哪里惹李大公子生气了?还请李大公子示下,否则苏珺兮真是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不等苏珺兮说完,李景七已经受不了苏珺兮一双嫩手的揉捏哈哈笑起来,抓住苏珺兮的手将她拉到胸前,等到苏珺兮的手老实了,才止笑说道:“章於城说我背着你做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就不怕我真做出什么事情?”

为了这事?苏珺兮狐疑地迎向李景七的目光,见他眸中神情是认真的,才信了,安慰道:“我还不知他的话十有八九是要夸张一些的。”

李景七却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又抱怨道:“这么不在乎我。”

苏珺兮顿时满脸黑线,是谁要瞒着她的?现在她闭口不问反倒不满她的态度了,撇撇嘴,表示抗议:“那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李景七沉着脸沉默了会儿,终于也忍不住笑起来,摇摇头说道:“不会。但是你也要表示一下态度,这样不闻不问的我很受伤。”

说罢捏了捏苏珺兮的鼻尖,苏珺兮被李景七抱着躲不开,怒着脸受了李景七的蹂躏:“哼!想得美。”

李景七脸一沉,又摆出一副冰山脸,翻身将苏珺兮压在身下:“依不依?嗯?”

李景七翻脸比翻书还快,苏珺兮无语,心中却有丝丝甜蜜,大抵夫妻的相处之道便是如此吧,即使是陈词滥调、惯用伎俩,也百听不厌、乐此不疲,想着苏珺兮忍住笑摆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点了点头。

李景七嘿嘿笑开,对苏珺兮的识时务甚是满意,心道看来这一招对娘子最管用啊,屡试不爽。

苏珺兮看着李景七一脸得逞的神气,心中腹诽不已,嘴上却是催促道:“快起来吧,省得清风或是清霜在门外看笑话。”

李景七心情很好,总算是爽快了一回,迅速起身拉着苏珺兮去吃饭,出了房门还真看见早就候在门口但笑不语的清风。

到了下午,李景七又带着长青出门,恰好锦华绸缎庄派人送了苏珺兮买的几匹素绫和两幅半尺云锦来,苏珺兮倒是松了口气,乐得李景七不在,否则不知他要怎么在耳边念叨,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领着清风和清霜两个丫环霸占了李景七的书房行止轩,偷偷绘了几个图样。又带着两个丫环把素绫和云锦裁出来。

苏珺兮并没有打算为李景七绣荷包,不过缝一个倒没问题。虽然说她缝补的功夫前世就已经炉火纯青,但比起这世的女子,也只能算是勉强会,原因无他,这绣活委实难度太高,耗时太长,望而却步之下她愣是没学会。因此她讨了巧,买了两块现成的云锦回来。

这世的云锦工艺还未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色彩也没有那么纷繁富丽,苏珺兮也不爱那样复杂的花色,选的两幅云锦,其中一幅是深蓝色底,用玉白线配着银线织以青松行云古月图,另一幅则并无花色。

苏珺兮从那半尺织着青松行云古月纹的云锦上裁出两块,恰好是花色只占了三分之二的,青松行云间一轮古月若隐若现,月上却是一片深蓝并无花色,仿佛无垠静默的长空,正好用作束口,随后又从无花色的云锦上裁出相应大小用作里子,然后穿针引线细致地缝起来。

“小姐,若是让姑爷知道你偷懒。不知要叫唤几日。”清霜看着苏珺兮取巧,有些担忧。

苏珺兮闻言笑开,不及开口,伶牙俐齿的清风抢先说道:“姑爷的性子,丁点大的事情也要叫唤叫唤,你放心好了,保不准姑爷私下里当个宝贝供着呢。”

苏珺兮不停手中的动作,抬眸瞥见清风对着她挤眉弄眼,含笑瞪了清风一眼,才说:“有就好,他敢啰嗦。”

到底是取巧。就是加上缝带子的功夫,也没有花去苏珺兮多少时间,苏珺兮看着手中勉强能过关的荷包点点头,又见买来的布料几乎没用掉多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李景七缝了一个系列,比如保护玉佩的袋子,等等,不过都去繁就简,不再用束口,而依着前世的和风缝了布扣。

大大小小加上荷包苏珺兮一口气缝了五个袋子,收了线,苏珺兮看着还有一桌的碎锦,灵机一动,依着碎锦的大小又缝了两个不过拇指大的小布偶,托在手里一看,恍惚记起前世的乐趣,取针缝了个很囧的表情,随后才接在荷包束带的末端。

一旁的清风和清霜都好奇不已,纷纷争着凑近脑袋要探个究竟,苏珺兮一番解释,两人再看向那布偶的表情,不由笑翻。

苏珺兮将两个小布偶往荷包里一丢,然后一拉束带,束好荷包,开始收拾作案证据,不想还是被回来的李景七抓了个正着。

李景七看着行止轩内丢了一地的碎锦,目光扫向书案上四个风格颇为简约独特的袋子,上前略略翻看了两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苏珺兮手中的荷包上。

清风和清霜见状停止了收拾,悄悄地退了出去。

李景七眼含玩味,唇带淡笑,向苏珺兮伸出一只手来。

苏珺兮脑袋一低,乖乖地递出了自己一个下午的杰作之一荷包。

李景七拿着荷包赏玩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说道:“虽说差强人意、偷工减料,不过看在女工还算比得上我姑姑和娘子也算聪慧的份上。为夫就勉为笑纳吧。”

苏珺兮偷偷摆出很不屑的表情,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怎么不打开看看。”

李景七一愣,旋即心花怒放,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慢条斯理地打开了荷包的束带,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不禁狐疑地看向苏珺兮,苏珺兮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没有说话,李景七越加觉得古怪,捏了捏荷包,感觉软软的,抽出两根束带一看,只见束带末端赫然两个不曾见过的古怪玩意,不禁没好气地看向忍笑忍得好不辛苦的苏珺兮:“这是什么?”

苏珺兮踮起脚尖凑近李景七耳边:“猪。”

李景七一顿,再看向那神似的玩意儿,果然是两头猪,忽然,目光停留在两头猪的八字眉上,半晌脑中回忆起一个很熟悉的字囧,不由乐开怀,抱住苏珺兮狠狠啃了两口才说道:“娘子想必是想打趣为夫,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李景七把玩着荷包束带上的两只猪,“你看,这小母猪莫不是娘子你?”

苏珺兮闻言不禁咬了咬唇,狠狠地垂了李景七的胸膛一下,在李景七看来却是一阵情至浓时的甜蜜。

第七九章 捉奸在床记

苏珺兮投机取巧做的荷包李景七果真天天揣在怀里。偶尔,还不忘拿出那一对囧囧有神的小猪打趣苏珺兮一番,不过当然此是后话了。

到了第二日即进入了九月下旬,也是苏珺兮回一鹤馆当值的日子,李景七依旧如成婚前般将苏珺兮护送到了一鹤馆后院门口。

苏珺兮觉得李景七有些太过紧张了,赵成益自从那次李景七找人将他狠狠揍了一顿以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的茬,仿佛从她跟前消失了一般,有次她偶然在街上对上赵成益满目仇恨的视线,不料还来不及担惊受怕,赵成益竟然咬牙切齿地迅速避开了她,几乎让她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禁好奇不已,李景七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赵成益对她如此避之不及。

不过李景七如此有心,她心里自是欢喜乐意的,便也没有矫情推却。

李景七留下长玄,带着长青回到万径园,就径直往行止轩走去,身后的长青自是晓得李景七要执笔作画,只默默地跟上,等到到了行止轩内书案旁。便替李景七摆砚磨墨。看得李景七铺纸挥毫,长青有那么一刻的怔愣,心想若是换做夫人在此为公子磨墨,这情这景,必是令人慰藉感动。

长青替李景七磨好墨,又备齐了各色石色水色颜料,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李景七白描完毕,换上两支大白云,分别蘸上墨和水,几番斜腕,轮番换笔,须臾便渲出一片青云飘渺的夜空和依稀可辨的树林,而后又不断地换着各式毛笔,蘸了各色颜料三矾九染,明月、篱、菊、美人,渐渐浮出画面。

忽然,行止轩门外轻轻奔进来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轻微的闷响就跪在了李景七的书案前,李景七双眼微动,执笔却未停。

“姑爷,”清雨怎么也不敢亲自去问苏珺兮有关荷包的事情,又看见清风犀利的眼神,碰上清霜冷肃的脸色,遇到清露执拗的沉默,她几乎能肯定,荷包一事就是与她有关,不过一日余的时间。就已经焦灼不已、思虑过甚,最终心一横,找上李景七表白,“姑爷,清雨心中只有姑爷和小姐的,可是现在有人偷了清雨的荷包暗暗送给表少爷,清雨实在不知那人是安了什么心,小姐不吭声,清雨忧虑不已,又不敢去烦扰小姐,还请,还请姑爷替清雨做主,还给清雨清白。”

清雨打定主意,一口气说完才停下来微微喘着息,却等了半晌也不见李景七回应,悄悄地抬头看向李景七,却发现李景七仍旧埋头作画,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连忙低头,眼波暗转,到底。姑爷都听到她说的话了没有?

许久,李景七终于搁下笔,却仍旧看着手中的画作,月下影,篱下菊,美人微醺。看着画中苏珺兮因微醉流露出的醺醺然的眼神和双颊上淡淡的酡红,李景七不禁嘴角微扬,染上一抹舒淡的笑。

清雨脑中早已一番天人交战,承受不住胸腔里“噗通噗通”越来越快的心跳,一咬牙,脱口而出:“姑爷还记不记得,那次清雨为姑爷开的苏家大门?清雨是小姐的陪嫁,就已经是姑爷房里的人……清雨不求别的,只求姑爷……”

“那回开门?”李景七打断了清雨未及出口的话,佯装回忆半晌,才接着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你倒是有胆,竟然把这当作对主子的恩情。”

李景七说得不咸不淡,清雨一时分辨不清李景七的口气,到底是生气还是……调戏?只好带上一丝惶恐和半分娇憨,低声回一句:“清雨不敢。”

李景七闻言心中狂笑不已,忽然眼睛一转,换上不明所以的微笑:“那你怎么不去求你家小姐,跟她表白心意?”

“嗯?”清雨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怔怔地抬头看向李景七。

李景七却不再说话,抬眼看见长青走了进来,便换上寻常神色。

长青绕过清雨,在书案前微微俯首。道:“公子,人都来了。”

李景七闻言点点头,起身径直从清雨身旁走了过去,没几步又停下了脚步。

清雨反而迷糊起来,不甚明了李景七的态度,听到李景七的脚步声停了,又隐隐有些期待,不料李景七却只是淡淡地吩咐长青:“长青,把画裱了,到时给夫人送去。”说罢连看都没回头往她这边看一眼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清雨顿时委屈不已,觉得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又琢磨不透李景七适才说的那几句话,回想起苏珺兮一贯待她其实还算宽和,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如此,清雨越想越鬼使神差地陷入自己的逻辑里。

半晌,清雨回神,发现李景七和长青早就不见踪影,连忙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清雨揉了揉发麻的腿,才蹒跚着出了行止轩。

李景七到了万径园的园子里,早有几人在径山的陪同下恭候着。

其中领头的一人瞧见李景七行来,身姿修长英伟,便知是一家之主。连忙上前俯首行礼:“东家。”

李景七颔首,低声说道:“黄师傅,不必客气。”

一旁的长青咨询道:“公子,这就领着黄师傅他们看看?”

李景七点点头,带着几人先看了自己和苏珺兮住的小楼,又带着他们往后山行去,竟是一路领到了山顶。几人一路侦查勘测,反复商谈探讨,最后才在下山的路上,由领头的黄师傅对李景七说道:“东家放心,都没有问题。我这便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回去拟定方案,晌午一过就给您送来,如果没有什么异议,下午就可以动工了,入冬前竣工没有问题。”

李景七默许,让长青送走几人就回了小楼,恰好遇到清霜,便吩咐清霜中午将午饭送到行止轩,见清霜应下,就转去仰止阁取了几册书到行止轩研习起来,不时还提笔写写画画。

晌午一过,清霜来收拾碗筷,却见李景七依旧埋头写画,卧榻边上的小几上放着的午饭早就凉了,却是一动未动,不由轻声念道:“姑爷莫怪清霜逾越了,若是小姐看见了定要生气,小姐最不耐烦如此废寝忘食的伤了自己身体的举动,我把饭端回去热热,下回要是再这样,清霜可就到小姐跟前告状了。”

李景七这才回神,想到苏珺兮是个大夫,要是真如此伤了胃被她知道,自己的这番心意打了折扣不说,还不知她要怎么折腾他,不由停笔可怜兮兮地看向清霜求饶:“好清霜,我下回一定不犯了,快别跟她说。”

清霜见李景七忽然间露出的,没错就是孩子气,不由哭笑不得:“我才懒得念姑爷呢,不过是小姐心疼在心里罢了,我这就去热饭了。”

清霜动作很是迅速,不久又送了午饭来,李景七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乖乖地吃起午饭,不料饭还没吃完,长青进来见李景七还在吃饭。迟疑了一下,微微行了礼转身欲先退下。

李景七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长青,可是黄师傅他们来了?”

长青这才又回转,道:“是,公子。”

李景七道:“让他们进来吧。”

说罢李景七欲取茶漱口,不料茶水却被清霜一把抢走。抬头,看见清霜冷着脸眼含威胁,心道娘子你看我为了你多么委曲求全,想罢悻悻地吩咐长青:“还是让他们等等吧。”

长青瞧见此番情状,一番推测,早就猜出个八九分来,只恭恭敬敬地应下,心中却早就暗笑开了。

李景七浑然未觉,闷头吃饭,一幅委屈的样子,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偶尔泄了底,露出一个微笑,看得一旁的清霜好笑不已。

李景七食毕,长青才领了几人来,黄师傅摊开手中的一卷纸,送到李景七的书案上:“东家,请过目。”

李景七看罢,取过自己写画的图纸比对沉思半晌,才将自己写画的图纸递给黄师傅:“我暂时没有意见,不过,你看照着我画的这个图纸设计是否可行?”

黄师傅接过李景七的图纸仔细看了两遍,又与自己的弟兄们商议一番,才点头道:“没有问题,只是可能某些细节要做些许改动,到时看情况再酌情而定,不知可否?”

李景七颔首,说道:“至于选材,是要我们自己过目决定的,我们便先谈谈你们的价钱吧。”

黄师傅微微俯首:“这个自然。至于我们的工钱,东家找上我们,想必也是打听过杭州府的行情的,我老黄最自豪的便是我弟兄们的手艺和我们给的公道价钱了。”

说着黄师傅又递出了一张价目表,李景七接过一看,字迹虽然不甚工整,笔画稚嫩偶有别字,但是一项一项倒是一丝不苟,条目详细而清晰,不由点点头,看罢递给长青,长青仔细看过,不由赞道:“想不到黄师傅虽是手艺匠人,却是识字断文的。我们便按着你们开的价格了,还请黄师傅尽心。”

黄师傅风吹日晒,面容黝黑且沟壑纵横,风霜中颇见爽利,此刻却笑得有些腼腆:“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为了生计,逼着自己识得几个字罢了,这也是活计上常用的,换了真正文章上的字,老黄也识不得几个的。东家放心,老黄手下从来没有不尽心的活计。如此,我们这就去准备准备,下午就来开工,山上可以先挖了。”

李景七点点头,交代几句便让长青送几人走,不想经过这一番折腾未时就快过了,起身收拾好图纸,觉得有些困,便踱到榻上假寐,待到了时辰好精神饱满地去接苏珺兮。

章於城风风火火地赶回万径园,这两日他偶然见孤山枫叶霜染,乐得流连其间,又与孤山寺上的酒和尚交上了狐朋狗友,更是玩得乐不思蜀,天没亮便奔去与酒和尚开戒杀棋去了,也难为他养了这么个囫囵吞枣的性子还能生出这么个本事,谁都能攀上个交情。

这会儿,章於城正叼着枚火红的霜叶,从酒和尚那里学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优哉游哉地回来了,不料都走到了他和苏珺兮他们住的小楼前,还没发现半个身影,不由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章於城一眼瞧见清露,连忙凑前嬉皮笑脸道:“清露?我表哥表嫂呢?奇怪,连清风清霜也不见踪影,还有长青和长玄呢?”

清露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和章於城维持了一段距离,才小声地回答道:“回表少爷,小姐带着清风姐姐和长玄去一鹤馆行医了,姑爷可能在行止轩,长青管家带着几个师傅去了后山,我也不知道清霜姐姐在哪里。”

章於城难得今天这么痛快,这万径园里的人,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仆人,竟然只有清露这么乖巧伶俐的不给他苦头吃,他问几个人,她还乖乖的回答几个人的去向,拿下叼在嘴里的枫叶,一个深呼吸,真爽。

不过章於城还是有些奇怪:“长青去后山干什么?”

清露无辜地睁着大眼晴摇摇头,看得章於城心情舒畅不已。章於城点点头,琢磨是去后山看热闹呢还是去行止轩找李景七,半晌一锤定音,转身往行止轩走去。

章於城兴高采烈地奔进行止轩,却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李景七躺在卧榻之上,而清雨手脚并用,正趴在李景七身上。这架势……章於城立时捂眼张嘴大叫:“捉奸在床!表哥,我去找表嫂告状。”喊罢飞也似的奔出了行止轩。

清雨没来由被突然出现的章於城的动静吓了一个激灵,不由紧张地回头看向章於城,见他慌张地跑了才松了一口气,目光回到李景七脸上,却猛地被已经睁开眼睛的李景七深不见底的眼神吓得一阵哆嗦,身子便滚到了地上。

候在隔壁小厅里的清霜听得动静顾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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