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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梦千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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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和一个武器为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还未等他做好最后的心理建设,在渐渐散开,已经能够逐渐看清其后轮廓的烟尘之中,无可奈何的抱怨语调轻声传出。
  “——啧啧,我还是挺喜欢这面具的,可惜了。”
  莱因哈特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手上捧着一块断裂成两半的塑胶残片,发出无可奈何嗟叹的男子有着一张可以用“辉煌”来形容的精致面容。与他怀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交相映衬着,在单调的白色雪原中仿佛散发着浅淡却不容忽视的光芒。
  在那样灼灼耀眼的光光华之下,整片雪原都为之沉默失色。
  更加有趣的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便会惊觉这二人莫名地给人一种外貌相近的感觉,甚至会让人疑心他们是不是一对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
  倒不是因为二人的面容如何如何的相近,而是由于他们的皮肤都是几近透明的白皙细腻,再搭配着同样精致优美的五官,是以才会无端端地给人相近貌似的错觉。
  “咝——”
  看清那名突然出现在武器周遭,看样子似乎是保住她一条性命的男子的真容,鸿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直接扭头看向身侧的莱因哈特。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莱因哈特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要不是因为那灰败惨然到同尸体一般无二的脸色,鸿焰说不定会疑心是不是什么都不曾发生。
  “小莱茵……那位,是不是……”
  艰难地从口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察觉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莱因哈特更加难看不堪的神色,鸿焰不由心头戚戚。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再让他于战场之上自欺欺人地逃避,封锁自己,倒不如戳破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锥心之痛后还可能有着愈合的机会。
  “不可能!不可能!”
  鸿焰的话语如同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般,之前如同朽木般僵直不动的莱因哈特突然疯狂地咆哮起来,剧烈的动静一时间把在场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女孩感觉到抱着他的大哥哥手臂莫名地往里收了几分。
  “……你还是来了。”
  顾长离垂下眼眸,蝶翼般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让小女孩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身体便下意识地执行。
  那个时候,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漂亮大哥哥的心里,是有些难过的。
  她稚嫩而单纯的心思无法理解大哥哥为何会在脸上露出那么寂寞又无奈的表情,她清楚的只有一件无比简单分明的事情——
  她不喜欢大哥哥脸上难过的感情……也更加憎恨让大哥哥露出那般模样的人抑或是事。
  “真的是你啊……顾、长、离。”
  如果说之前鸿焰的话语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而顾长离朝着莱因哈特的方向说出那句承认般的回应,却是压垮那根濒临崩溃理智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莱因哈特惨笑一声,阖上自己的眼眸,藉此阻止企图挣脱束缚的软弱液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第二次见面,知道你是圣城的守卫者后。”
  顾长离耸了耸肩膀,相当老实地回答道。
  虽然并没有打算这么早就暴露身份同对方决裂,不过事情发展到如今,早已没了转圜的余地。他又不是优柔寡断的懦夫,自然晓得当断即断的道理。
  “真是简单干脆的回答啊,我早该知道……你从来都是那样的性情。”
  “所以呢?你借着我的身份混入圣城,如今又出面救下圣城的要犯,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如何的野心?”
  无视掉疼痛到几乎就要碎裂开来的心口,莱因哈特再度睁开眼睛时,俊美的面容上再无多余的情绪表达,取而代之的是木头死水般僵硬无波。
  “目的?野心?”
  “那些东西算个屁。”
  被莱因哈特质问的哑然失笑,顾长离语塞半晌,低下头再度揉了揉怀中小女孩的头发,之后便缓缓扫视四野,在众多气势汹汹,如临大敌的圣城守卫者注目之下,做出了石破惊天的宣告。
  “我不过是,来讨债的。”
  他的脑海之中浮光掠影般闪过那一串串破碎绝望的呻吟惨叫,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伙伴,憔悴枯黄的面容,锋利尖锐的手术刀,寒光闪闪的针筒……还有最后那株植根在胸口之上的世界树,蓦然展颜而笑,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
  “向圣城的某些人,讨一条……不,很多很多条人命债。”


第169章 
  在顾长离和圣城的守卫者爆发出剧烈的冲突时; 不距离此地不远的圣城之中恰恰有一段论激烈程度不下于此的对决落下帷幕。
  一片狼藉的房屋之中,精美的壁纸,悬挂于墙上的装饰油画; 厚实绵软的地毯……诸多奢侈精致的物件全都四分五裂,凄惨可怜地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其间散落着无数看不出形状的金属碎片,间或有几块还跳动着青蓝色的电光。
  分别处于一东一西两处角落遥遥对峙着的郑玄因和李想身上俱都添了不少的伤口。不过不同于用电流覆盖身体阻止血液流出,周身还算清爽的前者——没有做出丝毫防御措施的李想先前就差不多屠杀了整座别墅里的所有人,一路大摇大摆地上门寻事,本就沾了一身淋漓鲜血,如今再混杂上自己的,更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就连发丝都被打湿成一络络的落魄模样。
  “痛快!真是痛快!”
  突然间,在郑玄因杀意凛然的注视下; 血人般的李想极为突兀地抚掌长笑; “怎么样; 郑家主既然已经试了我的成色,可还满意?”
  “马马虎虎。”
  闻言; 郑玄因冷哼一声; 不咸不淡地做了表态; 算是默认了李想口中的“试探”一说。
  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地说是要毁灭或是君临圣城的家伙每年都不知会冒出多少; 其中绝大多数都像是江潮中的浪花般; 眨眼间就被吞噬消散——有吞天的野心; 却没有与之相匹的实力,描述的就是这群蠢货。
  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人言行举止表现的像是个疯子,不过在自己于他一战后,却发现他还是个有能力的疯子。
  ——某种程度上更加加重了他的威胁性。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就给出足以说服我的理由。”
  郑玄因表情淡漠地如是要求道。
  “难道长离的下落来历还不足以抵上这次的报酬么?”李想颇为不满地横斜对方一眼,显然是对郑玄因的“贪得无厌”感到十分愤愤。
  “他不一样。”仅仅只是两个代表名讳的简单音节便让从刚才起表情一直都很肃杀尖锐的郑玄因柔和了神色,便连声音都为之放柔,“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被放在谈判桌上论价的存在……我不会拿他做任何交易。眼下我只要知道他还好好活着,无需你再横加干涉。”
  “况且我也不觉得小……长离会让这样性情的你留在他身边,像你这样危险的不可控因素,离长离越远越好——”
  “啧啧,明明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就已经把人家当成你的所有物了?郑家主还真是不愧“贵族”这个阶层,一如既往地贪婪狂妄。”不软不硬地就郑玄因的态度反讽几句,李想耸了耸肩膀,继续往下说道,“只要你能把我带到那根该死的柱子里,我可以把城主府上所有的机关布置,还有那老家伙的背地里的势力弱点统统交给你,童叟无欺不骗不坑。”
  “你居然在打通天柱的主意——”即使是自认气量不小的郑玄因一时也不由被对方的胆大包天所震慑,连瞳孔都有些微放大的痕迹,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的他迅速平复下心情,“姑且不提你的真正目的,城主府的布置和城主的信息可都是圣城绝密,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凭什么?”
  被气势汹汹质问的李想没有任何心虚或是迟疑的表现,他的面容却是因此变得有些诡异,露出一抹复杂又古怪的笑意,他一字一顿地回道,“如果我说,这些“机密”都是那个老家伙一句句亲口告诉我的,你相信么?”
  郑玄因的脸上因为这堪称匪夷所思的消息,不可避免地多出震愕恍惚的色彩。
  “你到底是……”
  “一个“伟大计划”的半成品,或者说是废品?”李想歪了歪脑袋,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郑家主若是想要掌控整座圣城,就不要再节外生枝。”
  “恰恰相反,若是得了这座城市后,却还要畏手畏脚,处处受缚,那我还去争那位置作甚?”郑玄因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之前我就说过了——打动我,你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做到。”
  “……好吧,如果你非要趟这趟浑水,我也没有办法——不知道郑家主有没有听过“武器”一族。”李想长吁了一口气,犹豫纠结半晌后方才徐徐开口。
  “武器”二字刚一入耳,郑玄因的身体便是轻轻一僵,背在身后的右手上方再度覆盖上刺眼的电流光——他再度动了杀心,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那是一个拥有不可思议力量,非常强大叵测,几乎算是脱离人类范畴的存在……或者也可说是异能者中的异能者?第一位“武器”出现在半个世纪多以前,从那时起,圣城高层就一直在背地里研究……研究那样磅礴汹涌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以及如何拥有、驾驭这样的力量。”
  “官方上的消息说第一个武器屠城后就此失踪,从此了无音讯,这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说法。其实当时圣城率领其他圣城动用了各种各样的能力和物力,死了不知多少好手强手,好不容易重创了那位武器,正要得手之际,却被其遁入一片原始森林,无功而返。近万人轰轰烈烈的追杀最终只得了这么个结果,他们自然不会将真相表露,最终只能含糊地一概而过。”
  “真正叫他们获得进展的是第二位出现的武器……那是一位女性武器,更加不幸的是,余波未定,仍有无数人对那力量和血脉垂涎三尺的时候,她所拥有的,却是没有丝毫攻击力的“治愈”力量。”
  “可是在这样时代,就算她的力量强大到足以在数息之内让只剩一口气的垂死之人生龙活虎又如何,仅仅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受伤,纯白之血便暴露在诸多有心人眼中。当天下午,那位女性武器所处的流民小镇便被重重包围,她,她的亲属,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全部被带走。而那座小镇,还有里面的其余居民随着她们离开的脚步,很快便湮灭在冲天的大火中。”
  “让圣城诸多的研究者大惑不解的是,除了那名女性武器外,她的家人和孩子全都是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甚至连异能者都不是。这种强大的能力,不凡的身份是上天的就如同最漫不经心的抓阄游戏般,不因血脉血缘流传,更像是一场随机的抽签,觉醒的便是“幸运儿”。”
  最后的三个字被李想特意加重了语气,配合上微微下撇的嘴角,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嘲讽不屑意味。
  “可是圣城高层不甘心啊,他们耗费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得到的却是贻笑大方的结果。治疗的异能再强大又如何,等那女性武器死亡后,一切不都还是空谈——他们更想要的,是世世代代,生生不息,足以用那样强大的力量为他们不断效力的忠诚“武器”们。
  ”
  “于是某一日,地狱便来了。女性武器被迫和不同身份不同年龄的男**媾,怀孕生子,为的只是那一点点的可能……也许后代之中会出现继承她力量的人呢?毕竟一位武器的后代之中出现继承者的概率,可比从普通人之中大海捞针的大多了。”
  “但是,没有。”
  “到她绝望地衰竭而死时,她一共有了三十多还是四十多个孩子?异能者倒是有了几个,却没有一个是鲜血纯白的“武器”。不过不死心的研究者还是把她的血液精心保留下来,为以后的药剂开发做出了准备。”
  冗长的前奏故事告一段落,沾满血泪和悲哀的凄厉卓绝让整个房间都笼上了浓重不散的阴云。可在此之后,李想对于真正涉及自己的后续之事,却简而又简地几句带过。
  “再之后,当年留下的那些血液也有几管流进了我的身体……虽然没把我毒死,异能也因此觉醒了,其余的变化丁点也无。所以我只能勉强算是半成品,利用完了,很快就被顺手扔掉了。”
  大半张脸沐浴在鲜血之中的李想语气平静,毫无波澜地如是说。
  ————————————
  交易达成,确立了行事时间的李想很快便离开了郑宅,像是在赶着赴另一场约会。而郑玄因则是一人沉默地伫立在窗口之前,表情无波,目光深沉,像是在思忖着某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还记得这具身体的母亲,那是一位非常美丽优雅的女性,如同月光般纯澈温柔,周身却又笼罩着薄雾般难以掩饰的轻愁。年幼时候的他曾经单纯的以为这只是因为父亲不爱她,不经常上门的缘故。
  如今回忆起来,教会他无论如何不能受伤流血,绝对不能将自己的特殊之处告诉任何人的,也是那位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的女人。
  ——一个没有亲族,来历不明,终日郁郁寡欢的普通女人。
  【“小因,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把这一切埋在心底,烂在骨子里……谁知道了,就杀了他!这是造孽啊……你外婆的……为什么会落在你身上,她在恨我,她在恨我啊!”】
  女人第一次见到他被竹签不小心刺破的指头时,突然爆发的,状似疯魔般的癫狂状态太过鲜明可怕,让他即使在多年之后仍然记忆犹新。
  当初不明所以的自己只是草草记下了事,如今再度回忆,简单的“外婆”一词,背后隐藏的,却是一段锥心泣血的往事。
  按照她的年纪推算,她应该就是当年那位女性武器的后代之一。而他之所以会成为所谓的武器,多半也是来自那位不曾谋面外婆的“馈赠”……也许说是“诅咒”更为贴切。
  圣城,神圣之城,光辉之城。
  最初的伊甸园,最后的堡垒。
  阳光照耀之下,黑暗无所遁形……么?
  郑玄因无声地笑了笑,从窗台斜射而进日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融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
  “红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
  明明身处战场之上,却仍然显得相当悠然自得的一大一小二人随意找了块青石坐下,丫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不远处那杀做一团的圣城守卫者和另一伙身份不明的神秘人,满脸的好奇疑惑。
  “一个叫做“深渊”,吃饱了没事做,自以为很牛逼其实很二逼的蠢逼组织。”
  摸着下巴沉吟半晌的顾长离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
  丫头表示虽然她听不懂,但是这么富有深意的话语果然只有红哥哥说的出来。
  “总之,不要担心。”
  “我们就坐在这里看他们狗咬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同归于尽为民除害。”
  从随身的行李袋中拿出一小盒酥饼递给女孩,顾长离语调平静地说道。
  于是,血肉横飞,喧嚣震天的血拼场地上,混进了几句相当不符合主旋律的诡异对话。
  “哇,这个糕点好好吃。”
  “这个是雪花饼,尝尝看这个,栗子馅儿的。”
  “唔——好甜”
  “这个清糕味道比较淡——”
  “嗯嗯嗯,好吃!”


第170章 
  于意识空间中听到外界一阵战斗喧嚣的玄清露出有些促狭的微笑; 得意洋洋地邀功道。
  “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默默在心底腹诽一句的顾长离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要说深渊这个藏头露尾的神秘组织之所以会这么凑巧地在紧要关头杀出来; 和圣城一方展开你死我活的厮杀; 就要把时间倒回数个小时之前,才能真正讲清前因后果。
  那时刚刚离开圣城的顾长离并没有明确的方向,甚至连出城都是心念一动的随机选择。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凭着感觉选了个大概的前进道路不成想,没有因此见到莱因哈特或者其他的守卫者,却是撞到了另一伙穿得黑漆漆,行为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士。
  原本顾长离并没有把这伙人放在心上,圣城作为势力最为庞大和强大的人类聚集地; 附近有些心怀不轨或觊觎或渴望的小团体活动并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心中有所牵挂的顾长离只想着避开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 可惜人无伤虎意; 虎有害人心。在发现自己等人的行踪暴露后; 这群可疑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而且还是追求一击毙命的致死攻击。
  平白无故就受到致命袭击的顾长离自然心中不爽,三下五除二地放倒出手最狠的那几个人后; 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般; 这群人中的寥寥几个; 竟然拿出了于他而言非常眼熟的武器——开天弩。
  ——一个只能在圣城之外流窜; 形迹诡秘的团体; 却能够持有这种就算是圣城之中也只有特定的弓弩手才能获得的大杀器,这背后的意味,可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他从黑街到圣城一路行来,形形□□的势力也见了不少,真正财大气粗到这个地步的,除了圣城本身就只剩下那个来历不明,一直像是毒蛇般蛰伏潜藏,静待时机跳出来咬人毙命的所谓“深渊”组织。
  因为这层原因,在把埋伏在这片林子里的所有人解决掉后,顾长离特意留下了一个活口——当然,是牙齿全被敲掉的那种。
  倒不是说他心狠手辣,喜欢虐待俘虏。而是有了前车之鉴——之前在圣城之中被那个潜伏在郑长渊身边当侍从的深渊一员袭击时,他也想要留几个人来拷问一番,只不过他没料到是,问题还没出口,几人便纷纷咬碎藏在嘴中的毒囊,没过多久便气绝身亡。
  他饶了那些人一条小命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展现“英雄”气概或者宣扬对组织的忠诚的,在自己榨取干净他们的价值前就想靠死亡来逃避,呵呵,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有了前次教训的顾长离很快用他娴熟的拷问技巧从那碎了大半牙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倒霉家伙口中获得了不少有用的讯息。比如说他们的确是深渊的外围成员,因为得知圣城一方在围剿武器的消息,目前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预设了埋伏,打算等双方两败俱伤之时渔翁得利,杀了那些个圣城的白乌鸦,带走武器。
  “哦,上头要求你们活着带走武器么,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跑腿的小喽啰,组织里的大人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们究竟要拿那种怪物做什么,我——”
  被残酷的拷问吓破了胆,只能畏畏缩缩地把所知一切都吐露干净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怪物”二字时,眼前那个戴着可笑面具的人骤然冰冷下去的眼眸。是以在他被突兀地扭断脖子时,他脸上畏惧慌乱的神色还没有褪去,便永远凝固在那张不算好看的面孔上,显得茫然而滑稽。
  听了这具身体原主的往事,很清楚此刻自家徒弟此时心情的玄清呐呐张口想要说点安慰的话语,最终却只是哑然。
  把那具早已停止呼吸的尸体顺手丢到一旁,顾长离长吁一口气,打量着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有些狼藉的四周。
  话说到这里,玄清忽然心中一动,旋即笑出了声,
  顾长离略有些踌躇地表示。
  识海中的玄清不满地哼哼几声,最终还是在顾长离的几句顺毛话中乖乖地在林中布下不算复杂但也绝不简陋的血雾阵。
  在布置阵法的间隙,玄清像是想起了什么,顺口问道,
  靠在林中的一棵大树树干上,在透过树影投射的斑斓光影中显得有些郁郁的顾长离忽然沉声说道,
  玄清的心中倏忽升起一道念头,这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眸。
  随着灵力注入的最后一道工程,原本狼藉不堪的地面开始渐渐变得平缓无缺,四散的尸体逐渐融入土地再无痕迹,整片林中再无先前战斗过的模样。一道不知从何处产生的轻风拂过,在鼻端留下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味。
  当然,顾长离很清楚这一切只是他的心理使然。
  血雾阵之所以会成为很多邪修魔道阴人的不二法门,靠的就是它的隐蔽性。如今身无灵力的自己压根不可能感受到所谓的血腥之气。
  圣城,深渊。
  默默在心底呢喃这两个词语的顾长离忽然扬起双唇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仅仅只是两个简短词汇,再轻松不过的唇舌翻动,如今念起,背后却涌动着无数亡者的哀鸣和血泪有原身自己,亦有那些源源不断被送入那栋外表华美的建筑,最终却只能以尸体离开的孩子,成人,男人,女人的。
  平生第一次布下这般阴毒阵法的玄清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引发不测,当即心头惴惴地提醒道。
  因为玄清的声音回过神来的顾长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神色恹恹。
  ———————————————
  当顾长离和丫头被圣城守卫者团团包围,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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