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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锅我背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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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宗内的人无疑是咬准了不肯信舒墨入魔的,那些来告状的居然也被问得张口结舌,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这种时候,无疑是需要一个信念坚定的助攻的。
  只有狄文虹可以确定舒墨入了魔,只要叫他从舍身崖逃出来,再强行指证舒墨,总能将舒墨逼得进了那证道池。
  到时候心魔身上带着陆濯用魔气凝练成的大黑锅,定然会逸散出浓浓黑气,自然百口莫辩。
  剧情合理,人设准确。
  有锅。
  陆濯没有叫他失望,苏时屏息等了半晌,果然见狄文虹自远处踉踉跄跄飞奔而来,一身狼狈不堪,撞进堂内扑跪在地:“父亲,孩儿可作证,那舒墨的确已入了魔道,是孩儿亲眼所见!”
  “孽障!”
  再见到这个儿子冒出来,狄浩思被气得几乎站立不稳,胸口又泛起钻心疼痛,被方逐溪一把扶住:“师父——”
  “老夫没事!”
  掌门怒声开口,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望着跪在眼前的狄文虹,胸口不住起伏:“你自己不争气,难道还要拖舒墨下水不成!”
  狄文虹双目通红,重重磕了个响头:“父亲,儿子不争气是事实,可舒墨他入了魔也是事实!儿子在这里敢跟舒墨对赌,儿子先下证道池,若是舒墨也敢下,便认他无罪!”
  掌门已被气得面色发白,就要怒斥,心魔却忽然冷笑,一振袍袖举步上前:“照你这么说,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又何惧一个证道池!大不了对赌便是了!”
  “小师弟!那证道池不止对入魔之人有损,若是心念稍有不坚定,便会受烈火焚身之痛,你——”
  方逐溪面色忽变,扯住他低声开口,狄文虹却已惨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证道池中。
  他身上的魔气已被方逐溪亲手彻底驱散,连丹田都已废了,此时入证道池,只觉周身如针扎铁烙,转眼便惨烈嚎叫起来。
  事已至此,小师弟脾气又犟得要命,只怕已无挽回余地。
  方逐溪长叹口气,将他从证道池里拎出,随手抛在一旁,释出灵力叫水面重新归于平静清澈。
  心魔神色平淡,朝掌门行了跪拜大礼,又朝方逐溪深深一揖,才举步迈入证道池中。
  下一刻,竟当真有隐约墨色自他袖口逸散出来。
  狄文虹目色倏亮,兴奋地扑了过去,众人也心中骤喜,只觉峰回路转,纷纷围上前去。
  掌门面色怆然,心中认定自家徒儿绝不会入魔,身形岿然不动。方逐溪虽然也信舒墨,却担心小师弟毕竟心境不稳,贸然踏入证道池,只怕要伤及根骨,目光也不禁担忧望去。
  众目睽睽之下,那一丝墨色越来越淡,竟彻底归于清澈,舒墨也神色寻常,仿佛丝毫不觉有什么痛苦。
  苏时愕然,回身望向陆濯,后者却也是满眼错愕难解。
  心魔盘膝坐了片刻,忽然低了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口锅。
  原本乌黑的大铁锅,竟不知何时,忽然变得金灿灿极为耀眼。
  陆濯面色微变,心口蓦地一沉。
  “糟了,掉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魔:Σ(っДQ!!!
  #我的锅#
  #那么黑的一口#
  #刚才还好好藏在袖子里的#
  #要闹了#


第82章 大家都爱小师叔
  众目睽睽之下; 纯钧峰峰主; 二代弟子最疼爱的小师弟; 未央宗掌门最心爱的关门弟子抱着锅坐在证道池里。低头看看金灿灿的锅身,眼眶无声无息地红了一圈。
  狄浩思当即就坐不住了,气势汹汹一袖子挥开了看呆的众人; 暴跳如雷:“那是我宝贝徒弟最宝贝的锅; 你们赔!”
  方逐溪慌忙去扶他; 好声好气陪在边上劝。众人面色讪讪连声道歉,不迭保证着一定赔偿。狄文清人小挤不进去; 急得在外面直蹦高。
  一时兵荒马乱,吵得几乎停不下来。
  证道池中的水原本就是带有漂白性质的,所以心有杂念者一旦进去; 才会觉得那般折磨痛苦。陆濯考虑到了心魔心志纯粹; 没叫苏时亲身进证道池。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染色剂居然也会被漂掉了颜色。
  眼看局面一瞬间变得难以控制; 陆濯心下微沉,握了握苏时的手:“来不及了,我先去附他的身; 若是——”
  听着他的话,苏时眼前几乎已经出现了小金人端坐在池中; 浑身金光灿灿灵气四溢的造型。
  “不行!那是系统商店里的东西; 万一再掉色; 你就直接把他弄成坐地金身了!”
  清楚地记得自己面具的下场,苏时慌忙一把拖住他手臂; 把人扯了回来:“还是先把心魔安抚住,我怕他要闹……”
  话音才落,心魔已经拎着那只金灿灿的大锅,纵身从水中一跃而出。
  证道池原本是仙家至宝,用来涤荡凡尘洗除杂念用的。心魔心中坚定无尘一心只想要锅,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受,反而因为身体恰是舒墨元婴,竟阴差阳错将他的元婴又淬炼一遍,实力眨眼间就又窜上了几个台阶。
  已近渡劫期七层的强悍灵力激烈涌动,心魔玄衣散发,雪色内衬顷刻干透,墨色鹤氅被灵气冲撞得猎猎飞扬,上面用银线压成的游龙纹路都仿佛顷刻成活一般。
  今日来找事的各门各派也不尽然进了渡劫期,众人一时慌乱不已,有不少人光是被气劲波及,便已觉胸闷目眩,难以支撑,纷纷朝掌门不迭告饶。
  掌门却打定了主意要叫徒弟好好出气,反倒不再多管。一拂袖由方逐溪扶着回了座上,叫人把两个儿子各自送回该去的地方,老神在在地看着堂中这一出好戏。
  都是这些人逼着自己进那个池子,锅才会掉色的。
  好好的大黑锅,才睡了几天就没了。心魔又气又委屈,脸上依然尽职尽责地冷冰冰摆着造型,眼里却已盈满了气急水色,举起锅追着人就揍,堂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偌大的正堂里,一干宗门强者被追得抱头乱窜,丰神如玉的未央宗代言人拎着金灿灿的锅在后面追,冷着脸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局面一时越发显得混乱莫测起来。
  再怎么也是渡劫期七层的强悍力量,就算只是用锅砸人,也是实打实的够众人一受。若是有底气尚可拼死还击,偏偏又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只能勉强祭出法宝抵挡。却不想那锅兜头下来,炽烈法力之下,手里的法宝就倏地没了踪影。
  “快走,那锅也是件法宝,少说也是太乙金仙级别的!”
  “走,我们定然是中圈套了!”
  “狄浩思老匹夫!老夫毁了你徒弟一个锅,被套走一只九阳真鼎,就算还清了!不可再来找茬!”
  “老夫的紫金砂炉也被套走了!三个徒儿的仇我们不报了,不可再来找墨刀门的麻烦!”
  ……
  众人再顾不上风度,一窝蜂地夺门而逃,原本哄闹的正堂,转眼就清净下来。
  苏时心情复杂,抬头望向陆濯。
  后者同样愁得牙疼,轻吸口气:“我原本的打算,是把它做得更像是魔道法宝一些……”
  现在看来,修真界显然是靠颜值取胜的。
  只要外表足够金灿灿得晃眼睛,就算是抢人法器这般不讲道理的强横手段,也只会被归类为金仙层次的至宝,不会有任何人往魔道上稍微动一动念头。
  两人心情一般复杂,对视一眼,心魔已径直朝他们所站的屋角走了过来。
  心魔是能感应到他们就在屋中的,再藏下去也早已没了意义。陆濯轻叹一声,撤了幻化,将两人身形彻底亮了出来。
  “小师弟?”
  看到陆濯身旁居然还有一个师弟,方逐溪眼中显出浓浓惊疑,来回看了看面目几乎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这是,这是怎么——”
  “分神之法!徒儿,你当真已掌握分神之法了?”
  掌门眼中骤然显出惊喜亮芒,快步过去,一手握住了一个徒儿的手臂来回打量着,脸上不仅显出浓浓笑意。
  “好,好!这分神之法原本该是元婴后便水到渠成的,可上代祖师飞升之后便已失传,再无人能够掌握,非升仙后不可得……怪不得你进境如此之快,原来是叫你将这分神之法复现于人世了!”
  方逐溪闻言目光一亮,却也不由惊喜道:“师父,既然小师弟掌握了分神之法,可否叫师弟传道——”
  “绝对不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你师弟如今乃是众人眼中之钉,恨不得时时挖坑暗害于他。今日之事有过一次,难道便不会有第二次么?”
  掌门目色忽凛,沉声叱了一句,又握住苏时手臂:“此事切不可叫他人知晓,你一人会就够了,连师父和你师兄都不必教,知道吗?”
  苏时哑然,只得俯身应是。掌门这才放心,目光又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旁的高挑青年身上。
  怪不得徒儿穿得那么好看,又急匆匆下山,原来不是为了姑娘,是为了个小伙子。
  无论是男是女,都必得替自家徒儿把好关才行。
  掌门神色转淡,才要佯作威严盘问对方来路,身后心魔却忽然扯住了陆濯的衣袖,直直把那只金色的大锅递在他面前。
  狂傲不羁的青年剑修眉目俊秀冰冷,身上龙纹墨氅平白生出十足仙气,散开的墨发自肩后披散下来,手里纹丝不动地举着那只金灿灿的锅,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红着眼眶瞪着他不说话。
  对着酷似爱人的面孔,陆濯实在没办法不心软,朝掌门告罪一句,狠狠心把所有的染色剂都加了上去。
  浓郁黑气从袖口滚滚冒出,掌门错愕地退开半步,望向那个不速之客,眼中隐约显出警惕。
  心魔不管,看到锅重新变得乌黑锃亮,眼里就重新显出亮芒,把锅抱回怀里,快步回了证道池旁,往里扔了进去。
  黑锅掉进证道池里,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果然有魔气迅速逸散开来,连水池都因此而渐转沸腾。
  众人心思各异,却都一齐快步跟过去。等证道池中沸腾气泡散开,只见一口金光璀璨的大锅安安静静躺在池底,异常纯正的灿金色晃得人眼睛生疼。
  ……
  “大罗金仙!”
  掌门惊呼一声,顾不得池水烧灼,扑过去将那口锅捞起来,颤着手来回打量,呼吸急促得隐隐打着哆嗦。
  “是大罗金仙没错了!上仙可是看上了小徒资质?我徒儿不仅资质绝顶,又聪明孝顺,仁义忠勇,伶俐可爱……”
  苏时听不下去,开口打断:“师父——”
  “如何还叫我师父!这般机缘,你自己不知好好把握,难道还要为师替你操心吗?”
  转眼就认定了陆濯的身份,掌门立时没了先前的气势,不迭把苏时往陆濯身旁推过去,又把金锅反手塞给心魔:“拿着,快拿着,这是好东西……”
  “这是假的,我不要!”
  心魔已经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发起了脾气,用力把锅甩进池子里。
  池水啪地飞溅开一地,落在地上转眼便开始冒泡,发出叫人不寒而栗的滋啦声。
  原本就是因锅而生,凡是和锅沾上一点儿边的事,心魔都会执念得要命,丝毫没有平时撩天撩地的冷静理智。两人一时都有些束手无策,苏时深吸口气,正要强制心魔下线,门外却忽然跑进来了个不大的身影。
  “墨哥哥,给你锅!”
  狄文清兴高采烈地跑进来,背上背着一口货真价实的大铁锅,跌跌撞撞地一头撞进了心魔的怀里。
  心魔微怔,半蹲下去抱住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高高兴兴地扑进沁着墨香的怀抱里,狄文清目光晶亮,把沉重的铁锅从身上摘下来,努力浸进池水里给他看:“这是我从丹房里偷偷拿出来的,你看,都不掉色!”
  担心溅出来的池水会伤到儿子,掌门面色微变,正要上前将儿子拉开,心魔却早已展开袍袖,轻轻松松将池水震开,厚重柔软的织物顺势将小家伙护了个结实。
  狄文清这几日天天跟着他去丹房炼丹,也一点都不怕,惬意地趴在他的鹤氅上,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墨哥哥,我给你大黑锅,你要嫁给我的!”
  丹房的锅是为炼丹,特意用天外陨铁锻造而成。不仅坚硬结实,不会与任何仙草产生反应,更是奇黑无比,即使掉进证道池里也不过是被冲下些锅灰,颜色却始终依旧。
  有了锅,心魔神色稍霁,冰冷眉眼顷刻间柔和下来。
  垂下目光,望着怀里目光晶晶亮亮的小家伙,心魔唇角终于弯起淡淡弧度,揉了揉他的脑袋
  狄文清不满意,依然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心魔哑然轻笑,错指轻敲他额头:“那还不快些长大?”
  狄文清哎呦一声,抬手捂住额头,高兴得一蹦三高,拖着他就往外跑:“我这就去修炼!墨哥哥也去!”
  心魔虽然被他这般扯着,却也并无不耐之色,目光反而隐约温和,将那口锅摄入袖里乾坤,便被他一路拖了出去。
  都坚定地没再看那个劣质贩锅商一眼。
  眼看着一场心魔自爆的危机被消弭在顷刻,陆濯稍松口气,反应极快,一把将苏时拉至身畔:“舒墨有我照顾,掌门尽可放心。少掌门既然喜欢和分神相处,便教分神留下罢,与元神同时修炼,也可更益进境。”
  掌门自无不愿,欣然应允,更是一路将两人亲自送出了山门,又塞了不少的天材地宝。
  看着两人御剑而去,掌门脸上欣慰笑意才渐渐淡去,回身朝方逐溪寒声道:“那个孽障究竟是如何跑出来的?”
  方逐溪神色一怔,稍一犹豫才俯身低头道:“师父赎罪,弟子不知。”
  “回去查清楚!此前就有人传说邪魔跑进了我们未央宗,该不是空穴来风。那孽障此前便三番两次陷害你师弟,这次文清遇险,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有邪魔在……”
  掌门没有说下去,只是长叹一声,转身御剑往山上回去。
  “记得彻查他身旁有没有什么忽然多出来的器皿——此前也不少有过传说,那些大能者受了重创之后,或以人为炉鼎,或藏身入某些灵气宝物之中。他既敢进那证道池,多半便是后者了。”
  方逐溪心下暗惊,俯身低声应是,又忍不住担忧道:“可是师父,虽说各宗各派都没能从我未央宗讨得了好,消息却毕竟传了出去。若是长此以往,宗门名声可会受损?”
  “名声而已,倒不妨事。”
  掌门微微摆手,沉吟片刻又道:“若是无事,叫你师弟多出去绕几圈,光是多收的香火,也够再花用十年的了……”
  原本还对自家师父清高淡然敬佩不已,听到后半句,方逐溪错愕抬头,掌门却已施施然回了房间,俨然打算要再度闭关了。
  *
  “松开我——松开我!我是掌门之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把我锁在此处!”
  舍身崖下,衣衫褴褛的狄文虹已经被用玄铁镣铐锁了起来。
  他身上已不具灵力,又刚在证道池里弄得一身是伤。被山下凛冽罡风一吹,只觉浑身奇痛无比,恨不得当即便一头直接撞死。
  方逐溪神色复杂,低声叹道:“文虹,你若不一再执迷,偏要逼迫师弟,又何至于此?”
  “可是我分明知道,他就是被邪魔附体,不会有错!”
  狄文虹面色狰狞,早已顾不上许多,挣扎着厉声道:“你们如何竟只信他,不信我?”
  “你二人分明已先后进了证道池,莫非你要说那证道池也是叫谁做了手脚,才测不出师弟身上魔气!”
  见他始终执迷不悟,方逐溪耐心终于耗尽,厉声叱了一句,拂袖而起目光寒凉。
  “人人知你嫉妒师弟,你二人年龄相仿,你心中不平,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就只是因此,你就要不依不饶污他?我问你,就算邪魔真的侵占了师弟身体,你又如何就能知道?莫非你亲眼看着了不成?”
  “我——”
  狄文虹心神早已失守,几乎就要说出正是自己将邪魔引入了舒墨体内,耳旁却忽然响起稍觉熟悉的阴沉嗓音:“住口!你要我与你一道陪葬么?!”
  洞中只有他二人,这道嗓音竟如凭空传入耳中一般。
  阴沉的低喝骤然叫他心神回拢,惊觉自己险些因为一句话葬送了性命,吓得浑身冷汗,当即再说不下去。
  见他不语,方逐溪只当他因说谎而心虚,却也并不愿相信就如师父推测那般,狄文虹竟会与邪魔有所勾连。目光照他身侧一扫,见没什么能作为灵器藏匿灵魂之物,便不再多说,只低声道:“你莫要再执迷,好自为之罢。”
  狄文虹依然因为耳畔声音心惊肉跳,几乎没有留意到他的话,只是失魂落魄地一味跌坐在地上。方逐溪轻叹一声,便也转身离开。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狄文虹才终于将目光落在四处,颤巍巍开口:“你,你要做什么?我如今已是废人,你要了我的命也没用的!”
  “低头。”
  阴沉声音再度响起,他才发现眼前竟不知何时落了个纯黑色的小锅,精致小巧,叫人轻易便可握在掌心,落在地上几如石子一般,极难引人注意。
  听着那声音里并无杀意,狄文虹才终于壮起胆子,将锅捡了起来。
  见他总算懂事,那声音才低笑一声,缓缓道:“可还记得你之前都做了什么?”
  狄文虹发着抖不敢说话,心里却明镜一般。
  他之前在藏宝阁中,不只是指认舒墨,其实也已将那邪魔给卖了出来,若非方逐溪不肯相信,当时正在舒墨体内的邪魔只怕早已一并被剿除了。
  如今对方若是前来寻仇,他也唯有一死——可纵然活下去又如何呢?他早已被废了丹田,在宗门之中也已无立足之地,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若是何时舒墨对他动了杀机,只消一句话,任谁都能来杀了他。
  想通了这些,他脸上反倒显出些凄然,惨笑一声道:“你是来寻仇的吗?来罢,无非一死罢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你想死,我可不想。”
  那声音幽幽响起,透出一股黑气,不急不缓地缭绕在他身周。
  “那日你当着方逐溪出卖于我,这见风使舵过河拆桥的歹毒心肠,便十分与我魔教相配,只是脑子还差了些——你该想到的,在你指证之后,我又如何还能在舒墨身上待得下去?舒墨自身意志原本就强悍,若是我再争不过他,露出什么马脚来,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来杀我么?”
  这话里原本有百般漏洞,在早已心如死灰的狄文虹听来,却如久旱逢霖一般,目光倏地亮起,跪直身体膝行过去:“谢,谢前辈教诲,晚辈明白了!”
  “你倒是够会顺杆爬。”
  那声音笑了一声,忽然凭空落下一本书来,掉在他脚边,继续淡淡道:“继续修习罢,你不必叫我师父,魔教也无师徒之义。我需要你修炼魔功,借你魔气复原身体,而你也可因此获益,日后未必不能成一番风云,如此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多谢前辈!”
  狄文虹根本不疑有他,双目放出惊喜亮芒,拼命朝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将那本书捧在手中,立即潜心修炼起来。
  那一阵黑雾也随之缓缓拢入锅中,小锅晃了两晃,便再无动静。
  舍身崖下罡风凛冽,不一会儿的功夫,狄文虹的周身便被冻得僵硬。
  有外门弟子将饭菜送来,狄文虹打着哆嗦起身,才要将书收起来,回去取取暖再行修炼,那小锅却忽然放出黑雾将他团团锁住:“吃不下苦,魔功如何大成!”
  狄文虹禀性本就不堪造就,此时又冷又饿,居然已生出退缩之心:“前辈,修炼实在太苦——”
  “苦也要受!你若不受得这般苦楚,如何能复得了仇,将那些人都踩在脚下!”
  声音骤然严厉,沉声呵斥道:“叫你刻苦修炼,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么?如何这般不识好歹,我便不是陪着你在这里挨饿受冻不成!”
  想起在堂中受的屈辱,狄文虹胸口血气激荡,咬牙重新盘膝坐下,发狠般凝练起了魔气。
  有半师傍身与自己同甘共苦,又有魔功修炼,总有一日魔功大成,他一定要叫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
  “好了,这样我们就有魔气了。”
  山洞里温暖如春,柔软的兽皮上,陆濯放轻动作揽着爱人躺下去,随手关上了监视器。
  染色剂的质量已经是系统商店顶级,却依然会在证道池下无所遁形。如果不想叫专业饰演反派的工作人员赶来救场,就得自己动手想办法才行。
  沉稳地吹灭了摇动的红烛,陆濯揉了揉爱人的发顶,附身吻下去:“别担心,我会时常督促他,叫他勤奋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任务的希望狄文虹#
  #剧情的曙光狄文虹#
  狄文虹:????


第83章 大家都爱小师叔(二合
  修仙无日月; 转瞬已过了十年。
  舍身崖下; 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狷狂笑声。无数纯黑魔气横卷铺敛; 瞬间便将一片葱郁花草摄尽生机,凋落成枯枝败叶。
  玄铁打造的镣铐被硬生生挣断,狄文虹霍然起身; 化作一片黑雾飘出万丈悬崖; 径直朝未央宗主峰袭去。
  对修仙者来说; 十年实在不过弹指一瞬。掌门狄浩思当日被气得气血逆行,这十年始终闭关静修; 才堪堪修复了体内伤势,将修为重新稳定在渡劫大成。
  师父闭关,狄文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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