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快穿]分分钟让你跪下唱征服-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靖宁的那个笑容很能安抚人心,辛午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忐忑慢慢散尽,只余下某种暖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充斥在胸膛中。
  “我叫辛午,先生,还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他似乎是有些激动了,可脸上看起来却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那气息的确是变得急促了。
  “在下。。。。。。”哪知这句话问完,眼前的神仙人物神色就变了,本就白皙的脸庞看起来愈发苍白,透出一股病态的虚弱来,“在下的姓名却是无须多提了,本是该死之人,往事便叫它过去吧!”
  辛午并未说什么,心里却记着了。
  先生心里有事。
  先生从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被救治的前·心思单纯·杀手暗暗琢磨着,觉得自己得去想个法子查清楚。
  先生必然是受了委屈的,那“本是该死之人”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先生救了他的命,他合该报恩的。而为先生报仇,也是报恩的一种。
  是的,辛午此时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了,先生必然也是经历了一番恩怨仇杀的,否则也不会用那样的语调说出那样的话来。只是先生的仇家究竟是谁?
  辛午却还不知道,而且毫无头绪。
  “你可饿了?”就在辛午满脑子“为先生报仇以报恩情”的想法的时候,他听见先生这样问他,辛午抬起头,便看见先生含笑的面容,“仲山之中并无可炊之处,我也不曾耕种,不过山上有许多果树,树上的果子味道不错,果腹却是够了。”
  听着先生的话,辛午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就划过一句话——不食人间烟火。虽然树上的果子也是人间的果子,可辛午就是觉得先生像是谪仙一般,常人又哪可能只吃野果就能过活呢?
  “我知道了。”他一边觉得先生不愧是先生,一边又觉得先生在这深山之中受了苦,心里矛盾极了,亏他还能摆得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李靖宁又对他笑了笑,告辞之后自己转着轮椅走了。辛午这时候才发现先生是坐着轮椅的,心里又飘过许多猜测,但种种猜测都指向了那个还不知是谁的“先生的仇家”。
  辛午决定暂时留下来,报仇的事情慢慢来,先生这般模样还要一个人生活,也太不方便了。他。。。。。。他要报恩。
  辛午这样对自己说着,目光渐渐坚定起来。

第2章 。3

  辛午留了下来,一直默默地照顾着那位谪仙一般的“先生”。
  时间长了,辛午发现先生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又在几日之后得知先生名叫沈含仪——沈含仪这个名字,对于任何关注过京都的人来说都不陌生。
  京都沈郎,那是怎样一个风姿卓绝的世家公子,称得上一句“举世无双”,满身的气度风流盖过京都所有的公子哥儿,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然而,这已经是古早的情报了。
  自当今登基上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沈家抄家问斩之后,这位名公子也失去了踪迹。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说他流落风尘,有人说京郊寺院有一个新剃度的和尚长得极像沈郎,可是——
  辛午看着眼前那个笑意晏晏、纵然穿着最简单的衣衫也掩不住一身风华的男人,心里一阵紧抽。
  那可是京都沈郎啊!昔日的天之骄子,整个大历朝无出其右的贵公子,如今却只能在轮椅上度日了。
  纵然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大抵也忍不住要叹息一声的,为这命运多舛的温润公子。
  更不用说是辛午了。
  他只觉得自家先生受了莫大的冤屈,而害得先生如此的,便是龙椅上那位昏聩无能的皇帝了。
  江湖人士大多对皇帝都是缺乏一些敬畏之心的,尤其是辛午这样以前做杀手的——他曾经接到过杀死高官大臣的单子不下十张,无一例外都将任务对象杀死了,可见他对皇权士族并不在意。
  不过沈含仪是例外的——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是照亮了他整个人生的暖阳。
  此时的辛午是这样觉得的。
  “先生。”辛午通常是沉默寡言的,此时却讷讷地开口了。
  “嗯?”李靖宁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根细杖,挑下树上的几颗野果,明明是野趣十足的动作,却被他做出几分优雅从容来。
  “我可以,留在先生身边照顾先生吗?”他话一出口,便有些担心对方误会自己,或是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冒犯,连忙补充了一句,“请先生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李靖宁看向辛午的眼神略略带上了几分笑意。
  这话说得可算相当体贴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李靖宁也没有矫情到要拒绝辛午的提议——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他“救“下辛午,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合格的管家么?
  几个月后。
  辛午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做杀手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性子。那些个跳脱的,风流的,到底是少数。
  而辛午的沉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算他面对着自家先生准备游说世家叛变这种惊天骇地的大事,他也能够做到一言不发。不止如此,辛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半点的细微变化,就好像那件事再正常平凡不过了。
  李靖宁先去了江南,准备拜访孟家。
  “辛午,请在今夜子时将这封信笺送到孟家家主床头。”
  李靖宁住在素来有“江南第一客栈”之称的“风来阁”中,十分大手笔的包下了一个院落,名为“兰苑”。兰苑中有一个小小的花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很是清静幽雅。而此时,李靖宁就坐在兰苑里,将手中那带有浅浅兰花香的信笺递给了辛午。
  “我希望孟老爷能够稍微改变一下对我的认知——比如说,沈家遗孤,落魄公子什么的。”李靖宁的表情仍然温和从容,安静的姿态却透着无言的危险。不过这样的危险对于辛午来说不算什么,他顺从地接过了信笺,对着李靖宁沉默地点了点头。
  李靖宁目送着辛午离去——事实上,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辛午便消失在了兰苑的小花园中。月光倾泻,李靖宁转动着轮椅,进了屋。
  那张被钉在床头上的信笺很有用。
  至少,孟培华一睁开眼就被吓了一大跳,直冒冷汗。
  有一个不知名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床头钉上一封信笺,这不就说明,这个人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喉咙上划开一道血痕?
  孟培华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对于自身安全的担忧。
  他不动声色地拔下梅花镖,取下信笺,打开看了。
  “沈含仪。。。。。。”
  这个名字有点出乎意料。孟培华没有想到以这样一种方式给他“写信”的人居然是沈家那位小公子。
  沈含仪在世人眼里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可是对于那些个同等级的世家家主来说,仍然还只是个孩子,没能做出什么大事、却也比自家的纨绔子弟成器些的孩子。
  而到了沈家被抄家灭族之后,沈含仪这个人对于孟培华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但现在看来,这位京都沈郎可不简单。单说他居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将信笺给他送来,就让孟培华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这是一个下马威。
  “有点意思。”年过不惑的孟家家主放下信笺,唤来外边候着的侍女仆从伺候他洗漱更衣,一边却在想着这个来自沈含仪的邀约。
  今日午间,于万贯楼共食午膳。
  万贯楼是孟家的产业,孟培华遂命管家去查一查,是否有人订下了雅间的位置。
  等到孟培华吃过早膳之后,管家也回来了。
  “老爷,的确有一位姓沈的公子订下了四君子中的清竹居。”
  万贯楼有两个与竹有关的雅间,一个是“四君子”中的“清竹居”,另一个则是“岁寒三友”中的“绿玉轩”。不过比起绿玉轩,清竹居要更靠里边一些,规模相对也小,不过却是个僻静秘密的好地方。
  孟培华脸上的神色半点不变,又问:“可有见到人?”
  “听满掌柜说,是个坐着轮椅的俊秀公子,身后还跟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看着年纪也不大。”管家将所知道的内容一一转述给孟家家主,“看上去这两人中做主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公子。”
  “轮椅?”孟培华听了这话,倒是挑起了眉,“他的腿出问题了?”
  “满掌柜暂时还没看出什么来。”管家低下了头,“不过,那公子一直没有站起来过,付定金给满掌柜的时候也是身后的男人动的手。”
  孟培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吩咐道:“安排一下,把中午的时间空出来。”
  “老爷是要。。。。。。?”管家对于那封信笺并不知情,因此听了孟培华这话,忍不住露出几分诧异与不解来。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份邀约。”孟培华并未多言,但这句话也足够管家明白了。
  孟家的这位管家能力还是很好的,尽管孟培华作为孟家家主其实并不空闲,尤其是孟家掌握了半个江南的财富,想见他的人很多,他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
  但是尽管如此,孟培华还是如约来到了万贯楼的清竹居。
  他其实来得比平常的饭点还要稍早一些,但很显然,对方比他来得更早。
  一进清竹居的大门,孟培华便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沈含仪。
  “沈世侄。”孟培华露出一个温和而慈爱的微笑,就像是交好的长辈一般。
  身后的侍从关上门,孟培华在桌前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恰巧与李靖宁面对面。
  李靖宁也笑,透着京都沈郎那被人称道的风华,温和有礼,让人一眼就忍不住对眼前这位年轻公子心生好感:“孟世伯,许久不见了,世伯风采依旧啊!”
  那不是恭维,只是一种贵族之间的寒暄罢了。
  孟培华的目光在李靖宁膝盖上一闪而过,这句话他如今可不好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回一句“你也是”之类意思的话,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说。。。。。。
  “沈家的遭遇我也听说了,当今也实在是。。。。。。”孟培华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悲伤,“沈世侄也莫要太过伤心了,能够逃出来就是万幸了啊!”
  假情假意的惺惺作态。
  李靖宁很快在心里下了结论,不过无论是他还是孟培华都不会傻到拆穿这种虚假做戏。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略略垂了眼眸,强忍着控制住没泄露出内心的哀伤来,“孟世伯,此次前来,小侄是有事想跟世伯商量。”
  听了李靖宁的话,孟培华微微挑起了眉,对于李靖宁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几分兴趣。
  “辛午。”李靖宁见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好笑,他对着辛午轻轻唤了声,辛午便十分知趣地掏出一张宣纸来。
  他将宣纸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手腕一转,将那薄薄的宣纸分毫不差地“扔”到了孟培华跟前。
  孟培华看向李靖宁的目光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含仪身后的那个黑衣男人,多少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沈含仪身边的保护者,大概也是昨晚那张信笺的“送信人”。
  因此,辛午刚刚露的功夫并未让他有太多的惊讶,至少不至于到失态的地步。
  可是孟培华所惊讶的不是辛午,而是沈含仪——
  从沈含仪喊那声“辛午”到黑衣男人拿出宣纸朝他扔来,期间再没有一句话,沈含仪也不曾递给男人一个眼神。由此可以看得出,辛午这一手必然是沈含仪早早就准备了的。
  第二个下马威。
  孟培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含仪,心里多了几分思量。
  沈含仪这孩子,以前可没那么能干。

第2章 。4

  “孟世伯,请看。”李靖宁微笑着颔首,又吩咐辛午,“去吩咐小二哥,该上菜了。”
  辛午依言离开了清竹居。
  孟培华拿起了那张宣纸,只是匆匆看了几眼便忍不住脸色大变。
  “你!你这是。。。。。。!”他的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可对面那不过弱冠的少年人,却仍然是温柔的,从容的,笑容清雅的样子。
  李靖宁微微扬起了唇角,色泽偏浅的薄唇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但是显然,此时的孟培华完全不能感受到京都沈郎的美好风姿:“不知孟世伯意下如何?”
  孟培华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清竹居的门便被一下子推开了。辛午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进来,然后用脚踢上门,将托盘上的几盘菜一一在桌上摆放好。
  等到这些事情做完之后,辛午又一声不响地站到了李靖宁身后,安静得像根木头似的。
  “世伯,请。”李靖宁眉眼弯弯,那模样,竟让孟培华不期然地想到了他的父亲——昔日的沈家家主,沈元梁。
  那可是一个成了精的老狐狸,若非当今不管不顾地做掉了沈家。。。。。。按照正常规矩来,沈家在沈元梁这一代,至少是举国上下无人敢碰的。
  虽然财不如孟家,兵不如成家,但沈家说一句“大历朝第一世家”也是不为过的。
  孟培华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不知怎么就安定下来。
  他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嗤笑着,那傻乎乎的小皇帝可惹了大事了。若是真的狠下心来把沈家灭了,怎么也该斩草除根才是,留了沈含仪一条命,却是惹出一个不下于沈元梁的精明人来了。
  可沈含仪如今的情况又不比沈元梁,沈元梁心里有沈家,自然也就安分得多;至于沈含仪么,抄家灭族之恨,孑然茕立之身,要发起狠来,可真是没人挡得住。
  他吃了几口菜,像是完全镇定下来了一般。
  李靖宁也就这么看着他,却是不动筷子。
  “沈世侄,这些菜不合口味吗?”孟培华微笑着问道。
  李靖宁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倒是那像根木头似的辛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半生半熟的宣纸来,凑到孟培华眼前晃了晃。
  孟培华看清了上面的字,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之间那宣纸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一行小字——“先生不食人间烟火”。
  一抬头,对上辛午面无表情、却显得无比认真严肃的脸,孟培华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索性李靖宁给他解了围:“我最近没什么胃口,一日两餐便够了,孟世伯不用管我,请随意。”
  孟培华顺着他的话应了,但到底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尤其是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怪尴尬的。孟培华草草吃了些,便搁了筷子。他拿起绸巾,轻轻地拭了拭嘴巴,然后看向了李靖宁。
  “不知道沈世侄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倒也不愧为雄霸江南的孟家家主了。
  李靖宁在心里品评着,下巴一扬,姿态慵懒:“世伯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该说的,在纸上都写清楚了。”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丝带着点嘲弄的笑容来。“若是世伯当真看不明白,那就当我没来过罢。”
  李靖宁那般态度,按理来说孟培华应该生气的——但是他却没有。
  这老头子气定神闲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也笑了:“可这件事对于沈世侄来说可是没什么好处呢?”
  李靖宁眼儿一睨,脸上的表情便没那么温和了:“沈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你说,那件事情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孟培华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你是想报仇?”
  “不得不报。”李靖宁微微眯起眼睛,与孟培华对上。那双来自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的眼睛已经不再清澈,却也并不浑浊,泛着饱经世故的精光。
  “孟世伯应该知道,”李靖宁慢吞吞地说道,“若是能说服成世伯,剩下的事情可就和小侄无关了。”
  “沈世侄说的是。”孟培华撇开眼去,在心里盘算起来。
  按照沈含仪的意思,是想找孟家和成家一起反了金家皇室。孟家出钱,成家出兵,至于沈含仪,也会拿出沈家的祖产资助军队。
  这样一来,对于孟家和成家来说,若是真的赢了朝廷,这下一个皇朝的开国皇帝就有得争了。至于沈含仪,不过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又是个膝盖骨都被剜去的废人,注定与皇位无关。
  少了利益争纷,孟培华看向李靖宁的眼神也变得稍微和蔼了一些。
  “孟世伯,这种事情的确需要些时间想想,不过。。。。。。”李靖宁轻轻笑了,有几分倨傲的模样,“在下可等不了这么久,明日午时便要启程了。”
  他的话音刚落,辛午便像是知道他心思一般推起了轮椅,往门外走去。孟培华只听到最后那一句话——带着笑意,传入耳内。
  “如今祸乱渐起,那金灿灿的龙椅可是在向孟世伯招手呐!”
  孟培华忍不住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这一辈子,生下来就是尊贵的世家大少爷,之后成了孟家家主,从没有缺过什么——但是,皇位?皇帝?
  若是孟家从“世家”变成“皇家”,从“士族“变成”皇族“。。。。。。
  那是多大的诱惑啊。。。。。。
  对于孟家来说,想要更进一步,大概也只有皇位了。
  世家固然不错,可看看沈家的下场吧!再深的底蕴、再广的关系,碰上一个愣头青一般的皇帝,不也是讨不得好去?
  孟培华想着想着,野心慢慢的升腾起来。
  风来阁,兰苑。
  “先生。。。。。。”辛午有些欲言又止,一直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李靖宁。
  李靖宁被他看得好笑,问道:“你想说什么?”
  “先生就不担心,孟培华将先生的事情说出去么?”辛午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不难听出他的担忧。
  “他不会的。”李靖宁看着辛午那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倒是心情很好地给他解了惑,“他顾虑太多,只要有你在,他就不敢拿命来赌。”
  孟培华担心会被辛午杀死,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用担心。”辛午仍是一副眉头微皱的模样,李靖宁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事实上,我觉得我们明天可以得到一个盟友。”
  李靖宁有九分把握孟培华会加入他——因为孟培华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他或许没那个胆量自己造反,但是一旦有别人提出了谋划。。。。。。他肯定是会加入其中的,甚至不需要多做煽动,光是他自己的野心,就能催促他变成狂热的反叛者。
  之所以没有说“十分把握”,也只是李靖宁习惯性的不想把话说死罢了。
  辛午听着李靖宁那样说,虽然他是没有完全弄明白,不过先生说的话必然是对的,辛午对于李靖宁有着绝对的信赖。
  次日。
  孟家在江南盘踞了几百年了,说一句“地头蛇”、“土皇帝”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因此,当孟培华出现在风来阁兰苑门前的时候,李靖宁是半点惊讶都没有的。
  当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意料之中,又何来惊讶呢?
  “孟世伯,早。”此时朝露未干,李靖宁身上也不过披了轻薄的罩衫,微透的料子使得原本的苍色淡了几分,一眼望去竟像是蟹壳青的样子,却也衬得他肤白如玉。此时他正微微笑着,唇角的弧度带着雅致的温柔,很吸引人。
  孟培华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的,他肃穆着脸,跨过门槛,往前走了几步。正当他要走到李靖宁跟前的时候,却被辛午伸手拦住了。
  辛午没有说话,只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孟培华,那目光的确渗人,让孟培华无可奈何的往后退了退,方才压低了声音对李靖宁说道:“沈世侄,若是成家不应你,那兵力。。。。。。?”
  这话一出口,李靖宁便明白了孟培华的意思。
  孟培华这是要加入进来了,一来不好意思大喇喇地说得那么清楚,二来,关于兵力的事情也是他心中的一点顾虑。他担心着若是成家不肯加入,光靠着孟家和沈家,只有钱财,也是造不成反的。
  “孟世伯无须担忧。”李靖宁的神色还是那般镇定,就好像是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变了脸色一般,这样的从容也使得孟培华变得心安起来,“纵然成家不应,漠北的梁家也不失为一个选择。再者说来,这个家主不应,换一个不就好了?”
  那轻轻柔柔温温和和的话语,却让孟培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听出了对方的不在意,对于“世家家主”毫无敬意。
  “这个家主不应,换一个不就好了?”
  在沈含仪看来,怕是根本没有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吧?
  不知怎么,孟培华心里生出一丝担忧来——万一哪一日孟家出现了更符合沈含仪心意的、能够带来更多利益的人,他是不是会被那个黑衣服的男人给杀掉,然后给那人让位?那人会在沈含仪的支持下登上孟家家主之位,统领掌管整个孟家——那时的孟家,也许会变成沈含仪手下的一颗棋子罢?
  孟培华忽然就明白了——沈含仪这个人,此时怕是如狼一般了,自己现今的作为,却是不亚于引狼拒虎,在准备着谋反之事的同时也得小心着不被沈含仪给废了才是。
  孟培华心思飞转,面上却是起了笑容:“沈世侄说的是,说的极是!”
  他心里想着,沈含仪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断了腿的废人罢了,且先忍着,待得大事即成、或是沈家祖产耗尽,等到那时,只需引开那名为辛午的黑衣男人,想要解决沈含仪还不简单?

第2章 。5

  李靖宁动作利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